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把小案办成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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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伟的这番话，说到了尚志刚的软肋上。
尚志刚不愿意让孩子回农村上学，但农村户口想要在城市求学，不仅需要有关系，还得交纳不少赞助费。
问题是尚志刚根本没钱，很多人觉得公务员待遇稳定收入不菲，其实稳定这个倒是真的，普通公务员也就是上班族，拿着一份吃不饱饿不死的死工资，如果不在实权岗位上也捞不到什么灰色收入。
那些抽着天价烟、吃着天价餐、包养着嫩模二奶的全都是官。
按照规定，尚志刚作为公务员，倒是可以让孩子的户口农转非，问题是现在农村户口越来越值钱，真要是转成非农业户口还未必是什么好事。
这段时间以来，尚志刚为孩子的入学问题非常纠结，而李忠伟在来之前就已经打听清楚了：“我跟宏伟附小的校长关系不错，那可是市重点小学。我帮你说句话，少交点赞助费就可以让你孩子上学了，你也用不着把孩子户口办个农转非！”
“真的？”
“当然。”李忠伟说着，拿出一张银行卡塞到尚志刚的手里：“这个是我的一点心意，我不会让你白白做事。虽然钱不多，不过交赞助费不但不是问题，孩子小学全读下来都够了。”
尚志刚有些犹豫了：“这……”
“还有，尚哥，不管怎么说，咱们也算是革命同志，你不帮着自己的同志，难道要帮那些混夜店的人渣？”
这句话打动了尚志刚，终于答应了：“没问题！”
“你们平常有没有缴获上来的毒品，暂时没有登记入册的？”
“有。”尚志刚点了一下头：“我该怎么做？”
“我这里有个塑料袋，上面有凌岳的指纹。”李忠伟拿出从程所长那里获得的塑料袋，很小心的装进了一个标准证物袋，然后交到了尚志刚的手里：“你知道该怎么做！”
“我懂了。”尚志刚又点点头，说道：“要是没其他事，我现在就去了。”
“好吧，最好别让人看到咱俩在一起。”等到尚志刚要下车，李忠伟突然喊了一声：“等等。”
“还有什么事？”
“这段时间，最好别让大家去探望玲玲，就说玲玲心情不好需要调节，不想见人。”
“为什么？”不用李忠伟回答，尚志刚自己找到了答案：“玲玲这个人很正直，如果知道你这么做，肯定会阻止的！”
李忠伟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跟尚志刚分手以后，直接去给吕玲玲办了转院，从菁华附属医院去了医大二院。
吕玲玲非常不理解：“好好地为什么要转院？”
“菁华附属的位置太偏，这家医院离我单位比较近，我能照顾你。”李忠伟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是另外一个算盘，局里很多人知道吕玲玲住在菁华附属医院，在尚志刚把凌岳的罪名坐实之前，他不想让吕玲玲见到局里的任何人，以免有人把事情说漏。
吕玲玲倒是没往心里去，随口问道：“对了，你见到凌岳了吗，我打他电话一直打不通。”
“没有。”李忠伟摇摇头，笑呵呵的道：“他不是在夜店工作吗，可能比较忙，不方便接！”
“不是。”吕玲玲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担心他会出事。”
“你别想多了，他能出什么事呢，别忘了他可是英雄，连恐怖分子都奈何不了他。”李忠伟眼珠转了转，试探着问：“怎么你好像很关心他？”
“你别误会。”吕玲玲拍了拍李忠伟的手背，笑着道：“我是拿他当朋友的。”
“你和他是朋友？”
“他可是救了我一命，普通朋友遇到当时的情况，都未必有这个勇气。”顿了顿，吕玲玲又强调道：“还有，毕竟是我把他抓回来的，现在看起来他肯定是冤枉的，我得对他负责才是！”
