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情真意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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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左云之后，柳絮对父亲和马姨说，听说马一飞很不好交往，村野怎么这么倒霉！爸，你和马一飞打交道也要小心谨慎，此人确实不可小觑。
野草说，我知道该怎么做。对了，我要告诉你，全台长要在电视台开设一个“作家访谈”栏目，先从你们考察团出访西欧开始，他决定让你和村野两人做首批节目。你找村野两人商量商量，一定要把这个节目做好做精彩，给‘作家访谈’栏目开个好头。
柳絮说，放心吧！爸，我们不会给你和作家协会丢脸的。
野草说，那我就放心了。
马婷提醒说，毕竟有崔莹莹滞留欧洲的阴影，你们可以趁机肃清她给作家协会造成的坏影响，把作家考察团的成绩显现出来。
柳絮说，阿姨，没问题，本来是崔莹莹蓄谋已久，我们防不胜防，应该不算是我们的罪过，但是责任还是没有办法推掉的，因此我和村野必须首先检讨工作上的失误，求得观众的谅解。
马婷说，只要你和村野在“作家访谈”栏目打响了，那些想下蛆的人就找不着缝隙。
阿姨说得对，我倒没有什么，也不怕他们说三道四，我只担心爸和村野受到影响。
野草说，不用替我操心，无非就是跑了一个人吗？不是咱们主观上愿意看到的，组织上和上级领导批评也是应该的。
柳絮说，文联和作协马上要换届，做女儿自然要为你操心。
马婷说，小絮你也用不着担心，你们那点事也影响不到你父亲的前途，放心好了。
三人正说之间，克鲁夫妇来医院看望野草，手里提拎着许多营养品。
柳絮站起来边迎接边说，董事长，你们夫妻怎么也跑来了？
马婷赶快把克鲁和珍妮让到沙发上坐下，亲自给二位斟茶。
克鲁上前对野草说，我们夫妻来迟了，没有人告诉我们你全民的事情，今天早上我到公司去才听说您住院的消息，这才匆匆忙忙赶过来。
珍妮说，叔叔，来迟了不要怪罪啊！
野草正在输液，躺在床上笑着说，你们夫妻过来看我，让我实在感动。
应该的，叔叔曾经为我们集团公司出力不少，何况您是我们总裁的父亲，我们应该第一时间来看望您，给您带来点美国寄来的高级营养品，不知道叔叔喜欢不喜欢。珍妮说着把手里的礼品袋放到了病人的床头前。
谢谢！
克鲁说，我提前见过院长了，他说问题不大，输几天液体就可以出院，真的没有大的毛病？
没事，轻微心梗，本来也用不着住院，院长说既然来了就应该住上一个星期，所以就办了入院手续。
克鲁说，应该好好治疗治疗，不要让小毛病发展成为大毛病，对吧？
你说得没错，所以就住上几天。
克鲁说，听说你们文联和作家协会马上也要换届了，您德高望重应该当选文联主席才对，难道不是吗？
野草笑道，群众团体，主席副主席都是由代表们选举产生，选上我我就好好干，选不上我也不气馁，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院长带着护士来到了野草病房，对野草说，明天早上再做两项检查，假如没有问题的话输两天液就可以出院了。
野草说，明天做完检查我就出院吧，有好多事情等着我呢！
不行！怎么也得输一个星期液体，必须把血管内一些沉淀完全排出来。
柳絮说，爸，听院长的，到出院的时候再出。
院长又和克鲁说了几句话，然后带着护士离开了。克鲁也和珍妮告辞后出来，柳絮送他们夫妻来到了医院停车场。他们站在汽车旁边又说了会儿集团公司的事，然后克鲁和珍妮才坐车离开。
村野虽然是作家协会的副秘书长，但是水华辞职以来他就担当了秘书长的一切事务。出国归来之后，除了去医院看望野草主席之外，每天从早到晚都在秘书长办公室里忙碌。考察团与旅行社的帐要结，毕刚等人的遗留事情还得亲自去处理，更让他恼火的是崔莹莹滞留国外的事情还得去找宣传部领导说明，且做检讨。还得为作家主席减轻责任，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忙得不可开交。好在野草主席只住了一个星期的医院，总算没事出院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马一飞突然调到文联来担任党组书记，而左云却调到了河头市担任了市长。他当然应该为左云出任市长而喝彩，但是马一飞的调来让他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曾经得罪过这位书记，那还是他在河源县文联工作期间的事情，那时候马一飞正在河源县担任县委书记，他的一篇小说在《北疆文学》发表之后引起了反响，县文委姓周的主任看后找到县委书记办公室说，村野这篇小说在影射你，他写的这个县委书记就是你。