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水华夫妻密谋滞留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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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从市长办公室出来后，接到了徐丽的电话。
徐丽在电话中告诉她说，我和晓玲两人去找月月，希望她为了摄制组的团结向任艳道歉并和好，月月不干，说她没有错，坚决多向任艳低头。
柳絮问道，你们和她单独谈的？
是呀！她今天没有戏要拍，所以我和晓玲把她叫到我的办公室，耐心地对她讲，可是她听不进去，认为孙志损害她和牛换名誉在先，说什么也不向任艳低头。
柳絮说，她不是曾经答应你要认错的吗？
徐丽回答，此一时彼一时，谁知道她怎么死也不向任艳认错。
柳絮说，我知道了，剩下的事我来解决。明天咱们几个准时参加孙志父亲的葬礼，我说服牛换他们也参加。
牛换能参加吗？徐丽不解地说。
柳絮说，我试试吧！
挂掉徐丽的电话之后，柳絮就开车回到了剧组。因为最近事情太多，她几乎没有时间亲自到拍摄现场了。
此时，《红心楼》摄制组正在拍摄室外戏，现场就在红心楼的后院。后院挤满了人，除了酒店的工作人员就是宾馆的客人，大家都在围观拍戏过程。但是外面的人是不允许进院的，所以秩序井然。
牛换和副导演守在机器前观看着演员的演戏，每段镜头或者每个情节都要经过好几遍拍摄才能通过，非常严谨。
柳絮悄悄来到牛换的身后，仔细观看着拍摄情景。她自认为导演的水平确实可以，不是那种敷衍了事的人。只要能够象这样顺利地拍摄完毕，《红心楼》电视连续剧将来上中央八套应该问题不大，引起轰动也是可能的。
就在柳絮安安静静观看拍摄时，月月突然出现在她身边，悄悄拉住她的胳膊说，柳总，你怎么钻到人群里来看拍摄？
柳絮赶快用手指摁住自己嘴唇，示意她不要高声说话。
月月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的声音高了些，极可能影响到录音，她把头伸向柳絮的怀前悄声说，柳总，我有事找您。
柳絮也不说话，伸手拉起月月往外走。
她们俩悄悄地离开了拍摄场地，来到了人群外围。
柳絮说，走吧，到我办公室，我也正要找你呢！
两人相跟着进了前楼，坐电梯上楼。走进办公室后，柳絮主动为月月斟茶。
月月赶快从她手中夺过水杯说，您坐，我来！月月除了给柳絮倒杯茶水之外，还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才坐到沙发中。
柳絮说，月月，很长时间没有和你单独说话了，难得你主动找我，你先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月月说，徐总和晓总两人找过我，说服我给任艳赔礼道歉，我没有同意。我是这么认为的，任艳的丈夫为了达到个人目的，居然暗中指使人捉奸，想把牛换赶走。我是被迫无奈才采取了极端的办法报复他们，都是孙志逼的，现在让我给他们夫妻赔礼道歉，我真的想不通。
柳絮说，你说得不错，确实是孙志逼得你出手的。不过月月，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把任艳和禾禾抓在现场，已经让孙志夫妻丢尽了人，都抬不起头了。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孙志得到了左部长的批评，任艳也狼狈不堪地离开了剧组，你已经是胜利者了！
月月说，既然我胜利了，就不能主动去找孙志承认错误。何况我没有错，是孙志有错在先，为什么要我主动向他低头？
