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中苏通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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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底，我突然接到主席的密电，告知我中苏通道已经修好（即中蒙边境到西安的沙石公路），不日即将投入运输。苏联志愿空军一个师也已到达各机场，随时准备护航，运输车队经协商由国民党军派一个加强连乘汽车随行护卫，但陕甘宁蒙边区内这一段路程由八路军派出部队沿途协助保护。而我独立师担负的任务是中蒙边境至黄河渡口这一段路程的防卫，全长近四百公里。主席在电文最后一段还特地提醒道：物资虽然是运送给蒋介石的，但事关全国抗战大局。要我们全力配合，务必保证运输车队及物资的安全。我将电文递给政委，无奈地说：“政委，该来的还是来了。想想看怎么办吧。”
政委接过电文认真地阅了一遍，想了想说：“这件事，要严格保密，能拖多久算多久。另外，我们从骑兵旅抽调一个加强连沿途担任护卫，再通知包头警备团加强白云矿区及包头钢铁厂、飞机场等重要目标的保卫。”
“好！我看日军一旦发现中苏通道通车运输之后，必然会狗急跳墙，采取一切手段来疯狂阻止。日军的西进战略也会因此提前行动，我们将承担巨大的压力。此外，日军还会派出飞机进行轰炸，派地面特种部队进行偷袭破坏。所以，我们要做好这三个方面的准备。至于日机的轰炸，可由苏联志愿空军去对付。但我们可以从旁给予协助，沿途多设立防空警戒哨，一旦发现日机，迅速报警，使苏联志愿空军能及时拦截。而沿途附近的各重要单位也要做好防空准备，搞好伪装。比较难以对付的是日军派遣的特攻队，他们会采取地面渗透或空中投放的形式进入我腹地。由于人数少，战斗强，又善于隐蔽作战，因而难以拦截。对此，我们需加强情报侦察工作，在公路沿途附近的村庄，组织民兵加强巡逻，并进行村村联防，发现可疑情况及时报告。同时，从师特侦大队抽调两个连，组成围捕部队，由李刚队长负责，专门对付日军的特攻队。这样，以精锐对精锐，可大大减少我军的损失与伤亡。你看如何？”我思考了一会，便将自己到想法全盘向政委托了出来。
“老陈呵，我看你是早有准备。这下我可放心了。是不是开个会研究部署一下如何应对日军的西进？”
“嗯！别急。缓一段时间再开吧。日军刚打完徐州会战，又要忙于组织进攻武汉。兵力调动，物资运输都需要时间。我估计日军西进战略的展开，恐怕要等到六月底七月初才行。当前，我们要按照上次会议的精神，落实完成好各项布置的工作，提前做好准备，做到有备无患嘛！不过，情报工作还须加强，以便使我们能随时了解到日军的动态，防备日军的突然袭击。”
“行！就按你说的办。关于运输车队的事就交给我来安排。老陈啊！这一阵子你够紧张的了。该回家去看一看，弟媳怀孕好几个月了。”政委关心地说道。
“好吧！政委，谢谢你。人才基地培训班不知办得如何了，这段时间也没顾得上去过问，我顺便回去看一看，了解一下；就算是公私兼顾吧。”于是，我带着警卫员，驱车赶往培训班基地。
基地离师部约五十多公里左右，乘车也只个多小时。基地就建在大青山中一个隐蔽的山谷里，这里的地形非常好，从外面观察很难发现，山谷中一边建了几座大房子，算是教室，另一边是宿舍与食堂，山谷后半部是训练场地，足有三、四十亩地宽，其中还安放了一些自制的训练器材。我到达基地约下午四时左右，学员们还在学习训练之中。我在基地警卫连长的引导下，走进了基地办公室。玉儿和基地的几个领导正在商讨问题，见到我突然到来，自然是欣喜万分。其他几个领导都是从独立师各个部门抽调来的，原本就是我的老部下，和我打了招呼后，便知趣地离开了。玉儿带我走进她的房间，便扑进我的怀里，双手紧搂着我的腰，嗔怪地说：“老公，来了怎么不先打个电话。”
我故意逗弄她说：“玉儿，我这不是给你个惊喜嘛！你看你都是基地一把手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我这不是想你嘛！”玉儿红着脸喃喃道。
