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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鲤城（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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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城主府内产生着这种戏剧化又充满复杂的变化时，北彧已经和林家卫还有林茵羽准备硬闯城主府。打从林茵羽一开始杀了那些人，就是一种开端，这并不是错杀，也没必要隐忍。
因为，他们的罪孽，不是简简单单的一死就能还清的。
北彧从很早以前就开始寻找着北燕霄，但是，却毫无头绪，但是直到半年前，北彧手下有人来报，说找到了北燕霄，并且也和北燕霄之间，互相都有着书信来往，虽然没有亲眼见过这个人，但是北彧从书信间所感受到的，却是北燕霄这人的性情，绝对会成为一个好城主。
通过北燕霄，北彧获得了很多城主府内的情况，但是却不是很清楚鲤城内的情况，因此在他刚来之际，看到鲤城内百姓的状态，就感觉这个情况比他想象的要更加严重，而且令他十分好奇的是，北燕霄究竟要在什么样的地位上才能这样长时间的向他提供城主府的详细情况，而又不会被发现。毕竟他的身份那么的敏感，若是说在城主府内常住，才有可能得到这样的情报，但是，他又是怎么做到的？
疑虑太多，而线索也像一团密密麻麻的线东缠西绕，但却每一根都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的，这让北彧感到有些头痛，他对北燕霄所说的突击其实是半信半疑，但是终究还是选择了这种北燕霄所说的很突然的行动。
“有入侵者！”
“快！”
“啊！！！！！”……
此时林茵羽还有北彧以及那九名的林家卫，正在城主府内大开杀戒！在战场上历练回来的人，对于血腥已经是见怪不怪，杀人的手法也是极其利落，很快，就有人跪地求饶。
“北彧，放了他们吧。”林茵羽用眼神制止了林家卫的动作，很快那些府兵就都逃出府去，竟是没有人再敢与林茵羽和北彧他们硬抗！这般懦弱的表现，却是让北彧眼神阴暗下来，这样的蝼蚁，让他感觉太不舒服了，哪怕是敌人，也要有骨气的直面利刃，但没想到，他们也都是北烈人，竟是这样的没有骨气！
“去，把北燕茨戍找出来！”林茵羽随即下令，那九名林家卫很快就在城主府内四散开来，林茵羽伸手拉住了北彧的手，她并没有北彧那样的情绪，但是却能够理解北彧生气的原因。
“猫儿……”北彧看着林茵羽，只是说了两个字，却说不下去了，只是相视一眼，也朝着城主府深处走去。
“什，什么？”听到陈管事的那句话，北燕茨戍的内心震惊到无以复加！怎么可能！这根本不可能！这简直就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这一年来，在他身下承欢的人！居然！居然！！
“哥哥，你还是，认不出来我啊。”北燕霄此时竟是笑了起来，但是他却是笑中带着泪，只见他狠狠地从自己的肩头揪住肩膀的一块布，就往下猛地一扯！
“撕拉！”衣服破碎的声音，刺耳地响彻在这只有两个人能独处的书房之内！只见那肩膀上，赫然就有着一只淡青色的燕子！北燕茨戍只觉得自己脑中像是有什么破碎了的声响一般，整个人的精神都恍惚了起来。
“你，你不是早已经……”北燕茨戍话说到一半，却是接不下去了，当初在他生母为他扫清道路的时候，他只有八岁，而那个时候的北燕霄，不过是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北燕茨戍清楚地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北燕霄的场景，父亲跪在母亲的床前【当家主母才能称之为母亲，而侧室身份都为生母，但只能称为姨娘】。那是北燕茨戍第一次见到父亲那样失神的流泪，一句话也没有说，仿佛这整个世界都阴暗了起来。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在为母亲的逝世而沉浸在悲哀当中，却没有一个人为北燕霄的出生而感到喜悦，北燕茨戍也默默地站在自己的生母身边，他记得，那个时候，他非常想去看那个刚出生的小弟弟，周围的兄弟，却没有一个人的目光是愿意给那刚出生的北燕霄的。
“父亲！弟弟，弟弟饿了！”北燕茨戍听到那微弱的哭声，当时只是十分单纯地这样说了出来，但是父亲却是非常凶狠地走过来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
