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强大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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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深刻检讨，慕医生确实……确实……确实太绅士了，一点也不死缠烂打，哪像人家盛二少？
但是，盛二少不是好人……
下一章预告：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哇考，好戏开始了……hr size=1 医院附近的快餐厅，灯火通明，映得亮如白昼，生意火爆，客人几乎满座。唐唐将菜单递给锦瑟，很大气地说：“裴姐，你想吃什么尽管点，今晚我请客！”
此时已是晚上八点多。锦瑟一直在病房，坐在床边陪小唐妈妈聊天。因为失血过多，唐妈妈脸色蜡黄，嘴唇灰白，所幸气色还不错，拽着她的手，东拉西扯了半天。锦瑟想到她刚刚动过手术，是从死亡线上回来的人，便起身道别：“阿姨，您早点休息吧，我改天再来看您！”“裴小姐，真是谢谢你了。”小唐妈妈吩咐儿子，“送送你裴姐，她可是妈妈的救命恩人。非亲非故的，人家这样帮咱们。现在像这么善良热心的姑娘，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小唐唯唯喏喏：“知道了，妈。”大男孩听出来母亲的话里别有深意，不禁悄悄地脸红。
锦瑟也真是饿了，肚子咕咕叫。她点了两碗云吞面，一屉小笼包，小唐还特意加了一盏水果圣代。锦瑟担心地问：“你身上的钱够不？”“没问题，吃饭的钱还是有的。”小唐拍拍胸脯，笑嘻嘻地说，“我知道你们女生最爱吃冰，尤其是水果冰，既解渴又养颜。”
她的心猛然一动。大学时代，酷暑炎夏，寝室里的电风扇变成了电吹风，漫漫长夜难熬。乔天磊便用自行车载着她，到中心广场的小店去吃冰。她爱吃漂亮美味的什锦水果圣代，乔天磊则喜欢巧克力圣代，每次都吃得很快，然后就来抢她的水果吃。后来锦瑟学乖了，都是先吃完水果再吃冰淇淋。那么热的天，冰淇淋已经融化，软软的，像细腻丝滑的绸缎。她用小匙挖一勺，放进嘴里，还来不及品尝就化了，舌头上只余冰凉的香甜……那样简单快乐的日子，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
店堂里也有很多年轻的情侣，都是大学生模样，女生面前每人一盏水果圣代，用小匙一勺一勺地挖着吃。锦瑟将小匙含在嘴里，促狭地眨眨眼：“喂，唐唐，你这么了解女生，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小唐皮肤黝黑，看不出脸红没红，神情倒是有些扭捏：“没呢，谁会喜欢我？家里这么穷，现在的女生都很拜金、很现实……”
锦瑟看得出他有点自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地说：“你长得又高又帅，人品又好，勤奋努力，年纪轻轻就出来打工，懂得帮家里分担，一定会有女孩喜欢你的！”
“裴姐！”小唐眼睛望着她，目光不由热切起来，“你真的没有男朋友吗？”
锦瑟“啊”了一声，怎么转到自己身上来了：“没。”
“那你会不会考虑比自己小的男生？”小唐的声音渐渐低弱，黑眸却似被什么东西点燃，满怀期待。“我是说，现在很流行姐弟恋……”
锦瑟惊诧不已，不会吧，小唐对自己……肯定是她表现得过于热心，让他误会了！一时哭笑不得，考虑到小唐的情绪，很认真地回答：“我不喜欢姐弟恋。别人都说我很单纯幼稚，再找个年纪小的……”摇摇头，“还是成熟稳重的比较适合我！”
小唐沮丧，语气闷闷不乐：“你是不是喜欢那个慕医生？我刚才看见你和他在走廊上拉拉扯扯。”
原来都被他撞见了！锦瑟正色道：“唐唐，姐姐现在不会考虑感情的事。当记者很忙的，竞争压力大，天天疲于奔命，没这个时间，也没这个精力……”话没说完，瞧见对面小唐的神色有异，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靠窗的角落里有一对外形出色的男女。那男的她一眼就认出是慕绮年，一袭白衣，气质清雅，卓然出尘。女的虽然只是一个侧影，但仍看得出眉目娟秀，肤色白皙。款式简单的粉白连衣裙，裙角有精美的刺绣，像是一簇素淡雅致的兰花，芊芊蔓蔓，和主人一样高贵优雅。她微低着头和对方说话，坐姿优美，表情柔顺温婉，看得出有良好的修养，不像锦瑟总是自觉不自觉地翘个二郎腿。
