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Chapter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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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个魔法师来历神秘且性格上阴晴不定，但为了不远的将来，他是有用的。此时的修尔心中已经有了某些计划，所以，他做主把人带了出来。
没有了外力影响，风暴角的沙暴也不再显得那么神秘莫测。
修尔和佩拉一出密道，抬头正见霞光万里，远鸟翱翔，黄沙高坡披上了一层绯色，层层叠叠的沙漠纹理如同海浪，拥着天边的一轮红日难舍地潮退而去，相约明日黎明再见，又是一个艳阳天。
修尔走在前面，佩拉单手抱着二傻跟在后面，机械魔法分身拖着那尊尚不能随意动弹的魔法师“沙雕”最后一个出了密道。
“你的家乡，也有这样美丽的落日吗？”
修尔的金发□□燥的热风吹干，一贯柔顺的发丝此刻有些毛躁，让人想揉一把他的脑袋。
佩拉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太阳的方向，眼神不自觉地柔软，就在这时，她的眉关陡然紧蹙，回身望向东面。
两人的影子被拉得狭长，修尔转过头，同样迅速感觉到了地面难以觉察的微小震动。
他凝神道：“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戈壁的几块岩石突然崩裂坍塌，沙面下陷，又陡然迸发四溅——
一头土色的巨型蜥蜴眯着粗糙体表上凹陷的小眼睛，突然冒出了沙面。
它以上肢撑地，目光中含有独属于猎食者的冷酷审视。
沙漠中也会生活着很多生命力坚强的生物，肉食生物往往占据食物链的上层位置，因为环境的恶劣，这些猎食者大多更强大也更凶残。
查希巨蜥就是食物链顶端的生物之一，不算尾长，它们直立起来能有两层楼那么高，最可怕的是它们既能够潜伏于沙下，也能在沙上迅捷地奔跑，在沙漠横行霸道的查希巨蜥只有唯一的天敌，大猞鹰；这种猛禽的爪子像猞猁一样可以伸长，从高空猛扎下来可以扎穿躲在沙下的巨蜥身体。
修尔皱了皱眉，风暴角一带流沙遍地，巨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这只巨蜥突然张开了嘴，未等两人反击，一只金黄色的鸡崽子从他的嘴里冒出头来！
“啾！”
小凤凰一声长啾，欣喜若狂地对着他的父啾母啾狂拍翅膀，然后得意地在巨蜥密密麻麻的利齿间跳来跳去，仿佛在炫耀自己交上了新朋友。
也许是它的动作挠痒了巨蜥，这个体型硕大的家伙忍着嘴部的颤抖，终于没忍住喉间咔咔一声嘶鸣，小凤凰在瞬间被喷了出去，混着砂砾与不明液体满身狼狈地呆坐在沙地上。
巨蜥弹出两回粗长尖舌，很无辜地半埋在沙里，场面一时间颇为静默。
“啾？！啾啾啾啾！！！”
小凤凰终于反应过来它是被新朋友欺负了，抖着翅膀就扑腾到巨蜥脑袋上连啄带踩地瞎嚷嚷开了。
佩拉听得津津有味，修尔忍不住问道：“它在说什么？”
“它在责怪巨蜥违反了约定，嗯，两个小崽子的约定。”
佩拉总结了一下，没错，像什么“可以随时爬进你嘴里但不准吃掉我”之类的约定，不就是小崽子之间的约定嚒。
修尔看了看小凤凰和巨蜥的互动，又想了想，大概明白了。
被拖了一路出来的魔法师躺在地上，此时他的脖子已经可以自由转动了，其余进了水的沙化部分也在逐渐恢复。
他的眼神晦明莫辨地望着修尔与佩拉，看上去像是在算计什么东西，陵墓长时间的幽暗环境令他的视力恢复缓慢，所以他没能看清佩拉扛着的二傻是个人，还以为是什么白色的挂饰。
当他转动脖子看到正与巨蜥胡闹的小凤凰时，他却眼神微震，不可置信地反复确认了两遍才哑声喊出那个名字。
