第一百三十回 水滴石穿今乃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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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谕:雁门郡守领荡寇将军冠军侯肖毅忠贞为国，治下有方，此次荡平二张叛乱居功至伟，特加为护乌桓校尉，赏金三千银一万，增邑五百户。黄琬宣读完圣谕一脸微笑的看着肖毅，显得很是亲切。
“臣肖毅领旨谢恩。”肖毅肃容施礼从黄琬手中接过圣旨交给朱宝郑重收好，随即便对黄琬笑道:“季明一路辛苦了，此次前来可要让毅一尽地主之谊。”以肖毅如今的身家那什么金银人口还算不上什么，唯有那护乌桓校尉却是极大的收获，说是校尉其实和司隶校尉一般亦相当于重号将军，拥有开府的权力，且还能决定对异族兴兵，这等若已然将边军置于他的指挥之下，刘勇与肖毅向来关系极好，换一个人则未必如此。
还有一点极为关键，乌桓与大汉接壤之初可不仅仅是并州地界，幽州亦在其内，也就是说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肖毅便可以名正言顺的跨州作战，如此的自主权可就大了。没有风吹草动？凭如今恒之与乌桓之间的关系弄出点动静还不是小事一桩？就看他想不想及时机是否合适了。
肖毅在乌桓之中的名声有多大？绝不逊与马超之与羌人，况且恒之凭的不仅仅是勇武，更与之合作极好，除了图葛虎赤忽儿和塌顿单于，乌桓族中对恒之心服口服的是大有人在，且多半还是头领级别。
能够受封护乌桓校尉丁原和刘虞这两大地方实力派居功至伟，他们在给天子的上报之中对肖毅都是大加赞赏，加之恒之还有自己的运作，这才能突破内臣的拦阻得到此职。当然内臣方面也并不十分清楚恒之与乌桓之间真正的紧密关系，换一个人担当此任亦绝无肖毅这般的便利。
黄琬虽然不是十常侍之一，但他却是灵帝身边宠爱的近臣，他对肖毅可谓真心实意，原因嘛就稍稍有些特殊了。肖毅对此也不是不知，但为了大业这层意外得来的关系绝不会轻弃，有了黄琬关键时刻他就能得到许多的内情，如此只要不是触及自己底线就都能接受。晋阳是他老家，自然也要借此机会好好表示一下对黄琬的心意，假作真时真亦假！
“既然到了晋阳，自要客随主便，不过还要回京复旨。”黄琬笑道，在他心中对肖毅的为人及待己之情亦是十分满意，虽然他不在意为恒之办事甚至不惜冒险可肖毅从来就未如此做过，即使在外亦从未忘过他，家中的那些名贵药材以及养生之物包括美玉珠宝多有恒之通过他人所送。
顾忌到内臣对自己的看法，每次肖毅给他送礼都是极为隐秘，黄琬亦十分感激他的用心，只要是恒之送来的礼物他都会妥善珍藏。不过无论是药材补品还是金玉珠宝在他眼中都比不上自己身上这件皮裘，不但华贵更让他在意的是张叙曾经说起，原本此是肖毅御寒之物……其实当时恒之心中并未多想，有如此内线一件皮裘算得什么？却不料……
“好好好，季明兄侍奉天子什么山珍海味没有见过，毅也拿不出更好的，今日恰逢节后晋阳第一个节日，便请季明随毅到市集上走上一圈，我请那你吃全并州最美味的羊肉汤。”肖毅笑道，对黄琬他倒没有太多客气，兵法云以正合，以奇胜，后世很多时候招呼最好的朋友都是路边摊。
“自然依足肖郎，君言如此，那羊肉汤定是名不虚传。”果然肖毅一言既出黄琬闻之亦是欢喜，他不会在意吃些什么，只会在意恒之的心意，倘若不是将他视为亲近的好友，又何必亲自相陪去市井之中寻找美食？
“哈哈哈，季明兄请。”肖毅一阵大笑也带着黄琬便去了晋阳市集。