柳絮说，月月，你应该往远想想，牛换导演竭尽全力想把这部戏拍成一部叫得响的电视剧，所以他才花费了那么大的精力。孙志是党委宣传部派来的艺术指导，说明宣传部对咱们这部戏抱有很大的希望，否则也不可能把扶持电视剧的款项拨给我们那么多。我们既然接受了宣传部的扶持资金就应该争取把它打造成精品，既为宣传部争光，也为我们自己争光。孙志这个人是有点毛病，但他是宣传部派来的艺术指导，我们还必须配合他把这部电视剧顺利地拍摄完成。月月，你说对吗？
月月说，宣传部应该换人，让别人来接替他。
柳絮说，这就不是咱们能够管得了的。既然宣传部让他继续工作，那么我们就得配合，这就存在你和他们之间的矛盾。
麻烦制造者是他们，不是我！
柳絮耐心地解释说，谁都知道是他们夫妻的错，但是咱们要给他们找个台阶下，否则对我们《红心楼》电视剧没有任何好处。你也知道，牛导对这部戏非常看重，想把这部戏拍成精品，让它一炮打响。假如孙志那儿真的出了问题，不能继续待在剧组的话，宣传部很可能就要另外派人过来，这就给剧组带来一些麻烦，毕竟宣传部是我们的合拍单位。为了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才想到了你，让你受点委屈，与任艳和解。这样的话，既安抚了孙志两口子，又不影响拍摄工作。
让我给她承认错误？
也不是什么承认错误，只是为了缓和紧张空气，给他们两口子一个台阶下。
月月仍然说，不是我的错，我为什么给她道歉？
柳絮笑道，人常说，遇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孙志这个人我不说你也已经知道了，给他个机会让他回来。月月，为了能够让牛导能够顺利地把这部戏拍完，并且能够拿到大奖，我看你该委屈还是委屈一点吧！
月月最终还是让柳絮说服了，她说，为了《红心楼》这部电视剧能够顺利拍完，我就向他们夫妻低一次头。
柳絮最终还是说服了月月。于是，孙志安葬父亲那天，《红心楼》摄制组破格停机半天，柳絮带着徐丽、晓玲、牛换和月月来到了孙志父亲的亡灵前，给老人烧了纸。
孙志很是感动，亲自跟在灵前陪着他们烧纸。
任艳听说柳絮带人前来吊唁，从屋里跑出来跪在灵前嚎啕起来，可她并没有发现月月也来吊唁她的老公公。
牛换点完纸站起来，走到孙志面前说，孙处长，节哀！
月月也跟过去说，孙处长，节哀顺便！
孙志只得说，谢谢！
柳絮亲自把灵前哭丧的任艳扶起来，说，嫂子，不要哭了，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任艳被人扶了起来，才发现月月正和丈夫孙志说着什么。按照她的性格就会马上扑过去抓她的脸，给她个下马威。可是眼前的情景不一样，柳絮亲自带人前来吊唁老人，而且月月也跟着过来了，说明人家是来和解的，再闹下去就是她任艳的不对了，她就成了里外不是人，成了众人看不起的角色。
月月很机灵，见任艳已经看到她时，马上走过来说，嫂子，节哀！过去的事妹妹对不起你，请你多多原谅！
任艳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时，柳絮赶紧上前说，嫂子，今天老人出殡，什么也不要说了，过两天我摆一桌，咱们一起坐下来聊一聊。
孙志赶忙说，谢谢柳总！
柳絮说，不用客气，安葬老人后赶快回剧组，大家等着你呢！
好吧！安葬老人后我就回去。
安葬完父亲的第二天，孙志就回到了剧组。但是他显得低调多了，每天陪着胡京一起跑剧组的事，对其它事情不闻不问。
柳絮开始办理自己的出国护照，并且时不时地到作家协会和村野共同审查作家资料。他们对作家个人资料审查之后，还要打电话给作家所在单位的领导，询问单位是否同意该同志出国访问等等。当然了，作家本人提供的证明材料上都有单位领导人的签名和单位公章，但他们还必须进一步核实，以防不测。
水华辞职报告打了之后一直没有消息。
文联党组书记的左云看到水华的辞职报告后，就和野草主席进行沟通。两位文联领导考虑到水华要和崔莹莹一同出国访问，此时让他离开作家协会影响肯定不好，所以决定先压了他的辞职报告，让他仍然以作家协会秘书长的身份担任代表团副团长，与村野以及柳絮一起把作家访问团工作做好，等访问回国后再进行他的工作调整。
