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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教你做医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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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玥翻了个身，瞪着外头如水一般明亮的月光，怎么都睡不着。闭了眼，老老实实地数羊。迷迷糊糊和数错了一只，又从头再数。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感觉身边好像暖和起来了，便理所当然地往这温暖的源头靠了过去，嘴里还嘟囔道：“好冷呀……”
身边的人楞了一下，缓缓伸出手，将连玥抱了个满怀。
“妈妈……”
“什么？”欧阳铎凑近了连玥，却只听清楚连玥嘟嘟囔囔地骂道：“该死的欧阳铎，对我那么凶……”
欧阳铎愕然，随即又苦笑着摇摇头：“本宫是得对你凶一点，不然哪天你被人害了都不知道。”
第二日清早起身的时候，连玥就知道不好了。到底是昨晚有些任性了，头发没绞干躺下就睡，这会儿就有些鼻塞头疼了。
她已经算是起来得晚了，外头回事儿的婆子都到了。
连玥在春末和夏依的服侍下，赶紧梳洗了，又随便扒拉了几口粥，就听回事儿的婆子们说话。
太子府外头的庶务都被李福管着，连玥平日里很少见这些回事的婆子们，今日见，也是为了晚上的宴请。
听着婆子们七七八八地回着事儿，连玥连喝了几盏茶，才将困顿赶走。又领着丫头婆子们去了临波亭和照影阁，看了四处的布置都妥当了，累了个够呛。
偏巧大厨房的管事媳妇跟重阳的悄悄话还让她给听了个正着——那苏妇好昨个儿果真让小丫头去大厨房要了热水了！
连玥也没有心思用午膳了，随便吃了块点心，就说要午睡。
一觉睡到傍晚时分，端午约莫着客人都要上门了，慌忙将连玥喊了起来。
几个丫头七手八脚地给连玥收拾停当了，就听有人来报，说是宋太傅和宋夫人都到了大门口了。
连玥就领着丫头去垂花门等着。
就见几辆青布小车停了下来，一个头发胡须全白了的老头儿从当先一辆小车里钻出来，欧阳铎从后头一辆小车里出来，赶上前来。
那老头儿有些严肃，不知道在和欧阳铎说着什么，一向高傲冷清的欧阳铎在这老头儿面前就跟小学生一样，老老实实的。
连玥紧走几步，还没到老头儿跟前，就冲着老头儿盈盈一拜：“玥儿给宋太傅请安。”执的是晚辈之礼。
宋太傅身子一侧，只受了连玥半礼，又给连玥还了礼：“臣见过太子妃，给太子妃问安。”回的是君臣之礼。
欧阳铎就在一旁笑道：“太傅无需客套，太子妃与本宫是一样的。”
连玥也赶紧冲着宋太傅一脸讨好地笑。
最后一辆小车里就下来一个老太太，连玥便知道这是宋夫人了。
那宋夫人也乖觉，没等连玥行礼呢，就拉了连玥的手，笑道：“早就想过来看看太子妃了，又怕太子妃忙着照顾太子爷，没空儿理我这个糟老婆子。”言语之间很是亲切。
连玥也跟着笑道：“太子爷身子骨儿康健着呢，我年龄小，不懂事，平日里都是太子爷在照顾我呢。”
宋夫人就拍着连玥的手，笑道：“太子爷懂得谦让，是好事儿。”
内院里就换了几个婆子抬着轿子，丫头们伺候了宋太傅和宋夫人上了轿子，那宋太傅就探出头来，嘱咐欧阳铎：“你不用陪我，留在这儿等你岳丈吧！”看了看连玥，微微压低了声音，“你岳丈这个人好面子，你在这儿等着，他心里就高兴了。”
连玥低了头抿嘴笑，这老头儿倒是有几分意思。
