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六路围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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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由于主席和中革军委的提前部署，我华北八路军各部的战略展开比较顺利，在时间上较后世一般提前了三至五个月。这样，有利于我军在敌后站稳脚跟，尽早建立抗日根据地和扩大部队，也为应付日军的肃正讨伐嬴得了时间。总之，华北八路军坚决地执行了m主席与中央的指示精神，放手发动群众，开展独立自主的游击战争，使得敌后抗日根据地日益发展，部队也得到迅速发展壮大。我们独立师更是如此，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就开创了三块抗日根据地，部队也由原来的五万人发展到八万人。形势当然是喜人。但我和政委也从中看到了存在的危机，根据地、部队扩展过快，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根基不牢，极易遭到敌人的摧毁。因此，从去年十一月份起，我们就一直要求各部队要巩固好现有的根据地，抓好新组建部队的训练工作。兵贵精而不在多，特别是在目前武器弹药供应比较困难的条件下，更应如此。经过半年的努力，我们基本达成了目的，随时准备应付日本的扫荡、围攻。
四月底，我根据各地情报站发回的各种信息资料以及日军频繁的调动，觉察到日军可能要对我东进纵队所在的晋冀察热根据地进行围攻了。东进纵队也发回情报说：日军在我根据地周围修筑机场，增强兵力，并打通运输线，运送物资等，种种迹象也表明了日军即将对根据地发动围攻。我判断出日军在近日内将展开行动，便指示东进纵队收拢部队，隐蔽集结，做好迎战准备。同时，指示根据地各民主政府积极发动群众，坚壁清野，组织地方民兵、游击队配合主力部队作战，不断袭扰进攻之敌军，破坏道路，捉拿敌探，肃清汉奸；并帮助主力部队搬运伤员、弹药，筹粮，运输等。东进纵队与根据地政府接到师部命令后，迅速行动起来。
五月九日，我们得到确切情报：日本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决心抽调日军第二十师团、第一、第二、第十五独立混成旅各一部，以及驻蒙军第二十六师团和伪蒙军一个师，共三万六千余人。定于五月十一日开始，分六路向晋察冀热根据地围攻，企图消灭我独立师东进纵队，确保张家口至集宁的公路线以及平绥线这两条重要交通运输线的安全，并为后续西进战略扫清障碍。我和政委根据敌情与东进纵队的实际情况筹划出对策，并以师部名义向东进纵队及根据地政府发出《粉碎日军六路围攻的战役战术指示》，其总的作战思想是：以一部兵力箝制日军其他各路，集中主力相机击破其一路。并要求他们：“……应乘其进攻我军时，采取灵活的、运动的游击战术，在敌未进入利害循环变换线时，采内线作战姿势，以优势兵力各个击破其一路，余路箝制之。如敌已进入我利害交换线内，则应由间隙中转入外线，袭击敌侧后，仍以各个击破之。”“敌之任何一股前进时，我军应以小部，即以一连、一营或一团为单位，采取运动防御之姿势，配合本地民兵、游击队，昼夜袭击，疲劳敌人，分散敌人，迷惑敌军主力。然后，秘密集结我军主力，出敌不意，突然袭击而消灭其一部……”最后，并要求他们“根据战场态势，把握战机，灵活处置，不必事事预先请示，以免贻误战机。”
