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六路围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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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我和政委收到东进纵队的来电，详细审查了东进纵队歼灭藤野次郎联队的作战计划，认为可行。便立即给予回电：很好！同意执行。
于是，围歼藤野次郎联队的战斗拉开了序幕。参与战斗的独三旅、新一旅各部按照纵队司令部的命令，迅速的隐蔽的向预定位置开进。独三旅罗旊长根据战役布署，预先派出一团一营前去配合地方民兵、游击队，展开对藤野次郎联队的阻击和袭击。一路上，藤野次郎不断遭到一营与民兵、游击队的联合袭扰，气得暴跳如雷，有力无处使。结果被弄得疲惫不堪，日夜不宁，而且还伤亡了近百人。十六日，藤野次郎联队占领了灵丘。十七日，该联队向广灵一线继续推进，企图配合三十九联队与西路日军合击八路军东进纵队司令部所在地阳原。此时，一团一营利用有利地形从正面展开顽强阻击，并且战且退，把藤野次郎联队一步步诱向我军设伏地域。
纵队王司令员、蔡政委及独三旅罗旅长早两天就带领团、营干部在日军必经之路察看了地形，最后选择了陈家沟至枫树岭一线作为伏击地域。这一段地形长约七、八里，公路的东侧是坡度较陡的连绵起伏的山林，西侧是低矮的山坡，上面长满了茂密的野草、杂树，中间一段靠公路边还有两个相邻的小村庄，村庄里的老百姓已动员到别处躲藏去了。四个团再加上炮兵共万余人的部队隐藏在公路两侧的地形里，静待敌军入瓮。
十八日上午八时左右，一团一营又伏击了日军的前锋部队，打死打伤了20余名日军，引得联队长藤野次郎大佐极为恼火，这一路上屡遭这股八路的袭击，已令他恨之入骨；他命令前卫大队死死咬住这支八路，发誓要将这支八路统统的消灭。一团一营投其所好，佯装不支，边打边撤，将日军引入伏击地城，日军紧追不舍，坠入瓮中而不自知。其实，这也不怪日军的愚蠢，而是出于日军的骄狂与自信。因藤野次郎从未跟我师交过手，他把八路军等同于所有的国民党军队，认为是不堪一击，再加之自己握有三千多精锐之士，还怕区区之八路，故而放胆向前。
上午九时半左右，罗先辉旅长见藤野次郎联队全部进入我军埋伏地域，便发出攻击信号。三颗红色的信号弹升上天空，光芒耀眼。在第一时间内，二十几名各级日军指挥官便被我军狙击手射杀。紧接着，七、八里长的公路上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枪炮声。独三旅、新一旅百十门山炮、野炮、九二步兵炮、迫击炮同时开火，十发急速射，短短时间内，公路上就落下了千余发各种炮弹，炸得日军人仰马翻，鬼哭狼嚎。与此同时，数百挺轻重机枪居高临下，发出欢快地啸叫声。公路上一片狼籍，有翻倒燃烧的车辆，有倒毙的马匹，更多的是日军残缺的躯体。随着冲锋号嘹亮地响起，数千头戴钢盔、身着迷彩服的八路军跃出掩体，三五一组成战斗队形向公路上奋勇冲去。此时，突遭袭击、队形大乱的日军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到底是训练有素的精锐部队，他们在残存的指挥官的指挥下，开始抢占公路西侧的山坡，组织起有秩序的抵抗。而那些失去指挥官的日军士兵，也没有惊慌，他们三五一群自发地组织起来，利用有利地形进行顽强的抵抗。
