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出访作家们会合北京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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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考察团出国前夕，柳絮把什么问题都想到了，必须要有思想准备，防备有人借机滞留国门之外，给作家考察团造成不必要的影响。
汤丽对柳絮说，总裁，六十多个人确实不好带，要把他们分成几个小组，每个小组都由组长负责管理，无论吃还是住，都要有专人负责，这样化整为零管理起来就要好一些。
柳絮说，根据别的团队的经验告诉我们，必须要管理跟上去，否则就要出乱子。
文一说，是呀！别的乱子好说，千万不要出现人员出逃和滞留现象。
柳絮说，我也这么担心呢！所以在审查人员资料时非常重视那些海外有关系的人，恐怕他们借此机会脱离团队滞留欧洲。真要有如此事件发生的话，那作家代表团出访欧洲就算完全失败，作家协会的主席也要被问责。
汤丽赶快说，总裁，只要我们管理跟了上去就不会出现问题。首先是审核作家资料时要把关，有海外关系的人更要重视。还有那些有经济问题的作家千万要注意，小心他们离开队伍出逃。
柳絮说，作家们从单位开证明的时候都让单位领导签定认可了，假如有问题单位领导也不敢轻易开具证明，出具所有手续。但是也说不准有的作家有经济或者其它问题，单位和周边的人还没有发现，他就跟着代表团出去了，然后逃之夭夭。这种人才危险呢！所以我最近去作协什么也没干，就通过电话和作家单位的领导联系，既了解团员们的工作和生活问题，也听听他们领导的意见。这样做至少可以排除一些隐患。
文一问，审查作家资料时有没有发现问题？
柳絮说，当然有了，本市一位女作家就有问题。
什么问题？文一和汤丽几乎同时问。
柳絮说，一位女作家和丈夫闹离婚已经好长时间了，夫妻两人的资产都在她手上，听到作家代表团要出国访问时，她突然和丈夫和解了。她到作家协会也进行了登记，交了资料。我就给她的单位打电话，单位领导吞吞吐吐不想说实话。其实领导是碍于面子没有当面拒绝她，还给她出具了证明材料，并签字。我感觉有问题，就亲自到她单位了解情况，结果许多人说她有个相好的男朋友在意大利，两人经常通电话。我就怀疑她有滞留欧洲的迹象。当我回来准备向主席汇报时，她丈夫就主动找来了，说她妻子不能参加作家代表团出国访问，其原因就是害怕她一去不复返。象这样存心不良的人我们怎么能让参加，岂不坏事！
后来怎么样了？文一问。
丈夫一来，就暴露出了问题，夫妻两人就在作协办公室就吵了起来。最后在众人的规劝之下，他们去了法院。后来才知道她已经把房子也偷偷卖了，准备跟随作家代表团出国访问时找机会携款而逃，彻底坑害她的丈夫。
汤丽说，这个女人的目的若是达到了，作家协会可就惨了！
那是！必须防患于未然，要把类似问题当作教训，严格检查作家的资料，不能让个别人钻了空子而害苦了作协。
文一说，出国护照就相当于个人的户口，有了护照就能在欧洲待下去，只要不让警察抓到，你待多长时间都行。我们国家改革开放以来，出国团队越来越多，有不少人钻了空子，利用这个机会出逃到欧洲，然后再转向其它国家。因此，必须要把好审查关口。
柳絮说，审查是比较严格的，秘书们把作家资料给了我和村野。我们先仔细过滤一遍，没有问题的让秘书与本人联系，并且索要所需材料；有问题的就要交到主席们手上，让他们定夺。国内发现问题怎么也好解决，一旦出国在外，出了问题那就是大事。所以必须要把作家代表团管理好，保证不出问题才是第一位的。为此我想了许多办法，第一、要把作家们根据地域分成六个组，每组十个人。每个小组人吃住要挨在一起，行动也方便一些；第二、要从作家中选出六名组长，然后分别管理各个小组，小组长随时与秘书长和团长直接沟通，有事立刻处理；第三、参观考察的时候也要以小组为单位，大家互相关照，不要丢失落人现象。我想把你们分别分到两个小组里任组长，每人带十来个人。
