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爱丽丝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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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做个假设，如果有一天你醒来发现你的客厅充满了人。他们看电视，吃零食，相谈甚欢，还给自己磨咖啡喝——最重要的是，这些人都不是你家的，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你们又是怎么进来的？！”
炙风林看了看正在吃着薯片的魔理沙，又看了看喝着咖啡的看着报纸的荷取，还有捧着一杯茶看电视的灵梦，在地上打坐神色紧张的美铃，以及几乎凑到桌面上去研究咖啡粉的盖勒克斯。
听到炙风林的声音，众人愣了一下，然后同时指向了似乎有所发现的盖勒克斯，接着继续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什么情况？”
“有人在门外呼叫，脑电反应没有敌意，许可进入。”
炙风林忍住了一脚踹上去的冲动，然后去卫生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又回到房间里穿好了衣服。
“所以，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整理完毕，他重新出现在了房间门口。
“今天该去看爱丽丝啦！好歹我们也是一起去解决过异变的！”
魔理沙首当其冲举起了手中的薯片，好几片从中飞溅了出来，掉了一地。
“最后异变还不是我解决的，说得好像你起了很大作用似的。”灵梦看着电视头也不回地讽刺道，“喂，说好的四个月的塞钱呢，现在我还一分钱都没收到呢。”
“那不是每个星期一次的吗，周末都没到。”
“我说你就不能自觉的关心一下每天只能吃半根腌黄瓜的可怜巫女吗！”灵梦一拍沙发，然后差点翻过来，幸好稳住了。
“未来城怎么会有人一天只能吃半根黄瓜的，这不有损市容吗。”炙风林的嘴角抽动了几下，“明明每个星期都有伙食往博丽神社运，都哪去了？”
“稍微藏了一些起来为将来的饥荒做准备嘛。”
“你社究竟闹过多少次饥荒？！为什么你这么熟练？！”
还没等炙风林吐完槽，荷取放下了报纸，然后一脸纠结地望向他。
“那个，风林……研究部说在场物理方面研究遇到了一些问题，想借用凯罗琳的计算力来进行模型推演，但是他们发现没有权限……”
荷取可怜兮兮地说道，那表情让人看了都要觉得简直天道不公。
“你不是有system卡的吗？”
“但关于凯罗琳自身的部分，她只认你的虹膜和掌纹……”
这倒是让他想起来了，一开始为了安全问题，防止有administrator权限的人擅自调用凯罗琳造成危险，因此限制了权限，但是后来增加了system权限之后却忘了把这个限制去掉……
“嘛，风林。”美铃终于运转完一个周天了，她两腿一并跳了起来，摆出了一个gj的手势，“听说你最近进步很快嘛，我们出去练练吧，我正好看看我的弟子现在修为到了什么境界了！”
“这种时候就不要添乱了好吗，师傅。”
一圈轮下来，现在就剩盖勒克斯没说话了。
“你是不是也要说些什么？”见盖勒克斯面无表情的研究着那些咖啡粉末，炙风林总觉得他是不是也有什么想说的，不然其他人都说了就他没说总觉得哪里不对。
“我在思考，咖啡作为一种人类数百年都没有消亡的饮料，其存在意义和流传价值究竟在哪。从成分上分析来说其中含有黄嘌呤生物碱化合物、鞣酸、多种氨基酸、甘油三酯、碳水化合物以及少量的其他成分。其中最具价值的三甲基黄嘌呤对人类中枢神经具有刺激作用，可以提高神经兴奋度。而氨基酸、甘油三酯和碳水化合物等物质虽然可以提供少量身体所需的能量，其他杂质也可以补充部分营养，但从含量上来说完全不符合进食效率。需要喝能把正常人类撑死的咖啡才能提供足够的营养和日常所需能量，更不要说是战斗需求。”盖勒克斯拿起杯子往里面加了一些磨好的咖啡粉，然后用热水冲泡了一些，喝了下去，“从味道上来说，苦涩，对人类的味蕾具有一定刺激作用，无法提供较为舒适的味觉体验。这样的饮料本应该被淘汰于历史之中，其价值无论从神经刺激能力还是营养及能量补给效率方面远远低于人类后来发明的大量能量饮品及安全可靠的神经兴奋剂，但却直到人类公元2716年都可以在星域中找到。”
“……”
直到这时炙风林才发现盖勒克斯其实还有一个能力，那就是冷场。
因此到最后盖勒克斯依然没有弄清楚为什么咖啡能流传几个世纪的原因，但其他人可没有放过炙风林，直到他大喊一个个来，再吵的扣工资这才全部停下来。
“我是发工资的。”荷取弱弱地举了下手。
“那也得排队！”
不过从急迫程度上来说，荷取的任务的确得是最先完成的。其次是爱丽丝，因为炙风林也有很多问题想问她。接下来才是去塞钱和与美铃修炼，这两个理论上再推个几天都不是什么问题。
