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真情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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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和李江只好离开父亲家，回到了别墅。这一晚，柳絮几乎没有睡觉，迷糊一会儿就醒，一两小时后又迷糊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柳絮就开车前往省委宣传部，可是她没有见上秦勇部长，人家为文代会的事情提前到省委分管书记那里汇报。她只好打电话给村野。
村野在电话中说，絮姐，我在作协筹备会上呢。你说，什么事？
柳絮说，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谈点事。
见面谈吗？
当然！
村野说，好吧，下班后我去找你。
下班后我开车去接你，你在文联大门外等我。
好的！
柳絮开车回到美心集团公司，快下班时她才开车离开，向文联大楼开去。
村野接到电话之后已经在大门外等着柳絮，看见柳絮的车停下他就走过去，上了她的车。
柳絮边开车边问，我让你打听的事情打听得如何？
村野说，确实如你所猜想的那样，山川主席在活动，拉拢许多文代会的委员代表，甚至有人还拿到了他的好处费。
柳絮说，说这话的人敢出来作证吗？
村野说，姐，背地议论还说得过去，他们如果敢把这事挑明那就是一场地震，谁敢正儿八经给你作证？文人都很要面子，没有十分利害关系他们不可能出面作证。
你的意思要让这种行为泛滥下去？
村野说，野主席如果仍然保持沉默就可能失去当主席的机会，让那个别投机钻营的人趁机得逞，当上主席。
柳絮说，你可以把这些情况及时向省委宣传部汇报，让他们知道，然后采取措施，绝不能让那些拉票贿选之人当选。
村野说，有人已经悄悄向宣传部长报告了，不知道起不起作用？
什么时候报告的？柳絮关切地问。
村野说，今天早上梁主任悄悄告诉我说，有人向宣传部秦部长秘密汇报了贿选之事。
柳絮突然间明白了似的，她说，我早上没等上班就去了宣传部，也是想向秦部长透露文联贿选之事，没想到我去的晚了，他没有去办公室就直接去了省委，估计是要征求省委书记的意见。
村野说，你听说了没，省委书记要调任南方省任书记，省长到龄，黄雄亮市长可能要临时担任省长。
啊！柳絮这一啊不要紧，双手一动脑袋一转向，小车就向右靠去。
看车！村野吼叫着。
柳絮这才感觉自己忘了手中的方向盘，赶紧打正方向，笑了一下说，黄市长刚刚担任市长，怎么会马上出任省长呢？这步子也太快了点吧？
村野说，据说中纪委过来调查苟谈的案件时，发现黄市长是个非常清廉且有能力的干部，只因他和副书记苟谈闹不对，所以才一直被排斥。如今苟谈已经被查，所以中组部决定提拔他为代省长，有人甚至说要提拔他当省委书记。这都是人们在背地说，没有特别的准信。省委省政府要在阴历年前换届，估计这消息没问题。
柳絮兴奋地说，黄雄亮是个非常正直的人，他原来就是省委常委，任省长确实够资格。
村野说，应该把那些党性原则强的领导提拔上来，把那些贪污受贿腐化堕落的人全部拿下去，这样才能巩固好党在人民心中的光辉形象，才能让江山永远年轻。
他们谈话之间，小车已经来到柳絮的别墅。
村野奇怪地问，絮姐，怎么跑家来了？
你不是爱吃羊肉饺子吗？我让保姆专门买了新鲜的羊肉包了饺子，一起吃吧。今天李江有事不回来，就咱们三个人。吃饭是小事，关键是想听听文联换届选举的具体情况，我真的替父亲担忧，害怕那些投机分子把他算计了。
村野说，老师在文联的影响最大，目前那几个候选都没有老师那么大的影响，即使他们玩阴谋诡计也不一定得逞。
为什么？柳絮问。
村野说，文联毕竟是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他们还不象官场上那些人那么势利，谁行谁不行心中都有杆秤，别人收买利用也不一定动心。当然了也有那些势利小人，得到一点好处就给别人投票，但这类人毕竟是少数，要压到野主席的人实在没有。
柳絮说，你如此自信？
村野说，所以我劝你不要为老师的事情到处乱跑，老师心中有数。何况如今的宣传部长是秦勇，他不可能让文联选举出现贿选现象，也不可能看着野草老师被埋没。
