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鹅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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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咱们早点走是不急着赶路，这样每天想骑多少公里就骑多少公里，遇到喜欢的风景和城市可以停下来游玩，还要去沿途的各个熟悉的俱乐部拜访一下。”
“好的，我这一百多斤交给你了，都听你的安排，反正你也不会卖了我。”
“卖你？估计除了非洲那些因为战乱缺男人的地方有点销路，国内基本没戏。”
看着章鹏深以为然的点头道：“我知道章鹏兄弟为什么嘴那么毒了。”
没有鲜花美女的夹道欢送，也没有采访报道，大气奢华的哈雷大滑翔轰鸣着节奏的马蹄音领头出发了，粗犷的重型机车与体格健硕的关涛完美搭配，后边箱的两侧分别挂着俱乐部队旗、摩托吧骑士营旗。
一身灰色骑行服的章豹，骑着科技感十足的bmw1200gs紧随其后，后面是拉风的皮卡拖着摩托拖车。
两台摩托、一辆皮卡在路人的注目礼下，呼啸着驶出市区，逐渐熟悉车辆性能的关涛撒了欢，不知不觉间在国道上已经达到了一百四十公里，巨大的排气量给加速提供了充足的动力，让超车、加速十分顺滑毫无滞涩，随心所欲的操控感让骑行变得惬意！
“关涛~控制车速到100以内，这是国道不是封闭的高速，随时可能有不可测的路况。”耳机里传来章豹急切的吼声。
“哦！知道了~哥！刚才太兴奋了，没注意。”关涛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快恢复了冷静。
风驰电测的一路奔驰，沿途拜访各俱乐部受到热情万分的接待，车友间的热情给关涛不一样的感受，车友之间何须熟识、一个共同的爱好就可以得到春风满面的拥抱，只因共同的爱好就可以畅饮开怀。
一路风尘仆仆，四天的路程在不断的拜访中延续到了十天，路上车友不断的加入让队伍扩到三十多辆，浩浩荡荡的队伍引来了很多好奇的目光。后援车辆也变成十几台的长龙，一个ln的车友还开来了一台变形金刚中擎天柱的原型车，威风凛凛的彼得比尔特的大拖头。
云贵高原的穿行让很多没走过的车友体会到什么叫望山跑死马，山脚下的城市早就依稀可见，却在下山的盘山路上绕来绕去跑了一两个小时，甚至于几个小时，跑惯了宽阔马路的人们，惊讶的看着老司机们在勉强错开的盘山路上神色淡定的飞驰，再看看路边的落差只感觉蛋疼。
提前好多天到达也就不能指望组委会接待了，有熟人的打电话找熟人，没熟人的就等待当地俱乐部引领，还有我行我素的自己去找中意的落脚点，章豹他们几个要求不高的人在当地俱乐部的安排下解决了住宿问题。
宾馆里洗过澡躺在床上刚准备养养神，乔就来了动静：“舰长~拍卖会今天就开始了，你要关注吗？”
“没必要，最后通知我结果就好！然后你开始运作资金吧！也不用通知我，按原来商量好的办，允许你搅动金融市场风云，不留尾巴就可以。”
“是~舰长，我会和你汇报重点的。”
被乔这么一打扰也没想休息了，坐在椅子上点上根烟：“乔~你说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舰长~我的第一任舰长说过《生命本身没有意义，要去做自己认为有意义的事，让自己的生命变得有意义》，不知道安赛胡的话对你有没有启发？”
“他就是说生命没啥意义，自己爽就好呗！弄那么弯弯绕！不过倒是符合我的心态，开心就好。”不再纠结生命的问题，既然不休息干脆去找关涛逛街，反正天还早。
“哥~你这是闹哪样？逛街？休息吧！真没想过骑摩托这么累。”关涛懒洋洋的躺在床上。
“晚上在休息吧！你现在如果睡了，晚上还睡不睡了？走吧！去看看风情找个茶楼感受下民俗。”
关涛不情愿的爬起来：“你就折腾吧！没累死也被你折腾死，说吧是不是又有啥新点子？没事你才不会来折腾我。”
“哎呦~太挺了解我的，别废话先去找个茶楼，感受下当地的茶文化，边喝茶边聊。”
“走~喝茶~喝茶。”看着前面章豹的背影又问“我就奇怪了，你就一拿大茶缸子喝茶的俗人，能感受到茶道么？”
“少来~你说的是你自己吧？我什么时候拿大茶缸子喝茶了？我确实不懂茶道，所以才要去感受么，都把茶道说的那么玄乎，咱也去多感受感受，也许就感受到韵味了呢？”