在给研究部解禁了凯罗琳的计算力之后，炙风林和魔理沙以及盖勒克斯来到了未来城的监护病房。来的路上魔理沙还好奇的要往其他病房里凑，直到炙风林把她拎出来才罢休。
“隔壁就是明罗的病房，上次被盖勒克斯入侵了思想之后就又躺了两天还没醒。”炙风林警告着魔理沙，“你要是再乱来，我就让他看看你脑子里都藏了些什么秘密。”
“别，别啊……”魔理沙脸刷的一下就白了，这看起来是比直接揍她还恐怖的东西。
这下以后就有办法对付她了。
进了爱丽丝的病房之后，炙风林对魔理沙做了个小声的手势，示意她不要吵着爱丽丝，因为她有可能还在睡觉。病人需要得到充分的休息，虽然爱丽丝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但她之前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也只是刚刚稳定生命体征一天而已。
推开病房的静音门，三人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魔理沙看到爱丽丝有些苍白的表情，顿时觉得她十分可怜，明明什么都没做结果就遇到这样的事情。要是让她抓到了做坏事的人，一定把那个人揍的不成人形才行。
等等，万一那个本来就不是人呢？
这一深度思考立刻就让魔理沙大脑死机了，她陷入了长时间的沉思当中，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言不发。
虽然不知道魔理沙为什么忽然就进入了未响应状态，但炙风林有点担心爱丽丝也会进入米斯蒂娅那样的状态，于是上前走了一步。
结果就在这一瞬间，躺在床上的爱丽丝忽然翻身坐起，一只手指向了炙风林。紫色的光芒忽然浮现在她的掌心之中。
但很快，光芒消散了下去，爱丽丝也往后一倒，再次躺在床上。
电光石火之间，沉思着的魔理沙甚至没有反应过来，炙风林身前的离金盾已经成型，而盖勒克斯则目不转睛地盯着爱丽丝紧闭的双目，似乎在看着什么。
“极度的危机感，瞬间的应激反射。”他自言自语地说着。
炙风林的表情有些低沉，爱丽丝似乎具备对危险进行条件反射般的反击能力，但是自己做了什么，为什么会把自己当做敌人？
魔理沙比自己坐的离妖梦更近，为什么她就没有触发刚才的情况？是自己哪里的做法不对吗？
想着，炙风林又稍微靠近了一步，但还没等他接近爱丽丝，直接一道紫色洪流就冲了上来。离金盾散发出耀眼的金光，紫流在撞上去的一瞬间四散开来，但瞬间的冲击力还是将他击退了好几步，直到墙边才停下来。
炙风林看了看四周，那道紫色的冲击似乎已经消散了。至于是被气的化劲熄灭的，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就不得而知了，但只要没有伤到任何人就好。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并没有拿着任何武器也没有处于任何攻击性姿态中。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一靠近就会被攻击？
感觉到一丝不妙，炙风林立刻将气运上了全身，并且全部顶到了离金盾上。接着，他快速的冲向了爱丽丝的床边。
就在这一刹那，爱丽丝的身上似乎爆发出了猛烈的冲击波，但魔理沙已经反应了过来，一个结界把冲击波整个的罩在了病床内。炙风林趁着这个机会，一手伸进结界握住了爱丽丝的一只手。
虽然此时离金盾已经彻底笼罩在了炙风林的手外，但他依然可以感到那股可怕力量的冲击。如果没有气劲的保护，他几乎可以想象现在自己的手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
“这是发生什么啦？！”魔理沙一边维持着结界一边莫名其妙地问道，刚才还在思考人生，怎么忽然出这种事了。
“我也不知道，但你得撑住了。”
就在他握住爱丽丝手的同时，冲击波的威力瞬间扩大了几倍。魔理沙眼看结界就要崩溃，立马从帽子里掏出一瓶奇怪的药就喝了下去，绿色的结界瞬间变厚，以至于连增强版的冲击波都没能冲破。
又过了五分钟，冲击波终于渐渐消弱，最后消失了。
看到冲击波没了，魔理沙也是一屁股坐了下去，此时的她已经满头是汗，不由地用手扇起风来。
“刚才那是什么，怎么你一喝结界就变厚了？”
“魔力药剂，蘑菇炼的，喝了之后能获得临时的魔力，所以我才能输出更多魔力来维持更厚的结界。”魔理沙已经累的不想说话了，魔力药剂的副作用很快就上来了，身体感觉十分无力，“我最近才发明出来的东西，就是太难喝了，我宁愿喝咖啡也不要喝这个。”
“但其价值比咖啡要高的多。”盖勒克斯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并没有理财他的突然点评，炙风林把目光重新转移到了爱丽丝的身上。
依然是苍白的面孔，似乎并没有醒过来，哪怕是刚才那么剧烈的反应，爱丽丝本人却好像丝毫不知。
松开了爱丽丝的手，炙风林沉默了一会儿，转身准备离去。
