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久别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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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相关部门去调看录像资料，这就不是东方少涵和欧阳若能办得到的事了，只有蓝伽去做了。
虽然现在欧阳若已经完全掌控天宇的局面了，也可以随时搬回欧阳府去住。但她还是选择和东方少涵住在那幢小公寓里。
现在东方少涵肯定暂时是回不了明慧府去的，如果欧阳若回了欧阳府，那就只有东方少涵一个人住在那公寓里了。虽然东方少涵也不介意，但欧阳若肯定不会那样做，两人一路风风雨雨走过来，好不容易能在一起，当然不会分开。
欧阳若自然也可以将东方少涵带回到欧阳府去住，但两人毕竟还没有正式结婚，如果现在把东方少涵给带回去，那外界会说欧阳若赶走了自己家的人，就是为了把男人带回家，人言可畏，欧阳若现在执掌着天宇集团，当然不能让这些闲言碎语传开来。
抛开其他的不说，就生活状态而言，欧阳若也很喜欢和东方少涵住在这小公寓里，没有庞大的佣人队伍，事事都得亲力亲为。有空的时候就做做饭，开一瓶不错的红酒，生活过得有滋有味，充满浓浓的爱意。
对于贫穷的人来说，有钱有势是一生的终极梦想。对于欧阳若她们这样的人来说。钱带来的愉悦是很少的，钱可以买到豪车豪宅，甚至可以买到婚姻，但有一样是肯定买不到的，那就是爱。
欧阳若正在厨房煮粥，听到客厅里的东方少涵大声叫她。
欧阳若走出来，东方少涵指了指电视。
电视上是一个新闻发布会，背景是宏星集团logo，这是东方家的宏星集团的新闻发布会。
这并不奇怪，宏星也是大集团，实力甚至在天宇之上，随时会有新闻发布会也很正常，让东方少涵和欧阳若感到惊讶的，是今天发布会的主角，一身职业装。对着镜头得体地微笑的人，正是刚从天宇离职的陈南。
“大家都知道我以前是为天宇集团服务的，给欧阳先生当了很多年的助理，后来辅佐大小姐和二小姐，可以说我今天所知道的有限的经营管理的知识，都是从天宇学到的，我很感觉天宇对我的培养，有关天宇的问题，我拒绝回答，我不想说老东家的坏话。”陈南微笑着说。
“在宏星是什么职位？”欧阳若问东方少涵。
“说来你不信，我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信，她现在是宏星的新任集团ceo！”东方少涵说。
“啊？东方白这么重视她？在天宇虽然是高管，可最高的职位也没有超过集团副总裁。这一跳槽过去，就成了集团总裁了？”欧阳若也觉得不可思议。
“真是有意思啊，先听听她说些什么。”东方少涵说。
“陈总，那你对宏星的发展，有什么新的规划吗？”一个记者问。
“宏星本来就是很好的超级财团了，我们的集团主席更是商界精英，我作为总裁，主要还是按照主席的指示去做，我刚上任不久，如果现在就大谈规划，那就显得太过浮夸了。”陈南的回答非常得体，滴水不漏。
“那问一个比较私人化的问题，为什么您要离开天宇呢，又为什么会选择加盟宏星呢？”有记者问。
陈南笑了笑。“你这不是一个问题了，是两个问题了，我之前已经说过了，关于天宇的事我都不想说，那是我的老东家，我对天宇一直心怀感激，至于你说我为什么会选择加盟宏星，我是收到东方主席的邀请来的，承蒙东方主席看得起我，宏星又是这么好公司，我没有理由拒绝的。”
“你认为他真是东方白请她来的？”欧阳若问。
“不知道，她这么尊重东方白，你有没有觉得反而很怪？”东方少涵说。
“是啊，今天是她的发布会，她是主角，她没有张口闭口就谈集团主席，下属对上司尊敬是很正常的，不用总是挂在嘴上，而且越是在高位的人，越是想证明自己是靠实力而非关系，现在她这样张口闭口谈东方白，那不是会让人误会她靠的关系上位？”欧阳若说。
“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她想证实自己和东方家的关系很亲密。”东方少涵说。
“可是她为什么要证明这一点？那就是想向宏星其他的股东们传达一个信息，她上任总裁，是得到东方家的支持的。”欧阳若说。
“如果她需要传达这样的信息，那说明她上任总裁，宏星的其他股东们并不支持。如果所有的人都很支持她接任总裁，那她又何必要传达这样的信息？”东方少涵说。
“可是如果其他的股东不支持，她又怎么能当上总裁之位呢？集团的总裁任命，是必须要通过董事局同意的吧？”欧阳若问。
“原则上是的，不过宏星的公司章程有一条规定，董事局主席可以提名集团总裁，新总裁可以有两周的试用期，其实也是给新总裁一个表现的机会，如果两周内新总裁表现出色，那么董事局就很有可能通过正式任命，在这两周的时间里，新总裁和他的支持们会想尽各种办法让新总裁表现出彩，最后留下来。”东方少涵说。
“那这两周内新总裁的权力应该是受限制的吧？”欧阳若说。
“有一定的限制，总裁签署的文件，只要得到集团主席的认可，那还是有效的。如果一点权力都不给新总裁，那也无法证明他到底有没有本事。”东方少涵说。
“那如果临时总裁和集团主席配合得好，两周内的时间，还是可以发挥很大作用的了。”欧阳若说。
“理论是这样的，具体情况如何，那还得看新总裁的能力了，新总裁到新公司，和各个派系的势力还是需要一定的磨合，不可能办事那么顺利的。”东方少涵说。
“但是如果能得到集团主席的支持，那这种磨合期就会大大的缩短，现代商业讲究的就是效率。”欧阳若说。
“你的意思是说，陈南不是东方白请去当总裁的，她是自己强行上位的？东方白就像欧阳若一样被她控制了？”东方少涵说。
“这听起来有些不可思义，但确实是存在这种可能的。”欧阳若说。
“我认为不太可能，总不会东方白也不是爷爷的亲儿子吧？不然她凭什么控制东方白？东方白那也是老江湖了，要说被她控制，我认为还是不太可能。”东方少涵说。
“我也不肯定事情就是这样，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其实要控制一个人有很多的渠道，你说是不是？而且陈南绝对不是一个人，她肯定是有帮手的，或许不是她控制了东方白，但只要她的帮手控制了东方白，她也一样可以入主宏星集团的。”欧阳若说。
