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长风破浪会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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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灿继续说道：“弘毅兄，明日诗词决赛，一如往常般帮我造势，暂且不论。后天棋艺预赛开始，也请弘毅兄帮忙，我要玩得更大一些。”
柴基业精神一震，大感兴趣，自从认识了李白，此人时不时有出人意表之事，无不有趣之极，要么惊险刺激，要么语出惊人，要么巧遇名士，要么预知天气，又兼品行端正、任侠直爽，几近完人。唯一不太男人的是，酒色不染，且对放浪形骸之人不假辞色，这便让很多人与他难以长期交往。若非自己所图事大，或收买或结交奇人异士，专门跟这种人打交道，恐怕自己也难以跟这么一个有精神洁癖的人同行同住密切交往这么多天。问道：“太白兄打算怎么个玩法？”
“棋艺比赛，约四万人参赛，预赛三十二人一组，有一千二百余组，采用淘汰制，捉对博弈，胜者再战，最后只取每组头名进入复赛。复赛每组十六人，只取头名进入决赛。按规则，选手可以同时挑战三人、七人、十五人或三十一人。我想同时挑战三十一人，一个回合便胜出。还劳弘毅兄继续派人帮我造势。”
柴基业听得惊呆无语，好一会儿才说：“太白兄，这也太疯狂了些。下棋最是劳神，稍有不慎便满盘皆输。当今大周第一国手诸葛炯，我也只听说挑战十方国手，同下十局，七胜三负，连下六个时辰，下完后呕血不止，卧床半个月还起不来。大周文人，哪个不会下棋的？凡报名者都是有一定把握的好手。若你这般同下三十一局，输掉任何一局，便与复赛无缘了。太白兄的玩法，胡闹之极，胡闹之极啊！”
方灿心想让我同下三百一十局也轻轻松松，三十一局算什么？便笑道：“弘毅兄着相了。人生当风行水上，快意成趣，输赢何足道哉。”
柴基业喃喃重复着方灿的话，忽大笑道：“我是着相了。好吧，我便帮衬着你，疯上一回。”心下毫不看好方灿能胜出。
次日上午，方灿嚷嚷着要陪二人去参加琴艺预赛。柴基业心说你是陪你妹妹而已，以前可从来没有陪过我。果然等二人赛完，方灿便带着沙玉脂去游玩观赏牡丹花，柴基业独自去参加谱曲复赛，欲哭无泪。
方灿两世为人，纵观历史，横看星空，眼界宽广无比，自然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但他仍然是生理正常的男人，并非神仙。最让他苦恼的是，他的基因重组之后，寿命无法估量，少则300年，多则1500年甚至更久。两世为人，却从未涉及男女感情之事，处理方法书上倒是看到很多，但是轮到运用，那是毫无章法、手足无措、活生生笑倒一大片男人的初哥。于是暗下决心，在这世上，与其用情，不如无情，可免日后目睹爱人衰老死离的悲伤。然而正如天赋能打败基因一样，感情也能战胜理智。面对沙玉脂的依恋，方灿便不忍拂她心意，只好陪她做这做那，东游西玩。二人如情侣一般，漫无目的地在人流中走走停停，欢声笑语。此等携美赏花之事，风雅之极，羡煞旁人。直到诗词决赛要开始了，才同去赛场。进场前，沙玉脂为方灿整理并不凌乱的衣冠，千叮咛万嘱咐，才放方灿进场。
方灿知沙玉脂在等，拿到考题，见是以“牡丹”为题，于是《清平调》之二“一枝红艳露凝香，**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一挥而就，急忙出来，见沙玉脂焦急在等，便又陪着她继续游玩。天色黄昏，方才回去。柴基业的随从早已造势成潮，“青莲居士”便是李白已经众所周知，方灿不出所料，夺得诗词决赛头名，将李白的大名在乐土大陆继续传扬。
次日便是二十三日，依次是棋艺预赛、琴艺复赛、歌赋决赛的日子。因棋艺预赛需两个半时辰，所以时间提前了一个时辰，另两场则各推后一个时辰。三人都有参赛棋艺，早早起来，一起赶去，然后各进自己的赛场。柴基业安排的五六个随从徘徊在方灿的赛场外，就等里面传出消息了。方灿进入赛场，等监考官讲完比赛规则，站起来一揖说道：“学生李太白，编号丙辰六九零二号，请求遵循第七条第三款，愿与本场三十一人同弈，请考官批准。”