“觉醒波动。”
他的脚步停下了。
盖勒克斯可以感觉出脑电的微小变化，觉醒波动说明爱丽丝即将从睡眠中醒过来，因此可能不需要再等多久，现在就可以当面问清问题了。
渐渐地，爱丽丝呼吸越来越急促，忽然在剧烈的喘息声中坐起。她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然后又抬头望四周看去。
看到炙风林时，她的目光停住了，不过很快又往下一个人看去。
“爱丽丝小姐。”炙风林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
“……”
爱丽丝并没有说话，只是望着他，半晌，嘴唇微启。
“你想做些什么。”
“昨天，你受到了攻击，我们在你的家里找到了你。”炙风林投影出当时现场的影像和照片，“根据我们的推断，你先是遇刺，之后使用了魔法为自己止血，但依然因为疼痛而晕厥。”
爱丽丝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表情有些微妙。
“你想说明些什么。”
“为什么你会受到攻击。”炙风林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他就单刀直入地说了，“我们想知道这一点。”
“我不知道，但也许是因为某人想要我的命。毕竟，”爱丽丝的目光从炙风林的身上慢慢移开，转到了魔理沙身上，“我的存在，影响到了一些人见不得人的计划。”
炙风林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后一划投影，上面出现了兜帽少女的照片。
“认识她吗。”
“怎么，你已经抓到她了？那她大概也已经死了吧。”爱丽丝微笑地望着炙风林，“我说的应该没错吧，炙风林先生。”
“爱丽丝，你不会……”
魔理沙有些慌了，这展开不对啊，难道爱丽丝真是那个人偶的幕后黑手，那她又为什么要做出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
“不会什么，魔理沙？”爱丽丝微微转过头，“不会做了些你们不想看到的事情，是吗？”
“爱丽丝！”魔理沙咬着牙站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不为了什么。”
“稍等一下，爱丽丝小姐。”炙风林挥了挥手，让魔理沙坐下别插话，“我听着觉得你的话里，似乎有几分不对。”
“有什么不对的吗？”
炙风林用手指比了个一。
“首先，她不能用‘死了’这个词。”炙风林将投影一划，上面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解剖记录，“一个人偶或者说傀儡，只能被形容为‘坏掉’，因为它们本来就不是活着的。”
爱丽丝的表情凝固了。
她的目光迅速的从解刨记录中的每张图片和文字描述上掠过，越看越快，直到最后，她忽然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洁白的被面上出现了一朵血花。
“帕秋莉小姐告诉我，这种做法的东西应该是个傀儡，而且是个血肉傀儡，但是它却可能在被以人偶的方式去操控，因为傀儡术不可能操纵它做出完美的动作来，更不要说与人对话和战斗，甚至对下属进行指挥。”
炙风林的手在解刨记录的最后一行慢慢滑过，上面显示了战略小组和主刀医师给出的结论。
非生物尸体，可能由多种肉类混合填充，使用人皮缝纫制作。操控方式不确定，可能为傀儡术或操偶术。
“爱丽丝小姐，整个幻想乡，现在有几位人偶师？”
炙风林的眼睛中似乎闪烁着致命的怀疑，爱丽丝身上的冷汗渐渐冒了出来，她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腹部的那个伤口，但是却只摸到了一块仿生医用布。
“据我所知……只有我……”她的言语开始支吾了起来，这也让炙风林发现了更多的问题。
她一开始看似干脆的承认了所有罪行，但其实似乎说的并不是一回事。不然当现在她被怀疑制造了这个血肉傀儡并且控制它为害时，她为什么反而开始紧张和恐惧了。
一个已经承认了所有罪行的杀人犯为什么会对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感到紧张，甚至想要逃避？
“第二，你所说的‘见不得人的计划’，‘做了我们不想看到的事情’又是什么？”炙风林步步紧逼，目光也锐利起来，让爱丽丝感到如针芒在身，只能撇过头去。
“你们不是开始往魔法之森的方向扩张了吗，这样迟早会把整个魔法之森吞掉不是吗！”她的表情忽然激动起来，指着炙风林说道，“我只是想保护这片森林而已……毕竟，这是我的家……”
“所以，你做了什么？”炙风林并没有急于否认爱丽丝指控的问题，而是淡定地继续追问着。
“我在魔法之森里弄了一些半自律人偶，如果她们看到有人闯入并且试图往里面扩张的话，就会攻击他们，把他们赶走。”
“原来如此。”炙风林点了点头，“果然，我们说的并不是一件事。”
