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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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暗沉、华灯初上，月亮的光辉迟迟没有照亮这片树荫遮蔽的深山，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让人恐惧、无措。青色的灯光从帐篷里照射出来，穿过随风摇曳的树木被黑暗吞噬，摇曳的树木在灯光下忽明忽暗不断变化，仿佛有什么在周围聚集、伺机而动。一个男人躺在地上浑身抽搐着，裸露在外的肌肤上不断跳动着令人心悸的蓝色电弧，跳动消失再跳动再消失，起伏的胸膛代表生命并未流逝。
“我~靠~我没死~这电起来没玩了~看来不等电池耗完是不会结束了。”适应了高压电流的冲击，章豹开始等待刑罚的结束，头一次抱怨电池干嘛充的那么满、容量那么大。随着电流不断的冲击心脏也一麻一麻的，这也是章豹全身无力的罪魁祸首。不知是感觉还是错觉，电流最后好像都流进了心脏，刺激心脏跳动的格外剧烈，噗通~噗通~噗通。
嘭~一阵青烟在身边升起，难闻焦糊的沥青味飘了过来，高压包终于承受不住连续的放电过热爆炸了，也结束了难熬的电刑。
滴~滴~滴~几声滴滴声传进了脑海，紧接着是一段~滋~滋~像电流杂音一样的声音。
“完了！这是电坏了，已经开始耳鸣幻听了。”
光芒在眼前一闪而灭，化作星光点点“哎呀！眼冒金星，不会连视觉都出问题了吧！”星光不断闪烁慢慢的变成歪歪扭扭的文字，看起来熟悉有陌生的文字，毫无规律的飘动变化。熟悉是感觉自己见过，陌生是因为不是自己所熟知的任何字符。光线一暗字符消失了，映入眼帘的依旧是摇曳的树梢、黑暗的天空，坐起来环顾四周、熟悉的帐篷、atv还有地上的汽油炉。
“@#￥@%#……、@#@%￥#……”一段奇怪的语言在脑海中响起，短暂的停顿之后又一段不一样的奇怪声音，这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又无法判断是哪个方向传来，感觉四面八方又似乎是在脑海中。
“谁？装神弄鬼的？出来。”背靠着atv、双手紧紧把铲子握在胸前，紧张的四下打量期望能找出哪个装神弄鬼的家伙。
“不用紧张《舰长》，我是天行号侦测船的核心。”一阵分不清男女的中音突然响起，吓得章豹又是一哆嗦。
“你在哪？装神弄鬼的，出来~我不怕你。”
“我在舰长的身体里出不来，我也没有装神弄鬼。”
“玩大了啊！还在我身体里，在我身体里就~、在~我~身~体~里~？”这次可真的是把章豹吓傻了。
“对在你身体里，具体说是在心脏。根据记录五个月前一股未知的能量激活了系统，但不足以开启系统，为了开启系统给你反馈了强体操，引导增强你的体质促进能量吸收，今天你输入了初级电能，才满足系统启动的最低条件。”
迷糊的章豹有点相信这个声音的解释了“那你什么时候进我的心脏里的？你又是什么形态？前几天我去医院检查没查到心脏有异物啊？”
“什么时候进的无法回答，核心一直处于休眠状态没有记录。，内核休眠后是固态晶体外形，分析当前内核形态，不是晶体固态结构、不是光子结构、当前内核没有形态。检测不到？资料不足无法回答。”
“好吧~不纠结这个问题，你说你是飞船内核？什么飞船？哪的飞船？飞船在哪？要入侵地球么？毁灭或征服人类？”做为铁杆科幻迷章豹瞬间想到了好莱坞的大片《独立日》《洛杉矶之战》《异形》……。
“天行号武装侦测船，直属于战神星球、联邦防卫部。战神星在受到虫族毁灭性的的打击下，侦测船做为诱饵引导突围，在穿越超新星爆发的黑洞后迷失、解体坠落到这个星球，没有入侵、没有征服、没有毁灭。”
