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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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宫女在贵妃的耳旁说了什么，贵妃眉毛一挑，道：“还真是卧虎藏龙，赵萱萱的琴弹得不错，朱琪又是哪位？”
朱琪起身恭敬地跟贵妃行礼，道：“民女想表演一支天女散花。”
贵妃微微点头，算是准了。
朱琪踩着丝竹之音，轻快地舞了起来。
贵妃却皱起了眉头，道：“停！”
丝竹之音骤停，窃窃私语声也骤止。朱琪连忙伏下身子，吓得有些花容失色。
贵妃的神色有些不耐：“朱姑娘就穿着这一身跳舞？你的舞衣呢？”
朱琪有些怯懦地看了贵妃一眼，又遥遥望向玉清。
贵妃身边的嬷嬷道：“朱姑娘，娘娘问你话呢。”
朱琪这才瑟瑟道：“回娘娘，是……是民女忘记带来了，请，请娘娘责罚！”
贵妃却将目光放在玉清身上，道：“赵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玉清只好站起来，望了一眼朱琪伏于地上，瑟瑟发抖的身影，她这番做派，不知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便道：“娘娘请恕罪，小妹年幼不知事，冲撞了娘娘。”
贵妃娘娘凉凉道：“听闻朱小姐是赵学士恩人的女儿，寄住在赵府，京中谁人不夸一声赵学士知恩图报，如今看来，本宫倒是有些疑惑呢。”
玉清道：“臣女与琪妹妹平日里在府中，习些字画，做些女红，琴与舞，就是练来修身养性，并不精通，从未专门制作过舞衣，琪妹妹一时忘了也是有的，萱萱求娘娘责罚。”
贵妃冷哼一声，场面一时陷入了僵局。
此时，长兴公主笑道：“哎呀，不就是一支舞吗，都是游戏，荣母妃不会计较的，荣母妃，对不对呀！”
一直沉默的皇后将长兴公主揽在怀里，也笑道：“宛宛说的对，荣母妃不会计较的，柳儿，你带朱小姐去换一身本宫的舞衣，那套粉色的，正适合朱姑娘穿。”
贵妃娘娘只好将脸色缓和下来，道：“既然皇后娘娘过和宛宛这样说了，这事本宫不再过问了，朱小姐去换了舞衣，再将舞跳完罢。”
玉清向着公主投去感激的微笑，她却朝着端木言努了努嘴，玉清明白了她的意思，心里一阵感动。
朱琪换好舞衣，款款而来，这颜色的确很适合她，显得娇艳无比。
广平王站了起来道：“母妃，儿子此刻有些技痒，想为朱姑娘伴奏。”
广平王今日着一身白衣，朱琪着粉色舞衣，站在一起颇有几分神仙眷侣的意味。
座下已经有人开始议论纷纷，广平王身居高位，手握重权，相貌也不差，恐怕是在座很多小姐的意中人，如今被朱琪抢了先，她们心中自然不痛快。
玉清叹了口气，这场关于皇位争斗，恐怕已是躲不过了。
待朱琪谢幕后，这场争芳斗艳的比赛总算是结束了。
宫女鱼贯而入，为各桌布上酒菜。上好的瓷器里盛着精致的菜肴，却不是热气腾腾的，又加之玉清刚才吃糕点吃得饱，这会儿一点胃口也没有。
宴会上的吃食多是中看不中吃，再说今日尤其特殊，姑娘们的心上人在对面坐着，每个人都恨不得自己化身成只喝露水就能饱的仙女，在座的贵女们大都是略动动筷子，小心翼翼地抿一口酒水，吃得无比优雅。
这个时候，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宫女，端着酒从玉清身边路过，然后手一歪，将酒尽数洒在了他身上。
那宫女吓得连忙扑倒在地上：“小姐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小姐饶命！”
玉清只觉得今日衣服厚实，湿了一些也没什么，便不在意道：“没关系，你起来罢。”
身旁坐着的一个粉色衣服的姑娘，好像是一位姓钱的小姐，此时出声呵斥道：“你这笨手笨脚的宫女，惊了赵小姐，该当何罪？”
那小宫女抖得越发厉害。
玉清笑道：“无妨，你赶快下去吧，下回小心些。”
宫女谢过恩，就慌慌张张地退了下去。
她看了一眼那宫女的背影。
钱小姐道：“赵小姐，这大冷天穿着湿衣服可不舒服，我带了衣服过来，你要不要先去换上？”
玉清道：“没事的，没有湿多少，就不要麻烦了，谢钱小姐的美意。”
钱小姐不赞同道：“这要感了风寒就不好了，我还是带你去换吧。”
玉清看了钱小姐一眼。
她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赵，赵小姐，你看着我做什么。”
