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与人万里长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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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灿睁开眼，只见沙玉脂趴在桌上，困乏之极地凝望着自己，老爹额娘早已不知去向。“咦？人呢？”
沙玉脂扑哧一笑，说：“这么个大活人在你面前，看不到吗？”
方灿讷讷说道：“我是说老爹额娘哪里去了？刚才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沙玉脂羞羞地说道：“爹爹……爹爹和额娘说你在顿悟，不打扰你，就走了。你说的，我听到了。方灿哥哥，我……我好欢喜。”
方灿说道：“我想通了。我要跟你永远在一起，谁也别想分开。我去跟额娘说……我顿悟多久了？”
沙玉脂说道：“大半个时辰……再加一整天。”
方灿一惊，随口说道：“二十五个半小时，这哪是顿悟呀，这是入定嘛。”看着沙玉脂困乏的样子，心痛说道：“你就这么的一直守着？快去睡觉！”边说边去拉她的胳膊，把她拽回她的屋子。
沙玉脂由着他拽着，边走边说：“人家要等……人家要给你护法嘛。”
回到屋子，方灿直接把沙玉脂拉到床边，说道：“来，躺下。”
沙玉脂瞬时羞红了脸，却一声不吭，脱了外衣，平躺在床上，胸部起伏，呼吸急促，闭着眼睛不敢看方灿。
方灿想逗逗她，说：“我给你盖个章，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说完俯下身子，在她额头眉心处吻了下去。
方灿早就怀疑天赋异禀、经史子集倒背如流的沙玉脂已经形成了精神府，这时唇与额触，爱意迸发，精神力透视而入，见沙玉脂的额叶间果然有个绿豆大小的肉球，比自己黄豆大小的精神府要小好多，但是她的还不算形成了精神府，只能算是精神府的雏形。而以她目前的知识智能积累，有生之年仍不足以形成精神府。这丫头就知道读死书，而且绝大多数是文史类，几乎没有理工类的科技知识，在创造力上更是欠缺，好象从来没有自己创作的作品。光有知识没有智能，到头来仍然要命归黄土，终究是一场空。如果自己帮她形成精神府，那么就算是偏科，也可以通过努力求知，增强精神力，以弥补体质、人格和觉识的不足。那么以后会不会寿与天齐还不知道，但是至少能够与自己的寿命看齐。别的不说，就算她不修练，只要自己一直爱恋于她衷情于她，就会源源不断地给她的精神府带去量子的增加，她的实力就算是增长得慢了些，也会一直增长。
果然，沙玉脂的心神完全对方灿开放，使得方灿能够清晰地看到，大量的量子向她雏形的精神府蜂拥而来，原来散乱的量子与这些外来的量子挤在一起，开始旋转。这种旋转总体上有一定的趋势，而内部却混乱不堪，相互冲撞，慢慢有旋转力消耗殆尽、要停下来的趋势。方灿一急，不敢松口，把精神力渡入，帮她推动量子星云的旋转。那团星云本能地抗拒，但是当感受到这是方灿的精神力的时候，那种要奋起不惜崩溃量子星云的排斥之力就消失无踪，由着方灿的精神力推动着星云的旋转。
方灿的精神力推动沙玉脂那微薄的量子星云，好比是飓风推动树叶，太轻松了。但是精神力本身就是操控入微，方灿控制着让沙玉脂的量子星云按恒定的速度有序地旋转。转了一圈又一圈，根本没有时间概念，感觉是一瞬，又感觉是亿万年，终于在沙玉脂的量子星云中间，一个黑洞产生了。如果有人问方灿：宇宙中最强大的力量是什么？那么方灿会把最新的颖悟告诉你：那就是规则，或者说是有序。混乱无序的碳组成的是石墨，而规则有序的碳组成的就是金刚石！有机物有可能是一堆腐臭的东西，也有可能是dna（脱氧核糖核酸），区别就在于有不有序、规则还是混乱。无论是八卦阵还是军队的训练，秩序就是战斗力！当沙玉脂的量子星云被方灿的精神力推动着，规则有序地旋转了亿亿万万圈，中间的黑洞终于产生，四个旋臂在黑洞的作用力之下形成，开始有序旋转，沙玉脂的精神府，生成！
