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假面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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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样活活守了他一夜啊，我都快要疯掉了！我恨不得掐死他！”纪菀抱着脑袋似乎回想起这件事情都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总之很谢谢你没有把他带到我家。”陈靖川笑个不停，边笑边感叹。
“我倒是想过把他弄回来住一下，但是他根本就不理我，一看到我来就跑，还说我不要碰他翅膀。”纪菀摊开手表示无奈。
“这小子不能喝酒还逞强，我帮你教育他。”
陈靖川难得这么暖心，纪菀听到以后猝不及防的开心了一下。
“你出国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要不是付清俚告诉我我都不知道。”
“我忘了……”陈靖川又开始沉浸在他的世界里面，看着不知道是给他发的消息，总之一定是工作上的。
纪菀瞬间晴转多云，也是啊，她只是陈靖川一个室友，想的倒是很美，他去那儿干嘛向她报备。
纪菀闷闷不乐，也没有什么事情做，于是就拿来吸尘器开始吸家里面。
“哎，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啊，你赶紧洗洗睡吧，你这时候用吸尘器楼下不来投诉我们啊？”
“啊，是哦，我没想到，那我不吸了。”纪菀又闷闷不乐的把吸尘器放到原来的地方。
“纪菀，单日会有家政阿姨来打扫的，所以你不用打扫。”陈靖川似乎安慰一样的说了这句话。
该死！难道纪菀在这住了那么久会不知道么，她只不过是追求一下心安就好了。
陈靖川最近都很奇怪，变得很温柔，陈靖川越温柔，纪菀就越忍不住的心里面的毛躁。@(((
她觉得他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好啊，明明可以不要安慰她的。
“陈靖川，你还是凶一点好么，你最近怎么这么奇怪啊？”纪菀几乎是喊出来的，没好气的说出这话。
陈靖川似乎有些惊讶，“你能不能别那么大声？这是晚上，你是受虐狂么？我对谁都这样。”
纪菀被堵的一时回不了嘴，干眨着眼，“你……我搞不懂你，我不和你说了，莫名其妙。”然后纪菀就这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陈靖川在后面目瞪口呆，怎么还有这种人呢，还说他莫名其妙。^#$$
回到房间的纪菀在床上辗转反侧，她记得以前对王嘉存抱怨的时候说：“老板实在是太凶了。”
王嘉存当时很累，没有调笑，一字一句的慢慢说：“他才不凶，他只是对谁都有点冷淡而已。”
纪菀知道王嘉存说的是真心话，就算是住在一起，就算是一起做了很多事情，但是和陈靖川之间，还是好像隔着一堵墙，纪菀觉得自己是被隔绝开来的。
那点疏离感和距离感，都是纪菀跨越不过去的，但是纪菀做出来的点点滴滴，都给她自己一种错觉，他们在越来越近……
明明就在越来越近……
自从上次喝大了以后，付清俚在公司里面都有意的避开纪菀。
但是今天付清俚把纪菀叫到了茶水间：“上次真是不好意思，我喝酒喝到失态了呢。”
说完还给纪菀递过来一杯泡好的咖啡。
“没事。”纪菀很友好的接过咖啡，笑了笑。
“所以你别和别人说啊！”付清俚有些尴尬的对纪菀说。
纪菀想，不好。这小子怎么早不说啊，她都已经和陈靖川抱怨过了。
不过他说的是别人，陈靖川是他哥哥，总不是别人吧。
“你放心，我不会和别人说的！”纪菀一口答应。
“我就知道你是很好的，你一定不能说啊，尤其是和陈靖川！他知道了一定会嘲笑死我的，我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说完他拍了拍纪菀的肩膀，然后走了出去。
“哎……可是……”纪菀欲言又止。
被叫的付清俚掉过头，露出疑问的表情，纪菀反而没有话了，付清俚可爱的笑了一下，然后挥挥手走了。
“哎呀，什么呀，这小子自作主张的，反正是他认为的，和我没关系。”纪菀这样安慰自己，然后把手里面的咖啡一饮而尽。
大概过了两天，付清俚冲到了纪菀面前：“所以你是送了一个礼物给我么？让我被陈靖川嘲讽！”
“哈哈哈哈哈，陈靖川嘲讽你了么？”纪菀抑制不住的笑出来。
“你这个骗子，果然不能相信女人说的话，都是骗子，气死我了！”付清俚愤恨的说。
“你别啊，我其实早就告诉陈靖川了，但是你当时说不要告诉外人，陈靖川也不是……”纪菀耐心的想要和他解释。
