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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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和掌柜的打声招呼再走，不过担心的陈师傅不许，也就算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程师傅递给不离一张纸片和不少散碎银子，银子不离不想收，奈何陈师傅始终坚持，不离也就愧疚的收了，纸片粗略的看了，是张药方。
不离一个人有些伤感的走出了城门，李叔不离也没有去道别，害怕他们受到牵连。如果李叔不说，没人知道不离是从哪里出来的。还有陈师傅也保证，即便江家的人知道不离在药铺工作过，也不会为难药铺！这让不离安心了不少。收拾下心情，不离急速远去。
赘城及其周围几座城池都属于丘陵地区。天色渐黑不离来到一处矮山边缘，此地离赘城也有十来里了。四处渺无人烟。“出来吧！阁下既然来了，就不要如此偷偷摸摸，免得让人看轻！”不离警觉的看向山林方向。这是不离第一次发现竟然有人能够如此轻松来到身边而自己没有发现。只是凭借敏锐的直觉，感觉到被人注视。看来江家确实有些实力，自己倒是小瞧天下人了。不过不离心中也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出山以来第一次感觉到来压力。
“不错，能发现老夫，确实能耐不小，江家小子死的不冤，至于你说的偷偷摸摸可是小瞧老夫了，在知道你杀了江家小子后，老夫就在这里一直等你，可是等了半天，老夫还当自己猜错了，以为你进了云雾山脉呢。”一名双鬓斑白鲜衣怒冠的半百老者出现的不离面前说道。
看着老者不离压力倍升。很强，自己微微摇摆的身体摆脱不了老者精神的锁定。先下手为强，娘说的！既然摆脱不了就打到他自己离开。一个闪身拳影漫天的招呼到老者身上。
“好大的脾气！”老者眼神一凝。抬手挡去，二人拳来脚往，打的不可开交，飞沙走石间砰砰声不绝。第一次不离打的如此畅快淋漓。身法越来越快，出拳越来越重。小黑站在不远的树枝上喵喵的给不离加油！
“停，停！”老者闪身到一旁喊道，刚开始寻思着以快打快，以硬碰硬的，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尊老爱幼的小家伙。哪知道差点把一身老骨头给拆散架了。不得以先喊停。再打下去不用想，肯定两败俱伤，老者安慰自己！
“混账小子，老头子说了几句话，就挨一顿打，还有没有天理了。”老者看着一脸疑惑的不离吹胡子瞪眼道，稍微整理有些狼狈的身影。
狐疑的不离看着老者，不是江家派来的人吗打错人了。看样子不像是来寻仇的。看来真打错人了。不离抽了抽嘴角。“不是坏人，你精神锁定我干嘛，不是仇家你啰嗦半天废话！”不离无辜的想到。
“老先生，既然你不是江家的人，干嘛拦住我的去路，这事可不能怪小子。”不离无语的说道。
“老夫赘城城主，乾寄书，你说拦你干嘛，你小子在我赘城杀了江家小子，我连看看凶手什么样子都不行。”老者没好气的看着不离说。
听说是城主，不离松了口气，听到看看凶手的时候，不离又警惕道“原来是城主大人，既然城主大人只是想看看小子是什么样子，现在看见了，可以放小子走了吧？”
看着不离警惕的样子老者缓缓道“放心吧，老夫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江家小子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你杀了就杀了，你一个过路客，他江家拿我赘城也没办法。老夫只是听说了事情的经过，好奇而已，说是来看看你什么样子就是来看看，你若不出手，老夫真没打算阻拦你。”
看着老者，不离很无语，说啥怪自己咯。“既然城主大人只是好奇看看小子，那现在看完了，小子就先走了，”
“站住，老夫说了半天，你就没啥要说的。”看着拔腿要走的不离，乾城主抖了抖面皮道。
“说啥？”不离奇怪的问道。