“咦~好熟悉的情节，好像和自己梦里一样呢？”章豹心里犯了嘀咕：“那飞船接下来的目标是什么？你能不能从我身体里出来？如果出不来会不会对身体造成影响？”
“防卫部下达的命令比较仓促，诱饵船没有幸存的概率所以没有后续命令。根据飞船解体前扫描结果分析、未知星域，返航概率为零。内核形态未知、处于生物融合状态，无分离条件。内核开启状态以身体为载体吸收能量，不再吸收体内能量，对身体造成影响~零。”
“也就是说我这几个月食量暴涨是因为你在吸收？你没有目标、又不返航，以后跟我混了？”自己身体里有个超级智能，幻想着无限可能、章豹紧握拳头“哥也有彪悍人生，也有惊天奇遇，也有主角光环了。”
“分析结果和你说的一样。内核开启前无法接受外部能量，为了开启内核只能吸收体内能量，内核开启后会在你许可下吸收外来能量。系统没有返航指令，未知星域没有参考坐标，无法设定飞行路线，以后确实是共同存在！”内核以它特有均匀的语速，毫无情感色彩的发音回答。
“好吧~好吧~我明白了，让我吃点东西冷静冷静、消化一下，太突然、太刺激了。”说完从急救包给手掌抹上烫伤膏，又拿出一小团干净的棉花，蘸上少些汽油，拧开铲子手柄抽出镁棒。
搅拌着锅里翻滚的麦粥，回忆着过往、思考未来：“内核也要有个名字把？总不能叫你内核把，再说以后可不要乱说话别人听见就完蛋了。”
“我叫《乔》，是第一任舰长安賽胡取得名字，我并没有发声、也没有发声设备，是模拟声音信号收集，给你的误导以为听见了声音，我可以截获和共享以及模拟全部的感官，还可以放大和缩小感官效果，甚至可以接替你指挥身体。我可以不模拟声音，直接模拟思维交流，想就可以，这需要锻炼我俩的配合。”
吸溜~吸溜~喝着热腾腾的燕麦粥，老章楞了一下接着想“这样还可以，不会被人误会自言自语。你有什么能力？能帮我什么？”
“内核储存有联邦完整的资料，在军事、民用、太空探索、制造等等，除金融外所有领域的详细资料。根据舰长记忆中的资料分析，可以制造外部设备来链接、控制机器人生产、改造、修复任何东西。”
“你的作用我明白了，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叫我舰长？”收拾炉具的手停了一下，思考完问题又继续打扫。
“内核已经和你融合，默认绑定者为最高权限指挥员舰长。”
“好吧~舰长也不错，就是没有舰。你怎么分辨我是在思考还是在和你交流？不如以后我想跟你交流的时候前面喊你的名字-乔。”
“是~舰长。”
“乔~你说我脑子睡觉，你指挥身体继续工作是不是很节省时间？白天我指挥、晚上你工作，牛~老有效率了。”躺在睡袋里思潮翻滚，巨大的惊喜让章豹没有丝毫睡意。
“理论上可以，可人类身体也需要休息，夜晚我指挥工作，细胞、身体得不到休息，白天就会浑身无力、酸痛。”
“嗯~看来是我异想天开了，我们交换身体控制有没有延迟？”
“一开始会有延迟，这需要配合默契，人类的话叫磨合。”
“乔~你说控制我身体的感官？那么控制这些能做什么呢？”
“是的舰长，我可以根据视觉图像分析物体速度、体积、距离、重量以及类型，也可以根据听觉信号分析发声体的性质、距离、方位和种类，还可以根据皮肤的触觉分析风速、温度等等还可以根据震动分析震源距离、震动类型、影响等等。还可以放大感官让你对事物更加敏感，也可以关闭全部或单项感官让你不受影响，比如疼痛难忍时。”
“这个有些用处，乔~我现在兴奋睡不着有办法没？另外你现在能量是充足的吗？”
“能量刚达到开机最低点，还需要充能。至于睡眠、可以截断感官、降低心跳，这样就会进入睡眠。”乔总是第一时间给出答案。
“好吧！今晚你值班、要不然是在是无法进入睡眠，荒郊野外可不是那么安全，能量够吧？”
“是~舰长、能量消耗其实很小的，还可以在身体里补充一些能量。”随着身体感官被切断，心跳的频率降低眼皮越来越沉，慢慢的进入梦乡。