这一切肖元都是目睹，对爱子亲近内臣的做法他心中倒并无不快，相信肖毅定有所谋。肖公刚直不阿不假，但并不代表他就是腐儒，之前与内臣相拼是因为底线受到了侵犯，而官场上的一些手段他是心知肚明。
肖毅一行不过四五人，但只要有他在黄琬便觉十分安逸，典韦吕布，朱宝辰龙，加上巳蛇率人隐于左右这天下还有何人可伤恒之？更别说还是在晋阳地头了，今日邀黄琬一行除了拉近关系之外肖毅也有很长时间没有逛晋阳集市了，要知当年只要他一出现，热闹的集市就是鸡飞狗跳。
“公子好……”“大公子好……”“大公子回来了？”和往常不同，今日当肖毅出现在街头之时往日的混乱没有了，有的只是老乡们一声声颇为亲切的问候。如今谁不知道昔年的肖三害已然成了大汉最负盛名的战将，雁门与晋阳并不遥远，那里的百姓可是将他们的郡守看做是天神一般，且雁门的繁荣亦是影响到了晋阳，肖大公子是真正出息了，绝非当年可比。
“杨老蛋，生意可好啊？”看见那个摆摊的老者很是热情的与自己招呼肖毅也是微笑着给与回应，胸中也不无自得之情，终于可以开开心心的逛上一回家乡集市了，当年怎么说来着？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托大公子的福，这两年生意一年比一年好了，我这罐子还是善无新出的货了。”面对肖大公子杨老蛋也没有了当年的畏惧，很是恭敬的答道。
“呵呵，那便好，狗娃怎么样？娶上媳妇了吗？”肖毅笑问道，在器具所的促进之下如今雁门的手工业已然有了极大的进步，尤其是善无，很多当地出产的手工制品都销往全国，且还成了精品的代名词。
“劳大公子问了，狗娃去年就成亲了，今年还给老汉添了一个孙子。”杨老蛋喜道，他家的狗娃是在两年之前加入肖家农庄的，勤劳踏实肯干的小伙子赢得了丁三的信任，自然也得到了很是丰厚的回报。
“哦？那是大好事啊，可惜肖某事忙，朱宝，把这里的陶罐尽皆买下，杨老蛋，钱一定要收，就算是本公子给你的贺礼。”肖毅闻言亦颇为欢喜，当即便对朱宝吩咐道，说实话对这些晋阳乡亲他还是有感情的。
“多谢公子，钱我不敢不收，不过也不敢要公子多赏，狗娃说了，我们家有今日多亏了公子照应，可万万不能忘恩负义。”杨老蛋闻言急忙道，晋阳百姓很少会以官职来称呼肖毅，肖大公子便是他们最惯常的……
告别杨老蛋再往前行，不时有晋阳百姓与肖毅招呼，更有农庄之人给他送来最好的蔬菜，相比前者这些农户对主家好感更甚，这几年收成一年好过一年，主家从来就没有加过租子，在他们心中早就没有三害一说了，便是前两年盗贼四起之时有肖家卫兵保护也无人敢范肖毅的虎威。
今日黄琬算是见到了定边肖郎的另一面，喧嚣的集市热情的百姓也给他带来了极为新鲜的感受，看着肖毅与那些百姓笑言相对和蔼可亲他更加坚信自己没有错，恒之果然是大汉难得一见的男子。
“公子来了，快请坐，今天有最好的羊肉……”等到肖毅到了羊汤馆，李二傻见了更是无比热情的招呼，虽然是极为简陋的所在，可黄琬也吃到了他有生以来最为美味的羊汤，还要包括各种各样的小吃在内……
一行尽兴肖毅亲自将黄琬送出晋阳城外二十里，并派出十三队十名精锐士卒护送他回洛阳，到了府中又和父亲在书房之中议事，具体谈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只是主家书房之内的灯火一直到了三更方才熄灭。
正月十九恒之依依不舍的辞别家人返回雁门郡，孩子还小，妾室需要将养身体并未与他同行，而肖毅虽不在郡中，但人人各司其职整个雁门郡在开春之后也到处都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抵达善无肖毅又亲自为一件喜事忙碌开了，张辽小妹玉儿与高顺接亲，早就认了玉儿为干妹妹的恒之自然要送上厚礼，亦要为其担任主婚之责。这一次婚礼肖毅是竭尽所能办的极为宏大，张辽高顺都是他的心腹爱将，二人接亲他当然乐见其成，也要表示一番冠军侯对下属的看重。