好可怜呀！这团饼状量子星云直径才一百二十米左右，放在智能生命精神府演化的宇宙中，那就是个尘埃嘛。方灿赶紧用精神力告诉沙玉脂：不要去智能生命精神府演化的宇宙，那里很危险！然后把自己看到的传给了她，便退出了她的精神府宇宙。
离乐土大陆三千五百多万光年之外，大衍宇域八三二七九号智能生命监控站，一名监控员轻“咦”一声，嘀咕道：“在我观测区域的最边缘，如此微弱低等的智能生命，居然在自己刚刚形成火之本位的恒星量子星云之后，几乎同时就生成了一颗土之本位的卫星量子星云，那就算作最低等级九级的连续观测对象吧。每二十七皮宇宙纪观测一次，大约相当于那个星球的三百五十天。小家伙，不要让我失望哟，大衍宇域一微宇宙纪（三万六千年）清除一次低等智能生命，离现在只剩下不到一纳宇宙纪（三十六年）了。如果在二十七皮宇宙纪还没有五行归位，你就只好进入被清除的名单吧，更不要说争夺大衍之光的机会了。”说完，记录下方灿的智能生命坐标，并且列入九级的连续观测对象，最后把观测对象的智能生命进化的游戏规则发给了土之本位的行星，也就是沙玉脂；规则已定，违犯者直接出局，列入被清除名单。可以想象，如果方灿没有被列入级，那么就会直接划归被清除的对象。
抬起头，看到沙玉脂一双妙目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原先的困乏之色一扫而空，脸上有惊异、有欣喜、有感悟、有爱恋、有一切都恍然大悟的样子。在她对方灿放开心神的同时，方灿对她也是完全地敞开了心扉，这让她不但知道了方灿所有的身世和秘密，甚至发现了方灿自己都不知道、或者说是都没有考虑到的事情。更有甚者，沙玉脂还明悟了方灿的精神府当中，她的位置以及方灿还欠缺的东西，这是男女有别的精神府各自的功能差异而带来的明悟，并非方灿的精神府功能不完善。
沙玉脂的精神府量子星云，就在方灿的宇宙里，根本去不了广阔的宇宙中无数个智能生命的精神府演化的宇宙，而方灿看到的她，还以为在广阔的宇宙空间。这是智能生命精神府演化的宇宙对自己星系的保护，只要方灿在，外来智能生命对这个星系的打击，一般情况下不会对行星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换句话说，任何对沙玉脂的伤害，方灿都能在第一时间感觉到、并加以救援。除非对方的实力超出了方灿这颗恒星。
沙玉脂明白了，方灿就象一颗恒星，简简单单纯纯粹粹，但是又强大无比光芒万丈，以他为中心，将会构成一个智能星系，她就是方灿的一颗行星，方灿可以给她带来实力的增加，她也可以按自己的方式修练，自身强大的同时给方灿增加实力。太阳只知道自己发光发热，从来没有考虑过它给别人带来的好处。智能生命的好处就是可以修练，强大自己，而太阳如果不能继续强大三倍、变不成黑洞的话，哪怕拥有百亿年的生命，最终也是要变成白矮星消亡的。行星的使命，就是帮助太阳继续强大。爱是根本，但不是唯一。沙玉脂心里说道：“我是你的第一颗行星，此生相随，永不相负！”天道有常，沙玉脂心里只有欣喜，再无苦涩妒恨之意。
沙玉脂对方灿笑道：“方灿哥哥，谢谢你。辛苦你了，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坐起身来，抱住方灿腰身，把头埋在方灿的胸前，喃喃说道：“有你真好！”过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来，满脸红霞，望着方灿说道：“方灿哥哥，你记好了，后年七月初七，是我二十岁的生日。”说完赶紧又把头埋在方灿的胸前，做起了鸵鸟。