玉清收回目光，笑道：“没有什么，我就是想着钱小姐进宫还带了衣物，有些惊讶。”
钱小姐道：“我父亲是皇子太傅，我曾做过几日的公主伴读，在这宫里有住所，你还是同我去换了衣裳吧。”
她很奇怪于这个钱小姐的锲而不舍，再说自古以来，宫里的麻烦事都是闲着没事，半路离席才发生的。自己虽然有几下拳脚功夫，但是在这个是非之地，完全没有必要去找麻烦。
贵妃不知是什么时候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出声问道：“怎么回事？”
玉清还没来得及回答，钱小姐就恭敬道：“回娘娘，刚才有个婢女失手将酒水洒在了赵小姐身上，衣服湿了不少，这会赵小姐正准备去我住的屋子换一身衣裳呢。”
贵妃道：“既如此，那便快些去吧。”
钱小姐笑道：“赵小姐，快跟我去罢。”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她却好像被胁迫了一般，下意识地望了永涵一眼。
其实连玉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表达什么意思，她只是隐隐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行至殿外，冷风迎面吹来，让人清醒不少。
玉清随着钱小姐又走了几步，便停下来道：“钱小姐，谢谢你的好意，我穿不惯别人的衣服，就不去换了，我们在这里站一会，就回去吧。”
钱小姐却道：“得罪了！”
话音未落，掌风却袭来。玉清反应过来，往旁边一避，她一掌劈在树上，竟震出了一道裂缝。
玉清平日里对武艺有几分兴趣，平日里练得也勤，将这位钱小姐拿下应该没什么问题，问题是自己还没与她过几招，就忽然闻到了一股异香，玉清只顾得叹了声无耻，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她朦朦胧胧地醒来，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玉清呆愣了一会，才想起来自己这是被钱小姐带了出来。
她心中咬牙切齿，真是卑鄙。
这个时候，忽然有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来：“赵小姐睡得可还好？”
自屏风后走出来一个人。
玉清愣住了，这个人竟然是恒山王。这个沉默寡言，没有存在感的五皇子，听说资质愚钝，如今看来，传言并不可信。
她冷冷道：“臣女与殿下素不相识，不知殿下费净心思将臣女掳来是要做什么？
”
恒山王哈哈大笑：“赵小姐，你说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能做什么？”
她冷声道：“殿下不像那么无聊的人。”
恒山王道：“说的不错，本王今日请赵小姐过来，是想与赵小姐做一笔交易。”
她道：“恒山王说笑了，臣女可不是生意人，恒山王怕是找错人了。”
恒山王道：“贵府的朱小姐如今与广平王来往甚密，赵学士在朝中的日子恐怕不轻松吧，如果让父皇起了疑心，那赵家就岌岌可危了。”
玉清道：“皇上仁爱，明察秋毫，就不劳殿下费心了。”
恒山王笑道：“这番话说起来好听，情况如何你可比我还要清楚。事情一旦无法挽回，我倒要看看这话能不能救你。”
玉清盯着他：“那照殿下的意思呢？”
恒山王凑近我，笑道：“很简单，只要赵家为本王办事，本王自有办法为赵家解决困境，以后还有享不净的荣华富贵。”
她道：“赵家受朝廷奉禄，只为皇上办事。”
恒山王冷声道:“赵小姐，本王好言相劝，你可要考虑清楚，如今我们两个共处一室，即便什么都没做，若被人逮个正着，你道事情会如何。到时候，你以为赵家还能安然无恙？”
玉清觉得有些好笑：“如此费净心机，殿下也不累？”
恒山王道：“本王喜欢将一切置于手掌心中，不惜任何代价。”
说着，他悠然坐在了床边：“赵小姐好好考虑，再说一个不字，就会有宫女引贵妃众人前来，到时候本王就不能保证她们会看到什么了。”
“哦，本王忘了说。”他戏谑道，“不要想着硬闯出去，迷香的香味还不错吧，我这还有许多其它品种的香，赵小姐不妨一试。”
玉清被恒山王的缜密折服，这种人心思深沉，为了自己的利益无所不用其极，真是可怕。
她在心中悲催地想着，宫里这么黑暗，如果这次能安全走出去，以后绝不再迈入这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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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宫女在贵妃的耳旁说了什么，贵妃眉毛一挑，道：“还真是卧虎藏龙，赵萱萱的琴弹得不错，朱琪又是哪位？”