日军联队指挥部成了我军的重点打击对象，在我军狙击手及第一轮炮火打击下存活下来的藤野次郎大佐，虽然身负重伤，但很快便清醒过来，高度的军事素养及丰富的实战经验使他深刻认识到：今天碰上的这股八路军绝非一般中国军队可比，其战斗力完全可与日军最精锐部队相媲美。这在以往的战斗中从未遇到过的，他预感到今天的命运恐怕不会好过。于是，藤野次郎大佐强忍伤痛，打起精神，一面指挥剩存的日军组织抵抗，一面迅速向川岸文三郎师团长请求增援。接到电文的川岸文三郎大吃一惊，他作梦也没想到八路军独立师东进纵队有如此强大的战斗力。以往虽有听闻，但认为是其他部队因失败而夸大其词，末引起自己的重视，如今恰恰给碰上了，真他娘的倒霉！川岸文三郎一面下令距藤野次郎最近的日军三十九联队以及其他各路日军火速增援，不惜一切代价务必救出藤野次郎联队，一面派出空军支援。同时，要求藤野次郎死死坚守待援，并配合增援部队全歼可恶的东进纵队。
日军三十九联队接到命令，立即向广灵方向转进，但距藤野次郎联队至少将近40公里。而且，我军阻援部队独三旅二团和警卫团三营，在方副旅长的灵活指挥下，充分利用公路两侧的有利地形进行节节阻击，死死拖住日军。同时，发动当地民兵、老百姓在公路上挖上了一道道宽深的壕沟，并埋上*，使得增援日军的战车中队与快速部队无法通过。至于其他各路日军，距离遥远，又有我军的牵制、阻击，若等到他们赶到时，黄花菜早已凉了。
我军出击的部队奋勇冲上公路，经过一场场短兵相接的激烈搏斗，按照预定计划，把日军分割成几块，展开激烈的围歼战，对这一战术，罗旅长早已运用自如，这比双方打混仗要好得多，可以有效地减少部队的伤亡。罗旅长指挥各团将各个分割之敌紧紧包围起来，然后集中优势兵力、火力，乘机将被包围的立足末稳的敌军一块块分别吃掉。约四十分钟后，赶来支援的日军八架战机气势汹汹地飞临战场上空。此时，我军与日军早已纠缠在一起，犬牙交错，难分敌我。同时，对付日军战机，我军也早有准备，各团都组织了几个防空小组，集中火力打击低空俯冲投弹扫射的日机，迫使日机不敢低空飞行，大大减少了对我军的威胁；而且还取得了击落击伤日机各一架的辉煌战绩。
战斗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负责围歼敌辎重大队的是新一旅二团，根据纵队司令部的指示，要尽量多夺取敌军的作战物资及弹药。二团团长曹德荣是一个经过长征的年轻指挥员，人虽长得高大威猛，但心却细，有勇有谋。战前，他就谋划好了，预先将二营埋伏在离公路西侧较远的有利地形上不动，另集中一、三、四营进行攻击。当出击的号令一响，曹团长便指挥二团的三个营从三个方向向日军的辎重大队迅速扑上去，猛打猛冲，以优势兵力、火力迫使日军辎重部队不断后撤。而在公路的西侧则有意网开一面，在二团倾注全力的凌厉的攻势下，日军辎重兵来不及毁坏所运输的物资，就被迫退出公路，往公路西侧撤退。当日军辎重部队发觉上了当，便凶猛地反扑过来，要夺回失去的物资，但为时已晚。曹团长指挥一营从正面迎击，而三营、四营从左右两侧包抄。与此同时，埋伏在公路西侧的二营突然从日军后方发起攻击，日军措手不及，一下就伤亡了一、两百。日军辎重大队的残余部队被二团四个营从四面包围起来，成了瓮中之鳖，无路可逃。日军辎重兵的战斗力虽然不及日军精锐的步兵大队，但比二团的战斗力绝对不弱。二团虽然经过了半年严格的军事训练，但毕竟是新组建的部队，绝大多数新战士缺乏实战经验，磨合还不够默契。因此，可以说双方是旗鼓相当；更有趣的是二团装备的武器也是缴获的日军制式武器，亦算是棋逢对手。