方灿闻到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皱了皱鼻子，随口问道：“什么味道？”
沙玉脂一愣，忽然“啊”地大叫一声，一把推开方灿，跳起来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说道：“方灿哥哥，我去沐浴更衣。”
方灿笑盈盈地看着沙玉脂逃走，心里暗想：洗筋伐髓，排除筋骨血肉经脉中的杂质，来得真快呀。这丫头虽然生得娇艳无比国色天香，但是毕竟有羌人的血统和基因，细细去看，皮肤上的汗毛孔微微粗大，不知这次基因重组体质优化，会带来怎样的惊喜……衣？虽然与植物的交流尚未入门，但是也该解决这个问题了……还是再等等，不急这一两天，再试试能不能入门。
方灿走出沙玉脂的屋子，来到正厅，见方思诚柴小娥在闲聊，好似在等他的样子，便去坐下。柴小娥笑道：“灿儿，你昨天说的话，额娘听见了。”
方灿一愣，“昨天？”
柴小娥笑道：“是啊，我前天问你的话，你想了一天，昨天才回答我。我急忙赶来，你已经拉着玉脂回房去了，这一去又是一天一夜。怎么那么久啊？当初你给彩莲改造体质，也是这么久吗？”
方灿答道：“方式方法不同，给彩莲只用了一小会儿。玉脂是我的未婚妻，我当然要用最好的方式方法给她改造，用的时间便久了些。”
方思诚叹了口气，感觉这个小儿子自从法场逃生之后，想做的任何事情，再也没有人能影响他了。天外异士，站在天外看世界的人，谁又有资格去影响他呢？世俗的标准和眼光，那是约束世人的。
柴小娥对方思诚嗔道：“你叹什么气呀？灿儿和玉脂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我是什么人？都能嫁给你，他怎么就不能娶玉脂了？只要他们两情相悦，管那么多干嘛？”
方灿心道：这位曾经的公主王妃着实够生猛的，也不知老爹得了这么多的爱情量子，能不能生成精神府？……各安天命吧，又没打算带着乐土大陆的所有人，杀向宇宙。
方灿两天没吃东西了，张口就来：“额娘，我饿。”
饶是柴小娥早已习惯了方灿的不着调儿，还是被这个岔打得泄了气，反对者太弱小，这小子根本就不需要盟军嘛。刚见面的女儿就被他抢走，还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可是他越这样，柴小娥就越喜欢，觉得这个天外异士的人情味真是没得说了。赶紧吩咐下人，把亲手做的饭菜端了上来。
方灿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一边连声说：“对对对，就是这个味儿，好久没有吃到了。”柴小娥的宠溺和喜爱的量子一丝丝地飘飞进入方灿的量子星云，虽然是杯水车薪，但在方灿心头却有浓浓的亲情感受。
方灿并不是时时刻刻都能自动感受到量子星云的增强状态，只有当他主动沉浸心神到精神府的时候才能感受，柴小娥做的饭，好久没有吃到了，才感受一下饭食能不能增强精神府，能的话是怎样的量子，果然可以，并且也搞清楚了。
他的精神府宇宙仍然是孤零零的，看不到别的量子星云的存在，但是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感觉对沙玉脂的状态模模糊糊地有所了解，好象心灵感应一般。他却不知，沙玉脂的精神府宇宙当中，方灿的量子星云就在不远处，象太阳一样照耀着、温暖着沙玉脂这颗行星，给她传送着精神府的能量，但有所需，无不给予。而沙玉脂明明白白：方灿这颗太阳，不仅仅是因为太纯粹太耀眼看不到她的存在，更是因为这颗恒星星系还是雏形，还没有完全形成；也可以不怕难堪地说，方灿的智慧生命级别层次，太低档了，太弱小了，得加紧时间修练、强大起来才行啊。万一哪天有别的天外异士碰巧闯进乐土星球，方灿星系被灭、成为别人的养料、也是有可能的，虽然概率无近于无。
