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谷粒 > 你曾是我唯一 > 第420章 宝贝不哭

第420章 宝贝不哭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新谷粒 www.xinguli.net,最快更新你曾是我唯一最新章节!

    第二天晚上,云姨母女请许渊吃饭,云嬗将地点定在了盛世豪庭的包厢里,即使这顿饭吃得肉疼,也不想拂了母亲的面子。

    云嬗下班时,贺东辰给她打电话,因为云姨回家了,他们见面就没有之前那般随意,到底还是要顾忌几分,他更不可能留云嬗过夜,只能打电话聊慰相思之苦。

    听说云姨晚上要请许渊吃饭,他心里很不舒服,阴阳怪气道:“我才是你妈的女婿的,她怎么对许渊比对我还上心?”

    “自家人才不跟你客气。”云嬗笑吟吟道,母亲没再提让他们分手的事,她心里倒是挺开心的,以为妈妈已经默许了这门亲事。

    贺东辰听着这话,心里才又舒坦了,他道:“既然是自家人,云姨宴请许渊,我怎能不在场?”

    贺东辰对许渊心里始终膈应着,他自始至终都没有问云嬗,他们以前是什么关系,分手了为什么还经常联系?可他又问不出口,总觉得自己好像太小气了。

    云嬗无奈道:“下次吧,我妈想宴请许渊,是想感谢他在她生病期间前去探望她,你来的话,说不定气氛就……”

    “云姨生病的时候,我还天天给她做早餐送去,她怎么也不宴请我?这明显就是厚此薄彼嘛。”某个小气男人斤斤计较起来。

    云嬗抚额,有些男人要幼稚起来,真的幼稚得可以,她说了几句话,就忙忙挂了电话。贺东辰攥着手机,心里非常不悦,自家女人晚上有应酬,还是去应酬情敌,想想就心塞。

    他拿起手机,拨通一个电话,交待了一番,然后挂了电话,哼,不让他去,偶遇总成吧。

    云嬗下班回家,接母亲去酒店,回到家,云姨拿着两套衣服正在纠结,见女儿回来,她连忙将女儿拉进卧室。指着床上的两条裙子,对云嬗道:“嬗儿,快来看看,妈妈给你买了新裙子,晚上你想穿哪条?”

    云嬗看着床上的一粉一白的两条裙子,是时下最流行的花苞裙,她皱了皱眉头,道:“我就穿身上的衣服就好,您收拾好了吗?”

    云嬗瞧着母亲,她穿着一条暗绣旗袍,显得端庄又高贵。在贺宅帮佣几十年,云嬗还从来没有见过母亲这样盛装打扮过,这会儿见了,只感叹母亲也是美人胚子啊,只可惜明珠蒙尘。

    云姨瞪了她一眼,道:“请别人吃饭,哪有你这么不讲究的,那就粉色这条,听说今年特别流行粉色,去换吧。”

    云嬗心里觉得怪异,请许渊吃饭而已,她为什么要让她盛装出席,搞得像是去相亲一样,让她心里很不自在。云姨怕被女儿看出什么来,连忙转身出去了。

    云嬗瞪着床上的粉色花苞裙,她要穿这身去请许渊吃饭,贺东辰那个小气的家伙指不定又得生气了。她叹息一声,终是穿上了那条粉色花苞裙。

    已经是四月中旬,天气逐渐热了起来,云嬗在裙子外面搭了一件风衣,倒也不会感到冷。与母亲一起出门,她开车向盛世豪庭驶去。

    将车停进停车场,她们来到正门前,刚好遇上赶过来的许渊,许渊穿着迷彩服,很是帅气,看到云姨母女过来,他连忙停下脚步,等她们走近,才道:“这是哪里掉下凡的天仙姐妹,我差点没认出来了。”

    云嬗但笑不语,倒是云姨瞪了他一眼,道:“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舌灿莲花的?”