“放心了，不会有事的。”李忠伟整理了一下枕头，让吕玲玲躺得更舒服一些：“等你伤好了出院，我安排个饭局，大家见一面。一则是向他表示感谢，二则是配个不是。”
吕玲玲嘿嘿一笑：“你没吃醋吧？”
“我有什么醋可吃！”李忠伟满不在意的摆摆手：“这小子是个人物，我有兴趣跟他交个朋友，不过……”
“你想说什么？”
“玲玲啊，你不觉得自己做事太死板吗，根本不懂得灵活变通？！”
“我明白你什么意思！”吕玲玲点了一下头，非常郑重的道：“但是，阿伟，如今这个社会虽然道德崩坏，但任何人都可以不讲原则，我们当警察的必须守规矩！要是连我们都烂了、垮了，这个社会就更没有希望了！”
李忠伟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你不烂不垮，别人照样烂掉、垮掉！”
“我管不了别人，做好自己就行！”吕玲玲说到这里，语气更加严肃了：“你可以说我死脑筋，但我一直都认为，一个执法者都犯法的社会何其可耻！”
李忠伟无奈的笑笑：“你说得对。”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你想多了，这不就是话赶话说到这了吗。”李忠伟很轻松的一笑，温柔地说道：“我就爱你这个死脑筋！”
李忠伟在这蒙骗吕玲玲，尚志刚则忙着蒙骗所有人，刚一回局就忙开了。
他先找出了没有登记的五千克大麻油，放进了沾有凌岳指纹的塑料袋，又把塑料袋装进证物袋，去证物室替换掉了原来的证物。
凌岳被捕之后，身上抄出来的大麻被登记封存，那么一点点实在不够量刑，想要坐实凌岳的罪名，就必须从证物上下手。
紧接着，尚志刚又重做所有的卷宗，使得跟证物的情况能够吻合，这些环节涉及到其他警察，全都需要一一打通。
等到尚志刚终于忙完这些，已经满头大汗，刚刚松了一口气，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没等尚志刚说：“请进”，办公室的门就被打开，三个警察鱼贯而入。
这三个警察都很年轻，其中却有两个穿着白色制服衬衫，只有到了警监一级的警察，制服衬衫才会是白色的。
尚志刚急忙站了起来：“你们是……”
“你就是尚志刚对吧，我们是广厦警务督察队。”其中一个警察亮了一下证件，又告诉尚志刚道：“我们接到上级指示，需要督办凌岳藏毒案，请你提交这个案子的全部卷宗和证物。”
“好，好，没问题。”尚志刚急急忙忙请三个警察坐下来，然后按照要求跑前跑后的调集卷宗和证物。
再说凌岳这一边，在看守所的日子百无聊赖，每天就是跟其他犯人插诨打屁。
犯人们对凌岳的接受程度越来越高，经常聊到一些比较敏感的话题，凌岳由此发现，这些人虽然身在与世隔绝的环境中，对外面的社会却了解得非常清楚。
“你们都不知道吧，市看守所所长姓程，也就是管咱们的这位老大。”齐岳山看起来心情不错，吧吧的开始讲了起来：“程所长是省司法警官学校出来的，他的老师叫郭玉成。这个郭玉成可是个人物，后来从司法警官学校调了出来，现在在市局担任副局长。”
凌岳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艹！你以为我怎么当上管房的！”齐岳山一瞪眼睛，不无得意的道：“我告诉你们，市局前任局长死在工作岗位上，官方对外宣称说是因为工作劳累猝死，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他是特么跟手下一个女警察在车库里玩车震，两个人完事之后就在车里睡着了，可车子当时开着空调又没熄火，车库里面空气流通不好，结果两个人窒息了。那个女警察后来救醒了，局长却上了西天……”
“原来是这么回事。”凌岳之前也曾听人提起过这些官场八卦，不过全都发生在凌岳来广厦之前，凌岳就没怎么往心里去。
