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一谈一笑失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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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灿听说柴基业有难，忙用精神力一扫，发现他在轩辕府，似是被轩辕小玫用话堵着，再听二人谈话，是被问及前天晚上到底印了几部书，这个问题既没有跟柴基业串通好口供，也不好用专利权来搪塞；乱说的话，日后肯定露馅。柴老二又不知道“商业机密”这个词，况且大家都是股东，说是商业机密也不合适。柴基业咬死专利权，已经是满头大汗。于是方灿又取出十九本不同的书，用外衣裹着，递给那人，说：“这是十九部书，你去了一进门就大声说‘十九部书送到，每部一百二十本’，即可救了你家公子。然后便说我有事找他，请他回府议事。”
那人不予多问，更是不敢拖延，急急去了。
这般一闹，方灿便想回去，换身衣服再来修练。
……
庞珊瑚回到行馆，脸上气鼓鼓的样子，随从都明白她的花痴心思，不敢多话，各自散去。
回到内室，把行装佩剑卸下，庞珊瑚坐在梳妆台前，取过铜镜，对着镜子里面的人恶狠狠地骂道：“你真是个没出息的花痴！那人一试之下，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读的书多，你也不少啊？他会写诗下棋，你也会啊？他是正人君子，你也是南海明珠啊？你武功这么高，比他强多了。他把沙玉脂金屋藏娇，还办书局把轩辕小玫给傍上了，你还贴上去干嘛？他以后在洛阳定居，你在南海脱不开身，又不能在一起……他到底哪里好，你就看了一眼他要求下盲棋的样子，然后就这般沉迷不能自拔？读的书多有什么用？写诗能当饭吃吗？棋盘能当地种吗？棋子能开花结果吗？他要是能写出一部两部水产果木技术方面的书，送给南海，你再发花痴行不行？行不行？！你个全天下最没出息的庞珊瑚公主殿下！”
庞珊瑚把铜镜放好，脱了鞋子上床打坐，坐了一会儿，脸现沉迷之色，喃喃说道：“李白，你就是沙玉脂痴恋了七年多的方灿吧？什么时候你也对我说一句：‘庞妹妹，跟我来’，我怕是迷迷糊糊地就跟着你走了。”说完随手抓起枕头，丢向屋角，气得都要哭了：“我这个样子，还怎么练功啊？”
忽听门外贴身丫环叫门，喊道：“小姐，小姐，三号有重要情报。”
庞珊瑚一惊，三号是南海花费了莫大的心血和精力才培养出的重要暗子，在大周已经位居御前侍卫，此次正好被派作柴基业的随从护卫来到洛阳。没有重要事情，根本不会冒险传送情报。柴基业那里还有别的南海暗子，只是那枚暗子是个下人，能得的有用情报较少，经常都是帮着三号传递口信。忙下床穿戴整齐，走出屋子，来到正厅，见是一名洛阳普通暗子，便问：“三号带了什么口信？”
那人答道：“李白前天一夜印出二十部水产果木技术书籍，他亲口说每套一百二十本；经我亲手亲眼翻看过十九部，水产十部均为热带海产养殖技术，果木九部全是龙王岛有的品种。”说完闭口不言。再说的话，就不是三号的原话了，这是暗子带口信的规矩，只说原话，没有多余客套或是修饰用词。
旁边蒋怀恩大吃一惊，“你说什么？这……这怎么可能？！”
庞珊瑚面无表情，说道：“你去领了赏赐，回去吧。”
那人走后，庞珊瑚问道：“蒋岛主，刚才试探那李白，你看他有没有做假？”
