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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防患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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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落晨溪枕阴阳,日月乾坤帝王乡。山河永固星斗转,千年一叹归寒塘。

    宋远航瞬间石化!

    “远航,你好像哪里不舒服?”李伦的脸色陡然一变,与宋远航接触如此长的时间从没有见过他如此失态——他本应该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但当宋远航竟然泪流满面时,才发现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慌忙搀扶宋远航想要安慰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宋远航之所以失态到泪流满面实乃是情到深处所致。

    那是关乎护卫龙山古墓七大姓氏血脉的故事——他不知道故事是否真实,也不知道自己在故事中扮演什么角色,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

    他想揭开故事的源头,他想知道那首诗究竟意味着什么!但在这一瞬间,他的所有向往却灰飞烟灭——一个最有可能揭开秘密的关键人物就这样消逝了,只留下那首诗和一个不知和所用的“七星锁”!

    “方才……你说那个敲钟人……被收殓了?”宋远航握着七星锁呢喃道。

    李伦尴尬地点点头。

    “事情很复杂……”宋远航擦了一下湿润的眼角叹道:“没有人会相信,我也不信。关于这首诗……的故事!”

    “我相信!”李伦握着宋远航的手黯然道:“远航,不要悲伤,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宋远航点点头:“国破山河在,物是人已非。”

    李伦苦涩地点点头,拍了拍宋远航的肩膀,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心情不禁异常沉重起来。

    军统调查组车队出了落马坡镇子,一路向陵城而来。山路狭窄难行,加上大车店掌柜的说落马坡有土匪出没,赵国诚为以防万一,不得不派人先行开道,运兵汽车调至其后,苏小曼的座驾紧随其后,而后面则安排断后人马。

    此举可以保证调查组安全,但行进速度却慢了许多。山路难行得多,苏小曼在车里颠簸得起晕八素,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加上连日来休息不好,更是疲惫不堪。

    钱斌隔着车窗小心地观察着地形地貌,周围山势起伏层峦叠嶂,山路荒草恒生碎石随处可见,走了几十里都没看到一个行人,而那些路边山野里的村子更是十室九空,看不到人影,甚至不见烟火。

    “苏小姐,休息一会吧,我这千年老腰快折了!”

    苏小曼点点头,车很快便停下来,苏小曼半天没缓过神来,满眼都是星星。不知为何,最近特别疲乏,昨晚睡的也不踏实,总梦见远航的影子在眼前晃动,满身血淋淋的。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行营张主任透露国宝文物在陵城失踪,押运的南京宪兵连全军覆没,无人生还。

    “苏小姐,您下车看看风景也好,否则双腿会很难受的!”赵国诚殷勤地笑道:“再行十几里山路便到了陵城地界,此处的风景是最原汁原味的,很不错!”

    苏小曼浅笑一下,随后便面无表情地跳下车,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才感觉有些冷。

    赵国诚慌忙给苏小曼又披上一件风衣:“山风很硬,小心着凉!”

    “谢谢!”苏小曼浅笑道:“赵连长如此会关心人,一定是感情丰富的军人!”

    赵国诚的脸色红得像一块红布,尴尬地憨笑不已,心里却如同喝了蜂蜜一般,有一种被欣赏的成就感。任何男人看见苏小姐这样的大美人都会不自觉的献殷勤,我不过是挫嘴笨腮,不会说话也不懂得如何跟美女打交道而已!

    “哈哈!赵连长的脸红什么?莫非……”钱斌发现苏小曼的眼中似乎夹带着刀子一般瞪了他一眼,立即收住了口风,笑道:“苏小姐的魅力无人可挡啊!”

    “老钱!”苏小曼面露不悦地瞪一眼钱斌,转身走出十几米远,望着连绵起伏的群山,忽然想起了父亲。

    南京西郊山神庙一别已经数月过去,不知道父亲现在怎么样了。他是一名铁血军人,南京血战三昼夜,不得已才率领部下冲出重围,辗转退守第五战区,但在徐州并没有父亲的消息。

    苏小曼之所以要途径徐州,本想要见李宗仁将军问询父亲的下落,思前想后才忍住没有行动,原因是重任在肩,提前一天抵达陵城就会多一分希望,国宝文物的安全就多一份保障。

    却没有想到路途遥远难行,尤其是这最后一段路,似乎总走不到头似的,让她心急如焚。

    “苏小姐,陵城乃是四战之地,扼守徐州侧后方,乃是陇海铁路的关键地段。”钱斌虽然也是第一次到陵城执行任务,但经验要老道得多,此时又拿出一张专用地图在轿车机盖上摊开,点指着地图凝重道:“赵连长说此地民风彪悍土匪横生,一路而来却见不到一个人影子,;连鸟影都不见!”

