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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十五章:华富英雄的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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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华富英雄的谢幕

    我到现在还是华富小区业主群的群主,在这些年中,有两次我差点把群移交出去了,第一次是我在退出业委会以后,罗叶、邵青他们要建立新的业主群,我当时准备移交,第二次是第三届业委会成立以后,我想移交给新的业委会主任,后来征求了一些业主的意见,大家觉得时间是最能考验一个人的,可以暂缓

    后来我发现很多邻居不能容忍有异见者的村庄,当业主提出质疑的时候,经常会把反对者踢掉或者自己一怒退群,林秋风、项琦,还是刘琴,杨正,金军,韦爱等人也都是如此,退群也好,踢人也好,其实都不适合业主群

    余钟、石勇、耿力、薛倪等人是适合做群主的,我一直在犹豫,什么时候把**给他们,短期内,这个群主我做还是最合适的,当然辞旧迎新一定会在不远的将来到来

    我这个人这些年来和业委会一直若即若离,是因为从接触物业和业委会的第一天起,我就对这种组织形态和工作内容充满好奇,在华富小区一次次维权一次次挫折中,我看到了中国处于绝大多数的小区,这些业主们所遭受的煎熬,所面临的无奈

    我一直希望通过我的观察,我的总结,能够找到一个适合多数小区的业委会运行和组成方案,当然事实上我失败了,什么样的人群决定什么样的行为,什么样的制度决定了什么样的组织形式

    咱们国家本质上是独裁、专政的国家,强调的是服从,是政府和国家的绝对权力,不是讲究民主参政的,包括林秋风、项琦、新一届业委会的委员都深受政治体制的影响,而我在这个方面理念完全不同。

    再比如我离职后的第二届、第三届业委会,基本的倾向也是闭门工作,不太愿意向业主公开他们的决策过程,也许在业委会的委员眼里,业委会是一个很烦心的工作,只有付出没有回报,我们辛辛苦苦做调研,组织招标,监督物业,叫你来业委会开个会都没有人来参加,我凭什么向你汇报啊?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是我们国家的大环境决定的,

    但就我个人而言,我觉得公开是获得信任,获得友谊,分散风险的最好办法,我后来无论是参加维权也好,还是从事具体的工作也好,我最好的那些朋友,那些邻居,都是在我一次次公开的求助中认识的,互相了解的,而且这种公开对优化方案,降低成本,都是非常有效的方法。

    我强调的是民主参政,业委会的主任本质上应该成为一个组织者,而不是决策者,事实上现在业委会的成员都把自己当成决策者来对待的,您知道业委会这个岗位比较难干,挨骂的时间非常多,业委会的委员花了精力,花了时间,做的某个事情让所有的业主都满意,是不可能的,肯定是有骂声存在的

    问题在于怎么对待这些不同的声音,如果你作为一个组织者,你就不会在意这些骂声,因为你只是组织者,你只响应多数的民意,如果你把自己当成决策者或者付出者,你就会委屈,就会内心失衡,

    比如上次为了保护新修的防水层,业委会通过决议,让物业锁了楼顶通道禁止业主上去晒被子踩踏楼面,小区业主群很多业主都在争论该不该锁上这道门,后来我妻子对我说,大家基本上都是反对的封闭的,不信你看看群里的发言,我说也不一定,毕竟发言的只有30位左右的业主,只占整个小区的业主总数的3%而已

    当然,这3%对业委会的杀伤力已经非常大了,我发现大部分业委会最后都会因为业主的反对声,走向封闭决策这个方向,林秋风是如此,老秦他们是如此,本届业委会也是如此,因为一开放决策就会听到很多不同的声音,意志不坚定的就会觉得无所适从,或者就干脆什么事情都不做了

    还有人员组成这个方面,好多小区都是老头老太在做,其实这个我觉得是个大问题,业委会本来是一个专业性很强的工作,老太老头是没事,是有时间问题是,修电梯,他懂吗?门禁系统优化升级,他懂吗?新技术新思想他能接受吗?

