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仙童贺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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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仙童贺寿
吵闹之声渐渐增大，尚沉浸在明镜的气度和他的八仙贺寿图之中的人们渐渐回神，循声看来，只见围栏的边角处，一身穿石青色长袍作书生打扮的男子正与乔府的家丁争辩着。
这男子先前过来说要见乔家大小姐时，家丁们只觉得这人是来闹事占便宜的，没多理会便要将人打发走，未料这男子非但不走还大声嚷嚷了起来，所说却是有损自家小姐声誉的话，家丁们见状，一边想堵上该男子的嘴，一边派人进去通报。却不料这男子仗着这里围观之人多的方便，钻进人群里大喊着，家丁们着急，奈何男子的叫喊将人群引了过来，原先围在前边看画作的人都聚了过来，一下把这原本还稍显空余的围栏边角处围得水泄不通。
那男子一边在人群中躲闪一边还不忘大声叫喊：“堂堂一个乔府大小姐竟然这般出尔反尔，一百两于你们乔府而言不过九牛一毛，我们却是靠这个养家糊口的。今日乔大小姐若是不给我个说法，可就别怪我将你的丑事告知天下。”
男子的话让周围的人都窃窃私语起来，都在纷纷猜测这乔家大小姐究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不知我家小姐有何不妥之处，还请这位先生与我一道去见我家主子说个清楚。”
人群正熙攘着，突然一群乔府家丁连带着官差涌了过来将人群分开了一条道，那头一个身穿靛青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双手拢于袖中，一脸沉静的朝该男子温声说道。
那叫嚷的男子见有官差在场惊了一下，脚下闪躲的步子停了下来，见众人都看着自己，这才稳了稳心神开口道：“你们人多势众，我这般过去哪里还有理可言，还不是随你们怎么说。”
陈管事笑了笑道：“若当真是我家大小姐的不是，我家主子定会给先生一个公道，况且，侯爷和知府大人也在里面，有侯爷和知府大人在，先生还有何可担心的。”说罢顿了顿，又道：“不过若是有人恶意污蔑我家小姐，我家主子也定是不会轻饶，届时自会求知府大人替我家小姐做主。先生，请。”说罢，陈管事身子一侧，略微躬身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那男子犹豫了一瞬，这才随着陈管事朝赛场里面走去。
出了这样的事，赛场里面的与赛之人皆被请出了赛场，请来的贵宾也都回了自家马车之上，一时间，凉棚中只剩下了乔家、靖国侯府和知府大人。
那男子随着陈管事进到凉棚之中，只见老侯爷居中而坐，左手位坐着知府大人，右手是祁老太君和乔老夫人，乔正远等人坐在下手两侧。
男子进入凉棚之后恭恭正正的朝老侯爷和知府大人行了一礼，而后垂手站于凉棚之中。
男子年约三十上下，中等身材，眉眼细长，肌肤不算白皙，整个人看起来倒是有几分书卷之气。
乔老夫人打量了那男子两眼，这才不疾不徐的开口问道：“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
先前在围栏之外那男子尚有几分犹豫之色，此刻站在凉棚之中，男子却镇定了不少，朝乔老夫人一拱手朗声答道：“在下姓孙名胜，乃是岐县人，如今在苏城以卖画为生。”
乔老夫人道：“你说你替我家绾丫头琢磨出了一幅画，绾丫头答应给你一百两却出尔反尔，这又是怎么回事？”