“这倒也是，陈南控制天宇的计划失败，现在去打宏星的主意了？她的胃口还真是大。”东方少涵说。
“她的胃口确实很大，比我们想像的还要大。难道她也要把宏星集团私有化？”东方少涵说。
“现在看来，陈南显然和利西公司的人是一伙的，她只是帮助别人私有化，不过我觉得现在她做不到。至少是短时间内做不到。”欧阳若说。
东方少涵点头，“我同意，天宇一战，利西公司可以说是大伤元气，宏星不是小公司，他们要想布局把宏星私有化，短时间内是做不到的，他们需要时间和资金，这两样东西缺一不可，就算是他们想将天宇私有化，那也是花了很长时间的，最后还是被你给打败了。”
“我可不敢贪功，打败他们，那还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要不是有凌先生和你的协助，我根本不可能做得到，要不是有你在菲国赚到的那一大笔资金，我要完成那些事情，根本就没有钱，所以最大的功劳还是应该归你。”欧阳若说。
“我们就不要再说功劳的事了，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如何阻止陈南再伤害到宏星集团。”东方少涵说。
“天宇之战中她赢不了，这一次她也一样赢不了，短时间内她要搞出多么大的动静我认为不太可能，既然她是为那个利西公司服务，那她和利西公司有一定有关系那是绝对的，我们现在要考虑的不能只是对付陈南一个人，而是要对付那个利西公司，因为所有的幕后人都躲在那个公司后，只有把那些人全部揪出来，那才有可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那才是釜底抽薪。”欧阳若说。
“没错，只是那个公司是在海外的一个群岛注册的，要查起来会非常的困难，而且需要有专业的帮忙才行。”东方少涵说。
“你在美国念了那么多年的书，不会一个朋友都没有吧？让他们帮忙找个靠谱的侦探组织，我就不信查不出来。只要舍得花钱，大多数的事情都还是可以办成的。”欧阳若说。
“也对，中国的侦探查不出来，不代表外国的也查不出来，我想办法联系一下以前的那些朋友。”东方少涵说。
##再次和蓝伽碰头的时候，她看起来有些累，应该是长时间工作没有休息好的原因。
欧阳若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这毕竟是多年前的旧案了了，蓝伽完全可以不那么拼，随便查一下应付就行了，她这么卖力，真是一个认真负责的人。
“对不起啊蓝警官，这件事让你受累了，谢谢你了。”欧阳若说。
蓝伽笑了笑，“不用这么客气，这本来就是我职责范围的事，我这边查到那天周围街道的视频了，当天经过那里的医院用的车辆很多，但大多数都是福康医院自己的车，经过排除，我发现一辆最为可疑，但是这辆车已经在一年前申请报废了。”
“那应该有办法查出来辆车在报废之前属于哪一家医院吧？”
欧阳若有些紧张，这件事关系到欧阳致远的去向，她担心车辆报废以后没有线索就麻烦了。
“查到了，这辆车属于江宁精神病院。”蓝伽说。
“什么？”
欧阳若一听就跳了起来，精神病院，这对她来说太熟悉了，她曾经被人投进那里关了许久，现在甘苇和凤天阳还在那里治疗呢，那个精神病院和欧阳家有太多的关系了。
“我早该想到的，精神病院的那些人联合起来要想把我变成精神病，就说明他们有问题了。”欧阳若说。
“我现在已经派人暗中监视精神病院了，但是精神病院是一个特殊的机构，如果只是因为几年前他们的车辆在那一段出现过我就去抓人，那完全不符合规距，他们的车在那一片出现过，并不代表接走你爸的就是一定是他们，而且时间过去实在太久了，现在要查几年前的事，真是有些困难。”蓝伽说。
欧阳若点头表示理解，“那倒也是，毕竟你是体制内的人，不能像我们一样随心所欲，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你当然不能鲁莽行事。&rdqu台岁女亡。o;
“你是想自己解决问题？”蓝伽说。
“我暂时想不到可以解决问题的办法。”欧阳若实话实说。
“事情发生在几年以前，如果要说有什么证据，恐怕也消毁得差不多了，现在去查，有结果的可能反而很小，只能查那个时期的主要领导，如果欧阳先生真的是被他们抓进了精神病院，那些主要领导不可能不知情。”东方少涵插嘴说。
“没错，这倒是一个好办法，这件事你们可以自己查一下，我来配合你们，因为我直接出面，到时要是没什么结果，我不好向上级交待。”蓝伽说。
“行，我们先查一下试试，如果有什么需要蓝警官帮忙的，到时再麻烦你。”欧阳若说。
“好的，就先这样。”蓝伽说。
**************
虽然欧阳若她们答应自己来查，但她们发现要查一个人的资料和去向，还是警察最方便，最后她们拿到的资料显示，在那个时期精神病院的院长叫王洪流，早就离开了精神病院，现在在万华经营一家医疗器械公司。
万华是凌隽和尚云鹏的地盘，这件事自然需要请他们帮忙。
凌隽让手下的一个人以谈生意为名，将王洪流约到了朱虹的朝会。
王洪流是一个近五十岁的男子，身体微胖，眼睛略小，但很精明。
“我是欧阳致远的女儿。”欧阳若开门见山。
王洪流虽然装得一脸茫然，但欧阳若分明看见他的脸色稍微变了一下。
“什么意思？今天不是来谈生意的吗？”王洪流说。
“我就是来和你谈生意的，你告诉我爸在哪，我就给你五百万，一句话换几百万，有什么生意比这个更赚钱？”欧阳若说。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王洪流说。
“既然把你叫到这里来，如果你不说点什么，你是不可能从这里出去的，你们把我爸怎么样了？”欧阳若说。
“小姐，你到底在说什么呀？我完全不明白你的意思。”王洪流说。
旁边的郭小林沉不住气了，“王八蛋，你再装糊涂，我让你也变成精神病，我让你这一辈子见不到你老婆孩子。”
“你又是谁？你们到底想干什么？”王洪流问。
“你要是不是说，我就今晚一把火烧了你家和你的公司，你永远也没再见到你老婆孩子，让你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郭小林说。
郭小林说着，打了一个电话，递给了王洪流，里面是他孩子的声音，他孩子说有两个叔叔带他去公司玩了。
