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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选秀大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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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臣妾觉得，这卢大人家的千金不错。”此时史缃湄正笑意盈盈地陪着滢太后看着各家千金的画像，面上气色红润，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的不愉快。而这并不是她演技卓越，而是那日北炽送完林茵羽回行宫后，就去了王贵妃行宫内，少有地温存了一回，史缃湄并不知道北炽的真实想法，但是她却由此认定了北炽心里，她还是存有一些地位的，仅仅只是这么想着，就能让她心情愉悦起来。
“嗯，但是这卢大人家的千金虽说是知书达理，琴棋书画也样样精通，但这样貌与其它千金比起来，还是略有不足啊。”滢太后手上捧着一杯香茗，缓缓喝着，不咸不淡地就说出了这句话，原本史缃湄的外貌是她的资本，而此刻却成了一种阻碍。
比起史缃湄，滢太后很明显更喜欢王后玲珑羽，一是因为，若不是玲珑羽选择嫁给了她的儿子北炽，她也不会有越过徐夫人一头，成为这后宫最位高权重之人，她的儿子北炽也不会成为北烈这泱泱大国的储君。
二是因为，玲珑羽的从一开始给滢太后的感觉，就是十分温婉和小巧玲珑的印象，从性格上来说，她非常识时务，也懂进退，一个附属国都被吞噬殆尽的琉球国的和亲公主，从背景上来说，明显对滢太后来说没有什么威胁力。
相比较之下，尽管史缃湄在滢太后面前是非常安分守己的，但是史缃湄整个人都透着一种嚣张的张扬感，再加上她那十分美艳的外貌和出众的才华，以及那身家背景，怎么都比一个和亲公主来得强，滢太后心里的这杆秤，竟是在不知不觉当中，就偏向了玲珑羽这边。
再加上前段时间王后来问安所送的那个夜明珠，一开始滢太后还觉得这份礼尽管贵重，但比起给徐太妃的七彩琉璃镯着实是素净了不少，让她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但是后来她将这夜明珠置于房内，竟是使得整个房间有一股淡淡的异香，还让她睡得十分安稳香甜。
而后滢太后便私下传唤了太医过来检查这夜明珠，唯恐这异香有毒，却在太医那得知，这个夜明珠哪怕是在琉球境内，也是及其少有安神珠，那异香不仅有安神助眠的果效，更是能在一定程度上使闻这异香的人青春常驻，这下滢太后更是惊喜，不由得心里就更喜欢这个琉球来的和亲公主了，相反比较之下，这个史缃湄虽是孝顺，却不如王后让她觉得更加称心如意啊，只是这王后身子骨看上去十分弱不禁风，孕育子嗣的事情，还真让滢太后非常担心。
第三点就使史缃湄特别冤枉了，但是却不能让滢太后知道，那日北炽怒气冲冲来找滢太后质问选秀之事，对于北炽来说，他恼怒这件事情的原因，是因为玲珑羽的缘故，但是滢太后是完全不知道这其中缘由的。滢太后自然不会去怪罪自己的亲生儿子，但是毕竟是伤心了，而这段时间，王后根本就不能与王上同房，而是长时间都在王贵妃那里，这让滢太后不禁怀疑，是不是因为这个史缃湄想要独占王上而对北炽吹了枕边风的缘故，才让他们母子闹得有些不愉快，尽管最后北炽答应了这件事情，但是这始终在滢太后的心中留下了一丝芥蒂，而这种芥蒂，一旦有了，就很难消除。
更让滢太后心生不满的则是史缃湄来她跟前的这种好像很开心的态度，她原本定这选亲一事就有点膈应史缃湄的意思，但是现今看她这么热情，态度完全不像那日午膳后来见她时的淡淡忧愁。
昨夜王上又是宿在史缃湄那儿的，这让滢太后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尽管王后不能同房，但是这大病初愈，也没有了传染的危险性，这王上怎么说都得好好陪上王后一晚上的，可这，算什么事啊！
听到滢太后这样不咸不淡的话，史缃湄忽然惊觉，这滢太后表面上看上去对她还是一副慈爱的表情，但实际上，却是开始与她疏远了！而且这个原因她并不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只能收敛起自己那显露于全面的欣喜，换上小心翼翼的笑容面对滢太后。
“母后说得对，是臣妾欠考虑了。”史缃湄十分低眉顺眼道，这才让滢太后的神情稍有缓和。