清晨阳光洒落在被蒙蒙雾气环绕的大山之上，雾气在树叶上凝结出一颗颗晶莹的露珠。帐篷上、车衣上都被潮气打湿，凹陷处还残留着滑落的水痕。一夜平安无事、醒来的章豹伸了伸懒腰、精神为之一振，全身的关节一通噼里啪啦的爆响。爽啊！感觉自己从没睡得这么香甜、解乏。
简单的吃过早饭、整理好行李、安放好车辆，拿上工具继续往昨天记下的高处攀爬。虽然很期待早点回去开始新的开始，不过既然来了也不差一天半天，毕竟自己天池还一次没去过呢。
这敲几下、那边挖一会，昨天看似接近山顶的地点，趴上去一看却是因为浓密的树木遮挡、已经是山顶了。站在小山顶四下观察，这是一条山脊的凸起延绵两侧，一侧越来越高向东延展，一侧向西不断走低有不到千米的距离，南侧是自己爬上来的深山谷，北面的山谷浅浅的可以看见谷底水流冲刷裸露的石头。没丝毫犹豫从北坡缓缓向下，北坡并不陡峭但阴坡相对地温较低，偶尔落叶下还是没有融化的冻土，所以章豹走的是格外谨慎，滚落山坡可不是那么好玩。谷底几乎已经干凅，虽然还很潮湿但没形成流水，两侧岸边被水冲刷形成了不小的凹陷，从岸上下来一不小心就会踩塌很容易受伤。
几块拳头大的火山石是翻找好一阵仅有的成果，沿着河谷向西、向下，前面一大片整块的石头挡住了视线，站在石头边可以看见下面因落差冲击成浅浅的积水潭。绕着河岸下到只有不到十厘米深的水潭边，这样的条件是形成奇石最佳环境，章豹开始期待自己的收获。
“舰长~右面那棵桦树下面凹陷处躺着个人。”
因为深山基本没有人，这点时间有人也不可能走这么深，所以章豹也只是粗略的扫了一下环境、并没有仔细勘察，被乔的提醒吓了一跳。“不会是死尸吧，这荒山老林的也能被我遇上，也不知道是他幸运还是我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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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暗沉、华灯初上，月亮的光辉迟迟没有照亮这片树荫遮蔽的深山，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让人恐惧、无措。青色的灯光从帐篷里照射出来，穿过随风摇曳的树木被黑暗吞噬，摇曳的树木在灯光下忽明忽暗不断变化，仿佛有什么在周围聚集、伺机而动。一个男人躺在地上浑身抽搐着，裸露在外的肌肤上不断跳动着令人心悸的蓝色电弧，跳动消失再跳动再消失，起伏的胸膛代表生命并未流逝。
“我~靠~我没死~这电起来没玩了~看来不等电池耗完是不会结束了。”适应了高压电流的冲击，章豹开始等待刑罚的结束，头一次抱怨电池干嘛充的那么满、容量那么大。随着电流不断的冲击心脏也一麻一麻的，这也是章豹全身无力的罪魁祸首。不知是感觉还是错觉，电流最后好像都流进了心脏，刺激心脏跳动的格外剧烈，噗通~噗通~噗通。
嘭~一阵青烟在身边升起，难闻焦糊的沥青味飘了过来，高压包终于承受不住连续的放电过热爆炸了，也结束了难熬的电刑。
滴~滴~滴~几声滴滴声传进了脑海，紧接着是一段~滋~滋~像电流杂音一样的声音。
“完了！这是电坏了，已经开始耳鸣幻听了。”
光芒在眼前一闪而灭，化作星光点点“哎呀！眼冒金星，不会连视觉都出问题了吧！”星光不断闪烁慢慢的变成歪歪扭扭的文字，看起来熟悉有陌生的文字，毫无规律的飘动变化。熟悉是感觉自己见过，陌生是因为不是自己所熟知的任何字符。光线一暗字符消失了，映入眼帘的依旧是摇曳的树梢、黑暗的天空，坐起来环顾四周、熟悉的帐篷、atv还有地上的汽油炉。
“@#￥@%#……、@#@%￥#……”一段奇怪的语言在脑海中响起，短暂的停顿之后又一段不一样的奇怪声音，这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又无法判断是哪个方向传来，感觉四面八方又似乎是在脑海中。