蒋怀恩道：“不似作假。殿下，李白没有内力，不懂武功招式，各方势力已经多次查探，早已定论。殿下还要怀疑，属下以为已经没有必要。况且现下洛阳官府和轩辕府各派十人，明里暗里保护于他，这是事实。属下以为，跟李白只能合作，不可用强。”
庞珊瑚问道：“蒋岛主，你说说看，我们凭什么跟他合作？”
蒋怀恩说道：“公主若是舍得下本钱，便将准备送予三皇子的重宝，转送予李白，方显诚意。”
庞珊瑚说道：“我正有此意。临行前，父亲命我听计于你，既然蒋岛主也同意，那我便约见李白，送宝与他，再跟他谈合作事宜吧。”
蒋怀恩说道：“大周一直对我南海实行技术封锁，这些书在大周市面上肯定找不到，大周学府司库藏都未必有，应该是李白从古籍珍本残本所学。那二十部书，李白必是花费了巨大的心血所出。我们用两件重宝，未必换得来几部，至少要换来两部，水产果木各一部，还请公主为我南海争取，南海岛民必生生世世感念公主恩德。”说罢躬身行礼。
庞珊瑚说道：“蒋岛主不必多礼，我自省得。哪怕他要我为奴为俾，我也要为南海二百八十万岛民争取过来！”
……
方灿有一种紧迫感。随着牡丹花会结束之期的临近，有一种各方势力都在蓄势、山雨欲来风满楼、图穷而匕首现的感觉，偏偏他自己第二层次的修练开办书局和第四次的修练与牡丹交流都到了关键时刻，此时二皇子、轩辕府、南海和西疆都算是与他直接扯上了关系，而太子、北国、西南大理和吐蕃等势力还在暗处，也不知还有哪些内外势力暗中隐藏没有露头，自己一旦专心修练便无暇顾及周全。但是修练最忌刚有明悟便为了其他利益而强行中断，否则那丝灵感一旦飘飞，天予弗取，反受其咎，又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再找回。狠了狠心，把代入感压制了一下，就打算给贺天虎和方家在洛阳的地下势力交待一番，自己便去闭关突破。想到这里，回府换了衣服。柴基业还没有回来，看来这家伙的胆子也肥了，就不怕被轩辕小玫再细细追问之下、露出破绽？不去管他，自己本来就是情场小白，也教不了他什么。
沙玉脂忙问彩莲，方灿借李白之名本来就是假的，为什么还说自己是情场小白？这是什么自谦的道理？彩莲一听，方总居然这么有自知之明，于是二女又在方灿的精神府宇宙八卦起来。
方灿已经感觉到，他需要在一座没有旁人的牡丹园闭关修练一下了，于是收起小脾气，直接找到洛阳府衙的关山月，请求借用一座牡丹园，闭园独用。关山月答应下来，说是明早给他答复，定了哪座园子，明早可以直接去使用。方灿又去找到贺天虎，交换了情报后，让他这一两日注意各方动向，有什么事不要轻举妄动，等他过一两日主动来找。又去了安远镖局洛阳分局，这是方家在洛阳势力的总部，同样交待一番。交待完再回住处，已经是天色将黑。
柴基业满面春风，见方灿回来，哈哈大笑，说：“今日爽快！仙子留我说话一个多时辰，相谈甚欢。哈哈哈哈……”
方灿看到不但晚宴较之以往更显丰盛，而且有丝竹管弦等乐器在厅角摆设，便问：“你与仙子谈话，居然没有破绽？”
“太白兄，你有所不知。仙子见我随从送书过来，而且报了确切数目，便怀疑尽去，连赞你我情深意重。于是再无谈及我如何参与印书之事。后面所谈，先是这书局大好未来，后面细细追问我与你结识以来，一起访过哪里、去过何处、说过何话、做过何事，我这说得口若悬河，仙子听得如痴如醉。哈哈哈哈，今日我要庆祝庆祝，请了歌舞艺伎，畅饮欢歌，好好醉生梦死一番！”
方灿听了心里一动，暗想这歌舞也是前世的两项高雅艺术，在当世却不入流，不入艺业大比之列，只做为艺伎所学、取悦于达官贵人。前世诗歌，诗与歌齐，当世却……精神府一阵震动，脑中轰鸣不止。对呀！每日吟诗赞牡丹，有诗无歌，只做了一半，难怪修练效果开始还好，后面便停滞不前。今日午间有全观花体之颖悟，现在更有想去牡丹园放声高歌之快意，明日我这闭关，当为万花献唱《牡丹之歌》！看来我这修练，须集两世古今文化之精髓，方可成就。
