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心胸狭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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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一飞打电话把办公室梁虹主任叫过来。
梁虹主任进了书记办公室说，马书记找我？
马一飞说，你坐吧，和你了解些情况。
梁虹便坐到椅子上，望着马一飞。
马一飞说，你当办公室主任几年了？
梁虹说，已经快四年多了，上次文联换届后我就开始担任办公室主任。
年底就要换届了，老主席也到龄，要退二线了，新一届文联班子的成员还是个未知数，但是你已经担任了一届办公室主任，组织上应该考虑你的工作安排了。不过一切要等换届时再说，你应该有个思想准备。
梁虹说，谢谢马书记，组织上安排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不会挑肥拣瘦。
马一飞说，我的话你大概没有完全理解，文联换届时有两位老领导要退居二线了，必须充实新鲜空气，你是年轻干部之一，应当有竞争上岗的思想准备。
梁虹说，我有思想准备，谢谢马书记。
马一飞说，不到换届时候我就不多说了，叫你过来是想了解一下作家考察团的事情。我问你，作家考察团出国考察前有没有经过党组会议研究？
梁虹说，研究过，不止一次研究过，因为法国作家协会是给野主席个人发来的邀请函，希望他带领作家考察团到法国考察。野草主席起初不想派出考察团，但是作家们听说后都跑来积极要求他答应法国的邀请。野草主席和宣传部进行了沟通，左云书记也支持他派作家考察团出去访问，他才答复了法国作家协会，但是他本人坚决不去。
为什么？
梁虹说，不是官方正式邀请，野主席这人心很细，担心一旦出问题不好向文联和宣传部交代，所以才派村野为秘书长、柳絮为副秘书长、山川为团长、水华和萧河兰为副团长，组成了作家考察团的领导机构。
马一飞不经意似的问道，柳絮是企业的总裁，怎么也当了作家考察团的副秘书？
梁虹说，她虽然不是文联的干部，也不是作家协会的工作人员，但她是作家协会的理事，在研究考察团领导机构的会议上，左云书记提出来让柳絮担任副秘书长，协助村野工作，因为她有领导能力，影响比较大，大家也都赞成，所以柳絮也就担当起了副秘书长的责任。据作家们回来后反映，柳絮的工作非常出色，和村野配合也相当默契，否则作家考察团可能要出大事，那就不仅仅是崔莹莹一个人出逃的问题了。
马一飞接过话题说，这就是说作家考察团在审查个人资格时出现了疏忽大意的问题，让几个企图滞留国外的作家进了考察团。
对！
审查作家资格也是村野和柳絮负责，对吧？
对！
马一飞说，今天咱们就谈到这儿，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随时找我。另外我个人的生活问题不要特别安排，我住在文联宿舍楼挺好，在职工食堂和住宿舍的同志们一起吃饭，也能从大家口中了解一些具体情况。我听食堂管理员说，你特意让他注重我的伙食问题？
渠虹说，我是安顿过他，毕竟你是党组书记，不能和普通职工一样对待。过去文联从来没有主要领导住过宿舍，所以作为办公室主任也得替领导的生活考虑。再说野主席曾经也提醒我要安排好你的个人生活问题。
马一飞说，野草虽然是文联副主席，但他主要工作是作家协会，怎么？他也过问我的生活安排问题？
梁虹解释说，野草主席就是一个热心人，对谁也非常关心和热情，文联和作家协会上上下下都对他很尊重。对于你的生活安排问题不是他专门说的，而是顺便过问了一下，但也叮嘱我一定安排好你的吃住问题。
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通知一下作家协会副主席山川，让他来我办公室一趟。
梁虹说，山川主席不在作家协会坐班，平时都河疆市文联上班。现在就通知他过来吗？
马一飞看看手表的时间，然后说，让他过来，我和他谈谈。
渠虹说，好的，我马上通知他。说完就离开了书记办公室，回到主任办公室之后他才打电话告诉山川，让他马上到文联来。
马一飞找北疆市文联主席山川谈话后，又找尤主席了解了许多文联过去存在的情况，最后他才找野草。
野草走进书记办公室不卑不亢地说，马书记找我？
对！你坐，找你了解些情况。
野草坐到了椅子上，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也不主动说话，等着马书记问话。