“好啦！来，让我看看咱们的小宝宝长得怎么样了？”我边说边用手轻柔地抚摸着玉儿徵显凸出的小肚肚。玉儿羞得不住地扭动着身体。
“师长！师长！听说你来了。”门外传来一阵激动地呼喊。我一听就知道是我原来的两个警卫员小李和铁柱，便大声说道：“小李、铁柱，你们大呼小叫什么。”
“师长好！你看我们这不是高兴嘛！”他俩见我出来忙打着招呼。
“好！好！我见到你们也很高兴啊。”我上前拍着他俩的肩膀亲热地说。
随后，我又招呼玉儿一起陪我到基地转转。于是，我在小李、铁柱及玉儿的陪同下，向培训基地走去。一边走，一边交谈，玉儿向我简单介绍了培训基地的情况。她说：培训基地目前有十个班，其中两个少儿、少年班，三个特种训练班，四个特工班（中央安全情报部举办的，由李克农同志负责，属龙腾计划的一部分。原设在延安，后考虑到保密问题迁到此地，对外称特训队），还有一个是电台培训班，共有学员382人，教职员工39人，另有一个警卫连负责基地保卫。不过，四个特工班是由中央派人管理和进行教学。
首先，我们来到了两个少儿、少年班的训练场地，只见八十多个儿童分做两处，在教练的指导下进行一些基本的武功入门训练。这些儿童最小的只有五岁，最大的才十二岁，看他们一个个都做得很认真，我心里感到特别高兴。这些孩子都是由我直接传授《自然功诀》心法，将成为我的第一批直系弟子，长大后，他们中的大部分将奔赴海外，为中华民族的崛起而奋斗。我详细地了解到这些孩子的学习、训练情况。玉儿告诉我说，孩子们每天早晨六时起床，进行体能训练，上午四节课文化学习，中午休息两小时，下午又是两节课文化学习，四时半开始武功训练，晚上两个小时内功打坐。一天的安排非常紧秦，学习和训练的任务都比较重，真是亏了这些孩子们。我听后心情也不太好受，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故特地强调说：“玉儿，孩子们很辛苦，生活一定要安排好，要保证一定的营养”。随后，我又抽查了十几个儿童内功训练的进展情况，结果令我非常满意。
第二天，我又到特种训练班检查了解情况，120名学员都是从各部队选调来的优秀战士，不但要进行特种学习训练，还将要修练一部分武功（我指示小李和铁柱从师兄传授的武功中选出一些实用和速成的进行传授）。我勉励他们努力学习，刻苦训练，争取早日完成培训任务。因为，这些学员结业后，将担任新兵旅特种营的基层指挥员和骨干。尔后，我又看望了电台培训学员，鼓励他们努力掌握业务技术，做到精盖求精。同时，加强对敌军电台破译技术的研究和掌握。
几天后，我愉快地返回师部。政委见到我便高兴地说“老陈，昨天中央来电，中苏通道已开始运行，苏联援助给国民党政府的第一批物资已安全抵达西安。”
我一听便慎重地说：“嗯！这很好呀。不过，目前日军是否已发现这条中苏通道。我看我们还得要提高警惕，通知李刚和包头警备团及沿途守备部队要加强巡逻，严加戒备，不要被日军特战队钻了空子。”
“好！这小日本搞偷袭还是有一套的。”政委赞同地说。随后，我俩聊起当前的战局来。政委说道：“自徐州失陷后，日军继续加强攻势，向中原地区迫进。你看，日军第十四师团由山东濮县南下向兰封进逼，而国民党军三、四个师都阻挡不住，结果让日军攻占了兰封，尔后又攻陷开封，再取中牟。而日军第十六师团前两天进入了杞县、慰氏、睢县；第十师团则直指太康。哎！这国民党军真不争气，也还有飞机、大炮嘛！二十万人竟然挡不住几万日军，反而被打得节节败退，现使得中原重镇、第一战区指挥中心郑州，直接处在日军的夹攻之下。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哟？”
我听政委这么一说，骤然想起后世历史上那恐怖的一幕。今天已是六月七日，那么后天一一也就是六月九日，国民党第二十集团军新八师师长蒋在珍奉蒋介石密令，在郑县花园口掘开黄河大堤，以洪水阻敌西进。虽然将日军4个师团困陷于黄泛区，损失达2个师团以上。但洪水造成的灾害可以说是罄竹难书，滔滔黄河水冲毁了豫皖苏三省44个县市，5、4万平方公里土地成为泽国，89万人被溺死，1000多万灾民流离失所。从此，荒无人烟的黄泛区，年年绘人民带来无穷灾难……想到此，我的脸一片苍白。暗中祈祷历史莫再重演这一幕。
