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风起云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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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会议后，朱老总和林师长、贺师长、刘师长等人立即回转山西。随后按中革军委与八路军总部的统一战略部署，迅速组织调动各师部队，作战略展开。一支支八路军劲旅分别准备进入河北、河南、山东等地，创建敌后抗日根据地。
二月下旬，山西的局势发生了急剧的变化。侵占了太原的日军在完成对部队的整顿、补充后，看到中国军队在积极活动，又得知蒋介石打算反攻太原的信息，便抢先发动攻势，从北面、东面分两路向晋南大举进攻。此时，在晋南还集结着国民党军卫立煌部与晋绥军近二十万人。可惜，没能阻挡住日本的进攻，于二月二十八日又丢失了山西省临时省会临汾。山西的“土皇帝”、第二战区司令长官阎锡山不得不率少数部队逃往黄河西岸。而这时留在华北的整个中国军队（包括八路军）只有三十余万，分成东、南、北三路，与日军周旋。
三月初，我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回归绥。政委一见面就迎上来说：“老陈，你这一去，就是二十多天，可把我给忙坏了。说！有什么慰劳我的。”
“政委，你当我去是游山玩水呀！没日没夜地忙乎，简直比打仗还累。”说归说，我要警卫员将子珍大姐与周副主席送给我的花生呀、红枣呀什么的统统拿出来，摆在桌面上，请大家品尝。在师部的二十几个人一听说师长回来了，都围过来与我亲切地打着招乎；然后，你一把，他一抓的，不到几分钟，就把桌上的东西给瓜分完了。当然，留给玉儿的那一份，我留在车里就没敢拿出来了。
热闹了一番之后，众人都散去了，各忙各的工作。我随便擦了一把脸，便与政委、黄副政委、李副参谋长等几个师领导来到办公室商谈起来。《龙腾计划》这事是一点也不能透露的，我便将主席与周副主席关于绥蒙边区工作的有关指示精神作了传达。特别是国民党政府借助我们打通的中苏通道运输援助物资的事，我向大家作了详细说明。众人听后感到压力极大。大家都很清楚：日军早就拟定西进战略，攻占绥远及内蒙中部地区，从东北面对中国形成包围之势。只因日军目前把战略进攻主要方向放在华北、华中方面，而暂时搁置起来。若日军一旦发现苏联援助的物资经过蒙古中部、绥远这条通道，运往西安。那么，日军绝不会允许，肯定会千方百计、想方设法破坏或切断这条运输通道。其中包括使用飞机轰炸，派遣特工队袭击运输车队，或直接派兵攻占绥远和内蒙中部地区，控制这条中苏通道。如果日军只单独采取前两种手段，那对我们压力还不大。但依我之估计，日军一定会采取三管直下之策略，趁机展开西进战略；到那时，我们独立师和绥蒙边区可就要首当其冲，与日军面对面碰撞了，形势显然于我十分不利。日军若来一、两个师团，我们独立师还能应付得了；若是派重兵西进，那我们独立师从正面就很难挡住日军西进的步伐，不但独立师和绥蒙边区会遭受重大损失，而且中苏联系通道亦将会被切断，甚至陕甘宁蒙边区的安全和经济建设也将受到严重威胁和影响，后果极为严重。大家对此已有充分的认识，可一时又找不到行之有效的办法来，因而个个显得忧心忡忡。我看到此种状况，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主席和中革军委既然把这项艰巨任务交给我们独立师，就相信我们有能力一定能想出办法来克服困难，完成任务。当然，我们要作好最坏的打算。一旦日军重兵进攻，我们要充分发动群众，坚壁清野，开展游击战争，组织民兵、游击队以*战、麻雀战、袭扰战等，消耗疲惫敌人，配合主力部队作战。而主力部队则充分利用筑垒地域和有利地形，采用运动防御，节节抗击日军，并采取灵活机动的战术，不时集中部分主力不断伏击歼灭进犯敌人，将日军牵制在黄河以东、大青山以南和以东地区，确保中苏通道及陕甘宁蒙边区的安全。即使我们根据地和独立师遭受重大损失，这相对全国抗战大局来说也是值得的。所以，我们要作好付出重大牺牲的思想准备”。