“这样做，是想告诉你，既然你很爱你的家人，那你也应该体谅我的心情。”欧阳若说。
“你爸确实是在精神病院，但是他很顽固，后来我就离开了，里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王洪流说。
“你是说，到你离开之前，我爸还一直在精神病院？”欧阳若说。
“是的，他被关在北楼一个药物仓库里，后来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了，我知道的就是这些。”王洪流说。
“是谁让你们这样做的？你听谁的命令？”欧阳若问。
“是你爸的助理。”王洪流说。
“陈南？”欧阳若问。
王洪流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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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伽正式带人查了精神病院，但什么也没有查出来，一切正常。
“其实我们现在可以考虑抓捕陈南了，王洪流的证词，足以证明她和你爸的失踪有关，我们抓了她，再慢慢审不就行了？”蓝伽说。
“可是单靠王洪流的证词，也不足以定陈南的罪，因为什么也证据都没有，蓝伽完全可以说王洪流是冤枉她的，她什么也不知情。”欧阳若说。
“你的意思还是暂时不动她？”蓝伽说。
“我也拿不定主意，我这方面当然没问题，我只是担心因为一个旧案，到时让你在领导面前很审被动，毕竟是几年前案子了。”欧阳若说。
“那就暂时不动，我明天再带人去查一下精神病院，再惊动一下他们，或许会有所发现也说不定。”蓝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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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没什么结果。
欧阳若和东方少涵却没有失去耐心，最近几天晚上欧阳若都在精神病院附近蹲守，她始终觉得会有事发生，但为什么她又说不上来。
东方少涵白天工作，晚上就陪着欧阳若在医院附近蹲守，为了不引起注意，两人特意开了一辆普通的中档轿车，虽然在车上睡觉很辛苦，但有东方少涵陪着，欧阳若就觉得轻松多了。
凌晨三点，欧阳若恹恹欲睡，这时精神病院里又开出救护车，车顶的警灯没有闪，悄无声息驶出了精神病院。
东方少涵赶紧发动车跟了上去，发现那辆车并没有往市区方向走，而是向郊外的高速路方向而去。
“这车肯定有问题，大半夜的驶出来，又不往城里走，而是向郊外去，肯定不是去接病人。”欧阳若说。
“可是我们一直这样跟着好像也不是办法，我们得想办法把他逼停才行。”东方少涵说。
“先跟着吧，我们俩冒然逼停他们，好像太危险了，得先跟着才行，我们又不是警察，把他们逼停我们也无权搜查他们。”欧阳若说。
“可是这大晚上的跟着也很容易被发现的，打电话给小林哥让他帮忙吧，既然认为这车有问题，那就赌一把，先想办法把他们逼停再说。”东方少涵说。
“可是这么大晚上的打扰小林哥不好吧？”欧阳若说。
“现在顾不得这么多了，小林哥他们都是夜猫子，大晚上的做事一点也不奇怪，你现在就打给他，如果让前面的车发现我们跟着他，到时给我们设一圈套那就麻烦了。”东方少涵说。
“那好吧，我现在就打给他。”欧阳若说。
还好，电话那边郭小林很快就接了电话，“什么情况？这么晚？”
“小林哥，我们发现从精神病院出来一辆车，我怀疑那车有问题，我们现在跟着它呢，想把他逼停，但我们人少，我担心不安全……”
“你们在什么位置？我马上带人过来，你运气真好，我一个朋友过生日，这会还在玩呢，这里正好有一大群兄弟。”郭小林说。
“我们现在往郊外走，那车应该是要上高速路，我们猜测是它是要去外地。”欧阳若说。
“你把车牌号报给我，如果他们是要去外地，那出城不久肯定就要进加油站加油，不然没油他们也跑不远，只要他们进加油站，你们就想办法拖住他，不要让他走，但也不要轻举妄动，不了解情况，最好不要动手。”郭小林说。
“好，那如果他们不进加油站怎么办？”欧阳若说。
“二小姐，看来做这些事你还真是一点经验都没有，如果不进加油站，那你们就一直跟着，我们会很快赶上来的，记住不要乱动啊。”郭小林叮嘱道。
“我知道了，我们不会乱动。”欧阳若说。
郭小林还真是有经验，正如他所说，那辆车出城上了高速不久，真的就进了加油站加油。
虽然是凌晨，但加油的车还是不少，这条高速连接相邻重要的几个省会城市，就算是凌晨，车流量也还是比较大，很多跑长途运输的车停在加油站加油，司机则蹲在一旁吃泡面。
#东方少涵走向一个正在端着泡面吃的司机。
“大哥，开夜车辛苦啊。”东方少涵笑着打招呼。
“是啊，生活艰难，不开夜车，交货时期延迟，老板是要扣钱的。”货车司机胖胖的，胡子应该是有两天没递过了。
“大哥，这事紧急，我得请您帮忙，你赶紧将你的车停到加油站去堵住路口，横着停，不要让里面的车出去，我要赌住那辆救护车。我身上没有多少现金，我全给你了。请务必帮这个忙，我没时间和你解释，回头我再慢慢解释。”东方少涵说。
“这个……”
“求你了大哥，这对我们很重要，一切后果我们来承担。”欧阳若说。
本来那司机还有些不相信东方少涵，但欧阳若在旁边一帮腔，再看看那红红的钞票，点头同意了。
司机大哥开的是挂车，但高速路加油站的进口实在太宽了，虽然他把车横在出口，但还是堵不死路，没有办法，东方少涵把自己的车也堵到了出口，这样一来，那辆救护车就真的出不去了。
只是加油站也瞬间大乱了，加好油的车出不去，那些司机开始骂娘，骂娘事小，紧接着就要准备对那个胖司机大哥动手了。
东方少涵和欧阳若的车更惨，被那些出不去的司机砰枰地猛砸，也不知道什么日子，这些司机大哥们看上去都比较暴躁。
东方少涵和欧阳若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只好坐在车里不动，等待后援赶到再说。
“你丫再不出来，我们直接开车撞烂你！”
“这小子带个美女不赶紧找个房间温存去，把车堵出口，你活得不耐烦了？”