“老爷，老爷！戍儿还小…他，他还什么都不懂，还请老爷息怒啊！”他记得，当时母亲哭着跪下来了，求着父亲的原谅，但是父亲的神情，由愤怒，缓慢地又转为忧伤，父亲在那里愣怔了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生母也在那哭了那么久，而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尽管疼痛，却没有哭出来。
“戍儿，你带弟弟，去找兰姨吧。”北燕茨戍却是在那一刻钟之后，听到父亲近乎叹息着的说出这句话，当时他记得自己非常的开心，兰姨是城主府内的厨娘，他小时候特别贪吃，他记得兰姨每次都会故意在厨房留几样他喜欢吃的东西，然后等着他溜进去偷吃，他当时不顾生母表情的异样，就冲到摇篮边上，小心翼翼地把北燕霄抱了出来，他那个时候长得比较壮，个头也大，再加上五岁就开始习武。因此对于他来说，北燕霄是那么的小，那么的轻。
北燕茨戍他这一生都不会忘记，当他把北燕霄抱起来的时候，那原本还在抽泣的小婴儿，竟然就对他笑了……
“你还，你还活着……”北燕茨戍看着北燕霄，视线就模糊了起来，他的内心忽然就充斥着一种非常奇怪的情绪，像是什么堵着心口，很疼很疼，但另一方面，却又是透着一种释然。
“咳咳，在我书房的书桌上，有一枚貔貅的镇纸，你把它砸碎，里面会有你需要的东西的。”北燕茨戍很快就别开眼睛，不再去看北燕霄，他看到北燕霄，就会不断地浮现起自己所犯下的罪孽，而那恰恰是连他自己都无法饶恕自己的罪孽啊……
看到北燕茨戍这副模样，北燕霄心中的恨意变得复杂起来，这些年，他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杀他，却都没有下手，北燕霄对于这样的自己，一开始是怀着厌恶自己的懦弱，但是就在这样看着北燕茨戍的时刻，他忽然瞪大了眼睛，惊觉自己一直以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你告诉我啊哥哥！！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变成那样……”北燕霄忽然就捡起匕首，一边歇斯底里地问着北燕茨戍，一边向他冲了过去！但是却在匕首要刺到北燕茨戍的那一刻，北燕霄却整个人跪在了地上，双眼满是泪水，他现在，他现在下不了手！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好痛，非常，非常的痛……
“咳咳，噗！”忽然猝不防及，北燕茨戍那身躯竟是压了过来！北燕霄下意识地把匕首往前一送！紧接着，就听到了匕首深深扎进皮肉里的声音！
“能在最后，见你一面，也算是，算是……”北燕茨戍没有说完，手就垂了下来，就剩下北燕霄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却……
“啊！！！！！！”
“那边！”林茵羽和北彧正警戒着往里走，却忽然听到一声痛苦而又悲戚的哀嚎！两人精神一紧，瞬间加快了脚步朝着声音的方向狂奔而去！
但是呈现在他们两人眼前的一幕，却是北燕茨戍已经被杀死了的事实，以及那名清秀男子不明不白的哭喊，尽管林茵羽和北彧二人均是一脸震惊，但是那哭喊中的悲戚，却是令林茵羽没来由的心酸起来，北彧刚要上前，却被林茵羽拉住了，并向他摇了摇头。
两人就那样默默守在门口，对着闻讯赶来的林家卫也是同样的要求他们呆在门外。
北燕茨戍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死的，总归这鲤城的事情算是解决了一大半，至于那名男子，北彧从他肩膀上的青燕子，就认出他的身份，只是这其中是在是谜团阵阵，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新城主上任了！新城主上任了！”随着大街小巷的欢呼声，以及那些被释放回家的人们，整座鲤城竟是沉浸在一种重获新生的喜悦当中。
对于当日之事，北燕霄没有过多的解释，林茵羽和北彧也没有多问，毕竟能让一个男人哭成那样的事情，的确是不好启齿，也没必要让外人知道，总之一切事情，解决了就是好的。
“猫儿，想什么呢？”在马车内，北彧见林茵羽双眼望向前方在那发愣，不由得轻笑道，并用手在林茵羽的眼前晃了晃。
“啊，我只是在想，这人活在这世上，还真是世事无常啊。”林茵羽把北彧的手抓下来，握在自己的手中。但是眼神依旧是眺望着前方。
“嗯，不过也有那种怎么样都不会变的事情。”北彧低头看着怀中的小女人那长长的睫毛。北彧这句话一说完，却让怀中的这个小女人仰起了头，那双眼睛清澈地倒映着北彧的脸庞。
“那不会变的事情，是什么呢？”林茵羽眨巴着眼睛，仰着头问着北彧。她不知道，她这幅可爱的模样，却是让北彧心神荡漾，那双英俊的眉眼里所含的柔情，几乎是要将她淹没一般地泛滥出来。