朱琪起身恭敬地跟贵妃行礼，道：“民女想表演一支天女散花。”
贵妃微微点头，算是准了。
朱琪踩着丝竹之音，轻快地舞了起来。
贵妃却皱起了眉头，道：“停！”
丝竹之音骤停，窃窃私语声也骤止。朱琪连忙伏下身子，吓得有些花容失色。
贵妃的神色有些不耐：“朱姑娘就穿着这一身跳舞？你的舞衣呢？”
朱琪有些怯懦地看了贵妃一眼，又遥遥望向玉清。
贵妃身边的嬷嬷道：“朱姑娘，娘娘问你话呢。”
朱琪这才瑟瑟道：“回娘娘，是……是民女忘记带来了，请，请娘娘责罚！”
贵妃却将目光放在玉清身上，道：“赵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玉清只好站起来，望了一眼朱琪伏于地上，瑟瑟发抖的身影，她这番做派，不知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便道：“娘娘请恕罪，小妹年幼不知事，冲撞了娘娘。”
贵妃娘娘凉凉道：“听闻朱小姐是赵学士恩人的女儿，寄住在赵府，京中谁人不夸一声赵学士知恩图报，如今看来，本宫倒是有些疑惑呢。”
玉清道：“臣女与琪妹妹平日里在府中，习些字画，做些女红，琴与舞，就是练来修身养性，并不精通，从未专门制作过舞衣，琪妹妹一时忘了也是有的，萱萱求娘娘责罚。”
贵妃冷哼一声，场面一时陷入了僵局。
此时，长兴公主笑道：“哎呀，不就是一支舞吗，都是游戏，荣母妃不会计较的，荣母妃，对不对呀！”
一直沉默的皇后将长兴公主揽在怀里，也笑道：“宛宛说的对，荣母妃不会计较的，柳儿，你带朱小姐去换一身本宫的舞衣，那套粉色的，正适合朱姑娘穿。”
贵妃娘娘只好将脸色缓和下来，道：“既然皇后娘娘过和宛宛这样说了，这事本宫不再过问了，朱小姐去换了舞衣，再将舞跳完罢。”
玉清向着公主投去感激的微笑，她却朝着端木言努了努嘴，玉清明白了她的意思，心里一阵感动。
朱琪换好舞衣，款款而来，这颜色的确很适合她，显得娇艳无比。
广平王站了起来道：“母妃，儿子此刻有些技痒，想为朱姑娘伴奏。”
广平王今日着一身白衣，朱琪着粉色舞衣，站在一起颇有几分神仙眷侣的意味。
座下已经有人开始议论纷纷，广平王身居高位，手握重权，相貌也不差，恐怕是在座很多小姐的意中人，如今被朱琪抢了先，她们心中自然不痛快。
玉清叹了口气，这场关于皇位争斗，恐怕已是躲不过了。
待朱琪谢幕后，这场争芳斗艳的比赛总算是结束了。
宫女鱼贯而入，为各桌布上酒菜。上好的瓷器里盛着精致的菜肴，却不是热气腾腾的，又加之玉清刚才吃糕点吃得饱，这会儿一点胃口也没有。
宴会上的吃食多是中看不中吃，再说今日尤其特殊，姑娘们的心上人在对面坐着，每个人都恨不得自己化身成只喝露水就能饱的仙女，在座的贵女们大都是略动动筷子，小心翼翼地抿一口酒水，吃得无比优雅。
这个时候，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宫女，端着酒从玉清身边路过，然后手一歪，将酒尽数洒在了他身上。
那宫女吓得连忙扑倒在地上：“小姐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小姐饶命！”
玉清只觉得今日衣服厚实，湿了一些也没什么，便不在意道：“没关系，你起来罢。”
身旁坐着的一个粉色衣服的姑娘，好像是一位姓钱的小姐，此时出声呵斥道：“你这笨手笨脚的宫女，惊了赵小姐，该当何罪？”
那小宫女抖得越发厉害。
玉清笑道：“无妨，你赶快下去吧，下回小心些。”
宫女谢过恩，就慌慌张张地退了下去。
她看了一眼那宫女的背影。
钱小姐道：“赵小姐，这大冷天穿着湿衣服可不舒服，我带了衣服过来，你要不要先去换上？”
玉清道：“没事的，没有湿多少，就不要麻烦了，谢钱小姐的美意。”
钱小姐不赞同道：“这要感了风寒就不好了，我还是带你去换吧。”
玉清看了钱小姐一眼。
她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赵，赵小姐，你看着我做什么。”
玉清收回目光，笑道：“没有什么，我就是想着钱小姐进宫还带了衣物，有些惊讶。”
钱小姐道：“我父亲是皇子太傅，我曾做过几日的公主伴读，在这宫里有住所，你还是同我去换了衣裳吧。”