水华同意担任代表团副团长，可实际上却没有帮村野和柳絮做任何工作。他不好意思插手具体工作，因为开始时他就对组织作家代表团出国访问持反对态度，认为这是为野草主席涂脂抹粉。如今自己和妻子也决定跟随访问团出国了，他只得装聋作哑，听之任之。
水华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不但没有阻止了作家代表团出国访问，而且鬼使神差般地也加入了进去，还被委任为副团长。当杜保被抓之后，他就开始坐卧不安，害怕杜保将他们脏事交代出去。为了争取主动，他写了辞职报告，辞去了秘书长一职，并解散了作家企业家联谊会。他把自己和杜保联合举办作家企业家联谊会的事情做了一个书面交代，一份交给了作家协会，以此说明他与杜保经管作家企业家联谊会的财务是清楚的。另一份交给了文联党组。但是那些交代材料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材料上根本没有承认自己有什么错，只是说明情况而已。水华心里当然最清楚，几年来作家企业家联谊会的资金进出全在他的手中，他只拿出了三分之一给了杜保。就是给了杜保的那些资金让他坐卧不安，害怕杜保全部交代了，把他也卖了。到那时不但秘书长的位置保不住，连上百万的资金也要被搜走，人也可能坐牢，那时岂不到了世界末日？就在他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老婆崔莹莹给她带来了一线希望。
崔莹莹已经当上了儿童服装厂的厂长，出来进去打扮得一身珠光宝气，从过去一个女秘书女诗人转眼就变成一个女富豪。然而，肖明玉的妻子却秘密派人调查儿童服装厂的收支情况。崔莹莹知道自己从厂子里掠财的情况迟早要被发现，所以她尽可能地把账目做到最佳，防备人家来查帐。会计和出纳都是她亲自挑选的，算是她的心腹。可是最近情况有些不妙，她不但发现肖明玉有了新的女秘书，而且肖总的妻子也经常来关注儿童服装厂。这就给她一个不祥的信号，肖明玉夫妻开始怀疑她了。就在这个时候，作家协会组织作家代表团要去欧洲访问，她听了惊喜过望，于是她就和前往欧洲定居的一位朋友取得联系，询问了关于那边的生活情况，并且说她要找机会过去考察。
水华辞掉秘书长那天晚上，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饭也没有做就躺在床上发愁。
崔莹莹进门望了他一眼后就说，怎么了？
我把秘书长辞掉了！
崔莹莹正要换拖鞋听了之后突然停在那了，抬头望着丈夫问，为什么要辞？
水华叹口气说，作家企业家联谊会的开支情况杜保十分明白，他若是出卖了我，那我这个秘书长还怎么当？我担心被人家免了不说还要去，与其那样还不如及早辞掉，只要不当秘书长，也许他们就不追究那笔糊涂帐了。
崔莹莹圾垃着鞋走过来问，你们作家企业家联谊会有经济问题吗？你为什么要害怕？
水华不得不将他和杜保合谋侵吞了作家企业家联谊会的钱吐露出来，我们本打算借成立作家企业家联谊会的名誉，从中捞一把，谁知杜保就进去了。
崔莹莹说，杜保是因为赵清的案件牵扯进去的，跟你们联谊会那点儿事应该没有关系吧？
水华说，他已经进去了，什么事情都可能交代。我不能等着人家来免职，弄不好还得坐牢，还不如提前辞职。
崔莹莹圾垃着拖鞋坐到丈夫身边安慰道，没那么严重吧？假如杜保要全部交代了，也就是说把你们两分钱的事也交代的话，警察早已找上门来把你带走了。既然你现在还安然无恙，说明杜保根本没有交代你们作家企业家联谊会的那些事，也不可能交代，他只是牵扯到了刺杀柳絮的案件中，跟你们作家企业家联谊会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水华从床上一下跳起来，大声说，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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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丽在电话中告诉她说，我和晓玲两人去找月月，希望她为了摄制组的团结向任艳道歉并和好，月月不干，说她没有错，坚决多向任艳低头。