宋太傅和宋夫人刚进去，连之祥和孙氏就到了，一同来的还有连恺和连珏。
孙氏拉着连玥的手，很是不好意思：“小恺和珏儿都吵着要来看你，我和你父亲没有法子，只得将这两个猴儿给带了过来。”
也许是连家大小姐的潜意识在作怪，看到连家人，连玥总是有一种打从心眼里浮上来的亲近感。
她挽了孙氏的手，头也靠在了孙氏的肩膀上：“母亲说什么呢。都是自家人，他们要来看长姐，谁还能拦着他们不成？”
连家大小姐从前很少有对孙氏表现出这么亲昵的时候，孙氏眼眶儿都有些红了，拉了连玥的手，半晌说不出话来。
后头也没有女眷，连玥便陪着孙氏和连珏先到了照影阁。
连珏下了轿子，就嚷嚷着想要先到清平园去看看，被孙氏打了一下：“今儿个有贵客，你给我老实一些！”
连玥就笑着对连珏道：“过些日子，我这园子里要请客，都是和你年龄相仿的小丫头，你要不要来凑凑热闹？”
连珏有些犹豫地看了看孙氏：“爹爹和娘亲说要送我回晋安老家呢。”
“不急于这一时。”连玥引着孙氏和连珏往照影阁里头走，“我和太子爷商量好了，要接你过来小住一段日子。等庆城公主生辰之后，太子爷想要接了庆城公主过来小住。你和她年龄相仿，性情也相投，接了你来和她作伴，如何？”
孙氏便惶恐地道：“这恐怕有些不大妥当吧？庆城公主身份高贵，你妹妹不懂事，万一冲撞了公主殿下，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把你妹妹接过来，就是给你添麻烦的。”
“哪有您说的这么严重！”连玥挽着孙氏的胳膊，笑道，“珏儿也是个大姑娘了，总关在屋子里也不像话，得有个自己的手帕交了。庆城公主也不过是个小姑娘，说什么冲撞不冲撞的。”
连珏生怕连玥反悔，忙抱住了连玥的胳膊，笑嘻嘻地说道：“还是长姐对我好！”
三个人说说笑笑就进了照影阁，宋夫人早已经入座了。
孙氏是认识宋夫人的，就笑着和宋夫人打招呼。
宋夫人眯着眼睛看看连玥，又看看连珏，笑道：“连夫人好福气，这一对玉女儿跟画上下来似的。姐姐已经是太子妃了，也不知道这妹妹将来的造化如何。有人家了不曾？”
连珏的脸就红了，却没有那扭扭捏捏的形态，大大方方地站在那里任凭宋夫人打量。
宋夫人就暗中点了点头。
“这孩子性子皮实，我和我们家老爷私心里想要多留她些日子，就没着急给她说人家。”
“多大了？”
“已经十六了。”
“哎呦，这年龄是时候说人家了，这时候四处相看相看，得定下来要一年，再张罗着成亲，得个两三年呀。”宋夫人便指点着连玥，笑道，“太子妃呀，这可是你这个做姐姐的责任了。”
连玥吩咐了丫头给几个人上了茶水和点心，笑道：“我这个妹子主意大得很，想找个什么什么样的人家，我也说不定主意。”
宋夫人笑道：“你如今是太子妃了，那些个世家公子哥儿里头儿，有没有什么好的，你这个身份去说，总比你母亲这个身份说要好一些。太子妃的亲妹子，有谁敢小瞧了去？”又开始教连玥，“这也是个结识那些个书香人家的好机会。”
连玥洗耳恭听，这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学习机会呀。
“你们家是书香人家，你已经嫁了太子爷，你妹子再嫁给权贵人家，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不如就找了个清贵人家嫁了，日子也过得简单顺心一些。眼下马上就到夏日里了，各处游园会也要陆续开始了。到时候你这个太子妃就出面，各处走动走动，一来是给你妹子找个可人意的人家，二来，就是和那些个清贵人家套套近乎，给太子爷在后宅里头铺好路。”