方灿吃完，说道：“额娘，玉脂妹妹也饿着呢，等会儿她也要吃饭的。”
柴小娥笑道：“她的那一份备着呢，额娘不会亏待了你的未婚妻。”
方灿心说那可是你的亲生女儿，怎么好象送给我就不要了的样子，分明是取笑我娶了媳妇忘了娘，明明还没娶呢嘛……不开玩笑了，说正事：“那好，我离开洛阳城有一段时间了，也该回去了。你们在这里备好铁器、纸张和油墨原料，腾出书坊用房，回头我来做油墨和印刷机器以及字模库，教会工人印刷操作。采购运输线路不要走白马寺山门，老爹，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
方思诚答道：“周围几个村子，都是方家的势力范围，没问题。”
“越分散越好，此处要严格保密。”
方思诚说道：“这个我们明白。我已经着人给李家说好了，你去认个宗亲，就说是李家家主李栋的同辈堂弟，你们的祖爷爷都是李辉。”
这时沙玉脂走了过来，不施脂粉、却在眉心点了个美人痣，眼睛清澈明亮，身材绝佳、焕然一新，宛如波斯圣女。方灿一看，眼睛一亮，果然皮肤变得温润如玉，连耳朵都变得半透明了，比汉家的大家闺秀还要娇嫩三分，就象一岁婴儿的皮肤一样。相信随着她精神府的成长、基因进一步优化，将会把她独有的西疆风情与中土淑女相结合的气质，展现到极致。
方灿微微点头，忽然想起一事，忙问道：“玉脂妹妹，你的经脉还有没有内力？”
沙玉脂梳妆打扮时在镜中都被自己的变化给惊呆了，左看右看，越看越美，本想亮相以后，看看方灿痴迷的样子，岂料方灿的眼睛灿若星辰，一尘不染，只有温和的赞赏，没有一丝猪哥色相，于是心里一头放下，另一头拿起，答道：“我的经脉拓宽了好多，原来的内力空荡荡的。方灿哥哥，我以后要勤加修练，争取早日能帮到你。”
方灿笑道：“你把书坊的生产管好，就是帮了我的大忙。我又不要你帮忙打打杀杀，我是武圣之上，哪里需要你一个武术五级好手给我当保镖……”忽然一顿，说：“你……你晋级武学一级了？”
沙玉脂笑道：“是呀，我也是千人敌了，这一下可以当保镖了吧？”
方灿面容一整，说：“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彩莲马上就要晋级武道了，她是我的弟子，你是我的未婚妻，如果半年后她晋级了武圣，你自己想想后果，哼！”
沙玉脂一听就着慌了，说：“那我去修练！”转身要走。
方灿笑道：“回来！吓唬你的。彩莲晋级武圣肯定没你快，我现在心里有数了，她至少还要两年。我就是杀杀你的玩性。造化有了，以后还是要下功夫修练的。我估计你管理生产、校对书稿也是修练，到时候你试试。反正我做什么都是在修练，你跟我是一套法门，应该也是这样。”
方思诚柴小娥一听，做什么都是修练，那不就是成仙的道法吗？均是老怀大慰。
四人又在一起，先是方思诚将手下收集的洛阳城情报给方灿讲了，其中与方灿有关的，竟是洛阳府尹关山月在找他和沙玉脂。听完情报，方灿给三人讲了生产经营管理上很多细节的东西，商讨了书坊书局筹建的细节。差不多讲完了，方灿看天色已晚，便说：“已经两天了，我得回去了，不知道洛阳城里又有什么变数。”
沙玉脂说道：“方灿哥哥，吃了晚饭再走。”