东方少涵和欧阳若没有回应，这事本来是惹众怒的，他们理亏，当然不能和人争执，再把事情闹大了，那就麻烦了。
奇怪的是，那辆出不去的救护车上的司机并没有下车来参与群攻他们，那车只是开到了离加油站公厕比较近的地方，安静地停了下来。
进来的车越来越多，出口被堵死，加油站里车越积越多，已经有人报警了。
在警察赶到之前，郭小林他们赶到了。
“哈哈，堵出口？这办法弱爆了，我只让你们拖住那辆车，没让你们堵路口，亏你们想得出来。”郭小林大笑。
“我们如果不堵路口，我们担心堵不住那辆车啊，没办法。”东方少涵说。
“先把路口让开，一会警察来了不好交待。”郭小林说。
“你们来了，我们自然要让开了。”东方少涵说。
东方少涵把车让开，那货车自然也让开了，他担心警察来了找他麻烦，真接上了高速开走了。
这时突然状况发生了，那辆一直停在公厕附近的救护车，突然加足了马力，向出口冲去。
“不好，他们发现我们是要堵住他们了！他们要跑！”东方少涵叫道。
“哎呀，应该先围住他们再说的。”欧阳若也叫道。
“系好安全带，只有硬逼停了！”东方少涵说着，直接开车向那辆车冲去。
两辆车发出巨大的撞击声，安全气囊弹出，卡住了欧阳若和东方少涵。
还好，两人都没有受什么重伤。
这时郭小林的人也将车开了过来，将那救护车拦在了中间。
“你们要干什么？”救护车的司机倒是很冷静。
郭小林一挥手，一群人直接冲上去，将那混蛋摁倒在地，强行砸开了救护车的后门。
救护车后面真的有人，因为刚才的剧烈撞击，那人应该是被从救护床上掉了下来。
那人胡子很长，头发也很长，穿着一身破旧的病号服。
“爸爸！”欧阳若叫了一声。
东方少涵也看出来了，这正是已经被折磨得已不成人形的欧阳致远。
他真的一直被藏在精神病院里，几年了，终于找到了他！
“马上送去医院，快。”郭小林说。
此时警察也到了，东方少涵和欧阳若因为公共场合滋事被带走，郭小林则负责将欧阳致远送到医院治疗。
天亮以后，蓝伽赶到分局，将东方少涵和欧阳若捞了出来。
福康医院附近围了很多人，一部份是郭小林的混混兄弟，一部份则是蓝伽的警察同事，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保护正在治疗的欧阳致远。
混混和警察同时出现在一个场合，保护同一个人，这样的场面很少见，也很有趣。
东方少涵和欧阳若在病房里见到了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的欧阳致远，长胡子长头发的欧阳致远看起来完全像一个野人，哪里还有半点以前那个纵横一方的儒商的样子。
“医生，陆院长，我爸怎么样了？”欧阳若问。
“欧阳先生身体有很多的问题，应该是长期被注射药物带来的副作用，至于是被注射的什么药物，我们暂时还无法判断，但我们正在想办法清除他身体的毒素。”陆院长说。
“那他大概什么时候能醒来？”欧阳若问。
“这个不确定，但应该不会很久，不过他醒来后精神状态会是怎样的，这很难说。”陆院长说。
欧阳若找来工具，慢慢地帮欧阳致远剪头发和胡子，她虽然现在还不确定欧阳致远就是她的亲生父亲，但她觉得那种亲切感应该是不会出错的。欧阳致远现在这副样子，让她看了非常的心酸。
晚些时候，东方少涵到医院来了。
“通过相关的渠道已经查到到利西公司的一些资料，公司是在境外注册的无疑，两个主要股东一个叫淳于璧，一个叫淳于南。这两人国藉暂时无法查到。”东方少涵说。
“私人侦探也无法查到这两人的资料吗？”欧阳若问。
“没办法查，私家的侦探还是有很大的局限性，在一个城市里他们发挥的空间还相对比较大，但要跨国去查，这样的事他们办不了。这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东方少涵说。
“也是，这个利西公司既然公然要把天宇私有化，自然是有备而来，背后的人也不可以让我们那么轻易就查到他的，这件事得慢慢来，不能急。”欧阳若说。
“是啊，不过我通过一些朋友还是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这个利西公司收购天宇的一些资金，好像来自r国，而且这些资金还过境菲国，弯弯转转才流到华夏的，有一部份资金，则完全就是由菲国的一个公司经过香城转过来的，这些资金来往虽然看起来复杂，但还是有迹可循的，说来你恐怕不相信，利西公司竟然和在菲国与花氏做军火生意的那个公司有资金往来。”东方少涵说。
“你由此联想到什么？”欧阳若问。
“我们当初判断的是正确的，这其实是一个跨国利益集团，他们之间是有联系的。”东方少涵说。
欧阳若点头，“我也认为是这样，如果是这样，那这事反而好办了，和利西公司有资金往来的那个公司在菲国从事军火交易，这可是国际上要联合打击的买卖，我们可以向警方报案，说这个公司涉嫌违法交易，让警方查了这家公司，冻结他们的所有资产，那他们之前所做的那些事就都白干了。”欧阳若说。
“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啊，这关系到一个问题，在菲国和花氏做军火交易的那个公司是秘密在做，我们要想让华夏的警方去查这个利西公司，那就得先证明和这个公司有资金往来的公司是有问题的，那么这会涉及到花荣的利益。”东方少涵说。
“如果花荣自己愿意站出来指证这一切，那就可以证明了。”欧阳若说。
“那倒不用，你别忘了，我在菲国的时候曾经长期负责那方面的业务，我手里是有证据的，只是如果我把那些证据给国际警方，这会损害到花荣的利益，我们要不是借助他的财力，恐怕很难从菲国逃出来，也没有资金反击战，所以这事我得先问问花荣。”东方少涵说。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欧阳若说。
“这个不好说，不管怎样都要试一下。这是打击他们最好的办法，这个集团背后的人也曾经对付过花荣，我想他应该会同意的吧。”东方少涵说。
“陈南应该就是为了那个利西公司服务，我们只要打击到了那个利西公司，那就等于是打击到陈南，她也就伤害不到宏星集团了，我已经委托律师把我手上的宏星股份转在你的名下，我们再陆续买进宏星的股份，这样你就可以重新进入宏星集团了。”欧阳若说。
“那是你的股份，你给我不太好吧，我一个大男人还要靠你，真是惭愧得很。”东方少涵说。