“这个事当时在网上非常火爆，官方费了牛就二虎之力，总算才把舆论给压了下去。”顿了顿，齐岳山又道：“也正因为这个事，高层对广厦警界非常恼火，一直都打算严格整顿一下，一时也就没安排新的局长人选。不过，这个位子可是位高权重，不能总是这么空着，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得任命。据说现在警界内部斗争非常激烈，有两个副局长的呼声最高，一个是曹国志，另一个就是郭玉成。”
“话说，前任局长玩的那个娘们，可真是漂亮。”瘦鸡插了一句，笑嘻嘻的道：“她是经侦支队副队长，年纪轻轻做到这个位子上可是不简单，号称境界一枝花。后来才特么知道，原来她是前任局长包养的情妇，所以提升的才这么快。这个前任局长占有欲非常强，都不允许她结婚……”
“我说话的时候别插嘴！”齐岳山瞪了一眼瘦鸡，后者马上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不敢再出声。
“我说这些事情是想提醒你……”齐岳山看着凌岳，缓缓说道：“咱们程所长是郭玉成派系的人，你的事情要是想尽快了解，最好从郭玉成身上下功夫！”
凌岳对市警局没有丝毫了解，只是知道秦月卿聘用的孙大状认识一个张副局长，自己上次被吕玲玲抓走，就是张副局长摆平的。于是凌岳试探着问道：“张士震副局长呢？”
张士震就是张副局长的本名，熟料，齐岳山听到这个名字后颇为不屑：“他？就是个牌位罢了！”
“牌位？”
“市局有好多位局长，不同局长分管的工作不同，也因为分管工作不同，权力差得远了去了。再加上，每个局长有不同的靠山，自己手底下又有一帮人马，这靠山的强大程度和人马是不是足够强壮，不同局长之间的差距就像你和程所长一样大。”摇了摇头，齐岳山告诉凌岳：“张士震的职位就是个闲差，在高层没有人支持，手下有没有太多人马。也就是看在这些年劳苦功高的份上，人家赏了他一个副局长的位子，只能在这个位子上等着退休了。”
“明白了。”凌岳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觉得秦月卿想把自己捞出去，难度实在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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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伟的这番话，说到了尚志刚的软肋上。
尚志刚不愿意让孩子回农村上学，但农村户口想要在城市求学，不仅需要有关系，还得交纳不少赞助费。
问题是尚志刚根本没钱，很多人觉得公务员待遇稳定收入不菲，其实稳定这个倒是真的，普通公务员也就是上班族，拿着一份吃不饱饿不死的死工资，如果不在实权岗位上也捞不到什么灰色收入。
那些抽着天价烟、吃着天价餐、包养着嫩模二奶的全都是官。
按照规定，尚志刚作为公务员，倒是可以让孩子的户口农转非，问题是现在农村户口越来越值钱，真要是转成非农业户口还未必是什么好事。
这段时间以来，尚志刚为孩子的入学问题非常纠结，而李忠伟在来之前就已经打听清楚了：“我跟宏伟附小的校长关系不错，那可是市重点小学。我帮你说句话，少交点赞助费就可以让你孩子上学了，你也用不着把孩子户口办个农转非！”
“真的？”
“当然。”李忠伟说着，拿出一张银行卡塞到尚志刚的手里：“这个是我的一点心意，我不会让你白白做事。虽然钱不多，不过交赞助费不但不是问题，孩子小学全读下来都够了。”
尚志刚有些犹豫了：“这……”
“还有，尚哥，不管怎么说，咱们也算是革命同志，你不帮着自己的同志，难道要帮那些混夜店的人渣？”
这句话打动了尚志刚，终于答应了：“没问题！”
“你们平常有没有缴获上来的毒品，暂时没有登记入册的？”
“有。”尚志刚点了一下头：“我该怎么做？”
“我这里有个塑料袋，上面有凌岳的指纹。”李忠伟拿出从程所长那里获得的塑料袋，很小心的装进了一个标准证物袋，然后交到了尚志刚的手里：“你知道该怎么做！”
“我懂了。”尚志刚又点点头，说道：“要是没其他事，我现在就去了。”
