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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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把影子的行动生生止了下来…
归山神色诧异的看向巫蕈儿，敬岚心头也是不解，但根本转不过头，只能靠余光尽量去看，无奈基本看不到巫蕈儿的位置，只能在原地听着。
沉默持续了许久，巫蕈儿的声音才再度响起：“距离你跟着他们来到寒山镇，过去了几天？”
此话一出，敬岚注意到归山的脸色明显变了，在震撼之外，似乎还带着几分别的意味：“三天…”
巫蕈儿的声音不带情感起伏地响起：“星月凝灭御只能抗衡三分的人，没有要我作答的身份。”
听到这一句时，在敬岚诧异的目光中，归山脸色大变：“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几乎是话出口的同时，看着巫蕈儿的归山突然呆在了原地，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敬岚不知道此时此刻巫蕈儿是什么模样，但他看到的场景却是一层一层的霜突然落在了归山的肩膀上，而归山则一动不动的呆呆看着巫蕈儿的方向！
石头人一般的状况持续了很长时间，归山才猛然回过神，脚步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神色极其慌乱的指着巫蕈儿，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在惊惶之下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这时候，敬岚感受到禁锢他脑袋的力量消失了，低头只见影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了踪迹。
回头见巫蕈儿看着他，敬岚几乎是满脸问号地看了看归山，又看了看巫蕈儿，这种根本完完全全没有哪一点让他听明白的对话，他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提问……
就这两人刚刚的交手来看，归山好像也是个和巫蕈儿有什么联系的幻术师，刚刚那种被禁锢起来的感觉实在太过真实，敬岚都能感觉到他真的一动都不能动，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敬岚的认知中，幻术师应该是靠脑子吃饭的人，他们的思维也许是和常人逆向而驰，所以才会让人那么不解，而且应该每个幻术师都有自己的思路，否则刚刚看巫蕈儿和归山交手，就不会还是那么诡异的景象，应该是直接拳头对拳头地打起来才对，敬岚想，如果能够知道他们到底是用什么方法造成这样的视觉效果的话，也许幻术师对付起来就是非常轻松的了！
重点是，看起来巫蕈儿在这方面的水平好像胜过归山，敬岚心中暗道之后一定要想方设法从巫蕈儿嘴里撬点什么相关的东西出来，否则不和这个家伙一起了的话，遇到幻术师倒霉的就是他了。
巫蕈儿似乎没打算给敬岚再多思考的时间，转身抬脚就朝着归山家大门走去了，考虑到这家伙的走路速度他得跑才跟得上，敬岚也顾不得再管归山怎么样，赶紧跟了上去。
就在两人即将踏出后院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归山的喝声：“站住！！”
巫蕈儿步子一顿，敬岚回头，见归山仍然坐在地上抬头看着他们，神色像是又怒但又怕。
巫蕈儿微微回头，开口道：“你留不住我，但有告诉那个人的能力。”
说着，巫蕈儿目光缓缓的抬起，看着不知何时变得隐隐有些阴沉的天空，看着盖住一切的灰云，轻声道：“说，先者…要回来了……”
这一刻，归山突然死死地抱住了自己的头，仿佛要将眼眶瞪裂一般盯着巫蕈儿，巫蕈儿低下头，接着朝门口走了过去，敬岚看着归山痛苦的神色，心中隐有不忍，毕竟在这之前，他都还是一个让敬岚觉得亲切的真心待人的率真大叔…
沉默了一瞬，敬岚转身快步跟上了巫蕈儿的步伐，说到底，这不就是利用他的过程的产物吗？
跟着巫蕈儿出了归山家，一路朝先前的田野方向走了过去，阴云又散了些，看起来雨是下不下来，透过云的间隙可以看到太阳已经开始沉了，敬岚觉得胸口被风吹得有点发凉，低头才发现血已经透过纱布渗了出来。
看巫蕈儿的走向，田野之外已经没有了人家，剩下唯一的她有可能想去的地方就是北寒山了，敬岚不禁开口问道：“你确定要这种时候去北寒山？”