“谁？装神弄鬼的？出来。”背靠着atv、双手紧紧把铲子握在胸前，紧张的四下打量期望能找出哪个装神弄鬼的家伙。
“不用紧张《舰长》，我是天行号侦测船的核心。”一阵分不清男女的中音突然响起，吓得章豹又是一哆嗦。
“你在哪？装神弄鬼的，出来~我不怕你。”
“我在舰长的身体里出不来，我也没有装神弄鬼。”
“玩大了啊！还在我身体里，在我身体里就~、在~我~身~体~里~？”这次可真的是把章豹吓傻了。
“对在你身体里，具体说是在心脏。根据记录五个月前一股未知的能量激活了系统，但不足以开启系统，为了开启系统给你反馈了强体操，引导增强你的体质促进能量吸收，今天你输入了初级电能，才满足系统启动的最低条件。”
迷糊的章豹有点相信这个声音的解释了“那你什么时候进我的心脏里的？你又是什么形态？前几天我去医院检查没查到心脏有异物啊？”
“什么时候进的无法回答，核心一直处于休眠状态没有记录。，内核休眠后是固态晶体外形，分析当前内核形态，不是晶体固态结构、不是光子结构、当前内核没有形态。检测不到？资料不足无法回答。”
“好吧~不纠结这个问题，你说你是飞船内核？什么飞船？哪的飞船？飞船在哪？要入侵地球么？毁灭或征服人类？”做为铁杆科幻迷章豹瞬间想到了好莱坞的大片《独立日》《洛杉矶之战》《异形》……。
“天行号武装侦测船，直属于战神星球、联邦防卫部。战神星在受到虫族毁灭性的的打击下，侦测船做为诱饵引导突围，在穿越超新星爆发的黑洞后迷失、解体坠落到这个星球，没有入侵、没有征服、没有毁灭。”
“咦~好熟悉的情节，好像和自己梦里一样呢？”章豹心里犯了嘀咕：“那飞船接下来的目标是什么？你能不能从我身体里出来？如果出不来会不会对身体造成影响？”
“防卫部下达的命令比较仓促，诱饵船没有幸存的概率所以没有后续命令。根据飞船解体前扫描结果分析、未知星域，返航概率为零。内核形态未知、处于生物融合状态，无分离条件。内核开启状态以身体为载体吸收能量，不再吸收体内能量，对身体造成影响~零。”
“也就是说我这几个月食量暴涨是因为你在吸收？你没有目标、又不返航，以后跟我混了？”自己身体里有个超级智能，幻想着无限可能、章豹紧握拳头“哥也有彪悍人生，也有惊天奇遇，也有主角光环了。”
“分析结果和你说的一样。内核开启前无法接受外部能量，为了开启内核只能吸收体内能量，内核开启后会在你许可下吸收外来能量。系统没有返航指令，未知星域没有参考坐标，无法设定飞行路线，以后确实是共同存在！”内核以它特有均匀的语速，毫无情感色彩的发音回答。
“好吧~好吧~我明白了，让我吃点东西冷静冷静、消化一下，太突然、太刺激了。”说完从急救包给手掌抹上烫伤膏，又拿出一小团干净的棉花，蘸上少些汽油，拧开铲子手柄抽出镁棒。
搅拌着锅里翻滚的麦粥，回忆着过往、思考未来：“内核也要有个名字把？总不能叫你内核把，再说以后可不要乱说话别人听见就完蛋了。”
“我叫《乔》，是第一任舰长安賽胡取得名字，我并没有发声、也没有发声设备，是模拟声音信号收集，给你的误导以为听见了声音，我可以截获和共享以及模拟全部的感官，还可以放大和缩小感官效果，甚至可以接替你指挥身体。我可以不模拟声音，直接模拟思维交流，想就可以，这需要锻炼我俩的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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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核储存有联邦完整的资料，在军事、民用、太空探索、制造等等，除金融外所有领域的详细资料。根据舰长记忆中的资料分析，可以制造外部设备来链接、控制机器人生产、改造、修复任何东西。”
