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反逆斗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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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十一月份开始，华北地区大规模的“磨擦”与“反磨擦”的武装斗争展开了。十一月中旬，蒋介石命令胡宗南部率先向陕甘宁边区的白水、宜君、正宁、彬县、旬邑等五县发动军事进攻，但遭到我守备部队的顽强抵抗，后在我边区机动兵力的支援下，将其击退，并收复了失地。
在山西，国民党第二战区总司令阎锡山见图谋绥远不成，便将目标转向了坚决抗日的山西新军（即抗日决死队）与晋西北根据地。更为可耻的是阎锡山竟与日军勾结，暗中派代表和驻山西的日军清水师团长、下元然弥师团长等人举行所谓的“临汾会议”，共同密谋消灭在山西的新军和八路军。会议之后，阎锡山任命第六十一军军长陈长捷为“剿叛军”总司令，调集在山西的晋绥军及中央军向新军和八路军大举进攻。其具体部署是：以驻晋东南地区的阎军金宪章、孙楚等部，在国民党中央军第二十七军、第四十七军、第九十三军的配合下，并勾结日军共同夹击上党地区的决死队第一、第三纵队和附近的八路军；以郭宗汾的第三十三军、第四十军、第八十三军等部配合日军进攻晋西的决死队第二纵队及八路军晋西支队；另集中晋绥军主力，包括赵承绶的骑兵军、第六十一军、第十九军、新三旅和警备第七十五师、第三十三军一部，分兵三路，向晋西北岚县、静乐地区的决死队第四纵队和八路军独立师第五旅大举进攻（在这里，历史发生了一点改变，决死队四纵由于在独立师的大力支持下，发展很快，己成为阎锡山的眼中之钉。故把打击的重点对准它）。企图围歼决死队第四纵队和八路军独立师第五旅。同时，太原至代县沿线的5000日军也配合行动。
面对阎锡山即将在山西发动的“十二月事变”（即旧军进攻新军），我早有准备。从延安返回后，我就指示各抗日根据地务必提高警惕，做好“反磨擦”的各项准备。晋北抗日根据地经过近一年来的努力，各项工作都走上了健康快速发展的轨道，根据地更稳固了（包括晋东北地区）。军区主力部队已发展到30000人，地方部队发展到16000余人，数万民兵也进行了基本的训练，并配备了一定的武器。而且粮草弹药也有了充足的准备。
十一月份，我特地到晋北军区检查了有关“反磨擦”的准备工作，并作了“反磨擦”的安排部署。在会上，我特别强调指出，晋北地区是国民党顽固派搞“磨擦”的重点地区，军区和政府的各级领导及各级指挥员务必在思想上高度重视，决不可掉以轻心。在谈到如何正确应对国民党军的挑衅时，我反复告诫：决不能主动先开第一枪，在不违反原则或不超过我们的底线时，我们要做到顾全团结抗日的大局，能忍则忍，能让则让。若他们硬是要一意孤行，制造磨擦，同室操戈，那我们就同他展开针锋相对的斗争。当然，在斗争中必须把握有理、有利、有节的原则。有理，即自卫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也就是说，我们决不可无故地进攻别人，但也决不可在被人攻击时不予还击，对于国民党顽固派的军事进攻，应给予狠狠地打击，完全彻底干净地消灭之。有利，即胜利原则，我们在与国民党顽固派的斗争中，要不斗则已，斗则必胜，决不打无准备、无胜利把握之仗。有节，即休战原则，当我们把顽固派的进攻打退之后，在他们没有举行新的进攻之前，斗争应该适可而止。在双方休战时，我们应主动地同国民党讲团结，决不可无休止地每时每地的斗下去，也决不可被胜利冲昏头脑。这就是我们在斗争中求团结的正确策略。晋北军区将我的这番讲话，作为这次反磨擦的行动准则。果然取得了最理想的结果。