巫蕈儿一如常态没有什么回答，接着走她的路。
敬岚盯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她很急，虽然脸还是那副让人不爽的表情，可她似乎真的在急着做什么事，想到之前一路的景象，一个人的话，她说不定会不分日夜不停地走都说不定……
想到这里，敬岚沉默下来，也加快了脚步，那么几天以来，她在重伤之下都一直不见停留，相较之下，他这点问题根本算不上什么吧…
一前一后，过了田野的尽头，登上小山丘，这种安静的行走一直持续到天暗下来，才被巫蕈儿的驻足打破，见巫蕈儿随便找了块石头就坐了下来，敬岚明白这家伙是打算停下了，于是很自觉地开始在附近捡起了柴火。
在从无尘寺到寒山镇的七天里，敬岚已经完全习惯自给自足，因为对于巫蕈儿而言，天的明与暗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有没有火堆她都还是那副样子。
按常理说，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生物都有着天生的对黑暗的恐惧，但这一点，敬岚在巫蕈儿身上看不到任何体现。
升起一堆火，敬岚见她又成了木头桩子，也懒得管，自顾自到树林外不远处的一条小溪旁，清理起自己的伤口，换了纱布换了药，敬岚有些担心这么折腾过后伤口会发炎感染，到那种时候就一定会耽误行程，巫蕈儿不会等他，所以如果他想走到最后，弄清楚关于桐示老人和无尘寺的事情的话，就绝对不能让巫蕈儿有任何让他离开的把柄。
走到了这时候，天上的阴云已经完完全全散了，月光之下溪水里倒映着他的脸，敬岚静静地注视了一阵，因为五官轮廓比较平和，所以少了很多少年少的青涩，更多是静和稳的感受，他想如果他摆一张巫蕈儿的表情，估计会很无聊没人想看他...
巫蕈儿也许是个很不凡的人，而他是个很平凡的人，所以他想跟着她去完成自己所希望的，说不定，就得付出超越这份平凡的努力才行。
敬岚伸手把水波搅乱，洗了一把脸，在溪边的鹅卵石上躺了下来，习惯性地把念力融入了大地之中。
这是一种和无尘寺完全不同的感觉，好像比无尘寺更清新温和，也没有无尘寺来自地下的不适感。
突然间，敬岚看到天上有六颗星辰即便在月光之下都熠熠生辉！这是他以前从来没有发现的，它们代表着什么？
也许没代表什么，又也许向与之相关的明眼人透露了太多的东西...
模模糊糊中，敬岚看着那六颗星星睡着了，梦里他觉得那六颗星辰的光辉慢慢变化成了六张人脸的轮廓，在空中缓慢地聚散不息...
而结果不言而喻自然是被鹅卵石硌了一晚上，第二天浑身疼得要命地又跟着巫蕈儿接着朝北寒山进发。
从寒山镇看起来虽然近，但路上的崎岖复杂程度还是超乎了敬岚的想象，一开始敬岚还在佩服巫蕈儿，居然有本事从这些乱七八糟的地形里带路，直到他在某一次转到一棵很高的树旁边，并且发现他好像来过一次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巫蕈儿根本不认路，只是在摆着一张我认路跟我走的表情乱走！
然而敬岚也没有什么办法，他连来都没有来过，又谈什么方向感？！
因此，在跟着巫蕈儿走了整整三天时间之后，终于看到北寒山的山脚出现在眼前，敬岚几乎是彻底放松地瘫在地上。
而巫蕈儿的目光却落在上山路口的一间小木屋上，敬岚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门口有一个穿着蓝衣服长得很可爱的小女孩，独自坐在木头板凳上，手里拿着一块黑色鹅卵石，低头很感兴趣的把玩，听到两人的脚步声才抬头，笑着和两人招了招手，大声说道：“对不住啦，这两天北寒山气候不好，不能上山。”说着还伸手指了指山口用布条拉起的障碍，表示自己说的是真的。
听得这话，敬岚意识到这个小女孩似乎是这里守山的人，随即问道：“你的家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小女孩冲敬岚笑了笑，把手里的鹅卵石放在身边：“爷爷早上上山去了，山里好像出了什么事情，让我告诉你们不能上去。”说着一点也不怕生地走近了两人，围着敬岚绕了一圈，好奇地问道：“大哥哥你们不是本地人吧？就算上去拜了北寒山的神灵，好像也没办法顾得到你们啊，你们上山干什么？”
“我们…”敬岚刚开口就一愣，随即无奈地转头看向巫蕈儿：“对啊，我们来这儿干什么？”
小女孩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大哥哥你别看我是小孩子就骗我，来这儿的人哪有不知道来干什么的！”
说着脚横着跨开一大步，叉着腰就抬起小脸盯着敬岚：“哼！快说，不说就不让你过去！”
