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宫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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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里，有传闻说贵妃要给儿子广平王选妃，仿佛是为了印证这个说法，隔日，贵妃的请帖就下到了京城的达官贵人家中，要邀请小姐们参加赏花宴。
初雪才刚下，这会儿腊梅印雪，捧着一盏花茶，倒别有一番风味。可是宫中腊梅虽好看，去赏梅的人却都不是就去看花的。
玉清也接到了一张，这会儿正唉声叹气。她平时最怕冷，况且这种宴会其实没什么趣味，看一群女子争芳斗艳，实在无聊。
奇怪的是，朱琪也拿到了一张请帖。
日理万机的贵妃自然不会连在赵府借住的小姐都记得一清二楚，此番必然是广平王自请的，如此说来，朱琪和广平王的关系倒匪浅了，肯定是不止一根簪子的情分。
李芸却对她进宫的打扮伤透了脑筋，打扮好了显得刻意，我们不想去沾那些富贵，打扮不好又显得怠慢。
最后，选了件碧色的对襟攒花小袄，底下是米白色长裙，头上戴了只红玉簪子。
她瞧了一眼镜子，玉清凡人的样貌与仙界没有什么差别，只是敛去了仙气。她一直是惫懒的性子，在其他事上不甚用心，得亏长得还算冰雪可爱，勉强也能算上是个优点。
李芸眼睛一亮，随后又愁道：“随便打扮一下都这么好看，这可如何是好。”
玉清笑着安慰她：“不必担心，我此番去也就是凑个数，王妃人选该是早已选好了的，总要走一下过场。”
她与朱琪乘了一辆马车，往宫里去。
玉清几天不见朱琪了，她却仿佛一夜之间脱去了所有稚气，显得明艳动人起来。她此番精心打扮，穿一身桃红色织锦棉裙，披着一件火红色大麾，步摇的长穗拖到腮旁，越发衬得肤白似雪。
她担忧道：“朱琪妹妹，你走路可得小心点，别将脸上的粉震落了。”
朱琪脸色变了变：“萱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有些诧异，此时的朱琪一改平时唯唯诺诺的形象，言语之间竟带了一丝犀利。
她道：“朱琪妹妹如此信心满满，盛装前行，是不是已经稳操胜券了？”
朱琪扬起了脸，看着她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我的事，你没有权利干涉。”
玉清觉得有些伤脑筋，徐徐善诱道：“你既然在赵府，外人看来我们就是一体的，你这样会带累到赵家，也终究会带累到你自己。”
朱琪嗤笑了声：“你从未对我亲近过，又何尝将我当成了赵家的一员？你说的这些我一点也不明白。”
马车的车帘随着颠簸晃来晃去，她透过缝隙看着繁华的集市，缓缓道：“我之前是将你当妹妹看待的，直到你诬陷我将你推下荷塘。”
朱琪顿了顿，拳头紧了紧：“我与你不同，你生来就有的东西，我要靠自己争取，我，我有我的苦衷。”
玉清认真看着她道：“朱琪，你现在放手还来得及，赵府能许你一个好人家。”
朱琪脸上的表情有一丝松动，片刻，又自嘲地笑：“放手？我并没有做错什么，谈什么放手？你现在跟我讲这个又有什么用？”
玉清望着她妆容精致的脸，只得叹了口气。每个人的道路都是自己选的，玉清其实实在不愿她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还未进皇宫，她就感受到了高大的宫门带给人的威压，穿过城门，看向仿佛没有穷尽的甬道，像极了永觅山脚下漆黑的裂缝。
一群宫女领着小姐们往前走，大概是为了给贵妃一个好印象，这群花姿招展的小姐们居然没有嘻笑交谈，也可能是因为今日大家都是潜在的竞争者，玉清见着她们之间的眼神交流，几乎担心会燃起噼里啪啦的火花。
贵妃举办的宴会，竟不止贵妃一人，皇后也安稳地坐在上首，还有几位高位嫔妃。
贵妃身着樱桃红宫装，几乎接近了大红色，风韵犹存，举手投足之间，上位者的贵气十足。她身边的皇后反倒着装淡雅，始终露着得体的笑容。
素闻皇后体弱，不管六宫之事，大权都在贵妃手上握着。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皇上原本十分宠爱皇后，琴瑟和弦，在民间传为了佳话，自皇后所出太子夭亡后，皇后一直称病不理事，贵妃才在宫中崭露头角。