此时，政委插言道：“师长说得对！为了全局的胜利，暂时牺牲一些局部利益也是应该的。我们应当坚决执行m主席和党中央的指示精神，在这一点上，我们不能有丝毫犹豫和动摇。关键的是我们如何想办法将损失减少到最低程度。”政委这一插话 ，众人也就跟着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怕什么！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日本鬼子也不是三头六臂，先前还不是被我们打得屁滚尿流……”、“老黄！话不能这样说，日军还是具有一定的战斗力；我们还得有巧妙的谋略才行，这方面我相信师长已早有考虑……”我看大家畅所欲言了一番，一时也说不出什么高明的主意来，便开口说道：“同志们！这件事还不急。中苏联系通道的公路还正在开始秘密修建，建好通车也要到五月中旬左右。根据目前全国战局发展的形势来看，日本华北方面军一方面开始抽调大部主力配合华中方面军即将展开的徐州会战；另一方面，它已深感八路军坚持的华北敌后抗战对它构成了巨大的威胁，认为八路军‘扰乱我占领区，其威势已不容轻视’，不得不抽调部分主力‘在占领区内进行肃正讨伐’，以确保其后方交通运输并巩固其占领区。因此，我估计日军要展开西进战略，也必定在徐州会战之后，才能抽调出足够的兵力来。所以说，我们还有三、四个月的时间做准备。目前，我们急需要做的几件事是：首先要加强情报搜集分析工作，特别是集宁、大同、张家口、北平等地的情报站要准确掌握日军的动向，及时向师部报告；同时做好捕捉敌探、肃清间谍、汉奸这一工作。其次是进一步加强绥远东面、东南面、南面战略要地防御工事的修建，注重防重炮轰击和飞机的轰炸；三是进一步抓紧新兵旅、补充团的思想教育和军事训练；四是抓紧武器弹药与作战物资的补充和储备；五是将归绥城内我军的后方机关人员及一些重要物资逐步向大青山一带进行疏散隐蔽；城内军民要做好防日军空袭的各项准备。要求各项工作务必专人负责，检查落实；发现问题，及时补救。对失职人员，将军法从事。另外，立即通知晋西北与晋察冀热根据地做好‘反扫荡’准备。”
散会后，各人按照分工去忙各自的工作。我与政委继续就有关根据地“反扫荡”的事进行商谈。政委开口说道：“老陈，你说日军这么快会对我抗日根据地进行扫荡？”
“对呀！政委，你来看。”我语气肯定回答。然后指着桌上铺开的作战地图继续往下说：“整个山西的铁路、公路几乎都受到我军的威胁。日军要继续往南进攻，那么它后方的交通运输线随时都有被切断的危险，再加之日军兵力不足，在它攻占的地方也只能驻守铁路、公路沿线的据点或重要城镇，而占领区的其它广大乡村都在我军的控制之下，我们在这里创建抗日根据地，扰乱它的后方，你说，日军能安心吗？因此，巩固其后方占领区，保护好交通运输线是日军刻不容缓的事。晋东南、晋东北以及我们东进纵队所创建的晋察冀热根据地都是日军的重点扫荡地区。”
“嗯！老陈，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那你估计日军会在什么时间开始。另外，我师南下支队所在的晋西北地区会不会受到影响？”
“我估计日军扫荡的时间会在三月底四月初之间，扫荡的地区可能会从晋东南开始。至于我师南下支队创建的晋西北根据地，也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以免事到临头，仓促行事吃大亏。日军虽在战略上不怎么高明，但在战役上还是相当精明的。晋西北地区，南下支队到达那里的时间不长，广大民众还没全部发动组织起来，有些地方的抗日民主政权还未建立，不比晋察冀热根据地，那里各县、乡镇的抗日民主政权都建立起来了，而且各县还利用国民党溃军丢失的武器弹药组建了县大队（地方武装，每个大队三、五百人不等）。所以说晋西北地区要抓紧时间尽快把各县的抗日民主政权建立起来。另外，我想再到东进纵队那里去一趟，毕竟是第一次对付日军的扫荡。政委，你看怎么样？”我以商量的语气，征求政委的意见。
政委笑着说：“老陈，你是不是有点不放心，我看王光道、蔡中均两同志很不错，完全可以独挡一面。你就不要事必躬亲了，有什么好的想法可以与他们交流交流吗？你的意见如何？”
