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故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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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仰天咆哮，那曾经代表着儒雅和风度的花花公子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走投无路的最后哀嚎，粗黑的眉毛因为极度痛苦而拧成一团，脸颊的皮肉因为咬紧牙关而不断抽动。
“死一个人而已，有必要吗，都赶上杀猪了。”李万荣不耐地皱眉道。
“生命在你眼中，就那么不值钱吗…”托尼重新站了起来，目光死死地盯着李万荣，身为鼎鼎大名的超级英雄钢铁侠，此刻杀意澎湃。
“回你的话…不值钱。”李万荣咧嘴一笑，将罗德的尸体从胳膊上褪下，像无用的垃圾丢到一旁。
曾经最好的朋友，现在却像只死狗一样倒在自己面前，如火山爆发般的愤怒让托尼把钢牙几乎都要咬碎！
啪啪啪啪啪！
托尼捡起手枪，尽管是无用功，但却依旧坚定的射空了弹夹！弹壳撞到李万荣的肌肤上只能摩擦出一片片火花。
“你应该庆幸你还有价值。”李万荣环顾四周，罗德带来的作战小队早已作鸟兽散，诺大的医院只留下了一处处断壁和遍地尸首，“这群人知难而退了吗？”
说着，李万荣仰起头，张开嘴，一缕缕淡淡黑气从遍地的尸体中溢出，海纳百川般汇聚到他的嘴中。
“你真像一个怪物。”托尼由衷的怨恨道，“不过没关系，你马上就要死了。”
托尼留了个心眼，就在李万荣进行屠杀时，从罗德口中得知美军空降团的空中打击马上就到，此时的托尼，已经抱了和李万荣同归于尽的心思！
医院门口，李琦也抱着儿子从楼上走了下来，遍体鳞伤的他没有太多致命伤口，却双目无神，仿佛丢了魂般。“儿子…回家…我们回家…”
李万荣这才意犹未尽的停止吸收黑气，来到李琦面前，伸出手淡淡道，“走吧，任务完成了，我们回家，这份仇，我会记住的。”
啪。李万荣的手被打到一边…
“都怪你…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拉上全族之力，我儿子也不会死！！”李琦忽然情绪激动，双眼通红的怒吼道。“为了个已经灭掉的满清，你搭上了我李家多少命！我算看透了，什么报仇…都是你的借口！是你为了修炼掀起战争的借口！”
“闭嘴！！”李万荣狠狠一个耳光将李琦扇个趔吃，千钧的力道将李琦嘴角都抽歪了。“从小教你的是什么？忠孝礼智信！都让你吃狗肚子里？竟出此不忠不孝之言！那是你儿子，就不是我孙子啦！？”
正值父子争吵之时，伴随着一阵飞机轰鸣声，足有三架军用轰炸式飞机出现在三人头顶，弹舱打开，一个个足有三十公斤重的反坦克导弹拖着焰尾向下笔直降落…
轰——！
一颗颗反坦克导弹迅速坠落，犹如核弹爆发般恐怖的威力展现而出，隐隐一副末日降临的景象，狂烈的火药在顷刻间如山洪海啸爆发，宛如一条条出海的火龙四处肆虐着周遭一切。
丧病的反坦克导弹连尾部都塞满了黑索金炸药，轰炸之下，连一座小山头都能夷为平地。
草皮眨眼间化作黑灰，泥土被烧成了焦土，超高温的恐怖火药就像最致命的天敌侵袭着李万荣体内的尸气，让这个活了百年的活尸再度感受到生而为人的痛苦。
至于李琦？早在火龙肆虐的一个照面就化作了一具焦尸，他怀中的孩子被烧的连渣都不剩。
“不！不！不！！”李万荣目呲欲裂地纵声嘶吼，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足以让空气中都弥漫着莫名哀伤。
这个白发老人先前因受伤而翻开的皮肉已经呈焦黑状，散发着扑鼻的恶臭，如果不打码都能把小孩子活活吓死。
旁边的托尼缓缓睁开了眼，一脸茫然的摸了摸身上，道，“我没死？”
“你死了…谁去给我买振金？”
循着熟悉的声音，托尼抬眼看去，一个赤果着身子的男子站在他面前，男子朱唇皓齿，模样俊俏，一头乌黑长发垂在身后腰部，后背有一个触目惊心的伤疤，不需多说，男子正是江易。
五个只存在于神仙牌位中的鬼神正为他披上大红袍，束上腰带，叉住发簪，江易的肩膀上，身披银甲的马元帅正手捏避火决，以至于两人所站之地完好无损，就连绿草都还是那么娇翠诱人。
“去你的吧！像你这么不靠谱的保镖还想管我要振金？门都没有！”劫后逃生的托尼吐槽道。
