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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从天而降的艳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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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那颗小小的白色药片,居然有奇效。锦瑟不知不觉入了梦,不到十二点就睡着了。连续几晚都是如此。她晨起站在镜子前,还有些不能自信,熊猫眼消失了,面颊恢复以往的红润,重又变得神采奕奕、斗志昂扬。

    这天下午顶着烈日,刚刚采访完一位企业老总,美貌才华兼备、家庭事业兼得的商界女强人,又热又渴,前脚刚踏进办公室,桌上的电话就响起来。

    她以为是读者报料,飞身扑到办公桌上,一手摁下电话的免提键,气喘如牛:“您……您……好,这……这……里是《江城周刊》……”

    “小裴啊,到我办公室来一下!”话筒那端居然是总编的声音。锦瑟吓得差点从桌上滚下来,当即立正站好,毕恭毕敬地说:“是,王总编,我马上就到!”

    勿怪她狗腿,实在是前段时间进行半年业务考核,摊派到每个记者头上的广告任务,锦瑟只完成了一半不到,被这位上司一顿狠评,说她不求上进,懒惰懈怠,工作态度有问题,还威胁说按照杂志社的管理条例,要扣她半年的岗位津贴。锦瑟忍气吞声说了一箩筐好话,总编大人仍然声色俱厉,言辞凿凿,貌似铁面包公,丝毫情面都不讲。一星期下来,锦瑟胆战心惊,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现在突然被他老人家召见,心中忐忑,如履薄冰。唉,人在屋檐下,岂能不低头?小女子即使有浑身傲骨,也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

    站在总编办公室外,自我心理建设了半天,才鼓起勇气,“笃笃笃”敲了三下门。

    “进来。”里面传出的正是总编大人的声音。锦瑟小心翼翼推开门,走到办公桌前,轻声叫了一句:“王总编。”便作旧社会饱受欺压的小媳妇状,低眉顺目,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出。

    “小裴啊,不要光站着,来,坐、坐。”平素不苟言笑的王总编一反常态,笑容满面,无比地和蔼可亲,指了指对面的真皮沙发,“这位盛总,你们认识吧,我就不介绍了。”

    锦瑟抬头,就见一衣饰鲜亮讲究的男子半倚在沙发的一角,剑眉上扬,眼角堆笑,说不出的倜傥风流。原来是他在这儿,估计老总不会再提扣发岗位津贴的事。她那颗高高悬在嗓子眼的心,慢慢悠悠回到了胸腔里。

    锦瑟依言在盛柏舟旁边的沙发上坐下,闻到一股古龙香水的味道。她不由得皱皱眉,又看他穿着丝质的印花休闲衬衫,黑发齐整油亮,眉梢眼角俱是风情,非常骚包,但平心而论,确实英俊不凡,气宇轩昂,足以颠倒众生。

    那日他来探病,走后住院部的护士们叽叽喳喳议论个没完。盛氏家族以前靠经营宾馆、酒店起家,近两年转战房地产市场,根基牢固,资金雄厚,一直是江城各家媒体争夺的广告大客户。周六的新闻发布会上,主席台中央那个秃顶凸肚的男人,就是盛世集团的董事长盛凯旋。盛柏舟是他的二公子,也是三个儿子中他最为器重并准备委以重任,人称“盛二少”,至今未婚,是江城很多妙龄女子想钓的金龟。

    盛柏舟眼中的锦瑟,有些不修边幅,长卷发随意地扎成马尾,被风吹乱的刘海贴在额头上,皮肤不像上次见面那么白皙,被太阳晒成小麦色。穿着宽大的红色t恤、仔裤和波鞋,表情怯生生,像个甫出校门的大学生,根本不像上班一族。但即使是这样不施粉黛,仍难掩其丽质天成,巴掌大的小脸,清丽的五官,那对乌溜溜的大眼睛,明眸善睐,映得整张脸煜煜生辉。

