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折：竹取物语 · 壹拾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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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的细雨如薄纱一样，笼罩着京都。让这个木屋众多的古都，到处都是一副快要发霉的样子。
在其中一间木屋的后院，不时传来金铁相击的声音，一大一小两道身影瞬间交错，又马上分开。多数都是那道小一点的，冲向大一些，舞动着手上的那把小太刀，不断挥出一道又一道斩击。但对方却仿佛未卜先知一般，手中的巨剑每次都能将将挡住攻击。
正是妹红和她的师傅鄂托克。
“好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鄂托克挥出一剑将妹红再次逼退之后说道，“你的剑术已经有很大进步了，限制你的只有体能。这只能等你再大一点了。”
妹红喘着粗气，略有起色的胸口上下起伏，雨水打湿了她扎起来的马尾，顺着她白嫩的纤颈淌下，流入专门为她打造的紧身皮甲。这几年下来，她愈发的像个大姑娘了。
“是，师傅！”
“别叫师傅了，下次见面，我就要叫你‘王后殿下’了。”
也许是最后一次课的缘故，副官和他的徒弟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师傅！”
害羞地一跺脚，妹红也没有反驳鄂托克的打趣。毕竟，这就是事实。
“行了，去洗个澡，我去劝陛下送你回去。”
打了个哈哈，又欣赏了一次自家弟子害羞的样子，鄂托克回到了自家铁器店里面。
在那里，渎玛加夫正百无聊赖地趴在柜台上。
“这种无聊的日子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啊！”渎玛加夫发出了悲鸣，“两年了，两年了！这个世界已经和平到如此地步了吗？！”
门外的街道自从一个月前就有了些许变化，盛开的樱花日渐凋零，属于春的万紫千红也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如同在宣纸上逐渐扩散的绿……还有令人烦躁的阴沉梅雨。
渎玛加夫就是深受梅雨困扰的人之一。
“没法打架，没法烤火，到处都是湿答答、潮乎乎还闷的要死。这个世界的创世神究竟是在何种状态下创世纪的啊！”
“陛下，还请您静下心来。”鄂托克拿起一块抹布开始擦拭自己的巨剑，头也不抬的开解道，“反正您无论如何都没法找别人打发时间的。”
你当真不怕上司给你穿小鞋吗，副官？
好吧，人家真的不在乎。
自从辉夜在不比等那里露了一次面之后，整个日本高层就传开了“京都有一个辉夜姬，其美貌不可方物”。甚至不比等也在送别辉夜后，向鄂托克隐晦的询问了她的信息。
这就给魔鬼们的保护工作增加难度了。原本知道辉夜的人有限，重盯防一下就行，但这下可好，整个鱼龙混杂的日本朝廷都知道了。前来求亲的人也是络绎不绝，被辉夜拒绝后不死心和恼羞成怒的权贵们还会使用一些“特殊手段”，安保难度又一次提升。
虽然不难打发，可实在是太烦了。况且有这些不知底细的人接近辉夜，魔鬼们可不想一个疏忽，坏了自家陛下的声誉，所以警戒基本不离身边。辉夜也因为这件事，只能呆在家里，不能再来铁匠铺了。
妹红以后也不会再来了，确定下和渎玛加夫的婚约之后，不比等就把她召回本家，对她进行“娘家最后的调教”，要培养出“大家闺秀”的气质，最近就不出门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比等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他看来，把妹红调教好了，渎玛加夫就会开心，就会给认识的辉夜留下好印象。
等一下，这么算起来，如果等妹红“过门”之后，辉夜嫁给了不比等，那么这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女如何互相称呼？
……贵圈真乱。
但辉夜明显也是被这些狂蜂浪蝶烦的不行，想了一个办法。
追求辉夜最狂热的有五位权贵，大伴大纳言御行，石上中纳言麻吕，石作皇子，阿部御右大臣主人，以及车持皇子藤原不比等。
这五人狂热到什么程度呢？两年来寒暑不断，每天都来给辉夜送情诗。被辉夜拒绝后也不忍离去，偷偷在小屋的墙壁上凿个洞来一窥心中美人的容貌，借此慰藉自己日益旺盛的情欲。