柳絮问道，你们和她单独谈的？
是呀！她今天没有戏要拍，所以我和晓玲把她叫到我的办公室，耐心地对她讲，可是她听不进去，认为孙志损害她和牛换名誉在先，说什么也不向任艳低头。
柳絮说，她不是曾经答应你要认错的吗？
徐丽回答，此一时彼一时，谁知道她怎么死也不向任艳认错。
柳絮说，我知道了，剩下的事我来解决。明天咱们几个准时参加孙志父亲的葬礼，我说服牛换他们也参加。
牛换能参加吗？徐丽不解地说。
柳絮说，我试试吧！
挂掉徐丽的电话之后，柳絮就开车回到了剧组。因为最近事情太多，她几乎没有时间亲自到拍摄现场了。
此时，《红心楼》摄制组正在拍摄室外戏，现场就在红心楼的后院。后院挤满了人，除了酒店的工作人员就是宾馆的客人，大家都在围观拍戏过程。但是外面的人是不允许进院的，所以秩序井然。
牛换和副导演守在机器前观看着演员的演戏，每段镜头或者每个情节都要经过好几遍拍摄才能通过，非常严谨。
柳絮悄悄来到牛换的身后，仔细观看着拍摄情景。她自认为导演的水平确实可以，不是那种敷衍了事的人。只要能够象这样顺利地拍摄完毕，《红心楼》电视连续剧将来上中央八套应该问题不大，引起轰动也是可能的。
就在柳絮安安静静观看拍摄时，月月突然出现在她身边，悄悄拉住她的胳膊说，柳总，你怎么钻到人群里来看拍摄？
柳絮赶快用手指摁住自己嘴唇，示意她不要高声说话。
月月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的声音高了些，极可能影响到录音，她把头伸向柳絮的怀前悄声说，柳总，我有事找您。
柳絮也不说话，伸手拉起月月往外走。
她们俩悄悄地离开了拍摄场地，来到了人群外围。
柳絮说，走吧，到我办公室，我也正要找你呢！
两人相跟着进了前楼，坐电梯上楼。走进办公室后，柳絮主动为月月斟茶。
月月赶快从她手中夺过水杯说，您坐，我来！月月除了给柳絮倒杯茶水之外，还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才坐到沙发中。
柳絮说，月月，很长时间没有和你单独说话了，难得你主动找我，你先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月月说，徐总和晓总两人找过我，说服我给任艳赔礼道歉，我没有同意。我是这么认为的，任艳的丈夫为了达到个人目的，居然暗中指使人捉奸，想把牛换赶走。我是被迫无奈才采取了极端的办法报复他们，都是孙志逼的，现在让我给他们夫妻赔礼道歉，我真的想不通。
柳絮说，你说得不错，确实是孙志逼得你出手的。不过月月，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把任艳和禾禾抓在现场，已经让孙志夫妻丢尽了人，都抬不起头了。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孙志得到了左部长的批评，任艳也狼狈不堪地离开了剧组，你已经是胜利者了！
月月说，既然我胜利了，就不能主动去找孙志承认错误。何况我没有错，是孙志有错在先，为什么要我主动向他低头？
柳絮说，月月，你应该往远想想，牛换导演竭尽全力想把这部戏拍成一部叫得响的电视剧，所以他才花费了那么大的精力。孙志是党委宣传部派来的艺术指导，说明宣传部对咱们这部戏抱有很大的希望，否则也不可能把扶持电视剧的款项拨给我们那么多。我们既然接受了宣传部的扶持资金就应该争取把它打造成精品，既为宣传部争光，也为我们自己争光。孙志这个人是有点毛病，但他是宣传部派来的艺术指导，我们还必须配合他把这部电视剧顺利地拍摄完成。月月，你说对吗？
