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再见周小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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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逃离了那个危险之地，卫子安就偷偷的笑了起来。
一丝精光在郑曜文眼中闪现，他看到了卫子安不自然的笑。
“子安，怎么了，笑什么呢？”
“没什么，文哥我不是故意的。”卫子安想要敷衍了事，但郑曜文又怎么会让他蒙混过关。
“子安，你跟了我快两年了吧？”
“嗯，再过一个月正好两年。”
郑曜文笑着说：“你跟了我这么久应该是了解我的，我不喜欢撒谎的人，也不喜欢做什么事都瞒着我的人。”他说着，眼神有意无意的扫过赵凯，赵凯被这凌厉的目光吓得一身冷汗。赵凯知道，这些话郑曜文是对自己说的。
郑曜文又接着的道：“你不是个会撒谎的人，次次撒谎咬嘴唇，作为特工，这个习惯很不好。如果遇到经验老道的特工，你就可以直接为国捐躯了。”
卫子安立刻松开了紧咬的嘴唇，他很好奇，郑曜文是怎么看出来的，他咬的明明是里侧的嘴唇。
郑曜文向他递去了一个威胁的眼神，恶狠狠的道：“快说，刚才在笑什么？！”
卫子安有些阴险的笑道：“文哥，那个叫慕蓉的女的似乎对您有意思，您可不要告诉我您没有看出来。”
郑曜文白了他一眼道：“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像个女人，八卦起来了。”
卫子安像是有些委屈，轻声嘟囔道：“你叫我说的嘛。”
这句话自然一字不漏的落到了郑曜文的耳朵里，他转头看向卫子安，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人家卫子安说的也没错，确实是郑曜文逼他说的。郑曜文撇了撇嘴角，无奈的看向卫子安。心中暗叹，这孩子怎么一点也不学好，自己那点臭毛病都被他学了去。
他无奈的一笑，叹息了一声，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颇有感叹的道：“我又何尝不知道她对我有意，我又何尝不想有一个红颜知己。可干我们这一行的，哪个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不知道哪一天就身首异处了。”
郑曜文又转过身，慢慢的走上那座拱形的石桥，他站在桥上，看着天上浮动的烟云，道：“看这天上的云雾像不像我们，随风而起，随风而散。干我们这一行的，从入行的第一天就为自己立好了墓碑，不知何时就会消失的无声无息，连一丝痕迹都不会留下。”
“我们做特工的，想要活的长久就要记住八个字。无情、无畏、无怨、无悔，有悔信念就会动摇，有怨就会产生，有畏行动就会退缩，有情内心就会牵绊。做我们这一行的，不论是谁，沾上情字那就是万劫不复。所以，你们记住，不论到何时何地，都要记住自己是谁。”
郑曜文的一番话让卫子安和赵凯感同身受，他们不过是乱流中的一棵浮萍，不知会被历史的洪流带去何方。人生一世，白云悠悠，漂走的是多少沧桑与眼泪；人生苦短，汗流尽，沉淀的又是多少往事与回忆。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一旦沾上情字，又有谁能轻易放弃呢？或许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碰情丝，但姻缘天注定，有时即使你有意回避，爱情也会与你不期而遇。此时的郑曜文就是这样，虽然他极力躲避，但他却不知他早已住进了美人的心里。
风云几度变幻，烟云聚拢又散，清风吹过之地，云雾尽散，暖阳高挂。太阳的光芒远远胜过月亮，但太阳永远只能独自天马行空，而月亮却有星星相伴。世间万物中，其实太阳最寂寞。
他将手遮在头顶，看着从指缝中透过的日光，无奈的笑着。
“好了，走吧。”
郑曜文离开了石桥，走向前面的街市，那里不是很繁华，时不时会有一些断壁残垣映入眼帘。几个月前，日军轰炸了重庆，整个山城都变得破败不堪。但短短数月，萧条的街市竟又变得如此热闹。
阳光下的一切都是那么静好，但对于郑曜文三人来说，这一切却又是那么高不可攀。一阵清风吹动了黄葛树的树梢，拂乱了郑曜文的黑发。发梢扫过眼角，郑曜文竟有一丝失神，看着眼前破旧的招牌，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应该出现在他眼中的怀念。
这是一间小茶行，似乎已经在这里开许多年，门前的招牌被风雨冲刷的模糊不清，但依旧能依稀看出牌匾上的字迹，春生茶行。
郑曜文的嘴角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说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上次回重庆还是在一个月前，那时候走的太急，甚至都没时间来这里走一遭。这次回到山城，不论如何，也要到这里看看。
这间小店的茶叶很好，都是上好的明钱清茶，以前在山城的时候，郑曜文几乎每周都会到这里买茶叶。自从日军侵华以来，郑曜文就很少回山城，自然也就很少来这里。
这段时间，日军不断轰炸山城，炸了不少房屋也死了不少人。看到茶行还安在，郑曜文不由得松了口气。他抬脚想要走进去，就听到对面的药房中传来了争吵声。他开始并没有在意，毕竟偌大的山城，这样的事每天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他继续向茶行走去，刚想迈进门槛，就听见一声枪响，接着又是一阵密集的枪声。他不由得停下了身子，转身向对面的药房走去。卫子安和赵凯二人也立即跟了上去，刚刚刺耳的枪声早已驱散了围观的人群，街道上是一片混乱的身影。
郑曜文三人走到药店门前，小小的药店一片狼藉，药店的外屋瓶罐倾倒，墙壁上还有不少弹痕，像是经历过一场恶斗。药店老板悄悄的躲在桌底，伙计也逃的无影无踪。赵凯一把将藏在桌底的药店老板拽了出来，拖到了郑曜文面前。
郑曜文将吓得瑟瑟发抖的药店老板扶起，笑着问道：“老先生，这里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药店老板早已吓得双腿发软，浑身抖做一团，甚至连话都不会说了。他的眼睛看向内屋，内屋中不断传来打斗声。郑曜文使了个眼色，示意卫子安和赵凯去看一下。二人拿出随身佩戴的手枪，上膛，慢慢的向屋内靠去。