既然你这样说，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老实说我替父亲捏把汗，落选或者仍然当副主席，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污辱，还不如辞职当专业作家呢！
絮姐，你和我想到一起了，凭老师的性格就能猜测到，只要落选他肯定辞职。但是絮姐你放心，文联现在真的没人能够超过老师，无论文学创作成就还是工作能力以及人品，老师都是一流的，打不下擂来，你放心好了！
柳絮长长吐口气，知父莫如女呀！假如他被迫离开文联的话，内心深处的打击可能导致他一蹶不振。
不会吧，老师当年从河川农村跑出来的时候才二十岁，后来的事实证明他是个非常有天赋的人，现在已经成为国家著名作家，怎么可能因为落选而一蹶不振呢？
你还是不了解我父亲，在关键时刻他选择逃避，当年为什么逃离河川农村你知道吗？
知道，师母突然嫁给了仇人柳四，老师找师母理论，但没有结果，老师悲愤交加，一气之下逃离了河川回到了省城。
柳絮说，这就是父亲的弱点，他选择逃避现实，却不敢面对现实而去斗争。假如在选举文联主席中落选，他仍然要选择逃避。
你是说他落选文联主席就会辞职？
肯定！
为什么？
你去问他，问他的性格。
村野想想说，照你这样说的话，我们还必须得帮助他当选。
柳絮忧郁地说，我是个文代会代表而已，基本算是一个局外人，想帮也帮不上，我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去帮助父亲拉票，那样就毁坏了他老人家的形象。
我们若是出面帮助他是不是也有那么点意思？
正当帮忙和利益帮忙应该算是两回事，你以作协副秘书长的身份到秦部长那儿汇报情况，反映实际情况，说明自己所担心的问题，应该不算出格吧？
姐，绕了一大圈儿，你不就是想让我去省委宣传部找秦部长反映情况吗？好了，吃饭后我就去，一定要把文联和作协存在的问题如实反映。这行了吧？
柳絮说，兄弟，不是我逼你这么做，实在是替父亲担忧。我陪你一起去，把实际情况告诉秦勇。其实我也清楚，秦勇可能已经掌握了许多情况，甚至于比咱们掌握分寸得更多。好了，不说了，现在咱们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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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和李江只好离开父亲家，回到了别墅。这一晚，柳絮几乎没有睡觉，迷糊一会儿就醒，一两小时后又迷糊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柳絮就开车前往省委宣传部，可是她没有见上秦勇部长，人家为文代会的事情提前到省委分管书记那里汇报。她只好打电话给村野。
村野在电话中说，絮姐，我在作协筹备会上呢。你说，什么事？
柳絮说，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谈点事。
见面谈吗？
当然！
村野说，好吧，下班后我去找你。
下班后我开车去接你，你在文联大门外等我。
好的！
柳絮开车回到美心集团公司，快下班时她才开车离开，向文联大楼开去。
村野接到电话之后已经在大门外等着柳絮，看见柳絮的车停下他就走过去，上了她的车。
柳絮边开车边问，我让你打听的事情打听得如何？
村野说，确实如你所猜想的那样，山川主席在活动，拉拢许多文代会的委员代表，甚至有人还拿到了他的好处费。
柳絮说，说这话的人敢出来作证吗？
村野说，姐，背地议论还说得过去，他们如果敢把这事挑明那就是一场地震，谁敢正儿八经给你作证？文人都很要面子，没有十分利害关系他们不可能出面作证。
你的意思要让这种行为泛滥下去？
村野说，野主席如果仍然保持沉默就可能失去当主席的机会，让那个别投机钻营的人趁机得逞，当上主席。
柳絮说，你可以把这些情况及时向省委宣传部汇报，让他们知道，然后采取措施，绝不能让那些拉票贿选之人当选。
村野说，有人已经悄悄向宣传部长报告了，不知道起不起作用？
什么时候报告的？柳絮关切地问。
村野说，今天早上梁主任悄悄告诉我说，有人向宣传部秦部长秘密汇报了贿选之事。
柳絮突然间明白了似的，她说，我早上没等上班就去了宣传部，也是想向秦部长透露文联贿选之事，没想到我去的晚了，他没有去办公室就直接去了省委，估计是要征求省委书记的意见。
