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上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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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歆做了一个甜甜的梦。
一觉醒来, 她睁开眼睛。
结果就收到了一个大大的惊吓。
突然就从异常的开心到了震惊得简直说不出话来，这大起大落来得太过突然，楼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某季姓影后开展地下恋情？有图有真相！】
短短的一行字, 下边还配了个链接。
这消息还是萧祈发过来的。
懵了足足半分钟有余, 直到都因为窒息而胸口发闷, 楼歆这才终于反应过来什么, 她重重地喘了口气，连萧祈发来的其他消息都没空看，她几乎是立刻就点了那个链接。
趁着页面还没跳转成功, 飞快迈开步子, 楼歆坐到电脑桌前。一边赶忙将电脑打开, 她一边看那条微博。
【网曝，影后季温白展开地下恋情, 被拍手捧玫瑰，赠送后并与一神秘女子并肩，疑似展开底下恋情。作为季温白签约公司, ET表示沉默, 并不予回应。】
点开底下配了的两张图，就看见了季温白。
一张是单独的季温白，她手里拿了一大捧的玫瑰，她站在玉兰树下, 低头, 她在看手表。
第二张, 是两个人并肩往前走, 哪怕留下的只是背影，但楼歆能看到因为花束面积太大而从身侧暴露出的那一部分的红色玫瑰。楼歆微低着头，她的头发披散下来，没有扎，没人能看到她的脸，可季温白却不一样。
与自己不同，季温白是微微侧着头的，她看着自己，目光缱绻而温柔，高辨识度的侧脸，很容易就能被分辨出来。更别说连衣服都和刚刚那是同样一身。
那完完全全，也只可能是同一个人！
连呼吸都变得急促，楼歆就拍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一巴掌甩上去，大大的红印。
是疼的。
她不是在做噩梦。
天哪！
心里乱糟糟的，几乎是想都不想，楼歆就点开了通话记录，她看着最近的联系人，名字就是季温白。
她手都已经触及了打电话的那个按钮，电话都已经就要打出去，却又突然按了挂断。
直接将手机丢去了桌子上，楼歆飞快转身，她急切地将电脑联网，打开网页，她飞快在搜索栏输入了季温白三个字。
进度条飞快从左到右，就见到了满满一页的关于这“地下恋情”的衍生。
【季温白原来是同？盘点那些年与季温白走得近的女星。】
【厉害了我的姐，季温白入圈多年少有绯闻的原因竟然是这个！】
【揭秘季温白地下恋情，ET竟然默认？】
……
像是这样的标题，满满一页，甚至于楼歆足足往下翻了六七页还有不止。
一夜之间，都如雨后春笋般给冒了头。
右手抖了抖，楼歆咬唇，她左手握成拳，用力地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强迫都快要发烫的脑袋冷静下来。
轻微的颤抖，她深吸口气，点开了微博。
那个同样腥风血雨的原始的战场。
热搜、头条、话题，到处都可以看见那个名字。
她一个个点进去，再退出来。
最后，她点开了季温白的微博。
最近的一条微博是一个星期之前，季温白还没有发新的微博，可评论区却早已炸了。
楼歆看到各种各样的言论。
有支持的，有转黑的，有无所谓的，有好奇的，还有发广告的，可谓五花八门。
左手无意识地攥紧衣服，深呼吸，然后扶着桌子起来，楼歆转身，她走到了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她给自己洗了把脸。
歆歆，不要慌，你要冷静。
上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你要相信季学姐。
对着自己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用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艰难地将自己打理结束，楼歆直到将这一切都给做完，她的心思这才终于平静下来一点。
离开，她回到电脑旁边，她打开了手机，将那个电话打了出去。
传来的是线路正忙。
而再说另一端，季温白的手机摆在白底玻璃的低矮茶几上边，她开了外放，坐在沙发上边，季温白十指交扣，目视前方。
“先前一点口风都不给我们，你这事情来得这么突然，我们哪来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做好公关？”
“温白，我知道你可能不在意这些，但你别忘了你可是牵了合约的，你是ET的员工你知道吗？你得对ET负责！”
经纪人的声音声音从手机那端传来，又气又急。
哪怕是季温白早已将手机的音量降低，却耐不住对方的嗓音提高。
皱了皱眉，季温白往后倒去了沙发靠枕上边，等经纪人的话都给说完了，她这才道，“你既然知道我不在意这些，就该明白你的话除了发泄你自己的情绪之外，并不会有任何的实际作用。”
淡淡的语气，季温白就像是在阐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我想我在ET的这么多年已是仁至义尽，也给你们赚了不少。”
“如果你这是在赶我走，谢谢好意，我想这点违约金我还是出得起的。”
“另外，我记得我和你们的合约明年到期。”
说到最后，季温白甚至是轻笑了一下。
经纪人那边的声音就停了片刻，季温白听到她似乎几次开口，她说出了一个个单个的音节，可直至半晌，却仍旧没说出个完整的话。
后来竟然还是旁人看不下去了，季温白都听到那边传来压低了的劝解声音。
“那你告诉我，那个女的是谁？”最后，经纪人的话就成了这样一句。
哪怕还是带着怒气的，但她终于有自己在压着情绪了。
“无可奉告。”这是季温白的回答。
“行、行，你不说是吧，我就问你，是不是你最近去的那个什么剧组里边的人？”
“我早先就应该注意了，你怎么会无缘无故自降身价，去那种什么名头都没有的十八线三脚猫呢？怪我、怪我！”
“我要是早注意到，我……”