此话一出，全场一静，然后立即炸锅。考官一声大喝：“肃静！”然后对方灿说道：“考场无戏言，你可知这样做不但劳神伤身，而且只要输掉一场，便算是输了，无缘复赛？”
“学生知道，输赢自认，还请考官成全。”
“同弈一对多者，均是只加时一倍，你可记住了。本官按规则批准你的要求便是。”说罢一扫赛场，却只有二十副桌椅棋具。于是命参赛选手站立一旁，又命人去取桌椅棋具。别的赛场最多有一人对阵三人者，桌椅够用，都安静地开始了，这个赛场这般一闹，围观的人自然很容易就打听到了是怎么回事，均惊讶不已。加上柴基业安排的随从造势，于是这个赛场外，赶来看热闹等结果的人越来越多，不但是外来书生，很多洛阳城居民听说了，也赶了过来。
本届棋赛因参加人数过多，比赛均是限时两刻的快棋赛，每人一刻时间，即便一人同弈全场，最多也只有大半个时辰，外来看热闹的人纷纷议论，倒也等得起这点时间。不料只等了一刻多一点，结果便出来了，三十一场比赛，有三十场中盘认输，只有一场拼到最后，仍以十五子之差落败，那个李太白竟然赢得如此轻松！再一细问，那李太白落子竟是不加思考，对方思考良久才落一子，他等别人刚一落子，便紧跟着落下。很多参赛选手不是输在棋艺上，却是输在对手如此举重若轻的心理压力上。
棋艺预赛分组时随机调配，但预赛结果却有分别，分为略胜、良胜和优胜三种。一对一厮杀五场胜出者为略胜，首场一对多、终场一对一胜出者为良胜，终场一对多胜出者为优胜。优胜者和良胜者在复赛分组时便会错开，以免提前强强相遇，进而保证决赛质量。
然而这次棋艺大赛，很多在家乡小范围被吹捧得高高在上的选手，在争夺优胜时惨遭淘汰，这便对方灿的成绩佩服起来，恨不得马上看到方灿把赢了自己的选手杀得落花流水，所以早早打听清楚了李太白便是‘痴儒’李白，诗词头名便是他，争相搜寻传看李白以前诗作的同时，传扬吹捧李白更是不遗余力。大周虽是民风开化，但是男权思想自古到今都深入男人的骨髓。玉芝隐藏行迹，不知美丑，而方灿却大赤赤地亮相，众人见他面容端整、玉树临风，更是赞美有加，因此赢得粉丝无数，风头一时盖过了玉芝，让那些跟沙尔汗、庞珊瑚一样本以为自己优胜便很了不起的选手，羞得不敢宣扬，都在暗下决心，定要在遇到李白时击败之，一举成名。
沙玉脂却很是嗔怒，不许方灿再在众人面前亮相。柴基业暗自庆幸自己以优胜胜出，否则要是背运了，提前跟方灿遭遇，那就无缘决赛了。方灿陪二人参加完琴艺复赛，沙玉脂晋级决赛，柴基业落选，便由着柴基业自己去参加歌赋决赛，方沙二人继续他们的情侣之游。晚上回来，见柴基业面带喜色，不等问话，便得意洋洋地说自己歌赋成绩第八名，方灿“切”了一声，拉着沙玉芝直接入席吃饭。柴基业愣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切”是什么意思。
次日二十四日，等二人参加完书法预赛，三人绕了一大圈子路，连游带玩慢悠悠地来到棋赛园子，柴基业看到随从在等，心里如释重负，感觉这些随从从来没有这么亲近顺眼过，心想以后再也不跟你们俩一起游玩了，除非少一人或多些人，只是他们这三个人，他便是多余的那个。
巳时两刻，棋赛复赛开始，方灿一应礼数周全地请示考官，要求十五局同弈。考官早已闻其大名，不再废话，直接叫人加了桌椅棋具。一刻下来，方灿十二局中盘赢，三局击败苦拼者。虽然场上只有两名良胜、没有优胜选手，但并不意味着实力弱了多少，却还是全部败给了方灿。十五人好象商量好了似的，终场时齐齐向方灿躬身行礼：“多谢李白兄指教，我等心服口服！”方灿亦回礼：“不敢当，同道中人，切磋而已。”
预赛优胜者不过三十七人，八十组赛场，只有三十七组有优胜者，不料其中竟有三位优胜者被击败，而沙玉脂便是其中一个挑翻了优胜者的最终胜利者。沙玉脂本来在预赛时只是规规矩矩地略胜，但在复赛时，却是怕方灿提前胜出后，没她管着到处现身显摆，于是竟在两局后只剩四个胜出者时要求一对三，匆匆战胜了对手，赶紧去找方灿。远远看到方灿被一群人围着恭维，竟然还有几个妙龄千金也在往方灿跟前凑，于是加快脚步，旋风般地冲破人围，拉了方灿就走。方灿赶紧向众人拱手说：“抱歉抱歉，舍妹找我有急事，告辞告辞。”
