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集宁之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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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失，初升的朝阳冉冉升起，原先笼罩在山林荒野上的一层淡淡的雾气亦随之消散，大地显得更加明亮清晰。这时，拂来的山风中隐隐传来一阵阵“嗡嗡”声，似乎是汽车发动机的轰鸣。我抬腕看了看表，时针正指向八时半。接着，设在最前面的观察哨传回来消息：敌人过来了。我精神一振，抓起望远镜，急步走出指挥所，选择一较高处隐蔽观察起来。我看见东边远处的公路上，一面太阳旗在日军大队前面随风肆意招展舞动。三十多个尖兵，挺着在阳光下闪动森冷光芒的刺刀，大摇大摆地行进在公路上，并没有沿公路两侧进行搜索，甚至连朝四处东张西望观察一下都没有。
日军大队人马跟在距尖兵约三、四十米处，长长的汽车队，长长的马车队，拉着九二步兵炮、山炮和野炮，连炮衣都没脱。车上满载着各种辎重，缓缓而行。
我发觉日军太骄横太轻敌了，一点戒备都没有，简直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后花园，一边走还一边轻松地说笑。
日军的先头部队已从我的眼前走过，后续大部队源源不断地出现在我的视界里，走向伏击地段。我粗略估算了一下：大约有七、八十辆汽车，马车和马拉的炮车至少在200辆以上，走在队伍最后面的是伪蒙骑兵团，约有八百余骑。整个队伍估计为3000人左右。这与我们所得到的情报是相吻合的。
我静静地看着这支日军行进，等待着日军进入自己设想好的最佳攻击位置。
“司令员，这股日军怎么一点警惕性都没有，太狂妄轻敌了。”蔡主任有点惊讶地对我说。
“这不是很好么。上帝说：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那就让它再狂妄一下吧！”我轻蔑地回答。说完，蔡主任与我会意地开心地笑了起来。不多时，我观察到日军中间一小队骑着高头大马的日军军官，领先的一人更显得神气十足，威风八面，他正是这支队伍的最高指挥官一一关东军第一混成旅团第二联队联队长河边村野大佐。当这队狂妄的日军军官进入到我军狙击手最佳射程时，我果断地下达了攻击命令，三发红色信号弹带着尖利的哨声，飞上半空，放射出弦目的光芒。顿时，长达十余里的公路上象开了锅似的沸腾起来，最先传来的是狙击手的清脆的枪声，随之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枪炮声和爆炸声。五分钟的火力急促打击，来得那么突然，使毫无防范意识的日军措手不及，准确的炮弹将拥挤在一起的人和车炸得人仰马翻，大乱而散，再加之大多数的日军指挥官被击毙或击伤；因此，日军一时无法组织起有秩序有规模的抵抗，故而显得十分混乱。我看准时机，发出全军突击的信号。顿时，几十把冲锋号同时吹响，埋伏在公路两侧的第三旅三个团的五、六千人马，飞身跃起，按照战术队形展开，向公路扑去。冲锋的战士一边射击一边投掷*，很快便冲上了公路，将敌军截成数段，展开短兵相接的战斗。
我将目光盯向了拦头的警卫营，只见领头的几辆汽车被打瘫在公路上，其中一辆燃烧着熊熊大火，还有两辆翻倒在路旁，将狭窄的公路堵得死死的。警卫营的勇士们正扑向日军残存的先头部队，将他们打得不断向后溃退。我又将镜头转向了堵尾的特侦大队，他们出手更是不凡，炽热密集的火力使企图突围的伪蒙骑兵团难越雷池一步，反而伤亡累累。特侦大队的官兵趁机展开政冶攻势，后来，伪蒙骑兵团大部缴械投降。
战场形势对我十分有利，被围的敌军如同瓮中之鳌，插翅难逃。我将注意力集中到正面战场。此时，遭受突然打击的日军已迅速反应过来，毕竟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旅，他们在残存的日军指挥官的组织指挥下，分成几陀很快集结起来，并抢占公路两侧有利地形，进行殊死抵抗。同时，急电上司，请求增援。