“但那个血肉傀儡绝对不是我做的！也不是我控制的！”爱丽丝像是十分惧怕似的喊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是人偶，我以为她是真人！也许我是听信了她的谗言，但我真的和她没有关系！”
“幻想乡最好的人偶师，看不出一个人偶。”炙风林一字一句地念着，“为什么。”
“人偶都是有活动关节的，哪怕是我最好的作品也可以看出活动关节来。而且人偶需要用魔法丝线来控制，除非是完全自律人偶……那不可能，没有人能做出完全自律人偶。”爱丽丝像是回想起了什么让她恐惧的事情来，“没有完全自律人偶……除非是付丧神，否则没有人可以做出完全自律的人偶！”
“不，有一个人可以。”炙风林在投影上划了一下，一个红衣白发的女子出现在了投影上，“神绮。”
神绮是魔界的创世之神，她可以创造生命，那也就可能可以赐予生命。虽然按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她也并不是什么都能给予生命，比如石头泥土什么的，但也许一个制作精良的人偶是可以的。
“她没有必要这么做！”
出乎意料，爱丽丝像是变了一人一样朝着炙风林大喊出来。
“……”炙风林的表情并没有太多变化，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她是您的母亲。”
“……”但爱丽丝却摇了摇头，“不，她是我的创造者。”
炙风林和魔理沙都沉默了，魔理沙一直以为她和魔界没有关系，想不到居然还是有的。难道事情的真相真的和她之前想的一样？她就是魔界那个爱丽丝？
“而我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完全自律人偶。”
“你不可能是人偶，你有正常人该有的所有器官。”
“那是因为我杀了人，我的灵魂占据了她的身体。”爱丽丝转过头去，似乎不想和任何人的视线对上，“我的样子还是我人偶时的样子，因为只要成为魔法使种族，就可以改变自己的容貌了。”
“你骗我！你说你没有杀过任何一个人的！”
“但如果是他们要杀我呢！”爱丽丝的眼睛中充满了悔恨的泪水，“难道我就应该被他们拆掉吗？！”
“……”魔理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把头埋在帽子里。
“或许，我就不该来幻想乡。”
但就在这个时候，炙风林的脑中却忽然如同火花一般闪过什么，他一把抓住爱丽丝的手，声音低沉地问道。
“你刚才说，现在的样子就是你人偶时的样子？”
“没错，我是神绮大人制作的最精致的人偶。”
“魔理沙，她和你以前说的那个魔界爱丽丝像吗？”
听到这魔理沙忽然也反应过来了，这不就是最后的证据了吗？
她开始仔细的回忆，魔界之战已经是多年以前的事情，当时的她所遇到的那个爱丽丝……
“长的不是很像，而且那个爱丽丝很矮的。”
那就说明不是同一个爱丽丝了，那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你说的那个爱丽丝，是我的主人。”爱丽丝捂住了头，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往事，“我被创造出来就是为了陪她玩。但是她打我，摔我，还经常把我拆得乱七八糟，每次都是神绮大人把我修好……”
最后的谜团也弄清楚了，这个爱丽丝是因为无法忍受主人的虐待而逃到幻想乡的人偶，在获得了人类的身体之后奋发修炼最终成为了魔法使一族，摆脱了作为人偶的历史。
只是曾经作为人偶的她对人偶有着深切的感情，因此自己也走上了制作人偶的道路，并希望有朝一日能和神绮大人一样做出完美的人偶。
“这个兜帽少女到底是人偶还是傀儡？”
“人偶绝对不会弄成这样的，这是傀儡术的范畴，傀儡不需要人造关节也能走动，但人偶不行。”爱丽丝的表情有些纠结，“但傀儡的确不能直接控制，这点又是人偶的特点……”
“如果把傀儡术和操偶术结合在一起有没有可能做到？”
爱丽丝摇了摇头。
“也许可以，但这两个要做到精通都需要很漫长的时间。帕秋莉已经有百年修为了，而我本身就对人偶比较擅长，但我现在也仅仅是在操偶术上做到比较精通，帕秋莉则也只是能弄出一个还行的傀儡。就算我们两个联手做一个傀儡人偶，我也弄不出那么长的魔法丝线来。”
那也就是说想要做出来的话，得同时精通傀儡术和操偶术，那修为恐怕比帕秋莉和爱丽丝加起来都高。
目前来说幻想乡找不到这样的人，难道问题还是出在魔界？
“最后一个问题，爱丽丝小姐。”
炙风林感觉从其他方面下手的道路基本都堵死了，只能寄希望于还有什么蛛丝马迹。
“那天对你下手的人，你看见了他了吗？”
“看见了。”爱丽丝点了点头，“我见过他，所以印象比较深刻。”
听到这个炙风林和魔理沙都有些高兴，不但见到了还认识，这下问题就又有线索了。
“那你能告诉我们他是谁吗？我们是否认识？”
爱丽丝闭上眼，沉默着，仿佛这对她而言是个很难开口的问题。直到正午的阳光将病房彻底照亮，她像是终于想好了，眼睛缓缓睁开。