“你的作用我明白了，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叫我舰长？”收拾炉具的手停了一下，思考完问题又继续打扫。
“内核已经和你融合，默认绑定者为最高权限指挥员舰长。”
“好吧~舰长也不错，就是没有舰。你怎么分辨我是在思考还是在和你交流？不如以后我想跟你交流的时候前面喊你的名字-乔。”
“是~舰长。”
“乔~你说我脑子睡觉，你指挥身体继续工作是不是很节省时间？白天我指挥、晚上你工作，牛~老有效率了。”躺在睡袋里思潮翻滚，巨大的惊喜让章豹没有丝毫睡意。
“理论上可以，可人类身体也需要休息，夜晚我指挥工作，细胞、身体得不到休息，白天就会浑身无力、酸痛。”
“嗯~看来是我异想天开了，我们交换身体控制有没有延迟？”
“一开始会有延迟，这需要配合默契，人类的话叫磨合。”
“乔~你说控制我身体的感官？那么控制这些能做什么呢？”
“是的舰长，我可以根据视觉图像分析物体速度、体积、距离、重量以及类型，也可以根据听觉信号分析发声体的性质、距离、方位和种类，还可以根据皮肤的触觉分析风速、温度等等还可以根据震动分析震源距离、震动类型、影响等等。还可以放大感官让你对事物更加敏感，也可以关闭全部或单项感官让你不受影响，比如疼痛难忍时。”
“这个有些用处，乔~我现在兴奋睡不着有办法没？另外你现在能量是充足的吗？”
“能量刚达到开机最低点，还需要充能。至于睡眠、可以截断感官、降低心跳，这样就会进入睡眠。”乔总是第一时间给出答案。
“好吧！今晚你值班、要不然是在是无法进入睡眠，荒郊野外可不是那么安全，能量够吧？”
“是~舰长、能量消耗其实很小的，还可以在身体里补充一些能量。”随着身体感官被切断，心跳的频率降低眼皮越来越沉，慢慢的进入梦乡。
清晨阳光洒落在被蒙蒙雾气环绕的大山之上，雾气在树叶上凝结出一颗颗晶莹的露珠。帐篷上、车衣上都被潮气打湿，凹陷处还残留着滑落的水痕。一夜平安无事、醒来的章豹伸了伸懒腰、精神为之一振，全身的关节一通噼里啪啦的爆响。爽啊！感觉自己从没睡得这么香甜、解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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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敲几下、那边挖一会，昨天看似接近山顶的地点，趴上去一看却是因为浓密的树木遮挡、已经是山顶了。站在小山顶四下观察，这是一条山脊的凸起延绵两侧，一侧越来越高向东延展，一侧向西不断走低有不到千米的距离，南侧是自己爬上来的深山谷，北面的山谷浅浅的可以看见谷底水流冲刷裸露的石头。没丝毫犹豫从北坡缓缓向下，北坡并不陡峭但阴坡相对地温较低，偶尔落叶下还是没有融化的冻土，所以章豹走的是格外谨慎，滚落山坡可不是那么好玩。谷底几乎已经干凅，虽然还很潮湿但没形成流水，两侧岸边被水冲刷形成了不小的凹陷，从岸上下来一不小心就会踩塌很容易受伤。
几块拳头大的火山石是翻找好一阵仅有的成果，沿着河谷向西、向下，前面一大片整块的石头挡住了视线，站在石头边可以看见下面因落差冲击成浅浅的积水潭。绕着河岸下到只有不到十厘米深的水潭边，这样的条件是形成奇石最佳环境，章豹开始期待自己的收获。
“舰长~右面那棵桦树下面凹陷处躺着个人。”
因为深山基本没有人，这点时间有人也不可能走这么深，所以章豹也只是粗略的扫了一下环境、并没有仔细勘察，被乔的提醒吓了一跳。“不会是死尸吧，这荒山老林的也能被我遇上，也不知道是他幸运还是我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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