十二月三日，“剿叛军”总司令陈长捷亲自指挥第六十一军、第十九军、新三旅和警备第七十五师、赵承绶的骑兵军等部共40000余人，向岚县、静乐地区的决死队四纵和独立师第五旅发起军事进攻。我得到报告后，一面指示晋北军区第五旅和决死队四纵暂时不予还击，放弃边缘地区，逐次后撤；一面向阎锡山提出强烈抗议，并呼吁国民党军必须立即停止进攻。然而，阎锡山对此置若罔闻，继续指使国民党军向我晋西北根据地腹地推进，摧毁我抗日民主政权和救亡团体，屠杀我抗日军民。仅在赤泥洼、中庄乡、辛村等地就枪杀害我抗日干部和群众达100多人。噩耗传来，中北区全体军民无不义愤填膺。
十二月十一日，我代表八路军独立师向阎锡山、陈长捷等人发出严重警告，若国民党军再不停止进攻，立即退出晋西北抗日根据地，我军将坚决予以还击，并将其彻底歼灭。同时，我在归绥召开了记者招待会，揭露山西国民党顽固派进攻晋西北抗日根据地，企图围歼抗日武装决死队四纵和八路军独立师第五旅的阴谋，在全国引起了强烈反响，受到了全国民众及有识之士、正义人士的遣责。这样，也为我军后续展开的自卫反击，占据了十分有利的地位，使之师出有名。
可惜，我军的退让和一片苦心，却被国民党顽固派当作是软弱可欺，不但没有停止进攻，反而变本加厉，更加疯狂。在此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我向晋北军区发出了坚决进行自卫还击的命令。
晋北军区洪司令员和黄政委接到命令后，连夜召开作战会议。参加会议的有二十多人，决死队第四纵队的纵队长粱浩和政委雷任民同志也赫然在座。在会上，黄政委首先做了政治动员，号召晋北军区全体指战员，坚决执行中革军委的指示及师部的命令，英勇作战，彻底消灭进犯之敌。接着，参谋长李云松详细地介绍敌我双方的力量对比及当前战局态热。他不急不忙条理清晰地分析说：“……这次阎锡山下了大本钱，调集了40000余人，兵分三路向岚县、静乐地区扑来。其中：北路是赵承绶的骑兵军近10000人，现己进至新堡乡、石家庄镇一带；西南一路是国民党第六十一军和警备第七十五师，共约18000人，目前进至普明河、王狮乡一线；东南一路是国民党军第十九军与新三旅共16000人，已到达浮家峪、官驼沟和北崖村。另外，配合进攻的两路日军已分别从代县和太原附近出发，距我军约100余里……”。待李参谋长讲完后，洪司令员站起来宏声说道：“同志们！这次国民党顽固派置民族存亡大义而不顾，倒行逆施，悍然向抗日友军决死队四纵和我们八路军发动进攻，侵占我抗日根据地大片地区，屠杀我抗日军民，是可忍，熟不可忍！师部命令我们，将来犯之敌，全部歼灭。因此，军区的作战部署是：一、以第四旅一团及宁武、神池两个县独立团（地方武装），牵制和阻击从代县出发之日军；其第四旅主力与五寨、岢岚两县独立团，坚决阻击赵承绶的骑兵军。二、以军区警卫团及娄烦、兴县两独立团牵制并阻击从太原出发之日军。三、以决死队第四纵队（相当于旅，约5000人）及岚县独立团仍牵制并阻击国民党军东南一路。四，集中主力第五旅、新二旅、军区直属部队和地方武装一部，围歼灭国民党第六十一军和警备第七十五师这一路。得手后，再配合决死队四纵消灭国民党军东南一路，进而粉碎国民党顽固派的进攻！”