看着小姑娘这副可爱的样子，敬岚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就在这时，巫蕈儿目光突然像一把刀一样冷冷地看着小女孩，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渗人的感觉。
小女孩顿时被吓了一跳，赶紧抓着敬岚的手就躲到他背后，偷偷看着巫蕈儿，敬岚顿时有些无言，说道：“她这是开玩笑好不好，较什么真啊，干嘛凶小孩子？”
但很显然敬岚的话在巫蕈儿这里是被自动屏蔽的，巫蕈儿还是一动不动盯着小孩，敬岚见小女孩已经扁着嘴看着要哭了，赶紧转身牵起小女孩，挡住巫蕈儿的视线：“没事没事，别怕，她不会伤害你的。”
话音刚落，敬岚就见巫蕈儿已经朝着那间木屋走了过去，在门口抬头看了两秒，就进了木屋，在屋里到处打量着。
小女孩抓紧敬岚的衣袖：“那是我和爷爷住的地方。”
听着这带了几分哭腔的声音，敬岚转头轻轻摸了摸小女孩的头，想了一瞬，把声音压低到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地步，悄悄指着巫蕈儿的背影说道：“你不用担心，这个大姐姐只是脑子比较有问题，不会伤害你的。”
小女孩一怔，瞪大了眼睛：“可是她看起来真的好凶！难道她生下来就长得那么凶吗？”
被这问题问得有些哭笑不得，虽然这说法有点微妙，但是好像确实描述的相当到位！敬岚随即低声道：“差不多是这么回事，她其实没打算凶你，只是看看你。”
“诶？真的啊？哈哈！”小女孩回头睁大眼睛打量了巫蕈儿一阵，捂着嘴笑了起来。
虽然这么说似乎很不厚道，但是，敬岚好像更怕把小孩子惹哭了。
不料，这小姑娘好像根本就不是什么闲的住的人，一秒钟就忘记了巫蕈儿刚刚差点把她给吓哭，马上跑了过去，跑到巫蕈儿面前一脸好奇仰头看着她，巫蕈儿冷冷低头，面无表情地和她对视着，小女孩想了想，很不服输的也瞪着她的眼睛。
敬岚实在没办法用语言描述这场景的莫名其妙的感觉，他在旁边看着只觉得很有意思，好像巫蕈儿的身高也矮了一截，现在是两个小孩子在相互瞪着眼比比谁眼睛先干一样…
这对视一直持续了半晌，小女孩已经是强行瞪着眼，眼皮都在不住地抖，最终很不甘心的捂住了双眼：“你赢了你赢了！大欺小，小心山神把你抓去喂你吃跳蚤！”
敬岚在一边已经是被这小姑娘逗得一乐，巫蕈儿好像根本什么反应都没有，转身就出了屋子，朝上山的路口走了过去。
小女孩刚刚揉完眼，就见这一幕，慌忙喊道：“不行不行！爷爷说了不能上山，会很危险的！”
见巫蕈儿根本不理她，小女孩说着就赶紧跑到敬岚旁边，抓着敬岚的手臂摇了摇：“大哥哥你快拦着她，爷爷说这时候上山的人很容易迷路的！”
敬岚看小女孩也不像是说谎，赶紧站起身来：“你等等，先问清楚具体情况再上山也不迟！”
不料，巫蕈儿的脚步根本连减缓都没有，敬岚快步跑到她旁边，刚要拽住她，突然就听到一句话从她的嘴里传了出来：
“他们的味道在这里，现在不走，就没有必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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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山神色诧异的看向巫蕈儿，敬岚心头也是不解，但根本转不过头，只能靠余光尽量去看，无奈基本看不到巫蕈儿的位置，只能在原地听着。
沉默持续了许久，巫蕈儿的声音才再度响起：“距离你跟着他们来到寒山镇，过去了几天？”
此话一出，敬岚注意到归山的脸色明显变了，在震撼之外，似乎还带着几分别的意味：“三天…”
巫蕈儿的声音不带情感起伏地响起：“星月凝灭御只能抗衡三分的人，没有要我作答的身份。”
听到这一句时，在敬岚诧异的目光中，归山脸色大变：“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几乎是话出口的同时，看着巫蕈儿的归山突然呆在了原地，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敬岚不知道此时此刻巫蕈儿是什么模样，但他看到的场景却是一层一层的霜突然落在了归山的肩膀上，而归山则一动不动的呆呆看着巫蕈儿的方向！