“你永远是我的猫儿。”北彧说完这句话，不等怀中的小女人反应过来，就猛一低头，林茵羽就那样看着北彧的耳垂，这一次，她破天荒的没有将眼睛闭上，心中这股暖流，像是会一直这样流过一般，令人异常的安心……
就在城主府内产生着这种戏剧化又充满复杂的变化时，北彧已经和林家卫还有林茵羽准备硬闯城主府。打从林茵羽一开始杀了那些人，就是一种开端，这并不是错杀，也没必要隐忍。
因为，他们的罪孽，不是简简单单的一死就能还清的。
北彧从很早以前就开始寻找着北燕霄，但是，却毫无头绪，但是直到半年前，北彧手下有人来报，说找到了北燕霄，并且也和北燕霄之间，互相都有着书信来往，虽然没有亲眼见过这个人，但是北彧从书信间所感受到的，却是北燕霄这人的性情，绝对会成为一个好城主。
通过北燕霄，北彧获得了很多城主府内的情况，但是却不是很清楚鲤城内的情况，因此在他刚来之际，看到鲤城内百姓的状态，就感觉这个情况比他想象的要更加严重，而且令他十分好奇的是，北燕霄究竟要在什么样的地位上才能这样长时间的向他提供城主府的详细情况，而又不会被发现。毕竟他的身份那么的敏感，若是说在城主府内常住，才有可能得到这样的情报，但是，他又是怎么做到的？
疑虑太多，而线索也像一团密密麻麻的线东缠西绕，但却每一根都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的，这让北彧感到有些头痛，他对北燕霄所说的突击其实是半信半疑，但是终究还是选择了这种北燕霄所说的很突然的行动。
“有入侵者！”
“快！”
“啊！！！！！”……
此时林茵羽还有北彧以及那九名的林家卫，正在城主府内大开杀戒！在战场上历练回来的人，对于血腥已经是见怪不怪，杀人的手法也是极其利落，很快，就有人跪地求饶。
“北彧，放了他们吧。”林茵羽用眼神制止了林家卫的动作，很快那些府兵就都逃出府去，竟是没有人再敢与林茵羽和北彧他们硬抗！这般懦弱的表现，却是让北彧眼神阴暗下来，这样的蝼蚁，让他感觉太不舒服了，哪怕是敌人，也要有骨气的直面利刃，但没想到，他们也都是北烈人，竟是这样的没有骨气！
“去，把北燕茨戍找出来！”林茵羽随即下令，那九名林家卫很快就在城主府内四散开来，林茵羽伸手拉住了北彧的手，她并没有北彧那样的情绪，但是却能够理解北彧生气的原因。
“猫儿……”北彧看着林茵羽，只是说了两个字，却说不下去了，只是相视一眼，也朝着城主府深处走去。
“什，什么？”听到陈管事的那句话，北燕茨戍的内心震惊到无以复加！怎么可能！这根本不可能！这简直就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这一年来，在他身下承欢的人！居然！居然！！
“哥哥，你还是，认不出来我啊。”北燕霄此时竟是笑了起来，但是他却是笑中带着泪，只见他狠狠地从自己的肩头揪住肩膀的一块布，就往下猛地一扯！
“撕拉！”衣服破碎的声音，刺耳地响彻在这只有两个人能独处的书房之内！只见那肩膀上，赫然就有着一只淡青色的燕子！北燕茨戍只觉得自己脑中像是有什么破碎了的声响一般，整个人的精神都恍惚了起来。
“你，你不是早已经……”北燕茨戍话说到一半，却是接不下去了，当初在他生母为他扫清道路的时候，他只有八岁，而那个时候的北燕霄，不过是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北燕茨戍清楚地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北燕霄的场景，父亲跪在母亲的床前【当家主母才能称之为母亲，而侧室身份都为生母，但只能称为姨娘】。那是北燕茨戍第一次见到父亲那样失神的流泪，一句话也没有说，仿佛这整个世界都阴暗了起来。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在为母亲的逝世而沉浸在悲哀当中，却没有一个人为北燕霄的出生而感到喜悦，北燕茨戍也默默地站在自己的生母身边，他记得，那个时候，他非常想去看那个刚出生的小弟弟，周围的兄弟，却没有一个人的目光是愿意给那刚出生的北燕霄的。
“父亲！弟弟，弟弟饿了！”北燕茨戍听到那微弱的哭声，当时只是十分单纯地这样说了出来，但是父亲却是非常凶狠地走过来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
“老爷，老爷！戍儿还小…他，他还什么都不懂，还请老爷息怒啊！”他记得，当时母亲哭着跪下来了，求着父亲的原谅，但是父亲的神情，由愤怒，缓慢地又转为忧伤，父亲在那里愣怔了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生母也在那哭了那么久，而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尽管疼痛，却没有哭出来。