想到这里，哈哈大笑，说道：“歌舞好呀，我就喜欢歌舞，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预祝弘毅兄早日抱得美人归。”
沙玉脂给彩莲一说，彩莲撇嘴道：“轩辕小玫不用多问也知道，柴基业根本就没有参与印书。她从柴基业那里探听方总的底细，哪里有对柴基业露出一丝一毫的情意了？这两个大男人，一个小白，一个白痴，瞎乐呵。”
沙玉脂笑道：“方灿哥哥才不是小白呢，他是悟到了他的第四层修练的入门之术，才乐呵的。”
彩莲大惊，然后大喜，说：“这么快？那我晋级武圣，估计用不了两年了吧？”
沙玉脂说道：“我有预感，他晋级的时候，就是我们同时晋级的时候。所以当务之急，要赶快将未归位的行星帮着方灿哥哥归位，也好在这里多修练些时日，基础打牢一些再晋级。”
彩莲叹道：“当初我只是在黄河岸边说错了几句话，便落得个归位却无名份的下场；轩辕小玫不知说了方总多少坏话，况且她是金之本位，强硬无比，也不知何时才能归位。她现在是武功最低的一个，偏偏归位最晚，拖了大家的后腿。”
沙玉脂劝道：“天道有常，也许这是劫难，但终能成就圆满。仙子姐姐学识丰富，虽比不上妹妹两世合一的学问，但在有些方面比我还强，归位之后以文补武，还是能赶上来。此次幸亏妹妹木之本位归位了，才能帮助方灿哥哥修练第四层次突破入门有望，实属大功一件。当务之急，要让珊瑚妹妹水之本位归位，不可再耽误了。”
彩莲说道：“这天道也最是难攀，方总生自地球现代，一夫一妻思想深入骨髓，偏偏天道就要令他五行金木水火土归位来成就道法。若是两仪阴阳归位，那多简单，他跟沙姐姐一相恋就完事了；若是三才天地人归位，我便厚一厚脸皮，或是用姐姐的那个法子，加进来，也不太难；若是四德元亨利贞归位，珊瑚妹妹那般花痴，虽然还是萝莉，她却聪明绝顶，必有办法拿下方总。小玫姐姐身患绝疾、心理扭曲，加之心高气傲、天资卓绝，这便是方总修练晋级最大的难处。”
沙玉脂道：“天道不可妄议，也许这正是方灿哥哥的磨难，过了便功成圆满。小玫姐姐那里，估计还是要从这绝疾入手，就看方灿哥哥给她治好之后，她是什么态度了。珊瑚妹妹那里，现在怎么样了？”
彩莲说道：“听轩辕府在南海行馆的线报说，珊瑚妹妹被花痴病折磨得都快要疯掉了，说什么‘他能写出二十部书，花痴一下也没什么’，嘴里好象还念叨过‘庞妹妹跟我来’，颇有姐姐当年的风范。”
沙玉脂羞道：“她那是相思病，跟你是一个病。我那时候念着方灿哥哥的时候，可不知道他还在人世。”
彩莲说道：“珊瑚妹妹性子豪侠直爽，脑筋却又古灵精怪，脸皮应该比我厚些，我料她能逼方总就范。”
沙玉脂笑道：“是接受，不是就范。你若有了就范之心，你的事情早就成了。既然你想凭自己努力，不如就从逼方灿哥哥就范入手。”
彩莲羞道：“不知怎的，我脸皮子比前世还薄了许多。前世还敢围在他身边做这做那，今世远远一看见他，就羞得不敢抬头。若不是因为害羞，加之委屈，我又何必每日绷着个脸，不累吗？逼他就范之事，哪里好意思做得出来？”
沙玉脂笑道：“妹妹不急，慢慢来。实在不行，就用我说的那个法子，逼他就范。”
她二人在方灿的精神府宇宙以精神力交流，迅捷无比。说到这里，沙玉脂才听柴基业说道：“哦，对了，太白兄，刚才我俩都不在，听下人说：南海蒋怀恩岛主前来下贴，约你明日去南海行馆作客，明日一早，他便要来接你。你去不去？”