石头人一般的状况持续了很长时间，归山才猛然回过神，脚步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神色极其慌乱的指着巫蕈儿，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在惊惶之下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这时候，敬岚感受到禁锢他脑袋的力量消失了，低头只见影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了踪迹。
回头见巫蕈儿看着他，敬岚几乎是满脸问号地看了看归山，又看了看巫蕈儿，这种根本完完全全没有哪一点让他听明白的对话，他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提问……
就这两人刚刚的交手来看，归山好像也是个和巫蕈儿有什么联系的幻术师，刚刚那种被禁锢起来的感觉实在太过真实，敬岚都能感觉到他真的一动都不能动，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敬岚的认知中，幻术师应该是靠脑子吃饭的人，他们的思维也许是和常人逆向而驰，所以才会让人那么不解，而且应该每个幻术师都有自己的思路，否则刚刚看巫蕈儿和归山交手，就不会还是那么诡异的景象，应该是直接拳头对拳头地打起来才对，敬岚想，如果能够知道他们到底是用什么方法造成这样的视觉效果的话，也许幻术师对付起来就是非常轻松的了！
重点是，看起来巫蕈儿在这方面的水平好像胜过归山，敬岚心中暗道之后一定要想方设法从巫蕈儿嘴里撬点什么相关的东西出来，否则不和这个家伙一起了的话，遇到幻术师倒霉的就是他了。
巫蕈儿似乎没打算给敬岚再多思考的时间，转身抬脚就朝着归山家大门走去了，考虑到这家伙的走路速度他得跑才跟得上，敬岚也顾不得再管归山怎么样，赶紧跟了上去。
就在两人即将踏出后院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归山的喝声：“站住！！”
巫蕈儿步子一顿，敬岚回头，见归山仍然坐在地上抬头看着他们，神色像是又怒但又怕。
巫蕈儿微微回头，开口道：“你留不住我，但有告诉那个人的能力。”
说着，巫蕈儿目光缓缓的抬起，看着不知何时变得隐隐有些阴沉的天空，看着盖住一切的灰云，轻声道：“说，先者…要回来了……”
这一刻，归山突然死死地抱住了自己的头，仿佛要将眼眶瞪裂一般盯着巫蕈儿，巫蕈儿低下头，接着朝门口走了过去，敬岚看着归山痛苦的神色，心中隐有不忍，毕竟在这之前，他都还是一个让敬岚觉得亲切的真心待人的率真大叔…
沉默了一瞬，敬岚转身快步跟上了巫蕈儿的步伐，说到底，这不就是利用他的过程的产物吗？
跟着巫蕈儿出了归山家，一路朝先前的田野方向走了过去，阴云又散了些，看起来雨是下不下来，透过云的间隙可以看到太阳已经开始沉了，敬岚觉得胸口被风吹得有点发凉，低头才发现血已经透过纱布渗了出来。
看巫蕈儿的走向，田野之外已经没有了人家，剩下唯一的她有可能想去的地方就是北寒山了，敬岚不禁开口问道：“你确定要这种时候去北寒山？”
巫蕈儿一如常态没有什么回答，接着走她的路。
敬岚盯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她很急，虽然脸还是那副让人不爽的表情，可她似乎真的在急着做什么事，想到之前一路的景象，一个人的话，她说不定会不分日夜不停地走都说不定……
想到这里，敬岚沉默下来，也加快了脚步，那么几天以来，她在重伤之下都一直不见停留，相较之下，他这点问题根本算不上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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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从无尘寺到寒山镇的七天里，敬岚已经完全习惯自给自足，因为对于巫蕈儿而言，天的明与暗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有没有火堆她都还是那副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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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了这时候，天上的阴云已经完完全全散了，月光之下溪水里倒映着他的脸，敬岚静静地注视了一阵，因为五官轮廓比较平和，所以少了很多少年少的青涩，更多是静和稳的感受，他想如果他摆一张巫蕈儿的表情，估计会很无聊没人想看他...