    “盛二少”的身份决定,他的身边总是围绕着各种各样的美女,环肥燕瘦,或妖艳或知性,但很少看到一个女人像裴锦瑟这样,眼睛像泉水般清澈见底,干净得像未曾经历世事。性格也是那般单纯良善,让人一眼就能看穿她在想什么。盛柏舟觉得,或许是自己太复杂太世故,所以才会被简单纯净的东西吸引。听人家说,只有完全相反的男女才适合在一起,形成互补。总之,他对这个气质清纯的美女记者很感兴趣,仅仅见过两面就念念不忘。

    锦瑟完全不知面前的男人别有用心,当听他说要在《江城周刊》投放上百万的封底广告,并全部算在自己名下时,眼睛立刻瞪大了,讶然道:“盛总,你不是开玩笑吧?”

    “瞧,我连支票都带来了,马上就可以去银行转账。”盛柏舟转而面向喜出望外的王总编,“这单广告,我可完全是看裴小姐的面子……”

    王总编心领神会,立刻说:“小裴,晚上我们杂志社作东,请盛总吃饭,你可要多敬盛总几杯啊!”

    锦瑟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别,别,王总你也知道,我根本就滴酒不沾……我对酒精过敏,不能喝酒。”

    “自己不能喝酒,难道还不能敬盛总的酒吗?”王总编虽然碍于盛柏舟在场,仍然和颜悦色,心中已大为不快:怎么会有这么不识相的下属,如果换作别人,这么大一单广告从天而降,早就欣喜若狂、感恩戴德了。

    锦瑟的这种不识大体和不够圆滑,恰恰是最吸引盛柏舟的地方。他笑着说:“裴小姐不要紧张,只是吃餐饭,沟通沟通感情,让我们之间更熟悉一些。作为一名记者,认识一下商界的朋友,总不会是坏事吧?”

    他这话说得非常客气,姿态放得很低,又滴水不漏,锦瑟不好再拒绝,勉强说:“好吧。但我事先声明,在酒桌上我真的一滴酒都不能喝,请盛总不要见怪。”

    盛柏舟开怀大笑,然后满口答应。王总编知锦瑟说的是大实话,怕到时候场面尴尬难看,只得把广告部的孔媛媛也叫上。

    孔媛媛不但生得美艳妩媚,而且酒量大,能说会道,善于交际,经常被报社老总带出去应酬,出席大小饭局。据员工内部小道消息,孔媛媛刚进杂志社不久就被老总“潜”了,因而25岁就当上广告部副主任。她穿着紧身黑色吊带裙,艳光四射,曲线毕露,举止妖娆,声音柔媚,在酒桌上如鱼得水,频频举杯向盛柏舟敬酒,还故意说一些黄色段子荤笑话,把满桌男人哄得眉开眼笑。相比较而言,锦瑟显得非常不上道,只顾埋头夹菜,好像她带嘴来就是吃饭,不是说话的。王总编几次暗示她向盛总敬酒,她都置若罔闻,暗自腹诽道:“我是记者,又不是三陪,而且我已事先声明过,本小姐滴酒不能沾!”

    吃吃喝喝,交杯换盏,逢场作戏,龌龊之举随处可见,锦瑟一向排斥这种恶俗的“酒文化”,今日勉强为之,化满腔郁闷为食欲,大块朵颐,酣畅淋漓,吃了水煮鱼,又吃小龙虾,吃了小龙虾,又吃鲍鱼,全然没有一点淑女风范。服务生端上来一盘腰果鸡丁,她伸出筷子去夹腰果,手微微一抖,腰果没夹住,掉进了盘子里。

    旁边一双修长漂亮的手伸过去,把盘子端到锦瑟面前。她抬起头,看到一双黝黑灼亮的眼睛,笑吟吟地说:“我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能吃的女人!”

    心弦猛地震荡了一下,很多年前,有个男人也说过:“瑟瑟,你前世是只猪吧,这么能吃!”

    她目光挑衅地瞪着他,理直气壮:“乔天磊,你真是一点都不浪漫,缺乏想象力,你见过这么美丽可爱苗条的猪吗?”

