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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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成自然不会知道，坐在自己身边的程东，此时心中正在盘算如何杀他，他此时正在开车，眼睛还要看前面。
“豪哥，去老地方吗？”谭成对着宋子豪询问道，他没有转过头来，而是专心的看着前面。
“恩！”宋子豪笑着点头。
此时港岛的车辆不多，老地方没多久就到了。
所谓老地方，是一个老酒吧。
四人点了一些酒，随便叫了几个菜。
小马哥挥了挥手，又叫了几个女的过来陪着。
小马哥拿出一根香烟叼在嘴边，点燃。
火花有一刹那间在他面孔闪动，小马哥口咬的香烟被点燃了，他深深一吸，缓缓地吐出一圈烟，嘴角另一面咬着一根火柴
看着程东：“阿健，挑一个！”
没想到，我也有夜生活。
程东心头暗道，以前的他被人称作病秧子，每天晚上早早就睡了，平时除了上学之外，基本就宅在家里不出去了，哪里有什么夜生活，更加不用说是在酒吧了。
这家老酒吧不是很喧闹，反而很安静。
程东随意看了一眼，“就她吧！”
这些人姿色都一般，也是，要是姿色不错，何苦来这里当陪酒，直接当金丝雀不是更好。
四人一人一个，虽然这些陪酒的女子姿色不怎么样，但还算是可以入眼。
而且都是有经验的人，说话滴水不漏间就将气氛弄得热切起来。
不过四人的心思显然没有在这些女子的身上。
宋子豪拿出小费挥了挥手，几个陪酒的自然就知道意思，拿着钱就离开了。
酒吧的五彩灯影幻变一个醉生梦死的世界，连众人的玻璃杯都被照耀的如同璀璨的宝石一般，伶伶闪现魅幻的光芒。
小马哥眼皮一抬:“决定了”
“干完这一次，就收手了!“坐在小马哥对面的宋子豪轻声答道，语调很平和，却很坚定，他先是低着头，说这句话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小马哥。
小马哥点了点头。
“为了你弟弟“小马哥吐出一口烟，看着宋子豪询问道，他知道宋子豪已决定了的事，没人可以阴止，但他心里却感到无比寂寞。
宋子豪微微点头。
随后看向小马哥，摇了摇头：“明天台湾那宗买卖，你不要去了!“谭成听到这话，有些惊讶的抬头看了一眼宋子豪。
宋子豪接着说道:“万一我出了事，这边也有你照顾呀!”
小马哥叼着烟，只是看着宋子豪，没有说话，宋子豪抬头:“以后兄弟们由你来管”
小马哥笑了笑，肩膀微微一耸:“我哪罩得住!”斜眼看旁边呆坐的谭成，小马哥拍了一下谭成的肩膀嬉皮笑脸的道:“那就让位给阿成吧，你看他还蛮像一个小教父。”
谭成淡淡笑着看着小马哥说:小马哥，不要耍我了!”转过脸跟宋子豪说：“豪哥，没有你我们搞不定的，我还有很多事情要跟你学习的。”
宋子豪没说话，低下头看酒。
小马哥却猛然气忿了，他斥责谭成道:“你想学就有得学了吗别以为整天看那些黑手党的书，就可以当老大了。”
谭成呆坐。
宋子豪不说话。
程东也没有开口。
小马哥把身子靠后，眯眼叼烟，蓦地问向谭成问道:“你试过让人家用枪口对着头没有”
谭成摇摇头：“没有。”
小马哥悠然地吸一口烟，又咬咬火柴:“12年前”
小马哥眯着眼，像走进回忆中
“12年了吧”小马哥向宋子豪投以询问的眼神，宋子豪端着酒杯微笑点头
“我跟豪哥第一次带货去印尼，那边的老大给我们接风，我讲错了一句话，得罪了那边的老大，被人用两支枪指着我的头。”说到这里，小马哥双眼瞪着，眼眶已经有些泛红:“要我喝光整瓶威士忌。”
说道这里，小马哥顿住了，“我吓得尿裤子了，真的尿裤子了。”
说到这里，小马哥看向了宋子豪，宋子豪也看着小马哥，两人相视一笑。
“幸亏豪哥，全都替我喝光了。”小马哥看了一眼谭成，又看向宋子豪，眼中感激，赞赏，佩服全然涌上。
这时候，小马哥的眼眶也就完全红了，他对着谭成笑了一笑，语气变得激动了“不喝也不行啊，喝了更麻烦了，跟着他们用4支枪指着我们的头，知不知道要我们两个喝什么。”
说完之后，小马哥看着宋子豪笑了一下，又看向谭成：“你知道他们要逼我们喝什么？”
谭成有些不在意的努了努嘴。
“喝尿啊！”小马哥嘴角冷笑，目光又移向宋子豪:“在夜总会里面喝尿。”
宋子豪不禁地低头苦笑，这一切真的荒谬得很，但这就是江湖。
小马哥冷冷望着谭成:“想学啊！这才叫学了。”
谭成不置可否。
小马哥看了一眼谭成，又深深地望着宋子豪，露出笑意:“我们第一次的生意就这么做成了!”