要是能打过，真想把不离按地上揍一顿的城主有些落寞的说道“老夫乾寄书，幼时家贫，偷偷摸摸的跟着镇上的镖师学了点皮毛功夫，后来一直自己摸索，年轻时与一女子两情相悦，她是一贵族小姐，一次遇险中我与她相遇，相知，后来相爱，只是身份地位相差巨大，我二人不敢声张，直到她家人逼她下嫁一位富家公子的时候，我们才不得已向她家人公布，并愿做上门女婿，世代效忠。那一天，我差点被打死，她以死向逼下我才留下一条狗命，后来这件事情被她们家族视为耻辱。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我二人偷偷的逃了出来，可是天大地大，也没有一个安全的容身之所，不得已我选择了去从军，她被我安排在云雾山脉边缘一个人生活，我答应她从军十年后混出点模样再回来娶她，士兵、百户、千户。后来得到镇北老将军的重视提携，偏将、中将、一路杀到上将军，军功不够人头凑，这就是我当时的想法，一次次死里逃生，一次次重返战场，当初的一点皮毛功夫已经锻炼的登峰造极，我不是最睿智的将军，但我是杀人最多的将军。十年期到，早就得知我状况的老将军爱护我，让我回朝受封，老将军说我这样早晚会死在战场上。”
不离听的心绪起伏，没想到乾城主还有一段这么凄婉艰辛的往事。
沉默了一会城主继续说道“当年我回朝受封，看见南门家族的人脸色异常难看，也就是我夫人的娘家。有着老将军庇护，再加上我有上将军头衔，他们也无可奈何，陛下让我任选一城当做领地，许多比赘城都要繁华的城池我都没选，选了这里，这里原先也不叫赘城，我来了以后改了名字，就是要让南门家后悔当初没有选择我这个赘婿。”
看着恨意绵绵的城主，不离不知如何安慰，只好静静的听着。
“后来我带着三千亲卫军来到当初夫人居住的地方，我满心期待着看到我最心爱的女人时，那个当初温柔善良如天上仙子的女子，已经满头白发，甚至被毁了容貌。我夫妻二人痛哭不已，后来夫人说我走后没多久就被家人找上门来，逼迫她回去嫁人，夫人宁死不从，最后自残毁了容貌，南门家才放过她。最后夫人让我保证不要上门寻仇，我答应了，但是随后我就借口外出，带着三千亲卫奔袭数千里杀向皇城南门家，那是我唯一一次欺骗我的夫人。”乾城主泪流满面煞气滔天的的说着!
“好，大丈夫当该如此，有仇报仇！”不离听的很难过，当听到乾城主奔袭数千里杀向南门家的时候大声喝彩！
“南门家坐落皇城外城，在南门家没有警觉的情况下，我一路从前门杀到后院，才被人拦住，那是南门家的老祖宗，据说已经有数百岁了，一直传闻，不知真假，我一个回合都没有挡住，真正想杀的人一个没杀到，我当时很绝望，被后来的城卫军抓走，三千亲卫军也被军部召回，当时一帮要反抗的生死兄弟被我拦住，如若不然被安排个造反的名头，反而会害了一帮兄弟，后来多亏老将军搭救，我被无罪释放，但是此生不得再入皇城。”乾城主不甘心的又说道。
看着情绪有些起伏的不离，乾城主继续诚恳说“一开始我来这里只是有些好奇，后来我在你身上看见了希望，我辈修武之人，多数只能强身健体，但是真正练到巅峰的武者就被称为宗师，以下的都是一二三流。像被你打的邹家魏家家仆，顶多算得上三流武者，当年我杀向南门家已是宗师武者，当时我年仅三十，这些年我不敢松懈，十年前我有幸窥得宗师之上，也就是老将军的境界，俗称先天，先天不久我又偷偷前往南门家，寻找那位南门家老祖，可是即便我已是先天，还是杀不了南门家老祖宗，甚至有些不敌。逃了回来。往后十几年我勤学不缀却丝毫进展没有，不知道为什么，始终不得门路，一直卡在先天不得寸进，如果这样我一辈子都报不了仇。”
不离听的入神，听到乾城主说看见自己便有了希望，不离不解的问道“乾城主，你的意思是不是我能帮助到你，可是我的身手和你差不多，即便有所优势，那也是我胜在年轻，你要是想让我帮你报仇，我可帮不了的。虽然我也很想，但是你都打不过，我肯定也打不过那位南门家老祖，还有我娘说让我遇到危险马上逃跑回家！”