没问题，保证认真完成任务！文一兴奋地说。
汤丽说，文一，你可不要小看这个组长的责任，倘若从你小组中走失一位作家的话，那你就是罪人。
文一说，放心吧，连这点事也办不好那就白费絮姐的栽培了！
接下来三个人就一些想到的问题进行了探讨，时间已经到了九点钟。
柳絮看看表说，好在电视剧已经拍摄完毕，我也可以全身心地投入访问一事了。今天就谈到这儿，我还得去一趟作家协会。
文一问，出国访问的具体时间还没有定下来吗？
柳絮说，八月三十号晚上从北京首都机场起飞。
汤丽说，那就只有几天时间了，还需要准备些什么？
柳絮说，明天上午召集本市的团员开会，让旅行社的领队给大家讲讲注意事项，本来文联和作家协会准备开个欢送会，可是左云书记和父亲都在省里参加会议，所以就不举行欢送会了。
文一说，其它市的作家们是不是直接到北京？
对！八月三十号傍晚，所有作家在北京机场汇合，有些事情只能在那儿再详细讲。此次出访我和村野具体负责所有事务，肯定要忙个脚不着地，你们两个要多出力了。
汤丽说，没问题，不帮你我们帮谁去！
文一也说，你指哪儿我们打哪儿。
柳絮说，好了，咱们现在就去作家协会帮着村野布置一下会场。
文一和汤丽跟着柳絮到了作家协会，与村野还有两个秘书布置了会场。
第二天上午，北疆市即将出国考察的作家只有十来位，其它人员的都分布在各市，由于远而没有到省会参加会议，准备到机场参加出国前的动员会。本市的团员都来参加了会议，旅行社的领队高欣给大家讲了许多注意事项，并且还给大家发了考察时间表，出访时间，访问国家、座谈会的地点和外国作家参加人员名单等，一一都标注在上面。
柳絮以前很少到作家协会来，许多作家她都不认识。
作家考察团团长由北疆市文联主席山川担任，但他有事提前去了北京，没有参加考察团的动员会议。
村野作为作家考察团的秘书长，亲自将作家考察团的领导成员介绍给大家，让大家彼此认识。
水华虽然被任命为作家考察团副团长，但他很低调，几乎什么事也不过问，也不去管，把一切事务都推给了村野和柳絮。也许他认为已经打了辞职报告，所以也没有脸面管事。当然他也知道文联工作都是秘书长责任制，秘书长做具体工作，团长副团长就是个样子，必要时出来主持一下。
散会之后，作家们各自回家，开始准备出国要带的东西。
八月三十号下午五点整，北京首都机场晴空万里，气温也非常凉爽，没了以往的那种炎热。机场上不断有飞机起飞或降落，把天空搞得格外繁忙。
柳絮和村野、还有文一和汤丽四人从天驿宾馆打车匆匆赶到了机场，拖着沉重的行李包来到2号候机厅4号国际登机口时，已经有许多人等候在哪里。他们大概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有的在大厅内焦急的走动，有的坐在座位上张望着出口处。当他们出现在大厅时，著名作家许才从座位上站起来对身边的人说，这不是村野吗！许才老师与村野很熟.他这么一说，众人就都向村野他们聚拢过来。
别看作家协会成为这位次活动的具体承办者，但绝大多数的作家并不认识村野和柳絮。这些作家大多分布在全省各个角落，有的甚至是从基层文联来，很少到省文联和省作协走动，彼此也就很难熟知。在组团过程中，这些作家每个人都跟村野和柳絮通电话的次数也不低于十次，但有许多是没有谋过面的。一些名作家他们当然是认识的，象许才，他原是北疆市文联主席，现在虽然退休了，但他的散文作品仍然在全国各类刊物上不断发表，知名度很高，在全国也是很出名的。许老师不但是位著名作家，同时还是一位较有造诣的画家，他的画作使他的生活盈实起来。村野与许老师结识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时村野一边在北疆大学读书，一边为学校编《文学青年》，受主编的委托，他到市文联找许才老师，那时起他就与许老师认识了，之后在学校一些会议上经常相聚，对这位文学前辈很敬佩也很尊敬。许才也是这次作家考察团中知名度和威望最高的一位。