宋子豪平静如水:“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不。”小马哥手一摇，凝在半空，盯着宋子豪的双眼，瞬间噙泪，喉间仿佛有万语千言，哽咽，一晌才说:“我长那么大，我从来没有哭过，那次是我第一次流眼泪。”
小马哥咬着牙，嘴角火柴向上一翘，小马哥用两只手指又指指太阳穴，两眼的泪水被满腔怒忿烧干了:“我发誓以后再不会让人用枪指着我的头!”
良久，小马哥才恢复了往日的嬉皮笑脸。
因为明天就有事，几人也没有喝太多。
公司有睡觉的地方，几人回到了公司，各自睡去。
“阿健，咋们两兄弟好久没见面，聊聊天吧！”
程东和小马哥睡在一间房，小马哥没有睡意。
程东也没有拒绝，两人开始聊着天。
从童年，讲到父母，又讲到各自的生活。
小马哥将他这些年的经过，简略的讲了一遍，他当初在父亲被村里人抓去之后，就去往越南，投靠一个亲戚，恰巧那时候越南正在战乱，后来几经波折，他来到香港，结实了宋子豪。
程东也将阿健这些年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
“阿健，虽然你没说你在美国那边过得怎么样，但是现在香港那些洋人都一向轻视我们，更加不用说美国。”小马哥开口说道。
“你刚刚说已经不准备继续管理在纽约的四海酒家，这次来港岛，你有什么打算吗？”小马哥继续问道。
“还不知道，我这些年还有点积蓄，先在港岛这边看看。”程东说道，他自然不会告诉小马哥，他来港岛就是为了杀几个人，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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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成自然不会知道，坐在自己身边的程东，此时心中正在盘算如何杀他，他此时正在开车，眼睛还要看前面。
“豪哥，去老地方吗？”谭成对着宋子豪询问道，他没有转过头来，而是专心的看着前面。
“恩！”宋子豪笑着点头。
此时港岛的车辆不多，老地方没多久就到了。
所谓老地方，是一个老酒吧。
四人点了一些酒，随便叫了几个菜。
小马哥挥了挥手，又叫了几个女的过来陪着。
小马哥拿出一根香烟叼在嘴边，点燃。
火花有一刹那间在他面孔闪动，小马哥口咬的香烟被点燃了，他深深一吸，缓缓地吐出一圈烟，嘴角另一面咬着一根火柴
看着程东：“阿健，挑一个！”
没想到，我也有夜生活。
程东心头暗道，以前的他被人称作病秧子，每天晚上早早就睡了，平时除了上学之外，基本就宅在家里不出去了，哪里有什么夜生活，更加不用说是在酒吧了。
这家老酒吧不是很喧闹，反而很安静。
程东随意看了一眼，“就她吧！”
这些人姿色都一般，也是，要是姿色不错，何苦来这里当陪酒，直接当金丝雀不是更好。
四人一人一个，虽然这些陪酒的女子姿色不怎么样，但还算是可以入眼。
而且都是有经验的人，说话滴水不漏间就将气氛弄得热切起来。
不过四人的心思显然没有在这些女子的身上。
宋子豪拿出小费挥了挥手，几个陪酒的自然就知道意思，拿着钱就离开了。
酒吧的五彩灯影幻变一个醉生梦死的世界，连众人的玻璃杯都被照耀的如同璀璨的宝石一般，伶伶闪现魅幻的光芒。
小马哥眼皮一抬:“决定了”
“干完这一次，就收手了!“坐在小马哥对面的宋子豪轻声答道，语调很平和，却很坚定，他先是低着头，说这句话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小马哥。
小马哥点了点头。
“为了你弟弟“小马哥吐出一口烟，看着宋子豪询问道，他知道宋子豪已决定了的事，没人可以阴止，但他心里却感到无比寂寞。
宋子豪微微点头。
随后看向小马哥，摇了摇头：“明天台湾那宗买卖，你不要去了!“谭成听到这话，有些惊讶的抬头看了一眼宋子豪。
宋子豪接着说道:“万一我出了事，这边也有你照顾呀!”
