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眼睛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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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王博士一直忙着破解沈辰眼睛里的蝌蚪文，很少出屋，沈辰也很久没见到他了。
跟着李警官来到王博士门前，敲了敲门，等了好一会，才听到屋里传来开门的动静：“是你们两个啊，真是稀客，快请进！”
沈辰怕打扰王博士的工作，从没主动拜访过王博士，今天是第一次进王博士的屋子，好奇的环视了一圈。
这里同样是一间单人病房，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病床，被子被堆在床上，看起来这位王博士最近研究的废寝忘食，连被子都懒得叠了。
病床正对着的电视还开着，上面正播放着的《海星宝宝》的动画片，不过却被静音了。屋子里正响着一首不知道名字的钢琴曲，旋律悠扬，很有自然韵味，让人一听就感觉心情舒畅。
沈辰循着声音找了一圈，发现床边靠墙的位置，摆了一张很大的办公桌，应该是从哪个办公室里搬过来的，上面放了个笔记本电脑，钢琴曲正是从电脑里播放出来的。电脑屏幕正打开着一张图片，沈辰凑近看了看，应该就是在沈辰眼睛里拍到的蝌蚪文图片。屏幕右下角，一只企鹅正在闪烁，应该是有未读的消息还没看。
电脑旁边是一个翻开的笔记本，字迹很潦草，文字旁边还有王博士临摹的蝌蚪文，估计是研究记录之类的东西。
屋子里除了王博士，再没第二个人了。王博士接了两杯水，递给沈辰和李警官：“我这比较乱，也没什么好招待的。”
屋子里被那个巨大的办公桌占了很大一部分空间，再加上病床，房间就显得更小了，除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之外，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沈辰和李警官只能在床边坐下。
“我说李警官，你可不厚道啊。我和少爷这种平头老百姓，都有你派来的护理警察，怎么到王博士这就没人管了？”沈辰奇怪道。
王博士也中了蝌蚪文的暗示，精神状态偶尔会有异常情况，没人照顾的话随时会有危险。
还没等李警官回话，王博士就解释道：“我习惯自己一个人了，屋子里有外人静不下心。李警官之前派来过人，不过被我给拒绝了。再说我自己就是医生，知道自己的情况，有很多办法缓解自己的症状。”
“这家伙就是这样，太固执了。”李警官也很无奈。
“你们是来问研究进展的吧？”王博士又给自己也接了一杯水，坐在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现在小沈的情况比较特殊，我带他来看看，也算给他安安心。”李警官解释道。
“哦，我明白了。”王博士了然，对沈辰说道：“小沈你不是科学界的人，可能对科学界的发展不太了解，其实以现在的科技水平，足可以在不伤害你的情况下，了解你的身体状态。如果还有其他未知情况的话，就算真把你切片了，也不会得到更多新线索的！”
王博士安慰人的方式还真是特别，不过此时的沈辰倒是不担心这个了，反而对研究进展好奇起来：“对了，现在研究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一听到这话题，王博士却叹了口气：“别提了，自从上次发现蝌蚪文两种分类之后，研究就再也没有新的进展了。目前我们已经解决了小游他们那些轻度患者的问题，但你这种情况，却没有任何头绪，甚至不知道怎么下手。”
“不是说不少专家都加入破解了吗？还要亲自过来给我做会诊？”沈辰奇怪到。
“正是因为研究进入了瓶颈，所以他们才要赶过来，看看能不能在你身上，找到什么其他没被发现的异常。”王博士摇摇头，又接着说道：“对了，我倒是刚刚有点思路，不过要在你身上先确认，需要你配合一下。”
“没问题，怎么配合？”沈辰没少接受体检，对这套流程早都习惯了：“什么时候进行？”
