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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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殿后，两人坐在榻上，皇上拿起了方才李绵思看过的《诗经》，“怎么看起这个了，我记得你是不喜欢看这些的。”
“以前不看，现在越看越能读出意思来。”
“哦？那你说说这篇《蒹葭》读出什么来了？”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不如，所谓伊人，尤在君心。”
李绵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在皇上回来后，她就变得很不安，总觉得皇上离她很远，她之前很少说这些的。
皇上看着她问，“那伊人心中可有君？”
在李绵思的印象里，皇上一直都是给予她比较多的，未曾想过皇上竟然会问这样的问题，后宫的女人难道心中还会其他人吗？还能有其他人吗？
“心中君常在。”
李绵思在泛黄的烛灯下眼光莹莹，皇上想，论姿色，她并不十分美艳，与文妃比少了张扬，与皇后比少了沉静。可他不明白，就算她当面与他表明心迹，他也不能确定李绵思对他是否全心全意，想到这里，他便有些懊恼。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在乎她的心思，为何要这么草率的丢下文妃来到这里。可看到她在自己面前，就不由的挪不开步子。
皇上静了静神，不再去想。
“诗经里不乏好词，你可有替小皇子取名字？”皇上问道。
“我？小皇子的名字可以由我取吗？”
“你是他母亲，当然可以。”
皇子的名字按例都是由大学士拟好几个，供皇上选择，妃嫔虽为皇子的生母，但是名字关系重大，从未有听说由妃嫔取的。
“谢谢皇上，我就怕取不好呢，取个乳名倒是可以。不过，皇子没有乳名的，对吧？”李绵思转念一想，就只有百姓家的孩子才有乳名，说完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一般来说是没有的，但是你可以取一个。”皇上想起自小母亲就唤自己的乳名，然后母亲去世后，跟着当今太后，就再也没有人唤过他的乳母，要不是李绵思说起，他都快忘了自己的乳名呢。
“容我想想。”李绵思微微皱眉，认真的想了起来。
皇上也想起了当年与母亲在一起的短暂时光，那时候，母亲总是跟着他后面焦急的说，“鱼儿，鱼儿，你慢些”。生怕自己磕着碰着，那时候最是淘气。母亲说，就是因为他活泼好动，才不叫他钰儿，叫鱼儿。皇上正在出神想的时候，突然听见李绵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的这么开心，定是想到好名字了。”
“想了一个，怕皇上不许呢。”李绵思笑盈盈的说。
“你且说来听听。”皇上也饶有兴致，想是什么名字让她觉得如此开心。
“壮壮。”
皇上愣了愣，他本以为李绵思取名字定会是饱有深意，没想到是这么个寻常且有些憨厚的名字，也不由的大笑起来。
“你呀，你说说，为什么要叫‘壮壮’？”
“我想了许多寓意美好的，可想来想去，我这个做娘亲的，就只希望他身强体健，一世平安就好。所以干脆就叫壮壮好了，反正是个乳名。”
“你倒是会躲懒，那我要好好想想，不然以后孩子大了，知道父母亲取名字都这么随意，可要怪我们的。”
两人一阵笑闹，如同寻常百姓家的夫妻。皇上拉着李绵思的手走到书桌边上，缓缓的写下两个大字：承锦。
“承锦…承锦…”李绵思细细的体会着这两个字的意思，“很好听，可有什么寓意？”
皇上接着提笔写下了:祁钰、绵思。然后圈出了“钰”字的左边和“绵”字的右边。
李绵思懂得了，孩子便是你与我。
