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第八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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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乔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 看到林初霁已经起床了。
“不睡了？”南乔走过来，身上还带着一些水汽, 刚才冲了个澡出来的。
“嗯……”林初霁抬头笑了笑，手指搓捏着自己的睡衣衣角。“我去卫生间。”林初霁低着头，从南乔身边逃开了。
南乔把头发拨到肩膀后面，回头看着林初霁的背影。
林初霁出来的时候, 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热气腾腾的早餐，当然有林初霁最喜欢的豆腐脑。南乔坐在餐桌旁, 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针织长衫, 看起来很居家。
“快吃吧，一会儿该去机场了。”南乔面色平静地给林初霁把豆腐脑的盒子扒开。
林初霁坐下来, 搅了几下豆腐脑。滑滑嫩嫩的豆腐脑, 吃在嘴里突然就没那么好吃了。
“怎么了？”南乔似乎察觉到她的异样。
林初霁把一勺豆腐脑放进嘴里, 含含糊糊地说：“没什么。”
片刻的沉默后, 林初霁还是说：“刚才你手机有消息，我以为是我的，不小心点开了。”
南乔顿了一下，随即又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粥：“那又怎么了？”
林初霁搅着豆腐脑腹诽：您老是还没看到前女友发了什么过来吧。
南乔吃饭的时候，手机是不会放在桌子上的。不像林初霁, 除了上厕所，手机不离身。
林初霁嘟囔着：“没什么，大不了也让你看我手机。”
没滋没味儿地吃了早餐, 林初霁显得很没精神, 耷拉着脑袋把餐桌收拾了。她这里比不得南乔家里, 还有做饭的阿姨。
东西放进洗碗池，林初霁卷了卷袖子，打开了水龙头。一开始出来的水有点冷，刺得手指头疼，几秒之后又成了热水。
林初霁冷不防被烫了一下，手一下子缩回来。
正搓着手，身后传来的温度让她动作一顿。南乔从身后搂住了她，纤手包住了她的手掌，下巴也搁在了她肩膀上。
南乔比她高那几厘米，是不是就为了这个动作？
南乔打开水龙头，快速调了微凉的温度，把林初霁的手放在了水柱下。
凉水冲洗着刚才烫得发疼的地方，凉沁沁的感觉，不过那股发烫的感觉却转移到了林初霁的脸上。
南乔也不说话，就沉默地帮她冲着手指。
林初霁张了张嘴，想说话又没说出来。她觉得南乔和她之间，隔着一层模模糊糊的东西。她不知道那是什么。
如果只是一层窗户纸，捅捅把它捅穿也就好了。但如果不止一层……
可此时南乔温柔沉默的样子，又让林初霁怀疑自己想多了。
或许她应该相信南乔。她不说出来，自然有她的道理；她还和于曼保持着联系，必然也是有保持联系的理由。
“我看到了。”
林初霁正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南乔就开口了。南乔的声音非常平和，让林初霁乱糟糟的心也有些平静了。
她知道，自己曾经非常“偶然”地出现在了南乔身边，非常“偶然”地救了她，又非常“偶然”地一步步接近了她，直到现在和她互生情愫。
这么说可能有些严重，好像南乔是古代屡遭行刺的狗皇帝，而她就是谋反者安插在皇帝身边祸乱朝纲的妖孽。
但大量事实说明，现实往往比小说更不合逻辑。
“你的照片，是于曼在克洛伊家里发现的。”南乔的手指轻轻摩擦着她被烫红的地方。
“你会觉得我居心不良吗？”林初霁侧过头，认真地说。
她不知道为什么，产生了一种“今天的她就是当年的于曼”的感觉。
南乔看着她，轻轻地蹙了蹙眉，刚要开口说话，门铃就响了。林初霁从南乔的怀里出来，走到门口看了看猫眼，决定不开门。
一个不认识的漂亮女人，复古帽子遮住了半张脸，红红的嘴唇相当打眼，抱着手臂站在门口，看起来非常地不耐烦。
“好奇怪的女人。”林初霁并不打算开门。这女人看着太面生了。该有的警惕性，林初霁也并不缺。