“胡说，你哪里就靠我了，要不是你在菲国赚到的那一大笔钱，我们哪有钱来打天宇的反击战，现在天宇我们已经基本上控制了，就可以腾出手来对付东方白他们了。”欧阳若说。
“我总觉得陈南不会像对付天宇一样来应作宏星，她的那一套已经用过了，而且也失败了，她没有理由把失败了的方法再用一遍，这是我最担心的地方。”东方少涵说。
“不管她用什么招，我们都能打败她。”欧阳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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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贫穷的人来说，有钱有势是一生的终极梦想。对于欧阳若她们这样的人来说。钱带来的愉悦是很少的，钱可以买到豪车豪宅，甚至可以买到婚姻，但有一样是肯定买不到的，那就是爱。
欧阳若正在厨房煮粥，听到客厅里的东方少涵大声叫她。
欧阳若走出来，东方少涵指了指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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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奇怪，宏星也是大集团，实力甚至在天宇之上，随时会有新闻发布会也很正常，让东方少涵和欧阳若感到惊讶的，是今天发布会的主角，一身职业装。对着镜头得体地微笑的人，正是刚从天宇离职的陈南。
“大家都知道我以前是为天宇集团服务的，给欧阳先生当了很多年的助理，后来辅佐大小姐和二小姐，可以说我今天所知道的有限的经营管理的知识，都是从天宇学到的，我很感觉天宇对我的培养，有关天宇的问题，我拒绝回答，我不想说老东家的坏话。”陈南微笑着说。
“在宏星是什么职位？”欧阳若问东方少涵。
“说来你不信，我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信，她现在是宏星的新任集团ceo！”东方少涵说。
“啊？东方白这么重视她？在天宇虽然是高管，可最高的职位也没有超过集团副总裁。这一跳槽过去，就成了集团总裁了？”欧阳若也觉得不可思议。
“真是有意思啊，先听听她说些什么。”东方少涵说。
“陈总，那你对宏星的发展，有什么新的规划吗？”一个记者问。
“宏星本来就是很好的超级财团了，我们的集团主席更是商界精英，我作为总裁，主要还是按照主席的指示去做，我刚上任不久，如果现在就大谈规划，那就显得太过浮夸了。”陈南的回答非常得体，滴水不漏。
“那问一个比较私人化的问题，为什么您要离开天宇呢，又为什么会选择加盟宏星呢？”有记者问。
陈南笑了笑。“你这不是一个问题了，是两个问题了，我之前已经说过了，关于天宇的事我都不想说，那是我的老东家，我对天宇一直心怀感激，至于你说我为什么会选择加盟宏星，我是收到东方主席的邀请来的，承蒙东方主席看得起我，宏星又是这么好公司，我没有理由拒绝的。”
“你认为他真是东方白请她来的？”欧阳若问。
“不知道，她这么尊重东方白，你有没有觉得反而很怪？”东方少涵说。
“是啊，今天是她的发布会，她是主角，她没有张口闭口就谈集团主席，下属对上司尊敬是很正常的，不用总是挂在嘴上，而且越是在高位的人，越是想证明自己是靠实力而非关系，现在她这样张口闭口谈东方白，那不是会让人误会她靠的关系上位？”欧阳若说。
“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她想证实自己和东方家的关系很亲密。”东方少涵说。
“可是她为什么要证明这一点？那就是想向宏星其他的股东们传达一个信息，她上任总裁，是得到东方家的支持的。”欧阳若说。
“如果她需要传达这样的信息，那说明她上任总裁，宏星的其他股东们并不支持。如果所有的人都很支持她接任总裁，那她又何必要传达这样的信息？”东方少涵说。
“可是如果其他的股东不支持，她又怎么能当上总裁之位呢？集团的总裁任命，是必须要通过董事局同意的吧？”欧阳若问。
“原则上是的，不过宏星的公司章程有一条规定，董事局主席可以提名集团总裁，新总裁可以有两周的试用期，其实也是给新总裁一个表现的机会，如果两周内新总裁表现出色，那么董事局就很有可能通过正式任命，在这两周的时间里，新总裁和他的支持们会想尽各种办法让新总裁表现出彩，最后留下来。”东方少涵说。
“那这两周内新总裁的权力应该是受限制的吧？”欧阳若说。
“有一定的限制，总裁签署的文件，只要得到集团主席的认可，那还是有效的。如果一点权力都不给新总裁，那也无法证明他到底有没有本事。”东方少涵说。
“那如果临时总裁和集团主席配合得好，两周内的时间，还是可以发挥很大作用的了。”欧阳若说。
“理论是这样的，具体情况如何，那还得看新总裁的能力了，新总裁到新公司，和各个派系的势力还是需要一定的磨合，不可能办事那么顺利的。”东方少涵说。
“但是如果能得到集团主席的支持，那这种磨合期就会大大的缩短，现代商业讲究的就是效率。”欧阳若说。
“你的意思是说，陈南不是东方白请去当总裁的，她是自己强行上位的？东方白就像欧阳若一样被她控制了？”东方少涵说。
“这听起来有些不可思义，但确实是存在这种可能的。”欧阳若说。
“我认为不太可能，总不会东方白也不是爷爷的亲儿子吧？不然她凭什么控制东方白？东方白那也是老江湖了，要说被她控制，我认为还是不太可能。”东方少涵说。
“我也不肯定事情就是这样，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其实要控制一个人有很多的渠道，你说是不是？而且陈南绝对不是一个人，她肯定是有帮手的，或许不是她控制了东方白，但只要她的帮手控制了东方白，她也一样可以入主宏星集团的。”欧阳若说。
“这倒也是，陈南控制天宇的计划失败，现在去打宏星的主意了？她的胃口还真是大。”东方少涵说。
“她的胃口确实很大，比我们想像的还要大。难道她也要把宏星集团私有化？”东方少涵说。
“现在看来，陈南显然和利西公司的人是一伙的，她只是帮助别人私有化，不过我觉得现在她做不到。至少是短时间内做不到。”欧阳若说。