“没那么复杂，你把墨镜摘下来就行，就是看看你眼睛。”王博士解释道：“之前检查的时候，你的瞳孔里曾经出现了一个特殊的蝌蚪文符号，但是医院的电脑的分辨率太低了，录屏里看不清是什么符号，我想要趁这个机会临摹下来。”
“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沈辰有点担心。自从发现虹膜上的蝌蚪文，变得更加清晰、更容易辨认之后，沈辰体检时就没再做过眼科检查了。
“放心吧，还有李警官在这呢。”王博士毫不在意的说道：“而且我现在放的音乐能舒缓人的心情，多少也能起点预防作用。”
听王博士这么说，沈辰倒是放下心来，摘下了墨镜，睁大了眼睛看向王博士。
王博士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正襟危坐，看向沈辰的眼睛。沈辰余光中，却发现王博士的双腿好像有点颤抖。估计王博士也是故作轻松，面对这样一双危险的眼睛，王博士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王博士很久没看见沈辰的眼睛了，此时沈辰一摘下墨镜，王博士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一般来说，黄种人的虹膜以褐色居多，然而沈辰的虹膜居然已经变成了浅灰色！虹膜中的纤维已经彻底组成了蝌蚪文，符号清晰可辨。瞳孔则漆黑发亮，像是一个黑洞一样，深邃的可怕。此时，虹膜上那一个个妖异的蝌蚪文，居然正环绕着瞳孔缓缓转动！
“这简直是一个奇迹！”王博士死死的盯着沈辰的眼睛：“你眼睛里的蝌蚪文居然会动，不符合人体结构！这不科学！”
“沈辰的情况更严重了？”李警官站在沈辰的身后，这个位置既不会无意间看见沈辰的眼睛，又可以随时观察王博士的状况，好在关键时刻及时中断这次检查。
“没关系，这种情况在我的预料之中。只是我没想到，当这种蝌蚪文动起来的时候居然会这么美，简直超过了世界上的任何名画！”王博士说道：“这可能也是蝌蚪文带给我的暗示吧？之前沈辰描述古墓石棺里的蝌蚪文也是这样。”
“你不是说，上次在我瞳孔里，看见一个特殊蝌蚪文，但是录像里却没发现吗？”看起来王博士还算正常，但沈辰却不敢让他看得太久。
“现在你的瞳孔里就是正常的，什么都没有。不过我记得很清楚，那里确实曾经出现了一个金色的蝌蚪文符号！”王博士也感到很奇怪，琢磨了一会又说道：“既然你虹膜上的蝌蚪文可以动，你能不能试试控制你的眼睛，让瞳孔里的那个符号出来？”
“控制眼睛里的蝌蚪文？”沈辰一愣，问道：“这是个什么操作啊？”
“我哪知道？使劲控制呗！”王博士倒是有点不耐烦了。
不过既然王博士提出这个要求了，沈辰也不能不尝试一下。于是使劲想象着自己眼睛里的蝌蚪文，在意念里使劲让蝌蚪文扭转形状，没一会，沈辰的眉头就扭出了个大疙瘩，甚至还有点头晕。
“怎么样，有效果吗？”李警官倒是有点好奇，可惜却不能走到前面亲自去看。
“没什么变化啊……”王博士有点失望。
沈辰歇了口气，刚才想象着自己使劲，比自己干体力活还累，竟然连头都开始眩晕了起来。想起刚才自己的努力，顿时觉得有点可笑，于是对王博士说道：“我自己都不知道眼睛里的蝌蚪文还会动，你让我怎么使劲让它有变化啊……”
“出现了！”沈辰话音还没落，却突然被王博士一声大喊打断了：“出现了，真的出现了！瞳孔里的那个金色蝌蚪文符号！”
“真出现了？”李警官有点吃惊。
“这是个什么样的蝌蚪文？”沈辰也有点好奇。
“金色的蝌蚪文，很漂亮，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不过它真的很美，我甚至感觉自己愿意为它而死！”王博士万分激动，连之前说要临摹这个蝌蚪文的事都忘了，死死的盯住沈辰的眼睛。
王博士毕竟是博士，现在都四十多岁了。被一个中年男人盯着眼睛，说着这么深情的话语，沈辰顿时感觉一阵恶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头发好像都乍了起来。
“怎么回事？瞳孔里的蝌蚪文怎么又暗了？你他妈做了什么？快他妈把那个蝌蚪文还给我！”王博士大急，甚至都开始骂脏话了！
沈辰还是头一次听王博士骂人，顿时一懵，随即又想到王博士研究蝌蚪文，也是为了自己的健康。于是连忙像刚才一样，使劲想象着眼睛里蝌蚪文的变化。