“那天攻击我的人，”她望着炙风林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就是你，炙风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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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炙风林的声音，众人愣了一下，然后同时指向了似乎有所发现的盖勒克斯，接着继续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什么情况？”
“有人在门外呼叫，脑电反应没有敌意，许可进入。”
炙风林忍住了一脚踹上去的冲动，然后去卫生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又回到房间里穿好了衣服。
“所以，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整理完毕，他重新出现在了房间门口。
“今天该去看爱丽丝啦！好歹我们也是一起去解决过异变的！”
魔理沙首当其冲举起了手中的薯片，好几片从中飞溅了出来，掉了一地。
“最后异变还不是我解决的，说得好像你起了很大作用似的。”灵梦看着电视头也不回地讽刺道，“喂，说好的四个月的塞钱呢，现在我还一分钱都没收到呢。”
“那不是每个星期一次的吗，周末都没到。”
“我说你就不能自觉的关心一下每天只能吃半根腌黄瓜的可怜巫女吗！”灵梦一拍沙发，然后差点翻过来，幸好稳住了。
“未来城怎么会有人一天只能吃半根黄瓜的，这不有损市容吗。”炙风林的嘴角抽动了几下，“明明每个星期都有伙食往博丽神社运，都哪去了？”
“稍微藏了一些起来为将来的饥荒做准备嘛。”
“你社究竟闹过多少次饥荒？！为什么你这么熟练？！”
还没等炙风林吐完槽，荷取放下了报纸，然后一脸纠结地望向他。
“那个，风林……研究部说在场物理方面研究遇到了一些问题，想借用凯罗琳的计算力来进行模型推演，但是他们发现没有权限……”
荷取可怜兮兮地说道，那表情让人看了都要觉得简直天道不公。
“你不是有system卡的吗？”
“但关于凯罗琳自身的部分，她只认你的虹膜和掌纹……”
这倒是让他想起来了，一开始为了安全问题，防止有administrator权限的人擅自调用凯罗琳造成危险，因此限制了权限，但是后来增加了system权限之后却忘了把这个限制去掉……
“嘛，风林。”美铃终于运转完一个周天了，她两腿一并跳了起来，摆出了一个gj的手势，“听说你最近进步很快嘛，我们出去练练吧，我正好看看我的弟子现在修为到了什么境界了！”
“这种时候就不要添乱了好吗，师傅。”
一圈轮下来，现在就剩盖勒克斯没说话了。
“你是不是也要说些什么？”见盖勒克斯面无表情的研究着那些咖啡粉末，炙风林总觉得他是不是也有什么想说的，不然其他人都说了就他没说总觉得哪里不对。
“我在思考，咖啡作为一种人类数百年都没有消亡的饮料，其存在意义和流传价值究竟在哪。从成分上分析来说其中含有黄嘌呤生物碱化合物、鞣酸、多种氨基酸、甘油三酯、碳水化合物以及少量的其他成分。其中最具价值的三甲基黄嘌呤对人类中枢神经具有刺激作用，可以提高神经兴奋度。而氨基酸、甘油三酯和碳水化合物等物质虽然可以提供少量身体所需的能量，其他杂质也可以补充部分营养，但从含量上来说完全不符合进食效率。需要喝能把正常人类撑死的咖啡才能提供足够的营养和日常所需能量，更不要说是战斗需求。”盖勒克斯拿起杯子往里面加了一些磨好的咖啡粉，然后用热水冲泡了一些，喝了下去，“从味道上来说，苦涩，对人类的味蕾具有一定刺激作用，无法提供较为舒适的味觉体验。这样的饮料本应该被淘汰于历史之中，其价值无论从神经刺激能力还是营养及能量补给效率方面远远低于人类后来发明的大量能量饮品及安全可靠的神经兴奋剂，但却直到人类公元2716年都可以在星域中找到。”
“……”
直到这时炙风林才发现盖勒克斯其实还有一个能力，那就是冷场。
因此到最后盖勒克斯依然没有弄清楚为什么咖啡能流传几个世纪的原因，但其他人可没有放过炙风林，直到他大喊一个个来，再吵的扣工资这才全部停下来。
“我是发工资的。”荷取弱弱地举了下手。
“那也得排队！”
不过从急迫程度上来说，荷取的任务的确得是最先完成的。其次是爱丽丝，因为炙风林也有很多问题想问她。接下来才是去塞钱和与美铃修炼，这两个理论上再推个几天都不是什么问题。
在给研究部解禁了凯罗琳的计算力之后，炙风林和魔理沙以及盖勒克斯来到了未来城的监护病房。来的路上魔理沙还好奇的要往其他病房里凑，直到炙风林把她拎出来才罢休。
“隔壁就是明罗的病房，上次被盖勒克斯入侵了思想之后就又躺了两天还没醒。”炙风林警告着魔理沙，“你要是再乱来，我就让他看看你脑子里都藏了些什么秘密。”
“别，别啊……”魔理沙脸刷的一下就白了，这看起来是比直接揍她还恐怖的东西。