与此同时，位于集宁前线的日军察哈尔东路军司令长官筷原诚一郎少将，踌躇满志地指挥第一、第十五混成旅团的几个精锐联队，在飞机、大炮、坦克及装甲车的配合下，正向集宁外的最后一道防线发动猛烈的攻势。尽管遭到晋绥军的顽强抵抗，但他有信心迅速拿下集宁，独享这一辉煌战果，并以此作为晋升中将的筹码。然而，辎重部队突然而来的求援电使他大吃一惊，也惊醒了他的黄粱美梦，三千人被包围，若遭遇不测，那自己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但这股强大的中国军队又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呢？是国民党军吗？不象。是晋绥军吗？也不象。他们没有这个胆，也没有这么强大的战斗力。那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对了，前不久河野大队全部遇难，很可能就是这支部队干的。八路军独立师的厉害。筷原诚一郎想到这里，心中已有了主意。“来人啦！立即给驻兴和、怀安的守军发报，命他们即速增援，务必解救出被围的辎重部队。另：通知驻张家口的空军部队，速去支援。”
“呔！”作战参谋转身发报去了。
筷原诚一郎又俯身在地图前，仔细看了一遍，发觉八路军独立师巳切断了他的运输通道。一旦弹药粮食运不上来，后果堪忧。看来独享这一战果已不可能，应督促南路军第二混成旅团从太原附近即速北上，共同围歼集宁守军，攻占集宁。
战斗已进行了二十多分钟，我根据战场上变化的形势，指示出击各部：不急不躁，先消灭分散孤立之小股日军，尔后集中兵力、火力，将大股的日军一陀一陀地吃掉。各部接令后，迅速调整了战术，攻击得心应手。日军的单兵素质的确不错，在失去指挥的情况下，仍能自觉的形成战斗小组，三人一组，背靠背形成三角形挺出刺刀，与我军拼杀。而我军战士对日军拚剌刀的战术原则早已熟知，日军拚刺刀时规定，要将枪中的子弹全部退出。而我军战士则灵活得多，拼得赢就杀，情况不对时就开枪射击；这样大大减少了我军的伤亡。我们汲取了后世的经验教训，对于誓不投降的日军伤兵，则亳不留情地予以击毙。
战斗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忽然东边天空传来巨大的轰鸣声，从张家口机场赶来支援的日军战机到达了；只见二十几架日机飞得非常低，呼啸着亳无顾忌地向我军阵地俯冲投弹、扫射。早已等得不耐烦了的我军防空营瞅准机会猛烈开火，六架日机被打得迎空开花，还有两架拖着长长的浓烟，歪歪斜斜地向东飞去。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令日机飞行员不寒而栗，赶忙驾机往高空飞去，慌乱地将*扔完，便逃之夭夭。这一幕令我军指战员欢声雷动，士气大振，更加奋勇地杀向敌人。后来，日机又几次前来支援，均遭我防空营的拦阻，再加之我军与日军早已厮杀在一起，日机对我军已无大的威胁。
上午十一时许，我接到王参谋长和骑兵独立团的报告，得知日军两路援军正快速赶来。日军援兵果然反应迅速。我指示王参谋长和骑兵独立团按原计划执行，若有变故，则相机行事，并及时上报纵队司令部。
通完电话后，我又把注意力投注在眼前的战场上。突然，我发现一股日军借着地形地物的掩护，正悄悄地向断石岭南面的一个无名小高地爬去。不好！若让日军占领这个制高点，那对我军的威胁可就大了。我立即指示三旅八团谢团长，速派一支部队去抢占那个无名高地。没过多久，八团一营后发而先至，抢先一步爬上山顶，架起机枪，居高临下猛烈射击，打得这股日军连滚带爬逃下山去。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是日军穿着的是笨重的大头牛皮鞋，爬山就象蜗牛似的，根本快不起来，这才让我军抢了先。
这时，战场上分散和孤立的日军已被消灭干净，只剩下两陀大的日军，占据公路边几个小山坡负隅顽抗。我留下三旅七、八团将这两处日军紧紧包围，由罗旅长指挥。其余部队迅速打扫战场，救护伤员，收拾战利品。
罗旅长采取逐个歼灭的方法，集中三个迫击炮连轰击一处，炮声一落，突击队便在上百挺轻重机枪和狙击手的掩护下，以神速的动作猛扑上去，一顿*，一阵密集的弹雨，将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日军搁倒在地。日军虽顽强抵抗，垂死挣扎，组织一次次猛烈的反扑，仍无济于事，最终逃不出被全歼的命运。战至下午三时，三旅只付出极轻微的代价，便消灭了这两处敌人。缴获的战利品堆积如山，民运部动员了一千多民众，两百多辆马帮助运输，才基本解决问题。