“尤特拉尼亚？”
尤特拉尼亚……
修尔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在魔法师边上蹲下身，问道：“尤特拉尼亚是这只不死鸟的名字？”
被提到了的小凤凰动了动翎毛，慢下了啄巨蜥的动作，有些茫然地看向修尔，又看了看魔法师，最后拍拍翅膀，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样子继续和巨蜥嬉闹。
魔法师猫般的眼珠滑过流光，又狡黠又冷漠地嗤笑，“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同一时间，佩拉的龙枪枪尖已经指上了他的鼻尖，仿佛下一秒就会穿破他的颅骨。
“就凭你的命在我们手上，魔法师。”
她冷冷俯视这个性情乖僻的魔法师。
魔法师的眼神毫无畏惧，显得十分年轻的脸上浮现出冷笑，道：“敢用龙枪指着我的龙骑士，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小丫头，报上你的名字。”
“比起交出我们的名字，不如还是您先报上名讳吧，这位大人。”
修尔站起来，阻止了佩拉自报家门的举动，因为他的心里有了一个猜测。
会用水上狂花这种复古魔法的高级魔法师，经年流传的传说主角，身穿古朴魔法师袍……
十分不好对付的魔法师露出一个轻蔑的表情，带着些恶作剧的意味，说出了他的名字。
“护好你们心脏……我是沃尔德伦·诺曼森。”
修尔眼神微动，果然猜得八九不离十。
沃尔德伦·诺曼森，第三纪元的初代魔法师，厄加古国建国时期的支柱之一，多系魔法的奠基者，在他之前，魔法师无法打破元素隔阂，只能使用单系魔法。
他是魔法界的伟人，先驱者，鬼才。
然而，他却被诺曼森家族视作耻辱，甚至这个名字在魔法界都成为了一个禁词。人们使用他的学说，发展他的流派，钻研他的技法，但不屑于给他任何名誉。
当年的沃尔德伦是个能横扫列国的大魔法师，同时，他也因为一段禁忌之恋被所有人嗤之以鼻。
第三纪元时，龙族联合人类与精灵展开一场旷日持久的战役，龙骑士与精灵独角兽的绚丽身姿鏖战于野，那是个混乱的时代，也是个灿烂丰富的时代。
而沃尔德伦的恋人，是一名精灵。
他们冒天下之大不韪，他们是全世界的叛徒。
沃尔德伦不留情面地翻脸倒戈，与所有试图阻止这段禁忌之恋的人挥杖相向，现在，修尔有些明白这人刚从经年沉眠中苏醒就动手攻击的暴力举动从何而来了，沃尔德伦性格中的傲慢，固执，与刚烈显露无疑。
说好听些，他是个敢于与全世界对抗的人，说实在些，这是个一言不合怼天怼地的神经病。
沃尔德伦恶狠狠地盯着用龙枪指着他鼻子的佩拉，大有瞬发一道魔法的意思在。
修尔笑了笑，他擅长应付各种各样的人，哪怕这人是个来自于第三纪元的恶劣魔法师。
“沃尔德伦先生，您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吗？”
面对修尔诱导性的提问，沃尔德伦皱了皱眉，用一种混合着戒备与阴狠的目光盯着修尔，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
“你想说什么？”
修尔微笑着回答他，同时注意力暗中极度集中在对方的每一丝神情变化上：“现在是第五纪元，人族纪年公元后三千五百年，粗略估计，您大概睡了两个纪元。”
人族纪年的元年是厄加古国提出的记岁方法，来自于他们信仰的美与战争之神蒂洛克斯的恩赐。
魔法师的神色变了。
“你、你…我凭什么相信你？”
他在极快的震惊过后像踩着尾巴的猫一样炸毛，然后又立刻狠毒地瞪着修尔，仿佛想要从他的神情中看出破绽。
不过，修尔知道他已经信了。
沃尔德伦陷入了思索，再抬起头时，他的肤色没有变化，但神情却流露出一丝茫然，他凶狠地皱着眉头自问自答：