方灿明白投其所好的道理，见沙玉脂面有愠色，一首李白的《长干行妾发初覆额》，就把她哄得笑逐颜开。玩到黄昏回去，饭席之间，柴基业也不说歌赋决赛成绩如何，二人便知他不在前十之列。这倒也是了，除了佛法、占卜、医术、算术、冶炼这几项冷门之外，其他项目，哪个不是数万人参赛的？能进前十，就已是顶尖人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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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基业精神一震，大感兴趣，自从认识了李白，此人时不时有出人意表之事，无不有趣之极，要么惊险刺激，要么语出惊人，要么巧遇名士，要么预知天气，又兼品行端正、任侠直爽，几近完人。唯一不太男人的是，酒色不染，且对放浪形骸之人不假辞色，这便让很多人与他难以长期交往。若非自己所图事大，或收买或结交奇人异士，专门跟这种人打交道，恐怕自己也难以跟这么一个有精神洁癖的人同行同住密切交往这么多天。问道：“太白兄打算怎么个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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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基业听得惊呆无语，好一会儿才说：“太白兄，这也太疯狂了些。下棋最是劳神，稍有不慎便满盘皆输。当今大周第一国手诸葛炯，我也只听说挑战十方国手，同下十局，七胜三负，连下六个时辰，下完后呕血不止，卧床半个月还起不来。大周文人，哪个不会下棋的？凡报名者都是有一定把握的好手。若你这般同下三十一局，输掉任何一局，便与复赛无缘了。太白兄的玩法，胡闹之极，胡闹之极啊！”
方灿心想让我同下三百一十局也轻轻松松，三十一局算什么？便笑道：“弘毅兄着相了。人生当风行水上，快意成趣，输赢何足道哉。”
柴基业喃喃重复着方灿的话，忽大笑道：“我是着相了。好吧，我便帮衬着你，疯上一回。”心下毫不看好方灿能胜出。
次日上午，方灿嚷嚷着要陪二人去参加琴艺预赛。柴基业心说你是陪你妹妹而已，以前可从来没有陪过我。果然等二人赛完，方灿便带着沙玉脂去游玩观赏牡丹花，柴基业独自去参加谱曲复赛，欲哭无泪。
方灿两世为人，纵观历史，横看星空，眼界宽广无比，自然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但他仍然是生理正常的男人，并非神仙。最让他苦恼的是，他的基因重组之后，寿命无法估量，少则300年，多则1500年甚至更久。两世为人，却从未涉及男女感情之事，处理方法书上倒是看到很多，但是轮到运用，那是毫无章法、手足无措、活生生笑倒一大片男人的初哥。于是暗下决心，在这世上，与其用情，不如无情，可免日后目睹爱人衰老死离的悲伤。然而正如天赋能打败基因一样，感情也能战胜理智。面对沙玉脂的依恋，方灿便不忍拂她心意，只好陪她做这做那，东游西玩。二人如情侣一般，漫无目的地在人流中走走停停，欢声笑语。此等携美赏花之事，风雅之极，羡煞旁人。直到诗词决赛要开始了，才同去赛场。进场前，沙玉脂为方灿整理并不凌乱的衣冠，千叮咛万嘱咐，才放方灿进场。
方灿知沙玉脂在等，拿到考题，见是以“牡丹”为题，于是《清平调》之二“一枝红艳露凝香，**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一挥而就，急忙出来，见沙玉脂焦急在等，便又陪着她继续游玩。天色黄昏，方才回去。柴基业的随从早已造势成潮，“青莲居士”便是李白已经众所周知，方灿不出所料，夺得诗词决赛头名，将李白的大名在乐土大陆继续传扬。
