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洛言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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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毒物山脉，玉山镇，文武堂
一个十岁的男孩正无聊的翻着手中的课本，盯着讲台上那年过半百的先生喋喋不休的讲着关于现世战乱的种种形势。
讲台上先生手执一本已经被自己翻烂了的老旧课本，完全不理会教室里十几岁孩子们的喧闹，自顾自的说道“百年安宁终须臾，烽烟一起百恶生，权财美色终过客，回头一生何所得，这首诗讲述的是…”
似乎老先生那语重心长的一番话并未流进教室里大多数孩子的耳朵，但是那翻着书的小男孩却是很享受在这嘈杂的环境中捕捉他想要听到的声音，抿着嘴，听着老先生的尊尊教诲。
老先生环视一周，发现了乱作一团的教室中一个十岁的小家伙正抿着嘴看向他这边，不由得心起一抹讶异，缓缓走到他身边，问道“小家伙，你可听得懂我先前所说的内容？”
“先生，学生不敢说听得懂，似乎有些感悟吧”少年赶忙合起书本，恭敬回答道
老先生看看周围，对着乱作一团的教室轻叹了一口气，缓缓道“今天就讲到这里，都回家去吧”
“呼啦”一声，整个教室片刻安静后，随即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四散而去的学生，顷刻间便没了踪影，方才混乱嘈杂的教室也变得安静下来，洛言起身，恭敬的冲着老先生鞠了一躬后，转身欲走。
“小家伙，陪我四处走走？”老先生开口道
“好的先生”洛言依旧抿着嘴轻笑道，但眼神中仿佛闪过一丝紧张
行出教室，少年与老先生在学院四处漫无目的的走着，期间老先生便开口问道“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先生，学生洛言”少年回答道
“洛言…你家居于何处？这私塾学堂中，送来听课的皆是些镇上有些底子的家族，似乎倒没听过有洛氏一族啊？”老先生问道
洛言停住脚步，眼神有些躲闪，开口回答道“先生，学生家唯母亲与学生两人，母亲给别人做些散工，编筐做鞋，我家确实不是什么名门望族”
听到这，老先生似有些不解，问道“如此说来，你是如何进入这文武堂学习的？这地方，仅是一年的学费，怕也不是你母亲织席贩履能够负担得起的吧？”
洛言摸了摸后脑勺，似乎有些犹豫，低头喃喃道“先生…学生…”
老先生似乎看得出，洛言在犹豫着什么，手掌轻轻摸了摸洛言的脑袋，柔声道“小家伙，想说什么，和我说说”
洛言抬起头，望向面前面色柔和的老先生，回答道“先生，洛言不是这里的学生”
老先生脸色惊异，问道“那你是怎么？”
“交齐了学费顶多是被人承认有来这里学习的资格，看看教室里的那些孩子，有几个来到这里是学习的呢？他们只不过是换个地方玩罢了，我只是来这里学习，并不需要他们承认我的身份”洛言挺起胸膛愤愤道
老先生惊异之色更重，并没有打断洛言，继续听他说道
“前几日，我在西街无事，碰巧遇见几个跷学出来的学生，我想着，这文武堂几百号学生，哪有人各个熟识，唯一能辨别身份的，无非就他们身上穿着的那一身院服，我便用我母亲给我编制的竹球换了他们身上的一身院服”
听到此处，老先生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惊讶，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小家伙，你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来听课了？”
洛言有些不好意思，小脸一红，为难道“他们也没人拦我啊，前天我帮母亲做工来晚了，门口的老张还骂我说都几点了还不快点”
老先生正惊讶于面前这小家伙这般年龄居然如此机智，旋即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小家伙，你这一身行头到是好弄，可这书本…？”
