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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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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朋友节还有三天。
准确的说，是离官方的朋友节还有三天。
在朋友节这天，副人格可以出现在公共场合，可以拥有24小时身体控制权。
这是宪.法赋予副人格神圣不可侵犯的权利。
即使此副人格犯有重罪。
关于副人格重罪，这就要涉及另一个问题——主副人格不是天生分配。
而是后天通过控制器界定。
界定标准有两个，一个是成年后第一次官方申请，谁更利于社会“和谐发展”谁就是主人格。此时，长辈和官方是起到关键性作用的。
另一个是犯重罪的人格会强制成为副人格。
换句话说，所有副人格都有些或大或小的“问题”。
所以，朋友节这天也是治安最差，最容易出事的一天。
为了缓解这种安全压力，就有了一些特殊的举措。
比如犯有终身抑制（对比终身□□）重罪副人格，就会提前过“朋友节”，副人格出现时间也有要求，最短1个小时最长12小时，并派人全程监视。
莫小慢她爹的副人格不幸就是这种，还只能出现1个小时。
而每年来他们家监视的监视官，就是顾雅。
其实在莫小慢上高一之前，她爸爸的副人格还没被这么严厉的看管。
可就在莫小慢高一那一年，在经久的壮志未酬却要老去的压抑下，爸爸的副人格爆发了，虽然及时制止，但还是发生了一些可怕的事，这才会在第二年变成最高级别监视。
也是这一年，她认识了派来的监视官顾雅。
“顾雅，你再吃瓜。”
莫小慢谄媚的笑。
顾雅也回以温和有礼的一笑，可他说的话却与他的表情不符，“滚远点，别来烦我。”低沉隐怒。
莫小慢如蒙大赦，坐到了沙发的另一头，远远避开。
她本心不愿意对顾雅客气。
因为她讨厌顾家的所有人。
两人沉默的各坐一边，没过一会，顾雅优雅地起身，去了莫小慢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莫小慢握在沙发上，咬着被子诅咒趟了她的枕头，睡了她的床的顾雅。
一夜无话。
第二天，莫小慢被人推醒。
顾雅正脸色难看的俯视着她。
莫小慢心里咯噔了下。
爸爸不会又出事了？
莫小慢想到这就很头疼，不管爸爸副人格原来如何优秀，但现在带给家人的，永远是灾难。
曾经有一次，爸爸的副人格为了脱离控制，竟然把她劫持了，还怕别人不相信他能下的去手，给她脖子放血。
她差点失血过多挂了。
亲爹劫持亲闺女，还差点把亲闺女弄死，想想都是泪。
“爸爸他……”莫小慢猛地抓住顾雅的胳膊，一脸紧张。
顾雅垂眸看了看被紧紧抓住的胳膊，嘴唇紧抿，片刻，才露出戏虐的笑容，“你是猪吗？看看现在几点了，还不快起床。”
莫小慢抬头看客厅的表，5点55。
这会都算是凌晨吧！
就算是军校的体能训练，也是6点半开始！
“......”莫小慢深深的看着顾雅，慢慢松开了紧攥着他胳膊的手。
莫小慢虽然没胆子说，但是她用表情表达了她现在最强烈的想法——顾雅你有病吧！
这是被人吵了清梦的小白软最大的呐喊。
结果就是被顾雅不留情的拍了下头，“快去梳洗一下，5分钟后马上开始。”
说完，顾雅倨傲的站直身子，抚了抚衣角的褶皱，头也不回的走了。
莫小慢揉了揉被拍疼的脑袋，顾不得抱怨，赶紧爬起来，顶着一头乱发冲进盥洗室。
爸爸副人格出现的1小时时限就要开始了。
5分钟后，莫小慢一家和顾雅分主次坐下。
所有人都屏息的看着莫爸爸摘下他的控制器。
顾雅把手若无其事的放在腰间，进入了最高级别的戒备状态。
“你们这么看我，我好紧张。”莫爸一只手放在另一只手的控制器上，抱怨道。
“快摘吧您呐！”莫小慢大声催促，下意识的紧了紧她脖子上的厚围巾。
莫爸撇了撇嘴，手指捏住控制器，往外拔。
莫小慢三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眨也不眨的看着控制器一点点脱离莫爸的手指。
“到底他有可怕，哪次你们都跟见了鬼似的。”莫爸忍不住又停下抱怨。
“爸爸，你哪来这么多废话。”莫小慢差点被莫爸这两次打断给弄得岔气，怒道，“快点摘。”
而本来气势如虎的莫妈，却意外的沉默坐在座位上。
“别生气嘛，马上马上。”莫爸不仅不因为女儿没用敬语而生气，反而安抚他生气的女儿。
可以这么说，莫小慢的性格遗传了莫爸主人格的十成十，换句话，莫爸就是男版小白软。
柔软又好欺。
莫爸迅速的摘掉了控制器。
莫小慢忍不住又深吸了一口。
不管几次观看爸爸的副人格出现，她都很震撼。
只见上一秒五官还柔和软弱的莫爸，下一秒，突然变得坚毅沉稳。
莫爸周身的气息瞬间一凝，随后以他为中心，急速的形成了噬人的旋涡。
莫爸从原来豪无存在感，猛地变得摄人心魄，让人无法忽视。
莫爸额头上出现了一个小点，像一滴墨滴在了宣纸上，慢晕染开，颜色越来越重，最后变得嫣红似火的观音痣。
带着帝王般的气势与威严，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抑郁，莫爸的副人格亲切又不失高贵的向众人露出一抹微笑。
不管他原来如何伟大和不可一世，在成为副人格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乌有。
只能默默的看着自己无能的慢慢老去。