村野走到许才老师面前说，许老师，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
许才却回答说：没关系，这不是还没到时间吗？
柳絮走到许才身边说，许老师您好！我叫柳絮。她说着伸出了手。
许才赶快伸手与柳絮相握，非常兴奋地说，哎哟！你就是柳絮呀！咱们通过许多次电话，只知道你是野草主席的女儿，却没有见过面。你好你好！
柳絮说，组织作家考察团时我也去过市文联，可是您早已退休没能见到，您的作品我很熟悉，一篇也没有落过，通通读过。
许才说，谢谢！你也是位非常出色的女作家，你的作品很感人，特别是中篇小说《红心楼》，那是一部全国获奖作品，我很欣赏。
谢谢老师的夸奖！柳絮谦虚地说。
村野在一旁介绍说，《红心楼》已经拍成电视连续剧了，刚刚拍完。
许才说，我知道，我看过新闻报道。柳絮既是一个女老板，又是一位天才作家，好好干，前途一片光明！
许老师，您才是我们尊敬的师长，我们要向您学习！
许才笑着说，我老了，不中用了！
预定下午六点钟集合，而大家却都提前赶到了集合地点，这种急切心理非常理解，因为绝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出国，特别是去欧洲，全团几乎没有一个人去过，莫说考察了。
晚上六点整，所有六十多名团员都集中全了，由于没有喊话筒，只得把大家集中在村野和柳絮以及文一和汤丽周围，然后让旅行社派来的领队高欣进行点名。
村野对大家说，被点到的同志出来站到另一边，好让大家熟悉，也让我和柳絮秘书长认识一下，便于我们开展工作。
大多数人听到自己的名字时主动走出人群，可有的人不愿意从人群中走出来，他们都是单位的头儿，不是处长就是局长，平时指挥惯了别人，今天被人所指挥似乎不习惯，听到点名时只在人群中应了一声，外边的人无法认清他的面孔。这样显然不利于大家相互认识，所以村野不断地召呼着被点到者往另一边来，喊得他嗓子发哑。
作家协会副主席、《北疆文学》主编金春也有些着急，就上前帮着村野和柳絮召集大家说，同志们，来来来，点了名的同志往这边站！
认识金春主编的作家比较多，点名这才顺利地往下进行。
接下来，村野把考察团到团长，作家协会（原任秘书长）水华介绍给大家。
其实大家多数都认识水华，毕竟他已经在作家协会工作多年，而且曾经还是秘书长，认识这些作家自然就比别人多。
水华宣读了北疆省文联党组的两项决定：
一，赴欧考察团领导班子成员：北疆省文联副主席，北疆市文联主席山川被任命为赴欧考察团团长；水华任副团长；村野任秘书长，柳絮任副秘书长。
二，为了加强本次考察的领导力量，体现党组织的作用，作家协会还任命作家胡建为临时党支部书记，副书记由作家剑云和陈音担任。
六十二人组成的作家考察团中有五十一人是党员，这样的决定很英明，促使每个党员不但守纪律，而且起到了先锋模范带头作用。
水华宣布完两套班子之后，山川代表省文联和省作协讲话，强调了一些纪律和注意事项，胡建也代表临时党支部讲了话。然后文一和汤丽拉起了写有“中国北疆省作家赴欧考察团”的旗帜，全团在旗帜下合了影。
由于人多，即便点了名村野和柳絮也不会一下子把大家都记住。全团六十二人，十八名女士，四十四名男士。既然称得起作家必然要经过生活的磨砺，成就一番事业也不是那么一帆风顺，因此考察团的年龄结构相对来讲比较大，平均年龄四十五岁。