她看了一眼孙氏，见孙氏脸色郑重，叹了一口气，道：“这里头也没有个外人，今儿个太子爷请了我们家老头子和连大人过来，想必连夫人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孙氏点了点头：“外头的事儿，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我们家老爷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外头的事儿，让他们男人忙活去。”宋夫人很是爽朗，“咱们妇道人家，就只忙活内宅的事儿！可这内宅的事儿，也是有大学问的。内宅的事儿处理好了，也能帮到外头的男人们。”
连玥也跟着郑重起来：“玥儿刚为人妻，这内宅的事儿还得求夫人和母亲教导。”
宋夫人点点头，道：“你能有这个觉悟就很好了。我们家老爷跟我说，太子妃会些医术，是也不是？”
连玥就看着孙氏和连珏的脸色都讶异起来，忙道：“也不是说会医术，只是在闺中时，闲来无事，多看了几本医书罢了。”
这可不能在孙氏和连珏面前露了馅儿，她可还记得连珏要把她送到福源观给用火烧死呢。
宋夫人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也不是就要你精通医术了，会看个头疼脑热的足以。如今富贵人家内宅里头，妇人们病了，也不能大喇喇地叫那医官进宅去，大多数人家，除非真的是到了生死关头，才请了医官，其余的时候，夫人小姐们可都是请了医婆看病的。”
宋夫人喝了一口茶，又道：“那些个走街串巷的医婆们，最擅长的事情就是传些家长里短的瞎话儿，拐带着人家正经的小姐少奶奶们起了歪心思，最不受人待见的。也常有给人看错了病，或有那冒充会看病的，拿些庙里的符纸烧了灰让人喝的……凡此种种，比比皆是，早就让人诟病了。”
她顿了一会儿，笑着对连玥道：“太子妃会医术，可不正好就抢了拿些医婆们的饭碗吗？”
连珏不明就里，倒吸一口凉气：“天啊，宋夫人，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是在教我长姐做医婆吗？”
连玥翻了个身，瞪着外头如水一般明亮的月光，怎么都睡不着。闭了眼，老老实实地数羊。迷迷糊糊和数错了一只，又从头再数。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感觉身边好像暖和起来了，便理所当然地往这温暖的源头靠了过去，嘴里还嘟囔道：“好冷呀……”
身边的人楞了一下，缓缓伸出手，将连玥抱了个满怀。
“妈妈……”
“什么？”欧阳铎凑近了连玥，却只听清楚连玥嘟嘟囔囔地骂道：“该死的欧阳铎，对我那么凶……”
欧阳铎愕然，随即又苦笑着摇摇头：“本宫是得对你凶一点，不然哪天你被人害了都不知道。”
第二日清早起身的时候，连玥就知道不好了。到底是昨晚有些任性了，头发没绞干躺下就睡，这会儿就有些鼻塞头疼了。
她已经算是起来得晚了，外头回事儿的婆子都到了。
连玥在春末和夏依的服侍下，赶紧梳洗了，又随便扒拉了几口粥，就听回事儿的婆子们说话。
太子府外头的庶务都被李福管着，连玥平日里很少见这些回事的婆子们，今日见，也是为了晚上的宴请。
听着婆子们七七八八地回着事儿，连玥连喝了几盏茶，才将困顿赶走。又领着丫头婆子们去了临波亭和照影阁，看了四处的布置都妥当了，累了个够呛。
偏巧大厨房的管事媳妇跟重阳的悄悄话还让她给听了个正着——那苏妇好昨个儿果真让小丫头去大厨房要了热水了！
连玥也没有心思用午膳了，随便吃了块点心，就说要午睡。
一觉睡到傍晚时分，端午约莫着客人都要上门了，慌忙将连玥喊了起来。
几个丫头七手八脚地给连玥收拾停当了，就听有人来报，说是宋太傅和宋夫人都到了大门口了。