巫蕈儿也许是个很不凡的人，而他是个很平凡的人，所以他想跟着她去完成自己所希望的，说不定，就得付出超越这份平凡的努力才行。
敬岚伸手把水波搅乱，洗了一把脸，在溪边的鹅卵石上躺了下来，习惯性地把念力融入了大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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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冲敬岚笑了笑，把手里的鹅卵石放在身边：“爷爷早上上山去了，山里好像出了什么事情，让我告诉你们不能上去。”说着一点也不怕生地走近了两人，围着敬岚绕了一圈，好奇地问道：“大哥哥你们不是本地人吧？就算上去拜了北寒山的神灵，好像也没办法顾得到你们啊，你们上山干什么？”
“我们…”敬岚刚开口就一愣，随即无奈地转头看向巫蕈儿：“对啊，我们来这儿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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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这带了几分哭腔的声音，敬岚转头轻轻摸了摸小女孩的头，想了一瞬，把声音压低到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地步，悄悄指着巫蕈儿的背影说道：“你不用担心，这个大姐姐只是脑子比较有问题，不会伤害你的。”
小女孩一怔，瞪大了眼睛：“可是她看起来真的好凶！难道她生下来就长得那么凶吗？”
被这问题问得有些哭笑不得，虽然这说法有点微妙，但是好像确实描述的相当到位！敬岚随即低声道：“差不多是这么回事，她其实没打算凶你，只是看看你。”
“诶？真的啊？哈哈！”小女孩回头睁大眼睛打量了巫蕈儿一阵，捂着嘴笑了起来。
虽然这么说似乎很不厚道，但是，敬岚好像更怕把小孩子惹哭了。
不料，这小姑娘好像根本就不是什么闲的住的人，一秒钟就忘记了巫蕈儿刚刚差点把她给吓哭，马上跑了过去，跑到巫蕈儿面前一脸好奇仰头看着她，巫蕈儿冷冷低头，面无表情地和她对视着，小女孩想了想，很不服输的也瞪着她的眼睛。
敬岚实在没办法用语言描述这场景的莫名其妙的感觉，他在旁边看着只觉得很有意思，好像巫蕈儿的身高也矮了一截，现在是两个小孩子在相互瞪着眼比比谁眼睛先干一样…
这对视一直持续了半晌，小女孩已经是强行瞪着眼，眼皮都在不住地抖，最终很不甘心的捂住了双眼：“你赢了你赢了！大欺小，小心山神把你抓去喂你吃跳蚤！”
敬岚在一边已经是被这小姑娘逗得一乐，巫蕈儿好像根本什么反应都没有，转身就出了屋子，朝上山的路口走了过去。
小女孩刚刚揉完眼，就见这一幕，慌忙喊道：“不行不行！爷爷说了不能上山，会很危险的！”
见巫蕈儿根本不理她，小女孩说着就赶紧跑到敬岚旁边，抓着敬岚的手臂摇了摇：“大哥哥你快拦着她，爷爷说这时候上山的人很容易迷路的！”
敬岚看小女孩也不像是说谎，赶紧站起身来：“你等等，先问清楚具体情况再上山也不迟！”
不料，巫蕈儿的脚步根本连减缓都没有，敬岚快步跑到她旁边，刚要拽住她，突然就听到一句话从她的嘴里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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