月月说，宣传部应该换人，让别人来接替他。
柳絮说，这就不是咱们能够管得了的。既然宣传部让他继续工作，那么我们就得配合，这就存在你和他们之间的矛盾。
麻烦制造者是他们，不是我！
柳絮耐心地解释说，谁都知道是他们夫妻的错，但是咱们要给他们找个台阶下，否则对我们《红心楼》电视剧没有任何好处。你也知道，牛导对这部戏非常看重，想把这部戏拍成精品，让它一炮打响。假如孙志那儿真的出了问题，不能继续待在剧组的话，宣传部很可能就要另外派人过来，这就给剧组带来一些麻烦，毕竟宣传部是我们的合拍单位。为了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才想到了你，让你受点委屈，与任艳和解。这样的话，既安抚了孙志两口子，又不影响拍摄工作。
让我给她承认错误？
也不是什么承认错误，只是为了缓和紧张空气，给他们两口子一个台阶下。
月月仍然说，不是我的错，我为什么给她道歉？
柳絮笑道，人常说，遇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孙志这个人我不说你也已经知道了，给他个机会让他回来。月月，为了能够让牛导能够顺利地把这部戏拍完，并且能够拿到大奖，我看你该委屈还是委屈一点吧！
月月最终还是让柳絮说服了，她说，为了《红心楼》这部电视剧能够顺利拍完，我就向他们夫妻低一次头。
柳絮最终还是说服了月月。于是，孙志安葬父亲那天，《红心楼》摄制组破格停机半天，柳絮带着徐丽、晓玲、牛换和月月来到了孙志父亲的亡灵前，给老人烧了纸。
孙志很是感动，亲自跟在灵前陪着他们烧纸。
任艳听说柳絮带人前来吊唁，从屋里跑出来跪在灵前嚎啕起来，可她并没有发现月月也来吊唁她的老公公。
牛换点完纸站起来，走到孙志面前说，孙处长，节哀！
月月也跟过去说，孙处长，节哀顺便！
孙志只得说，谢谢！
柳絮亲自把灵前哭丧的任艳扶起来，说，嫂子，不要哭了，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任艳被人扶了起来，才发现月月正和丈夫孙志说着什么。按照她的性格就会马上扑过去抓她的脸，给她个下马威。可是眼前的情景不一样，柳絮亲自带人前来吊唁老人，而且月月也跟着过来了，说明人家是来和解的，再闹下去就是她任艳的不对了，她就成了里外不是人，成了众人看不起的角色。
月月很机灵，见任艳已经看到她时，马上走过来说，嫂子，节哀！过去的事妹妹对不起你，请你多多原谅！
任艳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时，柳絮赶紧上前说，嫂子，今天老人出殡，什么也不要说了，过两天我摆一桌，咱们一起坐下来聊一聊。
孙志赶忙说，谢谢柳总！
柳絮说，不用客气，安葬老人后赶快回剧组，大家等着你呢！
好吧！安葬老人后我就回去。
安葬完父亲的第二天，孙志就回到了剧组。但是他显得低调多了，每天陪着胡京一起跑剧组的事，对其它事情不闻不问。
柳絮开始办理自己的出国护照，并且时不时地到作家协会和村野共同审查作家资料。他们对作家个人资料审查之后，还要打电话给作家所在单位的领导，询问单位是否同意该同志出国访问等等。当然了，作家本人提供的证明材料上都有单位领导人的签名和单位公章，但他们还必须进一步核实，以防不测。
水华辞职报告打了之后一直没有消息。
文联党组书记的左云看到水华的辞职报告后，就和野草主席进行沟通。两位文联领导考虑到水华要和崔莹莹一同出国访问，此时让他离开作家协会影响肯定不好，所以决定先压了他的辞职报告，让他仍然以作家协会秘书长的身份担任代表团副团长，与村野以及柳絮一起把作家访问团工作做好，等访问回国后再进行他的工作调整。