“好吧，最好别让人看到咱俩在一起。”等到尚志刚要下车，李忠伟突然喊了一声：“等等。”
“还有什么事？”
“这段时间，最好别让大家去探望玲玲，就说玲玲心情不好需要调节，不想见人。”
“为什么？”不用李忠伟回答，尚志刚自己找到了答案：“玲玲这个人很正直，如果知道你这么做，肯定会阻止的！”
李忠伟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跟尚志刚分手以后，直接去给吕玲玲办了转院，从菁华附属医院去了医大二院。
吕玲玲非常不理解：“好好地为什么要转院？”
“菁华附属的位置太偏，这家医院离我单位比较近，我能照顾你。”李忠伟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是另外一个算盘，局里很多人知道吕玲玲住在菁华附属医院，在尚志刚把凌岳的罪名坐实之前，他不想让吕玲玲见到局里的任何人，以免有人把事情说漏。
吕玲玲倒是没往心里去，随口问道：“对了，你见到凌岳了吗，我打他电话一直打不通。”
“没有。”李忠伟摇摇头，笑呵呵的道：“他不是在夜店工作吗，可能比较忙，不方便接！”
“不是。”吕玲玲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担心他会出事。”
“你别想多了，他能出什么事呢，别忘了他可是英雄，连恐怖分子都奈何不了他。”李忠伟眼珠转了转，试探着问：“怎么你好像很关心他？”
“你别误会。”吕玲玲拍了拍李忠伟的手背，笑着道：“我是拿他当朋友的。”
“你和他是朋友？”
“他可是救了我一命，普通朋友遇到当时的情况，都未必有这个勇气。”顿了顿，吕玲玲又强调道：“还有，毕竟是我把他抓回来的，现在看起来他肯定是冤枉的，我得对他负责才是！”
“放心了，不会有事的。”李忠伟整理了一下枕头，让吕玲玲躺得更舒服一些：“等你伤好了出院，我安排个饭局，大家见一面。一则是向他表示感谢，二则是配个不是。”
吕玲玲嘿嘿一笑：“你没吃醋吧？”
“我有什么醋可吃！”李忠伟满不在意的摆摆手：“这小子是个人物，我有兴趣跟他交个朋友，不过……”
“你想说什么？”
“玲玲啊，你不觉得自己做事太死板吗，根本不懂得灵活变通？！”
“我明白你什么意思！”吕玲玲点了一下头，非常郑重的道：“但是，阿伟，如今这个社会虽然道德崩坏，但任何人都可以不讲原则，我们当警察的必须守规矩！要是连我们都烂了、垮了，这个社会就更没有希望了！”
李忠伟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你不烂不垮，别人照样烂掉、垮掉！”
“我管不了别人，做好自己就行！”吕玲玲说到这里，语气更加严肃了：“你可以说我死脑筋，但我一直都认为，一个执法者都犯法的社会何其可耻！”
李忠伟无奈的笑笑：“你说得对。”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你想多了，这不就是话赶话说到这了吗。”李忠伟很轻松的一笑，温柔地说道：“我就爱你这个死脑筋！”
李忠伟在这蒙骗吕玲玲，尚志刚则忙着蒙骗所有人，刚一回局就忙开了。
他先找出了没有登记的五千克大麻油，放进了沾有凌岳指纹的塑料袋，又把塑料袋装进证物袋，去证物室替换掉了原来的证物。
凌岳被捕之后，身上抄出来的大麻被登记封存，那么一点点实在不够量刑，想要坐实凌岳的罪名，就必须从证物上下手。
紧接着，尚志刚又重做所有的卷宗，使得跟证物的情况能够吻合，这些环节涉及到其他警察，全都需要一一打通。
等到尚志刚终于忙完这些，已经满头大汗，刚刚松了一口气，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没等尚志刚说：“请进”，办公室的门就被打开，三个警察鱼贯而入。
这三个警察都很年轻，其中却有两个穿着白色制服衬衫，只有到了警监一级的警察，制服衬衫才会是白色的。
尚志刚急忙站了起来：“你们是……”
