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山村学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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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黑暗如白眉老祖的乾坤袋一样将大地装在浓郁的黑洞之中，连那夜色中虫鸣鸟叫也遮掩的没有一丝缝隙。或者真的只有孙行者在用他那金箍棒化成的金刚钻在那袋口钻吧，渐渐的，一丝霞光越来越大，终于撕破了黑幕，大地渐渐的暴露在朦朦胧胧的晨雾中。
初春的季节，并不是农人早起的时节，除了一些特殊行当的从业者，山路上稀稀落落的，倒多是一些身形未足的丫头小子，这些和虫子一样晃动的小人儿，沿着不同的山道，汇集到一道土砖围成的院子里，一会儿，朗朗的书声依托着黄口小儿稚嫩的语调开始向院子四周散射。
书声响起，这汇集的人儿却并不断绝，此时霞光已经投过云层，投过树荫，斑驳在洒落在后来的小人儿的脸上，照的那些脸上一片血色。那迟来的人儿带着血色，挨挨擦擦的走到教室门口。门口早倚门坐着一个黑着脸的门神。见小人儿走进，也不多话，将虎爪从小人儿的裤腰伸进去，揪着小人儿的肚皮，用力的一旋转，立即传来小人儿的哭泣声。
“呜呜，我再也不迟到了，呜呜，我再也不迟到了”
这个时候，教室里的书声一定会停下，所有的小人儿都或者心有余悸的回想起了曾经的惨痛，或者因从未受过虎爪而对受难者幸灾乐祸。直到哭泣的人儿擦着眼泪摸回到座位，门神那严厉的目光扫射过来，那书声才受惊似地骤然响起。
“报告！”一声怯怯的喊声响起，门口出现了一个瘦小的身影，和同龄人相比，个子虽然不矮，但明显瘦弱些，更不同的是那细腻的皮肤，竟然比女孩子还要嫩。眉毛细细的，却线条笔直，显现出倔强的个性。
所有的声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的戛然而止。
门神立即展现出刚柔并济的性格特征，当然，这刚是给别的小人儿的，那柔却是给那眼前的瘦小身影的。
“恩，今天来的有点晚了，明天来早点，快进去吧。”门神温和的说，好像是担心多说了些话就会耽误小人儿一样。
“谢谢老师。”瘦小的身影快步走向座位，书声在迟疑中渐渐又大了起来。
一块破铁皮做的钟，在孩子们的期盼中终于响了起来。一大群的小孩子哦哦的冲出了教室，连丫头都走的干干净净，只剩下那最后来的那瘦小的小孩子孤单的坐在两堆石头扛起的一块石板做成的课桌前面。
门外的小人儿和所有的小孩子一样，自然的分成了几个小团伙，女孩子分成了两三块儿，男孩子却都围在一起。
“狗生，老师的白骨爪功力长进了没有？”一个敦实的小子开始奚落今天受了罚的孩子。当然，这奚落的权力总是落在打架能打得过被奚落者的壮实孩子身上。
“老师就是偏心，凭什么我们迟到要揪肚皮，他迟到却不揪肚皮？”狗生不敢和那敦实的孩子犟嘴，心中的不平气总是要有个出口的。
“就是，每次柯修迟到都不受罚，我们每次都受罚，真不公平。”这牢骚立即得到了所有人的响应。
“肯定是柯修他娘给了老师好处。”岁的孩子，有的已经有了拍马屁的意识了。也许家里人拍过别人的马屁，也许被拍过吧。
“不会吧，柯修家这么穷，怎么有东西拿来拍马屁呢？”
“要不是拍马屁，那老师怎么对他那么好？”
“谁叫他成绩好呢？老师都喜欢成绩好的。每次挨揍，都是我们这些成绩差的。”
说道成绩，众多小孩却没有什么法子，如果说打架，他们倒是人人有自信。将柯修摔倒在地那是轻而易举的。但考试，却从没有过那一次有一个小孩子在哪怕是小科上超过过柯修。柯修的语文数学，每次都是学校的第一名，而且听说连镇子上的小孩子都比不过他，柯修读到三年级，估计就没有自己买过练习本，一方面是他家里穷，一方面实在是他根本就没有必要自己买，学校奖励的文具纸笔完全能满足他学习的需要。