孙胜看了眼在座众人，这才转向乔老夫人道：“此事事关乔大小姐声誉，在这里说恐怕不太方便吧，不如老夫人与我借一步说话？”
见孙胜这般说，乔老夫人笑了笑，“你方才在外面喊得人尽皆知，此刻你倒觉得不方便了。我们乔府之人行得正坐得端，你便在此说吧，也好让侯爷和知府大人替你做主，免得一会你说我们乔家仗势欺人。”
见乔老夫人不买自己的帐，孙胜顿了顿，道：“既如此，那我便说了。这仙童贺寿图实乃出自我手。前两日贵府大小姐遣人找上了我，要我替她画一幅别出心裁的贺寿图以供她临摹，让她今日可以在众人面前脱颖而出，乔大小姐答应画成后会给我一百两，却不想今日竟只让丫鬟给了我十两银子。乔大小姐这般言而无信，还望侯爷和知府大人为草民做主。”说到最后孙胜朝老侯爷和知府大人跪了下去。
乔正远皱着眉看了乔绾一眼，眼神虽有探究却没有怀疑，倒是杨氏狠狠瞪了乔绾一眼，那眼中的意味竟是相信了孙胜的话。
乔正远看了眼跪着的孙胜，沉声问道：“你说乔绾让你替她画贺寿图，可有何证据？”
孙胜道：“那仙童贺寿图完成当日便让那丫鬟带了回去，我手上已无此画。但这仙童贺寿图乃我所创，此刻我可以现场再画一幅。”
似是没料到孙胜会这般说，乔老夫人的眼神霎时凌厉了起来，就连乔绾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孙胜一眼。
乔老夫人的脸色知府大人看在眼里，心下觉得事情似乎并不简单，侧头朝靖国侯看去，脸上似是有几分为难的神色。
靖国侯看了乔老夫人一眼，正想说什么却被乔老夫人的声音打断了。
乔老夫人转向靖国侯道：“便给他笔墨纸砚吧。”
没料到乔老夫人会这般轻易答应，脸上满是笃定的神色，孙胜愣了愣，心下不免生出一丝慌乱，面上却依旧镇定。
很快便有丫鬟端了笔墨纸砚上来，另有家丁搬来了桌子，孙胜便在这凉棚之中众目睽睽之下伏案作画。
孙胜画的很快，下笔并没有停顿犹豫，瞧那架势倒当真像是此画出自他手，此刻不过再画一次而已。
一时间凉棚中人心思各异，随着孙胜笔下之画渐渐成形，众人看向乔绾的眼神多了一丝怀疑。乔绾垂着眼站在乔老夫人身后，面上神色淡然没有一丝慌乱，众人心中疑惑更甚。
祁誉盯着正在作画的孙胜看了会，侧首跟身边的随从交代了几句，那随从领命便悄悄退了出去。
没多久，孙胜的画便完成了。靖国侯命人将方才乔绾所作之画取来，两幅画摆在一道竟是惊人的相似，只不过孙胜之画较之乔绾的更为流畅细腻。
杨氏一见这两幅画当即便沉下了脸，朝乔绾喝道：“孽障，还不跪下！”
乔绾转身行至孙胜身侧，朝座上的靖国侯和知府大人行了一礼，却并没有听从杨氏的话跪下，这让杨氏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乔绾没去看杨氏黑沉的脸色，只是转身看了看孙胜的画，朝孙胜道：“孙先生画技不错，为何没有参与此次的丹青大赛？若得魁首，那奖赏可比一百两要多。”
乔绾的问题让孙胜不懂其意，疑惑的看了乔绾一眼，答道：“我答应了大小姐在先，得意之作已归小姐所有，自问短时内再难有好的画作，故而没有参赛。”
乔绾点点头，又道：“绾绾有一事想请教孙先生，孙先生说这仙童贺寿图乃是先生所创，只是不知这金龙寿字先生是如何想到的？”
孙胜仔细打量了乔绾两眼，见乔绾神色泰然自若并无半分慌张，还问他这等问题，心中不免打起了鼓，“此次丹青大赛乃是为了太后寿诞之事，太后乃天家之人，故而我才想到以金龙为寿。”
听到孙胜这般回答，乔绾突然轻笑了声，转身朝上座的靖国侯道：“鸿德元年，高祖皇帝继位，我乔家进贡的贺品乃是一副万寿无疆刺绣图，其上的寿字便是金龙，不知侯爷可还记得？”