洛言从包中掏出一本上课时翻阅的课本，递给老先生，却并未有只字片语。
老先生接过洛言递过来的课本，随意翻开，脸上挂起一抹同情，道“洛言啊，你这…”，只见那所谓的课本上尽是空白，心中闪过一丝惊疑后，便是明白了过来，心道：这小家伙家境贫寒，怎么可能有钱去买那么昂贵的课本，随后将洛言的空本合上交还给洛言，低声道“小家伙，看你好学，如此年龄就这般聪慧，你若不嫌，我孤家寡人住在学院后院，随后我与那看门的老张招呼一声，说叫你为我整理些书本，你以后想来看书了，尽管来后院找我，我这的藏书，随比不上那谋士阁的文殊塔，但对于你，却也是足够了”
洛言一惊，一股掩饰不住的欣喜将脸憋得通红，兴奋叫道“先生，太谢谢您了！日后一定前去叨扰！”兴奋中，突然想到一事，开口恭敬问道“先生，我来蹭课时日尚短，平时也不敢和同学有过多交流，怕是漏了什么马脚被人赶了出去，所以，学生尚不知晓先生名讳”
老先生此刻满面喜爱，似有些犹豫一闪而过，对着洛言道“石子仲”
洛言正步抱拳，对着面前白发老先生深深鞠了一躬，道“子仲老师，学生洛言，尊您为师，日后亦敬您为尊长”
石子仲轻笑扶起洛言，道“洛言，每日散课后你便随我到后院整理书籍，平日里帮我清扫宅院，我付你每月5贯铜币，你可愿意？”
洛言正色道“子仲老师，活儿我义不容辞，但钱我绝对不收”
石子仲感慨万分，脸上虽依旧古井无波，但心中却是对面前的小家伙又高看了几分，心道：这小娃子年龄尚不过一十二三，这机智不说，却是为人竟也这般不错，此子，日后绝非池中之物。
心中想到此处，却也是泛起一抹为难之色，但面对洛言，自然是没有表现出来，石子仲看看将沉的天色，对洛言道“小家伙，今天时日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吧，别让你母亲为你担心，明日你过来，我教你些数术之法”
洛言此时急是兴奋，赶忙道“是，子仲老师，学生先回去了”
说罢，洛言辞别了石子仲便向家中行去
石子仲目送走洛言后站在原地久久没有离开，心中思索良久后，似乎并没有得到什么答案，轻摇了摇头，缓缓向后院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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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毒物山脉，玉山镇，文武堂
一个十岁的男孩正无聊的翻着手中的课本，盯着讲台上那年过半百的先生喋喋不休的讲着关于现世战乱的种种形势。
讲台上先生手执一本已经被自己翻烂了的老旧课本，完全不理会教室里十几岁孩子们的喧闹，自顾自的说道“百年安宁终须臾，烽烟一起百恶生，权财美色终过客，回头一生何所得，这首诗讲述的是…”
似乎老先生那语重心长的一番话并未流进教室里大多数孩子的耳朵，但是那翻着书的小男孩却是很享受在这嘈杂的环境中捕捉他想要听到的声音，抿着嘴，听着老先生的尊尊教诲。
老先生环视一周，发现了乱作一团的教室中一个十岁的小家伙正抿着嘴看向他这边，不由得心起一抹讶异，缓缓走到他身边，问道“小家伙，你可听得懂我先前所说的内容？”
“先生，学生不敢说听得懂，似乎有些感悟吧”少年赶忙合起书本，恭敬回答道
老先生看看周围，对着乱作一团的教室轻叹了一口气，缓缓道“今天就讲到这里，都回家去吧”
“呼啦”一声，整个教室片刻安静后，随即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四散而去的学生，顷刻间便没了踪影，方才混乱嘈杂的教室也变得安静下来，洛言起身，恭敬的冲着老先生鞠了一躬后，转身欲走。
“小家伙，陪我四处走走？”老先生开口道
“好的先生”洛言依旧抿着嘴轻笑道，但眼神中仿佛闪过一丝紧张
行出教室，少年与老先生在学院四处漫无目的的走着，期间老先生便开口问道“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先生，学生洛言”少年回答道
“洛言…你家居于何处？这私塾学堂中，送来听课的皆是些镇上有些底子的家族，似乎倒没听过有洛氏一族啊？”老先生问道