    苏小曼瞥了一下地图:“陵城驻守一支暂编独立团,团长是冯苍海,下设三个营和一个警卫连,一个炮兵连,一个工兵连,扼守陵城咽喉,那里有铁路隘口,是第五战区补给的生命线。”

    那张地图她已经看了十几遍,对陵城一隅了如指掌!过了落马坡便进入陵城二龙山地界,而二龙山有一股悍匪,了解的情况是那股悍匪经常骚扰陵城,打劫过往商旅。

    不过苏小曼对土匪没有多少兴趣,毕竟天下大乱的世道有抢就是草头王,是个山头都有可能藏着贼。

    钱斌招呼赵国诚临时开个小会,进一步部署一下行进方案。苏小曼要求收紧战线,以便前后可以照应,钱斌负责断后,防止发生万一。

    “国诚,正如你说的,陵城民风彪悍,二龙山的马匪又神出鬼没,当心点吧!”钱斌凝重地叹了口气,没想到此行会如此艰险,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会争着跟张主任抢这个名额了。

    赵国诚自信满满地哈哈一笑:“苏小姐和钱先生尽管放心,咱宪兵连配备的武器装备是最好的,两挺捷克轻机枪足矣打他们个落花流水!”

    “但愿如此!”苏小曼紧张地点点头:“不过万事要小心为要,此地的山形地貌复杂多变,深山老林里最容易被伏击,赵连长还需谨慎才是。”

    车队继续行进,苏小曼却愈发心事重重。这是第一次执行任务,复杂情况的应对如何是最检验自己平素训练水平的,作为一名军统新人,如何在短期内提高自身的战斗力是一个难题。尤其是这次任务不同普通的锄奸灭匪,文物下落不明,毫无线索,张主任只提供了一条看似有价值的信息:那批文物在陵城不翼而飞,所有参与押运的护卫全军覆灭!

    钱斌和赵国诚并肩而行,两人有说有笑。作为军统老油条,钱斌早已看出来这个傻大黑粗的宪兵连长对苏小曼有点“意思”!举世皆醉我独醒啊,钱斌不禁喟叹:天鹅不多,癞蛤蟆到处都是。不过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情况,姓赵的完全对苏小曼言听计从,省却了不少担心和麻烦。

    “钱先生,苏小姐好像心事重重啊!”赵国诚眼神飘忽地笑道。

    钱斌点点头:“你看我呢?是不是也心事重重?”

    “鄙人眼拙……看不出来。”赵国诚苦笑摇头,钱斌老眼昏花,却藏着少有的精明,是军统特有的那种狡猾和狠戾,这点赵国诚心知肚明:军法处那些大员们与军统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想法,更猜不透他们。

    赵国诚只是军法处宪兵连的普通士兵的而已,与上层并无过多接触,平时的任务就是执行稽查任务。所以说眼界决定视界,角度决定高度!

    汽车忽然停下来,车窗摇下。

    赵国诚慌忙跑过去,敬礼:“苏小姐,有什么吩咐?”

    “前面山高路险,林木茂密,传令下去让大家小心快速通过!”车窗摇上,苏小曼长出一口气,闭上眼睛拍了拍胸口。赵国诚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那种目光仿佛是要穿透自己似的!苏小曼脸色羞红,眉头紧皱,一丝不悦袭上心头。

    赵国诚慌忙吩咐手下做好准备,加快行进速度。队形也为之一变,轿车两侧的宪兵跑步前进,军车上的四名机枪手驾好了轻机枪,几个当兵的立即子弹上膛,以防万一。

    钱斌默默叫好:不愧是军法处宪兵连!训练有素,军纪严明,这样的队伍在中央军里恐怕也不多见,汤司令可谓是煞费苦心啊!

    黑松坡老林子的山脊上忽然闪过一条黑影,转闪之间便消失在丛林中。

    山坡上的隐蔽之处,二当家的黄云飞正嘴里叼着烟擦枪,周围二十多土匪正有说有笑。

    “二当家的,您说逍遥楼那个娘们功夫不好?千万别让耿精忠知道了,否则他会打碎你的鸟蛋!”

    “放屁!谁说功夫不好?老子还真没看出来!”黄云飞贱笑一声:“不过肚皮全是赘肉,看着还真有点没感觉!”

    “二当家的干那事还要感觉?”

    “你小子是不是皮子紧了?”黄云飞突然把枪管冲着说话的兄弟怒目而视:“再挤兑老子就他娘的爆你的狗脑袋!”

    “砰——哈哈!”另一个土匪给配音,吓得那个家伙一屁股坐在地上,老脸煞白,像是真中了枪似的,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二当家的……我回来啦!”

    黄云飞收敛笑容回头一看,正是派出去的探子,脸色不禁一喜:“有肥羊?”

    “嗯!两辆汽车,不知道押送的是啥玩意!”探子抹了一把臭汗急切道:“不过人手比咱们多,估计不太好弄。”

    “人手多不怕,就怕没有货!”黄云飞大手一挥:“都给老子精神点,来活了!”

    众土匪立即来了精神,黄云飞掐灭烟蒂,指挥兄弟们按照往常那样找好狙击位置,自己却靠在树旁若无其事地上子弹夹:“有多少人?”

    “不知道啊,比咱们多就是了!”

    “有没有枪?”

    “铁定得有啊,不然咱们抢啥!”小土匪嬉皮笑脸地说道:“不过离咱还有六七里山路呢,有的是时间打他们。”

    黄云飞脸色凝重地点头,拔出双枪吹了吹:“兄弟们还记不记得救宋少爷那次是怎么打的?那支可是正规的部队,战斗力高于中央军,被咱全给点射了。这次如法炮制,看谁的枪法准,打死一个老子赏大洋一块,不要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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