东进纵队司令部接师部指令后，立即召开晋察冀热根据地党政负责人及军队旅以上干部联席会议，根据师部的指示精神，安排反“六路围攻”的行动部署。会上，首先由东进纵队政委蔡中均作了反围攻的政治动员报告，强调了这次反围攻的重要意义，号召全体军民为保卫根据地、保卫家乡而战；并发布了《粉碎日军“六路围攻”之部队政治工作纲领》。接着，纵队参谋长丁瑞详细介绍了敌情，并就反围攻战役作出具体布置，他说：这次日军对我根据地的“六路围攻”，是经过华北方面军司令部精心策划、具体部署的，且来势凶猛。其中北路日军是驻蒙军第二十六师团与第十五独立混成旅团各一部组成，由兴和、怀安分两路南下；东路是日军第一独立混成旅团，从张家口一带出发，向天镇方向攻击前进。东、北两方三路日军皆由第二十六师团长指挥。南路日军是第二十师团，分两路由应县附近和平型关地区北上，西面是日军第二独立混成旅团，从大同出发由西向东进逼。西、南两面三路日军皆由第二十师团长川岸文三郎统一指挥。这次，日军采取的是四面合围之战术，企图将我纵队和政府机关压缩在内、外长城之间的狭窄地区予以歼灭。但这只是日军的痴心妄想。下面根据纵队党委的决定，就反围攻战役作出有关安排：一、以纵队警卫团一营（纵队警卫营已扩充为警卫团）掩护政府机关与纵队后勤机关向小五台山一带转移，十一日拂晓出发，由行署主任林逸云和警卫团长负责指挥；二、由纵队参谋长丁瑞、独二旅旅长洪海兵、政委丁忠民三人负责指挥独二旅、纵队独立骑兵团、警卫团二营、特侦营二连等部，负责阻击和牵制东、北两面的三路日军；三、由纵队司令员、政委率独三旅、新一旅、纵队警卫团三营、特侦营（欠二连）等部，主动迎击南面与西面的三路日军；四、东、北面三路日军为这次围攻的主力，其兵力为25000余人（含伪蒙军一个师4000人），且地形大部较为平坦，不利于我军歼敌。西、南两面三路日军约为10000余人，而西、南两面地形较为复杂，山高林密，沟壑纵横，便于大部队隐蔽伏击。所以纵队党委决定集中大部兵力先于南面歼灭日军进攻之一路……
最后，纵队司令员王光道作了简短讲话，只见他沉稳地站起身来，锐利的目光扫过全体与会人员，铿锵有力地说道：“同志们！我们面临的是日军第一次大规模的围攻，日军的人数与武器装备皆优于我军，且有飞机、重炮、坦克、装甲车的助战，形势的确非常严峻。但这并不可怕，我军历来是以弱胜强，以劣胜优；况且我们有上级的正确领导，有根据地人民的大力支持，有民兵、游击队的积极配合，就能使进入根据地的日军变成聋子、瞎子；使敌人找不到一粒粮食，喝不上一口水。再加之我们已有充分的准备，只要沉着应付，并采取机动灵活的战略战术，狠狠地打击敌人，就一定能彻底粉碎日军的围攻！……”
军情紧急、时间紧迫。散会后，各单位、各部门按照纵队的统一部署，立即高速运转起来。
五月十三日，北面、东面进攻之日军已越过兴和、怀安及宣化地区，开始向根据地腹地推进；但却遭到根据地民兵、游击队的不断袭扰。民兵和游击队在我小股部队的配合下，充分发挥熟悉地形的有利条件，利用*战、麻雀战、伏击战、夜袭战、破袭战等战术，打了就跑，搞得日军昼夜不安，但又无可奈何，只得恨恨地发泄道：“土八路良心大大坏了坏了的，抓住他死啦死啦的有！”因此，一路上不得不小心翼翼。特别是关东军第一、第十五独立混成旅团之所部，曾遭我独立师沉重的打击，心有余悸，推进更是缓慢。丁参谋长、洪旅长指挥北上部队，根据敌军的进攻态势，也将部队分成三路迎敌，以独二旅一团阻击并牵制东路进攻之日军第一独立混成旅团；以独二旅二、三两团分别牵制并阻止北面两路进攻之日军，另以纵队骑兵团等部为机动兵力，或寻找战机给小股冒进敌人以打击，或相机支援独二旅各团阻敌。
深夜，东进纵队司令部灯火通明，司令员王光道与政委蔡中均俯身仔细察看铺在桌上的作战地图，时而用红蓝铅笔在图上勾画一两下，时而低声交谈几句。“老蔡，根据情报及侦察的情况来看，敌情已经明了，西路进攻的日军是第二独立混成旅团的一个联队三千多人；南面进攻的两路日军是第二十师团，其中从应县附近出发的是日军第三十九联队，再加上工、炮、骑、辎各部，另外还有一个战车中队，共约4800余人；从平型关一带出发是日军藤野次郎联队主力，辖有两个步兵大队、一个炮兵大队，再加上工、骑、辎各一部约3400余人。我的意见是吃掉日军的藤野次郎联队这一路。因为日军第二十师团的部队还未与我师交过手，对我师的情况及战斗力肯定不会太了解；而且这一路日军较为突出，相距其他各路日军较远，增援不易。你看怎么样？”王司令员看着政委说道。
“好！我同意你的意见。”蔡政委直起身坚定地说。