方灿道：“你交待下去，明日给他回话：这一两天我有要事，非是有意怠慢南海。我也有意近期要去拜访他们，只是事情不知多久才能办好。等我事情办完，第一时间便去赴约。”
柴基业交待下去，然后叫来楼上楼下宾客，开席吃喝，莺歌燕舞，热闹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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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不予多问，更是不敢拖延，急急去了。
这般一闹，方灿便想回去，换身衣服再来修练。
……
庞珊瑚回到行馆，脸上气鼓鼓的样子，随从都明白她的花痴心思，不敢多话，各自散去。
回到内室，把行装佩剑卸下，庞珊瑚坐在梳妆台前，取过铜镜，对着镜子里面的人恶狠狠地骂道：“你真是个没出息的花痴！那人一试之下，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读的书多，你也不少啊？他会写诗下棋，你也会啊？他是正人君子，你也是南海明珠啊？你武功这么高，比他强多了。他把沙玉脂金屋藏娇，还办书局把轩辕小玫给傍上了，你还贴上去干嘛？他以后在洛阳定居，你在南海脱不开身，又不能在一起……他到底哪里好，你就看了一眼他要求下盲棋的样子，然后就这般沉迷不能自拔？读的书多有什么用？写诗能当饭吃吗？棋盘能当地种吗？棋子能开花结果吗？他要是能写出一部两部水产果木技术方面的书，送给南海，你再发花痴行不行？行不行？！你个全天下最没出息的庞珊瑚公主殿下！”
庞珊瑚把铜镜放好，脱了鞋子上床打坐，坐了一会儿，脸现沉迷之色，喃喃说道：“李白，你就是沙玉脂痴恋了七年多的方灿吧？什么时候你也对我说一句：‘庞妹妹，跟我来’，我怕是迷迷糊糊地就跟着你走了。”说完随手抓起枕头，丢向屋角，气得都要哭了：“我这个样子，还怎么练功啊？”
忽听门外贴身丫环叫门，喊道：“小姐，小姐，三号有重要情报。”
庞珊瑚一惊，三号是南海花费了莫大的心血和精力才培养出的重要暗子，在大周已经位居御前侍卫，此次正好被派作柴基业的随从护卫来到洛阳。没有重要事情，根本不会冒险传送情报。柴基业那里还有别的南海暗子，只是那枚暗子是个下人，能得的有用情报较少，经常都是帮着三号传递口信。忙下床穿戴整齐，走出屋子，来到正厅，见是一名洛阳普通暗子，便问：“三号带了什么口信？”
那人答道：“李白前天一夜印出二十部水产果木技术书籍，他亲口说每套一百二十本；经我亲手亲眼翻看过十九部，水产十部均为热带海产养殖技术，果木九部全是龙王岛有的品种。”说完闭口不言。再说的话，就不是三号的原话了，这是暗子带口信的规矩，只说原话，没有多余客套或是修饰用词。
旁边蒋怀恩大吃一惊，“你说什么？这……这怎么可能？！”
庞珊瑚面无表情，说道：“你去领了赏赐，回去吧。”
那人走后，庞珊瑚问道：“蒋岛主，刚才试探那李白，你看他有没有做假？”
蒋怀恩道：“不似作假。殿下，李白没有内力，不懂武功招式，各方势力已经多次查探，早已定论。殿下还要怀疑，属下以为已经没有必要。况且现下洛阳官府和轩辕府各派十人，明里暗里保护于他，这是事实。属下以为，跟李白只能合作，不可用强。”
庞珊瑚问道：“蒋岛主，你说说看，我们凭什么跟他合作？”
蒋怀恩说道：“公主若是舍得下本钱，便将准备送予三皇子的重宝，转送予李白，方显诚意。”
庞珊瑚说道：“我正有此意。临行前，父亲命我听计于你，既然蒋岛主也同意，那我便约见李白，送宝与他，再跟他谈合作事宜吧。”