村野和柳絮最担心的是团内有人趁机在国外滞留，团内有两位女作家让他们生疑，一位曹颖，另一位是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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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考察团出国前夕，柳絮把什么问题都想到了，必须要有思想准备，防备有人借机滞留国门之外，给作家考察团造成不必要的影响。
汤丽对柳絮说，总裁，六十多个人确实不好带，要把他们分成几个小组，每个小组都由组长负责管理，无论吃还是住，都要有专人负责，这样化整为零管理起来就要好一些。
柳絮说，根据别的团队的经验告诉我们，必须要管理跟上去，否则就要出乱子。
文一说，是呀！别的乱子好说，千万不要出现人员出逃和滞留现象。
柳絮说，我也这么担心呢！所以在审查人员资料时非常重视那些海外有关系的人，恐怕他们借此机会脱离团队滞留欧洲。真要有如此事件发生的话，那作家代表团出访欧洲就算完全失败，作家协会的主席也要被问责。
汤丽赶快说，总裁，只要我们管理跟了上去就不会出现问题。首先是审核作家资料时要把关，有海外关系的人更要重视。还有那些有经济问题的作家千万要注意，小心他们离开队伍出逃。
柳絮说，作家们从单位开证明的时候都让单位领导签定认可了，假如有问题单位领导也不敢轻易开具证明，出具所有手续。但是也说不准有的作家有经济或者其它问题，单位和周边的人还没有发现，他就跟着代表团出去了，然后逃之夭夭。这种人才危险呢！所以我最近去作协什么也没干，就通过电话和作家单位的领导联系，既了解团员们的工作和生活问题，也听听他们领导的意见。这样做至少可以排除一些隐患。
文一问，审查作家资料时有没有发现问题？
柳絮说，当然有了，本市一位女作家就有问题。
什么问题？文一和汤丽几乎同时问。
柳絮说，一位女作家和丈夫闹离婚已经好长时间了，夫妻两人的资产都在她手上，听到作家代表团要出国访问时，她突然和丈夫和解了。她到作家协会也进行了登记，交了资料。我就给她的单位打电话，单位领导吞吞吐吐不想说实话。其实领导是碍于面子没有当面拒绝她，还给她出具了证明材料，并签字。我感觉有问题，就亲自到她单位了解情况，结果许多人说她有个相好的男朋友在意大利，两人经常通电话。我就怀疑她有滞留欧洲的迹象。当我回来准备向主席汇报时，她丈夫就主动找来了，说她妻子不能参加作家代表团出国访问，其原因就是害怕她一去不复返。象这样存心不良的人我们怎么能让参加，岂不坏事！
后来怎么样了？文一问。
丈夫一来，就暴露出了问题，夫妻两人就在作协办公室就吵了起来。最后在众人的规劝之下，他们去了法院。后来才知道她已经把房子也偷偷卖了，准备跟随作家代表团出国访问时找机会携款而逃，彻底坑害她的丈夫。
汤丽说，这个女人的目的若是达到了，作家协会可就惨了！
那是！必须防患于未然，要把类似问题当作教训，严格检查作家的资料，不能让个别人钻了空子而害苦了作协。
文一说，出国护照就相当于个人的户口，有了护照就能在欧洲待下去，只要不让警察抓到，你待多长时间都行。我们国家改革开放以来，出国团队越来越多，有不少人钻了空子，利用这个机会出逃到欧洲，然后再转向其它国家。因此，必须要把好审查关口。
柳絮说，审查是比较严格的，秘书们把作家资料给了我和村野。我们先仔细过滤一遍，没有问题的让秘书与本人联系，并且索要所需材料；有问题的就要交到主席们手上，让他们定夺。国内发现问题怎么也好解决，一旦出国在外，出了问题那就是大事。所以必须要把作家代表团管理好，保证不出问题才是第一位的。为此我想了许多办法，第一、要把作家们根据地域分成六个组，每组十个人。每个小组人吃住要挨在一起，行动也方便一些；第二、要从作家中选出六名组长，然后分别管理各个小组，小组长随时与秘书长和团长直接沟通，有事立刻处理；第三、参观考察的时候也要以小组为单位，大家互相关照，不要丢失落人现象。我想把你们分别分到两个小组里任组长，每人带十来个人。