我一听楞住了，感觉到这是政委对我的善意提醒。我在脑海里迅速地反思了一下，自己果然有这方面的问题，好象事事需自己亲为才放心。但自己已是独掌一方的要员了，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去做，自己把握好大的方向，多从战略层面上来思考问题就可……想到这里，我慎重地对政委说：“政委，你提醒得对！我看就放手让他们去干，刚脆将王光道、蔡中均两同志的‘代’字去掉，另将师作战处处长丁瑞同志任命为东进纵队参谋长。你看这样可好？”
“行！就这么办。由你亲自拟文，顺便将你的意见电告他们。”政委果断地说。
“好吧！就以师部的名义下达命令，同时上报总部。”我欣然拍板。于是，我很快就拟好了一份任命电文与一份关于“反扫荡”的指示电文，签上了我与政委的大名，立即发出去了。关于“反扫荡”的指示电文内容如下：
东进纵队王、蔡及南下支队唐、沈、肖五同志：
一、根据当前形势分析及情报显示，日军将于近日对我抗日根据地进行肃正、讨伐、扫荡，企图消灭我八路军及摧毁抗日根据地；确保其后方交通运输线安全与占领区的巩固。
二、晋察冀热与晋西北两根据地应作好充分的思想准备及物资准备，当日军进行扫荡时，应发动组织群众坚壁清野，不给日军一粒粮食。同时，组织群众及时转移，免遭日军杀害。
三、加强情报侦察搜集，把握日军动向，提高警惕，防止日军突然袭击。同时将部分主力部队适时集中起来，以应付突发事件。
四、加强民兵、游击队的组织领导及训练，以配合主力部队作战。加快新兵旅或新兵团的训练，使之能尽快地适应战争的需要。
五、尽快作好“反扫荡”的战略部署，上报师部。
忙完这一切已是深夜，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不巧的很，玉儿没在家，她率工作队下乡去了。我刚脆坐在床上练起《自然功诀》来。自五台山回来后，我从没间断过，一直勤练不缀。每当我工作之余或感觉疲劳之时，就放松下来练练功。也许是我顺其自然，没去刻意追求，倒反而恰恰合符了《自然功诀》的精义，感觉进展很快，真气越来越充盈，隐隐达到了第六层的最高境界。没想到这一打坐入定就是好几个小时，凌晨醒来，神清气爽。我来到自己选择的练武之处，将师傅所传授的轻功、身法、拳掌等武功全练了一遍，可以说基本上已达到熟练圆滑、收放自如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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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下旬，山西的局势发生了急剧的变化。侵占了太原的日军在完成对部队的整顿、补充后，看到中国军队在积极活动，又得知蒋介石打算反攻太原的信息，便抢先发动攻势，从北面、东面分两路向晋南大举进攻。此时，在晋南还集结着国民党军卫立煌部与晋绥军近二十万人。可惜，没能阻挡住日本的进攻，于二月二十八日又丢失了山西省临时省会临汾。山西的“土皇帝”、第二战区司令长官阎锡山不得不率少数部队逃往黄河西岸。而这时留在华北的整个中国军队（包括八路军）只有三十余万，分成东、南、北三路，与日军周旋。
三月初，我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回归绥。政委一见面就迎上来说：“老陈，你这一去，就是二十多天，可把我给忙坏了。说！有什么慰劳我的。”
“政委，你当我去是游山玩水呀！没日没夜地忙乎，简直比打仗还累。”说归说，我要警卫员将子珍大姐与周副主席送给我的花生呀、红枣呀什么的统统拿出来，摆在桌面上，请大家品尝。在师部的二十几个人一听说师长回来了，都围过来与我亲切地打着招乎；然后，你一把，他一抓的，不到几分钟，就把桌上的东西给瓜分完了。当然，留给玉儿的那一份，我留在车里就没敢拿出来了。