    “有啊,我舅舅家养了一只泰国小香猪,是只母猪,粉粉的,很漂亮可爱,而且怎么吃都不长膘……”

    “乔天磊!” 她气呼呼地说,“我也知道你前世是什么。”

    “说来听听!”他仍然笑眯眯。

    “我是母猪,你就是公猪!”

    他噗地笑了出来,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好啊好啊,猪公猪婆,正好一对!”

    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脸腾地红了。

    他伸手在她羞红的脸上拧了一把,笑着说:“如果你真是只猪,倒简单了。我只要修个猪圈把你养起来,生一窝小猪仔!”

    “什么猪公猪婆猪仔,”她的脸更红,娇嗔道:“乔天磊,你很老土!”

    他一把将她拥进怀里:“我只想老土地爱你!”

    盛柏舟见她发愣,半晌不语,便主动端起酒杯,说:“来,我敬裴小姐一杯。你不能喝酒,就算了,我干掉!”说罢,便将杯中白酒一饮而尽。

    “不愧是盛二少,真是怜香惜玉啊!”桌上的男人笑着鼓掌。王总编趁机说:“小裴,承蒙盛总这么看得起你,你无论如何要回敬一杯,哪怕是可乐。”

    锦瑟迫于无奈,吩咐服务生拿瓶可乐上来,一个冷冰冰略带嘲讽的声音响起:“裴锦瑟,你就拿可乐敬我们盛总啊,也太没有诚意了。盛总那样说,是人家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如果你真拿饮料充数,就太丢我们女同胞的脸了。既然大家出来玩,就不要假装清高嘛!”

    她看过去,正对上孔媛媛嫉妒而轻蔑的目光,似乎在说,裴锦瑟,你算哪根葱,凭什么抢我孔大美人的风头?

    锦瑟本就厌恶这个女人,此时被她的话一激,当即抓起杯子,对身后的服务生说:“给我满上白酒。”

    服务生往她杯子里斟满五粮液,她端起来碰了碰盛柏舟的杯沿,说:“盛总,我喝完,你随意!”然后仰脖,一口饮尽杯中白酒。放下杯子时还特意看了对面的孔媛媛一眼,眼神中带着倔强和挑战。孔媛媛轻哼了一声,不屑地扭过脸去,看着别处。

    “好,好,好!”席间一片喧闹声,几乎要将屋顶掀翻,“裴小姐,看不出来,海量啊,真是深藏不露!”“对啊,俗话说得好,女人轻易不端杯,端杯喝倒一桌人!”

    王总出来打圆场说:“据我所知,小裴确实不会喝酒,今天是看诸位的面子,舍命陪君子,完全豁出去了。来,小裴,吃几口菜压压酒。”

    锦瑟哪里还举得起筷子,只觉喉中火烧火燎,胃里随即翻江倒海起来。心下后悔不迭:唉!明明不胜酒力,跟孔媛媛置什么气,最后遭罪的还是自己!她努力保持最后一丝清醒,“霍”地站起身,对桌上众人致歉道:“不好意思,我去洗手间补个妆!”

    打开门,出了包厢,一头冲进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趴在水池边狂吐。东西吐了出来,胃好受了一些,头脑好似也清醒了一些。出来的时候,人不再歪歪扭扭地走s线,但在过道拐角处,还是迎面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那人用力摁住她的双肩,低声问:“怎么样,你没事吧?”

    熟悉的醇厚温和嗓音。她呆呆地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英俊面孔,疑惑而懵懂地问:“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出现在我面前?”

    她的眸子依然清澈,面颊却因为醉酒而泛起酡红,那种惘然而若有所思的神情,轻易就让人沉醉其中。在他面前,她总是心思恍惚,眼神却热切动人,脉脉含情,像是看着久别重逢的恋人。

    没有一个男人拒绝得了这种眼神!盛柏舟不管她是欲擒故纵也好,是欲拒还迎也罢,一把将她的脸扳过来。锦瑟愣住了,都没来得及反抗,他的嘴唇就重重地压了下来。只觉一股浓重的酒气,在周围的空气中升腾,唇上火辣辣的疼。

    等反应过来,挣扎着想脱离盛柏舟的箍制,他已经放开她,唇边扬起一抹放荡不羁的笑:“裴小姐,还是个雏啊,舌头硬得像石头,你就从来没有被人吻过?”