“你就是尚志刚对吧，我们是广厦警务督察队。”其中一个警察亮了一下证件，又告诉尚志刚道：“我们接到上级指示，需要督办凌岳藏毒案，请你提交这个案子的全部卷宗和证物。”
“好，好，没问题。”尚志刚急急忙忙请三个警察坐下来，然后按照要求跑前跑后的调集卷宗和证物。
再说凌岳这一边，在看守所的日子百无聊赖，每天就是跟其他犯人插诨打屁。
犯人们对凌岳的接受程度越来越高，经常聊到一些比较敏感的话题，凌岳由此发现，这些人虽然身在与世隔绝的环境中，对外面的社会却了解得非常清楚。
“你们都不知道吧，市看守所所长姓程，也就是管咱们的这位老大。”齐岳山看起来心情不错，吧吧的开始讲了起来：“程所长是省司法警官学校出来的，他的老师叫郭玉成。这个郭玉成可是个人物，后来从司法警官学校调了出来，现在在市局担任副局长。”
凌岳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艹！你以为我怎么当上管房的！”齐岳山一瞪眼睛，不无得意的道：“我告诉你们，市局前任局长死在工作岗位上，官方对外宣称说是因为工作劳累猝死，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他是特么跟手下一个女警察在车库里玩车震，两个人完事之后就在车里睡着了，可车子当时开着空调又没熄火，车库里面空气流通不好，结果两个人窒息了。那个女警察后来救醒了，局长却上了西天……”
“原来是这么回事。”凌岳之前也曾听人提起过这些官场八卦，不过全都发生在凌岳来广厦之前，凌岳就没怎么往心里去。
“这个事当时在网上非常火爆，官方费了牛就二虎之力，总算才把舆论给压了下去。”顿了顿，齐岳山又道：“也正因为这个事，高层对广厦警界非常恼火，一直都打算严格整顿一下，一时也就没安排新的局长人选。不过，这个位子可是位高权重，不能总是这么空着，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得任命。据说现在警界内部斗争非常激烈，有两个副局长的呼声最高，一个是曹国志，另一个就是郭玉成。”
“话说，前任局长玩的那个娘们，可真是漂亮。”瘦鸡插了一句，笑嘻嘻的道：“她是经侦支队副队长，年纪轻轻做到这个位子上可是不简单，号称境界一枝花。后来才特么知道，原来她是前任局长包养的情妇，所以提升的才这么快。这个前任局长占有欲非常强，都不允许她结婚……”
“我说话的时候别插嘴！”齐岳山瞪了一眼瘦鸡，后者马上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不敢再出声。
“我说这些事情是想提醒你……”齐岳山看着凌岳，缓缓说道：“咱们程所长是郭玉成派系的人，你的事情要是想尽快了解，最好从郭玉成身上下功夫！”
凌岳对市警局没有丝毫了解，只是知道秦月卿聘用的孙大状认识一个张副局长，自己上次被吕玲玲抓走，就是张副局长摆平的。于是凌岳试探着问道：“张士震副局长呢？”
张士震就是张副局长的本名，熟料，齐岳山听到这个名字后颇为不屑：“他？就是个牌位罢了！”
“牌位？”
“市局有好多位局长，不同局长分管的工作不同，也因为分管工作不同，权力差得远了去了。再加上，每个局长有不同的靠山，自己手底下又有一帮人马，这靠山的强大程度和人马是不是足够强壮，不同局长之间的差距就像你和程所长一样大。”摇了摇头，齐岳山告诉凌岳：“张士震的职位就是个闲差，在高层没有人支持，手下有没有太多人马。也就是看在这些年劳苦功高的份上，人家赏了他一个副局长的位子，只能在这个位子上等着退休了。”
“明白了。”凌岳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觉得秦月卿想把自己捞出去，难度实在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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