    所以在我的理念中,我一直认为业委会应该由年轻的职业经理人来从事,决不能局限于是不是有时间这个方面,当然有时间也是必要的,举个例子,我们小区业委会的运作效率一直还是比较高的,因为年轻人多,敢做敢为,所以小区的很多工程可以上马,同样是胤盛物业,胤盛小区的业委会就是老年人把持着,这也不敢干,那也不能干,总体上变化就慢

    现在说说我对业委会组织工作的体会,我们小区第二届业委会,第三届业委会,第三届业委会的补选,第二次物业合同续签、会所官司的业主大会都是我参加组织完成的,在这个过程中我有如下体会

    第一:建立一个合作团队非常重要,我前面说过,在各项维权中领导者和支持者都是非常重要的,比如28号那天,组织者一个人去了,没有足够的支持直接被赶出来了,元旦那天,我要是一个人过去,道闸我都没有办法拆下来,我们一定需要一群人通力协作。

    我们华富小区因为有着丰富的斗争经验,知道人多力量大的重要性,平时我们一直很注意人员的准备工作,比如说我们建立了一些小的协商群,以便在关键时刻得到足够的支持,也建立了一个义工群,大概50多人在里面,如果我们召开业主大会,义工群的邻居会帮忙跑票,效率就会高很多。

    而且我们发现,在一个小区里面比如说有100人,在维权活动中能参加的不超过30%,其中积极分子不超过15%,坚强后盾不超过5%,核心领导不超过1%,我觉得随便哪个小区的业委会主任,你首要的职责是发现这些愿意为小区做事的热心业主,并把他们组织起来。

    第二,建立一个专业团队非常重要

    其实小区说白了就那几件事,比如说电梯维修,上次我们小区的电梯坏了,要换光幕,报价十几万,后来我们在小区业主群寻求帮助,小区有个邻居正好是做电梯专家的,赶紧把他请了来,帮助业委会优化维修方案,立刻省了大部分的钱,这种专家能加入业委会固然好,不加入业委会也没事,在关键的时候愿意出来协助就行,关键在于业委会遇到专业的问题你可以寻求谁的帮助。

    我们小区的防水维修专家这块有许军,电梯维修有美丽人生,消防施工有崔芸,工程施工有范朱,道闸维修有温涛、老严夫妻,文案有邹全、旭光年、有政府、媒体、律师背景的邻居更多了,现在我们小区无论遇到什么问题,都有很多邻居可以随时请教,我觉得其他小区也应该这样

    现在政府的法规、工作流程这方面,专业性也非常强,这块我们体会非常深,前面维权的时候,我们的对手是政府教育局,是社区的领导,是公安的执行部门,是工商管理机构,这些不同的机构适用不同的法律,不同的工作流程,没有政府背景的专业人士,你怎么知道政府会怎么响应,怎么知道采那种方法的投诉效果最好?怎么根据进程的变化改变预案?

    所以在筹备第三届业委会的时候,作为筹备组的组长,我就确定了业委会筹备的两个原则,第一个就是自愿原则,愿意为业主服务的业主我们不能拒绝,第二个原则就是吸引专业的人员加入

    有几个业主是自愿报名的,包括这次维权中表现非常突出的耿力,刘琴、姜宁、杨正、韩风等等

    而专业的人士则是我主动邀请的

    比如说吕发,专业的律师,有一个律师做支持,可以让我们少走弯路

    比如说崔芸,专业的消防工程预算人员,罗叶他们就是因为工程和消防相关的预算不透明,产生了激烈的矛盾,专业的人士可以帮我们擦亮眼睛

    比如说卫兰,也是我主动邀请的,因为我发现卫兰具备领导者的潜质,协调能力比较强,性格比较沉稳,有利于维持业委会的稳定

    如意也是我主动邀请的,因为他战斗力比较强悍,不畏惧任何人的威胁,我非常担心万一哪一天华富小区再次需要维权,关键的时候没有人愿意签字授权,就像我们在元旦那天发生的事情一样,

    幸运的是,我们物业维权的时候,有业主代表大会可以授权我们成了自治委员会,万一下次再发生什么事情,谁来给我授权?我总不能舔着脸说大家你们都听我的,我给你们做主,

    还有一点很重要,业委会需要反对派,有些人觉得反对派加入业委会不是添乱吗?其实想多了,因为就是每一个人都是华富小区的业主,每个人都希望华富小区好,而不是希望华富小区坏,反对派也是希望华富小区好的,他反对的也许不是业委会,只是业委会的某个决议而已,误解需要通过接触来消除