而长兴公主是自小被养在皇后身边的，长兴公主是宫里一个不知名的嫔妾所出，在皇后身边倒也颇得宠爱。
那几位嫔妃玉清不大认得，听着旁边的小姐们议论，坐在贵妃下首的那位仿佛是贤妃，是恒山王的养母，自己育有九皇子。再下面是庄妃，是永涵的生母。
玉清不禁对庄妃多注意了些，她气质有些清冷，也不大爱笑。如今看来，她在宫中的地位倒不低，怎么永涵却受了那样多的苦呢？想起端木言温暖的笑意，玉清不禁暗自庆幸，成长的困苦没有给他的心灵带来阴霾，反而让他成为了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
贵妃笑着对皇后道：“皇后娘娘，如今能开始了罢。”
虽是询问的语气，可言语之中并没有多少尊敬的意思，不过皇后也不在意，只是微微点了头。
贵妃道：“如今请你们过来，不必太拘束，本宫早有耳闻诸位小姐德艺双馨，不知能否得幸观赏呢？”
贵妃话音刚落，就见一个身穿鹅黄色棉裙的身影站起来道：“贵妃娘娘这是哪里话，能表演给贵妃娘娘看是我们的荣幸呢，只要娘娘不嫌弃我们上不了台面便是。”
这女子是贵妃娘家的小侄女，言语间有几分撒娇之意，逗得贵妃眉开眼笑。
“既如此，可儿就第一个来表演吧。”
范可儿应了声是，就款款走到中间，几个宫女将琴抬来，恭敬地退下。
“那可儿就弹一曲似水流年，年年安康，献与贵妃娘娘。”
范可儿的琴艺很是不错，琴音似珠玉落玉盘，只是少了些灵气，让我听得百无聊赖。
一曲终了，贵妃满意地点点头：“可儿的琴艺又进步了，可想要什么奖赏？”
范可儿俏皮道：“回贵妃娘娘，能逗得娘娘开怀，就是对可儿最大的奖赏。”
贵妃笑道：“你这张小嘴，是吃了多少蜜糖？也算是开了个好头，那么你先退下吧。”
范可儿这才谢了恩，款款退下。
玉清吃着盘中的糕点，不时抬头看一眼台上正在表演的闺秀小姐们。琴棋书画几乎转了好几轮。
吃到最后一块的时候，她有些愁，这块吃完了自己可吃什么呢？天晴称病没有来，她实在是无聊得紧。忽然就听到有声音通报：“广平王，永安王，恒山王，长兴公主到！”
她被这一长串的名字一惊，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贵妃笑道：“都来了，你们几个可是一点热闹也不放过。”
广平王道：“儿臣与三弟，五弟一同进宫探望母后和母妃，听闻这有一场赏花会，就上赶着讨些花茶喝。”
贵妃道：“倒是正好，你们几个赶紧坐下，我正看到兴头上呢。”
端木言今日身穿宝蓝色长袍，显得越发俊秀，宝蓝色很适合他。他的目光快速从玉清这边略过，眼角带了一丝笑意。
玉清觉得脸一红，将糕点全塞进口中。
他眼角的笑意更甚。
秦婷婉表演的是水袖舞，这种常见的舞蹈精髓是在女子身段的婀娜上，也博得了一阵掌声。
端木言对这种宴会一向不感兴趣，表面上平静无波，嘴角还带了一丝笑意，但心里特别不耐烦。
可今日的宴会不像往常那样无趣，萱萱坐在对面，时不时偷看一眼她，无聊的歌舞仿佛也生动起来。
眼见这表演快到了尾声，玉清也稍稍打起了精神。
贵妃揉了揉太阳穴，道：“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今日的表演让本宫大开眼界，那现在就开宴罢。”
贵妃还没说完，秦婷婉就站起来道：“启禀贵妃娘娘，赵萱萱还没有表演呢，萱萱妹妹自幼有神童之名，今日萱萱妹妹必定是故意藏拙，娘娘可不能忘了她呀。”
贵妃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玉清大感伤脑筋，这个姑娘怎么不会察言观色，要找自己的麻烦，也需看准了时机啊。
贵妃让她坐下，道：“如此说来，倒是我疏忽了，哪位是赵萱萱？”
玉清见躲不过，只好站起来道：“回娘娘，臣女名为赵萱萱。”
贵妃瞧着她道：“你想表演什么？”
她有些头疼，思索了半响，实在没找出什么合适的才艺，便道：“那臣女弹一首曲子吧。”
玉清曾去司琴仙君那里小住了一番，学了一段时间的琴艺，耳濡目染的，弹得还算不错。可是她来到凡间，再也没专门习练过，被李芸逼着学了一段时间，还是应付差事。
她临时就开头范可儿谈的那首曲子略改了一番。也不算出格，大概与范可儿在一个水平上，贵妃点点头道：“不错，今日统统有赏。”
玉清看了秦婷婉一眼，她咬紧了嘴唇，惊讶又气恼。