热闹了一番之后，众人都散去了，各忙各的工作。我随便擦了一把脸，便与政委、黄副政委、李副参谋长等几个师领导来到办公室商谈起来。《龙腾计划》这事是一点也不能透露的，我便将主席与周副主席关于绥蒙边区工作的有关指示精神作了传达。特别是国民党政府借助我们打通的中苏通道运输援助物资的事，我向大家作了详细说明。众人听后感到压力极大。大家都很清楚：日军早就拟定西进战略，攻占绥远及内蒙中部地区，从东北面对中国形成包围之势。只因日军目前把战略进攻主要方向放在华北、华中方面，而暂时搁置起来。若日军一旦发现苏联援助的物资经过蒙古中部、绥远这条通道，运往西安。那么，日军绝不会允许，肯定会千方百计、想方设法破坏或切断这条运输通道。其中包括使用飞机轰炸，派遣特工队袭击运输车队，或直接派兵攻占绥远和内蒙中部地区，控制这条中苏通道。如果日军只单独采取前两种手段，那对我们压力还不大。但依我之估计，日军一定会采取三管直下之策略，趁机展开西进战略；到那时，我们独立师和绥蒙边区可就要首当其冲，与日军面对面碰撞了，形势显然于我十分不利。日军若来一、两个师团，我们独立师还能应付得了；若是派重兵西进，那我们独立师从正面就很难挡住日军西进的步伐，不但独立师和绥蒙边区会遭受重大损失，而且中苏联系通道亦将会被切断，甚至陕甘宁蒙边区的安全和经济建设也将受到严重威胁和影响，后果极为严重。大家对此已有充分的认识，可一时又找不到行之有效的办法来，因而个个显得忧心忡忡。我看到此种状况，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主席和中革军委既然把这项艰巨任务交给我们独立师，就相信我们有能力一定能想出办法来克服困难，完成任务。当然，我们要作好最坏的打算。一旦日军重兵进攻，我们要充分发动群众，坚壁清野，开展游击战争，组织民兵、游击队以*战、麻雀战、袭扰战等，消耗疲惫敌人，配合主力部队作战。而主力部队则充分利用筑垒地域和有利地形，采用运动防御，节节抗击日军，并采取灵活机动的战术，不时集中部分主力不断伏击歼灭进犯敌人，将日军牵制在黄河以东、大青山以南和以东地区，确保中苏通道及陕甘宁蒙边区的安全。即使我们根据地和独立师遭受重大损失，这相对全国抗战大局来说也是值得的。所以，我们要作好付出重大牺牲的思想准备”。
此时，政委插言道：“师长说得对！为了全局的胜利，暂时牺牲一些局部利益也是应该的。我们应当坚决执行m主席和党中央的指示精神，在这一点上，我们不能有丝毫犹豫和动摇。关键的是我们如何想办法将损失减少到最低程度。”政委这一插话 ，众人也就跟着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怕什么！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日本鬼子也不是三头六臂，先前还不是被我们打得屁滚尿流……”、“老黄！话不能这样说，日军还是具有一定的战斗力；我们还得有巧妙的谋略才行，这方面我相信师长已早有考虑……”我看大家畅所欲言了一番，一时也说不出什么高明的主意来，便开口说道：“同志们！这件事还不急。中苏联系通道的公路还正在开始秘密修建，建好通车也要到五月中旬左右。根据目前全国战局发展的形势来看，日本华北方面军一方面开始抽调大部主力配合华中方面军即将展开的徐州会战；另一方面，它已深感八路军坚持的华北敌后抗战对它构成了巨大的威胁，认为八路军‘扰乱我占领区，其威势已不容轻视’，不得不抽调部分主力‘在占领区内进行肃正讨伐’，以确保其后方交通运输并巩固其占领区。因此，我估计日军要展开西进战略，也必定在徐州会战之后，才能抽调出足够的兵力来。所以说，我们还有三、四个月的时间做准备。目前，我们急需要做的几件事是：首先要加强情报搜集分析工作，特别是集宁、大同、张家口、北平等地的情报站要准确掌握日军的动向，及时向师部报告；同时做好捕捉敌探、肃清间谍、汉奸这一工作。其次是进一步加强绥远东面、东南面、南面战略要地防御工事的修建，注重防重炮轰击和飞机的轰炸；三是进一步抓紧新兵旅、补充团的思想教育和军事训练；四是抓紧武器弹药与作战物资的补充和储备；五是将归绥城内我军的后方机关人员及一些重要物资逐步向大青山一带进行疏散隐蔽；城内军民要做好防日军空袭的各项准备。要求各项工作务必专人负责，检查落实；发现问题，及时补救。对失职人员，将军法从事。另外，立即通知晋西北与晋察冀热根据地做好‘反扫荡’准备。”
散会后，各人按照分工去忙各自的工作。我与政委继续就有关根据地“反扫荡”的事进行商谈。政委开口说道：“老陈，你说日军这么快会对我抗日根据地进行扫荡？”