“你别说了！”付清俚却表现出“我不听我不听”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一个小孩子。
“哎，真的不好意思嘛。”纪菀忍住笑很真心的对付清俚说。
“你真的不要理我了，别和我讲话。”付清俚潇洒的甩过头离开了。
说实话别看付清俚这么幼稚，但是工作起来完全是另一个样子，可能是受到家里面的熏陶，工作起来真的很专业，无论是人员分配还是计划管理都无可挑剔。
当然，除了喝醉酒。其余的就算是和客户谈话什么的也完全都没有问题。
纪菀看着付清俚，心里面也感觉到，原来年龄才不是在职场上区分人的东西，是能力。
而恰好付清俚具备这样的能力。
过完年以后，陈靖川似乎要比以前更加亲和了，出门也不总是戴着口罩了，纪菀在家是见多了他不戴口罩的样子，所以倒是能够习惯，但是看到陈靖川不戴口罩，公司里面的人反而会很不习惯，特别是那些女同事，每天最开心的时刻就是陈靖川走出办公室的时刻。
纪菀想到这里，又从工作里面游离出来了，正巧，陈靖川从办公室里面走出来，去拿了一个什么文件。
面对女同事们密集放光的眼神，陈靖川似乎并没有什么感觉，目不斜视的盯着前面的地看。纪菀总是想陈靖川那么有钱是不是都是从地上捡来的，天天就这么入神的盯着前面的地面，感觉地都要被他的目光射穿了。
反正陈靖川也不会看她，纪菀索性就托着下巴研究起来，陈靖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神秘莫测的。
谁知道陈靖川突然转过头直直的看着纪菀。
纪菀也直直的看着陈靖川，她的心真的很慌乱，她觉得热血一直向上涌，像无数个密密的蚂蚁，一直往头顶上面爬。
陈靖川的眼神倒是平静的如一汪死水，纪菀是忍不住自己躁动的小火苗，先眨了眨眼。
“鲫鱼，你是狗么？”
“啊？哦！”
纪菀乖乖的把视线挪回了电脑上面，继续做她的工作。
陈靖川就走开了，他一走，好多女同事都涌过来，“纪菀姐，川哥刚才和你说什么啊，他为什么说你是狗啊？”
“他是让我不要走神，认真工作的意思。”纪菀禁不住大家一起问她，所以捂着脑袋很尴尬的回答，毕竟被老板发现工作不认真，还被骂狗，实在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情。
“原来如此，但是他刚刚好帅啊，我真是要疯了。”女同事A忍不住的喊。
“也只有你才懂老板说的什么呢？像我这种新员工完全不懂得他什么意思，纪菀你好幸福啊。”女同事B看起来非常真心的赞叹。
“……”纪菀不知道该说什么，很勉强的笑了笑，她觉得女同事们的脑子真是出了极大的问题？完全不能理解啊。
但是纪菀其实也是有一点高兴的，陈靖川总是在各种场合点纪菀的名，比如说“鲫鱼，你觉得怎么样？”、“鲫鱼你不是负责这块吗，你来讲吧。”……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鲫鱼，你是狗么？”
王嘉存在旁边喊：“你们赶紧回位置上去工作吧，给人看到围成一团像什么样子。”这时纪菀身边的女同事们才一下子散去。
“哥！谢谢你啊。”纪菀给王嘉存使了个颜色。
王嘉存也笑了笑，“没什么的。”
纪菀很开心，王嘉存表现出来的是那种“咱俩谁跟谁”的意思。
可是纪菀一抬头，却看到了满脸不屑的尹畅，她似乎也看见了她，把脸别了过去，纪菀也顺势低下了头。
尹畅喜欢陈靖川，连这么迟钝的纪菀也看得出来。
纪菀觉得如果尹畅知道陈靖川和自己住在一起，她一定会杀了自己的。
“陈靖川，你最近为什么这么高兴？”纪菀坐在沙发上面问他。
“因为我们要搬迁了。”陈靖川给fierce抓痒痒，可是fierce还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丑丑的仰在地上，好像对天花板在翻白眼。
“啊？我们要搬家么？”纪菀刚刚经历过搬家的痛苦，她实在是不能忍受再般一次家了，而且这里这么好。
“不是，我们要搬公司了。”
“为什么？想换一个更好的环境，我们去市中心。”就算是陈靖川这么不露声色的人，此时也能够听出他内心的喜悦。
“哇！这么好么？陈靖川你是不是赚大钱了，居然不声不响的连新地址都选好了，还在市中心。”纪菀一个抱枕就砸过去。
陈靖川接住了抱枕：“纪菀，你是不是找打？”
纪菀已经知道陈靖川不可能打她的，所以也不害怕，“你就说吧，你为什么要搬公司？”
“因为公司很稳定行么，去年年末的时候谈了个大项目，今年年初也是。”
“厉害了！”纪菀坐在沙发上看着陈靖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搬迁这个消息传到公司的时候，每一个人都很惊讶，纪菀明明已经过了那个惊讶的劲儿，但是她还是不得已装出一副“哇塞，真的是太震惊了”的样子。