命令下达之后，晋北军区八路军各部与决死队四纵迅速行动起来。十二月十三日清晨，洪司令员、黄政委亲自指挥第五旅、新二旅及地方武装一部等对进至晋明河、王狮乡一带的国民党军队发起了围歼。洪司令员以第五旅三团及地方部队一个团负责阻击国民党军警备第七十五师的增援，以其余部队围歼陈长捷的第六十一军。七时正，第五旅、新二旅的两个山炮、野炮营及各团的迫击炮连，共百余门火炮展开猛烈的轰击。“剿叛军”总司令兼第六十一军军长陈长捷，以往从末与八路军独立师的部队交过手，对独立师了解不多，有的也只是道听途说。因此，陈长捷对八路军独立师的传言并不太相信，认为是言过其实。其他的八路军队伍他见到过几支，装备还比不上国军和晋绥军。所以，陈长捷敢于深入根据地来跟八路军独立师较量，其勇气可嘉。但他不知彼，其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八路军独立师的猛烈炮击震醒了他，也打碎了他的美梦。他现在已清醒地意识到八路军独立师展现出来的战斗力比传言更加历害。六十一军临时构建的工事根本挡不住八路军的炮击，不到十分钟就给夷平了，炮击还造成防御部队的大量伤亡。令陈长捷心疼不己。紧接着，第五旅、新二旅的各路突击部队在炮火和机枪火力的掩护下，熟练地按战术进攻队形展开，利用地形地物，快速地向六十一军的一线阵地发起勇猛的冲击。陈长捷的六十一军的战斗力与八路军独立师的部队根本不在同一个层次上，而且八路军的全体指战员早就憋着一肚子气，要狠狠教训这些*的急先锋，故而士气高昂，战意如虹。第六十一军官兵根本挡不住八路军的进攻，经过一个多小时激战，我军第五旅一团、二团就率先突破敌六十一军第69师的防线，紧接着我军第五旅三团和新二旅各团也突破了敌六十一军第72师及暂编第48师的防线，打得敌六十一军各师乱作一团。陈长捷见情况不妙，一面严令各师坚守阵地，一面急电警备第七十五师和其他各部火速来援。敌警备第七十五师虽距六十一军不到二十里，却遭遇我军区警卫团及地方武装的顽强阻击，寸步难进。而另两路部队相距较远，亦均遭到我军其他部队的牵制和阻击，鞭长莫及。反观我进攻部队各团愈战愈勇，快速推进，大胆穿插，进行分割包围；打得有板有眼，很有章法。
战至下午一时，陈长捷见败势已不可挽回，害怕遭围歼，便匆匆带领少数部队先行撒退（这也是我军从大局着想，有意网开一面放他逃走）；同时命令各师速速突围。洪司令员、黄政委得知陈长捷逃走后，加强了政治攻势。敌军官兵得知总司令逃跑后，心想还打个鸟呀！士气顿时低落下来，纷纷溃逃，逃不了的便举手投降。我军趁机展开猛攻，很快便结束了战斗，歼灭敌六十一军主力8000余人。增援之敌整编第七十五师得悉六十一军被歼的消息，慌忙掉头逃跑，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洪司令员随即调整部署，留下地方武装一部打扫战场，命令李云松参谋长指挥第五旅一团、军区警卫团及地方武装两个独立团，迅速追击敌整编第七十五师及六十一军残部。命令第五旅主力和新二旅立即补充武器弹药，乘夜向另一路进犯之敌十九军和新三旅包抄而去。
十二月十四日，另两路进攻之敌得知悉消息，也慌忙掉头逃跑。洪司令员一面命令决死队四纵务必拖住敌十九军和新三旅，一面指挥第五旅主力和新二旅加快行军速度，从敌左右两侧迅速插上，以便截住敌军退路。但敌十九军军长兼东南一路指挥王靖国异常狡猾，发现情况不对头，便知道大事不妙，果断命令新三旅断后掩护，甚至连辎重物资也抛弃了，指挥十九军快速撤退。洪司令员发现敌军已逃离潘家峪、官驼沟一带，便命令部队发扬连续作战的作风，克服一切团难，追上敌人。于是，敌我双方展开了长跑竞赛。经过近4个小时的角力。第二旅主力、新二旅及决死队四队，终于追上了敌新三旅及十九军后卫一部，随即将其包围，展开进攻。敌军大部已失去抵抗的意志，战斗没有什么悬念，不到三个小时，被包围的6000多敌军全部被歼，其中俘虏就达4500余人。缴获的各类武器弹药及军需物资堆积如山。