不理会灰头土脸的托尼，江易把目光放在了抱住李琦父子的李万荣，老爷子早也没有了方才的神气，意外来的太快，让这个年逾百岁的老人两度白发人送黑发人，几近崩溃，一会哭一会笑，面部狰狞，神情痛苦万分。
“曾经种下了因，如今不过结了果，老人家为何如此悲伤。”
“因果…他还是个孩子啊…有什么因果冲我来啊！！”李万荣通红的眼睛望向了江易，“我做错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我报仇有错吗？国仇家恨，如果不讨个公道，我李万荣枉为人子啊！！”
“对你的遭遇我深感同情…但这不是你滥杀无辜的理由，你杀的人，就没有家庭了？”江易两手空空，神情淡漠的道。“战争不会还给你公道，只会造成更多的人间悲剧，乱世的一切都已过去，如今人们迎来了渴望的和平，那些保家卫国的战士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你又为何对自己苦苦相逼？
就算现在你复仇成功，去看看四周，你还剩下什么？复仇不会让死去的人复活，也不会让幸福重现，只会带给你结束后的空虚。喜怒哀乐、悲欢离合，这是人所以成长，人生所以精彩的必经之路，但我们不能只盯着一个，生活总要继续，不要让你和你的家人成为复仇的奴隶…放下，也是对自己的宽恕。”
江易这种话是说给李万荣听还是说给自己听，那就只有天知晓了。
“小娃娃…你都快成圣母了。”马元帅捂嘴偷笑。
江易不语，只是轻轻摇头。
头顶的轰炸式飞机依旧在徘徊，美军头目的话通过高效扩声器传下，“下面的人听着！请立即放弃抵抗！你有十秒钟的时间选择，十秒过后，继续轰炸！”
“十！”
“九！”
“美军让你们投降。”托尼贴心的翻译道。
“聒噪，元帅，请你出手吧，尽量不要伤人性命。”江易皱眉交代一句，目光不离李万荣，此时的李万荣眉头深锁，神情纠结，江易叹道，“你的年岁也不小了，好好想想吧。”
“哎？不不不，我们是友军，没必要敌对，我去跟他们交涉吧。”托尼说罢快步到楼梯间中，迅速驾驶着马克四代冲上云霄与美军交涉。
托尼走后，江易与李万荣四目相对，良久，李万荣幽幽一叹，“对不起，我还是放不下…要不，我们战一场，我赢了，你放我走，我输了，你杀了我，对我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
江易的脸渐渐沉了下来，皱眉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杀你，你走吧。”
李万荣一脸诧异，心里的疑问不禁脱口而出，“为何？”
“你这个笨蛋，不要被眼前的这家伙迷惑了，他可没那么好心，就像先前他留你儿子一命，是为了引出你，如今留你一命，因为你是僵尸，他留你一命，是想要跟踪你，看看你有没有同党，也好找到…帝驼天僵尸一脉，”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幽幽戚戚，阴冷万分。
“什么人！”江易目光如电，怒声叱道。
“当然是我啦，你的老朋友…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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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一个人而已，有必要吗，都赶上杀猪了。”李万荣不耐地皱眉道。
“生命在你眼中，就那么不值钱吗…”托尼重新站了起来，目光死死地盯着李万荣，身为鼎鼎大名的超级英雄钢铁侠，此刻杀意澎湃。
“回你的话…不值钱。”李万荣咧嘴一笑，将罗德的尸体从胳膊上褪下，像无用的垃圾丢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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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庆幸你还有价值。”李万荣环顾四周，罗德带来的作战小队早已作鸟兽散，诺大的医院只留下了一处处断壁和遍地尸首，“这群人知难而退了吗？”
说着，李万荣仰起头，张开嘴，一缕缕淡淡黑气从遍地的尸体中溢出，海纳百川般汇聚到他的嘴中。
“你真像一个怪物。”托尼由衷的怨恨道，“不过没关系，你马上就要死了。”
托尼留了个心眼，就在李万荣进行屠杀时，从罗德口中得知美军空降团的空中打击马上就到，此时的托尼，已经抱了和李万荣同归于尽的心思！