远远望去，两人真的很般配，俊男靓女，外表登对，连气质都那么契合。
“那不是慕医生吗？”小唐说，“旁边那个好像是他的助手……对，是程医生，说话特别温柔，声音很好听。”
锦瑟回过头，挖了一大勺冰淇淋塞进嘴里，感叹说：“好久没吃冰了，真是又清凉又爽快！”
小唐见她神情自若，不像是吃醋的样子，于是更加确定，她对那个慕医生没意思。不知为什么，锦瑟突然觉得空气里有令人窒息的闷热，虽然身边的空调机发出嗡嗡的噪音，喷出一团团清凉的白雾。
前一刻，慕绮年还约她去吃饭，深情款款，转眼间就有佳人相伴，言笑宴宴。原来，不只盛二少，慕医生身边也是美女如云。不，这不是吃醋，她也不是真的在意，只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而已，胸口有些闷闷的，大概是天气太热了。这样想的时候，她忘记了，刚才在手术室门口，她还披慕绮年的外套取暖呢！
回到家里，锦瑟把小唐向自己暧昧示爱的事，当笑话一样说给白薇薇听，白薇薇在电话里惊呼：“朵朵，你今年肯定是红鸾星动，好事近了！”
“什么好事？”锦瑟揉着隐隐作疼的头，“尽是招惹一些烂桃花。”
“慕绮年怎么会是烂桃花？人家可是随叫随到，让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你大小姐只要有事，就想到慕医生。”白薇薇又开始替慕医生打抱不平，“朵朵，你是把他当奥特曼，还是哆啦a梦啊？”
锦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都不是，是警察！”
“对，人民群众是有困难找警察，你是有困难找慕医生！”
锦瑟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过几天还要跑一趟医院，麻烦慕绮年，就是关于减免小唐母亲医药费的事。
小唐父母都下岗多年，培养一个读大学生的儿子已经不容易，她这一病更是将家中积蓄耗光了，向亲戚东拼西借，勉强凑够了手术费和住院费，但还拖欠了医院的医药费。
那天下午，在住院部的医生办公室，锦瑟找到慕绮年，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来意。慕绮年沉思不语，眉头紧皱，看得出有些为难。旁边的程一诺代他回答：“裴小姐，减免医药费在我们医院没有先例。如果她真是下岗工人，可以按照政策申请城市居民医疗救助。”
“这个我也知道，但是申请的手续太过复杂，不但要跑街道居委会，还要经过几级民政部门确认是特殊困难群众。这大热天的，小唐跑得差点中暑晕倒，真是难为这个小伙子了！”
程一诺神情冷淡地将手一摊：“那就没办法了！”
“也不尽然。”慕绮年静静开口，看锦瑟一眼，“我帮你去向院长那里打听打听，如果真的不能减免，就从我的工资里扣。”
“慕主任！”程一诺愕然。她搞不懂，看上去那么孤傲不食人间烟火的一个男人，待这个裴锦瑟却格外温柔耐心，几乎是有求必应。裴锦瑟也不见得有多好，容貌倒是不坏，但也顶多算得上清纯秀美的小家碧玉，言谈举止之间还有些毛燥，大大咧咧，有时候思想幼稚得让人发笑。
“就这么定了。”慕绮年答得干脆，凝视锦瑟的目光却很温和，“你去告诉小唐，以后不用再为高昂医药费发愁了。”她就是这样一副热心肠，同情心泛滥，连流浪猫都收留，何况人呢？
锦瑟心存感激，转身要走，程一诺突然叫住她：“裴小姐，你也是a大01级的吗？”
她愣住了，蓦然转身：“是啊。”
“那我们是校友。”程一诺微笑地看着她，目光却并不友好，“不过，你读的是新闻学院，我念的是医学院。”
锦瑟第一次近距离打量她，发现有些面熟，忍不住问：“你叫什么名字？”
“程一诺。”她笑得温婉而优雅，“程咬金的程，一诺千金的一诺。”