方灿说：“不了，我去你表哥那儿蹭饭，继续给他巴结我的机会。贺将军应该也打探了很多情报，我去问问。”说罢展开精神力，已经达到半径一百千米，忽然神色一变，把精神力集中到一片区域，大惊说道：“不好！有人要行刺关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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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灿讷讷说道：“我是说老爹额娘哪里去了？刚才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沙玉脂羞羞地说道：“爹爹……爹爹和额娘说你在顿悟，不打扰你，就走了。你说的，我听到了。方灿哥哥，我……我好欢喜。”
方灿说道：“我想通了。我要跟你永远在一起，谁也别想分开。我去跟额娘说……我顿悟多久了？”
沙玉脂说道：“大半个时辰……再加一整天。”
方灿一惊，随口说道：“二十五个半小时，这哪是顿悟呀，这是入定嘛。”看着沙玉脂困乏的样子，心痛说道：“你就这么的一直守着？快去睡觉！”边说边去拉她的胳膊，把她拽回她的屋子。
沙玉脂由着他拽着，边走边说：“人家要等……人家要给你护法嘛。”
回到屋子，方灿直接把沙玉脂拉到床边，说道：“来，躺下。”
沙玉脂瞬时羞红了脸，却一声不吭，脱了外衣，平躺在床上，胸部起伏，呼吸急促，闭着眼睛不敢看方灿。
方灿想逗逗她，说：“我给你盖个章，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说完俯下身子，在她额头眉心处吻了下去。
方灿早就怀疑天赋异禀、经史子集倒背如流的沙玉脂已经形成了精神府，这时唇与额触，爱意迸发，精神力透视而入，见沙玉脂的额叶间果然有个绿豆大小的肉球，比自己黄豆大小的精神府要小好多，但是她的还不算形成了精神府，只能算是精神府的雏形。而以她目前的知识智能积累，有生之年仍不足以形成精神府。这丫头就知道读死书，而且绝大多数是文史类，几乎没有理工类的科技知识，在创造力上更是欠缺，好象从来没有自己创作的作品。光有知识没有智能，到头来仍然要命归黄土，终究是一场空。如果自己帮她形成精神府，那么就算是偏科，也可以通过努力求知，增强精神力，以弥补体质、人格和觉识的不足。那么以后会不会寿与天齐还不知道，但是至少能够与自己的寿命看齐。别的不说，就算她不修练，只要自己一直爱恋于她衷情于她，就会源源不断地给她的精神府带去量子的增加，她的实力就算是增长得慢了些，也会一直增长。
果然，沙玉脂的心神完全对方灿开放，使得方灿能够清晰地看到，大量的量子向她雏形的精神府蜂拥而来，原来散乱的量子与这些外来的量子挤在一起，开始旋转。这种旋转总体上有一定的趋势，而内部却混乱不堪，相互冲撞，慢慢有旋转力消耗殆尽、要停下来的趋势。方灿一急，不敢松口，把精神力渡入，帮她推动量子星云的旋转。那团星云本能地抗拒，但是当感受到这是方灿的精神力的时候，那种要奋起不惜崩溃量子星云的排斥之力就消失无踪，由着方灿的精神力推动着星云的旋转。
方灿的精神力推动沙玉脂那微薄的量子星云，好比是飓风推动树叶，太轻松了。但是精神力本身就是操控入微，方灿控制着让沙玉脂的量子星云按恒定的速度有序地旋转。转了一圈又一圈，根本没有时间概念，感觉是一瞬，又感觉是亿万年，终于在沙玉脂的量子星云中间，一个黑洞产生了。如果有人问方灿：宇宙中最强大的力量是什么？那么方灿会把最新的颖悟告诉你：那就是规则，或者说是有序。混乱无序的碳组成的是石墨，而规则有序的碳组成的就是金刚石！有机物有可能是一堆腐臭的东西，也有可能是dna（脱氧核糖核酸），区别就在于有不有序、规则还是混乱。无论是八卦阵还是军队的训练，秩序就是战斗力！当沙玉脂的量子星云被方灿的精神力推动着，规则有序地旋转了亿亿万万圈，中间的黑洞终于产生，四个旋臂在黑洞的作用力之下形成，开始有序旋转，沙玉脂的精神府，生成！