“祁钰，”李绵思从背后拥住了皇上，头靠在他的肩头，“孩子出生的时候，我在想为何这般的痛。有几次我都快听不见产婆的声音了，想什么都不管的睡过去。可我好像看见了你，你站在我面前说，我陪着你，不要害怕。”
皇上抚着她的手说道，“是我失信于你了，让你害怕了。”
“我说这些并不是责怪你，从看到孩子的那一刻开始，我便觉得那种痛是老天加之于我烙印，是告诉我，你给予我的爱就是如此的刻骨铭心。我想‘承锦’便是这个意思，这个孩子就是你和我，我们的故事。”
“小皇子以后便就叫‘承锦’了。”
“那小名可以叫‘壮壮’吗？”
“你呀，还惦记着这个小名呢？”
“你说了可以让我取小名的，君无戏言。”
“好吧，你若喜欢，在私下叫着便是。”
“我知道的，”李绵思想到孩子有个专属于自己的名字，跟得了宝贝般开心，“对了，你可有乳名？”
“我？”皇上愣了下，别说乳名了，登基后皇上的名讳都是不能直接称呼的，让李绵思直接唤他“祁钰”，已经是格外的恩宠，“以前是有的。”
李绵思不过是随意问问，想着皇子大都没有乳名，没想到皇上竟然有，“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那你要先告诉我你的乳名，我才说。”
“不行，是我先问的，你说了我就说。”李绵思撒娇说道。
皇上想了想，说了也无妨，满足一下好奇心也无大碍，“与我名字差不多，叫鱼儿。”
李绵思松开手，站到皇上身侧，瞪大眼睛的问道，“鱼儿？游的鱼儿？”
“正是。”
李绵思拿着帕子捂着嘴笑道，“你小时候定是太调皮才叫鱼儿的。”
皇上笑着说，“是啊，母亲说抓都抓不住我，便叫我鱼儿了。好了，现在该你说，你的乳母叫什么？”
“我呀，我叫猫儿！专吃鱼儿的猫儿。”李绵思促狭的说道。
“你敢取笑我，看我不把你画成一个大花猫。”皇上拿起毛笔作势要往李绵思的脸上画去。
李绵思吓的往书桌后躲，连声告饶说道，“不敢了不敢了，我说便是。母亲叫我思思，哥哥有时也这般叫，就这一个了。”
皇上听了后放下了手中的笔，若有所思的样子。
李绵思瞧皇上神情突然静了下来，“怎么了？生我气了么？”
“没有，”皇上抬头冲她笑着说，“你过来写写小皇子的名字吧。”
李绵思看皇上神色恢复如常便安心的拿起笔，小心的写着小皇子的名字。
“好久没有写字了吧。”皇上看着她的字说道。
“是啊，之前月份大的时候，不方便写字，现在忙着照顾小皇子自然没有时间了。可是字便丑了？”
“没有，这样很好。你方才说希望孩子一世平安，你写个‘安好’看看。”皇上看着她的字说道。
李绵思并无多想，提笔写下“安好”二字。
看见这两个字后，皇上的眼睛里闪过一阵阴郁，轻轻的咬了咬牙齿，下颚的线条更为明朗。抢过李绵思的笔扔在案边，拂落满桌的纸，把她一把抱起放在书桌上，眼睛刚好与她对视。
李绵思不知道皇上了，看着他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占有，霸道的占有！
她突然有些心慌，“皇上…我…呜”
不及她说完，皇上的唇堵住了她所有的话，牙齿咬着她的唇，粗鲁的吻着她，双手仿佛要把她捏碎一般。
皇上的手开始不耐烦的解着她的衣衫，就算李绵思想挣扎阻止，可她怎么挡得住。
当皇上在她耳边细磨的时候，她像快要窒息般说道，“我刚生完孩子。”
皇上好似什么都没听见般。
“祁钰，我现在，不好看。”说完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
皇上这才停下动作，看着眼前的李绵思，衣衫几近褪尽，双手扯着褂子挡在胸前，像个受惊的小动物，怯怯的看着他。恍然间，似乎看见了她刚进宫时候的样子。心想着，为何要这般失去理智的对她。便脱去了自己的外衫，为她穿上。
“你很美，”皇上看着她说，“任何时候。”