“真是个好名字！”锦瑟赞叹道，突然想起，大一下学期，a大在全校范围内举行辩论赛，获得最佳辩手称号的就叫“程一诺”，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皆因她的名字让自己印象深刻，另外，传说她家世显赫，才华出众，长相姣好，是医学院的“院花”，反方的二辩。白薇薇当时是正方的一辩，为给她捧场，锦瑟和乔天磊坐在学校大礼堂观摩了这场辩论赛。只觉得程一诺思路清晰，谈吐犀利，每次发言都成竹在胸，气定神闲，嗓音虽然细细柔柔的，却咄咄逼人，非常具有杀伤力，处处显出柔厚的分量。口齿伶俐的白薇薇那次成了她的手下败将，气得捶手顿足、呱呱乱叫。乔天磊非常冷静地分析：“这个程一诺，是个棉里藏针、深藏不露的角色，不可小视！”这话让锦瑟心生妒意，忍不住酸溜溜地说：“乔部长，你是不是看上她了？”乔天磊嘻皮笑脸道：“她性子太冷了，冷面冷心，我不喜欢。我还是喜欢从里到外都热乎乎的裴姑娘！”锦瑟狠狠拧他的胳膊：“讨厌，说话没正经！”
锦瑟告诉了白薇薇，白薇薇一惊一乍：“她是你的情敌啊，这么强大的对手，危险！”
果然，没几天就接到程一诺的电话：“这个周末我过生日，既然都是a大校友，来参加我的生日派对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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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考，好戏开始了……hr size=1 医院附近的快餐厅，灯火通明，映得亮如白昼，生意火爆，客人几乎满座。唐唐将菜单递给锦瑟，很大气地说：“裴姐，你想吃什么尽管点，今晚我请客！”
此时已是晚上八点多。锦瑟一直在病房，坐在床边陪小唐妈妈聊天。因为失血过多，唐妈妈脸色蜡黄，嘴唇灰白，所幸气色还不错，拽着她的手，东拉西扯了半天。锦瑟想到她刚刚动过手术，是从死亡线上回来的人，便起身道别：“阿姨，您早点休息吧，我改天再来看您！”“裴小姐，真是谢谢你了。”小唐妈妈吩咐儿子，“送送你裴姐，她可是妈妈的救命恩人。非亲非故的，人家这样帮咱们。现在像这么善良热心的姑娘，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小唐唯唯喏喏：“知道了，妈。”大男孩听出来母亲的话里别有深意，不禁悄悄地脸红。
锦瑟也真是饿了，肚子咕咕叫。她点了两碗云吞面，一屉小笼包，小唐还特意加了一盏水果圣代。锦瑟担心地问：“你身上的钱够不？”“没问题，吃饭的钱还是有的。”小唐拍拍胸脯，笑嘻嘻地说，“我知道你们女生最爱吃冰，尤其是水果冰，既解渴又养颜。”
她的心猛然一动。大学时代，酷暑炎夏，寝室里的电风扇变成了电吹风，漫漫长夜难熬。乔天磊便用自行车载着她，到中心广场的小店去吃冰。她爱吃漂亮美味的什锦水果圣代，乔天磊则喜欢巧克力圣代，每次都吃得很快，然后就来抢她的水果吃。后来锦瑟学乖了，都是先吃完水果再吃冰淇淋。那么热的天，冰淇淋已经融化，软软的，像细腻丝滑的绸缎。她用小匙挖一勺，放进嘴里，还来不及品尝就化了，舌头上只余冰凉的香甜……那样简单快乐的日子，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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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唐皮肤黝黑，看不出脸红没红，神情倒是有些扭捏：“没呢，谁会喜欢我？家里这么穷，现在的女生都很拜金、很现实……”
锦瑟看得出他有点自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地说：“你长得又高又帅，人品又好，勤奋努力，年纪轻轻就出来打工，懂得帮家里分担，一定会有女孩喜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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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啊”了一声，怎么转到自己身上来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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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惊诧不已，不会吧，小唐对自己……肯定是她表现得过于热心，让他误会了！