没问题，保证认真完成任务！文一兴奋地说。
汤丽说，文一，你可不要小看这个组长的责任，倘若从你小组中走失一位作家的话，那你就是罪人。
文一说，放心吧，连这点事也办不好那就白费絮姐的栽培了！
接下来三个人就一些想到的问题进行了探讨，时间已经到了九点钟。
柳絮看看表说，好在电视剧已经拍摄完毕，我也可以全身心地投入访问一事了。今天就谈到这儿，我还得去一趟作家协会。
文一问，出国访问的具体时间还没有定下来吗？
柳絮说，八月三十号晚上从北京首都机场起飞。
汤丽说，那就只有几天时间了，还需要准备些什么？
柳絮说，明天上午召集本市的团员开会，让旅行社的领队给大家讲讲注意事项，本来文联和作家协会准备开个欢送会，可是左云书记和父亲都在省里参加会议，所以就不举行欢送会了。
文一说，其它市的作家们是不是直接到北京？
对！八月三十号傍晚，所有作家在北京机场汇合，有些事情只能在那儿再详细讲。此次出访我和村野具体负责所有事务，肯定要忙个脚不着地，你们两个要多出力了。
汤丽说，没问题，不帮你我们帮谁去！
文一也说，你指哪儿我们打哪儿。
柳絮说，好了，咱们现在就去作家协会帮着村野布置一下会场。
文一和汤丽跟着柳絮到了作家协会，与村野还有两个秘书布置了会场。
第二天上午，北疆市即将出国考察的作家只有十来位，其它人员的都分布在各市，由于远而没有到省会参加会议，准备到机场参加出国前的动员会。本市的团员都来参加了会议，旅行社的领队高欣给大家讲了许多注意事项，并且还给大家发了考察时间表，出访时间，访问国家、座谈会的地点和外国作家参加人员名单等，一一都标注在上面。
柳絮以前很少到作家协会来，许多作家她都不认识。
作家考察团团长由北疆市文联主席山川担任，但他有事提前去了北京，没有参加考察团的动员会议。
村野作为作家考察团的秘书长，亲自将作家考察团的领导成员介绍给大家，让大家彼此认识。
水华虽然被任命为作家考察团副团长，但他很低调，几乎什么事也不过问，也不去管，把一切事务都推给了村野和柳絮。也许他认为已经打了辞职报告，所以也没有脸面管事。当然他也知道文联工作都是秘书长责任制，秘书长做具体工作，团长副团长就是个样子，必要时出来主持一下。
散会之后，作家们各自回家，开始准备出国要带的东西。
八月三十号下午五点整，北京首都机场晴空万里，气温也非常凉爽，没了以往的那种炎热。机场上不断有飞机起飞或降落，把天空搞得格外繁忙。
柳絮和村野、还有文一和汤丽四人从天驿宾馆打车匆匆赶到了机场，拖着沉重的行李包来到2号候机厅4号国际登机口时，已经有许多人等候在哪里。他们大概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有的在大厅内焦急的走动，有的坐在座位上张望着出口处。当他们出现在大厅时，著名作家许才从座位上站起来对身边的人说，这不是村野吗！许才老师与村野很熟.他这么一说，众人就都向村野他们聚拢过来。
别看作家协会成为这位次活动的具体承办者，但绝大多数的作家并不认识村野和柳絮。这些作家大多分布在全省各个角落，有的甚至是从基层文联来，很少到省文联和省作协走动，彼此也就很难熟知。在组团过程中，这些作家每个人都跟村野和柳絮通电话的次数也不低于十次，但有许多是没有谋过面的。一些名作家他们当然是认识的，象许才，他原是北疆市文联主席，现在虽然退休了，但他的散文作品仍然在全国各类刊物上不断发表，知名度很高，在全国也是很出名的。许老师不但是位著名作家，同时还是一位较有造诣的画家，他的画作使他的生活盈实起来。村野与许老师结识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时村野一边在北疆大学读书，一边为学校编《文学青年》，受主编的委托，他到市文联找许才老师，那时起他就与许老师认识了，之后在学校一些会议上经常相聚，对这位文学前辈很敬佩也很尊敬。许才也是这次作家考察团中知名度和威望最高的一位。