好可怜呀！这团饼状量子星云直径才一百二十米左右，放在智能生命精神府演化的宇宙中，那就是个尘埃嘛。方灿赶紧用精神力告诉沙玉脂：不要去智能生命精神府演化的宇宙，那里很危险！然后把自己看到的传给了她，便退出了她的精神府宇宙。
离乐土大陆三千五百多万光年之外，大衍宇域八三二七九号智能生命监控站，一名监控员轻“咦”一声，嘀咕道：“在我观测区域的最边缘，如此微弱低等的智能生命，居然在自己刚刚形成火之本位的恒星量子星云之后，几乎同时就生成了一颗土之本位的卫星量子星云，那就算作最低等级九级的连续观测对象吧。每二十七皮宇宙纪观测一次，大约相当于那个星球的三百五十天。小家伙，不要让我失望哟，大衍宇域一微宇宙纪（三万六千年）清除一次低等智能生命，离现在只剩下不到一纳宇宙纪（三十六年）了。如果在二十七皮宇宙纪还没有五行归位，你就只好进入被清除的名单吧，更不要说争夺大衍之光的机会了。”说完，记录下方灿的智能生命坐标，并且列入九级的连续观测对象，最后把观测对象的智能生命进化的游戏规则发给了土之本位的行星，也就是沙玉脂；规则已定，违犯者直接出局，列入被清除名单。可以想象，如果方灿没有被列入级，那么就会直接划归被清除的对象。
抬起头，看到沙玉脂一双妙目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原先的困乏之色一扫而空，脸上有惊异、有欣喜、有感悟、有爱恋、有一切都恍然大悟的样子。在她对方灿放开心神的同时，方灿对她也是完全地敞开了心扉，这让她不但知道了方灿所有的身世和秘密，甚至发现了方灿自己都不知道、或者说是都没有考虑到的事情。更有甚者，沙玉脂还明悟了方灿的精神府当中，她的位置以及方灿还欠缺的东西，这是男女有别的精神府各自的功能差异而带来的明悟，并非方灿的精神府功能不完善。
沙玉脂的精神府量子星云，就在方灿的宇宙里，根本去不了广阔的宇宙中无数个智能生命的精神府演化的宇宙，而方灿看到的她，还以为在广阔的宇宙空间。这是智能生命精神府演化的宇宙对自己星系的保护，只要方灿在，外来智能生命对这个星系的打击，一般情况下不会对行星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换句话说，任何对沙玉脂的伤害，方灿都能在第一时间感觉到、并加以救援。除非对方的实力超出了方灿这颗恒星。
沙玉脂明白了，方灿就象一颗恒星，简简单单纯纯粹粹，但是又强大无比光芒万丈，以他为中心，将会构成一个智能星系，她就是方灿的一颗行星，方灿可以给她带来实力的增加，她也可以按自己的方式修练，自身强大的同时给方灿增加实力。太阳只知道自己发光发热，从来没有考虑过它给别人带来的好处。智能生命的好处就是可以修练，强大自己，而太阳如果不能继续强大三倍、变不成黑洞的话，哪怕拥有百亿年的生命，最终也是要变成白矮星消亡的。行星的使命，就是帮助太阳继续强大。爱是根本，但不是唯一。沙玉脂心里说道：“我是你的第一颗行星，此生相随，永不相负！”天道有常，沙玉脂心里只有欣喜，再无苦涩妒恨之意。
沙玉脂对方灿笑道：“方灿哥哥，谢谢你。辛苦你了，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坐起身来，抱住方灿腰身，把头埋在方灿的胸前，喃喃说道：“有你真好！”过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来，满脸红霞，望着方灿说道：“方灿哥哥，你记好了，后年七月初七，是我二十岁的生日。”说完赶紧又把头埋在方灿的胸前，做起了鸵鸟。