随后，军区洪司令员、黄政委指挥各路部队乘胜追击，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将进犯的各路国民党军赶出根据地。配合进攻的两路日军，见大势已去，便缩了回去。晋北军区于十二月十七日收复全部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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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十一月份开始，华北地区大规模的“磨擦”与“反磨擦”的武装斗争展开了。十一月中旬，蒋介石命令胡宗南部率先向陕甘宁边区的白水、宜君、正宁、彬县、旬邑等五县发动军事进攻，但遭到我守备部队的顽强抵抗，后在我边区机动兵力的支援下，将其击退，并收复了失地。
在山西，国民党第二战区总司令阎锡山见图谋绥远不成，便将目标转向了坚决抗日的山西新军（即抗日决死队）与晋西北根据地。更为可耻的是阎锡山竟与日军勾结，暗中派代表和驻山西的日军清水师团长、下元然弥师团长等人举行所谓的“临汾会议”，共同密谋消灭在山西的新军和八路军。会议之后，阎锡山任命第六十一军军长陈长捷为“剿叛军”总司令，调集在山西的晋绥军及中央军向新军和八路军大举进攻。其具体部署是：以驻晋东南地区的阎军金宪章、孙楚等部，在国民党中央军第二十七军、第四十七军、第九十三军的配合下，并勾结日军共同夹击上党地区的决死队第一、第三纵队和附近的八路军；以郭宗汾的第三十三军、第四十军、第八十三军等部配合日军进攻晋西的决死队第二纵队及八路军晋西支队；另集中晋绥军主力，包括赵承绶的骑兵军、第六十一军、第十九军、新三旅和警备第七十五师、第三十三军一部，分兵三路，向晋西北岚县、静乐地区的决死队第四纵队和八路军独立师第五旅大举进攻（在这里，历史发生了一点改变，决死队四纵由于在独立师的大力支持下，发展很快，己成为阎锡山的眼中之钉。故把打击的重点对准它）。企图围歼决死队第四纵队和八路军独立师第五旅。同时，太原至代县沿线的5000日军也配合行动。
面对阎锡山即将在山西发动的“十二月事变”（即旧军进攻新军），我早有准备。从延安返回后，我就指示各抗日根据地务必提高警惕，做好“反磨擦”的各项准备。晋北抗日根据地经过近一年来的努力，各项工作都走上了健康快速发展的轨道，根据地更稳固了（包括晋东北地区）。军区主力部队已发展到30000人，地方部队发展到16000余人，数万民兵也进行了基本的训练，并配备了一定的武器。而且粮草弹药也有了充足的准备。
十一月份，我特地到晋北军区检查了有关“反磨擦”的准备工作，并作了“反磨擦”的安排部署。在会上，我特别强调指出，晋北地区是国民党顽固派搞“磨擦”的重点地区，军区和政府的各级领导及各级指挥员务必在思想上高度重视，决不可掉以轻心。在谈到如何正确应对国民党军的挑衅时，我反复告诫：决不能主动先开第一枪，在不违反原则或不超过我们的底线时，我们要做到顾全团结抗日的大局，能忍则忍，能让则让。若他们硬是要一意孤行，制造磨擦，同室操戈，那我们就同他展开针锋相对的斗争。当然，在斗争中必须把握有理、有利、有节的原则。有理，即自卫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也就是说，我们决不可无故地进攻别人，但也决不可在被人攻击时不予还击，对于国民党顽固派的军事进攻，应给予狠狠地打击，完全彻底干净地消灭之。有利，即胜利原则，我们在与国民党顽固派的斗争中，要不斗则已，斗则必胜，决不打无准备、无胜利把握之仗。有节，即休战原则，当我们把顽固派的进攻打退之后，在他们没有举行新的进攻之前，斗争应该适可而止。在双方休战时，我们应主动地同国民党讲团结，决不可无休止地每时每地的斗下去，也决不可被胜利冲昏头脑。这就是我们在斗争中求团结的正确策略。晋北军区将我的这番讲话，作为这次反磨擦的行动准则。果然取得了最理想的结果。