忽然，卫子安一脚踹开了里屋的房门，二人用枪对着屋内的人，大声道：“别动，都别动。”
此时房间里只有四个人，三个黑衣特务和一个年轻女子。其中一个黑衣特务被打昏在地，应该是女子的杰作。看到女子的面容，郑曜文和卫子安都愣住了，这个年轻女子正是周小芸。
“我们还会再见的……”周小芸临走时的话又一次在郑曜文的耳畔回响，郑曜文暗自懊恼，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摇了摇头，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甩了出去。他走到屋门前，微微弓身，显得十分绅士。他轻声问道：“周小姐，能告诉我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吗？”
再次看到郑曜文的面容，周小芸的眼神里也有了一丝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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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逃离了那个危险之地，卫子安就偷偷的笑了起来。
一丝精光在郑曜文眼中闪现，他看到了卫子安不自然的笑。
“子安，怎么了，笑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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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安，你跟了我快两年了吧？”
“嗯，再过一个月正好两年。”
郑曜文笑着说：“你跟了我这么久应该是了解我的，我不喜欢撒谎的人，也不喜欢做什么事都瞒着我的人。”他说着，眼神有意无意的扫过赵凯，赵凯被这凌厉的目光吓得一身冷汗。赵凯知道，这些话郑曜文是对自己说的。
郑曜文又接着的道：“你不是个会撒谎的人，次次撒谎咬嘴唇，作为特工，这个习惯很不好。如果遇到经验老道的特工，你就可以直接为国捐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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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曜文向他递去了一个威胁的眼神，恶狠狠的道：“快说，刚才在笑什么？！”
卫子安有些阴险的笑道：“文哥，那个叫慕蓉的女的似乎对您有意思，您可不要告诉我您没有看出来。”
郑曜文白了他一眼道：“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像个女人，八卦起来了。”
卫子安像是有些委屈，轻声嘟囔道：“你叫我说的嘛。”
这句话自然一字不漏的落到了郑曜文的耳朵里，他转头看向卫子安，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人家卫子安说的也没错，确实是郑曜文逼他说的。郑曜文撇了撇嘴角，无奈的看向卫子安。心中暗叹，这孩子怎么一点也不学好，自己那点臭毛病都被他学了去。
他无奈的一笑，叹息了一声，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颇有感叹的道：“我又何尝不知道她对我有意，我又何尝不想有一个红颜知己。可干我们这一行的，哪个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不知道哪一天就身首异处了。”
郑曜文又转过身，慢慢的走上那座拱形的石桥，他站在桥上，看着天上浮动的烟云，道：“看这天上的云雾像不像我们，随风而起，随风而散。干我们这一行的，从入行的第一天就为自己立好了墓碑，不知何时就会消失的无声无息，连一丝痕迹都不会留下。”
“我们做特工的，想要活的长久就要记住八个字。无情、无畏、无怨、无悔，有悔信念就会动摇，有怨就会产生，有畏行动就会退缩，有情内心就会牵绊。做我们这一行的，不论是谁，沾上情字那就是万劫不复。所以，你们记住，不论到何时何地，都要记住自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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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一旦沾上情字，又有谁能轻易放弃呢？或许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碰情丝，但姻缘天注定，有时即使你有意回避，爱情也会与你不期而遇。此时的郑曜文就是这样，虽然他极力躲避，但他却不知他早已住进了美人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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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走吧。”
郑曜文离开了石桥，走向前面的街市，那里不是很繁华，时不时会有一些断壁残垣映入眼帘。几个月前，日军轰炸了重庆，整个山城都变得破败不堪。但短短数月，萧条的街市竟又变得如此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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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卫子安一脚踹开了里屋的房门，二人用枪对着屋内的人，大声道：“别动，都别动。”
此时房间里只有四个人，三个黑衣特务和一个年轻女子。其中一个黑衣特务被打昏在地，应该是女子的杰作。看到女子的面容，郑曜文和卫子安都愣住了，这个年轻女子正是周小芸。
“我们还会再见的……”周小芸临走时的话又一次在郑曜文的耳畔回响，郑曜文暗自懊恼，自己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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