听到不离最后一句话，乾城主抖了抖面皮解释道“不是让你帮我杀人，我看你小小年纪又有如此身手，一定不是修武之人，修武讲究稳扎稳打，你就算打娘胎里开始修武，这个年纪也不可能达到先天，你一定是传说中的修仙之人，修仙之人修法修术修心，只要资质绝佳，成就不可限量，甚至能有机会飞升成仙，只是修仙对资质要求太过严苛了，万不存一，听说大风国身后就有修仙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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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离一个人有些伤感的走出了城门，李叔不离也没有去道别，害怕他们受到牵连。如果李叔不说，没人知道不离是从哪里出来的。还有陈师傅也保证，即便江家的人知道不离在药铺工作过，也不会为难药铺！这让不离安心了不少。收拾下心情，不离急速远去。
赘城及其周围几座城池都属于丘陵地区。天色渐黑不离来到一处矮山边缘，此地离赘城也有十来里了。四处渺无人烟。“出来吧！阁下既然来了，就不要如此偷偷摸摸，免得让人看轻！”不离警觉的看向山林方向。这是不离第一次发现竟然有人能够如此轻松来到身边而自己没有发现。只是凭借敏锐的直觉，感觉到被人注视。看来江家确实有些实力，自己倒是小瞧天下人了。不过不离心中也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出山以来第一次感觉到来压力。
“不错，能发现老夫，确实能耐不小，江家小子死的不冤，至于你说的偷偷摸摸可是小瞧老夫了，在知道你杀了江家小子后，老夫就在这里一直等你，可是等了半天，老夫还当自己猜错了，以为你进了云雾山脉呢。”一名双鬓斑白鲜衣怒冠的半百老者出现的不离面前说道。
看着老者不离压力倍升。很强，自己微微摇摆的身体摆脱不了老者精神的锁定。先下手为强，娘说的！既然摆脱不了就打到他自己离开。一个闪身拳影漫天的招呼到老者身上。
“好大的脾气！”老者眼神一凝。抬手挡去，二人拳来脚往，打的不可开交，飞沙走石间砰砰声不绝。第一次不离打的如此畅快淋漓。身法越来越快，出拳越来越重。小黑站在不远的树枝上喵喵的给不离加油！
“停，停！”老者闪身到一旁喊道，刚开始寻思着以快打快，以硬碰硬的，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尊老爱幼的小家伙。哪知道差点把一身老骨头给拆散架了。不得以先喊停。再打下去不用想，肯定两败俱伤，老者安慰自己！
“混账小子，老头子说了几句话，就挨一顿打，还有没有天理了。”老者看着一脸疑惑的不离吹胡子瞪眼道，稍微整理有些狼狈的身影。
狐疑的不离看着老者，不是江家派来的人吗打错人了。看样子不像是来寻仇的。看来真打错人了。不离抽了抽嘴角。“不是坏人，你精神锁定我干嘛，不是仇家你啰嗦半天废话！”不离无辜的想到。
“老先生，既然你不是江家的人，干嘛拦住我的去路，这事可不能怪小子。”不离无语的说道。
“老夫赘城城主，乾寄书，你说拦你干嘛，你小子在我赘城杀了江家小子，我连看看凶手什么样子都不行。”老者没好气的看着不离说。
听说是城主，不离松了口气，听到看看凶手的时候，不离又警惕道“原来是城主大人，既然城主大人只是想看看小子是什么样子，现在看见了，可以放小子走了吧？”
看着不离警惕的样子老者缓缓道“放心吧，老夫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江家小子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你杀了就杀了，你一个过路客，他江家拿我赘城也没办法。老夫只是听说了事情的经过，好奇而已，说是来看看你什么样子就是来看看，你若不出手，老夫真没打算阻拦你。”
看着老者，不离很无语，说啥怪自己咯。“既然城主大人只是好奇看看小子，那现在看完了，小子就先走了，”
“站住，老夫说了半天，你就没啥要说的。”看着拔腿要走的不离，乾城主抖了抖面皮道。
“说啥？”不离奇怪的问道。