    说话间,亲疏立现。

    许渊傻笑的挠了挠头,“这不是被你们亮瞎了眼。”说着,他赶紧上前去扶着云姨,一改刚才嬉笑的模样,问云姨身体情况。

    云嬗跟在他们身后,看着母亲面对许渊时的自在,她不由得叹气。若是把许渊换成贺东辰,母亲还能这样自在,那该多好。

    三人进了包间,菜是云姨一早来酒店订好的,就连酒也是提前预订的。云姨这些年省吃俭用,再加上贺家帮佣的收入很高,她都把钱存起来,有时候也会跟着贺老爷子学一些投资理财,所以她算是一个小富婆,面对一顿饭消费几千上万也不会感到太肉疼。

    他们进了包间后,许渊与云嬗坐在她左右手,她不动声色的,拿起那瓶酒,瓶盖已松,是她之前预订时,故意让服务员打开,然后加了料进去。

    她给许渊与云嬗面前的杯子满上,笑盈盈道:“今天我们难得齐聚一堂,我大病初愈,不好饮酒,云嬗,代我敬许渊一杯,感谢他这些天来医院看我。”

    云嬗心里本来有种怪异的感觉,在看到母亲没有刻意让他们坐一起,就松懈下来,她端起酒杯,站起来朝许渊走去。对许渊她心里十分感激,十年前,要不是他挺身而出,替她扛下所有责罚,她早就被军校开除了。这些年,只要她有所求,他必会伸出援手,人生得一知己,真的很难很难。

    她站在许渊面前,道:“许师兄,我嘴很笨,有很多感激的话一直存在心里,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这些年谢谢你陪在我身边,也谢谢你对我的关心与呵护,在我心里,我一直把你当成哥哥一样,这一杯,敬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

    许渊站起来,一双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云嬗,他一直都知道她心有所属,即使这样,也奋不顾身的来到她身边,可今天她说只把他当哥哥。那么就是对他没有儿女之情了。

    他心中虽遗憾,也知道此事不可强求,否则连最后的友谊都没有了,他道:“好,敬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

    云姨坐在旁边,看着两人举杯,她如坐针毡,是她自私,为了那个毒誓,要让女儿和许渊在一起,可是一想到女儿和贺东辰在一起时的快乐与幸福,她悄悄攥紧了拳头。

    这杯酒喝下去,那么一切都将无可挽回了。

    眼见着两人快要碰到杯子,她突然出声道:“先别急着喝酒,空腹喝酒伤身体,先吃点菜吧。”

    许渊与云嬗纷纷偏头看着云姨,云姨被他们看得心虚不已,连忙道:“许渊,云嬗,快过来坐下,先吃点菜填填胃,再喝不迟。”

    说着,她拿起筷子想给他们布菜,却一时心慌,筷子吧嗒掉在桌子下面,她弯腰去捡,许渊阻止了她,连忙唤来服务生,让再拿一双筷子过来。

    云嬗与许渊面面相觑,母亲虽然没见过大世面,但也不至于会慌得连筷子都掉了。两人重新坐回去,很快就有服务员送筷子过来。

    云姨笑着给他们布菜,两人都没说什么,默默吃了起来。三人边吃边聊,云姨的目光一直注意着那两杯酒,最后她把心一横,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很喜欢许渊这孩子的,对云嬗又是真心的,云嬗和他在一起准会幸福。

    她端起茶杯,道:“许渊,云嬗,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

    许渊连忙放下筷子,道:“哪有让长辈敬晚辈的酒的道理,还是我敬您,祝您福寿安康。”云嬗也端起了酒杯,三人碰了一下,然后各自喝完杯里的酒。

    云姨瞧两人都喝了酒,她按下心慌,又给他们满上,许渊端起酒杯,敬云姨,云姨第一次做这种事,心里很不安,努力装作平静的样子,喝了许渊的敬酒。

    据说这药效很猛,许渊喝了两杯酒,云嬗喝了一杯,估摸着马上就会有效果,她得想好怎么离开,才不会被他们发觉。

    可就在这时,包间的门被人推开,贺东辰走了进来,朗声笑道:“刚才听人说看到你们在,我刚好在隔壁应酬,就过来看看,云姨,您好偏心,请许渊吃饭都不请我。”