连玥就领着丫头去垂花门等着。
就见几辆青布小车停了下来，一个头发胡须全白了的老头儿从当先一辆小车里钻出来，欧阳铎从后头一辆小车里出来，赶上前来。
那老头儿有些严肃，不知道在和欧阳铎说着什么，一向高傲冷清的欧阳铎在这老头儿面前就跟小学生一样，老老实实的。
连玥紧走几步，还没到老头儿跟前，就冲着老头儿盈盈一拜：“玥儿给宋太傅请安。”执的是晚辈之礼。
宋太傅身子一侧，只受了连玥半礼，又给连玥还了礼：“臣见过太子妃，给太子妃问安。”回的是君臣之礼。
欧阳铎就在一旁笑道：“太傅无需客套，太子妃与本宫是一样的。”
连玥也赶紧冲着宋太傅一脸讨好地笑。
最后一辆小车里就下来一个老太太，连玥便知道这是宋夫人了。
那宋夫人也乖觉，没等连玥行礼呢，就拉了连玥的手，笑道：“早就想过来看看太子妃了，又怕太子妃忙着照顾太子爷，没空儿理我这个糟老婆子。”言语之间很是亲切。
连玥也跟着笑道：“太子爷身子骨儿康健着呢，我年龄小，不懂事，平日里都是太子爷在照顾我呢。”
宋夫人就拍着连玥的手，笑道：“太子爷懂得谦让，是好事儿。”
内院里就换了几个婆子抬着轿子，丫头们伺候了宋太傅和宋夫人上了轿子，那宋太傅就探出头来，嘱咐欧阳铎：“你不用陪我，留在这儿等你岳丈吧！”看了看连玥，微微压低了声音，“你岳丈这个人好面子，你在这儿等着，他心里就高兴了。”
连玥低了头抿嘴笑，这老头儿倒是有几分意思。
宋太傅和宋夫人刚进去，连之祥和孙氏就到了，一同来的还有连恺和连珏。
孙氏拉着连玥的手，很是不好意思：“小恺和珏儿都吵着要来看你，我和你父亲没有法子，只得将这两个猴儿给带了过来。”
也许是连家大小姐的潜意识在作怪，看到连家人，连玥总是有一种打从心眼里浮上来的亲近感。
她挽了孙氏的手，头也靠在了孙氏的肩膀上：“母亲说什么呢。都是自家人，他们要来看长姐，谁还能拦着他们不成？”
连家大小姐从前很少有对孙氏表现出这么亲昵的时候，孙氏眼眶儿都有些红了，拉了连玥的手，半晌说不出话来。
后头也没有女眷，连玥便陪着孙氏和连珏先到了照影阁。
连珏下了轿子，就嚷嚷着想要先到清平园去看看，被孙氏打了一下：“今儿个有贵客，你给我老实一些！”
连玥就笑着对连珏道：“过些日子，我这园子里要请客，都是和你年龄相仿的小丫头，你要不要来凑凑热闹？”
连珏有些犹豫地看了看孙氏：“爹爹和娘亲说要送我回晋安老家呢。”
“不急于这一时。”连玥引着孙氏和连珏往照影阁里头走，“我和太子爷商量好了，要接你过来小住一段日子。等庆城公主生辰之后，太子爷想要接了庆城公主过来小住。你和她年龄相仿，性情也相投，接了你来和她作伴，如何？”
孙氏便惶恐地道：“这恐怕有些不大妥当吧？庆城公主身份高贵，你妹妹不懂事，万一冲撞了公主殿下，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把你妹妹接过来，就是给你添麻烦的。”
“哪有您说的这么严重！”连玥挽着孙氏的胳膊，笑道，“珏儿也是个大姑娘了，总关在屋子里也不像话，得有个自己的手帕交了。庆城公主也不过是个小姑娘，说什么冲撞不冲撞的。”
连珏生怕连玥反悔，忙抱住了连玥的胳膊，笑嘻嘻地说道：“还是长姐对我好！”
三个人说说笑笑就进了照影阁，宋夫人早已经入座了。
孙氏是认识宋夫人的，就笑着和宋夫人打招呼。
宋夫人眯着眼睛看看连玥，又看看连珏，笑道：“连夫人好福气，这一对玉女儿跟画上下来似的。姐姐已经是太子妃了，也不知道这妹妹将来的造化如何。有人家了不曾？”
连珏的脸就红了，却没有那扭扭捏捏的形态，大大方方地站在那里任凭宋夫人打量。
宋夫人就暗中点了点头。