这下以后就有办法对付她了。
进了爱丽丝的病房之后，炙风林对魔理沙做了个小声的手势，示意她不要吵着爱丽丝，因为她有可能还在睡觉。病人需要得到充分的休息，虽然爱丽丝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但她之前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也只是刚刚稳定生命体征一天而已。
推开病房的静音门，三人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魔理沙看到爱丽丝有些苍白的表情，顿时觉得她十分可怜，明明什么都没做结果就遇到这样的事情。要是让她抓到了做坏事的人，一定把那个人揍的不成人形才行。
等等，万一那个本来就不是人呢？
这一深度思考立刻就让魔理沙大脑死机了，她陷入了长时间的沉思当中，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言不发。
虽然不知道魔理沙为什么忽然就进入了未响应状态，但炙风林有点担心爱丽丝也会进入米斯蒂娅那样的状态，于是上前走了一步。
结果就在这一瞬间，躺在床上的爱丽丝忽然翻身坐起，一只手指向了炙风林。紫色的光芒忽然浮现在她的掌心之中。
但很快，光芒消散了下去，爱丽丝也往后一倒，再次躺在床上。
电光石火之间，沉思着的魔理沙甚至没有反应过来，炙风林身前的离金盾已经成型，而盖勒克斯则目不转睛地盯着爱丽丝紧闭的双目，似乎在看着什么。
“极度的危机感，瞬间的应激反射。”他自言自语地说着。
炙风林的表情有些低沉，爱丽丝似乎具备对危险进行条件反射般的反击能力，但是自己做了什么，为什么会把自己当做敌人？
魔理沙比自己坐的离妖梦更近，为什么她就没有触发刚才的情况？是自己哪里的做法不对吗？
想着，炙风林又稍微靠近了一步，但还没等他接近爱丽丝，直接一道紫色洪流就冲了上来。离金盾散发出耀眼的金光，紫流在撞上去的一瞬间四散开来，但瞬间的冲击力还是将他击退了好几步，直到墙边才停下来。
炙风林看了看四周，那道紫色的冲击似乎已经消散了。至于是被气的化劲熄灭的，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就不得而知了，但只要没有伤到任何人就好。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并没有拿着任何武器也没有处于任何攻击性姿态中。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一靠近就会被攻击？
感觉到一丝不妙，炙风林立刻将气运上了全身，并且全部顶到了离金盾上。接着，他快速的冲向了爱丽丝的床边。
就在这一刹那，爱丽丝的身上似乎爆发出了猛烈的冲击波，但魔理沙已经反应了过来，一个结界把冲击波整个的罩在了病床内。炙风林趁着这个机会，一手伸进结界握住了爱丽丝的一只手。
虽然此时离金盾已经彻底笼罩在了炙风林的手外，但他依然可以感到那股可怕力量的冲击。如果没有气劲的保护，他几乎可以想象现在自己的手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
“这是发生什么啦？！”魔理沙一边维持着结界一边莫名其妙地问道，刚才还在思考人生，怎么忽然出这种事了。
“我也不知道，但你得撑住了。”
就在他握住爱丽丝手的同时，冲击波的威力瞬间扩大了几倍。魔理沙眼看结界就要崩溃，立马从帽子里掏出一瓶奇怪的药就喝了下去，绿色的结界瞬间变厚，以至于连增强版的冲击波都没能冲破。
又过了五分钟，冲击波终于渐渐消弱，最后消失了。
看到冲击波没了，魔理沙也是一屁股坐了下去，此时的她已经满头是汗，不由地用手扇起风来。
“刚才那是什么，怎么你一喝结界就变厚了？”
“魔力药剂，蘑菇炼的，喝了之后能获得临时的魔力，所以我才能输出更多魔力来维持更厚的结界。”魔理沙已经累的不想说话了，魔力药剂的副作用很快就上来了，身体感觉十分无力，“我最近才发明出来的东西，就是太难喝了，我宁愿喝咖啡也不要喝这个。”
“但其价值比咖啡要高的多。”盖勒克斯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并没有理财他的突然点评，炙风林把目光重新转移到了爱丽丝的身上。
依然是苍白的面孔，似乎并没有醒过来，哪怕是刚才那么剧烈的反应，爱丽丝本人却好像丝毫不知。
松开了爱丽丝的手，炙风林沉默了一会儿，转身准备离去。
“觉醒波动。”
他的脚步停下了。
盖勒克斯可以感觉出脑电的微小变化，觉醒波动说明爱丽丝即将从睡眠中醒过来，因此可能不需要再等多久，现在就可以当面问清问题了。
渐渐地，爱丽丝呼吸越来越急促，忽然在剧烈的喘息声中坐起。她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然后又抬头望四周看去。