进入二月肖毅更是极为繁忙，雁门在高速的发展之中他这个郡守及领路人哪里能轻松的了？不过恒之向来用人不疑，既然各司其职他就不会贸然打乱，所为也都是务实之处。器具所，田间地头，军营，马场，每日肖毅的身影都会出现在不同的地方，对众人既是激励也是一种监督。
有了器具所众人之助和肖毅提供的雄厚资金，第五玲的天才亦是逐渐展露出来，首先便是四锻钢的工艺改进，其次便为农具的发明，今日在器具所操场之上试验的则是新式骑弓与步弓，亦是第五玲与众人之举。
十名骑军十名步军分别尝试新式战弓，在精准度增加的前提下，两种弓弩都比之前提升了二十步的射程。看上去这个数字并不是太过惊人，可肖毅却是知道，一旦将基数扩大在万人交锋之中便会极为明显。
“将军，兄弟们试过了，不但好用及远，重量也没有增加，似乎比之前还小了一些。”并州狼骑司马秦明领着自己士卒试验骑弓之后便策马来到肖毅面前言道，看他脸上颇具兴奋之色，身为将领又岂能不喜利器？
“将军，秦司马说的是，近卫营试过也是一般。”紧随秦明之后近卫营校尉刘青亦是高声言道，对于手中的弓弩他们都是有些爱不释手了。
“哦？拿来我试试！”肖毅当然不会怀疑第五玲和器具所众人的本事，更不会不信秦明刘青之言，只不过凡事他都喜欢亲力亲为，当下接过弓弩骑上月照千里白就试验去了，看那尽头丝毫不在二人之下。
“将军好箭法！”看着将军百发百中不光随行士卒便是那些器具所中工匠亦是高声喝彩，笑容中更带着自豪之色，倘若没有将军，谁会如此尊重他们这些工匠？将军亦从来不会吝啬对他们的赞赏……
“哈哈哈哈哈，果然不假，第五师与各位都辛苦了，这些弓弩不但轻便精准，而且打造起来亦消耗极小，诸位都是大功一件，毅当谢之。”射了数十支箭矢彻底感受到手中弓弩的进步，肖毅纵马而回下马之后大声笑道，言语之中对第五玲和一众工匠赞赏有加亦十分客气有礼。
“将军谬赞了，其实若无将军所想器具所也打造不出此等弓弩。”第五玲闻言急忙道，在座工匠亦是连连点头，这可不是恭维之言，倘若没有将军那天马行空一般的思路和启发，也就没有眼前改良的弓弩。
“各位不必谦逊，与此之处乃诸位长处，毅不过妄言罢了，第五师，王所领，此弓运用极佳，却不知三月之内能否装备全军？”肖毅一摆手言道，为了配合器具所，他还专门播出一万民夫建立了农具处与军械处，每当器具所的一项研究经过验证可投入使用之后便可进行大规模的生产。
闻听肖毅之问第五玲的目光看向了身边那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此人名为王勇，乃是器具所中木匠手艺最为出众之人，骑弓步弓之处亦是由他负责，更是器具所的副所领。
“将军……步弓可以立刻开动，按将军所需三月时间定能完成，但是这骑弓还望将军再给小人一月时间，材质弧度加以改进应该还能更小更轻。”王勇闻言稍稍犹豫便是坚定的言道，他要最好的完成将军的要求。前番因为太过专注导致了一场火灾烧掉两间工棚，王勇深觉对不起将军重托，可肖毅亲自前来不管损失第一个就问他是否无恙，让他心中感动无比，从那天起王勇就暗暗立下誓言，这一生都要为将军效力。