蒋怀恩说道：“大周一直对我南海实行技术封锁，这些书在大周市面上肯定找不到，大周学府司库藏都未必有，应该是李白从古籍珍本残本所学。那二十部书，李白必是花费了巨大的心血所出。我们用两件重宝，未必换得来几部，至少要换来两部，水产果木各一部，还请公主为我南海争取，南海岛民必生生世世感念公主恩德。”说罢躬身行礼。
庞珊瑚说道：“蒋岛主不必多礼，我自省得。哪怕他要我为奴为俾，我也要为南海二百八十万岛民争取过来！”
……
方灿有一种紧迫感。随着牡丹花会结束之期的临近，有一种各方势力都在蓄势、山雨欲来风满楼、图穷而匕首现的感觉，偏偏他自己第二层次的修练开办书局和第四次的修练与牡丹交流都到了关键时刻，此时二皇子、轩辕府、南海和西疆都算是与他直接扯上了关系，而太子、北国、西南大理和吐蕃等势力还在暗处，也不知还有哪些内外势力暗中隐藏没有露头，自己一旦专心修练便无暇顾及周全。但是修练最忌刚有明悟便为了其他利益而强行中断，否则那丝灵感一旦飘飞，天予弗取，反受其咎，又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再找回。狠了狠心，把代入感压制了一下，就打算给贺天虎和方家在洛阳的地下势力交待一番，自己便去闭关突破。想到这里，回府换了衣服。柴基业还没有回来，看来这家伙的胆子也肥了，就不怕被轩辕小玫再细细追问之下、露出破绽？不去管他，自己本来就是情场小白，也教不了他什么。
沙玉脂忙问彩莲，方灿借李白之名本来就是假的，为什么还说自己是情场小白？这是什么自谦的道理？彩莲一听，方总居然这么有自知之明，于是二女又在方灿的精神府宇宙八卦起来。
方灿已经感觉到，他需要在一座没有旁人的牡丹园闭关修练一下了，于是收起小脾气，直接找到洛阳府衙的关山月，请求借用一座牡丹园，闭园独用。关山月答应下来，说是明早给他答复，定了哪座园子，明早可以直接去使用。方灿又去找到贺天虎，交换了情报后，让他这一两日注意各方动向，有什么事不要轻举妄动，等他过一两日主动来找。又去了安远镖局洛阳分局，这是方家在洛阳势力的总部，同样交待一番。交待完再回住处，已经是天色将黑。
柴基业满面春风，见方灿回来，哈哈大笑，说：“今日爽快！仙子留我说话一个多时辰，相谈甚欢。哈哈哈哈……”
方灿看到不但晚宴较之以往更显丰盛，而且有丝竹管弦等乐器在厅角摆设，便问：“你与仙子谈话，居然没有破绽？”
“太白兄，你有所不知。仙子见我随从送书过来，而且报了确切数目，便怀疑尽去，连赞你我情深意重。于是再无谈及我如何参与印书之事。后面所谈，先是这书局大好未来，后面细细追问我与你结识以来，一起访过哪里、去过何处、说过何话、做过何事，我这说得口若悬河，仙子听得如痴如醉。哈哈哈哈，今日我要庆祝庆祝，请了歌舞艺伎，畅饮欢歌，好好醉生梦死一番！”
方灿听了心里一动，暗想这歌舞也是前世的两项高雅艺术，在当世却不入流，不入艺业大比之列，只做为艺伎所学、取悦于达官贵人。前世诗歌，诗与歌齐，当世却……精神府一阵震动，脑中轰鸣不止。对呀！每日吟诗赞牡丹，有诗无歌，只做了一半，难怪修练效果开始还好，后面便停滞不前。今日午间有全观花体之颖悟，现在更有想去牡丹园放声高歌之快意，明日我这闭关，当为万花献唱《牡丹之歌》！看来我这修练，须集两世古今文化之精髓，方可成就。
想到这里，哈哈大笑，说道：“歌舞好呀，我就喜欢歌舞，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预祝弘毅兄早日抱得美人归。”