李绵思有些恍惚，这个温柔的他，和刚才的他，到底是一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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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殿后，两人坐在榻上，皇上拿起了方才李绵思看过的《诗经》，“怎么看起这个了，我记得你是不喜欢看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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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说说这篇《蒹葭》读出什么来了？”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不如，所谓伊人，尤在君心。”
李绵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在皇上回来后，她就变得很不安，总觉得皇上离她很远，她之前很少说这些的。
皇上看着她问，“那伊人心中可有君？”
在李绵思的印象里，皇上一直都是给予她比较多的，未曾想过皇上竟然会问这样的问题，后宫的女人难道心中还会其他人吗？还能有其他人吗？
“心中君常在。”
李绵思在泛黄的烛灯下眼光莹莹，皇上想，论姿色，她并不十分美艳，与文妃比少了张扬，与皇后比少了沉静。可他不明白，就算她当面与他表明心迹，他也不能确定李绵思对他是否全心全意，想到这里，他便有些懊恼。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在乎她的心思，为何要这么草率的丢下文妃来到这里。可看到她在自己面前，就不由的挪不开步子。
皇上静了静神，不再去想。
“诗经里不乏好词，你可有替小皇子取名字？”皇上问道。
“我？小皇子的名字可以由我取吗？”
“你是他母亲，当然可以。”
皇子的名字按例都是由大学士拟好几个，供皇上选择，妃嫔虽为皇子的生母，但是名字关系重大，从未有听说由妃嫔取的。
“谢谢皇上，我就怕取不好呢，取个乳名倒是可以。不过，皇子没有乳名的，对吧？”李绵思转念一想，就只有百姓家的孩子才有乳名，说完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一般来说是没有的，但是你可以取一个。”皇上想起自小母亲就唤自己的乳名，然后母亲去世后，跟着当今太后，就再也没有人唤过他的乳母，要不是李绵思说起，他都快忘了自己的乳名呢。
“容我想想。”李绵思微微皱眉，认真的想了起来。
皇上也想起了当年与母亲在一起的短暂时光，那时候，母亲总是跟着他后面焦急的说，“鱼儿，鱼儿，你慢些”。生怕自己磕着碰着，那时候最是淘气。母亲说，就是因为他活泼好动，才不叫他钰儿，叫鱼儿。皇上正在出神想的时候，突然听见李绵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的这么开心，定是想到好名字了。”
“想了一个，怕皇上不许呢。”李绵思笑盈盈的说。
“你且说来听听。”皇上也饶有兴致，想是什么名字让她觉得如此开心。
“壮壮。”
皇上愣了愣，他本以为李绵思取名字定会是饱有深意，没想到是这么个寻常且有些憨厚的名字，也不由的大笑起来。
“你呀，你说说，为什么要叫‘壮壮’？”
“我想了许多寓意美好的，可想来想去，我这个做娘亲的，就只希望他身强体健，一世平安就好。所以干脆就叫壮壮好了，反正是个乳名。”
“你倒是会躲懒，那我要好好想想，不然以后孩子大了，知道父母亲取名字都这么随意，可要怪我们的。”
两人一阵笑闹，如同寻常百姓家的夫妻。皇上拉着李绵思的手走到书桌边上，缓缓的写下两个大字：承锦。
“承锦…承锦…”李绵思细细的体会着这两个字的意思，“很好听，可有什么寓意？”
皇上接着提笔写下了:祁钰、绵思。然后圈出了“钰”字的左边和“绵”字的右边。
李绵思懂得了，孩子便是你与我。