    云嬗这会儿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了,一股热气往脸上涌,不过她以为是酒精的缘故,也没有多想,听到那道熟悉的男声,她抬头望去,就见贺东辰笑眯眯地走进来,还冲她眨眼睛,眨得她心痒难耐,恨不得扑过去。

    可这是什么场合,她再想扑过去,也是忍住了,心里想着贺东辰好狡猾,明明就知道他们在这里吃晚饭,还装巧遇。

    云姨没想到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瞧着许渊与云嬗脸上扑上了一层红晕,只怕是药效发作了,她暗道一声糟了,绞尽脑汁的想,怎么把贺东辰请出去,她站起来,道:“大少爷,我改日再宴请你吧,既然你还有应酬,就先过去招呼客人。”

    “我刚来您怎么就赶我走啊,怎么也要让我敬许渊一杯酒才行。”贺东辰来都来了,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走了。他径直走到云嬗身边坐下,瞧云嬗满脸红扑扑的,目光还有些迷离,他倒没有多想,看见她面前的杯子里的酒,以为她贪杯,皱了皱眉。

    不出意外的话,云嬗已经怀上他的孩子了,这会儿喝酒,对孩子是会有损伤的,这么一想,他眼神变得阴鸷起来,都怪他没有早些提醒她。

    贺东辰心里又怒又悔,看着桌上那瓶度数不算高的红酒,脸色这才缓和下来,他贴近她,压低声音问道:“你喝了几杯酒?”  他骤然靠近,热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勾得云嬗心痒难耐,身体里像是有虫子在爬,尤其是看到他翕合的薄唇,就想吻上去,尝尝是什么滋味儿。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她控制不住自己贴了上去,笑吟吟的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道:“就喝了一杯,别生气。”

    贺东辰皱紧眉头,云嬗的酒量不差,一杯酒就醉成这样,还是红酒,这有点不可能。但是她主动贴上来还是取悦了他,尤其是当着情敌的面,他觉得倍儿有面子。

    他抬头望去,许渊喝了两杯酒,此时已然有些神智不清,俊脸红通通的,他浑身热得厉害,却凭最后的意志,抵抗着身体里窜上来的热气,才没有失态。

    这一看,贺东辰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了,他抿紧薄唇,睨向云姨。云姨心虚,不敢与贺东辰对视,生平第一次做坏事,就被抓了个正着,她也是悲剧。

    她桌下的手攥紧成拳,生怕贺东辰看出端倪,只管催促他回去,“大少爷,你把客人抛下不太好吧,还是早点回去,免得影响生意。”

    贺东辰眯了眯眼睛,他将云嬗扶着坐好。然后起身拿起那瓶红酒,来到许渊身边,将许渊面前的酒杯满上,他又拿了云嬗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道:“许渊,算起来我们也是同校师兄弟,我感谢你这些年对云嬗的照顾,这杯酒我敬你。”

    “大少爷!”云姨被吓得够呛,若是贺东辰喝了这杯酒,那她在酒里下药的事根本就瞒不住。原本是想借此将许渊和云嬗送作堆,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她很了解云嬗,如果她和许渊睡了,她不会再和大少爷在一起,因此,她才会铤而走险,算计他们。她万万没想到,贺东辰会来。

    贺东辰转头望着云姨尖锐的神情,他抿紧薄唇,笑道:“云姨,我既是云嬗的男朋友,又是许渊的校友,敬他一杯酒不为过吧?”

    云姨咬着牙关,贺东辰这样说,于情于理是应该敬许渊一杯酒的。但是……“大少爷,你晚上还有应酬,切莫贪杯。”

    贺东辰挑了挑眉,看许渊与云嬗的反应,他已知这酒被下了药,再观云姨不停阻止他喝酒的模样,她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他笑里带着几分戾气,道:“您阻止我喝这杯酒,是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么?”