十二月三日，“剿叛军”总司令陈长捷亲自指挥第六十一军、第十九军、新三旅和警备第七十五师、赵承绶的骑兵军等部共40000余人，向岚县、静乐地区的决死队四纵和独立师第五旅发起军事进攻。我得到报告后，一面指示晋北军区第五旅和决死队四纵暂时不予还击，放弃边缘地区，逐次后撤；一面向阎锡山提出强烈抗议，并呼吁国民党军必须立即停止进攻。然而，阎锡山对此置若罔闻，继续指使国民党军向我晋西北根据地腹地推进，摧毁我抗日民主政权和救亡团体，屠杀我抗日军民。仅在赤泥洼、中庄乡、辛村等地就枪杀害我抗日干部和群众达100多人。噩耗传来，中北区全体军民无不义愤填膺。
十二月十一日，我代表八路军独立师向阎锡山、陈长捷等人发出严重警告，若国民党军再不停止进攻，立即退出晋西北抗日根据地，我军将坚决予以还击，并将其彻底歼灭。同时，我在归绥召开了记者招待会，揭露山西国民党顽固派进攻晋西北抗日根据地，企图围歼抗日武装决死队四纵和八路军独立师第五旅的阴谋，在全国引起了强烈反响，受到了全国民众及有识之士、正义人士的遣责。这样，也为我军后续展开的自卫反击，占据了十分有利的地位，使之师出有名。
可惜，我军的退让和一片苦心，却被国民党顽固派当作是软弱可欺，不但没有停止进攻，反而变本加厉，更加疯狂。在此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我向晋北军区发出了坚决进行自卫还击的命令。
晋北军区洪司令员和黄政委接到命令后，连夜召开作战会议。参加会议的有二十多人，决死队第四纵队的纵队长粱浩和政委雷任民同志也赫然在座。在会上，黄政委首先做了政治动员，号召晋北军区全体指战员，坚决执行中革军委的指示及师部的命令，英勇作战，彻底消灭进犯之敌。接着，参谋长李云松详细地介绍敌我双方的力量对比及当前战局态热。他不急不忙条理清晰地分析说：“……这次阎锡山下了大本钱，调集了40000余人，兵分三路向岚县、静乐地区扑来。其中：北路是赵承绶的骑兵军近10000人，现己进至新堡乡、石家庄镇一带；西南一路是国民党第六十一军和警备第七十五师，共约18000人，目前进至普明河、王狮乡一线；东南一路是国民党军第十九军与新三旅共16000人，已到达浮家峪、官驼沟和北崖村。另外，配合进攻的两路日军已分别从代县和太原附近出发，距我军约100余里……”。待李参谋长讲完后，洪司令员站起来宏声说道：“同志们！这次国民党顽固派置民族存亡大义而不顾，倒行逆施，悍然向抗日友军决死队四纵和我们八路军发动进攻，侵占我抗日根据地大片地区，屠杀我抗日军民，是可忍，熟不可忍！师部命令我们，将来犯之敌，全部歼灭。因此，军区的作战部署是：一、以第四旅一团及宁武、神池两个县独立团（地方武装），牵制和阻击从代县出发之日军；其第四旅主力与五寨、岢岚两县独立团，坚决阻击赵承绶的骑兵军。二、以军区警卫团及娄烦、兴县两独立团牵制并阻击从太原出发之日军。三、以决死队第四纵队（相当于旅，约5000人）及岚县独立团仍牵制并阻击国民党军东南一路。四，集中主力第五旅、新二旅、军区直属部队和地方武装一部，围歼灭国民党第六十一军和警备第七十五师这一路。得手后，再配合决死队四纵消灭国民党军东南一路，进而粉碎国民党顽固派的进攻！”