“谁？”南乔问她。
“不认识，”林初霁挠挠头发，“很奇怪的一个女的。怕不是来踩点的？怎么进来的呢？奇怪了……”
南乔皱皱眉头，上前拉起了林初霁的手，低头看了一下，手指头还是有点红。
见她认真检查手指不说话，林初霁忍不住提醒道：“乔乔，你刚才还没说完……”
南乔刚要说话，讨厌的门铃声就又响了起来。
不但按门铃，还开始锤门了。
林初霁卷起袖子要去开门，南乔摇摇头：“先别理她。”
林初霁突然想到，难道那伙人都这么嚣张了？直接找上门来锤门？
这时候南乔的手机响了起来。南乔接起来眉头皱了一下，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了一些。
“开门啊！知道你们俩在里面！”
南乔毫不犹豫地按掉了电话，转身去开门。
林初霁怕她吃亏，亦步亦趋地跟在南乔身后。她觉得自己很窝囊了，竟然缩在媳妇儿身后。
“oh my！”
门口那个走浮夸复古风的女人不是陆离是谁？她盯着南乔，嘴里直嚷嚷：“我的天，看来我想错了，你根本就不是被猪拱了，而是偷偷吃嫩草啊！”
林初霁一头雾水，半挡在南乔身前，随时准备“投入战斗”，不过这女人一摘帽子，林初霁就认出了，这是大名鼎鼎的超模陆离啊！
怪就怪陆离今天穿得太“光怪陆离”，加上戴了帽子，林初霁根本没认出来。
“你怎么来这儿了？”南乔淡淡地说，她看起来有些不高兴。这毕竟是林初霁的家，陆离这么不请自来，实在是非常没礼貌。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看我……”陆离眯起眼睛笑起来，笑得林初霁心里发毛。
不过她还是侧了身子，做了“请”的姿势：“陆小姐，久仰大名。”
陆离一边往里走一边笑眯眯地说：“客气，倒不如说我久仰你大名，”陆离冲着南乔眨眨眼，“南老师，你说是吧？”
南乔想起自己给陆离的那些“咨询电话”，一张老脸就快要挂不住了。
陆离这个大嘴巴可别给她抖出来！
“陆老师，您坐。”林初霁乖得跟个小朋友似的，给陆离泡了杯咖啡，又跑去厨房给她洗车厘子。
趁着林初霁在厨房洗水果的功夫，陆离看着南乔贼贼地一笑：“行啊你南老师，电话里还跟我装纯情呢，这儿早就搞上了，嫩乎乎的小p友终于泡到手了，滋味儿是不是倍儿棒？”
陆离这个“老不正经”，什么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都带着一股子不正经的味儿。
“你怎么来这儿了？”南乔抱着手臂，一脸的“我不想搭理你”。
“嗨，我说我路过，你也肯定不会信不是。刚回国，这不就找你来了吗？你跟我说的嘛，让我有事儿找佟薇。”陆离翘着脚。
南乔抬起胳膊看表：“你再不走，就耽误事儿了。小初两个小时以后的飞机。”
“什……什么？”林初霁端着车厘子过来，满脸的不可置信。
“八点半的飞机，有问题？”南乔看着她。
“你叫我……什么……呢……”林初霁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笑得见牙不见眼。
“我没这么叫过你么？”
南乔故意的吧。林初霁注意到陆离投过来的暧昧和打量的目光，赶紧把车厘子和葡萄端过去：“陆老师，吃水果。”
陆离满意地点点头，捻了一颗车厘子，慢悠悠地放进嘴里。
“你快点吃，”南乔忍不住提醒她，“马上要走了。”
“哎哟，听听！”陆离夸张地叫了一声，“你这心黑不黑吧你就说，咱俩可是一起长大发小儿，一起穿过开裆裤……”
南乔打断她：“快点。”林初霁去卧室换衣服了。小女朋友一走开，陆离就更加上蹿下跳了，吐了一颗车厘子的核，满脸八卦地问道：“你们俩……‘那个’的时候，”陆离暧昧地眨眼，“你有没有反攻？”
陆离这种钢铁直女，居然知道“反攻”这个词儿，新鲜。南乔勾勾嘴角，就被陆离理解成了“势在必得的微笑”。
“真的啊？”陆离有点严肃了，“你能……攻了？”
之前陆离就知道她不能“那个”，但是具体是怎么个不能“那个”，陆离也是稀里糊涂，没有细问，只知道南乔自从那件事之后留下了阴影。
“我觉得你的小嫩草更像攻，”陆离若有所思道，“一看就身体好，结实。”
作为登上国际舞台的中国超模第一人，陆离也是吃过大大小小无数的苦的。林初霁的身材，她一瞄，就知道这小嫩草喜不喜欢锻炼，大概会练些什么。
“那手腕，一看就结实。”陆离又往嘴里扔了一颗葡萄，贱兮兮地说。