“是的，我该知道已经过去了很久……但他娘的谁知道会这么久！雅各督伊…雅各督伊去哪儿了……”
最后这个问题显然是他无法回答的，因此，他结束神经质的碎碎念，重新恢复了傲慢的神情，对修尔道：
“你，不知名的年轻人，我可以和你做一笔交易，你带我去找一个精灵，我可以把我的力量借给你。”
他忽略了佩拉离他的眼球不到三厘米的龙枪枪头，急切地挺起脖子对修尔道，“我可以立血誓契约，否则我就诅咒你。”
真是个翻脸比翻书快的家伙，但他确实很有实力，而且，知道很多他们需要的东西。
修尔并不介意接受一个落难的老古董魔法师立下这种条件鲜明的血誓契约，此类契约对违约者的惩罚惨重，但只针对立誓之人，不会涉及所效忠的一方。如果这家伙想仗着聪明才智或术法技巧搞小动作，修尔不认为他能在自己面前实现期望。
对魔法理论的认知超过实战技巧无数倍的青年笑得很温和，他像个真正的贵族一样对魔法师做了个请的动作，道：
“我可以同意您的请求，但在那之前，您不妨先说说关于那个名字的事吧，我很在意尤特拉尼亚这个名字。”
就算沃尔德伦愿意打白工，修尔也要尽力压榨一番对方才算得上是合格的商人，毕竟是对方先提出的交易，不是嚒？
沃尔德伦看了看一脸冷凝的佩拉和笑容亲和的修尔，烦躁地嗤了一声，干脆躺在地上闭了眼冷冰冰地说：
“这有什么好说的，尤特拉尼亚是二代神，七大氏族之一的火焰神，难道后世的小鬼们都没再学历史了吗？”
不，不是后世不学历史了，而是至今史料无存。
“……我不会认错的，哪怕躯壳不同，神格气息却不会弄混，这只不死鸟，身上有火神的神格。”
沃尔德伦的语气变得悠远，带着不明意味的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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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个魔法师来历神秘且性格上阴晴不定，但为了不远的将来，他是有用的。此时的修尔心中已经有了某些计划，所以，他做主把人带了出来。
没有了外力影响，风暴角的沙暴也不再显得那么神秘莫测。
修尔和佩拉一出密道，抬头正见霞光万里，远鸟翱翔，黄沙高坡披上了一层绯色，层层叠叠的沙漠纹理如同海浪，拥着天边的一轮红日难舍地潮退而去，相约明日黎明再见，又是一个艳阳天。
修尔走在前面，佩拉单手抱着二傻跟在后面，机械魔法分身拖着那尊尚不能随意动弹的魔法师“沙雕”最后一个出了密道。
“你的家乡，也有这样美丽的落日吗？”
修尔的金发□□燥的热风吹干，一贯柔顺的发丝此刻有些毛躁，让人想揉一把他的脑袋。
佩拉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太阳的方向，眼神不自觉地柔软，就在这时，她的眉关陡然紧蹙，回身望向东面。
两人的影子被拉得狭长，修尔转过头，同样迅速感觉到了地面难以觉察的微小震动。
他凝神道：“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戈壁的几块岩石突然崩裂坍塌，沙面下陷，又陡然迸发四溅——
一头土色的巨型蜥蜴眯着粗糙体表上凹陷的小眼睛，突然冒出了沙面。
它以上肢撑地，目光中含有独属于猎食者的冷酷审视。
沙漠中也会生活着很多生命力坚强的生物，肉食生物往往占据食物链的上层位置，因为环境的恶劣，这些猎食者大多更强大也更凶残。
查希巨蜥就是食物链顶端的生物之一，不算尾长，它们直立起来能有两层楼那么高，最可怕的是它们既能够潜伏于沙下，也能在沙上迅捷地奔跑，在沙漠横行霸道的查希巨蜥只有唯一的天敌，大猞鹰；这种猛禽的爪子像猞猁一样可以伸长，从高空猛扎下来可以扎穿躲在沙下的巨蜥身体。