“嗯，精益求精，王所领不愧大匠风范，毅岂能不允？不过唯有一事所领还需谨记，便是要善保自身，万万不可再有行险之处。”肖毅闻言颔首道，这些质朴的工匠在得到自己优待之后无不是拼命报效，让他满意的同时也很是担心，人才各有其用，似第五玲王勇这般亦足可称大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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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谕:雁门郡守领荡寇将军冠军侯肖毅忠贞为国，治下有方，此次荡平二张叛乱居功至伟，特加为护乌桓校尉，赏金三千银一万，增邑五百户。黄琬宣读完圣谕一脸微笑的看着肖毅，显得很是亲切。
“臣肖毅领旨谢恩。”肖毅肃容施礼从黄琬手中接过圣旨交给朱宝郑重收好，随即便对黄琬笑道:“季明一路辛苦了，此次前来可要让毅一尽地主之谊。”以肖毅如今的身家那什么金银人口还算不上什么，唯有那护乌桓校尉却是极大的收获，说是校尉其实和司隶校尉一般亦相当于重号将军，拥有开府的权力，且还能决定对异族兴兵，这等若已然将边军置于他的指挥之下，刘勇与肖毅向来关系极好，换一个人则未必如此。
还有一点极为关键，乌桓与大汉接壤之初可不仅仅是并州地界，幽州亦在其内，也就是说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肖毅便可以名正言顺的跨州作战，如此的自主权可就大了。没有风吹草动？凭如今恒之与乌桓之间的关系弄出点动静还不是小事一桩？就看他想不想及时机是否合适了。
肖毅在乌桓之中的名声有多大？绝不逊与马超之与羌人，况且恒之凭的不仅仅是勇武，更与之合作极好，除了图葛虎赤忽儿和塌顿单于，乌桓族中对恒之心服口服的是大有人在，且多半还是头领级别。
能够受封护乌桓校尉丁原和刘虞这两大地方实力派居功至伟，他们在给天子的上报之中对肖毅都是大加赞赏，加之恒之还有自己的运作，这才能突破内臣的拦阻得到此职。当然内臣方面也并不十分清楚恒之与乌桓之间真正的紧密关系，换一个人担当此任亦绝无肖毅这般的便利。
黄琬虽然不是十常侍之一，但他却是灵帝身边宠爱的近臣，他对肖毅可谓真心实意，原因嘛就稍稍有些特殊了。肖毅对此也不是不知，但为了大业这层意外得来的关系绝不会轻弃，有了黄琬关键时刻他就能得到许多的内情，如此只要不是触及自己底线就都能接受。晋阳是他老家，自然也要借此机会好好表示一下对黄琬的心意，假作真时真亦假！
“既然到了晋阳，自要客随主便，不过还要回京复旨。”黄琬笑道，在他心中对肖毅的为人及待己之情亦是十分满意，虽然他不在意为恒之办事甚至不惜冒险可肖毅从来就未如此做过，即使在外亦从未忘过他，家中的那些名贵药材以及养生之物包括美玉珠宝多有恒之通过他人所送。
顾忌到内臣对自己的看法，每次肖毅给他送礼都是极为隐秘，黄琬亦十分感激他的用心，只要是恒之送来的礼物他都会妥善珍藏。不过无论是药材补品还是金玉珠宝在他眼中都比不上自己身上这件皮裘，不但华贵更让他在意的是张叙曾经说起，原本此是肖毅御寒之物……其实当时恒之心中并未多想，有如此内线一件皮裘算得什么？却不料……
“好好好，季明兄侍奉天子什么山珍海味没有见过，毅也拿不出更好的，今日恰逢节后晋阳第一个节日，便请季明随毅到市集上走上一圈，我请那你吃全并州最美味的羊肉汤。”肖毅笑道，对黄琬他倒没有太多客气，兵法云以正合，以奇胜，后世很多时候招呼最好的朋友都是路边摊。
“自然依足肖郎，君言如此，那羊肉汤定是名不虚传。”果然肖毅一言既出黄琬闻之亦是欢喜，他不会在意吃些什么，只会在意恒之的心意，倘若不是将他视为亲近的好友，又何必亲自相陪去市井之中寻找美食？
“哈哈哈，季明兄请。”肖毅一阵大笑也带着黄琬便去了晋阳市集。
这一切肖元都是目睹，对爱子亲近内臣的做法他心中倒并无不快，相信肖毅定有所谋。肖公刚直不阿不假，但并不代表他就是腐儒，之前与内臣相拼是因为底线受到了侵犯，而官场上的一些手段他是心知肚明。