因为北炽放话了，只能选五名，那就必须选其中最为出众的女子，决不能是泛泛之辈，史缃湄这下心里是有苦说不出，因为只能挑五名，而因着北炽的贤明，大部分的官员还是愿意将自己的宝贝女儿送入后宫的，因此要在近三百名的秀女中选出五名进入后宫，却是十分刁难人的事情，而这所有的事情，就像一个烫手的山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接了还得满心乐意感恩戴德地接，而不接现在看来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虽说王后凤体欠安，但是这事，还真得辛苦一下王后了。”滢太后虽像是在轻飘飘地自言自语，但却是时不时瞟一眼史缃湄，果不其然，史缃湄的脸色一下子就有了变化，只不过出于她的修养给克制住了。
“臣妾惶恐！太后娘娘，此事若要劳烦到王后姐姐，那真是臣妾这个做妹妹的不是了！”史缃湄竟是当即就跪了下去，声音悲戚，顺势还掉了几滴泪出来。看那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滢太后没有料到，史缃湄竟是这种反应，这就让滢太后有些摸不清楚头脑了，这史缃湄原本不是极其不愿意进行这选秀的吗，怎么一提到王后，反应却如此之大？
“傻孩子！快起来，若让旁人看了去，还以为是哀家欺负你了呢！”滢太后当即就伸手去扶史缃湄，两人就这样假惺惺的做着母慈女孝的戏码，但看上去却像是情深意切一般，实则各怀鬼胎。
“太后娘娘，您不知道，臣妾这些日子，实在是想找人诉诉苦，却实在烦闷，因这话，臣妾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史缃湄说着眼泪就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这下滢太后更是心惊，这史缃湄玩的什么把戏她是不知道，但是哭成这般姿态，就算是再怎么虚情假意中，也应当有一些真事。滢太后当即就伸手替史缃湄抹上了眼泪。
“孩子，有什么委屈，就和母后说说吧。你们！都退下！”滢太后说着就把殿内的下人们全部遣离了这太后行宫，并将门窗关好，打算听听看史缃湄究竟是怎么个说法的。
“母后！！”史缃湄像是再也无法忍受一般竟是当着滢太后的面嚎啕大哭了起来，滢太后更加心惊，兴许这王贵妃，的确是受了什么委屈也未可知啊。
“您，您看……”史缃湄抽噎着，竟是卷起那华衣，将自己的手臂，大腿，悉数裸露出来给滢太后看。滢太后这一看，也是吓了一大跳！只见那白皙的手臂以及那漂亮的腿上，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实在是很难以想象有谁会对王贵妃这样做，而那些痕迹，实在是触目惊心，滢太后也不禁动容了。
“孩子啊！你快告诉母后！究竟何人如此大胆！”滢太后尽管口气激动，但是她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些底，虽然前些日子的确略有耳闻，但是滢太后并没有想到会有这么的严重。
看到滢太后的反应，史缃湄心底微微冷笑了一下，尽管她是被北炽那样疯狂地对待了，但是她心里从来没有感觉到过委屈，但是啊，这些伤既然是真的，为什么不拿来好好利用一下呢？反正都是事实，她觉得委屈，总比她觉得不委屈来得划算，再加上这个滢太后，原本就是一个难搞的角儿，若不下点猛药，怎么能有效果？
“所，所有人，都以为，都以为臣妾独享雨露，可，可是……”史缃湄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诉苦着，说到一半，就又开始大哭起来。这下滢太后心中的天平，竟是缓缓地朝着史缃湄这边倒了过来。
“而，而且，每次都有人在，在王上去早朝之后，给臣妾送汤药来，还一定要看着臣妾喝下去！臣妾不喝，来人就说，就说是王上的意思，一定要臣妾喝！”史缃湄说到这里已经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然而滢太后却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史缃湄！那药，其实并不是北炽送过去的，而是她，滢太后命人送过去的。
史缃湄一边看着滢太后的表情，一边却也是心下极其震惊！她原本只是猜测！却没想到！这个真的是这个老女人做的！但是史缃湄表面却一直就是大哭的状态。滢太后微微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史缃湄，虽然看上去是那副精于心计的样子，但是就她现在这个状态，滢太后确实很难将一个刚入宫后宫还只有两位，并且其中一位还重病三个月的情况下，能够这么精于心计，若她现在这模样是做出来的，那滢太后还真是觉得毛骨悚然，但是从各个角度上来想，滢太后基本上可以在心里七七八八地确定，这史缃湄不是在做戏，心中的戒备也因此放下了七八层。
“好了，这些事，哀家会去和王上说的。”滢太后被史缃湄哭了这么一茬，心里也莫名地烦闷起来，不由得有些不耐烦起来，但是面上还是带着慈祥的微笑。像这样的王贵妃，怕也是在这个位置呆不长了，想必没多久，她就会自己惹出什么傻事来了，至于药的事情，她这边不再命人送过去，也就没什么其他的事情了。