修尔皱了皱眉，风暴角一带流沙遍地，巨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这只巨蜥突然张开了嘴，未等两人反击，一只金黄色的鸡崽子从他的嘴里冒出头来！
“啾！”
小凤凰一声长啾，欣喜若狂地对着他的父啾母啾狂拍翅膀，然后得意地在巨蜥密密麻麻的利齿间跳来跳去，仿佛在炫耀自己交上了新朋友。
也许是它的动作挠痒了巨蜥，这个体型硕大的家伙忍着嘴部的颤抖，终于没忍住喉间咔咔一声嘶鸣，小凤凰在瞬间被喷了出去，混着砂砾与不明液体满身狼狈地呆坐在沙地上。
巨蜥弹出两回粗长尖舌，很无辜地半埋在沙里，场面一时间颇为静默。
“啾？！啾啾啾啾！！！”
小凤凰终于反应过来它是被新朋友欺负了，抖着翅膀就扑腾到巨蜥脑袋上连啄带踩地瞎嚷嚷开了。
佩拉听得津津有味，修尔忍不住问道：“它在说什么？”
“它在责怪巨蜥违反了约定，嗯，两个小崽子的约定。”
佩拉总结了一下，没错，像什么“可以随时爬进你嘴里但不准吃掉我”之类的约定，不就是小崽子之间的约定嚒。
修尔看了看小凤凰和巨蜥的互动，又想了想，大概明白了。
被拖了一路出来的魔法师躺在地上，此时他的脖子已经可以自由转动了，其余进了水的沙化部分也在逐渐恢复。
他的眼神晦明莫辨地望着修尔与佩拉，看上去像是在算计什么东西，陵墓长时间的幽暗环境令他的视力恢复缓慢，所以他没能看清佩拉扛着的二傻是个人，还以为是什么白色的挂饰。
当他转动脖子看到正与巨蜥胡闹的小凤凰时，他却眼神微震，不可置信地反复确认了两遍才哑声喊出那个名字。
“尤特拉尼亚？”
尤特拉尼亚……
修尔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在魔法师边上蹲下身，问道：“尤特拉尼亚是这只不死鸟的名字？”
被提到了的小凤凰动了动翎毛，慢下了啄巨蜥的动作，有些茫然地看向修尔，又看了看魔法师，最后拍拍翅膀，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样子继续和巨蜥嬉闹。
魔法师猫般的眼珠滑过流光，又狡黠又冷漠地嗤笑，“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同一时间，佩拉的龙枪枪尖已经指上了他的鼻尖，仿佛下一秒就会穿破他的颅骨。
“就凭你的命在我们手上，魔法师。”
她冷冷俯视这个性情乖僻的魔法师。
魔法师的眼神毫无畏惧，显得十分年轻的脸上浮现出冷笑，道：“敢用龙枪指着我的龙骑士，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小丫头，报上你的名字。”
“比起交出我们的名字，不如还是您先报上名讳吧，这位大人。”
修尔站起来，阻止了佩拉自报家门的举动，因为他的心里有了一个猜测。
会用水上狂花这种复古魔法的高级魔法师，经年流传的传说主角，身穿古朴魔法师袍……
十分不好对付的魔法师露出一个轻蔑的表情，带着些恶作剧的意味，说出了他的名字。
“护好你们心脏……我是沃尔德伦·诺曼森。”
修尔眼神微动，果然猜得八九不离十。
沃尔德伦·诺曼森，第三纪元的初代魔法师，厄加古国建国时期的支柱之一，多系魔法的奠基者，在他之前，魔法师无法打破元素隔阂，只能使用单系魔法。
他是魔法界的伟人，先驱者，鬼才。
然而，他却被诺曼森家族视作耻辱，甚至这个名字在魔法界都成为了一个禁词。人们使用他的学说，发展他的流派，钻研他的技法，但不屑于给他任何名誉。
当年的沃尔德伦是个能横扫列国的大魔法师，同时，他也因为一段禁忌之恋被所有人嗤之以鼻。