“哼，成绩好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怂包一个？”敦实的孩子愤愤的说，作为一个孩子王，那是有他自己的骄傲的，可这种骄傲居然不被老师认可，甚至不被村里大人认可，心里实在不甘啊。农村孩子眼中的能干人，自然是会打架，会干农活儿，那柯修打架不行，农活也是什么都不行。偏偏老师还宠着她，就连村子里的大人也都宠着她，真不明白是为什么。
“哼，老师偏心，我们就和他臭，谁要是和柯修说话，谁就是小狗。”狗生首创非暴力不合作运动。
“好，我们都不和柯修好，谁和他说话谁是小狗。”敦实的孩子叫周线，他的号召作用可比狗生强，小孩子们立即达成了一致意见。
柯修坐在教室里，并不知道自己成了小朋友们的公敌，他坐在教室里，并不是因为热爱学习，岁的孩子，还没有什么伟大理想，他也希望和所有的男孩一样在操场上飞跑，但是他不能。
不知道什么原因，柯修遗传了一种奇怪的体质，柯修的妈妈血管很细，整个的皮肤看起来就很难找到血管，妈妈三十岁了，皮肤看起来就像的初生的婴儿，细腻白嫩。柯修的姥姥七十多岁的时候死的，死前的肤色和少女差不多。
如果是女孩子，遗传妈妈的体质，说不定是件好事，但柯修是男孩，而且是农村的男孩，这就让他在同龄孩子中处处落后。
他的胳膊太瘦，瘦的妈妈多次带他到医院检查，担心他养不活。可每次医生都说没病。他的力气太小，连比他小一两岁的男孩力气都比他大。同龄的女孩子都可以欺负他。在一个崇尚野性的山村里，你叫他怎么找到自信啊，因为自卑，他虽然渴望和小朋友一起玩，但他不愿意。
小孩子的团体里，体力的大小决定着小孩子的团体地位，他曾经尝试过走进，但每次都被人嘲弄欺负，渐渐的，他就一个人玩儿了，女孩也不和他玩儿。三年级的孩子已经开始男孩女孩互相疏远了。
或许因为没有被小孩接纳吧，他没有和其他小孩一样调皮。没有和周线他们一起和隔壁村里小孩子打群架，没有到果园里去偷还没有成熟的果子，没有去堵别人家的烟囱，砸别人家的瓦
于是他成了乖孩子，加上学习好，更成了好孩子。
柯修不喜欢出去玩，那是因为他在小朋友中间找不到自尊，但是，在学校里，倒也没有谁敢欺负 他，因为他是所有老师的 宠儿，
放学路上，也没有谁欺负他，因为放学上学路上发生的事情，都有小朋友向老师打报告的。
但是放假时间，不在老师监管的范围内，这个时候要是有小孩子欺负他，可没有谁帮他主持公道。
他妈妈也不行。
柯湾是个几姓杂居的大屯子，足有两三千村民。其中周姓就占了大半，因为不知多少代的周姓村民一直霸道，所以周姓村民性子一般都比较强悍霸道，而柯姓人口不到周姓的一半，多少代的委曲求全，也养成了慎小慎微的懦弱个性，所以柯姓和周姓发生矛盾，一般都是柯姓主动退让。好在周姓人也需要其他姓村民的帮衬来维持住在方圆几十里的湾场争斗中的人员优势，再加上贫瘠的山村实在没有什么值得争夺的利益，山村矛盾并不是很激烈。基本上可以说的上是民风淳朴。况且太大的事情发生，那国家法律可不是摆设啊。
但是村民内部尚武之风不断，小孩从小就被大人怂恿着打架，谁家小孩子要是打架赢了，大人往往特别骄傲。因为小孩打架，闹得大人打架也经常发生，当然都是女人撕扯。
柯修的妈妈体质本就弱，他爸爸也不能为老婆孩子提供支持，每次柯修被欺负了，妈妈一知道，参与进来后，总是弄的连妈妈都受欺负，所以他后来都不敢告诉妈妈了。为了减少这种纠纷，他放假的时间基本都不怎么出门，直到他上学后，因为成绩的优异，连带妈妈也能赢得一点村民的尊重了，基本没人欺负他了，才出门多点，但一样还是独来独往，基本不和别人玩儿。
但不和别人一起玩儿是不可能的，毕竟是小孩。