王司令员继续道：“我的设想是这样的，以新一旅一团负责牵制西路日军，由旅长张如龙亲自指挥；以独三旅二团负责牵制并阻止日军第三十九联队，由独三旅副旅长方坚同志指挥，集中独三旅、新一旅主力四个团、两个旅属炮兵营、四个团属迫击炮连歼灭藤野次郎联队，由独三旅罗先辉旅长统一指挥。”
“我看这样可以。不过，我建议将纵队警卫团三营加强给独三旅二团。”蔡政委思考了好一会方点头同意。
“老蔡，你的建议提得对！看来，我有点大意了。日军三十九联队距藤野次郎联队路程最近，增援较快；且战斗力也不弱，但有了警卫三营的加强，二团就可挡住三十九联队的增援，这样可做到万无一失。”王司令员由衷地对政委说道。
“好啦！老王。你看我军伏击的地域可否选在灵丘至广灵一线，去年九月打蔚县时，我曾到那一带去过，地形很不错。”蔡政委提议说。
“行啊！老蔡。具体地点，我们实地观察之后再定。现在就将我们的作战计划定下来，速报师部。”王司令员果断拍板。蔡政委点首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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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底，我根据各地情报站发回的各种信息资料以及日军频繁的调动，觉察到日军可能要对我东进纵队所在的晋冀察热根据地进行围攻了。东进纵队也发回情报说：日军在我根据地周围修筑机场，增强兵力，并打通运输线，运送物资等，种种迹象也表明了日军即将对根据地发动围攻。我判断出日军在近日内将展开行动，便指示东进纵队收拢部队，隐蔽集结，做好迎战准备。同时，指示根据地各民主政府积极发动群众，坚壁清野，组织地方民兵、游击队配合主力部队作战，不断袭扰进攻之敌军，破坏道路，捉拿敌探，肃清汉奸；并帮助主力部队搬运伤员、弹药，筹粮，运输等。东进纵队与根据地政府接到师部命令后，迅速行动起来。
五月九日，我们得到确切情报：日本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决心抽调日军第二十师团、第一、第二、第十五独立混成旅各一部，以及驻蒙军第二十六师团和伪蒙军一个师，共三万六千余人。定于五月十一日开始，分六路向晋察冀热根据地围攻，企图消灭我独立师东进纵队，确保张家口至集宁的公路线以及平绥线这两条重要交通运输线的安全，并为后续西进战略扫清障碍。我和政委根据敌情与东进纵队的实际情况筹划出对策，并以师部名义向东进纵队及根据地政府发出《粉碎日军六路围攻的战役战术指示》，其总的作战思想是：以一部兵力箝制日军其他各路，集中主力相机击破其一路。并要求他们：“……应乘其进攻我军时，采取灵活的、运动的游击战术，在敌未进入利害循环变换线时，采内线作战姿势，以优势兵力各个击破其一路，余路箝制之。如敌已进入我利害交换线内，则应由间隙中转入外线，袭击敌侧后，仍以各个击破之。”“敌之任何一股前进时，我军应以小部，即以一连、一营或一团为单位，采取运动防御之姿势，配合本地民兵、游击队，昼夜袭击，疲劳敌人，分散敌人，迷惑敌军主力。然后，秘密集结我军主力，出敌不意，突然袭击而消灭其一部……”最后，并要求他们“根据战场态势，把握战机，灵活处置，不必事事预先请示，以免贻误战机。”
东进纵队司令部接师部指令后，立即召开晋察冀热根据地党政负责人及军队旅以上干部联席会议，根据师部的指示精神，安排反“六路围攻”的行动部署。会上，首先由东进纵队政委蔡中均作了反围攻的政治动员报告，强调了这次反围攻的重要意义，号召全体军民为保卫根据地、保卫家乡而战；并发布了《粉碎日军“六路围攻”之部队政治工作纲领》。接着，纵队参谋长丁瑞详细介绍了敌情，并就反围攻战役作出具体布置，他说：这次日军对我根据地的“六路围攻”，是经过华北方面军司令部精心策划、具体部署的，且来势凶猛。其中北路日军是驻蒙军第二十六师团与第十五独立混成旅团各一部组成，由兴和、怀安分两路南下；东路是日军第一独立混成旅团，从张家口一带出发，向天镇方向攻击前进。东、北两方三路日军皆由第二十六师团长指挥。