东方少涵点头，“我同意，天宇一战，利西公司可以说是大伤元气，宏星不是小公司，他们要想布局把宏星私有化，短时间内是做不到的，他们需要时间和资金，这两样东西缺一不可，就算是他们想将天宇私有化，那也是花了很长时间的，最后还是被你给打败了。”
“我可不敢贪功，打败他们，那还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要不是有凌先生和你的协助，我根本不可能做得到，要不是有你在菲国赚到的那一大笔资金，我要完成那些事情，根本就没有钱，所以最大的功劳还是应该归你。”欧阳若说。
“我们就不要再说功劳的事了，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如何阻止陈南再伤害到宏星集团。”东方少涵说。
“天宇之战中她赢不了，这一次她也一样赢不了，短时间内她要搞出多么大的动静我认为不太可能，既然她是为那个利西公司服务，那她和利西公司有一定有关系那是绝对的，我们现在要考虑的不能只是对付陈南一个人，而是要对付那个利西公司，因为所有的幕后人都躲在那个公司后，只有把那些人全部揪出来，那才有可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那才是釜底抽薪。”欧阳若说。
“没错，只是那个公司是在海外的一个群岛注册的，要查起来会非常的困难，而且需要有专业的帮忙才行。”东方少涵说。
“你在美国念了那么多年的书，不会一个朋友都没有吧？让他们帮忙找个靠谱的侦探组织，我就不信查不出来。只要舍得花钱，大多数的事情都还是可以办成的。”欧阳若说。
“也对，中国的侦探查不出来，不代表外国的也查不出来，我想办法联系一下以前的那些朋友。”东方少涵说。
##再次和蓝伽碰头的时候，她看起来有些累，应该是长时间工作没有休息好的原因。
欧阳若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这毕竟是多年前的旧案了了，蓝伽完全可以不那么拼，随便查一下应付就行了，她这么卖力，真是一个认真负责的人。
“对不起啊蓝警官，这件事让你受累了，谢谢你了。”欧阳若说。
蓝伽笑了笑，“不用这么客气，这本来就是我职责范围的事，我这边查到那天周围街道的视频了，当天经过那里的医院用的车辆很多，但大多数都是福康医院自己的车，经过排除，我发现一辆最为可疑，但是这辆车已经在一年前申请报废了。”
“那应该有办法查出来辆车在报废之前属于哪一家医院吧？”
欧阳若有些紧张，这件事关系到欧阳致远的去向，她担心车辆报废以后没有线索就麻烦了。
“查到了，这辆车属于江宁精神病院。”蓝伽说。
“什么？”
欧阳若一听就跳了起来，精神病院，这对她来说太熟悉了，她曾经被人投进那里关了许久，现在甘苇和凤天阳还在那里治疗呢，那个精神病院和欧阳家有太多的关系了。
“我早该想到的，精神病院的那些人联合起来要想把我变成精神病，就说明他们有问题了。”欧阳若说。
“我现在已经派人暗中监视精神病院了，但是精神病院是一个特殊的机构，如果只是因为几年前他们的车辆在那一段出现过我就去抓人，那完全不符合规距，他们的车在那一片出现过，并不代表接走你爸的就是一定是他们，而且时间过去实在太久了，现在要查几年前的事，真是有些困难。”蓝伽说。
欧阳若点头表示理解，“那倒也是，毕竟你是体制内的人，不能像我们一样随心所欲，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你当然不能鲁莽行事。&rdqu台岁女亡。o;
“你是想自己解决问题？”蓝伽说。
“我暂时想不到可以解决问题的办法。”欧阳若实话实说。
“事情发生在几年以前，如果要说有什么证据，恐怕也消毁得差不多了，现在去查，有结果的可能反而很小，只能查那个时期的主要领导，如果欧阳先生真的是被他们抓进了精神病院，那些主要领导不可能不知情。”东方少涵插嘴说。
“没错，这倒是一个好办法，这件事你们可以自己查一下，我来配合你们，因为我直接出面，到时要是没什么结果，我不好向上级交待。”蓝伽说。
“行，我们先查一下试试，如果有什么需要蓝警官帮忙的，到时再麻烦你。”欧阳若说。
“好的，就先这样。”蓝伽说。
**************
虽然欧阳若她们答应自己来查，但她们发现要查一个人的资料和去向，还是警察最方便，最后她们拿到的资料显示，在那个时期精神病院的院长叫王洪流，早就离开了精神病院，现在在万华经营一家医疗器械公司。
万华是凌隽和尚云鹏的地盘，这件事自然需要请他们帮忙。
凌隽让手下的一个人以谈生意为名，将王洪流约到了朱虹的朝会。
王洪流是一个近五十岁的男子，身体微胖，眼睛略小，但很精明。
“我是欧阳致远的女儿。”欧阳若开门见山。
王洪流虽然装得一脸茫然，但欧阳若分明看见他的脸色稍微变了一下。
“什么意思？今天不是来谈生意的吗？”王洪流说。
“我就是来和你谈生意的，你告诉我爸在哪，我就给你五百万，一句话换几百万，有什么生意比这个更赚钱？”欧阳若说。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王洪流说。
“既然把你叫到这里来，如果你不说点什么，你是不可能从这里出去的，你们把我爸怎么样了？”欧阳若说。
“小姐，你到底在说什么呀？我完全不明白你的意思。”王洪流说。
旁边的郭小林沉不住气了，“王八蛋，你再装糊涂，我让你也变成精神病，我让你这一辈子见不到你老婆孩子。”
“你又是谁？你们到底想干什么？”王洪流问。
“你要是不是说，我就今晚一把火烧了你家和你的公司，你永远也没再见到你老婆孩子，让你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郭小林说。
郭小林说着，打了一个电话，递给了王洪流，里面是他孩子的声音，他孩子说有两个叔叔带他去公司玩了。
“这样做，是想告诉你，既然你很爱你的家人，那你也应该体谅我的心情。”欧阳若说。
“你爸确实是在精神病院，但是他很顽固，后来我就离开了，里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王洪流说。