村野说，你听说了没，省委书记要调任南方省任书记，省长到龄，黄雄亮市长可能要临时担任省长。
啊！柳絮这一啊不要紧，双手一动脑袋一转向，小车就向右靠去。
看车！村野吼叫着。
柳絮这才感觉自己忘了手中的方向盘，赶紧打正方向，笑了一下说，黄市长刚刚担任市长，怎么会马上出任省长呢？这步子也太快了点吧？
村野说，据说中纪委过来调查苟谈的案件时，发现黄市长是个非常清廉且有能力的干部，只因他和副书记苟谈闹不对，所以才一直被排斥。如今苟谈已经被查，所以中组部决定提拔他为代省长，有人甚至说要提拔他当省委书记。这都是人们在背地说，没有特别的准信。省委省政府要在阴历年前换届，估计这消息没问题。
柳絮兴奋地说，黄雄亮是个非常正直的人，他原来就是省委常委，任省长确实够资格。
村野说，应该把那些党性原则强的领导提拔上来，把那些贪污受贿腐化堕落的人全部拿下去，这样才能巩固好党在人民心中的光辉形象，才能让江山永远年轻。
他们谈话之间，小车已经来到柳絮的别墅。
村野奇怪地问，絮姐，怎么跑家来了？
你不是爱吃羊肉饺子吗？我让保姆专门买了新鲜的羊肉包了饺子，一起吃吧。今天李江有事不回来，就咱们三个人。吃饭是小事，关键是想听听文联换届选举的具体情况，我真的替父亲担忧，害怕那些投机分子把他算计了。
村野说，老师在文联的影响最大，目前那几个候选都没有老师那么大的影响，即使他们玩阴谋诡计也不一定得逞。
为什么？柳絮问。
村野说，文联毕竟是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他们还不象官场上那些人那么势利，谁行谁不行心中都有杆秤，别人收买利用也不一定动心。当然了也有那些势利小人，得到一点好处就给别人投票，但这类人毕竟是少数，要压到野主席的人实在没有。
柳絮说，你如此自信？
村野说，所以我劝你不要为老师的事情到处乱跑，老师心中有数。何况如今的宣传部长是秦勇，他不可能让文联选举出现贿选现象，也不可能看着野草老师被埋没。
既然你这样说，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老实说我替父亲捏把汗，落选或者仍然当副主席，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污辱，还不如辞职当专业作家呢！
絮姐，你和我想到一起了，凭老师的性格就能猜测到，只要落选他肯定辞职。但是絮姐你放心，文联现在真的没人能够超过老师，无论文学创作成就还是工作能力以及人品，老师都是一流的，打不下擂来，你放心好了！
柳絮长长吐口气，知父莫如女呀！假如他被迫离开文联的话，内心深处的打击可能导致他一蹶不振。
不会吧，老师当年从河川农村跑出来的时候才二十岁，后来的事实证明他是个非常有天赋的人，现在已经成为国家著名作家，怎么可能因为落选而一蹶不振呢？
你还是不了解我父亲，在关键时刻他选择逃避，当年为什么逃离河川农村你知道吗？
知道，师母突然嫁给了仇人柳四，老师找师母理论，但没有结果，老师悲愤交加，一气之下逃离了河川回到了省城。
柳絮说，这就是父亲的弱点，他选择逃避现实，却不敢面对现实而去斗争。假如在选举文联主席中落选，他仍然要选择逃避。
你是说他落选文联主席就会辞职？
肯定！
为什么？
你去问他，问他的性格。
村野想想说，照你这样说的话，我们还必须得帮助他当选。
柳絮忧郁地说，我是个文代会代表而已，基本算是一个局外人，想帮也帮不上，我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去帮助父亲拉票，那样就毁坏了他老人家的形象。
我们若是出面帮助他是不是也有那么点意思？
正当帮忙和利益帮忙应该算是两回事，你以作协副秘书长的身份到秦部长那儿汇报情况，反映实际情况，说明自己所担心的问题，应该不算出格吧？
姐，绕了一大圈儿，你不就是想让我去省委宣传部找秦部长反映情况吗？好了，吃饭后我就去，一定要把文联和作协存在的问题如实反映。这行了吧？
柳絮说，兄弟，不是我逼你这么做，实在是替父亲担忧。我陪你一起去，把实际情况告诉秦勇。其实我也清楚，秦勇可能已经掌握了许多情况，甚至于比咱们掌握分寸得更多。好了，不说了，现在咱们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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