被包围的四、五百日军抵抗非常强烈，战斗意志也十分顽强，有宁死不当俘虏之勇气；他们依托抢占的几个小山包负隅顽抗。若硬打硬拚，我军必定伤亡不少。曹团长临机应变果断地调整布暑，先将日军占据的几个小山包分割开来，隔断他们之间的联系；并调来了团迫击炮连，集中几十挺轻重机枪和团阻击手，掩护突击部队一个山包一个山包的进攻。在二团猛烈炮火的集中打击下，守在山包上的日军因缺乏工事的掩护，死伤惨重；而密集的机枪火力与狙击手的准确打击压得守敌抬不起头，突击队趁机冲上山包，一顿*就基本上解决问题，剩下少数没死的，也都成了突击队员的枪下之鬼或刀下之魂。经过四个多小时的激战，二团全歼了日军的辎重大队八百余人，缴获了几乎所有的武器弹药与作战物资。包括完好无损的十一辆汽车和近百辆大车。而二团也付出了伤亡一百四十余人的代价。
歼灭日军辎重大队的战斗虽落下帷幕，但围歼其他日军的战斗还在激烈地进行。罗旅长指挥其余的三个团对包围的日军进行猛烈地攻击，大部日军已被歼灭，但有两股日军强行突破拦阻，闯进公路西侧的两个小村庄固守待援。罗旅长一边命令部队将两个村庄团团围住；一边派人找来村子里的干部和民兵，了解村子里的建筑及地形情况。村里的干部与民兵不但详细介绍了村子里的地形，还自告奋勇地提出要配合部队作战。罗旅长考虑到实施强攻，耽心会造成老百姓房屋的大量损坏。而村干部和民兵却诚挚地对罗旅长说：“首长，放心大胆地打吧！房屋损坏了我们可以再建。只要把日本鬼子全消灭了，我们付出再大的牺牲也值得。”这真挚纯朴的话语令在埸的每一个八路军官兵无不为之感动。罗旅长情形严肃对指挥进攻的团长们说：“听到了吗？老百姓的要求是全歼日军，绝不允许放跑一个。”于是，在猛烈炮火的掩护下，独三旅一团和新一旅三团很快攻进了两个村子，并在本村民兵的配合下，用不到一个小时就全歼了残余的日军。
歼灭藤野次郎联队的战斗刚刚结束。罗旅长便接到纵队司令部的命令：要求参战部队发扬我军不怕苦、不怕累和连续作战的作风，迅速隐蔽地运动到日军三十九联队的两侧，配合正面防御部队连夜发起进攻，予敌以重创并迫其撤退。罗旅长接电后，留下新一旅三团配合民兵、游击队负责打扫战场，收缴战利品。其余部队补充武器弹药后立即出发。指战员们听说要去打日军的增援部队，顿时一个个战意昂扬，一天的疲劳仿佛离身而去，摸着黑迅速前进。此时，日军增援部队三十九联队距战场已不到十公里。独三旅与新一旅三个团及炮兵部队只用了两个多小时就到达预定位置。晚上九时，我军从三个方向同时发动猛烈攻势。日军三十九联队没料到我军主力行动这么迅速，只得仓促应战，根本挡不住我军的进攻，被打得节节败退。日军联队长知道碰上了八路军主力，害怕遭遇藤野次郎联队同样下场，再加之夜间情况不明，只得下命各部相互掩护，向浑源方向撤退。我军则乘胜追击，日军沿途丢失了大批作战物资及一些武器弹药。我军适可而止，追了十来里便停下来，一路收捡各种各样的战利品，高兴地返回驻地。
此役，不但全歼了虅野次郎联队3400余人（藤野次郎大佐也被击毙），无一漏网；而且还消灭了日军增援部队700余人。独三旅、新一旅也付出了不薄的代价，指战员伤亡近800人，独三旅三团团长潘志杰身负重伤。我军缴获汽车十一辆，大车160多辆，骡马300余匹，山炮、野炮、九二步兵炮共11门，各类迫击炮、掷弹筒150多门（具），各类枪支近3000支（挺），弹药更是多得数不胜数，还有堆积如山的各种作战物资，其中包括粮食、药品等。更重要的是这一仗是粉碎了日军对晋察冀热根据地的“六路围攻”。得到消息的另四路日军，不约而同地纷纷后撤，在撤退中为报复我军的打击，兽心大发，沿途烧毁了根据地内的十几个村庄。东进纵队各部在民兵、游击队的密切配合下，趁势展开反攻，于五月二十六日收复了全部的根据地。这次反围攻共歼灭日蒙军近6000人，获得了反围攻的全面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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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我和政委收到东进纵队的来电，详细审查了东进纵队歼灭藤野次郎联队的作战计划，认为可行。便立即给予回电：很好！同意执行。
