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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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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天心中的火气压了好几遍，最后还是就着林衾知的拉扯坐了下来。
她们是安稳了，顾母心中却是千般万般的不愿意。
跟她一起的中年女人发觉气氛有些剑拔弩张，可能不想多惹麻烦，尴尬地跟顾母搭了两句话便说家中有事溜走了。
顾母望着林衾知看似淡定的背影，深吸一口气，还是没忍住冲了上来，而林衾知在看到夏天天忽然翻了个白眼后就知道，这事还没完。
顾母“啪”的一下把手包砸在桌上，一脸不屑地看着林衾知：“贱人，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不过是我顾家丢掉的一条狗！”
林衾知漠然抬头，看着她冷静说道：“那是以前，现在我跟你们顾家没有半点关系！以前是我下贱我承认，但是阿姨，时过境迁，您也别欺人太甚。”
“我今儿就是欺负你了能怎么样？”
林衾知叹了口气，那些尘封已久的东西，好像因为女人这句话一下子涌入脑海，林衾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平静地叙述出，只是一片看似宁静的心湖之下，已然暗潮涌动。
“怎么样？从前的我是不能怎么样。”林衾知起身，毫不胆怯地同顾母对视，发觉自己从前一直害怕的女人其实并没有三头六臂，也是市井泼妇的模样，“您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我，所以因为顾宁长，逼迫我做出那种事情，我不能怎么样；您喜欢方珊珊，所以跟方珊珊合计陷害我，我不能怎么样；您在顾宁长面前一套，背后却对我百般刁难，我不能怎么样。但是今天您可以试试，看看我能怎么样！”
夏天天一脸崇拜地看向林衾知，她觉得林衾知现在就是身穿铠甲的女神雅典娜，四周都泛着金光。
顾母有一瞬间竟然生出畏惧的心理，不管她承认不承认，现在这个女人都不再是任由她搓捏揉扁的林衾知，但女人还是嘴硬。
“呦呵！跟了个金主果然不一样啊！但是卫湛言就能对你从一而终吗？林衾知，你找到的那个男人是万一挑一的角色，想要爬上他床的女人多了去了，你别最后又碰到一个方珊珊，输的一败涂地。”顾母一边说一边露出看戏的神情，“哦对了，还记得珊珊被绑架的那一次吗？我们两个是合伙整你不错，最后你也不是被我们成功整到了吗？”
看顾母洋洋得意的模样，林衾知冷冷吐出两个字：“无耻！”
这件事情她也是到此时才知道的。
方珊珊在认识顾宁长的第二年夏天，那时正是他们三个人纠缠最深的时候，自己不愿意放开，方珊珊穷追不舍，顾宁长左右为难，其实顾宁长心中的人还是林衾知，就在天平即将倾斜的时候，方珊珊忽然被人绑架，顾宁长将她救出来时女人已然奄奄一息，嘴里却一直唤着顾宁长的名字，那也是第一次，林衾知在顾宁长眼中看到了他对方珊珊的心疼。
然后一路追查下去，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自己。
被抓回去的人全部指认是林衾知给他们钱，让他们去做这些事情，包括那些忽然多出来的邮件跟电话，而那段时间，电话被顾母没收，而电子邮件只有顾母看到过。
林衾知百口莫辩。
虽然证据齐全，但是林衾知却觉得这是一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陷害，顾宁长却选择瞎眼，在母亲的声声指责跟方珊珊的楚楚可怜中，他选择相信她们，还亲自去警局摆平了这件事情，美其名曰念及旧情。
可是从那时候开始，他们的之间的旧情就败给了方父许诺的锦绣前程。
对于这件事情，林衾知一直都在怀疑，却没有证据，顾母跟方珊珊也是抵死不认，现在倒好，她终于承认了。
可是又能改变些什么呢？
“妈，你在说什么……”顾宁长呆呆站在不远处，觉得自己刚才犹如听到了一个惊天笑话。
夏天天仔细盯着林衾知，发现她无悲无喜，顿时觉得痛快！
人生最畅快的时刻莫过于此，你对我舍弃厌恶，却心中惦念，最后发现之前的一切自以为是都是误会，再想要回头，已然各自安生。
她林衾知已经不想跟顾宁长再有瓜葛。
顾母显然没想到顾宁长竟然会出现这里，脸上闪过瞬间的惊慌后立刻将矛头指向林衾知：“贱人！你敢设计我？！”
林衾知扯了扯嘴角：“承蒙高看，但您儿子可不是我约出来的。”
顾母语塞，她想起来了，是她打电话跟顾宁长，让他这个点来接自己，却没想到被林衾知气得吐露出当年的真相，不仅没有刺激到林衾知，反而让顾宁长听到了全部。
“宁长，你听妈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顾母急忙上前扯着顾宁长的衣服，顾宁长却两眼空洞地看着她，最后将视线放在林衾知身上。
林衾知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没有半点得到清白的喜悦。
她一点儿也不想再谈及这些事情，就犹如谈及那些年无尽的委屈跟屈辱，而这个本来应该保护自己的男人却默然转身，走到自己再也看不到的地方。
夏天天看出来，急忙起身：“衾知，我们换个地方吧？”
林衾知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好。”
两人拿起包包正准备走，顾宁长却好似瞬间活了过来，他大步上前抓住林衾知的胳膊，然后扯着她便往外走。
“衾知！”夏天天大喊。
林衾知被顾宁长抓得十分不舒服，想要挣脱开却发觉男人下了死手，两人在一路的眼神追随中拉扯到了餐厅外面。
此时天色昏暗，本来明媚的天气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大片乌云翻滚，似乎要来一场雨。