这位大小姐可能是听说，玉清平日里惫懒，该学的一样不学，想让自己当众出丑吧，至于是听谁说的，玉清淡淡笑了声，刚才见朱琪过去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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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才刚下，这会儿腊梅印雪，捧着一盏花茶，倒别有一番风味。可是宫中腊梅虽好看，去赏梅的人却都不是就去看花的。
玉清也接到了一张，这会儿正唉声叹气。她平时最怕冷，况且这种宴会其实没什么趣味，看一群女子争芳斗艳，实在无聊。
奇怪的是，朱琪也拿到了一张请帖。
日理万机的贵妃自然不会连在赵府借住的小姐都记得一清二楚，此番必然是广平王自请的，如此说来，朱琪和广平王的关系倒匪浅了，肯定是不止一根簪子的情分。
李芸却对她进宫的打扮伤透了脑筋，打扮好了显得刻意，我们不想去沾那些富贵，打扮不好又显得怠慢。
最后，选了件碧色的对襟攒花小袄，底下是米白色长裙，头上戴了只红玉簪子。
她瞧了一眼镜子，玉清凡人的样貌与仙界没有什么差别，只是敛去了仙气。她一直是惫懒的性子，在其他事上不甚用心，得亏长得还算冰雪可爱，勉强也能算上是个优点。
李芸眼睛一亮，随后又愁道：“随便打扮一下都这么好看，这可如何是好。”
玉清笑着安慰她：“不必担心，我此番去也就是凑个数，王妃人选该是早已选好了的，总要走一下过场。”
她与朱琪乘了一辆马车，往宫里去。
玉清几天不见朱琪了，她却仿佛一夜之间脱去了所有稚气，显得明艳动人起来。她此番精心打扮，穿一身桃红色织锦棉裙，披着一件火红色大麾，步摇的长穗拖到腮旁，越发衬得肤白似雪。
她担忧道：“朱琪妹妹，你走路可得小心点，别将脸上的粉震落了。”
朱琪脸色变了变：“萱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有些诧异，此时的朱琪一改平时唯唯诺诺的形象，言语之间竟带了一丝犀利。
她道：“朱琪妹妹如此信心满满，盛装前行，是不是已经稳操胜券了？”
朱琪扬起了脸，看着她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我的事，你没有权利干涉。”
玉清觉得有些伤脑筋，徐徐善诱道：“你既然在赵府，外人看来我们就是一体的，你这样会带累到赵家，也终究会带累到你自己。”
朱琪嗤笑了声：“你从未对我亲近过，又何尝将我当成了赵家的一员？你说的这些我一点也不明白。”
马车的车帘随着颠簸晃来晃去，她透过缝隙看着繁华的集市，缓缓道：“我之前是将你当妹妹看待的，直到你诬陷我将你推下荷塘。”
朱琪顿了顿，拳头紧了紧：“我与你不同，你生来就有的东西，我要靠自己争取，我，我有我的苦衷。”
玉清认真看着她道：“朱琪，你现在放手还来得及，赵府能许你一个好人家。”
朱琪脸上的表情有一丝松动，片刻，又自嘲地笑：“放手？我并没有做错什么，谈什么放手？你现在跟我讲这个又有什么用？”
玉清望着她妆容精致的脸，只得叹了口气。每个人的道路都是自己选的，玉清其实实在不愿她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还未进皇宫，她就感受到了高大的宫门带给人的威压，穿过城门，看向仿佛没有穷尽的甬道，像极了永觅山脚下漆黑的裂缝。
一群宫女领着小姐们往前走，大概是为了给贵妃一个好印象，这群花姿招展的小姐们居然没有嘻笑交谈，也可能是因为今日大家都是潜在的竞争者，玉清见着她们之间的眼神交流，几乎担心会燃起噼里啪啦的火花。
贵妃举办的宴会，竟不止贵妃一人，皇后也安稳地坐在上首，还有几位高位嫔妃。
贵妃身着樱桃红宫装，几乎接近了大红色，风韵犹存，举手投足之间，上位者的贵气十足。她身边的皇后反倒着装淡雅，始终露着得体的笑容。
素闻皇后体弱，不管六宫之事，大权都在贵妃手上握着。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皇上原本十分宠爱皇后，琴瑟和弦，在民间传为了佳话，自皇后所出太子夭亡后，皇后一直称病不理事，贵妃才在宫中崭露头角。
而长兴公主是自小被养在皇后身边的，长兴公主是宫里一个不知名的嫔妾所出，在皇后身边倒也颇得宠爱。
那几位嫔妃玉清不大认得，听着旁边的小姐们议论，坐在贵妃下首的那位仿佛是贤妃，是恒山王的养母，自己育有九皇子。再下面是庄妃，是永涵的生母。