    云姨被噎得大气不敢出,对上贺东辰凌厉的目光,她下意识摇头,“没有,什么也没有,就是红酒。”

    贺东辰心里失望透顶,一直以来,云姨拼命反对他和云嬗在一起,他体谅她的难处,没有真与她生过气,哪怕她拿自己的生命相逼,他依然能谅解她。

    可是偏偏,她不仅没有收手,反而越来越过分,给许渊和云嬗下药,是想让他们在一起么?他心里寒冷至极。看着云姨的目光也多了怨憎,他冷声道:“就算云嬗被猪啃了,她依然是我的女人,我未来的妻子。”

    说完,他仰头把这杯加了料的酒喝下去,云姨惊得瞪大双眼,忽然一个踉跄,全身无力地跌坐在椅子里,嘴唇哆哆嗦嗦的,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她的行径果然瞒不住贺东辰,他知道酒里下了药,依然喝了,这下要怎么办?

    许渊站起来,见贺东辰豪爽的干了那杯酒,他也干了。有时候男人的交情,就是几杯黄汤下肚就喝出来了,他拍着贺东辰的肩膀,道:“小子,我一直很羡慕你,羡慕你拥有了云嬗全心全意的爱。”

    “小子?”贺东辰不悦地皱眉,别说按辈份,就是按年龄,他也比许渊年长几岁,他居然敢叫他小子,他一拳捶了过去,“再敢对我不敬试试,我揍扁你。”

    许渊已经喝了三杯加料的酒,这会儿越发觉得热了起来,他心里暗自嘀咕,奇怪,他平常也是千杯不醉的,为什么这会儿竟有些恍惚了。

    他被贺东辰揍得一个趔趄,心里也生了恼意,他稳住身体,握紧拳头朝贺东辰那张惹人厌的脸挥来,他早就看这张脸不顺眼了,这会儿借着酒劲,好好与他干一架,以免将来再也寻不到这个机会。

    贺东辰比许渊要稳,他一拳挥过来时,被他伸手格挡住,一拳又揍到他的小腹处,许渊痛得弯下了腰,这下是真的恼了。

    云姨见两人喝着酒,怎么就打了起来,她急得站起来劝架,可两个打得兴趣的人,一开始还是有模有样的比武模式,这会儿滚倒在地,就成了挖鼻插眼抓头发的小家子气打架。

    云姨见他们打得难分难解,在旁边干着急,转头打算让云嬗来劝架,却发现云嬗已经开始脱衣服,她吓得不轻,连忙跑过去将云嬗抱住,不准她脱衣服。

    贺东辰骑在许渊身上,拳头如雨般砸在许渊身上,许渊抓着他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头皮传来尖锐的疼痛,他伸手去抓他的头发,却发现许渊就是简单的板寸,根本没头发给他抓,他一时大怒。

    许渊也生气,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他拽着贺东辰的头发,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此时两人都中了药,这姿势看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他一边拽他的头发往地上摁,一边气喘吁吁道:“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要不是云嬗拦着,十年前我就把你这个负心汗打废。”

    贺东辰不甘示弱,两指插进他鼻孔,一脚蹬在他胸口,疼得许渊哇哇大叫,他道:“我还看你不顺眼。像个苍蝇一样一直围着云嬗打转,她是我的女人,你敢觊觎她,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许渊没想到贺东辰打起架来是这种泼妇之姿,也不甘示弱,双腿紧紧盘在他腰上,一手拽他头发,一手去揪他的耳朵,“像你这种始乱终弃的男人,没资格让云嬗爱你,你知不知道,十年前,她就为你流了产,你这个禽兽,十八岁的小姑娘都不放过,我捶死你!”

    “……”许渊的话在贺东辰耳朵里绕了一圈,他如遭雷劈,手上的动作一松,怔怔地瞪着骑在他身上的许渊,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许渊愣了愣,没想到他突然休战了,他说:“十八岁的小姑娘都不放过,我捶死你!”