“对呀！政委，你来看。”我语气肯定回答。然后指着桌上铺开的作战地图继续往下说：“整个山西的铁路、公路几乎都受到我军的威胁。日军要继续往南进攻，那么它后方的交通运输线随时都有被切断的危险，再加之日军兵力不足，在它攻占的地方也只能驻守铁路、公路沿线的据点或重要城镇，而占领区的其它广大乡村都在我军的控制之下，我们在这里创建抗日根据地，扰乱它的后方，你说，日军能安心吗？因此，巩固其后方占领区，保护好交通运输线是日军刻不容缓的事。晋东南、晋东北以及我们东进纵队所创建的晋察冀热根据地都是日军的重点扫荡地区。”
“嗯！老陈，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那你估计日军会在什么时间开始。另外，我师南下支队所在的晋西北地区会不会受到影响？”
“我估计日军扫荡的时间会在三月底四月初之间，扫荡的地区可能会从晋东南开始。至于我师南下支队创建的晋西北根据地，也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以免事到临头，仓促行事吃大亏。日军虽在战略上不怎么高明，但在战役上还是相当精明的。晋西北地区，南下支队到达那里的时间不长，广大民众还没全部发动组织起来，有些地方的抗日民主政权还未建立，不比晋察冀热根据地，那里各县、乡镇的抗日民主政权都建立起来了，而且各县还利用国民党溃军丢失的武器弹药组建了县大队（地方武装，每个大队三、五百人不等）。所以说晋西北地区要抓紧时间尽快把各县的抗日民主政权建立起来。另外，我想再到东进纵队那里去一趟，毕竟是第一次对付日军的扫荡。政委，你看怎么样？”我以商量的语气，征求政委的意见。
政委笑着说：“老陈，你是不是有点不放心，我看王光道、蔡中均两同志很不错，完全可以独挡一面。你就不要事必躬亲了，有什么好的想法可以与他们交流交流吗？你的意见如何？”
我一听楞住了，感觉到这是政委对我的善意提醒。我在脑海里迅速地反思了一下，自己果然有这方面的问题，好象事事需自己亲为才放心。但自己已是独掌一方的要员了，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去做，自己把握好大的方向，多从战略层面上来思考问题就可……想到这里，我慎重地对政委说：“政委，你提醒得对！我看就放手让他们去干，刚脆将王光道、蔡中均两同志的‘代’字去掉，另将师作战处处长丁瑞同志任命为东进纵队参谋长。你看这样可好？”
“行！就这么办。由你亲自拟文，顺便将你的意见电告他们。”政委果断地说。
“好吧！就以师部的名义下达命令，同时上报总部。”我欣然拍板。于是，我很快就拟好了一份任命电文与一份关于“反扫荡”的指示电文，签上了我与政委的大名，立即发出去了。关于“反扫荡”的指示电文内容如下：
东进纵队王、蔡及南下支队唐、沈、肖五同志：
一、根据当前形势分析及情报显示，日军将于近日对我抗日根据地进行肃正、讨伐、扫荡，企图消灭我八路军及摧毁抗日根据地；确保其后方交通运输线安全与占领区的巩固。
二、晋察冀热与晋西北两根据地应作好充分的思想准备及物资准备，当日军进行扫荡时，应发动组织群众坚壁清野，不给日军一粒粮食。同时，组织群众及时转移，免遭日军杀害。
三、加强情报侦察搜集，把握日军动向，提高警惕，防止日军突然袭击。同时将部分主力部队适时集中起来，以应付突发事件。
四、加强民兵、游击队的组织领导及训练，以配合主力部队作战。加快新兵旅或新兵团的训练，使之能尽快地适应战争的需要。
五、尽快作好“反扫荡”的战略部署，上报师部。
忙完这一切已是深夜，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不巧的很，玉儿没在家，她率工作队下乡去了。我刚脆坐在床上练起《自然功诀》来。自五台山回来后，我从没间断过，一直勤练不缀。每当我工作之余或感觉疲劳之时，就放松下来练练功。也许是我顺其自然，没去刻意追求，倒反而恰恰合符了《自然功诀》的精义，感觉进展很快，真气越来越充盈，隐隐达到了第六层的最高境界。没想到这一打坐入定就是好几个小时，凌晨醒来，神清气爽。我来到自己选择的练武之处，将师傅所传授的轻功、身法、拳掌等武功全练了一遍，可以说基本上已达到熟练圆滑、收放自如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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