肖毅一行不过四五人，但只要有他在黄琬便觉十分安逸，典韦吕布，朱宝辰龙，加上巳蛇率人隐于左右这天下还有何人可伤恒之？更别说还是在晋阳地头了，今日邀黄琬一行除了拉近关系之外肖毅也有很长时间没有逛晋阳集市了，要知当年只要他一出现，热闹的集市就是鸡飞狗跳。
“公子好……”“大公子好……”“大公子回来了？”和往常不同，今日当肖毅出现在街头之时往日的混乱没有了，有的只是老乡们一声声颇为亲切的问候。如今谁不知道昔年的肖三害已然成了大汉最负盛名的战将，雁门与晋阳并不遥远，那里的百姓可是将他们的郡守看做是天神一般，且雁门的繁荣亦是影响到了晋阳，肖大公子是真正出息了，绝非当年可比。
“杨老蛋，生意可好啊？”看见那个摆摊的老者很是热情的与自己招呼肖毅也是微笑着给与回应，胸中也不无自得之情，终于可以开开心心的逛上一回家乡集市了，当年怎么说来着？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托大公子的福，这两年生意一年比一年好了，我这罐子还是善无新出的货了。”面对肖大公子杨老蛋也没有了当年的畏惧，很是恭敬的答道。
“呵呵，那便好，狗娃怎么样？娶上媳妇了吗？”肖毅笑问道，在器具所的促进之下如今雁门的手工业已然有了极大的进步，尤其是善无，很多当地出产的手工制品都销往全国，且还成了精品的代名词。
“劳大公子问了，狗娃去年就成亲了，今年还给老汉添了一个孙子。”杨老蛋喜道，他家的狗娃是在两年之前加入肖家农庄的，勤劳踏实肯干的小伙子赢得了丁三的信任，自然也得到了很是丰厚的回报。
“哦？那是大好事啊，可惜肖某事忙，朱宝，把这里的陶罐尽皆买下，杨老蛋，钱一定要收，就算是本公子给你的贺礼。”肖毅闻言亦颇为欢喜，当即便对朱宝吩咐道，说实话对这些晋阳乡亲他还是有感情的。
“多谢公子，钱我不敢不收，不过也不敢要公子多赏，狗娃说了，我们家有今日多亏了公子照应，可万万不能忘恩负义。”杨老蛋闻言急忙道，晋阳百姓很少会以官职来称呼肖毅，肖大公子便是他们最惯常的……
告别杨老蛋再往前行，不时有晋阳百姓与肖毅招呼，更有农庄之人给他送来最好的蔬菜，相比前者这些农户对主家好感更甚，这几年收成一年好过一年，主家从来就没有加过租子，在他们心中早就没有三害一说了，便是前两年盗贼四起之时有肖家卫兵保护也无人敢范肖毅的虎威。
今日黄琬算是见到了定边肖郎的另一面，喧嚣的集市热情的百姓也给他带来了极为新鲜的感受，看着肖毅与那些百姓笑言相对和蔼可亲他更加坚信自己没有错，恒之果然是大汉难得一见的男子。
“公子来了，快请坐，今天有最好的羊肉……”等到肖毅到了羊汤馆，李二傻见了更是无比热情的招呼，虽然是极为简陋的所在，可黄琬也吃到了他有生以来最为美味的羊汤，还要包括各种各样的小吃在内……
一行尽兴肖毅亲自将黄琬送出晋阳城外二十里，并派出十三队十名精锐士卒护送他回洛阳，到了府中又和父亲在书房之中议事，具体谈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只是主家书房之内的灯火一直到了三更方才熄灭。
正月十九恒之依依不舍的辞别家人返回雁门郡，孩子还小，妾室需要将养身体并未与他同行，而肖毅虽不在郡中，但人人各司其职整个雁门郡在开春之后也到处都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抵达善无肖毅又亲自为一件喜事忙碌开了，张辽小妹玉儿与高顺接亲，早就认了玉儿为干妹妹的恒之自然要送上厚礼，亦要为其担任主婚之责。这一次婚礼肖毅是竭尽所能办的极为宏大，张辽高顺都是他的心腹爱将，二人接亲他当然乐见其成，也要表示一番冠军侯对下属的看重。