他把你描写成一个好色之徒，专门下乡找一些农村小姑娘睡觉。马一飞也算个作家，大学刚毕业那时也写过些散文和小说，在地方杂志上发表过不少作品，被当地人称为作家，但是当他真正走入仕途之后就不把文学创作当回事了，一个心思扑在工作上。当他听了周主任的话之后，明明知道文学创作与实际生活是两回事，但他看了村野的小说后就信以为真，以为村野描写的那位县长就是指他，所以才想让文委主任将村野的档案调来，被他括压，设法将村野从县文联除名。幸亏村野命运好，找到了柳絮。柳絮出面让父亲野草帮忙，才把村野调离了河源县到了市文联。说起来也让人啼笑皆非，可如今这个仇人却神奇般地从河头市调回来担任了文联党组书记，真是冤家路窄！
正当村野在作协办公室忙碌时，徐丽下班后开车来到文联大院，停好车之后上楼直接来到作家协会秘书办公室。
村野惊奇地问，你怎么跑到我这儿来了？
你昨天就没有回去，我必须过来看看。
村野说，刚回国，事情太多，主席住院，左书记要调走，新书记马上到任，我手上的问题还没有处理，忙得我焦头烂额。
徐丽关心地问，左书记要调到哪里去？
村野说，你还不知道？左书记出任河头市代理市长，河头市的副书记马一飞要到文联来担任党组书记，一两天就到任。
啊！就是当年要把你从县文联除名的那个马一飞？
正是！
徐丽愣了一下，然后说，这可真叫冤家路窄呀！
不用担心，大不了不干这个副秘书长，只要不开除，让我写作就行。
就是，本来就是一位作家，不让你当秘书长正好，坐下写作，也许还能写出更加惊天动地的作品呢！不说了，走吧，咱们回家，都十二点十分了，你们楼上的人都走光了。
村野说，我不想来回跑趟趟，那么远！我带你到附近食堂吃饭，吃完饭你就回去吧，今天中午我就在办公室的床上歇一会儿。
徐丽说，办公室怎么休息？走吧，咱们回家吃饭，吃完了我再送你来上班。
村野说，你上班也挺累的，让你送来送去的我心里过意不去，毕竟咱俩还没有结婚。
徐丽笑道，你怎么变成了小心眼儿？咱们就要结婚了，怎么还计较这点小事？走走走！她上前拽着他就走。
好吧，但是下不为例，不能再到单位接我来了。
徐丽不解地说，怎么了？怕人家说闲话还是怕我影响你？
不是！你想太多了，好吧，咱们到你那儿吃饭。村野自己也说不清他为什么说出刚才那句话，马一飞调来让他心神不安，心不在焉。
村野与女朋友徐丽来到文联大院的停车场，刚要上车，电话铃声响起。
徐丽以为是自己的电话，拿出来一看没有，扭头对村野说，你的电话。
村野此时仍然在走思，听到徐丽让他接电话时，他才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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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说，放心吧！爸，我们不会给你和作家协会丢脸的。
野草说，那我就放心了。
马婷提醒说，毕竟有崔莹莹滞留欧洲的阴影，你们可以趁机肃清她给作家协会造成的坏影响，把作家考察团的成绩显现出来。
柳絮说，阿姨，没问题，本来是崔莹莹蓄谋已久，我们防不胜防，应该不算是我们的罪过，但是责任还是没有办法推掉的，因此我和村野必须首先检讨工作上的失误，求得观众的谅解。
马婷说，只要你和村野在“作家访谈”栏目打响了，那些想下蛆的人就找不着缝隙。
阿姨说得对，我倒没有什么，也不怕他们说三道四，我只担心爸和村野受到影响。
野草说，不用替我操心，无非就是跑了一个人吗？不是咱们主观上愿意看到的，组织上和上级领导批评也是应该的。
柳絮说，文联和作协马上要换届，做女儿自然要为你操心。
马婷说，小絮你也用不着担心，你们那点事也影响不到你父亲的前途，放心好了。
三人正说之间，克鲁夫妇来医院看望野草，手里提拎着许多营养品。
柳絮站起来边迎接边说，董事长，你们夫妻怎么也跑来了？
马婷赶快把克鲁和珍妮让到沙发上坐下，亲自给二位斟茶。
克鲁上前对野草说，我们夫妻来迟了，没有人告诉我们你全民的事情，今天早上我到公司去才听说您住院的消息，这才匆匆忙忙赶过来。
珍妮说，叔叔，来迟了不要怪罪啊！
野草正在输液，躺在床上笑着说，你们夫妻过来看我，让我实在感动。
应该的，叔叔曾经为我们集团公司出力不少，何况您是我们总裁的父亲，我们应该第一时间来看望您，给您带来点美国寄来的高级营养品，不知道叔叔喜欢不喜欢。珍妮说着把手里的礼品袋放到了病人的床头前。
谢谢！
克鲁说，我提前见过院长了，他说问题不大，输几天液体就可以出院，真的没有大的毛病？
没事，轻微心梗，本来也用不着住院，院长说既然来了就应该住上一个星期，所以就办了入院手续。
克鲁说，应该好好治疗治疗，不要让小毛病发展成为大毛病，对吧？
你说得没错，所以就住上几天。
克鲁说，听说你们文联和作家协会马上也要换届了，您德高望重应该当选文联主席才对，难道不是吗？