次日便是二十三日，依次是棋艺预赛、琴艺复赛、歌赋决赛的日子。因棋艺预赛需两个半时辰，所以时间提前了一个时辰，另两场则各推后一个时辰。三人都有参赛棋艺，早早起来，一起赶去，然后各进自己的赛场。柴基业安排的五六个随从徘徊在方灿的赛场外，就等里面传出消息了。方灿进入赛场，等监考官讲完比赛规则，站起来一揖说道：“学生李太白，编号丙辰六九零二号，请求遵循第七条第三款，愿与本场三十一人同弈，请考官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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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弈一对多者，均是只加时一倍，你可记住了。本官按规则批准你的要求便是。”说罢一扫赛场，却只有二十副桌椅棋具。于是命参赛选手站立一旁，又命人去取桌椅棋具。别的赛场最多有一人对阵三人者，桌椅够用，都安静地开始了，这个赛场这般一闹，围观的人自然很容易就打听到了是怎么回事，均惊讶不已。加上柴基业安排的随从造势，于是这个赛场外，赶来看热闹等结果的人越来越多，不但是外来书生，很多洛阳城居民听说了，也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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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艺预赛分组时随机调配，但预赛结果却有分别，分为略胜、良胜和优胜三种。一对一厮杀五场胜出者为略胜，首场一对多、终场一对一胜出者为良胜，终场一对多胜出者为优胜。优胜者和良胜者在复赛分组时便会错开，以免提前强强相遇，进而保证决赛质量。
然而这次棋艺大赛，很多在家乡小范围被吹捧得高高在上的选手，在争夺优胜时惨遭淘汰，这便对方灿的成绩佩服起来，恨不得马上看到方灿把赢了自己的选手杀得落花流水，所以早早打听清楚了李太白便是‘痴儒’李白，诗词头名便是他，争相搜寻传看李白以前诗作的同时，传扬吹捧李白更是不遗余力。大周虽是民风开化，但是男权思想自古到今都深入男人的骨髓。玉芝隐藏行迹，不知美丑，而方灿却大赤赤地亮相，众人见他面容端整、玉树临风，更是赞美有加，因此赢得粉丝无数，风头一时盖过了玉芝，让那些跟沙尔汗、庞珊瑚一样本以为自己优胜便很了不起的选手，羞得不敢宣扬，都在暗下决心，定要在遇到李白时击败之，一举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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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二十四日，等二人参加完书法预赛，三人绕了一大圈子路，连游带玩慢悠悠地来到棋赛园子，柴基业看到随从在等，心里如释重负，感觉这些随从从来没有这么亲近顺眼过，心想以后再也不跟你们俩一起游玩了，除非少一人或多些人，只是他们这三个人，他便是多余的那个。
巳时两刻，棋赛复赛开始，方灿一应礼数周全地请示考官，要求十五局同弈。考官早已闻其大名，不再废话，直接叫人加了桌椅棋具。一刻下来，方灿十二局中盘赢，三局击败苦拼者。虽然场上只有两名良胜、没有优胜选手，但并不意味着实力弱了多少，却还是全部败给了方灿。十五人好象商量好了似的，终场时齐齐向方灿躬身行礼：“多谢李白兄指教，我等心服口服！”方灿亦回礼：“不敢当，同道中人，切磋而已。”
预赛优胜者不过三十七人，八十组赛场，只有三十七组有优胜者，不料其中竟有三位优胜者被击败，而沙玉脂便是其中一个挑翻了优胜者的最终胜利者。沙玉脂本来在预赛时只是规规矩矩地略胜，但在复赛时，却是怕方灿提前胜出后，没她管着到处现身显摆，于是竟在两局后只剩四个胜出者时要求一对三，匆匆战胜了对手，赶紧去找方灿。远远看到方灿被一群人围着恭维，竟然还有几个妙龄千金也在往方灿跟前凑，于是加快脚步，旋风般地冲破人围，拉了方灿就走。方灿赶紧向众人拱手说：“抱歉抱歉，舍妹找我有急事，告辞告辞。”
方灿明白投其所好的道理，见沙玉脂面有愠色，一首李白的《长干行妾发初覆额》，就把她哄得笑逐颜开。玩到黄昏回去，饭席之间，柴基业也不说歌赋决赛成绩如何，二人便知他不在前十之列。这倒也是了，除了佛法、占卜、医术、算术、冶炼这几项冷门之外，其他项目，哪个不是数万人参赛的？能进前十，就已是顶尖人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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