“韵我是不知道是啥，味还是可以感受的。”
西南的建筑很有特点，尤其是靠近藏区，即有西南少数民族精巧的建筑风格，也夹杂着藏族颜色单调的白楼，是不是街道上还挂着藏区独有的彩幡。
旅游城市就是店铺多，没走上多远就见了好几家茶楼，各种商铺更是一家挨着一家，坐在二楼的窗边、要上一壶普洱、观察着仿古的装饰、去感受文人墨客笔下的古城茶韵。
“看来咱还就是一俗人，俗不可耐的俗人，实在是感受不到什么。”喝了一口茶，看着窗外远处的高山，头也不回的说道。
关涛这会倒是没反驳，感觉到这会哥哥有些低落：“是啊！咱们都是俗人，别乱想了，什么茶韵啊、茶道啊，都是那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文人们的赞美，喝茶就是喝茶，抡上半小时大锤你看他还拿这小杯子喝不？别扯这些没用的了，环境不错安静的喝会茶挺好，块说说你有啥节目？”
“其实也没什么，咱们既然提前来了，也没什么事，不如进山玩两天咱们样？这边大山的地质地貌玩起来会别有一番滋味吧！”
“哥~你不会是想进山找石料吧？不管啥理由我都陪你去。”
“找石料是一方面，这边的山我也没去过，感受一下也不多错。”
“可是你的车和装备都没过来怎么办？现在发也来不及啊？”
“这里是热点旅游地区，本地的俱乐部会有这方面的准备，车么就临时租一下，装备再买一套也不浪费。”
“好我也感受一下你的这种生活，还真没开你那种四轮摩托上过山呢！”关涛有种期待的感觉。
“走吧~去当地的俱乐部聊聊，把事定一下。”结账俩人向不远的摩托俱乐部走去。
租车是很多俱乐部的营业项目，当然也要有相应的规模，只有大的俱乐部才有实力上这样资金回笼慢的项目。
本地的俱乐部规模确实不小，东西很是齐全，一般俱乐部没有的atv拖斗都有准备，商量好了租车事宜又采购了很多进山的装备，并叫伙计帮着采购了十天的压缩食品以备不测和急救药品。
四轮atv的特点是携带量大、运行平稳，缺点也十分明显，山林密集和过于陡峭也是无法通行，当然有绞盘牵引大部分障碍是可以通过的，但在实际穿行中也不能一味的越障，因为不知道前方能否继续通行，盲目的越障也许只是浪费时间和体力。
章豹哥俩沿着山间小路向西北山区无人地带穿行，采集点离城镇越近好东西的发现几率就低，偶尔也会减速看看风景也会停下检查下附近的石头质地，早上5点出发临近中午才跑了70多公里，行进速度并不快。
行进三十多公里就已经看见延绵的雪山，五十多公里开始俩人就沿着雪线前进，左边是雪景右边是郁郁葱葱的绿色，这感觉很是新奇，雪中偶尔还能看到动物的足迹，一开始俩人还放下拖斗近雪中撒欢一会，关涛因经验不足翻了一次以后坚决不玩了，仗着是雪地不然怎么也会受点小伤。
走的不远收获确实很多，到处雪水冲刷裸露的河道给石料采集创造了完美的环境，章豹收集了二十多块，如果都按这收集速度想不发家都难。
“哥你看我挑的这几块怎么样？”关涛指了指小斗里的石料。
“我看看啊！嗯，不错！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眼缘标准是什么，不过这行就是感觉，有感觉就好。”又拿起几块小的仔细端详“你这几块鹅卵石也是眼缘来的？”
“我就是觉得这几块鹅卵石很漂亮，像你说的，有眼缘”
“嗯！有眼缘，没准还是籽料呢！擦出来就发财了。”章豹笑着调侃。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随缘吧！”
“行~心态不错，走~继续出发，天黑前找个避风的地方宿营。”
又前进了几十公里山区不再是满眼的绿色开始荒凉，偶尔沟塘中的绿色也不再是高大挺拔的数目，草丛和低矮的荆棘成了这里的主角，没有了树木的遮挡视野变得开阔，让行进的速度大大提高下午行进了二百多公里。
这边的深山很少有人进入，除了荒凉的风景树木也没有，连植物都少更不要说土特产，石头倒是满山都是可惜跟矿产挨不着。
一天的跋涉俩人都有点累，关涛因为没有驾驶经验，强行控制车辆更是累的全身酸痛，找了个三面环山、避风的山谷搭建露营地。
说是山谷其实不大，谷底也就二百平米左右，三面的山坡不高但很是陡峭，目测八十多度接近于直角，不借助专业工具很难攀爬。
这里的地质结构十分稳定，坍塌的可能性非常低，几十米高的陡峭山壁让大型动物冲下里的几率几乎为零，关涛整理营地章豹就去上山脊插了四个百米的红外热源探测器，这是当地俱乐部一土豪会员从国外带回的顶级露营装备。