    “不是,前面一句。”贺东辰躺在地上。甚至都忘了还击许渊。

    许渊此刻脑子里一团浆糊,他努力想了半天,才想起云嬗所受过的委屈,“云嬗十年前意外流产,那孩子是你的,你这个禽兽!”

    “对对对,就是这句,哈哈哈!”贺东辰兴奋的大笑起来,许渊见他还笑得出来,气不打一处来,一拳挥了过去,贺东辰被他这一拳打得鼻血直淌,他都止不住笑意。

    可笑着笑着,他就哭了起来,原来是他误会她了,那个孩子,不是她与许渊的孩子,是他的孩子。亏得他误会了十年,可是一想到云嬗十八岁流产时,他未能陪在她身边,还误会她与别人有染,他就后悔莫及。

    他摇摇晃晃站起来,朝云嬗走去,许渊瞧他又哭又笑,一时也被整懵了。难道今晚的酒有魔性,他们怎么都变得这么奇怪了?

    贺东辰走到云嬗身边,见云嬗还在拼命扯衣服,云姨根本就制止不了,她一边脱衣服一边喊着热,贺东辰将她拉进怀里,道:“云嬗,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云嬗身体好热好热,贺东辰贴过来,他身上的温度也奇高,熏得她更热了,她想要推开他,却又把他抱得更紧,她在他身上磨蹭起来,低低道:“贺东辰,我难受,好难受,你帮帮我。”

    云姨看着包厢里已经乱成一团了,自从贺东辰闯进来,这画风就变了,这会儿听见女儿说难受,她后悔不迭,不该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从此以后,她在贺东辰面前还能再抬起这张老脸吗?

    贺东辰只喝了一杯酒,这会儿还有理智,他一边吻她一边安抚她,“乖,先忍忍,我带你回家。”

    说着,他将她打横抱起,触碰到身上的伤口,他疼得瑟缩了一下,却没有将她放下,抱着她大步朝包间门口走去。走到门边,他脚步倏地顿住,回头看着站在包厢里手足无措的云姨,他道:“云姨,今晚的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云姨咬着唇,她哪敢再说什么,垂眸看着躺在地上万分难受的许渊,她呼出一口气,到底是要对不起许渊了。

    贺东辰没能带云嬗回家,刚走出包间,她就吻了上来,他是很喜欢她主动的,但是现在不合适,他躲开她的唇,她又缠上来。小妖精一样吻他的喉结。

    一股电流袭向全身,他忍不住低喘一声,这磨人的小妖精,他哪里等得住回到家。他抱着她上楼,直接开了房。

    但是这会儿没有总统套房了,只有一般的标间。

    贺东辰哪管是不是一般的标间,抱着云嬗进了房间,将她放在床上,他的唇狠狠地堵了上去,这一路上,他的衣服已经被她剥得差不多了,再加上刚知道的事,他心里哪里还忍得住,只想狠狠地占有她。

    云嬗大口大口的喘气,她变得完全不像自己了,那火热的唇在她身上游走,并不能让她舒服,反而让她难受,她呜咽的哭出声来。

    贺东辰听见她哭,心里就难受极了,他吻上来,堵住她的唇,哑声道:“宝贝不哭,我这就满足你。”

    夜深沉,房间里的大床上两人大战初歇。贺东辰一直不敢用力,怕伤到她和肚子里的宝宝,要了几次都未能满足,最后还是去冲了冷水澡,才将身体里的火灭了去。

    他搂着已经昏睡过去的云嬗,她脸上挂着泪,他心疼不已,倾身吮去她脸上的泪珠,然后将她拥进怀里。思及她现在可能怀孕了,他心里担心不已。要是早点告诉她,让她仔细着点,今晚也不会喝了云姨掺了药的酒。

    思及此,他神情变得阴沉起来。他万万没想到,云姨被逼急了,居然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敢使,要是今晚他没过来,想一想他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由得将怀中人抱紧了些,他要马上将她娶过门,以免云姨再使什么卑鄙的手段。甚至在婚礼前,都不能再让云嬗与云姨单独待在一起。

    ……

    云姨离开包厢时,许渊已经被药性迷了神智,所幸当兵的人自身的克制力很强大,他意料到自己可能中了药了,跌跌撞撞冲进包间里的卫生间,往身上浇冷水。

    可是浇冷水没用,那处肿痛得厉害,最后只得用五指君释放出来。

    云姨今晚闹出这样的丑事,她思及贺东辰临走时漠冷的眼神,她心里就难受得要命。若非逼到极致,她怎么会使这种卑劣的手段?