见自己目的达成，史缃湄也逐渐缓缓地收了泪，但是大哭却还是持续了一会儿。
“太后娘娘，臣妾觉得，这卢大人家的千金不错。”此时史缃湄正笑意盈盈地陪着滢太后看着各家千金的画像，面上气色红润，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的不愉快。而这并不是她演技卓越，而是那日北炽送完林茵羽回行宫后，就去了王贵妃行宫内，少有地温存了一回，史缃湄并不知道北炽的真实想法，但是她却由此认定了北炽心里，她还是存有一些地位的，仅仅只是这么想着，就能让她心情愉悦起来。
“嗯，但是这卢大人家的千金虽说是知书达理，琴棋书画也样样精通，但这样貌与其它千金比起来，还是略有不足啊。”滢太后手上捧着一杯香茗，缓缓喝着，不咸不淡地就说出了这句话，原本史缃湄的外貌是她的资本，而此刻却成了一种阻碍。
比起史缃湄，滢太后很明显更喜欢王后玲珑羽，一是因为，若不是玲珑羽选择嫁给了她的儿子北炽，她也不会有越过徐夫人一头，成为这后宫最位高权重之人，她的儿子北炽也不会成为北烈这泱泱大国的储君。
二是因为，玲珑羽的从一开始给滢太后的感觉，就是十分温婉和小巧玲珑的印象，从性格上来说，她非常识时务，也懂进退，一个附属国都被吞噬殆尽的琉球国的和亲公主，从背景上来说，明显对滢太后来说没有什么威胁力。
相比较之下，尽管史缃湄在滢太后面前是非常安分守己的，但是史缃湄整个人都透着一种嚣张的张扬感，再加上她那十分美艳的外貌和出众的才华，以及那身家背景，怎么都比一个和亲公主来得强，滢太后心里的这杆秤，竟是在不知不觉当中，就偏向了玲珑羽这边。
再加上前段时间王后来问安所送的那个夜明珠，一开始滢太后还觉得这份礼尽管贵重，但比起给徐太妃的七彩琉璃镯着实是素净了不少，让她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但是后来她将这夜明珠置于房内，竟是使得整个房间有一股淡淡的异香，还让她睡得十分安稳香甜。
而后滢太后便私下传唤了太医过来检查这夜明珠，唯恐这异香有毒，却在太医那得知，这个夜明珠哪怕是在琉球境内，也是及其少有安神珠，那异香不仅有安神助眠的果效，更是能在一定程度上使闻这异香的人青春常驻，这下滢太后更是惊喜，不由得心里就更喜欢这个琉球来的和亲公主了，相反比较之下，这个史缃湄虽是孝顺，却不如王后让她觉得更加称心如意啊，只是这王后身子骨看上去十分弱不禁风，孕育子嗣的事情，还真让滢太后非常担心。
第三点就使史缃湄特别冤枉了，但是却不能让滢太后知道，那日北炽怒气冲冲来找滢太后质问选秀之事，对于北炽来说，他恼怒这件事情的原因，是因为玲珑羽的缘故，但是滢太后是完全不知道这其中缘由的。滢太后自然不会去怪罪自己的亲生儿子，但是毕竟是伤心了，而这段时间，王后根本就不能与王上同房，而是长时间都在王贵妃那里，这让滢太后不禁怀疑，是不是因为这个史缃湄想要独占王上而对北炽吹了枕边风的缘故，才让他们母子闹得有些不愉快，尽管最后北炽答应了这件事情，但是这始终在滢太后的心中留下了一丝芥蒂，而这种芥蒂，一旦有了，就很难消除。
更让滢太后心生不满的则是史缃湄来她跟前的这种好像很开心的态度，她原本定这选亲一事就有点膈应史缃湄的意思，但是现今看她这么热情，态度完全不像那日午膳后来见她时的淡淡忧愁。
昨夜王上又是宿在史缃湄那儿的，这让滢太后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尽管王后不能同房，但是这大病初愈，也没有了传染的危险性，这王上怎么说都得好好陪上王后一晚上的，可这，算什么事啊！
听到滢太后这样不咸不淡的话，史缃湄忽然惊觉，这滢太后表面上看上去对她还是一副慈爱的表情，但实际上，却是开始与她疏远了！而且这个原因她并不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只能收敛起自己那显露于全面的欣喜，换上小心翼翼的笑容面对滢太后。
“母后说得对，是臣妾欠考虑了。”史缃湄十分低眉顺眼道，这才让滢太后的神情稍有缓和。