“怎么样兄弟？这个比你们部队露营如何？”
“环境不错，理想的避风谷，关键就是防狼了，不过有那红外线探测器就安全多了，以前那东西都是特种部队才有的，国外民间就可以买到，真牛。”嘴上回复者章豹的提问手里的活也没闲着“这防护栏不错，车和斗之间连接形成个安全的空间，基本可以防止大型动物的偷袭。”
“嗯，国内露营、野外探险这些起步比较晚，国外这方面很专业、装备很齐，这atv加拖斗的防护模式是美洲印第安人的发明呢，现在的很多北美印第安人比如因纽特人几乎不骑马了，也是全机械化。”平板上连接好红外探测，又开始支灶做饭，嘴上也不耽误给关涛普及野外知识。
“别说~哥，这个我还真的知道一些，你知道我的工作性质，我接触不少的特殊装备全部都是国外的，国内这方面好像不多。”
“没办法，国内生活水平刚上来些，再加上制度因素，没那么多时间去玩，户外运动现在还只是小众，即使有生产厂家也无法和国外成熟产品竞争，国内户外用品高端几乎全部是欧洲垄断。”盛上一碗粥递给关涛“就说你捡回那把冰斧，我查过欧洲顶级品牌最低三千八，你捡的那把是最贵的九千多。”
关涛一扬脖八粥全喝了，掏出牛肉干打开一瓶白酒：“一把冰斧九千多？这一身配下来打底也得几万啊，穷人还真是玩不起。”说着把两个酒杯都倒上白酒，喝了一口“丝~哈~嗯~够劲，还得是这六十五度二锅头干劲，昨晚上那什么米酒淡的跟水是的，就是娘们喝的。”
“米酒啊！那是南方人的口味，南方人么口味都清淡一些，喝起来虽不豪爽可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吧！不过我也不喜欢。”俩人就着牛肉干开始对饮“兄弟~你们的工作可以接触很多奇奇怪怪的事，如果不严重给我讲讲呗？反正已经签过协议了，多知道点也严重不到哪里去。”
“其实也没啥不能说的，大部分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只是条例限制不让说，哥你签过协议只要不对外说就没事，不然让领导知道我说出去就完蛋了。”
“国内著名的神秘事件估计你都了解过，什么神农架野人啊、天池水怪等等都调查过，我没亲身经历但都有记录，没什么结果只有结论。”
我这十几年的军旅生活基本都在这个部门度过的，大大小小的奇异事件经历了不少，有的结果不一定准确但解释听起来很合理，比如天坑大部分结论是地底空腔引起的地表塌陷，比如金顶佛光是特殊条件下光线的折射，又比如怪坡是强地磁局部异变引起的，排除人为的做假，还有很多没有结论的事件和现象，说个亲身经历过有结论的吧！”
那年冬天接到通报，在xj的tc地区有个察汗托海牧场，不断的上报有牛羊和人员的丢失，那里是边境也是草原，一般来说丢失牲畜不奇怪，狼多，人员失踪就必须探查了，于是一开始边防警就派出了人员调查，结果调查的两人也失踪了，边防警失踪事情就大了，于是又派出了一个班的边防战士去调查，结果这一个班的战士也蒸发了，感觉到事件超出了能力范围，于是事件被层层上报到我们部门。
牧场西北几公里外就是国界，不远处有紧挨着的大大小小几个湖，国界就在湖的南岸。
单位拍了三个人，王俊是这次行动的领队，中尉的军衔说话像是作报告总是那么一本正。欧阳武在单位是个老好人，话不多慢条斯理的语气给人感觉永远那么和气，也是个中尉。我当时年纪小刚升的中士，一般这样的调查只派两个人，为了锻炼新人我就被派去打杂了。
我们部门的传统有事和问题大家商量，领队主要是外联和在意见分歧时拍板，当然也都是能独当一面的主。
我们到当地的时候是刚过完年，农历过了立春可还是大雪漫山，辗转到了牧场，开始查看详细案卷。然后领队安排走访牧民，尤其是年纪大的老人，问他们的看法。牧场不像农场集中居住，牧民们都是一家一家的住的很远，都不挨着，有的时候一天只能跑两家。我们的工作性质必须什么都记录，包括神话、传说，迷信在我们这里也必须记录。