陆离以为林初霁什么都没听见，其实林初霁能听到，她就在卧室门口换衣服，陆离那并不算小的嗓门，说了什么听得清清楚楚。
就是南乔的声音有点小，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郁闷。怎么大家总是猜错呢？之前林初霁攻南乔的时候，李妤和关心包括一些cp粉都相信她是受；现在她只不过剪了个头发，这些人就以为她是攻。
太肤浅，太流于表面了！
林初霁出来的时候，陆离已经拿上了车钥匙：“你们还要机场送别吗？”
林初霁原本想说自己走让南乔陪着陆离，却被南乔抢了先：“嗯。”
“那我去你家等你吧，小林，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啊，今天太仓促了，改天，我一定正式登门拜访。”
陆离正经的时候说话也是一套一套的。
“好的，陆老师再见。”林初霁装乖也是一套一套。
“乔乔……”坐在车上，林初霁两颊还是红扑扑的，呲着虎牙瞅着南乔。
她还沉浸在南乔的那句“小初”里面，不可自拔。
容易满足的小女朋友，记性真差，现在就忘记了南乔还有个没来得及回答她的问题。
“初儿……”南乔勾了勾嘴角，轻飘飘的京片子从她唇齿间吐出来，就像加了一层混响一般地好听。
不行了，这滤镜不止三丈厚了。
克制，克制。林初霁捧了捧自己红彤彤的脸。
南乔见她这幅样子，心中觉得好笑，又觉得无比可爱，就伸出手，在她下巴上轻轻一勾：“你一开始，不就是对我居心不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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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乔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 看到林初霁已经起床了。
“不睡了？”南乔走过来，身上还带着一些水汽, 刚才冲了个澡出来的。
“嗯……”林初霁抬头笑了笑，手指搓捏着自己的睡衣衣角。“我去卫生间。”林初霁低着头，从南乔身边逃开了。
南乔把头发拨到肩膀后面，回头看着林初霁的背影。
林初霁出来的时候, 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热气腾腾的早餐，当然有林初霁最喜欢的豆腐脑。南乔坐在餐桌旁, 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针织长衫, 看起来很居家。
“快吃吧，一会儿该去机场了。”南乔面色平静地给林初霁把豆腐脑的盒子扒开。
林初霁坐下来, 搅了几下豆腐脑。滑滑嫩嫩的豆腐脑, 吃在嘴里突然就没那么好吃了。
“怎么了？”南乔似乎察觉到她的异样。
林初霁把一勺豆腐脑放进嘴里, 含含糊糊地说：“没什么。”
片刻的沉默后, 林初霁还是说：“刚才你手机有消息，我以为是我的，不小心点开了。”
南乔顿了一下，随即又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粥：“那又怎么了？”
林初霁搅着豆腐脑腹诽：您老是还没看到前女友发了什么过来吧。
南乔吃饭的时候，手机是不会放在桌子上的。不像林初霁, 除了上厕所，手机不离身。
林初霁嘟囔着：“没什么，大不了也让你看我手机。”
没滋没味儿地吃了早餐, 林初霁显得很没精神, 耷拉着脑袋把餐桌收拾了。她这里比不得南乔家里, 还有做饭的阿姨。
东西放进洗碗池，林初霁卷了卷袖子，打开了水龙头。一开始出来的水有点冷，刺得手指头疼，几秒之后又成了热水。
林初霁冷不防被烫了一下，手一下子缩回来。
正搓着手，身后传来的温度让她动作一顿。南乔从身后搂住了她，纤手包住了她的手掌，下巴也搁在了她肩膀上。
南乔比她高那几厘米，是不是就为了这个动作？
南乔打开水龙头，快速调了微凉的温度，把林初霁的手放在了水柱下。
凉水冲洗着刚才烫得发疼的地方，凉沁沁的感觉，不过那股发烫的感觉却转移到了林初霁的脸上。
南乔也不说话，就沉默地帮她冲着手指。
林初霁张了张嘴，想说话又没说出来。她觉得南乔和她之间，隔着一层模模糊糊的东西。她不知道那是什么。