因为北炽放话了，只能选五名，那就必须选其中最为出众的女子，决不能是泛泛之辈，史缃湄这下心里是有苦说不出，因为只能挑五名，而因着北炽的贤明，大部分的官员还是愿意将自己的宝贝女儿送入后宫的，因此要在近三百名的秀女中选出五名进入后宫，却是十分刁难人的事情，而这所有的事情，就像一个烫手的山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接了还得满心乐意感恩戴德地接，而不接现在看来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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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惶恐！太后娘娘，此事若要劳烦到王后姐姐，那真是臣妾这个做妹妹的不是了！”史缃湄竟是当即就跪了下去，声音悲戚，顺势还掉了几滴泪出来。看那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滢太后没有料到，史缃湄竟是这种反应，这就让滢太后有些摸不清楚头脑了，这史缃湄原本不是极其不愿意进行这选秀的吗，怎么一提到王后，反应却如此之大？
“傻孩子！快起来，若让旁人看了去，还以为是哀家欺负你了呢！”滢太后当即就伸手去扶史缃湄，两人就这样假惺惺的做着母慈女孝的戏码，但看上去却像是情深意切一般，实则各怀鬼胎。
“太后娘娘，您不知道，臣妾这些日子，实在是想找人诉诉苦，却实在烦闷，因这话，臣妾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史缃湄说着眼泪就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这下滢太后更是心惊，这史缃湄玩的什么把戏她是不知道，但是哭成这般姿态，就算是再怎么虚情假意中，也应当有一些真事。滢太后当即就伸手替史缃湄抹上了眼泪。
“孩子，有什么委屈，就和母后说说吧。你们！都退下！”滢太后说着就把殿内的下人们全部遣离了这太后行宫，并将门窗关好，打算听听看史缃湄究竟是怎么个说法的。
“母后！！”史缃湄像是再也无法忍受一般竟是当着滢太后的面嚎啕大哭了起来，滢太后更加心惊，兴许这王贵妃，的确是受了什么委屈也未可知啊。
“您，您看……”史缃湄抽噎着，竟是卷起那华衣，将自己的手臂，大腿，悉数裸露出来给滢太后看。滢太后这一看，也是吓了一大跳！只见那白皙的手臂以及那漂亮的腿上，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实在是很难以想象有谁会对王贵妃这样做，而那些痕迹，实在是触目惊心，滢太后也不禁动容了。
“孩子啊！你快告诉母后！究竟何人如此大胆！”滢太后尽管口气激动，但是她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些底，虽然前些日子的确略有耳闻，但是滢太后并没有想到会有这么的严重。
看到滢太后的反应，史缃湄心底微微冷笑了一下，尽管她是被北炽那样疯狂地对待了，但是她心里从来没有感觉到过委屈，但是啊，这些伤既然是真的，为什么不拿来好好利用一下呢？反正都是事实，她觉得委屈，总比她觉得不委屈来得划算，再加上这个滢太后，原本就是一个难搞的角儿，若不下点猛药，怎么能有效果？
“所，所有人，都以为，都以为臣妾独享雨露，可，可是……”史缃湄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诉苦着，说到一半，就又开始大哭起来。这下滢太后心中的天平，竟是缓缓地朝着史缃湄这边倒了过来。
“而，而且，每次都有人在，在王上去早朝之后，给臣妾送汤药来，还一定要看着臣妾喝下去！臣妾不喝，来人就说，就说是王上的意思，一定要臣妾喝！”史缃湄说到这里已经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然而滢太后却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史缃湄！那药，其实并不是北炽送过去的，而是她，滢太后命人送过去的。
史缃湄一边看着滢太后的表情，一边却也是心下极其震惊！她原本只是猜测！却没想到！这个真的是这个老女人做的！但是史缃湄表面却一直就是大哭的状态。滢太后微微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史缃湄，虽然看上去是那副精于心计的样子，但是就她现在这个状态，滢太后确实很难将一个刚入宫后宫还只有两位，并且其中一位还重病三个月的情况下，能够这么精于心计，若她现在这模样是做出来的，那滢太后还真是觉得毛骨悚然，但是从各个角度上来想，滢太后基本上可以在心里七七八八地确定，这史缃湄不是在做戏，心中的戒备也因此放下了七八层。
“好了，这些事，哀家会去和王上说的。”滢太后被史缃湄哭了这么一茬，心里也莫名地烦闷起来，不由得有些不耐烦起来，但是面上还是带着慈祥的微笑。像这样的王贵妃，怕也是在这个位置呆不长了，想必没多久，她就会自己惹出什么傻事来了，至于药的事情，她这边不再命人送过去，也就没什么其他的事情了。
见自己目的达成，史缃湄也逐渐缓缓地收了泪，但是大哭却还是持续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