“莫爸”像一位普通的父亲那样，先向顾雅问好，又询问了莫小慢的近况，最后看向了一直沉默的莫妈。
莫妈感受到莫爸的注视，翻了一个白眼，摘了控制器，让她的副人格出现，和“莫爸”团聚。
“莫妈”在出现的一瞬间，就已泪流满面，像小鸟归巢一样扑到了“莫爸”怀里。
“莫爸”温柔的抚摸着“莫妈”的秀发，诉说起动人的情话和思念。
看着莫小慢一身鸡皮疙瘩。
因为太违和了。
明明平常都是妈妈抱着小鸟依人的爸爸！
莫妈是在莫爸的主副人格互换后，才认识莫爸的。
跟一般女人的审美观不太一样，强势如虎的莫妈比较喜欢软萌好欺的莫爸，对于这个同样强势，还有点阴暗的莫爸副人格，一直都是敬谢不敏的态度（而且总是给他们带来麻烦）。每次看到“莫爸”出来，她都有种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不过，恰好她的副人格爱死了“莫爸”这种调调。
顾雅打开了定位，浑身戒备的盯着莫爸的一举一动。只要莫未筹稍有异动，他随时准备即刻抹杀。
莫小慢也暗暗祈祷，莫爸不要再出任何幺蛾子了。他们只是普通的家庭，平平凡凡到老就可以了。
“小慢，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莫爸安抚完莫妈，抬头看向莫小慢。
他的目光坚定沉稳，带着直刺心魄的气势。
“没有。”莫小慢望天花板，干脆的回答。
真是的，天下所有的父母不管性格如何，对于女儿的另一半总是给予过份热情的关注。
可莫小慢马上想起了安钟晓，忙又改口，“不对，我交男朋友了，baba，不用替我担心。我一定不会孤独终老的。”
虽然最后一句，莫小慢自己是不信的。
莫爸露出成熟稳重的一笑，表示满意。
除了莫爸，在场的顾雅和莫妈都觉得莫小慢在撒谎，不过看在“莫爸”的面子上，懒得揭穿她。
不，是他们觉得，莫爸也懒得揭穿她。
“哦，对了，baba。我的医生，”莫小慢用双手两指在说医生的时候，做了个引号的手势，“让我转告你，你那个设想无法实现。”
莫爸虽然脸色还是一派成熟镇定，但是瞳孔却微微扩大。
他直视莫小慢，笑问，“为什么？”
“因为你这个"想把自己作为我的副人格，植入我的大脑"的设想，碰到了一个难题。就是所有人都有两个脑电波，可我只有一个。从有变无，还有可能实现。但是从无到有，却是造物主才能做到的。”莫小慢想了想，又补充道，“这是"医生"让我转告的原话。”她特意背了好几遍，生怕有标点符号错了。
其实莫小慢也好希望这个实验可以成功，她也好好配合了好几年。
因为这样她就不是有缺陷的人了，她就可以和所有正常的女孩子一样，有勇气去追求自己所爱。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即使是喜欢对方，也只能卑微的埋在心底。
当然这对莫爸更有利，因为什么输掉都可以赢回来，除了时间。
如果真能植入她的大脑，那么他输掉的青春又回来了。
这简直是双赢。
可惜，现在的科技还办不到。
顾雅啪的大力拍下了桌子，极力压制着怒火，蹭的站起身。他烦躁的抚平衬衣上的褶皱，背对着莫小慢一家，双手倚在了厨房的水池子上。
莫小慢被顾雅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呆。
莫妈也有点害怕的往莫爸怀里缩了缩。
只有莫爸面色如常。
“我说莫未筹，你能不能认清现实，”顾雅一反平常儒雅有礼的形象，用低沉到可怕的目光转身看向莫爸，“放弃，你，你...，你们”顾雅指了指莫妈，又指了指莫爸，最后指尖落到莫小慢身上，但像触电般很快的收回，“想要活着，就忘记你那该死的过去。”
莫小慢因为对“莫爸”的过去一无所知，所以对顾雅这句话毫无感受。
莫爸就算英雄末路，但是那稳固的心境也不是顾雅几句话能动摇的。
莫妈心里眼里只有莫爸一人，至于顾雅说了什么，她毫不关心。再说她只是个副人格而已，就算天塌下来，有主人格顶着呢。
顾雅看着完全不在状态的三个人，真是有气都没处撒。
他现在只希望60分钟赶紧结束，不要再出任何意外了。
他负责监视莫爸已经第六个年头，只要莫爸副人格出来，就没不发生意外的时候。
年年如此。
如果不是因为莫爸主人格对社会有着不可取代的作用，他们家早被灭了十次八次了。
他真心希望这次能够风平浪静。
虽然现在已经有一个连的部队在外面埋伏。
哦，还有一个连的特种部队随时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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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此副人格犯有重罪。
关于副人格重罪，这就要涉及另一个问题——主副人格不是天生分配。
而是后天通过控制器界定。
界定标准有两个，一个是成年后第一次官方申请，谁更利于社会“和谐发展”谁就是主人格。此时，长辈和官方是起到关键性作用的。
另一个是犯重罪的人格会强制成为副人格。
换句话说，所有副人格都有些或大或小的“问题”。
所以，朋友节这天也是治安最差，最容易出事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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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犯有终身抑制（对比终身□□）重罪副人格，就会提前过“朋友节”，副人格出现时间也有要求，最短1个小时最长12小时，并派人全程监视。