断石岭战斗还没结束，从兴和前来增援的一千五百多日军又落入我军第二旅的伏击圈，命运可想而知。怀安前来增援的敌军被我独立骑兵团歼灭一部后，又缩回了怀安。得到消息的筷原诚一郎少将，久久说不出话来，一天之内大日本皇军损失官兵竟达三千七百余人，这个罪责可真大了。怎么向华北方面军司令部交差？又怎么向关东军司令部交差？想到这里，筷原诚一郎冒出一身冷汗。看来只有孤注一掷，尽快攻占集宁，歼灭中国守军，以此来将功补过。于是，筷原诚一郎定下决心，一边向华北方面军司令部报告，一边下达死命令：今日务必攻占绥军第三道防线，明日攻占集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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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大队人马跟在距尖兵约三、四十米处，长长的汽车队，长长的马车队，拉着九二步兵炮、山炮和野炮，连炮衣都没脱。车上满载着各种辎重，缓缓而行。
我发觉日军太骄横太轻敌了，一点戒备都没有，简直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后花园，一边走还一边轻松地说笑。
日军的先头部队已从我的眼前走过，后续大部队源源不断地出现在我的视界里，走向伏击地段。我粗略估算了一下：大约有七、八十辆汽车，马车和马拉的炮车至少在200辆以上，走在队伍最后面的是伪蒙骑兵团，约有八百余骑。整个队伍估计为3000人左右。这与我们所得到的情报是相吻合的。
我静静地看着这支日军行进，等待着日军进入自己设想好的最佳攻击位置。
“司令员，这股日军怎么一点警惕性都没有，太狂妄轻敌了。”蔡主任有点惊讶地对我说。
“这不是很好么。上帝说：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那就让它再狂妄一下吧！”我轻蔑地回答。说完，蔡主任与我会意地开心地笑了起来。不多时，我观察到日军中间一小队骑着高头大马的日军军官，领先的一人更显得神气十足，威风八面，他正是这支队伍的最高指挥官一一关东军第一混成旅团第二联队联队长河边村野大佐。当这队狂妄的日军军官进入到我军狙击手最佳射程时，我果断地下达了攻击命令，三发红色信号弹带着尖利的哨声，飞上半空，放射出弦目的光芒。顿时，长达十余里的公路上象开了锅似的沸腾起来，最先传来的是狙击手的清脆的枪声，随之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枪炮声和爆炸声。五分钟的火力急促打击，来得那么突然，使毫无防范意识的日军措手不及，准确的炮弹将拥挤在一起的人和车炸得人仰马翻，大乱而散，再加之大多数的日军指挥官被击毙或击伤；因此，日军一时无法组织起有秩序有规模的抵抗，故而显得十分混乱。我看准时机，发出全军突击的信号。顿时，几十把冲锋号同时吹响，埋伏在公路两侧的第三旅三个团的五、六千人马，飞身跃起，按照战术队形展开，向公路扑去。冲锋的战士一边射击一边投掷*，很快便冲上了公路，将敌军截成数段，展开短兵相接的战斗。
我将目光盯向了拦头的警卫营，只见领头的几辆汽车被打瘫在公路上，其中一辆燃烧着熊熊大火，还有两辆翻倒在路旁，将狭窄的公路堵得死死的。警卫营的勇士们正扑向日军残存的先头部队，将他们打得不断向后溃退。我又将镜头转向了堵尾的特侦大队，他们出手更是不凡，炽热密集的火力使企图突围的伪蒙骑兵团难越雷池一步，反而伤亡累累。特侦大队的官兵趁机展开政冶攻势，后来，伪蒙骑兵团大部缴械投降。
战场形势对我十分有利，被围的敌军如同瓮中之鳌，插翅难逃。我将注意力集中到正面战场。此时，遭受突然打击的日军已迅速反应过来，毕竟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旅，他们在残存的日军指挥官的组织指挥下，分成几陀很快集结起来，并抢占公路两侧有利地形，进行殊死抵抗。同时，急电上司，请求增援。
与此同时，位于集宁前线的日军察哈尔东路军司令长官筷原诚一郎少将，踌躇满志地指挥第一、第十五混成旅团的几个精锐联队，在飞机、大炮、坦克及装甲车的配合下，正向集宁外的最后一道防线发动猛烈的攻势。尽管遭到晋绥军的顽强抵抗，但他有信心迅速拿下集宁，独享这一辉煌战果，并以此作为晋升中将的筹码。然而，辎重部队突然而来的求援电使他大吃一惊，也惊醒了他的黄粱美梦，三千人被包围，若遭遇不测，那自己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但这股强大的中国军队又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呢？是国民党军吗？不象。是晋绥军吗？也不象。他们没有这个胆，也没有这么强大的战斗力。