春天来了，地里的野菜长出来，嫩嫩的，非常诱人，柯修家里穷，挖野菜是必做的事情。刚长出的嫩野菜和着杂粮，可以缓解青黄不接时候的粮荒。一些不能吃的野菜也可以喂猪。
每天放学，柯修都要和几个女孩子一起到河滩上，田埂上挖野菜。和他一起挖野菜的是住在他家附近的几家的女孩子，最大的是他的堂姐科荣，也不过十岁。最小的才6岁，几个小不点拖着一个个大大的竹筐，穿行在田野里。也许空旷的原野能让人心情也空旷起来。柯修每次来到野外，都觉得心旷神怡。看着香喷喷的的胡葱，嫩滴滴的剪刀菜，毛茸茸的蒿子，肉乎乎的的马齿汗，那心情就和捡到金元宝差不多。
男孩子多数都也要来挖野菜，但是多数男孩子都耐不住性子，估摸着能向家里交差了，就都到江堤上的草坪疯闹了。翻筋斗的，摔跤的，打闹的，玩的个不亦乐乎。谁家孩子会打架，倒多半是在这个地方验证出来的。
柯修也很喜欢看打架，毕竟他是个男孩，虽然自己不敢参与，看看还是很向往的。
今天，孩子王是周会，周会都读六年级了，个子都已经有大人高大了，甚至略矮小的大人都没有他壮实。他像一个指挥官似地指派着约莫差不多大的男孩摔跤。一般来说，年龄差别大的，个子差别大的，是不配对的。毕竟这时候的摔跤带有游戏性质的。
岁年龄层的，自然是周线最厉害了。他甚至敢向比他大一岁的男孩挑战。这里习惯是，大的孩子不能向小的挑战，小的却可以向大的挑战。
柯修看的起劲，心里羡慕那些壮实的男孩，却知道自己是没有可能将那些同龄人摔倒的。所以是不敢参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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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黑暗如白眉老祖的乾坤袋一样将大地装在浓郁的黑洞之中，连那夜色中虫鸣鸟叫也遮掩的没有一丝缝隙。或者真的只有孙行者在用他那金箍棒化成的金刚钻在那袋口钻吧，渐渐的，一丝霞光越来越大，终于撕破了黑幕，大地渐渐的暴露在朦朦胧胧的晨雾中。
初春的季节，并不是农人早起的时节，除了一些特殊行当的从业者，山路上稀稀落落的，倒多是一些身形未足的丫头小子，这些和虫子一样晃动的小人儿，沿着不同的山道，汇集到一道土砖围成的院子里，一会儿，朗朗的书声依托着黄口小儿稚嫩的语调开始向院子四周散射。
书声响起，这汇集的人儿却并不断绝，此时霞光已经投过云层，投过树荫，斑驳在洒落在后来的小人儿的脸上，照的那些脸上一片血色。那迟来的人儿带着血色，挨挨擦擦的走到教室门口。门口早倚门坐着一个黑着脸的门神。见小人儿走进，也不多话，将虎爪从小人儿的裤腰伸进去，揪着小人儿的肚皮，用力的一旋转，立即传来小人儿的哭泣声。
“呜呜，我再也不迟到了，呜呜，我再也不迟到了”
这个时候，教室里的书声一定会停下，所有的小人儿都或者心有余悸的回想起了曾经的惨痛，或者因从未受过虎爪而对受难者幸灾乐祸。直到哭泣的人儿擦着眼泪摸回到座位，门神那严厉的目光扫射过来，那书声才受惊似地骤然响起。
“报告！”一声怯怯的喊声响起，门口出现了一个瘦小的身影，和同龄人相比，个子虽然不矮，但明显瘦弱些，更不同的是那细腻的皮肤，竟然比女孩子还要嫩。眉毛细细的，却线条笔直，显现出倔强的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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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神立即展现出刚柔并济的性格特征，当然，这刚是给别的小人儿的，那柔却是给那眼前的瘦小身影的。