“老陈，你怎么啦！”政委看出了我的不对劲。
“没什么！政委，你来看。”我强自镇定自己，指着作战地图继续说道：“政委，日军攻势凶猛。我耽心国民党军抵挡不住，蒋介石为了阻挡日军西进，可能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恐怕会炸毁黄河大堤。”
政委闻言大惊，怒声说道：“什么？炸毁黄河大提那还得了，那蒋介石是不是疯了。老陈，你说，有没有办法可以阻止。”
我摇了摇头，无力地说：“来不及了，鞭长莫及。我们无能无力，但愿只是我的猜测罢了。”
政委*暗淡地望着我，默默无语。两天后，猜测不幸言中。气得政委破口大骂了三天，发誓说抓到蒋介石、蒋在珍，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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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底，我突然接到主席的密电，告知我中苏通道已经修好（即中蒙边境到西安的沙石公路），不日即将投入运输。苏联志愿空军一个师也已到达各机场，随时准备护航，运输车队经协商由国民党军派一个加强连乘汽车随行护卫，但陕甘宁蒙边区内这一段路程由八路军派出部队沿途协助保护。而我独立师担负的任务是中蒙边境至黄河渡口这一段路程的防卫，全长近四百公里。主席在电文最后一段还特地提醒道：物资虽然是运送给蒋介石的，但事关全国抗战大局。要我们全力配合，务必保证运输车队及物资的安全。我将电文递给政委，无奈地说：“政委，该来的还是来了。想想看怎么办吧。”
政委接过电文认真地阅了一遍，想了想说：“这件事，要严格保密，能拖多久算多久。另外，我们从骑兵旅抽调一个加强连沿途担任护卫，再通知包头警备团加强白云矿区及包头钢铁厂、飞机场等重要目标的保卫。”
“好！我看日军一旦发现中苏通道通车运输之后，必然会狗急跳墙，采取一切手段来疯狂阻止。日军的西进战略也会因此提前行动，我们将承担巨大的压力。此外，日军还会派出飞机进行轰炸，派地面特种部队进行偷袭破坏。所以，我们要做好这三个方面的准备。至于日机的轰炸，可由苏联志愿空军去对付。但我们可以从旁给予协助，沿途多设立防空警戒哨，一旦发现日机，迅速报警，使苏联志愿空军能及时拦截。而沿途附近的各重要单位也要做好防空准备，搞好伪装。比较难以对付的是日军派遣的特攻队，他们会采取地面渗透或空中投放的形式进入我腹地。由于人数少，战斗强，又善于隐蔽作战，因而难以拦截。对此，我们需加强情报侦察工作，在公路沿途附近的村庄，组织民兵加强巡逻，并进行村村联防，发现可疑情况及时报告。同时，从师特侦大队抽调两个连，组成围捕部队，由李刚队长负责，专门对付日军的特攻队。这样，以精锐对精锐，可大大减少我军的损失与伤亡。你看如何？”我思考了一会，便将自己到想法全盘向政委托了出来。
“老陈呵，我看你是早有准备。这下我可放心了。是不是开个会研究部署一下如何应对日军的西进？”
“嗯！别急。缓一段时间再开吧。日军刚打完徐州会战，又要忙于组织进攻武汉。兵力调动，物资运输都需要时间。我估计日军西进战略的展开，恐怕要等到六月底七月初才行。当前，我们要按照上次会议的精神，落实完成好各项布置的工作，提前做好准备，做到有备无患嘛！不过，情报工作还须加强，以便使我们能随时了解到日军的动态，防备日军的突然袭击。”
“行！就按你说的办。关于运输车队的事就交给我来安排。老陈啊！这一阵子你够紧张的了。该回家去看一看，弟媳怀孕好几个月了。”政委关心地说道。
“好吧！政委，谢谢你。人才基地培训班不知办得如何了，这段时间也没顾得上去过问，我顺便回去看一看，了解一下；就算是公私兼顾吧。”于是，我带着警卫员，驱车赶往培训班基地。