如果只是一层窗户纸，捅捅把它捅穿也就好了。但如果不止一层……
可此时南乔温柔沉默的样子，又让林初霁怀疑自己想多了。
或许她应该相信南乔。她不说出来，自然有她的道理；她还和于曼保持着联系，必然也是有保持联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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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霁正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南乔就开口了。南乔的声音非常平和，让林初霁乱糟糟的心也有些平静了。
她知道，自己曾经非常“偶然”地出现在了南乔身边，非常“偶然”地救了她，又非常“偶然”地一步步接近了她，直到现在和她互生情愫。
这么说可能有些严重，好像南乔是古代屡遭行刺的狗皇帝，而她就是谋反者安插在皇帝身边祸乱朝纲的妖孽。
但大量事实说明，现实往往比小说更不合逻辑。
“你的照片，是于曼在克洛伊家里发现的。”南乔的手指轻轻摩擦着她被烫红的地方。
“你会觉得我居心不良吗？”林初霁侧过头，认真地说。
她不知道为什么，产生了一种“今天的她就是当年的于曼”的感觉。
南乔看着她，轻轻地蹙了蹙眉，刚要开口说话，门铃就响了。林初霁从南乔的怀里出来，走到门口看了看猫眼，决定不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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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的女人。”林初霁并不打算开门。这女人看着太面生了。该有的警惕性，林初霁也并不缺。
“谁？”南乔问她。
“不认识，”林初霁挠挠头发，“很奇怪的一个女的。怕不是来踩点的？怎么进来的呢？奇怪了……”
南乔皱皱眉头，上前拉起了林初霁的手，低头看了一下，手指头还是有点红。
见她认真检查手指不说话，林初霁忍不住提醒道：“乔乔，你刚才还没说完……”
南乔刚要说话，讨厌的门铃声就又响了起来。
不但按门铃，还开始锤门了。
林初霁卷起袖子要去开门，南乔摇摇头：“先别理她。”
林初霁突然想到，难道那伙人都这么嚣张了？直接找上门来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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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霁怕她吃亏，亦步亦趋地跟在南乔身后。她觉得自己很窝囊了，竟然缩在媳妇儿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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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这儿了？”南乔淡淡地说，她看起来有些不高兴。这毕竟是林初霁的家，陆离这么不请自来，实在是非常没礼貌。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看我……”陆离眯起眼睛笑起来，笑得林初霁心里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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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一边往里走一边笑眯眯地说：“客气，倒不如说我久仰你大名，”陆离冲着南乔眨眨眼，“南老师，你说是吧？”