看到炙风林时，她的目光停住了，不过很快又往下一个人看去。
“爱丽丝小姐。”炙风林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
“……”
爱丽丝并没有说话，只是望着他，半晌，嘴唇微启。
“你想做些什么。”
“昨天，你受到了攻击，我们在你的家里找到了你。”炙风林投影出当时现场的影像和照片，“根据我们的推断，你先是遇刺，之后使用了魔法为自己止血，但依然因为疼痛而晕厥。”
爱丽丝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表情有些微妙。
“你想说明些什么。”
“为什么你会受到攻击。”炙风林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他就单刀直入地说了，“我们想知道这一点。”
“我不知道，但也许是因为某人想要我的命。毕竟，”爱丽丝的目光从炙风林的身上慢慢移开，转到了魔理沙身上，“我的存在，影响到了一些人见不得人的计划。”
炙风林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后一划投影，上面出现了兜帽少女的照片。
“认识她吗。”
“怎么，你已经抓到她了？那她大概也已经死了吧。”爱丽丝微笑地望着炙风林，“我说的应该没错吧，炙风林先生。”
“爱丽丝，你不会……”
魔理沙有些慌了，这展开不对啊，难道爱丽丝真是那个人偶的幕后黑手，那她又为什么要做出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
“不会什么，魔理沙？”爱丽丝微微转过头，“不会做了些你们不想看到的事情，是吗？”
“爱丽丝！”魔理沙咬着牙站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不为了什么。”
“稍等一下，爱丽丝小姐。”炙风林挥了挥手，让魔理沙坐下别插话，“我听着觉得你的话里，似乎有几分不对。”
“有什么不对的吗？”
炙风林用手指比了个一。
“首先，她不能用‘死了’这个词。”炙风林将投影一划，上面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解剖记录，“一个人偶或者说傀儡，只能被形容为‘坏掉’，因为它们本来就不是活着的。”
爱丽丝的表情凝固了。
她的目光迅速的从解刨记录中的每张图片和文字描述上掠过，越看越快，直到最后，她忽然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洁白的被面上出现了一朵血花。
“帕秋莉小姐告诉我，这种做法的东西应该是个傀儡，而且是个血肉傀儡，但是它却可能在被以人偶的方式去操控，因为傀儡术不可能操纵它做出完美的动作来，更不要说与人对话和战斗，甚至对下属进行指挥。”
炙风林的手在解刨记录的最后一行慢慢滑过，上面显示了战略小组和主刀医师给出的结论。
非生物尸体，可能由多种肉类混合填充，使用人皮缝纫制作。操控方式不确定，可能为傀儡术或操偶术。
“爱丽丝小姐，整个幻想乡，现在有几位人偶师？”
炙风林的眼睛中似乎闪烁着致命的怀疑，爱丽丝身上的冷汗渐渐冒了出来，她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腹部的那个伤口，但是却只摸到了一块仿生医用布。
“据我所知……只有我……”她的言语开始支吾了起来，这也让炙风林发现了更多的问题。
她一开始看似干脆的承认了所有罪行，但其实似乎说的并不是一回事。不然当现在她被怀疑制造了这个血肉傀儡并且控制它为害时，她为什么反而开始紧张和恐惧了。
一个已经承认了所有罪行的杀人犯为什么会对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感到紧张，甚至想要逃避？
“第二，你所说的‘见不得人的计划’，‘做了我们不想看到的事情’又是什么？”炙风林步步紧逼，目光也锐利起来，让爱丽丝感到如针芒在身，只能撇过头去。
“你们不是开始往魔法之森的方向扩张了吗，这样迟早会把整个魔法之森吞掉不是吗！”她的表情忽然激动起来，指着炙风林说道，“我只是想保护这片森林而已……毕竟，这是我的家……”
“所以，你做了什么？”炙风林并没有急于否认爱丽丝指控的问题，而是淡定地继续追问着。
“我在魔法之森里弄了一些半自律人偶，如果她们看到有人闯入并且试图往里面扩张的话，就会攻击他们，把他们赶走。”
“原来如此。”炙风林点了点头，“果然，我们说的并不是一件事。”
“但那个血肉傀儡绝对不是我做的！也不是我控制的！”爱丽丝像是十分惧怕似的喊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是人偶，我以为她是真人！也许我是听信了她的谗言，但我真的和她没有关系！”
“幻想乡最好的人偶师，看不出一个人偶。”炙风林一字一句地念着，“为什么。”