    她走出酒店,迎着夜色向马路边走去,一颗心煎熬得厉害,她以后要拿什么面目去面对这三个被她算计了的年轻人?

    想一想她就羞愧不已,真不恨一头碰死了才好。

    她沿着马路往前走,逐渐走到人烟稀少处,她也没有发觉,等她发觉时,一辆黑色轿车横冲直撞的冲过来,她被车灯晃花了眼睛,眼睁睁看着车子飞驰而来。

    她吓得呆若木鸡,甚至没有往旁边躲闪,然后被那辆轿车撞飞起来,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飞到半空中,又狠狠的砸落在地面,然后一股尖锐的痛楚袭来,她神智涣散,盯着那辆轿车迅速倒退,然后飞驰而去。

    不一会儿,她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从身上流了出来,有人围了过来。也有人打了120,听到救护车的声音由远而近,她再也撑不住,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

    云嬗再度醒来时,浑身酸痛,像被大卡车碾过,她捧着脑袋坐起来,就有一股热流从身体里涌出来,她低头看着自己白皙的肌肤上留下斑斑吻痕,顿时吓得尖叫出去。

    贺东辰接云姨被车撞的消息,来不及等云嬗醒来,就匆匆赶去医院,所以云嬗醒来没有看见他,她想起昨晚母亲要宴请许渊的事,她昨晚喝了酒,就隐约感觉不对劲,难道说她和许渊做了?

    这个想法直击她的天灵盖,她被劈得心神俱碎,她抱住自己的身体,拼命摇头,不会的,不会的,老天不会对她这么残忍。

    云嬗张开眼睛,试图在标间里找出什么,可什么也没找到。只有她身上的吻痕,一再提醒她可笑的想法。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嬗起身拿起衣服挡在胸前,她双腿还在颤抖着,忙不迭的奔进了浴室,站在花洒下,她任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仿佛这样就能清洗干净她肮脏的身体。

    她脏了,再也配不上贺东辰了。

    她仰头闭上眼睛,一股热流从眼角滑落下来,分不清她脸上是水还是泪,怎么办?她该怎么面对贺东辰?

    云嬗心如死灰,她使劲擦着身上的红痕,仿佛只要洗去这些痕迹,她就还是干净的。可是却越洗越明显,最后她颓然的蹲在花洒下,泣不成声。

    她努力想昨晚的混乱是怎么开始的,好像是母亲准备的酒,让她敬许渊,所以那瓶红酒里,其实已经被母亲掺了药吗?

    思及此,她心如刀割,她怎么能这么对她?她和贺东辰在一起上不愧对天,下不愧对地,她为什么要用这样卑鄙的手段拆散他们?

    云嬗死死的咬着唇。从未有过的怨恨袭卷了她,她甚至想,两年前她为什么没有死在边境,死了多干净,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绝望。

    云嬗悲痛交加,她刚要站起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贺东辰站在急救室外面,接到电话,他就立即赶到医院,云姨已经被送进了急救室,他站在门口等,这一等就是一晚上。

    季林匆匆赶来,贺东辰交代他去查云姨被车撞的路口,务必抓住肇事逃逸者。季林匆匆离开,他倚在墙边,看着手术室上的红灯,没想到仅仅一晚时间,云姨再度陷入生死未卜中。

    此时他并不知道,云嬗也被人送进了医院。

    云嬗清醒过来,鼻端满是消毒水的味道,她蹙了蹙眉头,下意识拉起被子查看,发现身上穿着淡粉色的病服,她才松了口气。

    她记得她在浴室里晕倒了,是谁把她送来医院的?