南乔想起自己给陆离的那些“咨询电话”，一张老脸就快要挂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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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师，您坐。”林初霁乖得跟个小朋友似的，给陆离泡了杯咖啡，又跑去厨房给她洗车厘子。
趁着林初霁在厨房洗水果的功夫，陆离看着南乔贼贼地一笑：“行啊你南老师，电话里还跟我装纯情呢，这儿早就搞上了，嫩乎乎的小p友终于泡到手了，滋味儿是不是倍儿棒？”
陆离这个“老不正经”，什么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都带着一股子不正经的味儿。
“你怎么来这儿了？”南乔抱着手臂，一脸的“我不想搭理你”。
“嗨，我说我路过，你也肯定不会信不是。刚回国，这不就找你来了吗？你跟我说的嘛，让我有事儿找佟薇。”陆离翘着脚。
南乔抬起胳膊看表：“你再不走，就耽误事儿了。小初两个小时以后的飞机。”
“什……什么？”林初霁端着车厘子过来，满脸的不可置信。
“八点半的飞机，有问题？”南乔看着她。
“你叫我……什么……呢……”林初霁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笑得见牙不见眼。
“我没这么叫过你么？”
南乔故意的吧。林初霁注意到陆离投过来的暧昧和打量的目光，赶紧把车厘子和葡萄端过去：“陆老师，吃水果。”
陆离满意地点点头，捻了一颗车厘子，慢悠悠地放进嘴里。
“你快点吃，”南乔忍不住提醒她，“马上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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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这种钢铁直女，居然知道“反攻”这个词儿，新鲜。南乔勾勾嘴角，就被陆离理解成了“势在必得的微笑”。
“真的啊？”陆离有点严肃了，“你能……攻了？”
之前陆离就知道她不能“那个”，但是具体是怎么个不能“那个”，陆离也是稀里糊涂，没有细问，只知道南乔自从那件事之后留下了阴影。
“我觉得你的小嫩草更像攻，”陆离若有所思道，“一看就身体好，结实。”
作为登上国际舞台的中国超模第一人，陆离也是吃过大大小小无数的苦的。林初霁的身材，她一瞄，就知道这小嫩草喜不喜欢锻炼，大概会练些什么。
“那手腕，一看就结实。”陆离又往嘴里扔了一颗葡萄，贱兮兮地说。
陆离以为林初霁什么都没听见，其实林初霁能听到，她就在卧室门口换衣服，陆离那并不算小的嗓门，说了什么听得清清楚楚。
就是南乔的声音有点小，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郁闷。怎么大家总是猜错呢？之前林初霁攻南乔的时候，李妤和关心包括一些cp粉都相信她是受；现在她只不过剪了个头发，这些人就以为她是攻。
太肤浅，太流于表面了！
林初霁出来的时候，陆离已经拿上了车钥匙：“你们还要机场送别吗？”
林初霁原本想说自己走让南乔陪着陆离，却被南乔抢了先：“嗯。”
“那我去你家等你吧，小林，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啊，今天太仓促了，改天，我一定正式登门拜访。”
陆离正经的时候说话也是一套一套的。
“好的，陆老师再见。”林初霁装乖也是一套一套。
“乔乔……”坐在车上，林初霁两颊还是红扑扑的，呲着虎牙瞅着南乔。
她还沉浸在南乔的那句“小初”里面，不可自拔。
容易满足的小女朋友，记性真差，现在就忘记了南乔还有个没来得及回答她的问题。
“初儿……”南乔勾了勾嘴角，轻飘飘的京片子从她唇齿间吐出来，就像加了一层混响一般地好听。
不行了，这滤镜不止三丈厚了。
克制，克制。林初霁捧了捧自己红彤彤的脸。
南乔见她这幅样子，心中觉得好笑，又觉得无比可爱，就伸出手，在她下巴上轻轻一勾：“你一开始，不就是对我居心不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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