“你说完了吗？”冷冷开口，季温白打断她的话，“别想不开给自己找事儿。”手机屏幕轻轻亮起，又暗下去，上边显示有新的来电。
季温白顿了顿，眉目在短暂的转暖之后又很快转冷，她继续道， “你知道的，我只有一个人，而你，你手下还有那么多的人。”
“真希望你不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你……”经纪人似乎是没想到季温白竟然会这样说，她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季温白不确定她是被自己的话所刺激又或只是单纯的语塞，当然，她也不会特意去思索这个问题。
低眉敛目，季温白轻轻勾了勾唇角，她只要确定了自己的意思传达到了就好。
也不必怎么样，她相信对方也是个聪明人，只要她不去找楼歆麻烦，剩下的，皆是闲事。
于是，她给了自己的答案，那是经纪人最开始和她通话时候问的问题，“回答你最初的问题：我说了，我在追她，我们会在一起。”
“这就是你要的事实。”
上身前倾，季温白伸手，拾起手机，她挂了电话。
等待着的那头成功进了线。
小心翼翼的女声很快传了过来。
“学姐？”
带着一点关切，还有紧张。
是楼歆的声音。
低低地应了一声，“恩。”
嗓音低沉，有淡淡的温柔。
和方才那几乎没什么感情的声音，除却声线，简直就不像是一个人的。
“学姐，你被曝出来了……”
欲言又止，楼歆的声音似乎有些的为难，季温白猜这傻姑娘怕是得在纠结着呢。
“没关系，”低笑一下，季温白想自己大概都能想出来这丫头估计都正皱着眉，怕是一早上醒来才没多久，就赶忙打电话过来了吧？“不记得学姐跟你说过的话了吗？别皱眉。”
“有什么事能够让我们的小公主皱眉呢？”
“你要是不开心，学姐也会不开心的，然后，再无限地扩张出去，整个世界都会不开心。”
听到这话语就愣了一下，楼歆没有拿着手机的左手下意识就摸上了眉心，她按上去，一时竟然就说不出词来。
明明很紧张的，但是听到季学姐这样的话，却忍不住就又开心又感动。
甜蜜又担心。
当然，半晌之后，究竟是担忧占了上风，楼歆摇了摇头，哪怕是季学姐看着是这样的坦然，看着是这样的没有负担，但她还是得问问，她怕季学姐其实内心是很急的，“学姐，你最近会不会有些麻烦？这会不会对你的事业有影响？”
“我去你们公司微博下边看了，你们公司也没反驳，是真的默认了吗？”
“学姐要不我最近先离你远一些吧，先避一避风头。”
一连三句。
楼歆放轻自己的呼吸，她一手揉着还不断想要皱紧的眉心，一边等季温白的回答。
她会不会说好呢？
如果她说先离她远一点，也很好的，就是不能再见面了……
但是她本来就不能影响季学姐的事业。
一定不能，她不可以这么自私！
给自己打了打气，楼歆继续等季温白的回答。
“没关系，你家季学姐是实力派演员。”
带了些调笑意思的语气，季温白回答。
“但……”楼歆还有些担忧。
“没有但，”季温白的语气却成了肯定，“不用担心，我们没有做错任何事。”
“如果会因为我有了你就就此转黑，这样的粉丝，我要来何用？”
“再说，你未嫁，我未婚，都是单身，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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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是单独的季温白，她手里拿了一大捧的玫瑰，她站在玉兰树下, 低头, 她在看手表。
第二张, 是两个人并肩往前走, 哪怕留下的只是背影，但楼歆能看到因为花束面积太大而从身侧暴露出的那一部分的红色玫瑰。楼歆微低着头，她的头发披散下来，没有扎，没人能看到她的脸，可季温白却不一样。
与自己不同，季温白是微微侧着头的，她看着自己，目光缱绻而温柔，高辨识度的侧脸，很容易就能被分辨出来。更别说连衣服都和刚刚那是同样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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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都已经触及了打电话的那个按钮，电话都已经就要打出去，却又突然按了挂断。
直接将手机丢去了桌子上，楼歆飞快转身，她急切地将电脑联网，打开网页，她飞快在搜索栏输入了季温白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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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半晌之后，究竟是担忧占了上风，楼歆摇了摇头，哪怕是季学姐看着是这样的坦然，看着是这样的没有负担，但她还是得问问，她怕季学姐其实内心是很急的，“学姐，你最近会不会有些麻烦？这会不会对你的事业有影响？”
“我去你们公司微博下边看了，你们公司也没反驳，是真的默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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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歆放轻自己的呼吸，她一手揉着还不断想要皱紧的眉心，一边等季温白的回答。
她会不会说好呢？
如果她说先离她远一点，也很好的，就是不能再见面了……
但是她本来就不能影响季学姐的事业。
一定不能，她不可以这么自私！
给自己打了打气，楼歆继续等季温白的回答。
“没关系，你家季学姐是实力派演员。”
带了些调笑意思的语气，季温白回答。
“但……”楼歆还有些担忧。
“没有但，”季温白的语气却成了肯定，“不用担心，我们没有做错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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