当然凡是敢这么做的，都被暗中保护辉夜的魔鬼们拖走“好好谈谈”了。
其中也包括这五个人。而辉夜的办法，就是拖时间，看看他们的诚意。为此，她出了五道难题。
“龙颈之玉，燕之子安贝，火鼠裘，佛前石钵，蓬莱玉枝……真亏这个小丫头想的出来。”回忆起属下报告的辉夜所出难题，渎玛加夫的嘴角一阵抽搐，这些东西他都没听说过，“这不摆明了刁难人么？那些人上哪找去？找到了还带的回来么？”
“陛下，这件事就是让那些贵族出丑的。”处理完手头的公文，鄂托克伸了个懒腰，“只不过根据那些人的品性不同，刁难的方法也不同而已。”
“哦？何解？”
“龙颈之玉是神龙头上的宝石，是龙的力量来源。以大伴御行的狂妄傲慢，肯定不会拉下面子承认办不到。石上麻吕则不同，他无知且顽固，凡事只认定自己的判断，听不进谏言，只要略施小计就能让他撞的头破血流。”
“话说回来，”提到那个人，渎玛加夫想到一件事，“要他找的燕之子安贝，到底是什么？”
鄂托克叹了口气：“子安贝是孕妇生产时，握在手里祈祷母子平安的贝壳。”
“哦？”魔鬼愣了一下，随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燕子怎么可能有这东西？！辉夜这丫头真是…太有才了…哈哈…哈哈哈哈……”
“与之相比，”等自家陛下的笑声停歇之后，鄂托克面色如常地说，“剩下的三样东西正常许多，但火鼠裘和佛前石钵远在对岸，养尊处优的石作皇子和阿部御不可能去取，所以不可能拿到真货，只要断定，拿来的是赝品，那么就能针对他们的不诚任意嘲讽。至于蓬莱玉枝，陛下想到了什么吗？”
渎玛加夫认真想了想，随即恍然道：“没有！”
“辉夜的姓就是蓬莱山，”无视了自家陛下的耍宝，鄂托克继续解释道，“蓬莱玉枝就是生长在蓬莱山上的一朵花。”
渎玛加夫恍然大悟：“这不就是她自己吗！”
“因为不比等是妹红的生父，所以辉夜相比其他人而言，印象要好一点，所以不用把对方击得体无完肤。在对方猜不中谜题的情况下，只要说出谜底，所有人就会有‘不是不比等太笨，而是谜题太难’的感觉，不比等也会因此明白辉夜根本不想出嫁，否则不会出这种猜不出的题。大家心照不宣，以后各走各的路。”
擦拭干净剑上面的雨水之后，鄂托克找来了一把雨伞，递向了渎玛加夫：“陛下，能否请您去送您的未婚妻回家？”
渎玛加夫瞥了一眼窗外细密的雨丝，对自己的副官说：“我……不去行不行？”
“您说呢，陛下？”副官脸上的笑容不变，然而语气却越来越冷，“欧格涅和迪亚戈要察看月都攻略的装备，蓓涅正在保护辉夜，博沙不能见雨水，除非有我跟着，但我还要处理您堆积下来的公文。实在排不开啊……她是您的未婚妻还是别人的未婚妻？别说傻话了行不行，我敬爱的卡贝勒茨陛下！”
鄂托克自己也非常无奈，按理说自己这么努力地撮合二人，妹红那边已经有反应了，可自家陛下这里怎么还不冷不热的？
难不成，自家陛下……龙阳癖？！
呸！不能乱开这种玩笑，如果陛下没有继承人，那帝国崩塌是迟早的事！不管用什么办法，自己都要在有生之年，让陛下诞下子嗣！
……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用力摇摇头，把自己刚刚的胡思乱想甩出脑海，将手中的雨伞塞到渎玛加夫手上：“您就安心去吧，属下要办公了。如果您实在不想去的话，就留下来一起吧。”
话音未落，鄂托克就看到渎玛加夫拿着雨伞，下到地穴中去找妹红了。
长叹了一口气，鄂托克埋头继续处理各部队交上来的报表。每次看见自家陛下这样子，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据他自己说，他看妹红，就像父亲看女儿。
就是这种说法，让暗室会议的几人无语凝噎。为王位的继承人而谋划，结果继承人是快出现了不假，可如果让妹红成为继承人……我不是这个意思！
“陛下出去了？”拉门打开，蓓涅摘下头上戴着的斗笠，脱下蓑衣，在门口跺跺脚，烘干了身上的水珠。
“还没有，你快躲起来。”回头看了一眼地穴的入口，来不及收拾蓑衣和斗笠，鄂托克显得非常着急，“要是让陛下看见你在，说什么他也不送妹红去了！”
“我这里还有……”
“说破大天你也得给我先躲起来，什么事等陛下走了再说！那个衣柜就不错，你先进去。”
“议长，躲不下，门关不上。”魅魔低头看了看，并没有看见自己的脚面。
“侧过来……不，等等，你先转过去。”议长把柜门摔上，走到柜子后面，上前一脚将其踢倒在地，柜门朝下，被整个柜子的重量强制关合。
没在意柜子里面传来的一声痛呼，鄂托克把自己的书桌压了上去，搬过来椅子，端坐在后面。刚刚做好这一切，妹红和渎玛加夫就出现在地**。
“师傅大人，我和陛下出去了。”