小马哥叼着烟，只是看着宋子豪，没有说话，宋子豪抬头:“以后兄弟们由你来管”
小马哥笑了笑，肩膀微微一耸:“我哪罩得住!”斜眼看旁边呆坐的谭成，小马哥拍了一下谭成的肩膀嬉皮笑脸的道:“那就让位给阿成吧，你看他还蛮像一个小教父。”
谭成淡淡笑着看着小马哥说:小马哥，不要耍我了!”转过脸跟宋子豪说：“豪哥，没有你我们搞不定的，我还有很多事情要跟你学习的。”
宋子豪没说话，低下头看酒。
小马哥却猛然气忿了，他斥责谭成道:“你想学就有得学了吗别以为整天看那些黑手党的书，就可以当老大了。”
谭成呆坐。
宋子豪不说话。
程东也没有开口。
小马哥把身子靠后，眯眼叼烟，蓦地问向谭成问道:“你试过让人家用枪口对着头没有”
谭成摇摇头：“没有。”
小马哥悠然地吸一口烟，又咬咬火柴:“12年前”
小马哥眯着眼，像走进回忆中
“12年了吧”小马哥向宋子豪投以询问的眼神，宋子豪端着酒杯微笑点头
“我跟豪哥第一次带货去印尼，那边的老大给我们接风，我讲错了一句话，得罪了那边的老大，被人用两支枪指着我的头。”说到这里，小马哥双眼瞪着，眼眶已经有些泛红:“要我喝光整瓶威士忌。”
说道这里，小马哥顿住了，“我吓得尿裤子了，真的尿裤子了。”
说到这里，小马哥看向了宋子豪，宋子豪也看着小马哥，两人相视一笑。
“幸亏豪哥，全都替我喝光了。”小马哥看了一眼谭成，又看向宋子豪，眼中感激，赞赏，佩服全然涌上。
这时候，小马哥的眼眶也就完全红了，他对着谭成笑了一笑，语气变得激动了“不喝也不行啊，喝了更麻烦了，跟着他们用4支枪指着我们的头，知不知道要我们两个喝什么。”
说完之后，小马哥看着宋子豪笑了一下，又看向谭成：“你知道他们要逼我们喝什么？”
谭成有些不在意的努了努嘴。
“喝尿啊！”小马哥嘴角冷笑，目光又移向宋子豪:“在夜总会里面喝尿。”
宋子豪不禁地低头苦笑，这一切真的荒谬得很，但这就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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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哥看了一眼谭成，又深深地望着宋子豪，露出笑意:“我们第一次的生意就这么做成了!”
宋子豪平静如水:“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不。”小马哥手一摇，凝在半空，盯着宋子豪的双眼，瞬间噙泪，喉间仿佛有万语千言，哽咽，一晌才说:“我长那么大，我从来没有哭过，那次是我第一次流眼泪。”
小马哥咬着牙，嘴角火柴向上一翘，小马哥用两只手指又指指太阳穴，两眼的泪水被满腔怒忿烧干了:“我发誓以后再不会让人用枪指着我的头!”
良久，小马哥才恢复了往日的嬉皮笑脸。
因为明天就有事，几人也没有喝太多。
公司有睡觉的地方，几人回到了公司，各自睡去。
“阿健，咋们两兄弟好久没见面，聊聊天吧！”
程东和小马哥睡在一间房，小马哥没有睡意。
程东也没有拒绝，两人开始聊着天。
从童年，讲到父母，又讲到各自的生活。
小马哥将他这些年的经过，简略的讲了一遍，他当初在父亲被村里人抓去之后，就去往越南，投靠一个亲戚，恰巧那时候越南正在战乱，后来几经波折，他来到香港，结实了宋子豪。
程东也将阿健这些年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
“阿健，虽然你没说你在美国那边过得怎么样，但是现在香港那些洋人都一向轻视我们，更加不用说美国。”小马哥开口说道。
“你刚刚说已经不准备继续管理在纽约的四海酒家，这次来港岛，你有什么打算吗？”小马哥继续问道。
“还不知道，我这些年还有点积蓄，先在港岛这边看看。”程东说道，他自然不会告诉小马哥，他来港岛就是为了杀几个人，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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