于是，围歼藤野次郎联队的战斗拉开了序幕。参与战斗的独三旅、新一旅各部按照纵队司令部的命令，迅速的隐蔽的向预定位置开进。独三旅罗旊长根据战役布署，预先派出一团一营前去配合地方民兵、游击队，展开对藤野次郎联队的阻击和袭击。一路上，藤野次郎不断遭到一营与民兵、游击队的联合袭扰，气得暴跳如雷，有力无处使。结果被弄得疲惫不堪，日夜不宁，而且还伤亡了近百人。十六日，藤野次郎联队占领了灵丘。十七日，该联队向广灵一线继续推进，企图配合三十九联队与西路日军合击八路军东进纵队司令部所在地阳原。此时，一团一营利用有利地形从正面展开顽强阻击，并且战且退，把藤野次郎联队一步步诱向我军设伏地域。
纵队王司令员、蔡政委及独三旅罗旅长早两天就带领团、营干部在日军必经之路察看了地形，最后选择了陈家沟至枫树岭一线作为伏击地域。这一段地形长约七、八里，公路的东侧是坡度较陡的连绵起伏的山林，西侧是低矮的山坡，上面长满了茂密的野草、杂树，中间一段靠公路边还有两个相邻的小村庄，村庄里的老百姓已动员到别处躲藏去了。四个团再加上炮兵共万余人的部队隐藏在公路两侧的地形里，静待敌军入瓮。
十八日上午八时左右，一团一营又伏击了日军的前锋部队，打死打伤了20余名日军，引得联队长藤野次郎大佐极为恼火，这一路上屡遭这股八路的袭击，已令他恨之入骨；他命令前卫大队死死咬住这支八路，发誓要将这支八路统统的消灭。一团一营投其所好，佯装不支，边打边撤，将日军引入伏击地城，日军紧追不舍，坠入瓮中而不自知。其实，这也不怪日军的愚蠢，而是出于日军的骄狂与自信。因藤野次郎从未跟我师交过手，他把八路军等同于所有的国民党军队，认为是不堪一击，再加之自己握有三千多精锐之士，还怕区区之八路，故而放胆向前。
上午九时半左右，罗先辉旅长见藤野次郎联队全部进入我军埋伏地域，便发出攻击信号。三颗红色的信号弹升上天空，光芒耀眼。在第一时间内，二十几名各级日军指挥官便被我军狙击手射杀。紧接着，七、八里长的公路上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枪炮声。独三旅、新一旅百十门山炮、野炮、九二步兵炮、迫击炮同时开火，十发急速射，短短时间内，公路上就落下了千余发各种炮弹，炸得日军人仰马翻，鬼哭狼嚎。与此同时，数百挺轻重机枪居高临下，发出欢快地啸叫声。公路上一片狼籍，有翻倒燃烧的车辆，有倒毙的马匹，更多的是日军残缺的躯体。随着冲锋号嘹亮地响起，数千头戴钢盔、身着迷彩服的八路军跃出掩体，三五一组成战斗队形向公路上奋勇冲去。此时，突遭袭击、队形大乱的日军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到底是训练有素的精锐部队，他们在残存的指挥官的指挥下，开始抢占公路西侧的山坡，组织起有秩序的抵抗。而那些失去指挥官的日军士兵，也没有惊慌，他们三五一群自发地组织起来，利用有利地形进行顽强的抵抗。