高祖皇帝便是先皇。彼时乔老夫人刚嫁入乔家，正巧赶上了先皇登基大典。乔家乃是以丝绸发家，其布庄绣庄遍布全国。身为皇商的乔家，先皇的登基大典自是要上贡贺品，只是新皇登基，乔家要配合内务府赶制衣物，乔老太爷身体孱弱无法理事，乔老夫人刚嫁入乔家，对乔家的一切事务尚未熟悉，一时忙中出错，在进京的途中，上贡给先皇的刺绣图被勾破了。当时时间紧迫，根本不可能再绣一幅新的刺绣图，乔老夫人灵机一动，将那破损的金龙修改成了寿字，更将四周的祥云裁去，原本一丈见方的刺绣图霎时便只剩了五尺不足，四周裁剪的边际亦未锁上，整幅刺绣图瞧着像是未完成的模样。
当先皇质问乔老夫人时，乔老夫人答道：“圣上乃是真命天子，寿与天齐，又何来边界可言？金龙翱翔九天，俯瞰之处莫不是我大齐疆土，要如何锁上边际？”
乔老夫人的一席话使得龙心大悦，当即便大大赏赐了乔老夫人一番，那幅万寿无疆刺绣图至今仍摆在皇上的同德殿之中。
当时靖国侯仍是世子，在金銮殿上亲眼见证了乔老夫人的意气风发，自是印象深刻。
“自然记得，当时老夫也在金銮殿上。”
“绾绾虽未有幸得见祖母所绣的万寿无疆刺绣图，但祖母曾将其画于纸上，绾绾惊叹于祖母的聪慧，今日画这贺寿图之时便想起了祖母曾经说过的万寿无疆图，这才以金龙为寿。”说罢，乔绾一指那仙童贺寿图上的寿字朝老侯爷问道：“此寿字虽不及祖母所绣的万分之一，但是请侯爷看看，这寿字是否像我祖母所绣的万寿无疆？”
在乔绾说起那万寿无疆刺绣图时老侯爷便明白了过来，此刻笑着点了点头道：“老夫人所绣的寿字虽不似你所画的可以变换，但两者确实形似。”
乔绾又转向孙胜，“在座的除了侯爷、老太君和我祖母见过那万寿无疆刺绣图，便只有我们三姐弟见过祖母所画的万寿无疆图，不知孙先生又是从何得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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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仙童贺寿
吵闹之声渐渐增大，尚沉浸在明镜的气度和他的八仙贺寿图之中的人们渐渐回神，循声看来，只见围栏的边角处，一身穿石青色长袍作书生打扮的男子正与乔府的家丁争辩着。
这男子先前过来说要见乔家大小姐时，家丁们只觉得这人是来闹事占便宜的，没多理会便要将人打发走，未料这男子非但不走还大声嚷嚷了起来，所说却是有损自家小姐声誉的话，家丁们见状，一边想堵上该男子的嘴，一边派人进去通报。却不料这男子仗着这里围观之人多的方便，钻进人群里大喊着，家丁们着急，奈何男子的叫喊将人群引了过来，原先围在前边看画作的人都聚了过来，一下把这原本还稍显空余的围栏边角处围得水泄不通。
那男子一边在人群中躲闪一边还不忘大声叫喊：“堂堂一个乔府大小姐竟然这般出尔反尔，一百两于你们乔府而言不过九牛一毛，我们却是靠这个养家糊口的。今日乔大小姐若是不给我个说法，可就别怪我将你的丑事告知天下。”
男子的话让周围的人都窃窃私语起来，都在纷纷猜测这乔家大小姐究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不知我家小姐有何不妥之处，还请这位先生与我一道去见我家主子说个清楚。”
人群正熙攘着，突然一群乔府家丁连带着官差涌了过来将人群分开了一条道，那头一个身穿靛青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双手拢于袖中，一脸沉静的朝该男子温声说道。
那叫嚷的男子见有官差在场惊了一下，脚下闪躲的步子停了下来，见众人都看着自己，这才稳了稳心神开口道：“你们人多势众，我这般过去哪里还有理可言，还不是随你们怎么说。”