林衾知浑身颤抖，凉风吹过，她想起被顾宁长因为方珊珊被绑架的事情痛斥的那一天也是这样的天气，无论她怎么解释男人都不相信，他看向自己的眼神犹如淬了冰，带着最毒的诅咒。
顾宁长使劲儿喘了口气，他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又像什么都说不出口。
许久，他沙哑着声音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林衾知闻言冷笑，凉凉盯着他：“顾总是不是忘了？那天我是怎样声泪俱下，再三保证，顾宁长，你却连一个眼神都吝惜给我，现在说什么？”
顾宁长如鲠在喉，林衾知说的一字不差，他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没错……没错，我当时不相信你，可是你为什么……”他连续说了三个“为什么”，这才摸索到自己到底应该说什么，“可是你为什么就离开我了？林衾知，你的喜欢如此廉价吗？！”
“为什么不离开？”天上开始细细飘起雨，打在身上不痛不痒，却顷刻就湿了一片，林衾知眼中终于涌现出厌恶，“顾宁长，我为别人生了孩子。”
顾宁长眼中的最后一点光亮也消失殆尽，是啊，他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才让林衾知滚出顾家。
可是顾宁长到现在都不知道，那才代孕，初衷到底是什么。
林衾知忽然希望顾宁长这辈子都不要知道，她好不容易从过去的泥沼中爬出来，好不容易将满身伤痕一点一点袒露给另一个人，她也不想错过了。
“衾知！”顾宁长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此时的他纵然有些狼狈，却是林衾知记忆最初那个芝兰玉树般的少年，“我们重新开始吧！我不介意那个孩子！我们忘掉那些过去重新开始好不好？！”
最后一句话顾宁长几乎是吼出来的，原来，这就是他压抑在心底最想对林衾知说的话。
没有预料中的开心，甚至都没有半点动容，林衾知只是那样静静看着他，眼中再无半点动容。
许久，林衾知凉凉说道：“顾宁长，我们早就结束了。”
顾宁长抓住林衾知双肩的手瞬间垂落。
“我先走了。”林衾知转身欲要离开，顾宁长却怎么都不答应，好像这一走，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不远处，一辆黑色宾利上，男人幽深的眸色中酝酿一片风雨。
蓝思看了看后座上一言不发的男人，又看了看前方还在拉扯的两人，想了想说道：“卫总，需不需要……”
卫湛言冷声打断：“看！”
林衾知被顾宁长闹得烦了，正在挣脱之际却见顾宁长一张脸忽然放大，她想都不想，扬起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顾宁长脑袋往旁边一偏，脸上是清晰的指印。
顾母看到这一幕一下子炸了，冲过来指着林衾知大骂：“你个贱人！你竟然敢打我儿子！”
就在顾母靠近时，林衾知扬手又是一巴掌！
顾母呆呆看着林衾知，觉得左脸颊生疼。
林衾知几乎是恶狠狠地冲着顾母说道：“你再说我‘贱人’试试？！”然后看向顾宁长：“我一直觉得哪怕有这样一个母亲，你跟她也是不一样的，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她忽然一笑，一字一顿：“你不是问为什么吗？我告诉你，因为我现在爱的人，是卫湛言！”
烟雨中，某人的唇畔倏然而起的笑意，好似一片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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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是安稳了，顾母心中却是千般万般的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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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母望着林衾知看似淡定的背影，深吸一口气，还是没忍住冲了上来，而林衾知在看到夏天天忽然翻了个白眼后就知道，这事还没完。
顾母“啪”的一下把手包砸在桌上，一脸不屑地看着林衾知：“贱人，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不过是我顾家丢掉的一条狗！”
林衾知漠然抬头，看着她冷静说道：“那是以前，现在我跟你们顾家没有半点关系！以前是我下贱我承认，但是阿姨，时过境迁，您也别欺人太甚。”
“我今儿就是欺负你了能怎么样？”
林衾知叹了口气，那些尘封已久的东西，好像因为女人这句话一下子涌入脑海，林衾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平静地叙述出，只是一片看似宁静的心湖之下，已然暗潮涌动。
“怎么样？从前的我是不能怎么样。”林衾知起身，毫不胆怯地同顾母对视，发觉自己从前一直害怕的女人其实并没有三头六臂，也是市井泼妇的模样，“您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我，所以因为顾宁长，逼迫我做出那种事情，我不能怎么样；您喜欢方珊珊，所以跟方珊珊合计陷害我，我不能怎么样；您在顾宁长面前一套，背后却对我百般刁难，我不能怎么样。但是今天您可以试试，看看我能怎么样！”
夏天天一脸崇拜地看向林衾知，她觉得林衾知现在就是身穿铠甲的女神雅典娜，四周都泛着金光。
顾母有一瞬间竟然生出畏惧的心理，不管她承认不承认，现在这个女人都不再是任由她搓捏揉扁的林衾知，但女人还是嘴硬。