    本着上面的原则我们组建了第三届业委会,当然卫兰、韩风他们是后期增补的委员,这个方案会运行的结果怎么样,目前看着还可以,长效如何,还不知道,我还一直在观察中。

    当然我也要自我批评一下,我发现我这种人不适合做业委会委员,本质上我这种人太清高,有洁癖,而且固执,不肯通融,在业委会做事会得罪很多人,

    这些年来我回想了一下,第二届业委会我和罗叶有矛盾,其实事情也不大,就是合同签订后,能不能追加钱的问题,也就是5000块,如果我通融一下,也许后期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制造这么大的对立,至少我在业委会的时候,节制的力量会大一些。

    2016年初,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第二届业委会就到期后发表一个公告,声称不参加第三届业委会的筹备,当筹备组的招聘广告打出去以后,只有刘琴、夏宣等少数几个人报名,这个时候业主着急,社区也很着急,社区的孙慧琴主任、林秋风等人就来找我,希望我来牵头筹备业委会,这个差事肯定要有人办才行,权衡再三,虽然怕麻烦,我还是应允了这件事,并出任筹备组组长。

    其实这种事情对我来说轻车熟路,完全没有难度,动员业主报名,公示,动员业主参加业主大会的计票,然后就是召开业主大会,公布大会选举结果,再次公示,仅仅两个月多一点,我们就完成了第三届业委会的组建工作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次投票中林秋风和金军的得票数分别是第一和第四,这说明整个小区对第二届业委会的工作还是认可的,得票第二多的是吕发,说明业主们都意识到了律师的重要性。

    当然考虑到林秋风在业主中间巨大的影响力,且本次报名参加第三届业委会的邻居基本上都是新人,既没有英雄的光环,也不熟悉小区业委会的运作,更缺少和物业打交道的经验,我非常担忧他们缺少制约林秋风的能力,为了避免他们沦为盖章工具,所以在业主大会开票之前,我以筹备组组长的身份召开了一次会议,请大家对业委会成立以后的工作流程和表决规则进行协商,确认了一个游戏规则。

    这个表决规则咨询了大家的意见,希望林秋风、杨正、吕发、耿力、刘琴、崔芸等人现场表态确认,虽然大家都表态认可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林秋风对我产生了怨恨,或许还有其他原因,以至于在业委会开票结果刚刚宣布,本届业委会的第一次会议正在召开的时候,我去业委会送一个资料,林秋风从我手中拿到资料居然说,没你啥事了,你可以走了。

    我当时就心中一动,这是什么意思?翻脸太快了吧?难道对我有啥意见?但这个时候其他新当选的委员还是希望我能在业委会中产生一点作用,至少在磨合期能帮助大家处理一些事情,所以我就临时加入了业委会的议事群。

    新业委会成立的喜悦还没有散尽,我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就发生了,第三届业委会刚刚成立,胤盛物业的服务人员上传了一份马上就要进行的屋顶防水维修的计划清单,总金额五十几万,要求业委会签字执行。

    我就吃了一惊,这种金额的工程应该由业委会主持招标才对,而且要召开业主大会表决,走程序公示的,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怎么能物业随随便便的填个单子就让业委会签字执行了呢?

    我就仔细的审查了一下报价单,其中1栋的维修价格居然超过十万,相当于维修基金的四分之一了,单价超过200元一平方,而正常的报价只是一百元左右的水平,很显然这个价格水分很大。

    我就问其他委员是不是知情,大家都回答不知道,包括第二届业委会的金军、蔡山、余钟委员也表态不知道,这怎么可能呢,这么大的金额,两届业委会的委员都不知道,物业也太任性了吧,难道幕后有什么猫腻?

    所以,我和金军就要求物业停止执行,等待业委会的调查结果,这个时候林秋风说话了,他说是他审核的,并陈述了几个理由

    第一个理由,这个是业主自己的钱,业主做主,与业委会无关,业委会只是履行一个签字程序,大家只管签字就好。

    对林秋风的说法我自然是不认可的,根据《物业管理条例》,业委会才是物业维修基金的管理主体,业主的钱是业主自己做主,只要业主大会同意使用的业主超过三分之二即可,但如何使用,何时使用,还是要在业委会的监督下进行。

    第二个理由,不同单元的损坏状况情况不一样,维修方案不一样,不方便组织招标,只能让施工方根据施工量计算价格

    这个说法更荒谬了,楼顶的防水层价格的确认无非就是单价、面积和施工难易,既然结算时能报价,就一定可以组织不同的公司招标比价格

    发现这个问题以后,我对小区维修基金的支出问题产生了怀疑,因为按照《物业管理条例》维修基金的支出必须有公示环节,我就查阅了西京市物业办的网站,发现华富小区过去一年已经支出一百多万维修基金了,每一笔都有林秋风的签字,这太让我吃惊了,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而这些巨额的支出第二届业委会的其他委员都不知情,既没有招标文件存档,没有公示,因为没有召开业主大会,广大业主自然更是无从知晓

    而且在第二届业委会公示的年度财务报表上也没有看到这些数字,这些资金涉及到接近五十几个合同,这么大的金额,主任一个人签字就花出去了?不需要业主知情?不需要业委会表决?也不需要业主大会表决?