马一飞坐在他的办公室桌后面，面对野草说，野主席，我上任也有一个多星期了，怎么还是不见郝主席，他到底去哪儿了？
野草说，我不是已经说过吗？郝主席马上要到龄，前几天女儿陪他去北京查病去了，估计马上要回来。
马一飞问，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十年前心脏做了个搭桥手术，每年要到北京复查一次。马书记，郝主席年底就退休，也就一个月就到龄，近一年来他的身体状况不太好，经常住院，宣传部部长们也都知道他的身体情况，前任书记左云就将他的一些工作分摊开来，让他有时间去调养身体。
马一飞问，他的工作都由谁来分摊？
野草说，内务工作由尤主席分管，外务工作我来替他分担。我替他分担的都是外联工作，比如出去参加什么会议和活动等等。家里的事务就由尤主席负责。
噢！我知道了，但是从我调入文联担任党组书记以来就没有见到过郝主席，连个电话也没有，你不觉得有点蹊跷吗？
野草说，马书记不必想那么多，郝主席过去和你打过交道，他到河头市挂职担任副市长时，你们就应该很熟悉了吧？
当然，我是分管经济工作的副市长，他是分管教育和卫生的副市长。在一次研究讨论整修街道的会议上，我提出拆迁一所占道的学校，他提出反对，两人发生争吵。
野草笑道，工作中意见不统一争吵两句也很正常。
马一飞也说，我也认为很正常，可是组织上调我回文联担任党组书记，他作为文联主席应该主动和我见面呀，怎么躲得连个照面也不打？
我刚才说了，他一直在边看病边休息，半年来基本没有正常上班，而且马上要退休了，你就不要如此计较了！
马一飞说，这不是我要计较的问题，是他的态度问题。你说他身体不舒服且请假我也承认，但是他在我上任之前一直坚持上班，我来了他就不露面了。他再怎么也应该和我来打声招呼吧？
野草说，你来之前他就决定要到北京再查查病，赶巧的事情，绝对不是郝主席故意躲你，马书记是不是多心了？
马一飞说，我不准备追究他究竟看病去了还是躲到哪儿去了，我知道你们俩的关系比较密切，希望他看病回来我们一起谈谈，即使他对我有意见也可以摊开说，我姓马的耐心听取他的批评意见，有则改之无则吗。咱们不谈他了，说说作家考察团到欧洲访问出现的问题，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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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一飞打电话把办公室梁虹主任叫过来。
梁虹主任进了书记办公室说，马书记找我？
马一飞说，你坐吧，和你了解些情况。
梁虹便坐到椅子上，望着马一飞。
马一飞说，你当办公室主任几年了？
梁虹说，已经快四年多了，上次文联换届后我就开始担任办公室主任。
年底就要换届了，老主席也到龄，要退二线了，新一届文联班子的成员还是个未知数，但是你已经担任了一届办公室主任，组织上应该考虑你的工作安排了。不过一切要等换届时再说，你应该有个思想准备。
梁虹说，谢谢马书记，组织上安排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不会挑肥拣瘦。
马一飞说，我的话你大概没有完全理解，文联换届时有两位老领导要退居二线了，必须充实新鲜空气，你是年轻干部之一，应当有竞争上岗的思想准备。
梁虹说，我有思想准备，谢谢马书记。
马一飞说，不到换届时候我就不多说了，叫你过来是想了解一下作家考察团的事情。我问你，作家考察团出国考察前有没有经过党组会议研究？
梁虹说，研究过，不止一次研究过，因为法国作家协会是给野主席个人发来的邀请函，希望他带领作家考察团到法国考察。野草主席起初不想派出考察团，但是作家们听说后都跑来积极要求他答应法国的邀请。野草主席和宣传部进行了沟通，左云书记也支持他派作家考察团出去访问，他才答复了法国作家协会，但是他本人坚决不去。
为什么？
梁虹说，不是官方正式邀请，野主席这人心很细，担心一旦出问题不好向文联和宣传部交代，所以才派村野为秘书长、柳絮为副秘书长、山川为团长、水华和萧河兰为副团长，组成了作家考察团的领导机构。
马一飞不经意似的问道，柳絮是企业的总裁，怎么也当了作家考察团的副秘书？
梁虹说，她虽然不是文联的干部，也不是作家协会的工作人员，但她是作家协会的理事，在研究考察团领导机构的会议上，左云书记提出来让柳絮担任副秘书长，协助村野工作，因为她有领导能力，影响比较大，大家也都赞成，所以柳絮也就担当起了副秘书长的责任。据作家们回来后反映，柳絮的工作非常出色，和村野配合也相当默契，否则作家考察团可能要出大事，那就不仅仅是崔莹莹一个人出逃的问题了。