“去吧去吧，在外面好好玩。”用脚死死踩住还在乱动的衣柜，鄂托克的脸上挂着敷衍大过实意的笑容。等眼看着两人共撑一伞走出门外，才放松下来，长出一口气：“唉……怎么感觉我们比陛下还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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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妹红和她的师傅鄂托克。
“好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鄂托克挥出一剑将妹红再次逼退之后说道，“你的剑术已经有很大进步了，限制你的只有体能。这只能等你再大一点了。”
妹红喘着粗气，略有起色的胸口上下起伏，雨水打湿了她扎起来的马尾，顺着她白嫩的纤颈淌下，流入专门为她打造的紧身皮甲。这几年下来，她愈发的像个大姑娘了。
“是，师傅！”
“别叫师傅了，下次见面，我就要叫你‘王后殿下’了。”
也许是最后一次课的缘故，副官和他的徒弟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师傅！”
害羞地一跺脚，妹红也没有反驳鄂托克的打趣。毕竟，这就是事实。
“行了，去洗个澡，我去劝陛下送你回去。”
打了个哈哈，又欣赏了一次自家弟子害羞的样子，鄂托克回到了自家铁器店里面。
在那里，渎玛加夫正百无聊赖地趴在柜台上。
“这种无聊的日子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啊！”渎玛加夫发出了悲鸣，“两年了，两年了！这个世界已经和平到如此地步了吗？！”
门外的街道自从一个月前就有了些许变化，盛开的樱花日渐凋零，属于春的万紫千红也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如同在宣纸上逐渐扩散的绿……还有令人烦躁的阴沉梅雨。
渎玛加夫就是深受梅雨困扰的人之一。
“没法打架，没法烤火，到处都是湿答答、潮乎乎还闷的要死。这个世界的创世神究竟是在何种状态下创世纪的啊！”
“陛下，还请您静下心来。”鄂托克拿起一块抹布开始擦拭自己的巨剑，头也不抬的开解道，“反正您无论如何都没法找别人打发时间的。”
你当真不怕上司给你穿小鞋吗，副官？
好吧，人家真的不在乎。
自从辉夜在不比等那里露了一次面之后，整个日本高层就传开了“京都有一个辉夜姬，其美貌不可方物”。甚至不比等也在送别辉夜后，向鄂托克隐晦的询问了她的信息。
这就给魔鬼们的保护工作增加难度了。原本知道辉夜的人有限，重盯防一下就行，但这下可好，整个鱼龙混杂的日本朝廷都知道了。前来求亲的人也是络绎不绝，被辉夜拒绝后不死心和恼羞成怒的权贵们还会使用一些“特殊手段”，安保难度又一次提升。
虽然不难打发，可实在是太烦了。况且有这些不知底细的人接近辉夜，魔鬼们可不想一个疏忽，坏了自家陛下的声誉，所以警戒基本不离身边。辉夜也因为这件事，只能呆在家里，不能再来铁匠铺了。
妹红以后也不会再来了，确定下和渎玛加夫的婚约之后，不比等就把她召回本家，对她进行“娘家最后的调教”，要培养出“大家闺秀”的气质，最近就不出门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比等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他看来，把妹红调教好了，渎玛加夫就会开心，就会给认识的辉夜留下好印象。
等一下，这么算起来，如果等妹红“过门”之后，辉夜嫁给了不比等，那么这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女如何互相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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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辉夜最狂热的有五位权贵，大伴大纳言御行，石上中纳言麻吕，石作皇子，阿部御右大臣主人，以及车持皇子藤原不比等。
这五人狂热到什么程度呢？两年来寒暑不断，每天都来给辉夜送情诗。被辉夜拒绝后也不忍离去，偷偷在小屋的墙壁上凿个洞来一窥心中美人的容貌，借此慰藉自己日益旺盛的情欲。
当然凡是敢这么做的，都被暗中保护辉夜的魔鬼们拖走“好好谈谈”了。
其中也包括这五个人。而辉夜的办法，就是拖时间，看看他们的诚意。为此，她出了五道难题。