医院门口，李琦也抱着儿子从楼上走了下来，遍体鳞伤的他没有太多致命伤口，却双目无神，仿佛丢了魂般。“儿子…回家…我们回家…”
李万荣这才意犹未尽的停止吸收黑气，来到李琦面前，伸出手淡淡道，“走吧，任务完成了，我们回家，这份仇，我会记住的。”
啪。李万荣的手被打到一边…
“都怪你…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拉上全族之力，我儿子也不会死！！”李琦忽然情绪激动，双眼通红的怒吼道。“为了个已经灭掉的满清，你搭上了我李家多少命！我算看透了，什么报仇…都是你的借口！是你为了修炼掀起战争的借口！”
“闭嘴！！”李万荣狠狠一个耳光将李琦扇个趔吃，千钧的力道将李琦嘴角都抽歪了。“从小教你的是什么？忠孝礼智信！都让你吃狗肚子里？竟出此不忠不孝之言！那是你儿子，就不是我孙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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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托尼缓缓睁开了眼，一脸茫然的摸了摸身上，道，“我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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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只存在于神仙牌位中的鬼神正为他披上大红袍，束上腰带，叉住发簪，江易的肩膀上，身披银甲的马元帅正手捏避火决，以至于两人所站之地完好无损，就连绿草都还是那么娇翠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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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易这种话是说给李万荣听还是说给自己听，那就只有天知晓了。
“小娃娃…你都快成圣母了。”马元帅捂嘴偷笑。
江易不语，只是轻轻摇头。
头顶的轰炸式飞机依旧在徘徊，美军头目的话通过高效扩声器传下，“下面的人听着！请立即放弃抵抗！你有十秒钟的时间选择，十秒过后，继续轰炸！”
“十！”
“九！”
“美军让你们投降。”托尼贴心的翻译道。
“聒噪，元帅，请你出手吧，尽量不要伤人性命。”江易皱眉交代一句，目光不离李万荣，此时的李万荣眉头深锁，神情纠结，江易叹道，“你的年岁也不小了，好好想想吧。”
“哎？不不不，我们是友军，没必要敌对，我去跟他们交涉吧。”托尼说罢快步到楼梯间中，迅速驾驶着马克四代冲上云霄与美军交涉。
托尼走后，江易与李万荣四目相对，良久，李万荣幽幽一叹，“对不起，我还是放不下…要不，我们战一场，我赢了，你放我走，我输了，你杀了我，对我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
江易的脸渐渐沉了下来，皱眉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杀你，你走吧。”
李万荣一脸诧异，心里的疑问不禁脱口而出，“为何？”
“你这个笨蛋，不要被眼前的这家伙迷惑了，他可没那么好心，就像先前他留你儿子一命，是为了引出你，如今留你一命，因为你是僵尸，他留你一命，是想要跟踪你，看看你有没有同党，也好找到…帝驼天僵尸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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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江易目光如电，怒声叱道。
“当然是我啦，你的老朋友…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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