村野走到许才老师面前说，许老师，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
许才却回答说：没关系，这不是还没到时间吗？
柳絮走到许才身边说，许老师您好！我叫柳絮。她说着伸出了手。
许才赶快伸手与柳絮相握，非常兴奋地说，哎哟！你就是柳絮呀！咱们通过许多次电话，只知道你是野草主席的女儿，却没有见过面。你好你好！
柳絮说，组织作家考察团时我也去过市文联，可是您早已退休没能见到，您的作品我很熟悉，一篇也没有落过，通通读过。
许才说，谢谢！你也是位非常出色的女作家，你的作品很感人，特别是中篇小说《红心楼》，那是一部全国获奖作品，我很欣赏。
谢谢老师的夸奖！柳絮谦虚地说。
村野在一旁介绍说，《红心楼》已经拍成电视连续剧了，刚刚拍完。
许才说，我知道，我看过新闻报道。柳絮既是一个女老板，又是一位天才作家，好好干，前途一片光明！
许老师，您才是我们尊敬的师长，我们要向您学习！
许才笑着说，我老了，不中用了！
预定下午六点钟集合，而大家却都提前赶到了集合地点，这种急切心理非常理解，因为绝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出国，特别是去欧洲，全团几乎没有一个人去过，莫说考察了。
晚上六点整，所有六十多名团员都集中全了，由于没有喊话筒，只得把大家集中在村野和柳絮以及文一和汤丽周围，然后让旅行社派来的领队高欣进行点名。
村野对大家说，被点到的同志出来站到另一边，好让大家熟悉，也让我和柳絮秘书长认识一下，便于我们开展工作。
大多数人听到自己的名字时主动走出人群，可有的人不愿意从人群中走出来，他们都是单位的头儿，不是处长就是局长，平时指挥惯了别人，今天被人所指挥似乎不习惯，听到点名时只在人群中应了一声，外边的人无法认清他的面孔。这样显然不利于大家相互认识，所以村野不断地召呼着被点到者往另一边来，喊得他嗓子发哑。
作家协会副主席、《北疆文学》主编金春也有些着急，就上前帮着村野和柳絮召集大家说，同志们，来来来，点了名的同志往这边站！
认识金春主编的作家比较多，点名这才顺利地往下进行。
接下来，村野把考察团到团长，作家协会（原任秘书长）水华介绍给大家。
其实大家多数都认识水华，毕竟他已经在作家协会工作多年，而且曾经还是秘书长，认识这些作家自然就比别人多。
水华宣读了北疆省文联党组的两项决定：
一，赴欧考察团领导班子成员：北疆省文联副主席，北疆市文联主席山川被任命为赴欧考察团团长；水华任副团长；村野任秘书长，柳絮任副秘书长。
二，为了加强本次考察的领导力量，体现党组织的作用，作家协会还任命作家胡建为临时党支部书记，副书记由作家剑云和陈音担任。
六十二人组成的作家考察团中有五十一人是党员，这样的决定很英明，促使每个党员不但守纪律，而且起到了先锋模范带头作用。
水华宣布完两套班子之后，山川代表省文联和省作协讲话，强调了一些纪律和注意事项，胡建也代表临时党支部讲了话。然后文一和汤丽拉起了写有“中国北疆省作家赴欧考察团”的旗帜，全团在旗帜下合了影。
由于人多，即便点了名村野和柳絮也不会一下子把大家都记住。全团六十二人，十八名女士，四十四名男士。既然称得起作家必然要经过生活的磨砺，成就一番事业也不是那么一帆风顺，因此考察团的年龄结构相对来讲比较大，平均年龄四十五岁。
村野和柳絮最担心的是团内有人趁机在国外滞留，团内有两位女作家让他们生疑，一位曹颖，另一位是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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