“龙颈之玉，燕之子安贝，火鼠裘，佛前石钵，蓬莱玉枝……真亏这个小丫头想的出来。”回忆起属下报告的辉夜所出难题，渎玛加夫的嘴角一阵抽搐，这些东西他都没听说过，“这不摆明了刁难人么？那些人上哪找去？找到了还带的回来么？”
“陛下，这件事就是让那些贵族出丑的。”处理完手头的公文，鄂托克伸了个懒腰，“只不过根据那些人的品性不同，刁难的方法也不同而已。”
“哦？何解？”
“龙颈之玉是神龙头上的宝石，是龙的力量来源。以大伴御行的狂妄傲慢，肯定不会拉下面子承认办不到。石上麻吕则不同，他无知且顽固，凡事只认定自己的判断，听不进谏言，只要略施小计就能让他撞的头破血流。”
“话说回来，”提到那个人，渎玛加夫想到一件事，“要他找的燕之子安贝，到底是什么？”
鄂托克叹了口气：“子安贝是孕妇生产时，握在手里祈祷母子平安的贝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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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夜的姓就是蓬莱山，”无视了自家陛下的耍宝，鄂托克继续解释道，“蓬莱玉枝就是生长在蓬莱山上的一朵花。”
渎玛加夫恍然大悟：“这不就是她自己吗！”
“因为不比等是妹红的生父，所以辉夜相比其他人而言，印象要好一点，所以不用把对方击得体无完肤。在对方猜不中谜题的情况下，只要说出谜底，所有人就会有‘不是不比等太笨，而是谜题太难’的感觉，不比等也会因此明白辉夜根本不想出嫁，否则不会出这种猜不出的题。大家心照不宣，以后各走各的路。”
擦拭干净剑上面的雨水之后，鄂托克找来了一把雨伞，递向了渎玛加夫：“陛下，能否请您去送您的未婚妻回家？”
渎玛加夫瞥了一眼窗外细密的雨丝，对自己的副官说：“我……不去行不行？”
“您说呢，陛下？”副官脸上的笑容不变，然而语气却越来越冷，“欧格涅和迪亚戈要察看月都攻略的装备，蓓涅正在保护辉夜，博沙不能见雨水，除非有我跟着，但我还要处理您堆积下来的公文。实在排不开啊……她是您的未婚妻还是别人的未婚妻？别说傻话了行不行，我敬爱的卡贝勒茨陛下！”
鄂托克自己也非常无奈，按理说自己这么努力地撮合二人，妹红那边已经有反应了，可自家陛下这里怎么还不冷不热的？
难不成，自家陛下……龙阳癖？！
呸！不能乱开这种玩笑，如果陛下没有继承人，那帝国崩塌是迟早的事！不管用什么办法，自己都要在有生之年，让陛下诞下子嗣！
……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用力摇摇头，把自己刚刚的胡思乱想甩出脑海，将手中的雨伞塞到渎玛加夫手上：“您就安心去吧，属下要办公了。如果您实在不想去的话，就留下来一起吧。”
话音未落，鄂托克就看到渎玛加夫拿着雨伞，下到地穴中去找妹红了。
长叹了一口气，鄂托克埋头继续处理各部队交上来的报表。每次看见自家陛下这样子，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据他自己说，他看妹红，就像父亲看女儿。
就是这种说法，让暗室会议的几人无语凝噎。为王位的继承人而谋划，结果继承人是快出现了不假，可如果让妹红成为继承人……我不是这个意思！
“陛下出去了？”拉门打开，蓓涅摘下头上戴着的斗笠，脱下蓑衣，在门口跺跺脚，烘干了身上的水珠。
“还没有，你快躲起来。”回头看了一眼地穴的入口，来不及收拾蓑衣和斗笠，鄂托克显得非常着急，“要是让陛下看见你在，说什么他也不送妹红去了！”
“我这里还有……”
“说破大天你也得给我先躲起来，什么事等陛下走了再说！那个衣柜就不错，你先进去。”
“议长，躲不下，门关不上。”魅魔低头看了看，并没有看见自己的脚面。
“侧过来……不，等等，你先转过去。”议长把柜门摔上，走到柜子后面，上前一脚将其踢倒在地，柜门朝下，被整个柜子的重量强制关合。
没在意柜子里面传来的一声痛呼，鄂托克把自己的书桌压了上去，搬过来椅子，端坐在后面。刚刚做好这一切，妹红和渎玛加夫就出现在地**。
“师傅大人，我和陛下出去了。”
“去吧去吧，在外面好好玩。”用脚死死踩住还在乱动的衣柜，鄂托克的脸上挂着敷衍大过实意的笑容。等眼看着两人共撑一伞走出门外，才放松下来，长出一口气：“唉……怎么感觉我们比陛下还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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