命令下达之后，晋北军区八路军各部与决死队四纵迅速行动起来。十二月十三日清晨，洪司令员、黄政委亲自指挥第五旅、新二旅及地方武装一部等对进至晋明河、王狮乡一带的国民党军队发起了围歼。洪司令员以第五旅三团及地方部队一个团负责阻击国民党军警备第七十五师的增援，以其余部队围歼陈长捷的第六十一军。七时正，第五旅、新二旅的两个山炮、野炮营及各团的迫击炮连，共百余门火炮展开猛烈的轰击。“剿叛军”总司令兼第六十一军军长陈长捷，以往从末与八路军独立师的部队交过手，对独立师了解不多，有的也只是道听途说。因此，陈长捷对八路军独立师的传言并不太相信，认为是言过其实。其他的八路军队伍他见到过几支，装备还比不上国军和晋绥军。所以，陈长捷敢于深入根据地来跟八路军独立师较量，其勇气可嘉。但他不知彼，其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八路军独立师的猛烈炮击震醒了他，也打碎了他的美梦。他现在已清醒地意识到八路军独立师展现出来的战斗力比传言更加历害。六十一军临时构建的工事根本挡不住八路军的炮击，不到十分钟就给夷平了，炮击还造成防御部队的大量伤亡。令陈长捷心疼不己。紧接着，第五旅、新二旅的各路突击部队在炮火和机枪火力的掩护下，熟练地按战术进攻队形展开，利用地形地物，快速地向六十一军的一线阵地发起勇猛的冲击。陈长捷的六十一军的战斗力与八路军独立师的部队根本不在同一个层次上，而且八路军的全体指战员早就憋着一肚子气，要狠狠教训这些*的急先锋，故而士气高昂，战意如虹。第六十一军官兵根本挡不住八路军的进攻，经过一个多小时激战，我军第五旅一团、二团就率先突破敌六十一军第69师的防线，紧接着我军第五旅三团和新二旅各团也突破了敌六十一军第72师及暂编第48师的防线，打得敌六十一军各师乱作一团。陈长捷见情况不妙，一面严令各师坚守阵地，一面急电警备第七十五师和其他各部火速来援。敌警备第七十五师虽距六十一军不到二十里，却遭遇我军区警卫团及地方武装的顽强阻击，寸步难进。而另两路部队相距较远，亦均遭到我军其他部队的牵制和阻击，鞭长莫及。反观我进攻部队各团愈战愈勇，快速推进，大胆穿插，进行分割包围；打得有板有眼，很有章法。
战至下午一时，陈长捷见败势已不可挽回，害怕遭围歼，便匆匆带领少数部队先行撒退（这也是我军从大局着想，有意网开一面放他逃走）；同时命令各师速速突围。洪司令员、黄政委得知陈长捷逃走后，加强了政治攻势。敌军官兵得知总司令逃跑后，心想还打个鸟呀！士气顿时低落下来，纷纷溃逃，逃不了的便举手投降。我军趁机展开猛攻，很快便结束了战斗，歼灭敌六十一军主力8000余人。增援之敌整编第七十五师得悉六十一军被歼的消息，慌忙掉头逃跑，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洪司令员随即调整部署，留下地方武装一部打扫战场，命令李云松参谋长指挥第五旅一团、军区警卫团及地方武装两个独立团，迅速追击敌整编第七十五师及六十一军残部。命令第五旅主力和新二旅立即补充武器弹药，乘夜向另一路进犯之敌十九军和新三旅包抄而去。
十二月十四日，另两路进攻之敌得知悉消息，也慌忙掉头逃跑。洪司令员一面命令决死队四纵务必拖住敌十九军和新三旅，一面指挥第五旅主力和新二旅加快行军速度，从敌左右两侧迅速插上，以便截住敌军退路。但敌十九军军长兼东南一路指挥王靖国异常狡猾，发现情况不对头，便知道大事不妙，果断命令新三旅断后掩护，甚至连辎重物资也抛弃了，指挥十九军快速撤退。洪司令员发现敌军已逃离潘家峪、官驼沟一带，便命令部队发扬连续作战的作风，克服一切团难，追上敌人。于是，敌我双方展开了长跑竞赛。经过近4个小时的角力。第二旅主力、新二旅及决死队四队，终于追上了敌新三旅及十九军后卫一部，随即将其包围，展开进攻。敌军大部已失去抵抗的意志，战斗没有什么悬念，不到三个小时，被包围的6000多敌军全部被歼，其中俘虏就达4500余人。缴获的各类武器弹药及军需物资堆积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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