在平衍大街上的办公楼，却是度过了很难忘的一段时间，纪菀临走的时候还闭上眼睛祈祷了一下，她希望这里的记忆她不要忘掉。总之虽然不舍，但是搬迁还是很干脆。
很快这个月月底的时候大家就搬迁结束了，随之而来的是纪菀看到工资卡上的钱基本上是接近翻倍的数字，忍不住的心情大好。
容易满足的纪菀真诚的的感激陈靖川的大恩大德，所以给家里买添了很多进口的食物，早上起的更早的去遛fierce……
给自己的妈妈买了换季的衣服邮寄回去，还给爸爸买了日本最新生产的电子烟，这样爸爸就能少抽一点真烟了。
当然她也没有忘记委屈，纪菀给他也换上了最好的猫粮，可怜委屈从来没有吃过那么高档的猫粮，吃的前几天竟然还拉了肚子。
纪菀高兴的做什么事情嘴巴都是咧着的。
陈靖川和纪菀一起给fierce还有委屈洗澡的时候，纪菀忍不住把她对生活的感恩挂在了脸上，嘴上挂着笑就算了，竟然还时不时的笑出声来。
“我说你，差不多得了，你这也太容易就满足了吧，涨个工资把你乐成这样。”陈靖川看着纪菀笑，觉得有点人。
“我是一个怀抱着感恩的心的人，我才不像你那么不满足呢，我只要能够养委屈，养活自己，再给点给父母尽孝心就可以了，我也没有指望能够发大财，我就是很想要过……嗯，王维，“积雨辋川”的那种生活。”
纪菀自得其乐，把手里面是泡泡往fierce的头上挤，fierce就好像戴了一个白色的帽子一样。
“对，我记得你是很喜欢王维，你以前写的东西里面有过。”
那是刚刚进公司的时候，陈靖川要纪菀负责文案工作，所以让她写一个东西，纪菀就在里面用到了王维的诗，当时陈靖川还念了“漠漠水田飞白鹭，
阴阴夏木啭黄鹂”这两句，纪菀也印象深刻。
没想到他还记得。
“可是你知道吗？要是王维没有钱，他能买得下整个辋川山庄？他也是积极入仕才有资本享受生活。”
陈靖川默默的帮fierce把纪菀抹在他头上的泡沫给抹掉。
“哎，我没有你那么聪明，我实在是太懒了，懒得不像话，我只要能维持现在的生活就好了。”纪菀似乎有些难过，舔着嘴唇显得很很无奈。
“借口，都是借口。你知道么，如果不想着努力，只想着维持生活，那么你的生活只会比现在差，不会更好了。”陈靖川看着fierce呆呆的双眼，忍不住用手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吸引他的视线。
“真的吗？”纪菀看着陈靖川。
“真的。”陈靖川抬头也看着纪菀：“后来王维没有办法，为了能够保住自己的官位，在仕途上面有所突破，把自己呆了很多年的辋川山庄送出去了。”
纪菀皱起眉头：“哦！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我觉得生活好艰难。”
“不艰难啊，你只要好好工作就可以了，你要知道凭自己的本事合法赚钱是在这个时代最有尊严的事情。”陈靖川声音很温柔。
“真的么，那好吧，我会努力的。”纪菀认命的说。
“那么很好，那个新闻号，过完年了也该更新了，我又买了一批号，你去网络上找写手，然后把他们的稿件发上去吧，除了给他们的工钱，剩下的我们分。”
“……”
原来这就是陈靖川这么温柔的意义么，最怕老板有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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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想过把他弄回来住一下，但是他根本就不理我，一看到我来就跑，还说我不要碰他翅膀。”纪菀摊开手表示无奈。
“这小子不能喝酒还逞强，我帮你教育他。”
陈靖川难得这么暖心，纪菀听到以后猝不及防的开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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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陈靖川又开始沉浸在他的世界里面，看着不知道是给他发的消息，总之一定是工作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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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菀闷闷不乐，也没有什么事情做，于是就拿来吸尘器开始吸家里面。
“哎，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啊，你赶紧洗洗睡吧，你这时候用吸尘器楼下不来投诉我们啊？”