记得有位叫赤那的老牧民就说是夏天有人在北面的湖里做了什么不敬的事，水神发怒冬天降下了灾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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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你？估计除了非洲那些因为战乱缺男人的地方有点销路，国内基本没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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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涛~控制车速到100以内，这是国道不是封闭的高速，随时可能有不可测的路况。”耳机里传来章豹急切的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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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休息吧！你现在如果睡了，晚上还睡不睡了？走吧！去看看风情找个茶楼感受下民俗。”
关涛不情愿的爬起来：“你就折腾吧！没累死也被你折腾死，说吧是不是又有啥新点子？没事你才不会来折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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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我是不知道是啥，味还是可以感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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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咱还就是一俗人，俗不可耐的俗人，实在是感受不到什么。”喝了一口茶，看着窗外远处的高山，头也不回的说道。
关涛这会倒是没反驳，感觉到这会哥哥有些低落：“是啊！咱们都是俗人，别乱想了，什么茶韵啊、茶道啊，都是那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文人们的赞美，喝茶就是喝茶，抡上半小时大锤你看他还拿这小杯子喝不？别扯这些没用的了，环境不错安静的喝会茶挺好，块说说你有啥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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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不远收获确实很多，到处雪水冲刷裸露的河道给石料采集创造了完美的环境，章豹收集了二十多块，如果都按这收集速度想不发家都难。
“哥你看我挑的这几块怎么样？”关涛指了指小斗里的石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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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眼缘，没准还是籽料呢！擦出来就发财了。”章豹笑着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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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国内露营、野外探险这些起步比较晚，国外这方面很专业、装备很齐，这atv加拖斗的防护模式是美洲印第安人的发明呢，现在的很多北美印第安人比如因纽特人几乎不骑马了，也是全机械化。”平板上连接好红外探测，又开始支灶做饭，嘴上也不耽误给关涛普及野外知识。
“别说~哥，这个我还真的知道一些，你知道我的工作性质，我接触不少的特殊装备全部都是国外的，国内这方面好像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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