“祁钰，”李绵思从背后拥住了皇上，头靠在他的肩头，“孩子出生的时候，我在想为何这般的痛。有几次我都快听不见产婆的声音了，想什么都不管的睡过去。可我好像看见了你，你站在我面前说，我陪着你，不要害怕。”
皇上抚着她的手说道，“是我失信于你了，让你害怕了。”
“我说这些并不是责怪你，从看到孩子的那一刻开始，我便觉得那种痛是老天加之于我烙印，是告诉我，你给予我的爱就是如此的刻骨铭心。我想‘承锦’便是这个意思，这个孩子就是你和我，我们的故事。”
“小皇子以后便就叫‘承锦’了。”
“那小名可以叫‘壮壮’吗？”
“你呀，还惦记着这个小名呢？”
“你说了可以让我取小名的，君无戏言。”
“好吧，你若喜欢，在私下叫着便是。”
“我知道的，”李绵思想到孩子有个专属于自己的名字，跟得了宝贝般开心，“对了，你可有乳名？”
“我？”皇上愣了下，别说乳名了，登基后皇上的名讳都是不能直接称呼的，让李绵思直接唤他“祁钰”，已经是格外的恩宠，“以前是有的。”
李绵思不过是随意问问，想着皇子大都没有乳名，没想到皇上竟然有，“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那你要先告诉我你的乳名，我才说。”
“不行，是我先问的，你说了我就说。”李绵思撒娇说道。
皇上想了想，说了也无妨，满足一下好奇心也无大碍，“与我名字差不多，叫鱼儿。”
李绵思松开手，站到皇上身侧，瞪大眼睛的问道，“鱼儿？游的鱼儿？”
“正是。”
李绵思拿着帕子捂着嘴笑道，“你小时候定是太调皮才叫鱼儿的。”
皇上笑着说，“是啊，母亲说抓都抓不住我，便叫我鱼儿了。好了，现在该你说，你的乳母叫什么？”
“我呀，我叫猫儿！专吃鱼儿的猫儿。”李绵思促狭的说道。
“你敢取笑我，看我不把你画成一个大花猫。”皇上拿起毛笔作势要往李绵思的脸上画去。
李绵思吓的往书桌后躲，连声告饶说道，“不敢了不敢了，我说便是。母亲叫我思思，哥哥有时也这般叫，就这一个了。”
皇上听了后放下了手中的笔，若有所思的样子。
李绵思瞧皇上神情突然静了下来，“怎么了？生我气了么？”
“没有，”皇上抬头冲她笑着说，“你过来写写小皇子的名字吧。”
李绵思看皇上神色恢复如常便安心的拿起笔，小心的写着小皇子的名字。
“好久没有写字了吧。”皇上看着她的字说道。
“是啊，之前月份大的时候，不方便写字，现在忙着照顾小皇子自然没有时间了。可是字便丑了？”
“没有，这样很好。你方才说希望孩子一世平安，你写个‘安好’看看。”皇上看着她的字说道。
李绵思并无多想，提笔写下“安好”二字。
看见这两个字后，皇上的眼睛里闪过一阵阴郁，轻轻的咬了咬牙齿，下颚的线条更为明朗。抢过李绵思的笔扔在案边，拂落满桌的纸，把她一把抱起放在书桌上，眼睛刚好与她对视。
李绵思不知道皇上了，看着他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占有，霸道的占有！
她突然有些心慌，“皇上…我…呜”
不及她说完，皇上的唇堵住了她所有的话，牙齿咬着她的唇，粗鲁的吻着她，双手仿佛要把她捏碎一般。
皇上的手开始不耐烦的解着她的衣衫，就算李绵思想挣扎阻止，可她怎么挡得住。
当皇上在她耳边细磨的时候，她像快要窒息般说道，“我刚生完孩子。”
皇上好似什么都没听见般。
“祁钰，我现在，不好看。”说完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
皇上这才停下动作，看着眼前的李绵思，衣衫几近褪尽，双手扯着褂子挡在胸前，像个受惊的小动物，怯怯的看着他。恍然间，似乎看见了她刚进宫时候的样子。心想着，为何要这般失去理智的对她。便脱去了自己的外衫，为她穿上。
“你很美，”皇上看着她说，“任何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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