陈管事笑了笑道：“若当真是我家大小姐的不是，我家主子定会给先生一个公道，况且，侯爷和知府大人也在里面，有侯爷和知府大人在，先生还有何可担心的。”说罢顿了顿，又道：“不过若是有人恶意污蔑我家小姐，我家主子也定是不会轻饶，届时自会求知府大人替我家小姐做主。先生，请。”说罢，陈管事身子一侧，略微躬身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那男子犹豫了一瞬，这才随着陈管事朝赛场里面走去。
出了这样的事，赛场里面的与赛之人皆被请出了赛场，请来的贵宾也都回了自家马车之上，一时间，凉棚中只剩下了乔家、靖国侯府和知府大人。
那男子随着陈管事进到凉棚之中，只见老侯爷居中而坐，左手位坐着知府大人，右手是祁老太君和乔老夫人，乔正远等人坐在下手两侧。
男子进入凉棚之后恭恭正正的朝老侯爷和知府大人行了一礼，而后垂手站于凉棚之中。
男子年约三十上下，中等身材，眉眼细长，肌肤不算白皙，整个人看起来倒是有几分书卷之气。
乔老夫人打量了那男子两眼，这才不疾不徐的开口问道：“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
先前在围栏之外那男子尚有几分犹豫之色，此刻站在凉棚之中，男子却镇定了不少，朝乔老夫人一拱手朗声答道：“在下姓孙名胜，乃是岐县人，如今在苏城以卖画为生。”
乔老夫人道：“你说你替我家绾丫头琢磨出了一幅画，绾丫头答应给你一百两却出尔反尔，这又是怎么回事？”
孙胜看了眼在座众人，这才转向乔老夫人道：“此事事关乔大小姐声誉，在这里说恐怕不太方便吧，不如老夫人与我借一步说话？”
见孙胜这般说，乔老夫人笑了笑，“你方才在外面喊得人尽皆知，此刻你倒觉得不方便了。我们乔府之人行得正坐得端，你便在此说吧，也好让侯爷和知府大人替你做主，免得一会你说我们乔家仗势欺人。”
见乔老夫人不买自己的帐，孙胜顿了顿，道：“既如此，那我便说了。这仙童贺寿图实乃出自我手。前两日贵府大小姐遣人找上了我，要我替她画一幅别出心裁的贺寿图以供她临摹，让她今日可以在众人面前脱颖而出，乔大小姐答应画成后会给我一百两，却不想今日竟只让丫鬟给了我十两银子。乔大小姐这般言而无信，还望侯爷和知府大人为草民做主。”说到最后孙胜朝老侯爷和知府大人跪了下去。
乔正远皱着眉看了乔绾一眼，眼神虽有探究却没有怀疑，倒是杨氏狠狠瞪了乔绾一眼，那眼中的意味竟是相信了孙胜的话。
乔正远看了眼跪着的孙胜，沉声问道：“你说乔绾让你替她画贺寿图，可有何证据？”
孙胜道：“那仙童贺寿图完成当日便让那丫鬟带了回去，我手上已无此画。但这仙童贺寿图乃我所创，此刻我可以现场再画一幅。”
似是没料到孙胜会这般说，乔老夫人的眼神霎时凌厉了起来，就连乔绾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孙胜一眼。
乔老夫人的脸色知府大人看在眼里，心下觉得事情似乎并不简单，侧头朝靖国侯看去，脸上似是有几分为难的神色。
靖国侯看了乔老夫人一眼，正想说什么却被乔老夫人的声音打断了。
乔老夫人转向靖国侯道：“便给他笔墨纸砚吧。”
没料到乔老夫人会这般轻易答应，脸上满是笃定的神色，孙胜愣了愣，心下不免生出一丝慌乱，面上却依旧镇定。
很快便有丫鬟端了笔墨纸砚上来，另有家丁搬来了桌子，孙胜便在这凉棚之中众目睽睽之下伏案作画。