    锦瑟瞪着他,眼眶里满满的全是泪,似乎一碰就会簌簌地往下掉。盛柏舟瞧见她眼中的泪光,晶莹闪烁,盈盈欲诉,莫名地有些心浮气躁,嘴上却仍带着笑:“作什么泪汪汪的,又不是演琼瑶剧。不就是亲一下吗,谁知道这是你的初吻?”

    感觉受了莫大的侮辱,锦瑟不自觉地抬起手来,朝他的右脸扇过去。盛柏舟精准地攫住她扬起的手腕,将她身子死死抵在墙上,动弹不得。

    “裴锦瑟,你以为你是谁?”他冷冷地说,眼圈发红,语气中充满恼怒,“不就是一个小小的记者吗?有什么了不起,你这种女人我大街上一抓一大把,又不是金枝玉叶,碰都碰不得!你这样不识好歹,那一百万的广告,我随时可以撤掉……”

    “盛柏舟,你又以为你是谁?不就是一个富二代吗?有什么了不起!”她反唇相讥,咬着牙冷笑道,“那一百万的广告,你爱给谁给谁,本小姐不稀罕!”

    说罢,死命推开他,扭身就走。

    岂有此理,明明是他强吻她,趁酒醉占她便宜,还一副理直气壮咄咄逼人的样子!难道有钱人就能当众耍流氓?难道穷人被骚扰了还要忍气吞声?锦瑟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见盛柏舟没有追上来,不再回包厢向众人告辞,免得双方尴尬。只给王总编的手机里发了一条短信,便乘电梯下楼,踉踉跄跄出了酒店。

    她没有坐出租车,一个人走在夜晚十点钟的街上。抬起头,灰蓝色的天空澄澈晴朗,月明星稀,预示着明天又是一个晴天。如烟往事像乌云一样,黑沉沉地朝她覆盖了下来。

    记得她和乔天磊第一次接吻,也是在这样一个晴朗的夏夜。他们爬到远郊的山顶,一起看日出。当太阳升起来的时候,金色的光线穿透云层,把整个天幕都照亮,瑰丽无比。他搂着她,低低地说:“从现在开始,以后无数个朝朝暮暮,我们都要一起看日出日落。”

    这是他对爱情、对天长地久的承诺吗?她怦然心动,抬起头看他,乔天磊也深情款款地看着她。然后,他倾身吻住她的唇,他的舌头柔软而温暖,绿箭口香糖的清新薄荷味,充斥在她的唇齿之间。她笨拙地紧紧闭着眼睛,一动不敢动,心里却觉得甜蜜又幸福。

    清凉的夜风吹过来,吹散她脸上的躁热。感觉到包里的手机在震动,掏出来一看,是一条信息:“你的失眠可治好,还需要安定吗?”

    她的心微微刺痛。蓦然一阵酒气涌上,锦瑟脚下一软,跌坐在街边。用手捏紧手机,鼻子不争气地酸楚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的彩铃声响起,还是刚才那个熟悉的号码。

    锦瑟按了接听键,喉中沙哑地问:“喂?”

    “我是慕绮年,收到我的短信没,为什么不回话?”他的声音依然疏淡有礼,但在这宁静的四下无人的街角,听在耳里让人格外觉得温暖亲切。

    她整个人崩溃瓦解,眼泪再也忍不住,扑簌簌落下来。像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茫然无助,突然间看到了自己的亲人,不顾一切尽情地渲泄。

    锦瑟坐在马路牙子上,对着手机嚎啕大哭。

    她的哭声铺天盖地,话筒那边的人没有说话,只听得见沉稳平静的呼吸,咝咝作响,才知道他一直都在。

    又不知过了多久,锦瑟终于哭累了,狼狈地对着电话说:“慕医生,很抱歉,让你见笑了!”仓促间正要挂断,那端传来一声低微的叹息。

    似乎顿了一秒钟,他刻意将声音放轻放柔:“告诉我,你在哪里?我过来找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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