“啊，是哦，我没想到，那我不吸了。”纪菀又闷闷不乐的把吸尘器放到原来的地方。
“纪菀，单日会有家政阿姨来打扫的，所以你不用打扫。”陈靖川似乎安慰一样的说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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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靖川最近都很奇怪，变得很温柔，陈靖川越温柔，纪菀就越忍不住的心里面的毛躁。@(((
她觉得他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好啊，明明可以不要安慰她的。
“陈靖川，你还是凶一点好么，你最近怎么这么奇怪啊？”纪菀几乎是喊出来的，没好气的说出这话。
陈靖川似乎有些惊讶，“你能不能别那么大声？这是晚上，你是受虐狂么？我对谁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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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嘉存当时很累，没有调笑，一字一句的慢慢说：“他才不凶，他只是对谁都有点冷淡而已。”
纪菀知道王嘉存说的是真心话，就算是住在一起，就算是一起做了很多事情，但是和陈靖川之间，还是好像隔着一堵墙，纪菀觉得自己是被隔绝开来的。
那点疏离感和距离感，都是纪菀跨越不过去的，但是纪菀做出来的点点滴滴，都给她自己一种错觉，他们在越来越近……
明明就在越来越近……
自从上次喝大了以后，付清俚在公司里面都有意的避开纪菀。
但是今天付清俚把纪菀叫到了茶水间：“上次真是不好意思，我喝酒喝到失态了呢。”
说完还给纪菀递过来一杯泡好的咖啡。
“没事。”纪菀很友好的接过咖啡，笑了笑。
“所以你别和别人说啊！”付清俚有些尴尬的对纪菀说。
纪菀想，不好。这小子怎么早不说啊，她都已经和陈靖川抱怨过了。
不过他说的是别人，陈靖川是他哥哥，总不是别人吧。
“你放心，我不会和别人说的！”纪菀一口答应。
“我就知道你是很好的，你一定不能说啊，尤其是和陈靖川！他知道了一定会嘲笑死我的，我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说完他拍了拍纪菀的肩膀，然后走了出去。
“哎……可是……”纪菀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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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陈靖川嘲讽你了么？”纪菀抑制不住的笑出来。
“你这个骗子，果然不能相信女人说的话，都是骗子，气死我了！”付清俚愤恨的说。
“你别啊，我其实早就告诉陈靖川了，但是你当时说不要告诉外人，陈靖川也不是……”纪菀耐心的想要和他解释。
“你别说了！”付清俚却表现出“我不听我不听”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一个小孩子。
“哎，真的不好意思嘛。”纪菀忍住笑很真心的对付清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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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恰好付清俚具备这样的能力。
过完年以后，陈靖川似乎要比以前更加亲和了，出门也不总是戴着口罩了，纪菀在家是见多了他不戴口罩的样子，所以倒是能够习惯，但是看到陈靖川不戴口罩，公司里面的人反而会很不习惯，特别是那些女同事，每天最开心的时刻就是陈靖川走出办公室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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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靖川的眼神倒是平静的如一汪死水，纪菀是忍不住自己躁动的小火苗，先眨了眨眼。