    这件事激怒了我,我认为这是违反流程,违反《议事规则》规定的行为,要么是林秋风失职了,要么就是物业经理从中牟利了,我不相信物业经理会这么傻,连基本的维修单价都不知道,这直接导致了我和林秋风的论战,

    当然这种论战一开始是小范围进行的,业主大群的论战其实不是我挑起的,我在胤盛物业的报价单中发现问题以后立刻提出我的质疑,因为观点不一,林秋风的态度比较激烈,说什么没有为小区做事的人没有权利指手画脚,和当年的罗叶的言论如出一辙,我懒得和他吵架,立刻就退出了物业沟通群和业委会的协调群,因为这个时候林秋风是华富小区的英雄,我还无意打破华富小区业主的英雄梦,让英雄落幕,你知道英雄最好有完美的形象

    我上一次和罗叶产生矛盾的时候,只是因为罗叶串联了何平、侯志强、邵青要给工程方追加支付五千块工程款,罗叶那个时候也是华富小区的英雄(因为会所维权的事情挨了一顿打),英雄的光环让他获得了业主的信任,从而立于不败之地,我选择了主动放弃,后发制人。

    这一次林秋风也是华富小区的英雄,我能怎么办?我同样选择了放弃,主动退群休战,但林秋风高估了自己的实力,看到我主动的休战,以为这次可以稳操胜算,于是主动在大群挑起争论。理由无非是公共维修基金是业主可以自由支配的,不需要业委会讨论之类的,还给我扣上了道德帝的帽子

    金军也坚定的支持了林秋风,他从对事情不知情到和林秋风结盟攻击我,转变的非常快,我非常不理解幕后的原因,至少我知道,在这场争论中还很多熟悉的业主也是不支持我的,新一届业委会的很多人也是不支持我的,在他们眼里,华富小区的英雄怎么可能贪污小区的钱呢?我这个质疑纯属多事。

    我逐个打电话问第二届业委会的委员,询问他们对审核的看法和对工程的了解程度,普遍都推脱说这个不是业委会的主任,我就把其他小区的公共维修基金的使用情况,列举给他们听,因为类似的工程其他小区都是业委会组织的招标,并且业主大会表决通过后才执行的,相关案例在市物业办的网站上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但依然难以达成共识。

    余钟也是支持林秋风的,他说:业委会不是管理业主的组织,也无权限管理,业委会义务为小区业主提供服务。该单元业主一致同意修防水,政府审核同意维修,业委会说不同意不给盖章,这样对不对?是否违反条例?

    维修防水的事,业主该为自己的决定负责,政府该为自己的工作负责,也不需要过度扩大业委会的权力和义务。我理解业委会盖章只是领意见表的一个程序,

    一有疑问,就把矛头指向业委会,以后谁愿意参加业委会?自从上届业委会开始一直积极邀请广大业主参加业委会会议,集思广益,是个很好的做法。把所有的问题都归罪于业委会,不公平。

    对余钟的发言,有推卸责任之嫌疑:因为按照《物业管理条例》的规定,有业委会的小区,业委会是维修基金的管理者(不是所有者),业委会有权调配维修基金的增值部分,业主的维修申请需要业委会协助办理。

    表现在行为上,就是业委会要签字、盖章。而业委会盖章有盖章的规则,

    因为业委会是全体业主选出来的,有责任对物业的服务进行监督,对维修基金的使用严格把关。绝不能因为我又不拿一分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物业从中渔利,最后损害全体业主的利益。

    第三届业委会的各位委员也激烈的争论,因为在维修基金的监管和使用上业委会处在什么样的位置,大家观点不一,但业委会还是形成了一个工作纪要,要求胤盛物业在业委会出具明确意见前停止施工,

    对已经完成的施工部分,杨正、石勇、许军、卫兰、如意、刘琴、吕发等人组织了现场的考察,我也应邀参与了,通过走访大家发现前期的施工材料低劣,工艺粗糙,基本上已经完工的防水工程都属于劣质工程,需要返修,根据许军的估价,成本小于五十块每平,这次考察震惊了所有的委员,大家都想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几个月后我在路上遇到余钟,那时候施工方已经迫于压力妥协,答应退款赔偿我们的损失,我告诉他施工方已经答应退给我们70万工程款的事情,这么巨大的金额?他吃了一惊,我紧接着问他,假如这件事与业委会无关,那为什么林秋风会在合同上签字?