玉清不禁对庄妃多注意了些，她气质有些清冷，也不大爱笑。如今看来，她在宫中的地位倒不低，怎么永涵却受了那样多的苦呢？想起端木言温暖的笑意，玉清不禁暗自庆幸，成长的困苦没有给他的心灵带来阴霾，反而让他成为了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
贵妃笑着对皇后道：“皇后娘娘，如今能开始了罢。”
虽是询问的语气，可言语之中并没有多少尊敬的意思，不过皇后也不在意，只是微微点了头。
贵妃道：“如今请你们过来，不必太拘束，本宫早有耳闻诸位小姐德艺双馨，不知能否得幸观赏呢？”
贵妃话音刚落，就见一个身穿鹅黄色棉裙的身影站起来道：“贵妃娘娘这是哪里话，能表演给贵妃娘娘看是我们的荣幸呢，只要娘娘不嫌弃我们上不了台面便是。”
这女子是贵妃娘家的小侄女，言语间有几分撒娇之意，逗得贵妃眉开眼笑。
“既如此，可儿就第一个来表演吧。”
范可儿应了声是，就款款走到中间，几个宫女将琴抬来，恭敬地退下。
“那可儿就弹一曲似水流年，年年安康，献与贵妃娘娘。”
范可儿的琴艺很是不错，琴音似珠玉落玉盘，只是少了些灵气，让我听得百无聊赖。
一曲终了，贵妃满意地点点头：“可儿的琴艺又进步了，可想要什么奖赏？”
范可儿俏皮道：“回贵妃娘娘，能逗得娘娘开怀，就是对可儿最大的奖赏。”
贵妃笑道：“你这张小嘴，是吃了多少蜜糖？也算是开了个好头，那么你先退下吧。”
范可儿这才谢了恩，款款退下。
玉清吃着盘中的糕点，不时抬头看一眼台上正在表演的闺秀小姐们。琴棋书画几乎转了好几轮。
吃到最后一块的时候，她有些愁，这块吃完了自己可吃什么呢？天晴称病没有来，她实在是无聊得紧。忽然就听到有声音通报：“广平王，永安王，恒山王，长兴公主到！”
她被这一长串的名字一惊，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贵妃笑道：“都来了，你们几个可是一点热闹也不放过。”
广平王道：“儿臣与三弟，五弟一同进宫探望母后和母妃，听闻这有一场赏花会，就上赶着讨些花茶喝。”
贵妃道：“倒是正好，你们几个赶紧坐下，我正看到兴头上呢。”
端木言今日身穿宝蓝色长袍，显得越发俊秀，宝蓝色很适合他。他的目光快速从玉清这边略过，眼角带了一丝笑意。
玉清觉得脸一红，将糕点全塞进口中。
他眼角的笑意更甚。
秦婷婉表演的是水袖舞，这种常见的舞蹈精髓是在女子身段的婀娜上，也博得了一阵掌声。
端木言对这种宴会一向不感兴趣，表面上平静无波，嘴角还带了一丝笑意，但心里特别不耐烦。
可今日的宴会不像往常那样无趣，萱萱坐在对面，时不时偷看一眼她，无聊的歌舞仿佛也生动起来。
眼见这表演快到了尾声，玉清也稍稍打起了精神。
贵妃揉了揉太阳穴，道：“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今日的表演让本宫大开眼界，那现在就开宴罢。”
贵妃还没说完，秦婷婉就站起来道：“启禀贵妃娘娘，赵萱萱还没有表演呢，萱萱妹妹自幼有神童之名，今日萱萱妹妹必定是故意藏拙，娘娘可不能忘了她呀。”
贵妃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玉清大感伤脑筋，这个姑娘怎么不会察言观色，要找自己的麻烦，也需看准了时机啊。
贵妃让她坐下，道：“如此说来，倒是我疏忽了，哪位是赵萱萱？”
玉清见躲不过，只好站起来道：“回娘娘，臣女名为赵萱萱。”
贵妃瞧着她道：“你想表演什么？”
她有些头疼，思索了半响，实在没找出什么合适的才艺，便道：“那臣女弹一首曲子吧。”
玉清曾去司琴仙君那里小住了一番，学了一段时间的琴艺，耳濡目染的，弹得还算不错。可是她来到凡间，再也没专门习练过，被李芸逼着学了一段时间，还是应付差事。
她临时就开头范可儿谈的那首曲子略改了一番。也不算出格，大概与范可儿在一个水平上，贵妃点点头道：“不错，今日统统有赏。”
玉清看了秦婷婉一眼，她咬紧了嘴唇，惊讶又气恼。
这位大小姐可能是听说，玉清平日里惫懒，该学的一样不学，想让自己当众出丑吧，至于是听谁说的，玉清淡淡笑了声，刚才见朱琪过去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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