基地离师部约五十多公里左右，乘车也只个多小时。基地就建在大青山中一个隐蔽的山谷里，这里的地形非常好，从外面观察很难发现，山谷中一边建了几座大房子，算是教室，另一边是宿舍与食堂，山谷后半部是训练场地，足有三、四十亩地宽，其中还安放了一些自制的训练器材。我到达基地约下午四时左右，学员们还在学习训练之中。我在基地警卫连长的引导下，走进了基地办公室。玉儿和基地的几个领导正在商讨问题，见到我突然到来，自然是欣喜万分。其他几个领导都是从独立师各个部门抽调来的，原本就是我的老部下，和我打了招呼后，便知趣地离开了。玉儿带我走进她的房间，便扑进我的怀里，双手紧搂着我的腰，嗔怪地说：“老公，来了怎么不先打个电话。”
我故意逗弄她说：“玉儿，我这不是给你个惊喜嘛！你看你都是基地一把手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我这不是想你嘛！”玉儿红着脸喃喃道。
“好啦！来，让我看看咱们的小宝宝长得怎么样了？”我边说边用手轻柔地抚摸着玉儿徵显凸出的小肚肚。玉儿羞得不住地扭动着身体。
“师长！师长！听说你来了。”门外传来一阵激动地呼喊。我一听就知道是我原来的两个警卫员小李和铁柱，便大声说道：“小李、铁柱，你们大呼小叫什么。”
“师长好！你看我们这不是高兴嘛！”他俩见我出来忙打着招呼。
“好！好！我见到你们也很高兴啊。”我上前拍着他俩的肩膀亲热地说。
随后，我又招呼玉儿一起陪我到基地转转。于是，我在小李、铁柱及玉儿的陪同下，向培训基地走去。一边走，一边交谈，玉儿向我简单介绍了培训基地的情况。她说：培训基地目前有十个班，其中两个少儿、少年班，三个特种训练班，四个特工班（中央安全情报部举办的，由李克农同志负责，属龙腾计划的一部分。原设在延安，后考虑到保密问题迁到此地，对外称特训队），还有一个是电台培训班，共有学员382人，教职员工39人，另有一个警卫连负责基地保卫。不过，四个特工班是由中央派人管理和进行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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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小日本搞偷袭还是有一套的。”政委赞同地说。随后，我俩聊起当前的战局来。政委说道：“自徐州失陷后，日军继续加强攻势，向中原地区迫进。你看，日军第十四师团由山东濮县南下向兰封进逼，而国民党军三、四个师都阻挡不住，结果让日军攻占了兰封，尔后又攻陷开封，再取中牟。而日军第十六师团前两天进入了杞县、慰氏、睢县；第十师团则直指太康。哎！这国民党军真不争气，也还有飞机、大炮嘛！二十万人竟然挡不住几万日军，反而被打得节节败退，现使得中原重镇、第一战区指挥中心郑州，直接处在日军的夹攻之下。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哟？”
我听政委这么一说，骤然想起后世历史上那恐怖的一幕。今天已是六月七日，那么后天一一也就是六月九日，国民党第二十集团军新八师师长蒋在珍奉蒋介石密令，在郑县花园口掘开黄河大堤，以洪水阻敌西进。虽然将日军4个师团困陷于黄泛区，损失达2个师团以上。但洪水造成的灾害可以说是罄竹难书，滔滔黄河水冲毁了豫皖苏三省44个县市，5、4万平方公里土地成为泽国，89万人被溺死，1000多万灾民流离失所。从此，荒无人烟的黄泛区，年年绘人民带来无穷灾难……想到此，我的脸一片苍白。暗中祈祷历史莫再重演这一幕。
“老陈，你怎么啦！”政委看出了我的不对劲。
“没什么！政委，你来看。”我强自镇定自己，指着作战地图继续说道：“政委，日军攻势凶猛。我耽心国民党军抵挡不住，蒋介石为了阻挡日军西进，可能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恐怕会炸毁黄河大堤。”
政委闻言大惊，怒声说道：“什么？炸毁黄河大提那还得了，那蒋介石是不是疯了。老陈，你说，有没有办法可以阻止。”
我摇了摇头，无力地说：“来不及了，鞭长莫及。我们无能无力，但愿只是我的猜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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