孙胜画的很快，下笔并没有停顿犹豫，瞧那架势倒当真像是此画出自他手，此刻不过再画一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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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誉盯着正在作画的孙胜看了会，侧首跟身边的随从交代了几句，那随从领命便悄悄退了出去。
没多久，孙胜的画便完成了。靖国侯命人将方才乔绾所作之画取来，两幅画摆在一道竟是惊人的相似，只不过孙胜之画较之乔绾的更为流畅细腻。
杨氏一见这两幅画当即便沉下了脸，朝乔绾喝道：“孽障，还不跪下！”
乔绾转身行至孙胜身侧，朝座上的靖国侯和知府大人行了一礼，却并没有听从杨氏的话跪下，这让杨氏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乔绾没去看杨氏黑沉的脸色，只是转身看了看孙胜的画，朝孙胜道：“孙先生画技不错，为何没有参与此次的丹青大赛？若得魁首，那奖赏可比一百两要多。”
乔绾的问题让孙胜不懂其意，疑惑的看了乔绾一眼，答道：“我答应了大小姐在先，得意之作已归小姐所有，自问短时内再难有好的画作，故而没有参赛。”
乔绾点点头，又道：“绾绾有一事想请教孙先生，孙先生说这仙童贺寿图乃是先生所创，只是不知这金龙寿字先生是如何想到的？”
孙胜仔细打量了乔绾两眼，见乔绾神色泰然自若并无半分慌张，还问他这等问题，心中不免打起了鼓，“此次丹青大赛乃是为了太后寿诞之事，太后乃天家之人，故而我才想到以金龙为寿。”
听到孙胜这般回答，乔绾突然轻笑了声，转身朝上座的靖国侯道：“鸿德元年，高祖皇帝继位，我乔家进贡的贺品乃是一副万寿无疆刺绣图，其上的寿字便是金龙，不知侯爷可还记得？”
高祖皇帝便是先皇。彼时乔老夫人刚嫁入乔家，正巧赶上了先皇登基大典。乔家乃是以丝绸发家，其布庄绣庄遍布全国。身为皇商的乔家，先皇的登基大典自是要上贡贺品，只是新皇登基，乔家要配合内务府赶制衣物，乔老太爷身体孱弱无法理事，乔老夫人刚嫁入乔家，对乔家的一切事务尚未熟悉，一时忙中出错，在进京的途中，上贡给先皇的刺绣图被勾破了。当时时间紧迫，根本不可能再绣一幅新的刺绣图，乔老夫人灵机一动，将那破损的金龙修改成了寿字，更将四周的祥云裁去，原本一丈见方的刺绣图霎时便只剩了五尺不足，四周裁剪的边际亦未锁上，整幅刺绣图瞧着像是未完成的模样。
当先皇质问乔老夫人时，乔老夫人答道：“圣上乃是真命天子，寿与天齐，又何来边界可言？金龙翱翔九天，俯瞰之处莫不是我大齐疆土，要如何锁上边际？”
乔老夫人的一席话使得龙心大悦，当即便大大赏赐了乔老夫人一番，那幅万寿无疆刺绣图至今仍摆在皇上的同德殿之中。
当时靖国侯仍是世子，在金銮殿上亲眼见证了乔老夫人的意气风发，自是印象深刻。
“自然记得，当时老夫也在金銮殿上。”
“绾绾虽未有幸得见祖母所绣的万寿无疆刺绣图，但祖母曾将其画于纸上，绾绾惊叹于祖母的聪慧，今日画这贺寿图之时便想起了祖母曾经说过的万寿无疆图，这才以金龙为寿。”说罢，乔绾一指那仙童贺寿图上的寿字朝老侯爷问道：“此寿字虽不及祖母所绣的万分之一，但是请侯爷看看，这寿字是否像我祖母所绣的万寿无疆？”
在乔绾说起那万寿无疆刺绣图时老侯爷便明白了过来，此刻笑着点了点头道：“老夫人所绣的寿字虽不似你所画的可以变换，但两者确实形似。”
乔绾又转向孙胜，“在座的除了侯爷、老太君和我祖母见过那万寿无疆刺绣图，便只有我们三姐弟见过祖母所画的万寿无疆图，不知孙先生又是从何得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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