沙玉脂给彩莲一说，彩莲撇嘴道：“轩辕小玫不用多问也知道，柴基业根本就没有参与印书。她从柴基业那里探听方总的底细，哪里有对柴基业露出一丝一毫的情意了？这两个大男人，一个小白，一个白痴，瞎乐呵。”
沙玉脂笑道：“方灿哥哥才不是小白呢，他是悟到了他的第四层修练的入门之术，才乐呵的。”
彩莲大惊，然后大喜，说：“这么快？那我晋级武圣，估计用不了两年了吧？”
沙玉脂说道：“我有预感，他晋级的时候，就是我们同时晋级的时候。所以当务之急，要赶快将未归位的行星帮着方灿哥哥归位，也好在这里多修练些时日，基础打牢一些再晋级。”
彩莲叹道：“当初我只是在黄河岸边说错了几句话，便落得个归位却无名份的下场；轩辕小玫不知说了方总多少坏话，况且她是金之本位，强硬无比，也不知何时才能归位。她现在是武功最低的一个，偏偏归位最晚，拖了大家的后腿。”
沙玉脂劝道：“天道有常，也许这是劫难，但终能成就圆满。仙子姐姐学识丰富，虽比不上妹妹两世合一的学问，但在有些方面比我还强，归位之后以文补武，还是能赶上来。此次幸亏妹妹木之本位归位了，才能帮助方灿哥哥修练第四层次突破入门有望，实属大功一件。当务之急，要让珊瑚妹妹水之本位归位，不可再耽误了。”
彩莲说道：“这天道也最是难攀，方总生自地球现代，一夫一妻思想深入骨髓，偏偏天道就要令他五行金木水火土归位来成就道法。若是两仪阴阳归位，那多简单，他跟沙姐姐一相恋就完事了；若是三才天地人归位，我便厚一厚脸皮，或是用姐姐的那个法子，加进来，也不太难；若是四德元亨利贞归位，珊瑚妹妹那般花痴，虽然还是萝莉，她却聪明绝顶，必有办法拿下方总。小玫姐姐身患绝疾、心理扭曲，加之心高气傲、天资卓绝，这便是方总修练晋级最大的难处。”
沙玉脂道：“天道不可妄议，也许这正是方灿哥哥的磨难，过了便功成圆满。小玫姐姐那里，估计还是要从这绝疾入手，就看方灿哥哥给她治好之后，她是什么态度了。珊瑚妹妹那里，现在怎么样了？”
彩莲说道：“听轩辕府在南海行馆的线报说，珊瑚妹妹被花痴病折磨得都快要疯掉了，说什么‘他能写出二十部书，花痴一下也没什么’，嘴里好象还念叨过‘庞妹妹跟我来’，颇有姐姐当年的风范。”
沙玉脂羞道：“她那是相思病，跟你是一个病。我那时候念着方灿哥哥的时候，可不知道他还在人世。”
彩莲说道：“珊瑚妹妹性子豪侠直爽，脑筋却又古灵精怪，脸皮应该比我厚些，我料她能逼方总就范。”
沙玉脂笑道：“是接受，不是就范。你若有了就范之心，你的事情早就成了。既然你想凭自己努力，不如就从逼方灿哥哥就范入手。”
彩莲羞道：“不知怎的，我脸皮子比前世还薄了许多。前世还敢围在他身边做这做那，今世远远一看见他，就羞得不敢抬头。若不是因为害羞，加之委屈，我又何必每日绷着个脸，不累吗？逼他就范之事，哪里好意思做得出来？”
沙玉脂笑道：“妹妹不急，慢慢来。实在不行，就用我说的那个法子，逼他就范。”
她二人在方灿的精神府宇宙以精神力交流，迅捷无比。说到这里，沙玉脂才听柴基业说道：“哦，对了，太白兄，刚才我俩都不在，听下人说：南海蒋怀恩岛主前来下贴，约你明日去南海行馆作客，明日一早，他便要来接你。你去不去？”
方灿道：“你交待下去，明日给他回话：这一两天我有要事，非是有意怠慢南海。我也有意近期要去拜访他们，只是事情不知多久才能办好。等我事情办完，第一时间便去赴约。”
柴基业交待下去，然后叫来楼上楼下宾客，开席吃喝，莺歌燕舞，热闹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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