“戍儿，你带弟弟，去找兰姨吧。”北燕茨戍却是在那一刻钟之后，听到父亲近乎叹息着的说出这句话，当时他记得自己非常的开心，兰姨是城主府内的厨娘，他小时候特别贪吃，他记得兰姨每次都会故意在厨房留几样他喜欢吃的东西，然后等着他溜进去偷吃，他当时不顾生母表情的异样，就冲到摇篮边上，小心翼翼地把北燕霄抱了出来，他那个时候长得比较壮，个头也大，再加上五岁就开始习武。因此对于他来说，北燕霄是那么的小，那么的轻。
北燕茨戍他这一生都不会忘记，当他把北燕霄抱起来的时候，那原本还在抽泣的小婴儿，竟然就对他笑了……
“你还，你还活着……”北燕茨戍看着北燕霄，视线就模糊了起来，他的内心忽然就充斥着一种非常奇怪的情绪，像是什么堵着心口，很疼很疼，但另一方面，却又是透着一种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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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北燕茨戍这副模样，北燕霄心中的恨意变得复杂起来，这些年，他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杀他，却都没有下手，北燕霄对于这样的自己，一开始是怀着厌恶自己的懦弱，但是就在这样看着北燕茨戍的时刻，他忽然瞪大了眼睛，惊觉自己一直以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你告诉我啊哥哥！！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变成那样……”北燕霄忽然就捡起匕首，一边歇斯底里地问着北燕茨戍，一边向他冲了过去！但是却在匕首要刺到北燕茨戍的那一刻，北燕霄却整个人跪在了地上，双眼满是泪水，他现在，他现在下不了手！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好痛，非常，非常的痛……
“咳咳，噗！”忽然猝不防及，北燕茨戍那身躯竟是压了过来！北燕霄下意识地把匕首往前一送！紧接着，就听到了匕首深深扎进皮肉里的声音！
“能在最后，见你一面，也算是，算是……”北燕茨戍没有说完，手就垂了下来，就剩下北燕霄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却……
“啊！！！！！！”
“那边！”林茵羽和北彧正警戒着往里走，却忽然听到一声痛苦而又悲戚的哀嚎！两人精神一紧，瞬间加快了脚步朝着声音的方向狂奔而去！
但是呈现在他们两人眼前的一幕，却是北燕茨戍已经被杀死了的事实，以及那名清秀男子不明不白的哭喊，尽管林茵羽和北彧二人均是一脸震惊，但是那哭喊中的悲戚，却是令林茵羽没来由的心酸起来，北彧刚要上前，却被林茵羽拉住了，并向他摇了摇头。
两人就那样默默守在门口，对着闻讯赶来的林家卫也是同样的要求他们呆在门外。
北燕茨戍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死的，总归这鲤城的事情算是解决了一大半，至于那名男子，北彧从他肩膀上的青燕子，就认出他的身份，只是这其中是在是谜团阵阵，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新城主上任了！新城主上任了！”随着大街小巷的欢呼声，以及那些被释放回家的人们，整座鲤城竟是沉浸在一种重获新生的喜悦当中。
对于当日之事，北燕霄没有过多的解释，林茵羽和北彧也没有多问，毕竟能让一个男人哭成那样的事情，的确是不好启齿，也没必要让外人知道，总之一切事情，解决了就是好的。
“猫儿，想什么呢？”在马车内，北彧见林茵羽双眼望向前方在那发愣，不由得轻笑道，并用手在林茵羽的眼前晃了晃。
“啊，我只是在想，这人活在这世上，还真是世事无常啊。”林茵羽把北彧的手抓下来，握在自己的手中。但是眼神依旧是眺望着前方。
“嗯，不过也有那种怎么样都不会变的事情。”北彧低头看着怀中的小女人那长长的睫毛。北彧这句话一说完，却让怀中的这个小女人仰起了头，那双眼睛清澈地倒映着北彧的脸庞。
“那不会变的事情，是什么呢？”林茵羽眨巴着眼睛，仰着头问着北彧。她不知道，她这幅可爱的模样，却是让北彧心神荡漾，那双英俊的眉眼里所含的柔情，几乎是要将她淹没一般地泛滥出来。
“你永远是我的猫儿。”北彧说完这句话，不等怀中的小女人反应过来，就猛一低头，林茵羽就那样看着北彧的耳垂，这一次，她破天荒的没有将眼睛闭上，心中这股暖流，像是会一直这样流过一般，令人异常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