“又出现了，又出现了！它还是那么美，那么漂亮！”王博士颤抖着声音说道：“它好像动了，没错，它在旋转！”
沈辰看不到自己瞳孔里的情况，正有点着急，却听王博士又说道：
“它缩成了一个圆点，圆点分成两半了，又分成四个、八个、十六个……一百二十八个……我好像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新的世界！没想到我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这个，真是死了也值了！”
瞳孔才多大面积？现在是白天，顶多两三毫米直径，怎么可能在里面看到一百多个圆点？沈辰有点不太理解。
正在沈辰疑惑的时候，王博士的声音却突然停了下来，身体软软的躺靠在椅背上，头微微仰起，两行鲜血从鼻孔中缓缓流出，眼睛也慢慢闭了下来。
沈辰一见这情况，一边连忙把墨镜带上，一边对李警官喊道：“不好，王博士好像又中招了！”
李警官也发现不对，几乎同时，一步迈到王博士身边，一把抄起他的手腕。
“没脉了？”
“什么？”沈辰一惊！
李警官连忙解开王博士上衣的扣子，把王博士放倒在地上，给他做起了心肺复苏：“快去叫医生！”
沈辰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连忙狂奔出去找医生。
为了预防万一，这个楼层一直留有医生值班，沈辰三言两语跟对方说清楚情况之后，医生一把拎起急救箱，跟着沈辰往王博士的房间跑去。
一见沈辰和医生回来了，李警官立刻站起身来，让出了位置。医生先是拿出血压计，给王博士量了一下血压；接着又拿出手电筒，拔开王博士的眼皮，检查了一下。随后竟然站了起来：“血压零，瞳孔扩散，病人已经死亡了！”
“什么？”李警官和沈辰大惊失色，低头又看向王博士。
只见王博士静静的躺在地上，双目微合，嘴唇煞白，鼻下两道血痕，从脸旁流过，嘴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竟不由让沈辰想起，工地古墓的石棺里，那个死掉的盗墓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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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李警官来到王博士门前，敲了敲门，等了好一会，才听到屋里传来开门的动静：“是你们两个啊，真是稀客，快请进！”
沈辰怕打扰王博士的工作，从没主动拜访过王博士，今天是第一次进王博士的屋子，好奇的环视了一圈。
这里同样是一间单人病房，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病床，被子被堆在床上，看起来这位王博士最近研究的废寝忘食，连被子都懒得叠了。
病床正对着的电视还开着，上面正播放着的《海星宝宝》的动画片，不过却被静音了。屋子里正响着一首不知道名字的钢琴曲，旋律悠扬，很有自然韵味，让人一听就感觉心情舒畅。
沈辰循着声音找了一圈，发现床边靠墙的位置，摆了一张很大的办公桌，应该是从哪个办公室里搬过来的，上面放了个笔记本电脑，钢琴曲正是从电脑里播放出来的。电脑屏幕正打开着一张图片，沈辰凑近看了看，应该就是在沈辰眼睛里拍到的蝌蚪文图片。屏幕右下角，一只企鹅正在闪烁，应该是有未读的消息还没看。
电脑旁边是一个翻开的笔记本，字迹很潦草，文字旁边还有王博士临摹的蝌蚪文，估计是研究记录之类的东西。
屋子里除了王博士，再没第二个人了。王博士接了两杯水，递给沈辰和李警官：“我这比较乱，也没什么好招待的。”
屋子里被那个巨大的办公桌占了很大一部分空间，再加上病床，房间就显得更小了，除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之外，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沈辰和李警官只能在床边坐下。
“我说李警官，你可不厚道啊。我和少爷这种平头老百姓，都有你派来的护理警察，怎么到王博士这就没人管了？”沈辰奇怪道。