水华同意担任代表团副团长，可实际上却没有帮村野和柳絮做任何工作。他不好意思插手具体工作，因为开始时他就对组织作家代表团出国访问持反对态度，认为这是为野草主席涂脂抹粉。如今自己和妻子也决定跟随访问团出国了，他只得装聋作哑，听之任之。
水华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不但没有阻止了作家代表团出国访问，而且鬼使神差般地也加入了进去，还被委任为副团长。当杜保被抓之后，他就开始坐卧不安，害怕杜保将他们脏事交代出去。为了争取主动，他写了辞职报告，辞去了秘书长一职，并解散了作家企业家联谊会。他把自己和杜保联合举办作家企业家联谊会的事情做了一个书面交代，一份交给了作家协会，以此说明他与杜保经管作家企业家联谊会的财务是清楚的。另一份交给了文联党组。但是那些交代材料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材料上根本没有承认自己有什么错，只是说明情况而已。水华心里当然最清楚，几年来作家企业家联谊会的资金进出全在他的手中，他只拿出了三分之一给了杜保。就是给了杜保的那些资金让他坐卧不安，害怕杜保全部交代了，把他也卖了。到那时不但秘书长的位置保不住，连上百万的资金也要被搜走，人也可能坐牢，那时岂不到了世界末日？就在他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老婆崔莹莹给她带来了一线希望。
崔莹莹已经当上了儿童服装厂的厂长，出来进去打扮得一身珠光宝气，从过去一个女秘书女诗人转眼就变成一个女富豪。然而，肖明玉的妻子却秘密派人调查儿童服装厂的收支情况。崔莹莹知道自己从厂子里掠财的情况迟早要被发现，所以她尽可能地把账目做到最佳，防备人家来查帐。会计和出纳都是她亲自挑选的，算是她的心腹。可是最近情况有些不妙，她不但发现肖明玉有了新的女秘书，而且肖总的妻子也经常来关注儿童服装厂。这就给她一个不祥的信号，肖明玉夫妻开始怀疑她了。就在这个时候，作家协会组织作家代表团要去欧洲访问，她听了惊喜过望，于是她就和前往欧洲定居的一位朋友取得联系，询问了关于那边的生活情况，并且说她要找机会过去考察。
水华辞掉秘书长那天晚上，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饭也没有做就躺在床上发愁。
崔莹莹进门望了他一眼后就说，怎么了？
我把秘书长辞掉了！
崔莹莹正要换拖鞋听了之后突然停在那了，抬头望着丈夫问，为什么要辞？
水华叹口气说，作家企业家联谊会的开支情况杜保十分明白，他若是出卖了我，那我这个秘书长还怎么当？我担心被人家免了不说还要去，与其那样还不如及早辞掉，只要不当秘书长，也许他们就不追究那笔糊涂帐了。
崔莹莹圾垃着鞋走过来问，你们作家企业家联谊会有经济问题吗？你为什么要害怕？
水华不得不将他和杜保合谋侵吞了作家企业家联谊会的钱吐露出来，我们本打算借成立作家企业家联谊会的名誉，从中捞一把，谁知杜保就进去了。
崔莹莹说，杜保是因为赵清的案件牵扯进去的，跟你们联谊会那点儿事应该没有关系吧？
水华说，他已经进去了，什么事情都可能交代。我不能等着人家来免职，弄不好还得坐牢，还不如提前辞职。
崔莹莹圾垃着拖鞋坐到丈夫身边安慰道，没那么严重吧？假如杜保要全部交代了，也就是说把你们两分钱的事也交代的话，警察早已找上门来把你带走了。既然你现在还安然无恙，说明杜保根本没有交代你们作家企业家联谊会的那些事，也不可能交代，他只是牵扯到了刺杀柳絮的案件中，跟你们作家企业家联谊会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水华从床上一下跳起来，大声说，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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