“鲫鱼，你是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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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靖川就走开了，他一走，好多女同事都涌过来，“纪菀姐，川哥刚才和你说什么啊，他为什么说你是狗啊？”
“他是让我不要走神，认真工作的意思。”纪菀禁不住大家一起问她，所以捂着脑袋很尴尬的回答，毕竟被老板发现工作不认真，还被骂狗，实在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情。
“原来如此，但是他刚刚好帅啊，我真是要疯了。”女同事A忍不住的喊。
“也只有你才懂老板说的什么呢？像我这种新员工完全不懂得他什么意思，纪菀你好幸福啊。”女同事B看起来非常真心的赞叹。
“……”纪菀不知道该说什么，很勉强的笑了笑，她觉得女同事们的脑子真是出了极大的问题？完全不能理解啊。
但是纪菀其实也是有一点高兴的，陈靖川总是在各种场合点纪菀的名，比如说“鲫鱼，你觉得怎么样？”、“鲫鱼你不是负责这块吗，你来讲吧。”……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鲫鱼，你是狗么？”
王嘉存在旁边喊：“你们赶紧回位置上去工作吧，给人看到围成一团像什么样子。”这时纪菀身边的女同事们才一下子散去。
“哥！谢谢你啊。”纪菀给王嘉存使了个颜色。
王嘉存也笑了笑，“没什么的。”
纪菀很开心，王嘉存表现出来的是那种“咱俩谁跟谁”的意思。
可是纪菀一抬头，却看到了满脸不屑的尹畅，她似乎也看见了她，把脸别了过去，纪菀也顺势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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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差不多得了，你这也太容易就满足了吧，涨个工资把你乐成这样。”陈靖川看着纪菀笑，觉得有点人。
“我是一个怀抱着感恩的心的人，我才不像你那么不满足呢，我只要能够养委屈，养活自己，再给点给父母尽孝心就可以了，我也没有指望能够发大财，我就是很想要过……嗯，王维，“积雨辋川”的那种生活。”
纪菀自得其乐，把手里面是泡泡往fierce的头上挤，fierce就好像戴了一个白色的帽子一样。
“对，我记得你是很喜欢王维，你以前写的东西里面有过。”
那是刚刚进公司的时候，陈靖川要纪菀负责文案工作，所以让她写一个东西，纪菀就在里面用到了王维的诗，当时陈靖川还念了“漠漠水田飞白鹭，
阴阴夏木啭黄鹂”这两句，纪菀也印象深刻。
没想到他还记得。
“可是你知道吗？要是王维没有钱，他能买得下整个辋川山庄？他也是积极入仕才有资本享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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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没有你那么聪明，我实在是太懒了，懒得不像话，我只要能维持现在的生活就好了。”纪菀似乎有些难过，舔着嘴唇显得很很无奈。
“借口，都是借口。你知道么，如果不想着努力，只想着维持生活，那么你的生活只会比现在差，不会更好了。”陈靖川看着fierce呆呆的双眼，忍不住用手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吸引他的视线。
“真的吗？”纪菀看着陈靖川。
“真的。”陈靖川抬头也看着纪菀：“后来王维没有办法，为了能够保住自己的官位，在仕途上面有所突破，把自己呆了很多年的辋川山庄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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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艰难啊，你只要好好工作就可以了，你要知道凭自己的本事合法赚钱是在这个时代最有尊严的事情。”陈靖川声音很温柔。
“真的么，那好吧，我会努力的。”纪菀认命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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