日军联队指挥部成了我军的重点打击对象，在我军狙击手及第一轮炮火打击下存活下来的藤野次郎大佐，虽然身负重伤，但很快便清醒过来，高度的军事素养及丰富的实战经验使他深刻认识到：今天碰上的这股八路军绝非一般中国军队可比，其战斗力完全可与日军最精锐部队相媲美。这在以往的战斗中从未遇到过的，他预感到今天的命运恐怕不会好过。于是，藤野次郎大佐强忍伤痛，打起精神，一面指挥剩存的日军组织抵抗，一面迅速向川岸文三郎师团长请求增援。接到电文的川岸文三郎大吃一惊，他作梦也没想到八路军独立师东进纵队有如此强大的战斗力。以往虽有听闻，但认为是其他部队因失败而夸大其词，末引起自己的重视，如今恰恰给碰上了，真他娘的倒霉！川岸文三郎一面下令距藤野次郎最近的日军三十九联队以及其他各路日军火速增援，不惜一切代价务必救出藤野次郎联队，一面派出空军支援。同时，要求藤野次郎死死坚守待援，并配合增援部队全歼可恶的东进纵队。
日军三十九联队接到命令，立即向广灵方向转进，但距藤野次郎联队至少将近40公里。而且，我军阻援部队独三旅二团和警卫团三营，在方副旅长的灵活指挥下，充分利用公路两侧的有利地形进行节节阻击，死死拖住日军。同时，发动当地民兵、老百姓在公路上挖上了一道道宽深的壕沟，并埋上*，使得增援日军的战车中队与快速部队无法通过。至于其他各路日军，距离遥远，又有我军的牵制、阻击，若等到他们赶到时，黄花菜早已凉了。
我军出击的部队奋勇冲上公路，经过一场场短兵相接的激烈搏斗，按照预定计划，把日军分割成几块，展开激烈的围歼战，对这一战术，罗旅长早已运用自如，这比双方打混仗要好得多，可以有效地减少部队的伤亡。罗旅长指挥各团将各个分割之敌紧紧包围起来，然后集中优势兵力、火力，乘机将被包围的立足末稳的敌军一块块分别吃掉。约四十分钟后，赶来支援的日军八架战机气势汹汹地飞临战场上空。此时，我军与日军早已纠缠在一起，犬牙交错，难分敌我。同时，对付日军战机，我军也早有准备，各团都组织了几个防空小组，集中火力打击低空俯冲投弹扫射的日机，迫使日机不敢低空飞行，大大减少了对我军的威胁；而且还取得了击落击伤日机各一架的辉煌战绩。
战斗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负责围歼敌辎重大队的是新一旅二团，根据纵队司令部的指示，要尽量多夺取敌军的作战物资及弹药。二团团长曹德荣是一个经过长征的年轻指挥员，人虽长得高大威猛，但心却细，有勇有谋。战前，他就谋划好了，预先将二营埋伏在离公路西侧较远的有利地形上不动，另集中一、三、四营进行攻击。当出击的号令一响，曹团长便指挥二团的三个营从三个方向向日军的辎重大队迅速扑上去，猛打猛冲，以优势兵力、火力迫使日军辎重部队不断后撤。而在公路的西侧则有意网开一面，在二团倾注全力的凌厉的攻势下，日军辎重兵来不及毁坏所运输的物资，就被迫退出公路，往公路西侧撤退。当日军辎重部队发觉上了当，便凶猛地反扑过来，要夺回失去的物资，但为时已晚。曹团长指挥一营从正面迎击，而三营、四营从左右两侧包抄。与此同时，埋伏在公路西侧的二营突然从日军后方发起攻击，日军措手不及，一下就伤亡了一、两百。日军辎重大队的残余部队被二团四个营从四面包围起来，成了瓮中之鳖，无路可逃。日军辎重兵的战斗力虽然不及日军精锐的步兵大队，但比二团的战斗力绝对不弱。二团虽然经过了半年严格的军事训练，但毕竟是新组建的部队，绝大多数新战士缺乏实战经验，磨合还不够默契。因此，可以说双方是旗鼓相当；更有趣的是二团装备的武器也是缴获的日军制式武器，亦算是棋逢对手。