“恩，今天来的有点晚了，明天来早点，快进去吧。”门神温和的说，好像是担心多说了些话就会耽误小人儿一样。
“谢谢老师。”瘦小的身影快步走向座位，书声在迟疑中渐渐又大了起来。
一块破铁皮做的钟，在孩子们的期盼中终于响了起来。一大群的小孩子哦哦的冲出了教室，连丫头都走的干干净净，只剩下那最后来的那瘦小的小孩子孤单的坐在两堆石头扛起的一块石板做成的课桌前面。
门外的小人儿和所有的小孩子一样，自然的分成了几个小团伙，女孩子分成了两三块儿，男孩子却都围在一起。
“狗生，老师的白骨爪功力长进了没有？”一个敦实的小子开始奚落今天受了罚的孩子。当然，这奚落的权力总是落在打架能打得过被奚落者的壮实孩子身上。
“老师就是偏心，凭什么我们迟到要揪肚皮，他迟到却不揪肚皮？”狗生不敢和那敦实的孩子犟嘴，心中的不平气总是要有个出口的。
“就是，每次柯修迟到都不受罚，我们每次都受罚，真不公平。”这牢骚立即得到了所有人的响应。
“肯定是柯修他娘给了老师好处。”岁的孩子，有的已经有了拍马屁的意识了。也许家里人拍过别人的马屁，也许被拍过吧。
“不会吧，柯修家这么穷，怎么有东西拿来拍马屁呢？”
“要不是拍马屁，那老师怎么对他那么好？”
“谁叫他成绩好呢？老师都喜欢成绩好的。每次挨揍，都是我们这些成绩差的。”
说道成绩，众多小孩却没有什么法子，如果说打架，他们倒是人人有自信。将柯修摔倒在地那是轻而易举的。但考试，却从没有过那一次有一个小孩子在哪怕是小科上超过过柯修。柯修的语文数学，每次都是学校的第一名，而且听说连镇子上的小孩子都比不过他，柯修读到三年级，估计就没有自己买过练习本，一方面是他家里穷，一方面实在是他根本就没有必要自己买，学校奖励的文具纸笔完全能满足他学习的需要。
“哼，成绩好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怂包一个？”敦实的孩子愤愤的说，作为一个孩子王，那是有他自己的骄傲的，可这种骄傲居然不被老师认可，甚至不被村里大人认可，心里实在不甘啊。农村孩子眼中的能干人，自然是会打架，会干农活儿，那柯修打架不行，农活也是什么都不行。偏偏老师还宠着她，就连村子里的大人也都宠着她，真不明白是为什么。
“哼，老师偏心，我们就和他臭，谁要是和柯修说话，谁就是小狗。”狗生首创非暴力不合作运动。
“好，我们都不和柯修好，谁和他说话谁是小狗。”敦实的孩子叫周线，他的号召作用可比狗生强，小孩子们立即达成了一致意见。
柯修坐在教室里，并不知道自己成了小朋友们的公敌，他坐在教室里，并不是因为热爱学习，岁的孩子，还没有什么伟大理想，他也希望和所有的男孩一样在操场上飞跑，但是他不能。
不知道什么原因，柯修遗传了一种奇怪的体质，柯修的妈妈血管很细，整个的皮肤看起来就很难找到血管，妈妈三十岁了，皮肤看起来就像的初生的婴儿，细腻白嫩。柯修的姥姥七十多岁的时候死的，死前的肤色和少女差不多。
如果是女孩子，遗传妈妈的体质，说不定是件好事，但柯修是男孩，而且是农村的男孩，这就让他在同龄孩子中处处落后。
他的胳膊太瘦，瘦的妈妈多次带他到医院检查，担心他养不活。可每次医生都说没病。他的力气太小，连比他小一两岁的男孩力气都比他大。同龄的女孩子都可以欺负他。在一个崇尚野性的山村里，你叫他怎么找到自信啊，因为自卑，他虽然渴望和小朋友一起玩，但他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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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修不喜欢出去玩，那是因为他在小朋友中间找不到自尊，但是，在学校里，倒也没有谁敢欺负 他，因为他是所有老师的 宠儿，