“呦呵！跟了个金主果然不一样啊！但是卫湛言就能对你从一而终吗？林衾知，你找到的那个男人是万一挑一的角色，想要爬上他床的女人多了去了，你别最后又碰到一个方珊珊，输的一败涂地。”顾母一边说一边露出看戏的神情，“哦对了，还记得珊珊被绑架的那一次吗？我们两个是合伙整你不错，最后你也不是被我们成功整到了吗？”
看顾母洋洋得意的模样，林衾知冷冷吐出两个字：“无耻！”
这件事情她也是到此时才知道的。
方珊珊在认识顾宁长的第二年夏天，那时正是他们三个人纠缠最深的时候，自己不愿意放开，方珊珊穷追不舍，顾宁长左右为难，其实顾宁长心中的人还是林衾知，就在天平即将倾斜的时候，方珊珊忽然被人绑架，顾宁长将她救出来时女人已然奄奄一息，嘴里却一直唤着顾宁长的名字，那也是第一次，林衾知在顾宁长眼中看到了他对方珊珊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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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衾知百口莫辩。
虽然证据齐全，但是林衾知却觉得这是一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陷害，顾宁长却选择瞎眼，在母亲的声声指责跟方珊珊的楚楚可怜中，他选择相信她们，还亲自去警局摆平了这件事情，美其名曰念及旧情。
可是从那时候开始，他们的之间的旧情就败给了方父许诺的锦绣前程。
对于这件事情，林衾知一直都在怀疑，却没有证据，顾母跟方珊珊也是抵死不认，现在倒好，她终于承认了。
可是又能改变些什么呢？
“妈，你在说什么……”顾宁长呆呆站在不远处，觉得自己刚才犹如听到了一个惊天笑话。
夏天天仔细盯着林衾知，发现她无悲无喜，顿时觉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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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衾知扯了扯嘴角：“承蒙高看，但您儿子可不是我约出来的。”
顾母语塞，她想起来了，是她打电话跟顾宁长，让他这个点来接自己，却没想到被林衾知气得吐露出当年的真相，不仅没有刺激到林衾知，反而让顾宁长听到了全部。
“宁长，你听妈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顾母急忙上前扯着顾宁长的衣服，顾宁长却两眼空洞地看着她，最后将视线放在林衾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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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宁长使劲儿喘了口气，他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又像什么都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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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衾知闻言冷笑，凉凉盯着他：“顾总是不是忘了？那天我是怎样声泪俱下，再三保证，顾宁长，你却连一个眼神都吝惜给我，现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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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离开？”天上开始细细飘起雨，打在身上不痛不痒，却顷刻就湿了一片，林衾知眼中终于涌现出厌恶，“顾宁长，我为别人生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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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预料中的开心，甚至都没有半点动容，林衾知只是那样静静看着他，眼中再无半点动容。
许久，林衾知凉凉说道：“顾宁长，我们早就结束了。”
顾宁长抓住林衾知双肩的手瞬间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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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脆响，顾宁长脑袋往旁边一偏，脸上是清晰的指印。
顾母看到这一幕一下子炸了，冲过来指着林衾知大骂：“你个贱人！你竟然敢打我儿子！”
就在顾母靠近时，林衾知扬手又是一巴掌！
顾母呆呆看着林衾知，觉得左脸颊生疼。
林衾知几乎是恶狠狠地冲着顾母说道：“你再说我‘贱人’试试？！”然后看向顾宁长：“我一直觉得哪怕有这样一个母亲，你跟她也是不一样的，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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