洛言停住脚步，眼神有些躲闪，开口回答道“先生，学生家唯母亲与学生两人，母亲给别人做些散工，编筐做鞋，我家确实不是什么名门望族”
听到这，老先生似有些不解，问道“如此说来，你是如何进入这文武堂学习的？这地方，仅是一年的学费，怕也不是你母亲织席贩履能够负担得起的吧？”
洛言摸了摸后脑勺，似乎有些犹豫，低头喃喃道“先生…学生…”
老先生似乎看得出，洛言在犹豫着什么，手掌轻轻摸了摸洛言的脑袋，柔声道“小家伙，想说什么，和我说说”
洛言抬起头，望向面前面色柔和的老先生，回答道“先生，洛言不是这里的学生”
老先生脸色惊异，问道“那你是怎么？”
“交齐了学费顶多是被人承认有来这里学习的资格，看看教室里的那些孩子，有几个来到这里是学习的呢？他们只不过是换个地方玩罢了，我只是来这里学习，并不需要他们承认我的身份”洛言挺起胸膛愤愤道
老先生惊异之色更重，并没有打断洛言，继续听他说道
“前几日，我在西街无事，碰巧遇见几个跷学出来的学生，我想着，这文武堂几百号学生，哪有人各个熟识，唯一能辨别身份的，无非就他们身上穿着的那一身院服，我便用我母亲给我编制的竹球换了他们身上的一身院服”
听到此处，老先生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惊讶，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小家伙，你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来听课了？”
洛言有些不好意思，小脸一红，为难道“他们也没人拦我啊，前天我帮母亲做工来晚了，门口的老张还骂我说都几点了还不快点”
老先生正惊讶于面前这小家伙这般年龄居然如此机智，旋即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小家伙，你这一身行头到是好弄，可这书本…？”
洛言从包中掏出一本上课时翻阅的课本，递给老先生，却并未有只字片语。
老先生接过洛言递过来的课本，随意翻开，脸上挂起一抹同情，道“洛言啊，你这…”，只见那所谓的课本上尽是空白，心中闪过一丝惊疑后，便是明白了过来，心道：这小家伙家境贫寒，怎么可能有钱去买那么昂贵的课本，随后将洛言的空本合上交还给洛言，低声道“小家伙，看你好学，如此年龄就这般聪慧，你若不嫌，我孤家寡人住在学院后院，随后我与那看门的老张招呼一声，说叫你为我整理些书本，你以后想来看书了，尽管来后院找我，我这的藏书，随比不上那谋士阁的文殊塔，但对于你，却也是足够了”
洛言一惊，一股掩饰不住的欣喜将脸憋得通红，兴奋叫道“先生，太谢谢您了！日后一定前去叨扰！”兴奋中，突然想到一事，开口恭敬问道“先生，我来蹭课时日尚短，平时也不敢和同学有过多交流，怕是漏了什么马脚被人赶了出去，所以，学生尚不知晓先生名讳”
老先生此刻满面喜爱，似有些犹豫一闪而过，对着洛言道“石子仲”
洛言正步抱拳，对着面前白发老先生深深鞠了一躬，道“子仲老师，学生洛言，尊您为师，日后亦敬您为尊长”
石子仲轻笑扶起洛言，道“洛言，每日散课后你便随我到后院整理书籍，平日里帮我清扫宅院，我付你每月5贯铜币，你可愿意？”
洛言正色道“子仲老师，活儿我义不容辞，但钱我绝对不收”
石子仲感慨万分，脸上虽依旧古井无波，但心中却是对面前的小家伙又高看了几分，心道：这小娃子年龄尚不过一十二三，这机智不说，却是为人竟也这般不错，此子，日后绝非池中之物。
心中想到此处，却也是泛起一抹为难之色，但面对洛言，自然是没有表现出来，石子仲看看将沉的天色，对洛言道“小家伙，今天时日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吧，别让你母亲为你担心，明日你过来，我教你些数术之法”
洛言此时急是兴奋，赶忙道“是，子仲老师，学生先回去了”
说罢，洛言辞别了石子仲便向家中行去
石子仲目送走洛言后站在原地久久没有离开，心中思索良久后，似乎并没有得到什么答案，轻摇了摇头，缓缓向后院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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