王博士也中了蝌蚪文的暗示，精神状态偶尔会有异常情况，没人照顾的话随时会有危险。
还没等李警官回话，王博士就解释道：“我习惯自己一个人了，屋子里有外人静不下心。李警官之前派来过人，不过被我给拒绝了。再说我自己就是医生，知道自己的情况，有很多办法缓解自己的症状。”
“这家伙就是这样，太固执了。”李警官也很无奈。
“你们是来问研究进展的吧？”王博士又给自己也接了一杯水，坐在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现在小沈的情况比较特殊，我带他来看看，也算给他安安心。”李警官解释道。
“哦，我明白了。”王博士了然，对沈辰说道：“小沈你不是科学界的人，可能对科学界的发展不太了解，其实以现在的科技水平，足可以在不伤害你的情况下，了解你的身体状态。如果还有其他未知情况的话，就算真把你切片了，也不会得到更多新线索的！”
王博士安慰人的方式还真是特别，不过此时的沈辰倒是不担心这个了，反而对研究进展好奇起来：“对了，现在研究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一听到这话题，王博士却叹了口气：“别提了，自从上次发现蝌蚪文两种分类之后，研究就再也没有新的进展了。目前我们已经解决了小游他们那些轻度患者的问题，但你这种情况，却没有任何头绪，甚至不知道怎么下手。”
“不是说不少专家都加入破解了吗？还要亲自过来给我做会诊？”沈辰奇怪到。
“正是因为研究进入了瓶颈，所以他们才要赶过来，看看能不能在你身上，找到什么其他没被发现的异常。”王博士摇摇头，又接着说道：“对了，我倒是刚刚有点思路，不过要在你身上先确认，需要你配合一下。”
“没问题，怎么配合？”沈辰没少接受体检，对这套流程早都习惯了：“什么时候进行？”
“没那么复杂，你把墨镜摘下来就行，就是看看你眼睛。”王博士解释道：“之前检查的时候，你的瞳孔里曾经出现了一个特殊的蝌蚪文符号，但是医院的电脑的分辨率太低了，录屏里看不清是什么符号，我想要趁这个机会临摹下来。”
“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沈辰有点担心。自从发现虹膜上的蝌蚪文，变得更加清晰、更容易辨认之后，沈辰体检时就没再做过眼科检查了。
“放心吧，还有李警官在这呢。”王博士毫不在意的说道：“而且我现在放的音乐能舒缓人的心情，多少也能起点预防作用。”
听王博士这么说，沈辰倒是放下心来，摘下了墨镜，睁大了眼睛看向王博士。
王博士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正襟危坐，看向沈辰的眼睛。沈辰余光中，却发现王博士的双腿好像有点颤抖。估计王博士也是故作轻松，面对这样一双危险的眼睛，王博士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王博士很久没看见沈辰的眼睛了，此时沈辰一摘下墨镜，王博士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一般来说，黄种人的虹膜以褐色居多，然而沈辰的虹膜居然已经变成了浅灰色！虹膜中的纤维已经彻底组成了蝌蚪文，符号清晰可辨。瞳孔则漆黑发亮，像是一个黑洞一样，深邃的可怕。此时，虹膜上那一个个妖异的蝌蚪文，居然正环绕着瞳孔缓缓转动！
“这简直是一个奇迹！”王博士死死的盯着沈辰的眼睛：“你眼睛里的蝌蚪文居然会动，不符合人体结构！这不科学！”
“沈辰的情况更严重了？”李警官站在沈辰的身后，这个位置既不会无意间看见沈辰的眼睛，又可以随时观察王博士的状况，好在关键时刻及时中断这次检查。
“没关系，这种情况在我的预料之中。只是我没想到，当这种蝌蚪文动起来的时候居然会这么美，简直超过了世界上的任何名画！”王博士说道：“这可能也是蝌蚪文带给我的暗示吧？之前沈辰描述古墓石棺里的蝌蚪文也是这样。”
“你不是说，上次在我瞳孔里，看见一个特殊蝌蚪文，但是录像里却没发现吗？”看起来王博士还算正常，但沈辰却不敢让他看得太久。
“现在你的瞳孔里就是正常的，什么都没有。不过我记得很清楚，那里确实曾经出现了一个金色的蝌蚪文符号！”王博士也感到很奇怪，琢磨了一会又说道：“既然你虹膜上的蝌蚪文可以动，你能不能试试控制你的眼睛，让瞳孔里的那个符号出来？”