方灿闻到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皱了皱鼻子，随口问道：“什么味道？”
沙玉脂一愣，忽然“啊”地大叫一声，一把推开方灿，跳起来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说道：“方灿哥哥，我去沐浴更衣。”
方灿笑盈盈地看着沙玉脂逃走，心里暗想：洗筋伐髓，排除筋骨血肉经脉中的杂质，来得真快呀。这丫头虽然生得娇艳无比国色天香，但是毕竟有羌人的血统和基因，细细去看，皮肤上的汗毛孔微微粗大，不知这次基因重组体质优化，会带来怎样的惊喜……衣？虽然与植物的交流尚未入门，但是也该解决这个问题了……还是再等等，不急这一两天，再试试能不能入门。
方灿走出沙玉脂的屋子，来到正厅，见方思诚柴小娥在闲聊，好似在等他的样子，便去坐下。柴小娥笑道：“灿儿，你昨天说的话，额娘听见了。”
方灿一愣，“昨天？”
柴小娥笑道：“是啊，我前天问你的话，你想了一天，昨天才回答我。我急忙赶来，你已经拉着玉脂回房去了，这一去又是一天一夜。怎么那么久啊？当初你给彩莲改造体质，也是这么久吗？”
方灿答道：“方式方法不同，给彩莲只用了一小会儿。玉脂是我的未婚妻，我当然要用最好的方式方法给她改造，用的时间便久了些。”
方思诚叹了口气，感觉这个小儿子自从法场逃生之后，想做的任何事情，再也没有人能影响他了。天外异士，站在天外看世界的人，谁又有资格去影响他呢？世俗的标准和眼光，那是约束世人的。
柴小娥对方思诚嗔道：“你叹什么气呀？灿儿和玉脂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我是什么人？都能嫁给你，他怎么就不能娶玉脂了？只要他们两情相悦，管那么多干嘛？”
方灿心道：这位曾经的公主王妃着实够生猛的，也不知老爹得了这么多的爱情量子，能不能生成精神府？……各安天命吧，又没打算带着乐土大陆的所有人，杀向宇宙。
方灿两天没吃东西了，张口就来：“额娘，我饿。”
饶是柴小娥早已习惯了方灿的不着调儿，还是被这个岔打得泄了气，反对者太弱小，这小子根本就不需要盟军嘛。刚见面的女儿就被他抢走，还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可是他越这样，柴小娥就越喜欢，觉得这个天外异士的人情味真是没得说了。赶紧吩咐下人，把亲手做的饭菜端了上来。
方灿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一边连声说：“对对对，就是这个味儿，好久没有吃到了。”柴小娥的宠溺和喜爱的量子一丝丝地飘飞进入方灿的量子星云，虽然是杯水车薪，但在方灿心头却有浓浓的亲情感受。
方灿并不是时时刻刻都能自动感受到量子星云的增强状态，只有当他主动沉浸心神到精神府的时候才能感受，柴小娥做的饭，好久没有吃到了，才感受一下饭食能不能增强精神府，能的话是怎样的量子，果然可以，并且也搞清楚了。
他的精神府宇宙仍然是孤零零的，看不到别的量子星云的存在，但是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感觉对沙玉脂的状态模模糊糊地有所了解，好象心灵感应一般。他却不知，沙玉脂的精神府宇宙当中，方灿的量子星云就在不远处，象太阳一样照耀着、温暖着沙玉脂这颗行星，给她传送着精神府的能量，但有所需，无不给予。而沙玉脂明明白白：方灿这颗太阳，不仅仅是因为太纯粹太耀眼看不到她的存在，更是因为这颗恒星星系还是雏形，还没有完全形成；也可以不怕难堪地说，方灿的智慧生命级别层次，太低档了，太弱小了，得加紧时间修练、强大起来才行啊。万一哪天有别的天外异士碰巧闯进乐土星球，方灿星系被灭、成为别人的养料、也是有可能的，虽然概率无近于无。