野草笑道，群众团体，主席副主席都是由代表们选举产生，选上我我就好好干，选不上我也不气馁，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院长带着护士来到了野草病房，对野草说，明天早上再做两项检查，假如没有问题的话输两天液就可以出院了。
野草说，明天做完检查我就出院吧，有好多事情等着我呢！
不行！怎么也得输一个星期液体，必须把血管内一些沉淀完全排出来。
柳絮说，爸，听院长的，到出院的时候再出。
院长又和克鲁说了几句话，然后带着护士离开了。克鲁也和珍妮告辞后出来，柳絮送他们夫妻来到了医院停车场。他们站在汽车旁边又说了会儿集团公司的事，然后克鲁和珍妮才坐车离开。
村野虽然是作家协会的副秘书长，但是水华辞职以来他就担当了秘书长的一切事务。出国归来之后，除了去医院看望野草主席之外，每天从早到晚都在秘书长办公室里忙碌。考察团与旅行社的帐要结，毕刚等人的遗留事情还得亲自去处理，更让他恼火的是崔莹莹滞留国外的事情还得去找宣传部领导说明，且做检讨。还得为作家主席减轻责任，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忙得不可开交。好在野草主席只住了一个星期的医院，总算没事出院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马一飞突然调到文联来担任党组书记，而左云却调到了河头市担任了市长。他当然应该为左云出任市长而喝彩，但是马一飞的调来让他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曾经得罪过这位书记，那还是他在河源县文联工作期间的事情，那时候马一飞正在河源县担任县委书记，他的一篇小说在《北疆文学》发表之后引起了反响，县文委姓周的主任看后找到县委书记办公室说，村野这篇小说在影射你，他写的这个县委书记就是你。他把你描写成一个好色之徒，专门下乡找一些农村小姑娘睡觉。马一飞也算个作家，大学刚毕业那时也写过些散文和小说，在地方杂志上发表过不少作品，被当地人称为作家，但是当他真正走入仕途之后就不把文学创作当回事了，一个心思扑在工作上。当他听了周主任的话之后，明明知道文学创作与实际生活是两回事，但他看了村野的小说后就信以为真，以为村野描写的那位县长就是指他，所以才想让文委主任将村野的档案调来，被他括压，设法将村野从县文联除名。幸亏村野命运好，找到了柳絮。柳絮出面让父亲野草帮忙，才把村野调离了河源县到了市文联。说起来也让人啼笑皆非，可如今这个仇人却神奇般地从河头市调回来担任了文联党组书记，真是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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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野惊奇地问，你怎么跑到我这儿来了？
你昨天就没有回去，我必须过来看看。
村野说，刚回国，事情太多，主席住院，左书记要调走，新书记马上到任，我手上的问题还没有处理，忙得我焦头烂额。
徐丽关心地问，左书记要调到哪里去？
村野说，你还不知道？左书记出任河头市代理市长，河头市的副书记马一飞要到文联来担任党组书记，一两天就到任。
啊！就是当年要把你从县文联除名的那个马一飞？
正是！
徐丽愣了一下，然后说，这可真叫冤家路窄呀！
不用担心，大不了不干这个副秘书长，只要不开除，让我写作就行。
就是，本来就是一位作家，不让你当秘书长正好，坐下写作，也许还能写出更加惊天动地的作品呢！不说了，走吧，咱们回家，都十二点十分了，你们楼上的人都走光了。
村野说，我不想来回跑趟趟，那么远！我带你到附近食堂吃饭，吃完饭你就回去吧，今天中午我就在办公室的床上歇一会儿。
徐丽说，办公室怎么休息？走吧，咱们回家吃饭，吃完了我再送你来上班。
村野说，你上班也挺累的，让你送来送去的我心里过意不去，毕竟咱俩还没有结婚。
徐丽笑道，你怎么变成了小心眼儿？咱们就要结婚了，怎么还计较这点小事？走走走！她上前拽着他就走。
好吧，但是下不为例，不能再到单位接我来了。
徐丽不解地说，怎么了？怕人家说闲话还是怕我影响你？
不是！你想太多了，好吧，咱们到你那儿吃饭。村野自己也说不清他为什么说出刚才那句话，马一飞调来让他心神不安，心不在焉。
村野与女朋友徐丽来到文联大院的停车场，刚要上车，电话铃声响起。
徐丽以为是自己的电话，拿出来一看没有，扭头对村野说，你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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