“控制眼睛里的蝌蚪文？”沈辰一愣，问道：“这是个什么操作啊？”
“我哪知道？使劲控制呗！”王博士倒是有点不耐烦了。
不过既然王博士提出这个要求了，沈辰也不能不尝试一下。于是使劲想象着自己眼睛里的蝌蚪文，在意念里使劲让蝌蚪文扭转形状，没一会，沈辰的眉头就扭出了个大疙瘩，甚至还有点头晕。
“怎么样，有效果吗？”李警官倒是有点好奇，可惜却不能走到前面亲自去看。
“没什么变化啊……”王博士有点失望。
沈辰歇了口气，刚才想象着自己使劲，比自己干体力活还累，竟然连头都开始眩晕了起来。想起刚才自己的努力，顿时觉得有点可笑，于是对王博士说道：“我自己都不知道眼睛里的蝌蚪文还会动，你让我怎么使劲让它有变化啊……”
“出现了！”沈辰话音还没落，却突然被王博士一声大喊打断了：“出现了，真的出现了！瞳孔里的那个金色蝌蚪文符号！”
“真出现了？”李警官有点吃惊。
“这是个什么样的蝌蚪文？”沈辰也有点好奇。
“金色的蝌蚪文，很漂亮，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不过它真的很美，我甚至感觉自己愿意为它而死！”王博士万分激动，连之前说要临摹这个蝌蚪文的事都忘了，死死的盯住沈辰的眼睛。
王博士毕竟是博士，现在都四十多岁了。被一个中年男人盯着眼睛，说着这么深情的话语，沈辰顿时感觉一阵恶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头发好像都乍了起来。
“怎么回事？瞳孔里的蝌蚪文怎么又暗了？你他妈做了什么？快他妈把那个蝌蚪文还给我！”王博士大急，甚至都开始骂脏话了！
沈辰还是头一次听王博士骂人，顿时一懵，随即又想到王博士研究蝌蚪文，也是为了自己的健康。于是连忙像刚才一样，使劲想象着眼睛里蝌蚪文的变化。
“又出现了，又出现了！它还是那么美，那么漂亮！”王博士颤抖着声音说道：“它好像动了，没错，它在旋转！”
沈辰看不到自己瞳孔里的情况，正有点着急，却听王博士又说道：
“它缩成了一个圆点，圆点分成两半了，又分成四个、八个、十六个……一百二十八个……我好像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新的世界！没想到我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这个，真是死了也值了！”
瞳孔才多大面积？现在是白天，顶多两三毫米直径，怎么可能在里面看到一百多个圆点？沈辰有点不太理解。
正在沈辰疑惑的时候，王博士的声音却突然停了下来，身体软软的躺靠在椅背上，头微微仰起，两行鲜血从鼻孔中缓缓流出，眼睛也慢慢闭了下来。
沈辰一见这情况，一边连忙把墨镜带上，一边对李警官喊道：“不好，王博士好像又中招了！”
李警官也发现不对，几乎同时，一步迈到王博士身边，一把抄起他的手腕。
“没脉了？”
“什么？”沈辰一惊！
李警官连忙解开王博士上衣的扣子，把王博士放倒在地上，给他做起了心肺复苏：“快去叫医生！”
沈辰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连忙狂奔出去找医生。
为了预防万一，这个楼层一直留有医生值班，沈辰三言两语跟对方说清楚情况之后，医生一把拎起急救箱，跟着沈辰往王博士的房间跑去。
一见沈辰和医生回来了，李警官立刻站起身来，让出了位置。医生先是拿出血压计，给王博士量了一下血压；接着又拿出手电筒，拔开王博士的眼皮，检查了一下。随后竟然站了起来：“血压零，瞳孔扩散，病人已经死亡了！”
“什么？”李警官和沈辰大惊失色，低头又看向王博士。
只见王博士静静的躺在地上，双目微合，嘴唇煞白，鼻下两道血痕，从脸旁流过，嘴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竟不由让沈辰想起，工地古墓的石棺里，那个死掉的盗墓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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