“你是说，到你离开之前，我爸还一直在精神病院？”欧阳若说。
“是的，他被关在北楼一个药物仓库里，后来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了，我知道的就是这些。”王洪流说。
“是谁让你们这样做的？你听谁的命令？”欧阳若问。
“是你爸的助理。”王洪流说。
“陈南？”欧阳若问。
王洪流点了点头。
**************
蓝伽正式带人查了精神病院，但什么也没有查出来，一切正常。
“其实我们现在可以考虑抓捕陈南了，王洪流的证词，足以证明她和你爸的失踪有关，我们抓了她，再慢慢审不就行了？”蓝伽说。
“可是单靠王洪流的证词，也不足以定陈南的罪，因为什么也证据都没有，蓝伽完全可以说王洪流是冤枉她的，她什么也不知情。”欧阳若说。
“你的意思还是暂时不动她？”蓝伽说。
“我也拿不定主意，我这方面当然没问题，我只是担心因为一个旧案，到时让你在领导面前很审被动，毕竟是几年前案子了。”欧阳若说。
“那就暂时不动，我明天再带人去查一下精神病院，再惊动一下他们，或许会有所发现也说不定。”蓝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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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没什么结果。
欧阳若和东方少涵却没有失去耐心，最近几天晚上欧阳若都在精神病院附近蹲守，她始终觉得会有事发生，但为什么她又说不上来。
东方少涵白天工作，晚上就陪着欧阳若在医院附近蹲守，为了不引起注意，两人特意开了一辆普通的中档轿车，虽然在车上睡觉很辛苦，但有东方少涵陪着，欧阳若就觉得轻松多了。
凌晨三点，欧阳若恹恹欲睡，这时精神病院里又开出救护车，车顶的警灯没有闪，悄无声息驶出了精神病院。
东方少涵赶紧发动车跟了上去，发现那辆车并没有往市区方向走，而是向郊外的高速路方向而去。
“这车肯定有问题，大半夜的驶出来，又不往城里走，而是向郊外去，肯定不是去接病人。”欧阳若说。
“可是我们一直这样跟着好像也不是办法，我们得想办法把他逼停才行。”东方少涵说。
“先跟着吧，我们俩冒然逼停他们，好像太危险了，得先跟着才行，我们又不是警察，把他们逼停我们也无权搜查他们。”欧阳若说。
“可是这大晚上的跟着也很容易被发现的，打电话给小林哥让他帮忙吧，既然认为这车有问题，那就赌一把，先想办法把他们逼停再说。”东方少涵说。
“可是这么大晚上的打扰小林哥不好吧？”欧阳若说。
“现在顾不得这么多了，小林哥他们都是夜猫子，大晚上的做事一点也不奇怪，你现在就打给他，如果让前面的车发现我们跟着他，到时给我们设一圈套那就麻烦了。”东方少涵说。
“那好吧，我现在就打给他。”欧阳若说。
还好，电话那边郭小林很快就接了电话，“什么情况？这么晚？”
“小林哥，我们发现从精神病院出来一辆车，我怀疑那车有问题，我们现在跟着它呢，想把他逼停，但我们人少，我担心不安全……”
“你们在什么位置？我马上带人过来，你运气真好，我一个朋友过生日，这会还在玩呢，这里正好有一大群兄弟。”郭小林说。
“我们现在往郊外走，那车应该是要上高速路，我们猜测是它是要去外地。”欧阳若说。
“你把车牌号报给我，如果他们是要去外地，那出城不久肯定就要进加油站加油，不然没油他们也跑不远，只要他们进加油站，你们就想办法拖住他，不要让他走，但也不要轻举妄动，不了解情况，最好不要动手。”郭小林说。
“好，那如果他们不进加油站怎么办？”欧阳若说。
“二小姐，看来做这些事你还真是一点经验都没有，如果不进加油站，那你们就一直跟着，我们会很快赶上来的，记住不要乱动啊。”郭小林叮嘱道。
“我知道了，我们不会乱动。”欧阳若说。
郭小林还真是有经验，正如他所说，那辆车出城上了高速不久，真的就进了加油站加油。
虽然是凌晨，但加油的车还是不少，这条高速连接相邻重要的几个省会城市，就算是凌晨，车流量也还是比较大，很多跑长途运输的车停在加油站加油，司机则蹲在一旁吃泡面。
#东方少涵走向一个正在端着泡面吃的司机。
“大哥，开夜车辛苦啊。”东方少涵笑着打招呼。
“是啊，生活艰难，不开夜车，交货时期延迟，老板是要扣钱的。”货车司机胖胖的，胡子应该是有两天没递过了。
“大哥，这事紧急，我得请您帮忙，你赶紧将你的车停到加油站去堵住路口，横着停，不要让里面的车出去，我要赌住那辆救护车。我身上没有多少现金，我全给你了。请务必帮这个忙，我没时间和你解释，回头我再慢慢解释。”东方少涵说。
“这个……”
“求你了大哥，这对我们很重要，一切后果我们来承担。”欧阳若说。
本来那司机还有些不相信东方少涵，但欧阳若在旁边一帮腔，再看看那红红的钞票，点头同意了。
司机大哥开的是挂车，但高速路加油站的进口实在太宽了，虽然他把车横在出口，但还是堵不死路，没有办法，东方少涵把自己的车也堵到了出口，这样一来，那辆救护车就真的出不去了。
只是加油站也瞬间大乱了，加好油的车出不去，那些司机开始骂娘，骂娘事小，紧接着就要准备对那个胖司机大哥动手了。
东方少涵和欧阳若的车更惨，被那些出不去的司机砰枰地猛砸，也不知道什么日子，这些司机大哥们看上去都比较暴躁。
东方少涵和欧阳若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只好坐在车里不动，等待后援赶到再说。
“你丫再不出来，我们直接开车撞烂你！”
“这小子带个美女不赶紧找个房间温存去，把车堵出口，你活得不耐烦了？”
东方少涵和欧阳若没有回应，这事本来是惹众怒的，他们理亏，当然不能和人争执，再把事情闹大了，那就麻烦了。
奇怪的是，那辆出不去的救护车上的司机并没有下车来参与群攻他们，那车只是开到了离加油站公厕比较近的地方，安静地停了下来。
进来的车越来越多，出口被堵死，加油站里车越积越多，已经有人报警了。
在警察赶到之前，郭小林他们赶到了。
“哈哈，堵出口？这办法弱爆了，我只让你们拖住那辆车，没让你们堵路口，亏你们想得出来。”郭小林大笑。
“我们如果不堵路口，我们担心堵不住那辆车啊，没办法。”东方少涵说。
“先把路口让开，一会警察来了不好交待。”郭小林说。
“你们来了，我们自然要让开了。”东方少涵说。