南路日军是第二十师团，分两路由应县附近和平型关地区北上，西面是日军第二独立混成旅团，从大同出发由西向东进逼。西、南两面三路日军皆由第二十师团长川岸文三郎统一指挥。这次，日军采取的是四面合围之战术，企图将我纵队和政府机关压缩在内、外长城之间的狭窄地区予以歼灭。但这只是日军的痴心妄想。下面根据纵队党委的决定，就反围攻战役作出有关安排：一、以纵队警卫团一营（纵队警卫营已扩充为警卫团）掩护政府机关与纵队后勤机关向小五台山一带转移，十一日拂晓出发，由行署主任林逸云和警卫团长负责指挥；二、由纵队参谋长丁瑞、独二旅旅长洪海兵、政委丁忠民三人负责指挥独二旅、纵队独立骑兵团、警卫团二营、特侦营二连等部，负责阻击和牵制东、北两面的三路日军；三、由纵队司令员、政委率独三旅、新一旅、纵队警卫团三营、特侦营（欠二连）等部，主动迎击南面与西面的三路日军；四、东、北面三路日军为这次围攻的主力，其兵力为25000余人（含伪蒙军一个师4000人），且地形大部较为平坦，不利于我军歼敌。西、南两面三路日军约为10000余人，而西、南两面地形较为复杂，山高林密，沟壑纵横，便于大部队隐蔽伏击。所以纵队党委决定集中大部兵力先于南面歼灭日军进攻之一路……
最后，纵队司令员王光道作了简短讲话，只见他沉稳地站起身来，锐利的目光扫过全体与会人员，铿锵有力地说道：“同志们！我们面临的是日军第一次大规模的围攻，日军的人数与武器装备皆优于我军，且有飞机、重炮、坦克、装甲车的助战，形势的确非常严峻。但这并不可怕，我军历来是以弱胜强，以劣胜优；况且我们有上级的正确领导，有根据地人民的大力支持，有民兵、游击队的积极配合，就能使进入根据地的日军变成聋子、瞎子；使敌人找不到一粒粮食，喝不上一口水。再加之我们已有充分的准备，只要沉着应付，并采取机动灵活的战略战术，狠狠地打击敌人，就一定能彻底粉碎日军的围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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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东进纵队司令部灯火通明，司令员王光道与政委蔡中均俯身仔细察看铺在桌上的作战地图，时而用红蓝铅笔在图上勾画一两下，时而低声交谈几句。“老蔡，根据情报及侦察的情况来看，敌情已经明了，西路进攻的日军是第二独立混成旅团的一个联队三千多人；南面进攻的两路日军是第二十师团，其中从应县附近出发的是日军第三十九联队，再加上工、炮、骑、辎各部，另外还有一个战车中队，共约4800余人；从平型关一带出发是日军藤野次郎联队主力，辖有两个步兵大队、一个炮兵大队，再加上工、骑、辎各一部约3400余人。我的意见是吃掉日军的藤野次郎联队这一路。因为日军第二十师团的部队还未与我师交过手，对我师的情况及战斗力肯定不会太了解；而且这一路日军较为突出，相距其他各路日军较远，增援不易。你看怎么样？”王司令员看着政委说道。
“好！我同意你的意见。”蔡政委直起身坚定地说。
王司令员继续道：“我的设想是这样的，以新一旅一团负责牵制西路日军，由旅长张如龙亲自指挥；以独三旅二团负责牵制并阻止日军第三十九联队，由独三旅副旅长方坚同志指挥，集中独三旅、新一旅主力四个团、两个旅属炮兵营、四个团属迫击炮连歼灭藤野次郎联队，由独三旅罗先辉旅长统一指挥。”
“我看这样可以。不过，我建议将纵队警卫团三营加强给独三旅二团。”蔡政委思考了好一会方点头同意。
“老蔡，你的建议提得对！看来，我有点大意了。日军三十九联队距藤野次郎联队路程最近，增援较快；且战斗力也不弱，但有了警卫三营的加强，二团就可挡住三十九联队的增援，这样可做到万无一失。”王司令员由衷地对政委说道。
“好啦！老王。你看我军伏击的地域可否选在灵丘至广灵一线，去年九月打蔚县时，我曾到那一带去过，地形很不错。”蔡政委提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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