“人偶都是有活动关节的，哪怕是我最好的作品也可以看出活动关节来。而且人偶需要用魔法丝线来控制，除非是完全自律人偶……那不可能，没有人能做出完全自律人偶。”爱丽丝像是回想起了什么让她恐惧的事情来，“没有完全自律人偶……除非是付丧神，否则没有人可以做出完全自律的人偶！”
“不，有一个人可以。”炙风林在投影上划了一下，一个红衣白发的女子出现在了投影上，“神绮。”
神绮是魔界的创世之神，她可以创造生命，那也就可能可以赐予生命。虽然按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她也并不是什么都能给予生命，比如石头泥土什么的，但也许一个制作精良的人偶是可以的。
“她没有必要这么做！”
出乎意料，爱丽丝像是变了一人一样朝着炙风林大喊出来。
“……”炙风林的表情并没有太多变化，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她是您的母亲。”
“……”但爱丽丝却摇了摇头，“不，她是我的创造者。”
炙风林和魔理沙都沉默了，魔理沙一直以为她和魔界没有关系，想不到居然还是有的。难道事情的真相真的和她之前想的一样？她就是魔界那个爱丽丝？
“而我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完全自律人偶。”
“你不可能是人偶，你有正常人该有的所有器官。”
“那是因为我杀了人，我的灵魂占据了她的身体。”爱丽丝转过头去，似乎不想和任何人的视线对上，“我的样子还是我人偶时的样子，因为只要成为魔法使种族，就可以改变自己的容貌了。”
“你骗我！你说你没有杀过任何一个人的！”
“但如果是他们要杀我呢！”爱丽丝的眼睛中充满了悔恨的泪水，“难道我就应该被他们拆掉吗？！”
“……”魔理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把头埋在帽子里。
“或许，我就不该来幻想乡。”
但就在这个时候，炙风林的脑中却忽然如同火花一般闪过什么，他一把抓住爱丽丝的手，声音低沉地问道。
“你刚才说，现在的样子就是你人偶时的样子？”
“没错，我是神绮大人制作的最精致的人偶。”
“魔理沙，她和你以前说的那个魔界爱丽丝像吗？”
听到这魔理沙忽然也反应过来了，这不就是最后的证据了吗？
她开始仔细的回忆，魔界之战已经是多年以前的事情，当时的她所遇到的那个爱丽丝……
“长的不是很像，而且那个爱丽丝很矮的。”
那就说明不是同一个爱丽丝了，那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你说的那个爱丽丝，是我的主人。”爱丽丝捂住了头，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往事，“我被创造出来就是为了陪她玩。但是她打我，摔我，还经常把我拆得乱七八糟，每次都是神绮大人把我修好……”
最后的谜团也弄清楚了，这个爱丽丝是因为无法忍受主人的虐待而逃到幻想乡的人偶，在获得了人类的身体之后奋发修炼最终成为了魔法使一族，摆脱了作为人偶的历史。
只是曾经作为人偶的她对人偶有着深切的感情，因此自己也走上了制作人偶的道路，并希望有朝一日能和神绮大人一样做出完美的人偶。
“这个兜帽少女到底是人偶还是傀儡？”
“人偶绝对不会弄成这样的，这是傀儡术的范畴，傀儡不需要人造关节也能走动，但人偶不行。”爱丽丝的表情有些纠结，“但傀儡的确不能直接控制，这点又是人偶的特点……”
“如果把傀儡术和操偶术结合在一起有没有可能做到？”
爱丽丝摇了摇头。
“也许可以，但这两个要做到精通都需要很漫长的时间。帕秋莉已经有百年修为了，而我本身就对人偶比较擅长，但我现在也仅仅是在操偶术上做到比较精通，帕秋莉则也只是能弄出一个还行的傀儡。就算我们两个联手做一个傀儡人偶，我也弄不出那么长的魔法丝线来。”
那也就是说想要做出来的话，得同时精通傀儡术和操偶术，那修为恐怕比帕秋莉和爱丽丝加起来都高。
目前来说幻想乡找不到这样的人，难道问题还是出在魔界？
“最后一个问题，爱丽丝小姐。”
炙风林感觉从其他方面下手的道路基本都堵死了，只能寄希望于还有什么蛛丝马迹。
“那天对你下手的人，你看见了他了吗？”
“看见了。”爱丽丝点了点头，“我见过他，所以印象比较深刻。”
听到这个炙风林和魔理沙都有些高兴，不但见到了还认识，这下问题就又有线索了。
“那你能告诉我们他是谁吗？我们是否认识？”
爱丽丝闭上眼，沉默着，仿佛这对她而言是个很难开口的问题。直到正午的阳光将病房彻底照亮，她像是终于想好了，眼睛缓缓睁开。
“那天攻击我的人，”她望着炙风林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就是你，炙风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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