    正想着。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一个穿着盛世豪庭工作服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看到云嬗睁开眼睛,她惊喜交加,连忙道:“你可算醒了,你要再不醒,警察都要把我抓去警察局录口供了。”

    原来云嬗晕倒时,这位妇人刚好进去打扫,看见云嬗未着寸缕的晕倒在浴室里,花洒还在哗哗的往下流水,她吓得不轻,连忙关了花酒,见她还有呼吸,打了120把她送来医院。

    因为当时情况特殊,再加上云嬗身上全是房事后的痕迹,她还报了警,警察让她协助调查。所以她才一直守在这里,没能回去工作。

    云嬗谢谢她的救命之恩,她摆了摆手,“甭客气,你要是死在酒店,那我们责任可就大了,也不知道是谁,居然对孕妇都下这么狠的手。”

    “什么?”云嬗一愣。

    “你怀孕了,你不知道吗?已经快一个月了。幸好送得及时,要不就流产了,姑娘,年轻人兴致起就不管不顾,可也不能拿孩子开玩笑啊。”

    云嬗低头看着平坦的小腹,她怀孕了?这是什么奇异的感觉,她肚子里怀了贺东辰的宝宝了吗?可是她现在已经不干净了,思及此,她就痛彻心扉,怎么办?

    妇人见她这副不知是喜还是忧的表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警察推门进来,就见病房里是这么怪异的气氛。

    因为酒店报了警,再加上云嬗当时被送进医院前的情形,让他们不得不把这事件定型为强暴。云嬗听了警察的话,她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她和许渊都被母亲下药了,那就不能说明许渊是强暴,她道:“警察先生,你们误会了,他、他没强暴我,我、我是自愿的。”

    云嬗想,药是母亲下的,许渊和她都是受害者,就算这件事她千般不愿发生。也不能把责任推到许渊头上,怪只怪她有那样心狠的母亲。

    警察见她吞吞吐吐,以为她受到了胁迫,就道:“云小姐,不要害怕,如果你是被逼的,我们会为你讨回公道。”

    云嬗摇了摇头,“谢谢你们的好意,我们其实是男女朋友。”哪怕她再痛苦,也不能反咬许渊一口,这件事就怪她掉以轻心吧,以为母亲终究答应了她和贺东辰在一起,不会再横生枝节,是她误信了母亲,才会……

    警察再三询问后,云嬗还是那个答案,他们只得无奈离开,毕竟当事人都这么说了,他们也不能硬把人家两情相悦,说成是强奸。

    可怜的许渊,一晚上都自己解决,还被误会至此。

    送走了警察,那位妇人也离开了。云嬗靠坐在床头,想起昨夜的疯狂与混乱,她就心如刀割。她伸手轻抚着小腹,她该怎么面对贺东辰?

    也许贺东辰并不介意昨晚,知道她怀孕了,他依然会和她结婚,可是这件事会成为他们之间永远的隔阂,思及此,她泣不成声。

    宝贝,对不起!妈妈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了,对不起!

    云嬗坐了许久,想到身上的那些疯狂的痕迹,再加上那位妇人说她流产的话,她有些坐不住。十年前,就是因为她的疏忽,才没能保住孩子。

    如今,就算她和贺东辰不能在一起了,她也必须保证孩子的健康,绝不能再发生十年前的事。

    她穿好衣服,拿着包下楼去产科检查,挂了号,她坐在长椅上等。她前面等待的人都是丈夫陪同的,准爸爸准妈妈脸上尽是喜悦之情,再看她,一个人凄凉的坐在这里,对比明显。

    她捏着挂号单,等着护士叫她的名字。她才起身进去。医生接过挂号单,问她:“几个月了?”