“这孩子性子皮实，我和我们家老爷私心里想要多留她些日子，就没着急给她说人家。”
“多大了？”
“已经十六了。”
“哎呦，这年龄是时候说人家了，这时候四处相看相看，得定下来要一年，再张罗着成亲，得个两三年呀。”宋夫人便指点着连玥，笑道，“太子妃呀，这可是你这个做姐姐的责任了。”
连玥吩咐了丫头给几个人上了茶水和点心，笑道：“我这个妹子主意大得很，想找个什么什么样的人家，我也说不定主意。”
宋夫人笑道：“你如今是太子妃了，那些个世家公子哥儿里头儿，有没有什么好的，你这个身份去说，总比你母亲这个身份说要好一些。太子妃的亲妹子，有谁敢小瞧了去？”又开始教连玥，“这也是个结识那些个书香人家的好机会。”
连玥洗耳恭听，这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学习机会呀。
“你们家是书香人家，你已经嫁了太子爷，你妹子再嫁给权贵人家，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不如就找了个清贵人家嫁了，日子也过得简单顺心一些。眼下马上就到夏日里了，各处游园会也要陆续开始了。到时候你这个太子妃就出面，各处走动走动，一来是给你妹子找个可人意的人家，二来，就是和那些个清贵人家套套近乎，给太子爷在后宅里头铺好路。”
她看了一眼孙氏，见孙氏脸色郑重，叹了一口气，道：“这里头也没有个外人，今儿个太子爷请了我们家老头子和连大人过来，想必连夫人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孙氏点了点头：“外头的事儿，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我们家老爷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外头的事儿，让他们男人忙活去。”宋夫人很是爽朗，“咱们妇道人家，就只忙活内宅的事儿！可这内宅的事儿，也是有大学问的。内宅的事儿处理好了，也能帮到外头的男人们。”
连玥也跟着郑重起来：“玥儿刚为人妻，这内宅的事儿还得求夫人和母亲教导。”
宋夫人点点头，道：“你能有这个觉悟就很好了。我们家老爷跟我说，太子妃会些医术，是也不是？”
连玥就看着孙氏和连珏的脸色都讶异起来，忙道：“也不是说会医术，只是在闺中时，闲来无事，多看了几本医书罢了。”
这可不能在孙氏和连珏面前露了馅儿，她可还记得连珏要把她送到福源观给用火烧死呢。
宋夫人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也不是就要你精通医术了，会看个头疼脑热的足以。如今富贵人家内宅里头，妇人们病了，也不能大喇喇地叫那医官进宅去，大多数人家，除非真的是到了生死关头，才请了医官，其余的时候，夫人小姐们可都是请了医婆看病的。”
宋夫人喝了一口茶，又道：“那些个走街串巷的医婆们，最擅长的事情就是传些家长里短的瞎话儿，拐带着人家正经的小姐少奶奶们起了歪心思，最不受人待见的。也常有给人看错了病，或有那冒充会看病的，拿些庙里的符纸烧了灰让人喝的……凡此种种，比比皆是，早就让人诟病了。”
她顿了一会儿，笑着对连玥道：“太子妃会医术，可不正好就抢了拿些医婆们的饭碗吗？”
连珏不明就里，倒吸一口凉气：“天啊，宋夫人，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是在教我长姐做医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