马一飞接过话题说，这就是说作家考察团在审查个人资格时出现了疏忽大意的问题，让几个企图滞留国外的作家进了考察团。
对！
审查作家资格也是村野和柳絮负责，对吧？
对！
马一飞说，今天咱们就谈到这儿，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随时找我。另外我个人的生活问题不要特别安排，我住在文联宿舍楼挺好，在职工食堂和住宿舍的同志们一起吃饭，也能从大家口中了解一些具体情况。我听食堂管理员说，你特意让他注重我的伙食问题？
渠虹说，我是安顿过他，毕竟你是党组书记，不能和普通职工一样对待。过去文联从来没有主要领导住过宿舍，所以作为办公室主任也得替领导的生活考虑。再说野主席曾经也提醒我要安排好你的个人生活问题。
马一飞说，野草虽然是文联副主席，但他主要工作是作家协会，怎么？他也过问我的生活安排问题？
梁虹解释说，野草主席就是一个热心人，对谁也非常关心和热情，文联和作家协会上上下下都对他很尊重。对于你的生活安排问题不是他专门说的，而是顺便过问了一下，但也叮嘱我一定安排好你的吃住问题。
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通知一下作家协会副主席山川，让他来我办公室一趟。
梁虹说，山川主席不在作家协会坐班，平时都河疆市文联上班。现在就通知他过来吗？
马一飞看看手表的时间，然后说，让他过来，我和他谈谈。
渠虹说，好的，我马上通知他。说完就离开了书记办公室，回到主任办公室之后他才打电话告诉山川，让他马上到文联来。
马一飞找北疆市文联主席山川谈话后，又找尤主席了解了许多文联过去存在的情况，最后他才找野草。
野草走进书记办公室不卑不亢地说，马书记找我？
对！你坐，找你了解些情况。
野草坐到了椅子上，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也不主动说话，等着马书记问话。
马一飞坐在他的办公室桌后面，面对野草说，野主席，我上任也有一个多星期了，怎么还是不见郝主席，他到底去哪儿了？
野草说，我不是已经说过吗？郝主席马上要到龄，前几天女儿陪他去北京查病去了，估计马上要回来。
马一飞问，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十年前心脏做了个搭桥手术，每年要到北京复查一次。马书记，郝主席年底就退休，也就一个月就到龄，近一年来他的身体状况不太好，经常住院，宣传部部长们也都知道他的身体情况，前任书记左云就将他的一些工作分摊开来，让他有时间去调养身体。
马一飞问，他的工作都由谁来分摊？
野草说，内务工作由尤主席分管，外务工作我来替他分担。我替他分担的都是外联工作，比如出去参加什么会议和活动等等。家里的事务就由尤主席负责。
噢！我知道了，但是从我调入文联担任党组书记以来就没有见到过郝主席，连个电话也没有，你不觉得有点蹊跷吗？
野草说，马书记不必想那么多，郝主席过去和你打过交道，他到河头市挂职担任副市长时，你们就应该很熟悉了吧？
当然，我是分管经济工作的副市长，他是分管教育和卫生的副市长。在一次研究讨论整修街道的会议上，我提出拆迁一所占道的学校，他提出反对，两人发生争吵。
野草笑道，工作中意见不统一争吵两句也很正常。
马一飞也说，我也认为很正常，可是组织上调我回文联担任党组书记，他作为文联主席应该主动和我见面呀，怎么躲得连个照面也不打？
我刚才说了，他一直在边看病边休息，半年来基本没有正常上班，而且马上要退休了，你就不要如此计较了！
马一飞说，这不是我要计较的问题，是他的态度问题。你说他身体不舒服且请假我也承认，但是他在我上任之前一直坚持上班，我来了他就不露面了。他再怎么也应该和我来打声招呼吧？
野草说，你来之前他就决定要到北京再查查病，赶巧的事情，绝对不是郝主席故意躲你，马书记是不是多心了？
马一飞说，我不准备追究他究竟看病去了还是躲到哪儿去了，我知道你们俩的关系比较密切，希望他看病回来我们一起谈谈，即使他对我有意见也可以摊开说，我姓马的耐心听取他的批评意见，有则改之无则吗。咱们不谈他了，说说作家考察团到欧洲访问出现的问题，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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