    “我、我也不知道,大、大概一个月左右吧。”说起来,这也是云嬗第一次来做产检,她什么也不知道。

    医生看她迷糊的样子,问了她的经期,她答了,然后又问了几个问题,云嬗一直心神恍惚,医生以为她被男朋友抛弃了,不想要这个孩子,便道:“你先憋尿,先打个b超,确定胚胎的位置,然后再根本你的身体状况,看看能不能做手术。”

    云嬗精神恍惚,只听到医生让她憋尿做b超,也没来得及细看单子上面都写了什么,就去缴费大厅缴费了。

    ……

    贺东辰站在急救室外面,手术快十个小时了,医生还没出来,中途下了几次病危通知书,他急得上火,一夜之间,唇边又冒起来了细小的水泡。

    小a匆匆赶到医院,他受贺东辰之托,去查那辆肇事车,没想到查出了一个惊天大消息,他走进医院,不期然看到云嬗站在缴费窗口缴费。

    他一开始也没留意,以为是给云姨缴手术费的,就匆匆去了急救室,在急救室外面找到贺东辰,一夜之间,贺东辰颊边冒起青色胡茬,形容憔悴。

    看见小a赶来,他寒声道:“查到什么没有?”

    “青帮的老窝被我们的人端了,那群人狗急跳墙,昨晚本来是盯上你和云小姐的,但是你们没有出来,只有云姨出来,那帮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就开车撞了云姨,是要给你一个警告。”小a脸色灰败道,贺东辰有派人跟着云姨,是为了保证她的安全。

    但是当时事发突然,他们的人离得远,车祸就发生在瞬间,根本来不及救,等他们的人赶到时。那些人已经开着车跑了。

    贺东辰一拳砸在了墙壁上,顿时皮开肉绽,手上的疼痛哪及得上心里的半点懊悔,他以为他万事皆在他的掌控中,却没想到还是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云姨若是死了,他该怎么向云嬗交代?

    “找到他们,杀无赦!”贺东辰阴狠道。

    他绝不会让那些人逍遥法外,最近他在桐城,虽没直接参与行动,但是所有的行动都是他下令的。青帮的人自然不会放过他,他宁愿他们是冲他而来,也不愿让云姨做了他的替死羔羊。

    “是,我已经交代下去,不会留活口。”小a跟在贺东辰身边多年,知道对这种歹毒的罪犯要斩草除根,否则用法律的途径是困不住他们的。

    贺东辰看着急救室,如今做什么都晚了,他恨不得躺在里面的人是他,而不是无辜的云姨。小a看着他自责的模样,安慰道:“贺队,你也别太自责了。”

    贺东辰抿紧薄唇,忽然想起什么,他道:“你有没有派人去酒店守着云嬗?”

    小a一拍脑袋,触到贺东辰阴鸷的眼神,他顿时心虚。连话都不敢说,他忙着追查逃逸的肇事者,竟把这事给忘了,他忽然想起刚才在大厅看见云嬗,他连忙道:“云小姐不是和你一起来医院了?我刚才还在大厅里看见她在排队缴费。”

    “什么?”贺东辰厉眸瞪了过去,他到现在都没敢告诉云嬗云姨出车祸的事,她怎么会跟他一起来医院,还有她在大厅缴什么费?“你确定你没看错?”

    “千真万确,她真的在那里缴费。”小a差点没指天发誓了。

    贺东辰咬了咬牙关,云嬗来医院缴费,她生什么病了?思及此,他来不及等手术结束,连忙往缴费大厅跑去。小a见状,也连忙追过去。

    大厅里哪里还有云嬗的身影,贺东辰急得给云嬗打电话,可电话一直无法接通,他心里焦躁不已。小a连忙去导医台问了,问完结果,他大吃一惊,连忙跑到贺东辰身边,道:“贺队,云小姐准备做流产手术。”

本站推荐:农家小福女我老婆是冰山女总裁豪婿撒野怪医圣手叶皓轩神级龙卫表小姐婚婚欲睡:顾少,轻一点朝仙道强行染指

你曾是我唯一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新谷粒只为原作者卿筱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卿筱并收藏你曾是我唯一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