放学路上，也没有谁欺负他，因为放学上学路上发生的事情，都有小朋友向老师打报告的。
但是放假时间，不在老师监管的范围内，这个时候要是有小孩子欺负他，可没有谁帮他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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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湾是个几姓杂居的大屯子，足有两三千村民。其中周姓就占了大半，因为不知多少代的周姓村民一直霸道，所以周姓村民性子一般都比较强悍霸道，而柯姓人口不到周姓的一半，多少代的委曲求全，也养成了慎小慎微的懦弱个性，所以柯姓和周姓发生矛盾，一般都是柯姓主动退让。好在周姓人也需要其他姓村民的帮衬来维持住在方圆几十里的湾场争斗中的人员优势，再加上贫瘠的山村实在没有什么值得争夺的利益，山村矛盾并不是很激烈。基本上可以说的上是民风淳朴。况且太大的事情发生，那国家法律可不是摆设啊。
但是村民内部尚武之风不断，小孩从小就被大人怂恿着打架，谁家小孩子要是打架赢了，大人往往特别骄傲。因为小孩打架，闹得大人打架也经常发生，当然都是女人撕扯。
柯修的妈妈体质本就弱，他爸爸也不能为老婆孩子提供支持，每次柯修被欺负了，妈妈一知道，参与进来后，总是弄的连妈妈都受欺负，所以他后来都不敢告诉妈妈了。为了减少这种纠纷，他放假的时间基本都不怎么出门，直到他上学后，因为成绩的优异，连带妈妈也能赢得一点村民的尊重了，基本没人欺负他了，才出门多点，但一样还是独来独往，基本不和别人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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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来了，地里的野菜长出来，嫩嫩的，非常诱人，柯修家里穷，挖野菜是必做的事情。刚长出的嫩野菜和着杂粮，可以缓解青黄不接时候的粮荒。一些不能吃的野菜也可以喂猪。
每天放学，柯修都要和几个女孩子一起到河滩上，田埂上挖野菜。和他一起挖野菜的是住在他家附近的几家的女孩子，最大的是他的堂姐科荣，也不过十岁。最小的才6岁，几个小不点拖着一个个大大的竹筐，穿行在田野里。也许空旷的原野能让人心情也空旷起来。柯修每次来到野外，都觉得心旷神怡。看着香喷喷的的胡葱，嫩滴滴的剪刀菜，毛茸茸的蒿子，肉乎乎的的马齿汗，那心情就和捡到金元宝差不多。
男孩子多数都也要来挖野菜，但是多数男孩子都耐不住性子，估摸着能向家里交差了，就都到江堤上的草坪疯闹了。翻筋斗的，摔跤的，打闹的，玩的个不亦乐乎。谁家孩子会打架，倒多半是在这个地方验证出来的。
柯修也很喜欢看打架，毕竟他是个男孩，虽然自己不敢参与，看看还是很向往的。
今天，孩子王是周会，周会都读六年级了，个子都已经有大人高大了，甚至略矮小的大人都没有他壮实。他像一个指挥官似地指派着约莫差不多大的男孩摔跤。一般来说，年龄差别大的，个子差别大的，是不配对的。毕竟这时候的摔跤带有游戏性质的。
岁年龄层的，自然是周线最厉害了。他甚至敢向比他大一岁的男孩挑战。这里习惯是，大的孩子不能向小的挑战，小的却可以向大的挑战。
柯修看的起劲，心里羡慕那些壮实的男孩，却知道自己是没有可能将那些同龄人摔倒的。所以是不敢参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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