她很奇怪于这个钱小姐的锲而不舍，再说自古以来，宫里的麻烦事都是闲着没事，半路离席才发生的。自己虽然有几下拳脚功夫，但是在这个是非之地，完全没有必要去找麻烦。
贵妃不知是什么时候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出声问道：“怎么回事？”
玉清还没来得及回答，钱小姐就恭敬道：“回娘娘，刚才有个婢女失手将酒水洒在了赵小姐身上，衣服湿了不少，这会赵小姐正准备去我住的屋子换一身衣裳呢。”
贵妃道：“既如此，那便快些去吧。”
钱小姐笑道：“赵小姐，快跟我去罢。”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她却好像被胁迫了一般，下意识地望了永涵一眼。
其实连玉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表达什么意思，她只是隐隐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行至殿外，冷风迎面吹来，让人清醒不少。
玉清随着钱小姐又走了几步，便停下来道：“钱小姐，谢谢你的好意，我穿不惯别人的衣服，就不去换了，我们在这里站一会，就回去吧。”
钱小姐却道：“得罪了！”
话音未落，掌风却袭来。玉清反应过来，往旁边一避，她一掌劈在树上，竟震出了一道裂缝。
玉清平日里对武艺有几分兴趣，平日里练得也勤，将这位钱小姐拿下应该没什么问题，问题是自己还没与她过几招，就忽然闻到了一股异香，玉清只顾得叹了声无耻，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她朦朦胧胧地醒来，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玉清呆愣了一会，才想起来自己这是被钱小姐带了出来。
她心中咬牙切齿，真是卑鄙。
这个时候，忽然有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来：“赵小姐睡得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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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愣住了，这个人竟然是恒山王。这个沉默寡言，没有存在感的五皇子，听说资质愚钝，如今看来，传言并不可信。
她冷冷道：“臣女与殿下素不相识，不知殿下费净心思将臣女掳来是要做什么？
”
恒山王哈哈大笑：“赵小姐，你说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能做什么？”
她冷声道：“殿下不像那么无聊的人。”
恒山王道：“说的不错，本王今日请赵小姐过来，是想与赵小姐做一笔交易。”
她道：“恒山王说笑了，臣女可不是生意人，恒山王怕是找错人了。”
恒山王道：“贵府的朱小姐如今与广平王来往甚密，赵学士在朝中的日子恐怕不轻松吧，如果让父皇起了疑心，那赵家就岌岌可危了。”
玉清道：“皇上仁爱，明察秋毫，就不劳殿下费心了。”
恒山王笑道：“这番话说起来好听，情况如何你可比我还要清楚。事情一旦无法挽回，我倒要看看这话能不能救你。”
玉清盯着他：“那照殿下的意思呢？”
恒山王凑近我，笑道：“很简单，只要赵家为本王办事，本王自有办法为赵家解决困境，以后还有享不净的荣华富贵。”
她道：“赵家受朝廷奉禄，只为皇上办事。”
恒山王冷声道:“赵小姐，本王好言相劝，你可要考虑清楚，如今我们两个共处一室，即便什么都没做，若被人逮个正着，你道事情会如何。到时候，你以为赵家还能安然无恙？”
玉清觉得有些好笑：“如此费净心机，殿下也不累？”
恒山王道：“本王喜欢将一切置于手掌心中，不惜任何代价。”
说着，他悠然坐在了床边：“赵小姐好好考虑，再说一个不字，就会有宫女引贵妃众人前来，到时候本王就不能保证她们会看到什么了。”
“哦，本王忘了说。”他戏谑道，“不要想着硬闯出去，迷香的香味还不错吧，我这还有许多其它品种的香，赵小姐不妨一试。”
玉清被恒山王的缜密折服，这种人心思深沉，为了自己的利益无所不用其极，真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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