方灿吃完，说道：“额娘，玉脂妹妹也饿着呢，等会儿她也要吃饭的。”
柴小娥笑道：“她的那一份备着呢，额娘不会亏待了你的未婚妻。”
方灿心说那可是你的亲生女儿，怎么好象送给我就不要了的样子，分明是取笑我娶了媳妇忘了娘，明明还没娶呢嘛……不开玩笑了，说正事：“那好，我离开洛阳城有一段时间了，也该回去了。你们在这里备好铁器、纸张和油墨原料，腾出书坊用房，回头我来做油墨和印刷机器以及字模库，教会工人印刷操作。采购运输线路不要走白马寺山门，老爹，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
方思诚答道：“周围几个村子，都是方家的势力范围，没问题。”
“越分散越好，此处要严格保密。”
方思诚说道：“这个我们明白。我已经着人给李家说好了，你去认个宗亲，就说是李家家主李栋的同辈堂弟，你们的祖爷爷都是李辉。”
这时沙玉脂走了过来，不施脂粉、却在眉心点了个美人痣，眼睛清澈明亮，身材绝佳、焕然一新，宛如波斯圣女。方灿一看，眼睛一亮，果然皮肤变得温润如玉，连耳朵都变得半透明了，比汉家的大家闺秀还要娇嫩三分，就象一岁婴儿的皮肤一样。相信随着她精神府的成长、基因进一步优化，将会把她独有的西疆风情与中土淑女相结合的气质，展现到极致。
方灿微微点头，忽然想起一事，忙问道：“玉脂妹妹，你的经脉还有没有内力？”
沙玉脂梳妆打扮时在镜中都被自己的变化给惊呆了，左看右看，越看越美，本想亮相以后，看看方灿痴迷的样子，岂料方灿的眼睛灿若星辰，一尘不染，只有温和的赞赏，没有一丝猪哥色相，于是心里一头放下，另一头拿起，答道：“我的经脉拓宽了好多，原来的内力空荡荡的。方灿哥哥，我以后要勤加修练，争取早日能帮到你。”
方灿笑道：“你把书坊的生产管好，就是帮了我的大忙。我又不要你帮忙打打杀杀，我是武圣之上，哪里需要你一个武术五级好手给我当保镖……”忽然一顿，说：“你……你晋级武学一级了？”
沙玉脂笑道：“是呀，我也是千人敌了，这一下可以当保镖了吧？”
方灿面容一整，说：“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彩莲马上就要晋级武道了，她是我的弟子，你是我的未婚妻，如果半年后她晋级了武圣，你自己想想后果，哼！”
沙玉脂一听就着慌了，说：“那我去修练！”转身要走。
方灿笑道：“回来！吓唬你的。彩莲晋级武圣肯定没你快，我现在心里有数了，她至少还要两年。我就是杀杀你的玩性。造化有了，以后还是要下功夫修练的。我估计你管理生产、校对书稿也是修练，到时候你试试。反正我做什么都是在修练，你跟我是一套法门，应该也是这样。”
方思诚柴小娥一听，做什么都是修练，那不就是成仙的道法吗？均是老怀大慰。
四人又在一起，先是方思诚将手下收集的洛阳城情报给方灿讲了，其中与方灿有关的，竟是洛阳府尹关山月在找他和沙玉脂。听完情报，方灿给三人讲了生产经营管理上很多细节的东西，商讨了书坊书局筹建的细节。差不多讲完了，方灿看天色已晚，便说：“已经两天了，我得回去了，不知道洛阳城里又有什么变数。”
沙玉脂说道：“方灿哥哥，吃了晚饭再走。”
方灿说：“不了，我去你表哥那儿蹭饭，继续给他巴结我的机会。贺将军应该也打探了很多情报，我去问问。”说罢展开精神力，已经达到半径一百千米，忽然神色一变，把精神力集中到一片区域，大惊说道：“不好！有人要行刺关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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