第三纪元时，龙族联合人类与精灵展开一场旷日持久的战役，龙骑士与精灵独角兽的绚丽身姿鏖战于野，那是个混乱的时代，也是个灿烂丰富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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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德伦不留情面地翻脸倒戈，与所有试图阻止这段禁忌之恋的人挥杖相向，现在，修尔有些明白这人刚从经年沉眠中苏醒就动手攻击的暴力举动从何而来了，沃尔德伦性格中的傲慢，固执，与刚烈显露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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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德伦恶狠狠地盯着用龙枪指着他鼻子的佩拉，大有瞬发一道魔法的意思在。
修尔笑了笑，他擅长应付各种各样的人，哪怕这人是个来自于第三纪元的恶劣魔法师。
“沃尔德伦先生，您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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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什么？”
修尔微笑着回答他，同时注意力暗中极度集中在对方的每一丝神情变化上：“现在是第五纪元，人族纪年公元后三千五百年，粗略估计，您大概睡了两个纪元。”
人族纪年的元年是厄加古国提出的记岁方法，来自于他们信仰的美与战争之神蒂洛克斯的恩赐。
魔法师的神色变了。
“你、你…我凭什么相信你？”
他在极快的震惊过后像踩着尾巴的猫一样炸毛，然后又立刻狠毒地瞪着修尔，仿佛想要从他的神情中看出破绽。
不过，修尔知道他已经信了。
沃尔德伦陷入了思索，再抬起头时，他的肤色没有变化，但神情却流露出一丝茫然，他凶狠地皱着眉头自问自答：
“是的，我该知道已经过去了很久……但他娘的谁知道会这么久！雅各督伊…雅各督伊去哪儿了……”
最后这个问题显然是他无法回答的，因此，他结束神经质的碎碎念，重新恢复了傲慢的神情，对修尔道：
“你，不知名的年轻人，我可以和你做一笔交易，你带我去找一个精灵，我可以把我的力量借给你。”
他忽略了佩拉离他的眼球不到三厘米的龙枪枪头，急切地挺起脖子对修尔道，“我可以立血誓契约，否则我就诅咒你。”
真是个翻脸比翻书快的家伙，但他确实很有实力，而且，知道很多他们需要的东西。
修尔并不介意接受一个落难的老古董魔法师立下这种条件鲜明的血誓契约，此类契约对违约者的惩罚惨重，但只针对立誓之人，不会涉及所效忠的一方。如果这家伙想仗着聪明才智或术法技巧搞小动作，修尔不认为他能在自己面前实现期望。
对魔法理论的认知超过实战技巧无数倍的青年笑得很温和，他像个真正的贵族一样对魔法师做了个请的动作，道：
“我可以同意您的请求，但在那之前，您不妨先说说关于那个名字的事吧，我很在意尤特拉尼亚这个名字。”
就算沃尔德伦愿意打白工，修尔也要尽力压榨一番对方才算得上是合格的商人，毕竟是对方先提出的交易，不是嚒？
沃尔德伦看了看一脸冷凝的佩拉和笑容亲和的修尔，烦躁地嗤了一声，干脆躺在地上闭了眼冷冰冰地说：
“这有什么好说的，尤特拉尼亚是二代神，七大氏族之一的火焰神，难道后世的小鬼们都没再学历史了吗？”
不，不是后世不学历史了，而是至今史料无存。
“……我不会认错的，哪怕躯壳不同，神格气息却不会弄混，这只不死鸟，身上有火神的神格。”
沃尔德伦的语气变得悠远，带着不明意味的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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