进入二月肖毅更是极为繁忙，雁门在高速的发展之中他这个郡守及领路人哪里能轻松的了？不过恒之向来用人不疑，既然各司其职他就不会贸然打乱，所为也都是务实之处。器具所，田间地头，军营，马场，每日肖毅的身影都会出现在不同的地方，对众人既是激励也是一种监督。
有了器具所众人之助和肖毅提供的雄厚资金，第五玲的天才亦是逐渐展露出来，首先便是四锻钢的工艺改进，其次便为农具的发明，今日在器具所操场之上试验的则是新式骑弓与步弓，亦是第五玲与众人之举。
十名骑军十名步军分别尝试新式战弓，在精准度增加的前提下，两种弓弩都比之前提升了二十步的射程。看上去这个数字并不是太过惊人，可肖毅却是知道，一旦将基数扩大在万人交锋之中便会极为明显。
“将军，兄弟们试过了，不但好用及远，重量也没有增加，似乎比之前还小了一些。”并州狼骑司马秦明领着自己士卒试验骑弓之后便策马来到肖毅面前言道，看他脸上颇具兴奋之色，身为将领又岂能不喜利器？
“将军，秦司马说的是，近卫营试过也是一般。”紧随秦明之后近卫营校尉刘青亦是高声言道，对于手中的弓弩他们都是有些爱不释手了。
“哦？拿来我试试！”肖毅当然不会怀疑第五玲和器具所众人的本事，更不会不信秦明刘青之言，只不过凡事他都喜欢亲力亲为，当下接过弓弩骑上月照千里白就试验去了，看那尽头丝毫不在二人之下。
“将军好箭法！”看着将军百发百中不光随行士卒便是那些器具所中工匠亦是高声喝彩，笑容中更带着自豪之色，倘若没有将军，谁会如此尊重他们这些工匠？将军亦从来不会吝啬对他们的赞赏……
“哈哈哈哈哈，果然不假，第五师与各位都辛苦了，这些弓弩不但轻便精准，而且打造起来亦消耗极小，诸位都是大功一件，毅当谢之。”射了数十支箭矢彻底感受到手中弓弩的进步，肖毅纵马而回下马之后大声笑道，言语之中对第五玲和一众工匠赞赏有加亦十分客气有礼。
“将军谬赞了，其实若无将军所想器具所也打造不出此等弓弩。”第五玲闻言急忙道，在座工匠亦是连连点头，这可不是恭维之言，倘若没有将军那天马行空一般的思路和启发，也就没有眼前改良的弓弩。
“各位不必谦逊，与此之处乃诸位长处，毅不过妄言罢了，第五师，王所领，此弓运用极佳，却不知三月之内能否装备全军？”肖毅一摆手言道，为了配合器具所，他还专门播出一万民夫建立了农具处与军械处，每当器具所的一项研究经过验证可投入使用之后便可进行大规模的生产。
闻听肖毅之问第五玲的目光看向了身边那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此人名为王勇，乃是器具所中木匠手艺最为出众之人，骑弓步弓之处亦是由他负责，更是器具所的副所领。
“将军……步弓可以立刻开动，按将军所需三月时间定能完成，但是这骑弓还望将军再给小人一月时间，材质弧度加以改进应该还能更小更轻。”王勇闻言稍稍犹豫便是坚定的言道，他要最好的完成将军的要求。前番因为太过专注导致了一场火灾烧掉两间工棚，王勇深觉对不起将军重托，可肖毅亲自前来不管损失第一个就问他是否无恙，让他心中感动无比，从那天起王勇就暗暗立下誓言，这一生都要为将军效力。
“嗯，精益求精，王所领不愧大匠风范，毅岂能不允？不过唯有一事所领还需谨记，便是要善保自身，万万不可再有行险之处。”肖毅闻言颔首道，这些质朴的工匠在得到自己优待之后无不是拼命报效，让他满意的同时也很是担心，人才各有其用，似第五玲王勇这般亦足可称大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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