莫小慢她爹的副人格不幸就是这种，还只能出现1个小时。
而每年来他们家监视的监视官，就是顾雅。
其实在莫小慢上高一之前，她爸爸的副人格还没被这么严厉的看管。
可就在莫小慢高一那一年，在经久的壮志未酬却要老去的压抑下，爸爸的副人格爆发了，虽然及时制止，但还是发生了一些可怕的事，这才会在第二年变成最高级别监视。
也是这一年，她认识了派来的监视官顾雅。
“顾雅，你再吃瓜。”
莫小慢谄媚的笑。
顾雅也回以温和有礼的一笑，可他说的话却与他的表情不符，“滚远点，别来烦我。”低沉隐怒。
莫小慢如蒙大赦，坐到了沙发的另一头，远远避开。
她本心不愿意对顾雅客气。
因为她讨厌顾家的所有人。
两人沉默的各坐一边，没过一会，顾雅优雅地起身，去了莫小慢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莫小慢握在沙发上，咬着被子诅咒趟了她的枕头，睡了她的床的顾雅。
一夜无话。
第二天，莫小慢被人推醒。
顾雅正脸色难看的俯视着她。
莫小慢心里咯噔了下。
爸爸不会又出事了？
莫小慢想到这就很头疼，不管爸爸副人格原来如何优秀，但现在带给家人的，永远是灾难。
曾经有一次，爸爸的副人格为了脱离控制，竟然把她劫持了，还怕别人不相信他能下的去手，给她脖子放血。
她差点失血过多挂了。
亲爹劫持亲闺女，还差点把亲闺女弄死，想想都是泪。
“爸爸他……”莫小慢猛地抓住顾雅的胳膊，一脸紧张。
顾雅垂眸看了看被紧紧抓住的胳膊，嘴唇紧抿，片刻，才露出戏虐的笑容，“你是猪吗？看看现在几点了，还不快起床。”
莫小慢抬头看客厅的表，5点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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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军校的体能训练，也是6点半开始！
“......”莫小慢深深的看着顾雅，慢慢松开了紧攥着他胳膊的手。
莫小慢虽然没胆子说，但是她用表情表达了她现在最强烈的想法——顾雅你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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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就是被顾雅不留情的拍了下头，“快去梳洗一下，5分钟后马上开始。”
说完，顾雅倨傲的站直身子，抚了抚衣角的褶皱，头也不回的走了。
莫小慢揉了揉被拍疼的脑袋，顾不得抱怨，赶紧爬起来，顶着一头乱发冲进盥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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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分钟后，莫小慢一家和顾雅分主次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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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雅把手若无其事的放在腰间，进入了最高级别的戒备状态。
“你们这么看我，我好紧张。”莫爸一只手放在另一只手的控制器上，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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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爸撇了撇嘴，手指捏住控制器，往外拔。
莫小慢三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眨也不眨的看着控制器一点点脱离莫爸的手指。
“到底他有可怕，哪次你们都跟见了鬼似的。”莫爸忍不住又停下抱怨。
“爸爸，你哪来这么多废话。”莫小慢差点被莫爸这两次打断给弄得岔气，怒道，“快点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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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爸从原来豪无存在感，猛地变得摄人心魄，让人无法忽视。
莫爸额头上出现了一个小点，像一滴墨滴在了宣纸上，慢晕染开，颜色越来越重，最后变得嫣红似火的观音痣。
带着帝王般的气势与威严，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抑郁，莫爸的副人格亲切又不失高贵的向众人露出一抹微笑。