    谁签字谁负责!不是这个道理吗?

    如果业委会没有责任,那就应该让有责任的业主在合同上签字,而不是林秋风,难道不是这样的逻辑吗?

    余钟沉默半响说,是这个道理,到底该谁签字呢?

    现在因为程序上的某种漏洞,物业和施工方可以随意报价,业委会对此不负责,而普通业主缺少制衡的力量,甚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钱就花完了,业主监督也无从谈起,要不是我偶然发现这个事情,整个华富小区有谁知道小区的维修基金悄无声息的已经花掉了130万呢?

    当时候我面临的压力非常大,有人怀疑我和林秋风有私人恩怨,当然这个太扯了,我和林秋风其实并不熟悉,也谈不上朋友,只是合作过几次而已。

    何欣和我聊了一会就拉黑了我,因为他的英雄梦被粉碎了,文丑和我聊了一会,也消失了,不肯接受我的行为,金军也是如此,至今我们依然不是微信的好友,而且因为政见不同、互相攻击的时候毫不客气,包括第三届的某些委员也责问我,吴戈,本届业委会的成立你劳苦功高,但你是不是也想把这届业委会拆散呢?

    然后就有流言很快就出来了,说我企图控制第三届业委会,幸好这个攻击手段不新鲜,林秋风等人这么说不止一次了,这个流言不符合逻辑,我想控制业委会直接参选就是了,何必绕这么大的弯子来曲线控制。

    为了让第三届业委会能轻装上阵,我选择持续的揭露真相,和企图坑害华富小区全体业主利益的人做斗争,当然我攻击的目标不是业委会,而是通过12345投诉物业办维修基金管理办公室审核不严、投诉胤盛物业在业委会任期已经届满的情况下虚构合同,投诉那个防水公司质价不符,合同欺诈。

    总体上我的投诉是有理有据,是建立在事实的基础上的,因此相当有杀伤力,这件事情上,胤盛物业公司是存在管理上的问题的,因为施工方是胤盛物业某个员工的私人公司,内外合谋,存在先天的污点,而维修基金管理办公室监管缺失、审核不严的责任也相当的重大,在各方面的重压之下,施工方选择了妥协

    后来胤盛物业集团总部也加强了对项目经理的监管,至少我们得到的消息,胤盛物业的工程部是可以自己做防水施工的,他们在华富小区的防水工程中并没有获得任何好处,华富小区的项目经理这时候已经调往其他小区,和相关的责任人一道,也被追究了某种形式的责任。

    这次维权行动是我发起的,但挽回损失却是由第三届业委会来完成的,刘琴、杨正、许军、吕发、石勇、姜宁等人团结合作,顶住了压力,尤其是杨正坚决的破除了对英雄的迷信,在政府允许的框架内维护了小区的利益,后来经过业委会的讨论,也咨询了专家组的意见,利用这笔退回来的资金对小区的车库进行环氧地坪的改造。坏事在某种程度上变成了好事

    虽然这对我的人际关系造成了伤害,我的英雄时代也因此谢幕,但我不后悔,我前面说过,在某种意义上我是冷血的,我不能容忍谁把华富小区当成自己的提款机。

    而且我的坚强意志也不是一个道德帝可以打垮的,虽然我们曾经是战友,但那是为了维护华富小区利益结成的战友,不是因为其他的

    杨正也在这次行动中展现了他的领导能力,为我们挽回了70多万的损失,当然我没有证据证明业委会有贪腐行为,也无意证明这个事情,只要业主的利益得到了保护就足够了

    林秋风等业委会的邻居,在防水工程的监管上存在失职行为,对业主维修基金造成的巨大损失难辞其咎,无论怎么说,也就是因为这个争议,破除了很多美好的神话,笼罩在我们这些人身上的英雄光环也就此谢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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