被包围的四、五百日军抵抗非常强烈，战斗意志也十分顽强，有宁死不当俘虏之勇气；他们依托抢占的几个小山包负隅顽抗。若硬打硬拚，我军必定伤亡不少。曹团长临机应变果断地调整布暑，先将日军占据的几个小山包分割开来，隔断他们之间的联系；并调来了团迫击炮连，集中几十挺轻重机枪和团阻击手，掩护突击部队一个山包一个山包的进攻。在二团猛烈炮火的集中打击下，守在山包上的日军因缺乏工事的掩护，死伤惨重；而密集的机枪火力与狙击手的准确打击压得守敌抬不起头，突击队趁机冲上山包，一顿*就基本上解决问题，剩下少数没死的，也都成了突击队员的枪下之鬼或刀下之魂。经过四个多小时的激战，二团全歼了日军的辎重大队八百余人，缴获了几乎所有的武器弹药与作战物资。包括完好无损的十一辆汽车和近百辆大车。而二团也付出了伤亡一百四十余人的代价。
歼灭日军辎重大队的战斗虽落下帷幕，但围歼其他日军的战斗还在激烈地进行。罗旅长指挥其余的三个团对包围的日军进行猛烈地攻击，大部日军已被歼灭，但有两股日军强行突破拦阻，闯进公路西侧的两个小村庄固守待援。罗旅长一边命令部队将两个村庄团团围住；一边派人找来村子里的干部和民兵，了解村子里的建筑及地形情况。村里的干部与民兵不但详细介绍了村子里的地形，还自告奋勇地提出要配合部队作战。罗旅长考虑到实施强攻，耽心会造成老百姓房屋的大量损坏。而村干部和民兵却诚挚地对罗旅长说：“首长，放心大胆地打吧！房屋损坏了我们可以再建。只要把日本鬼子全消灭了，我们付出再大的牺牲也值得。”这真挚纯朴的话语令在埸的每一个八路军官兵无不为之感动。罗旅长情形严肃对指挥进攻的团长们说：“听到了吗？老百姓的要求是全歼日军，绝不允许放跑一个。”于是，在猛烈炮火的掩护下，独三旅一团和新一旅三团很快攻进了两个村子，并在本村民兵的配合下，用不到一个小时就全歼了残余的日军。
歼灭藤野次郎联队的战斗刚刚结束。罗旅长便接到纵队司令部的命令：要求参战部队发扬我军不怕苦、不怕累和连续作战的作风，迅速隐蔽地运动到日军三十九联队的两侧，配合正面防御部队连夜发起进攻，予敌以重创并迫其撤退。罗旅长接电后，留下新一旅三团配合民兵、游击队负责打扫战场，收缴战利品。其余部队补充武器弹药后立即出发。指战员们听说要去打日军的增援部队，顿时一个个战意昂扬，一天的疲劳仿佛离身而去，摸着黑迅速前进。此时，日军增援部队三十九联队距战场已不到十公里。独三旅与新一旅三个团及炮兵部队只用了两个多小时就到达预定位置。晚上九时，我军从三个方向同时发动猛烈攻势。日军三十九联队没料到我军主力行动这么迅速，只得仓促应战，根本挡不住我军的进攻，被打得节节败退。日军联队长知道碰上了八路军主力，害怕遭遇藤野次郎联队同样下场，再加之夜间情况不明，只得下命各部相互掩护，向浑源方向撤退。我军则乘胜追击，日军沿途丢失了大批作战物资及一些武器弹药。我军适可而止，追了十来里便停下来，一路收捡各种各样的战利品，高兴地返回驻地。
此役，不但全歼了虅野次郎联队3400余人（藤野次郎大佐也被击毙），无一漏网；而且还消灭了日军增援部队700余人。独三旅、新一旅也付出了不薄的代价，指战员伤亡近800人，独三旅三团团长潘志杰身负重伤。我军缴获汽车十一辆，大车160多辆，骡马300余匹，山炮、野炮、九二步兵炮共11门，各类迫击炮、掷弹筒150多门（具），各类枪支近3000支（挺），弹药更是多得数不胜数，还有堆积如山的各种作战物资，其中包括粮食、药品等。更重要的是这一仗是粉碎了日军对晋察冀热根据地的“六路围攻”。得到消息的另四路日军，不约而同地纷纷后撤，在撤退中为报复我军的打击，兽心大发，沿途烧毁了根据地内的十几个村庄。东进纵队各部在民兵、游击队的密切配合下，趁势展开反攻，于五月二十六日收复了全部的根据地。这次反围攻共歼灭日蒙军近6000人，获得了反围攻的全面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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