那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对了，前不久河野大队全部遇难，很可能就是这支部队干的。八路军独立师的厉害。筷原诚一郎想到这里，心中已有了主意。“来人啦！立即给驻兴和、怀安的守军发报，命他们即速增援，务必解救出被围的辎重部队。另：通知驻张家口的空军部队，速去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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筷原诚一郎又俯身在地图前，仔细看了一遍，发觉八路军独立师巳切断了他的运输通道。一旦弹药粮食运不上来，后果堪忧。看来独享这一战果已不可能，应督促南路军第二混成旅团从太原附近即速北上，共同围歼集宁守军，攻占集宁。
战斗已进行了二十多分钟，我根据战场上变化的形势，指示出击各部：不急不躁，先消灭分散孤立之小股日军，尔后集中兵力、火力，将大股的日军一陀一陀地吃掉。各部接令后，迅速调整了战术，攻击得心应手。日军的单兵素质的确不错，在失去指挥的情况下，仍能自觉的形成战斗小组，三人一组，背靠背形成三角形挺出刺刀，与我军拼杀。而我军战士对日军拚剌刀的战术原则早已熟知，日军拚刺刀时规定，要将枪中的子弹全部退出。而我军战士则灵活得多，拼得赢就杀，情况不对时就开枪射击；这样大大减少了我军的伤亡。我们汲取了后世的经验教训，对于誓不投降的日军伤兵，则亳不留情地予以击毙。
战斗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忽然东边天空传来巨大的轰鸣声，从张家口机场赶来支援的日军战机到达了；只见二十几架日机飞得非常低，呼啸着亳无顾忌地向我军阵地俯冲投弹、扫射。早已等得不耐烦了的我军防空营瞅准机会猛烈开火，六架日机被打得迎空开花，还有两架拖着长长的浓烟，歪歪斜斜地向东飞去。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令日机飞行员不寒而栗，赶忙驾机往高空飞去，慌乱地将*扔完，便逃之夭夭。这一幕令我军指战员欢声雷动，士气大振，更加奋勇地杀向敌人。后来，日机又几次前来支援，均遭我防空营的拦阻，再加之我军与日军早已厮杀在一起，日机对我军已无大的威胁。
上午十一时许，我接到王参谋长和骑兵独立团的报告，得知日军两路援军正快速赶来。日军援兵果然反应迅速。我指示王参谋长和骑兵独立团按原计划执行，若有变故，则相机行事，并及时上报纵队司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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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战场上分散和孤立的日军已被消灭干净，只剩下两陀大的日军，占据公路边几个小山坡负隅顽抗。我留下三旅七、八团将这两处日军紧紧包围，由罗旅长指挥。其余部队迅速打扫战场，救护伤员，收拾战利品。
罗旅长采取逐个歼灭的方法，集中三个迫击炮连轰击一处，炮声一落，突击队便在上百挺轻重机枪和狙击手的掩护下，以神速的动作猛扑上去，一顿*，一阵密集的弹雨，将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日军搁倒在地。日军虽顽强抵抗，垂死挣扎，组织一次次猛烈的反扑，仍无济于事，最终逃不出被全歼的命运。战至下午三时，三旅只付出极轻微的代价，便消灭了这两处敌人。缴获的战利品堆积如山，民运部动员了一千多民众，两百多辆马帮助运输，才基本解决问题。
断石岭战斗还没结束，从兴和前来增援的一千五百多日军又落入我军第二旅的伏击圈，命运可想而知。怀安前来增援的敌军被我独立骑兵团歼灭一部后，又缩回了怀安。得到消息的筷原诚一郎少将，久久说不出话来，一天之内大日本皇军损失官兵竟达三千七百余人，这个罪责可真大了。怎么向华北方面军司令部交差？又怎么向关东军司令部交差？想到这里，筷原诚一郎冒出一身冷汗。看来只有孤注一掷，尽快攻占集宁，歼灭中国守军，以此来将功补过。于是，筷原诚一郎定下决心，一边向华北方面军司令部报告，一边下达死命令：今日务必攻占绥军第三道防线，明日攻占集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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