不管他原来如何伟大和不可一世，在成为副人格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乌有。
只能默默的看着自己无能的慢慢老去。
“莫爸”像一位普通的父亲那样，先向顾雅问好，又询问了莫小慢的近况，最后看向了一直沉默的莫妈。
莫妈感受到莫爸的注视，翻了一个白眼，摘了控制器，让她的副人格出现，和“莫爸”团聚。
“莫妈”在出现的一瞬间，就已泪流满面，像小鸟归巢一样扑到了“莫爸”怀里。
“莫爸”温柔的抚摸着“莫妈”的秀发，诉说起动人的情话和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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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违和了。
明明平常都是妈妈抱着小鸟依人的爸爸！
莫妈是在莫爸的主副人格互换后，才认识莫爸的。
跟一般女人的审美观不太一样，强势如虎的莫妈比较喜欢软萌好欺的莫爸，对于这个同样强势，还有点阴暗的莫爸副人格，一直都是敬谢不敏的态度（而且总是给他们带来麻烦）。每次看到“莫爸”出来，她都有种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不过，恰好她的副人格爱死了“莫爸”这种调调。
顾雅打开了定位，浑身戒备的盯着莫爸的一举一动。只要莫未筹稍有异动，他随时准备即刻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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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坚定沉稳，带着直刺心魄的气势。
“没有。”莫小慢望天花板，干脆的回答。
真是的，天下所有的父母不管性格如何，对于女儿的另一半总是给予过份热情的关注。
可莫小慢马上想起了安钟晓，忙又改口，“不对，我交男朋友了，baba，不用替我担心。我一定不会孤独终老的。”
虽然最后一句，莫小慢自己是不信的。
莫爸露出成熟稳重的一笑，表示满意。
除了莫爸，在场的顾雅和莫妈都觉得莫小慢在撒谎，不过看在“莫爸”的面子上，懒得揭穿她。
不，是他们觉得，莫爸也懒得揭穿她。
“哦，对了，baba。我的医生，”莫小慢用双手两指在说医生的时候，做了个引号的手势，“让我转告你，你那个设想无法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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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视莫小慢，笑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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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样她就不是有缺陷的人了，她就可以和所有正常的女孩子一样，有勇气去追求自己所爱。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即使是喜欢对方，也只能卑微的埋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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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雅啪的大力拍下了桌子，极力压制着怒火，蹭的站起身。他烦躁的抚平衬衣上的褶皱，背对着莫小慢一家，双手倚在了厨房的水池子上。
莫小慢被顾雅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呆。
莫妈也有点害怕的往莫爸怀里缩了缩。
只有莫爸面色如常。
“我说莫未筹，你能不能认清现实，”顾雅一反平常儒雅有礼的形象，用低沉到可怕的目光转身看向莫爸，“放弃，你，你...，你们”顾雅指了指莫妈，又指了指莫爸，最后指尖落到莫小慢身上，但像触电般很快的收回，“想要活着，就忘记你那该死的过去。”
莫小慢因为对“莫爸”的过去一无所知，所以对顾雅这句话毫无感受。
莫爸就算英雄末路，但是那稳固的心境也不是顾雅几句话能动摇的。
莫妈心里眼里只有莫爸一人，至于顾雅说了什么，她毫不关心。再说她只是个副人格而已，就算天塌下来，有主人格顶着呢。
顾雅看着完全不在状态的三个人，真是有气都没处撒。
他现在只希望60分钟赶紧结束，不要再出任何意外了。
他负责监视莫爸已经第六个年头，只要莫爸副人格出来，就没不发生意外的时候。
年年如此。
如果不是因为莫爸主人格对社会有着不可取代的作用，他们家早被灭了十次八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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