要是能打过，真想把不离按地上揍一顿的城主有些落寞的说道“老夫乾寄书，幼时家贫，偷偷摸摸的跟着镇上的镖师学了点皮毛功夫，后来一直自己摸索，年轻时与一女子两情相悦，她是一贵族小姐，一次遇险中我与她相遇，相知，后来相爱，只是身份地位相差巨大，我二人不敢声张，直到她家人逼她下嫁一位富家公子的时候，我们才不得已向她家人公布，并愿做上门女婿，世代效忠。那一天，我差点被打死，她以死向逼下我才留下一条狗命，后来这件事情被她们家族视为耻辱。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我二人偷偷的逃了出来，可是天大地大，也没有一个安全的容身之所，不得已我选择了去从军，她被我安排在云雾山脉边缘一个人生活，我答应她从军十年后混出点模样再回来娶她，士兵、百户、千户。后来得到镇北老将军的重视提携，偏将、中将、一路杀到上将军，军功不够人头凑，这就是我当时的想法，一次次死里逃生，一次次重返战场，当初的一点皮毛功夫已经锻炼的登峰造极，我不是最睿智的将军，但我是杀人最多的将军。十年期到，早就得知我状况的老将军爱护我，让我回朝受封，老将军说我这样早晚会死在战场上。”
不离听的心绪起伏，没想到乾城主还有一段这么凄婉艰辛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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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恨意绵绵的城主，不离不知如何安慰，只好静静的听着。
“后来我带着三千亲卫军来到当初夫人居住的地方，我满心期待着看到我最心爱的女人时，那个当初温柔善良如天上仙子的女子，已经满头白发，甚至被毁了容貌。我夫妻二人痛哭不已，后来夫人说我走后没多久就被家人找上门来，逼迫她回去嫁人，夫人宁死不从，最后自残毁了容貌，南门家才放过她。最后夫人让我保证不要上门寻仇，我答应了，但是随后我就借口外出，带着三千亲卫奔袭数千里杀向皇城南门家，那是我唯一一次欺骗我的夫人。”乾城主泪流满面煞气滔天的的说着!
“好，大丈夫当该如此，有仇报仇！”不离听的很难过，当听到乾城主奔袭数千里杀向南门家的时候大声喝彩！
“南门家坐落皇城外城，在南门家没有警觉的情况下，我一路从前门杀到后院，才被人拦住，那是南门家的老祖宗，据说已经有数百岁了，一直传闻，不知真假，我一个回合都没有挡住，真正想杀的人一个没杀到，我当时很绝望，被后来的城卫军抓走，三千亲卫军也被军部召回，当时一帮要反抗的生死兄弟被我拦住，如若不然被安排个造反的名头，反而会害了一帮兄弟，后来多亏老将军搭救，我被无罪释放，但是此生不得再入皇城。”乾城主不甘心的又说道。
看着情绪有些起伏的不离，乾城主继续诚恳说“一开始我来这里只是有些好奇，后来我在你身上看见了希望，我辈修武之人，多数只能强身健体，但是真正练到巅峰的武者就被称为宗师，以下的都是一二三流。像被你打的邹家魏家家仆，顶多算得上三流武者，当年我杀向南门家已是宗师武者，当时我年仅三十，这些年我不敢松懈，十年前我有幸窥得宗师之上，也就是老将军的境界，俗称先天，先天不久我又偷偷前往南门家，寻找那位南门家老祖，可是即便我已是先天，还是杀不了南门家老祖宗，甚至有些不敌。逃了回来。往后十几年我勤学不缀却丝毫进展没有，不知道为什么，始终不得门路，一直卡在先天不得寸进，如果这样我一辈子都报不了仇。”
不离听的入神，听到乾城主说看见自己便有了希望，不离不解的问道“乾城主，你的意思是不是我能帮助到你，可是我的身手和你差不多，即便有所优势，那也是我胜在年轻，你要是想让我帮你报仇，我可帮不了的。虽然我也很想，但是你都打不过，我肯定也打不过那位南门家老祖，还有我娘说让我遇到危险马上逃跑回家！”
听到不离最后一句话，乾城主抖了抖面皮解释道“不是让你帮我杀人，我看你小小年纪又有如此身手，一定不是修武之人，修武讲究稳扎稳打，你就算打娘胎里开始修武，这个年纪也不可能达到先天，你一定是传说中的修仙之人，修仙之人修法修术修心，只要资质绝佳，成就不可限量，甚至能有机会飞升成仙，只是修仙对资质要求太过严苛了，万不存一，听说大风国身后就有修仙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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