东方少涵把车让开，那货车自然也让开了，他担心警察来了找他麻烦，真接上了高速开走了。
这时突然状况发生了，那辆一直停在公厕附近的救护车，突然加足了马力，向出口冲去。
“不好，他们发现我们是要堵住他们了！他们要跑！”东方少涵叫道。
“哎呀，应该先围住他们再说的。”欧阳若也叫道。
“系好安全带，只有硬逼停了！”东方少涵说着，直接开车向那辆车冲去。
两辆车发出巨大的撞击声，安全气囊弹出，卡住了欧阳若和东方少涵。
还好，两人都没有受什么重伤。
这时郭小林的人也将车开了过来，将那救护车拦在了中间。
“你们要干什么？”救护车的司机倒是很冷静。
郭小林一挥手，一群人直接冲上去，将那混蛋摁倒在地，强行砸开了救护车的后门。
救护车后面真的有人，因为刚才的剧烈撞击，那人应该是被从救护床上掉了下来。
那人胡子很长，头发也很长，穿着一身破旧的病号服。
“爸爸！”欧阳若叫了一声。
东方少涵也看出来了，这正是已经被折磨得已不成人形的欧阳致远。
他真的一直被藏在精神病院里，几年了，终于找到了他！
“马上送去医院，快。”郭小林说。
此时警察也到了，东方少涵和欧阳若因为公共场合滋事被带走，郭小林则负责将欧阳致远送到医院治疗。
天亮以后，蓝伽赶到分局，将东方少涵和欧阳若捞了出来。
福康医院附近围了很多人，一部份是郭小林的混混兄弟，一部份则是蓝伽的警察同事，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保护正在治疗的欧阳致远。
混混和警察同时出现在一个场合，保护同一个人，这样的场面很少见，也很有趣。
东方少涵和欧阳若在病房里见到了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的欧阳致远，长胡子长头发的欧阳致远看起来完全像一个野人，哪里还有半点以前那个纵横一方的儒商的样子。
“医生，陆院长，我爸怎么样了？”欧阳若问。
“欧阳先生身体有很多的问题，应该是长期被注射药物带来的副作用，至于是被注射的什么药物，我们暂时还无法判断，但我们正在想办法清除他身体的毒素。”陆院长说。
“那他大概什么时候能醒来？”欧阳若问。
“这个不确定，但应该不会很久，不过他醒来后精神状态会是怎样的，这很难说。”陆院长说。
欧阳若找来工具，慢慢地帮欧阳致远剪头发和胡子，她虽然现在还不确定欧阳致远就是她的亲生父亲，但她觉得那种亲切感应该是不会出错的。欧阳致远现在这副样子，让她看了非常的心酸。
晚些时候，东方少涵到医院来了。
“通过相关的渠道已经查到到利西公司的一些资料，公司是在境外注册的无疑，两个主要股东一个叫淳于璧，一个叫淳于南。这两人国藉暂时无法查到。”东方少涵说。
“私人侦探也无法查到这两人的资料吗？”欧阳若问。
“没办法查，私家的侦探还是有很大的局限性，在一个城市里他们发挥的空间还相对比较大，但要跨国去查，这样的事他们办不了。这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东方少涵说。
“也是，这个利西公司既然公然要把天宇私有化，自然是有备而来，背后的人也不可以让我们那么轻易就查到他的，这件事得慢慢来，不能急。”欧阳若说。
“是啊，不过我通过一些朋友还是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这个利西公司收购天宇的一些资金，好像来自r国，而且这些资金还过境菲国，弯弯转转才流到华夏的，有一部份资金，则完全就是由菲国的一个公司经过香城转过来的，这些资金来往虽然看起来复杂，但还是有迹可循的，说来你恐怕不相信，利西公司竟然和在菲国与花氏做军火生意的那个公司有资金往来。”东方少涵说。
“你由此联想到什么？”欧阳若问。
“我们当初判断的是正确的，这其实是一个跨国利益集团，他们之间是有联系的。”东方少涵说。
欧阳若点头，“我也认为是这样，如果是这样，那这事反而好办了，和利西公司有资金往来的那个公司在菲国从事军火交易，这可是国际上要联合打击的买卖，我们可以向警方报案，说这个公司涉嫌违法交易，让警方查了这家公司，冻结他们的所有资产，那他们之前所做的那些事就都白干了。”欧阳若说。
“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啊，这关系到一个问题，在菲国和花氏做军火交易的那个公司是秘密在做，我们要想让华夏的警方去查这个利西公司，那就得先证明和这个公司有资金往来的公司是有问题的，那么这会涉及到花荣的利益。”东方少涵说。
“如果花荣自己愿意站出来指证这一切，那就可以证明了。”欧阳若说。
“那倒不用，你别忘了，我在菲国的时候曾经长期负责那方面的业务，我手里是有证据的，只是如果我把那些证据给国际警方，这会损害到花荣的利益，我们要不是借助他的财力，恐怕很难从菲国逃出来，也没有资金反击战，所以这事我得先问问花荣。”东方少涵说。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欧阳若说。
“这个不好说，不管怎样都要试一下。这是打击他们最好的办法，这个集团背后的人也曾经对付过花荣，我想他应该会同意的吧。”东方少涵说。
“陈南应该就是为了那个利西公司服务，我们只要打击到了那个利西公司，那就等于是打击到陈南，她也就伤害不到宏星集团了，我已经委托律师把我手上的宏星股份转在你的名下，我们再陆续买进宏星的股份，这样你就可以重新进入宏星集团了。”欧阳若说。
“那是你的股份，你给我不太好吧，我一个大男人还要靠你，真是惭愧得很。”东方少涵说。
“胡说，你哪里就靠我了，要不是你在菲国赚到的那一大笔钱，我们哪有钱来打天宇的反击战，现在天宇我们已经基本上控制了，就可以腾出手来对付东方白他们了。”欧阳若说。
“我总觉得陈南不会像对付天宇一样来应作宏星，她的那一套已经用过了，而且也失败了，她没有理由把失败了的方法再用一遍，这是我最担心的地方。”东方少涵说。
“不管她用什么招，我们都能打败她。”欧阳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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