一时哭笑不得，考虑到小唐的情绪，很认真地回答：“我不喜欢姐弟恋。别人都说我很单纯幼稚，再找个年纪小的……”摇摇头，“还是成熟稳重的比较适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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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望去，两人真的很般配，俊男靓女，外表登对，连气质都那么契合。
“那不是慕医生吗？”小唐说，“旁边那个好像是他的助手……对，是程医生，说话特别温柔，声音很好听。”
锦瑟回过头，挖了一大勺冰淇淋塞进嘴里，感叹说：“好久没吃冰了，真是又清凉又爽快！”
小唐见她神情自若，不像是吃醋的样子，于是更加确定，她对那个慕医生没意思。不知为什么，锦瑟突然觉得空气里有令人窒息的闷热，虽然身边的空调机发出嗡嗡的噪音，喷出一团团清凉的白雾。
前一刻，慕绮年还约她去吃饭，深情款款，转眼间就有佳人相伴，言笑宴宴。原来，不只盛二少，慕医生身边也是美女如云。不，这不是吃醋，她也不是真的在意，只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而已，胸口有些闷闷的，大概是天气太热了。这样想的时候，她忘记了，刚才在手术室门口，她还披慕绮年的外套取暖呢！
回到家里，锦瑟把小唐向自己暧昧示爱的事，当笑话一样说给白薇薇听，白薇薇在电话里惊呼：“朵朵，你今年肯定是红鸾星动，好事近了！”
“什么好事？”锦瑟揉着隐隐作疼的头，“尽是招惹一些烂桃花。”
“慕绮年怎么会是烂桃花？人家可是随叫随到，让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你大小姐只要有事，就想到慕医生。”白薇薇又开始替慕医生打抱不平，“朵朵，你是把他当奥特曼，还是哆啦a梦啊？”
锦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都不是，是警察！”
“对，人民群众是有困难找警察，你是有困难找慕医生！”
锦瑟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过几天还要跑一趟医院，麻烦慕绮年，就是关于减免小唐母亲医药费的事。
小唐父母都下岗多年，培养一个读大学生的儿子已经不容易，她这一病更是将家中积蓄耗光了，向亲戚东拼西借，勉强凑够了手术费和住院费，但还拖欠了医院的医药费。
那天下午，在住院部的医生办公室，锦瑟找到慕绮年，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来意。慕绮年沉思不语，眉头紧皱，看得出有些为难。旁边的程一诺代他回答：“裴小姐，减免医药费在我们医院没有先例。如果她真是下岗工人，可以按照政策申请城市居民医疗救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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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诺神情冷淡地将手一摊：“那就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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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主任！”程一诺愕然。她搞不懂，看上去那么孤傲不食人间烟火的一个男人，待这个裴锦瑟却格外温柔耐心，几乎是有求必应。裴锦瑟也不见得有多好，容貌倒是不坏，但也顶多算得上清纯秀美的小家碧玉，言谈举止之间还有些毛燥，大大咧咧，有时候思想幼稚得让人发笑。
“就这么定了。”慕绮年答得干脆，凝视锦瑟的目光却很温和，“你去告诉小唐，以后不用再为高昂医药费发愁了。”她就是这样一副热心肠，同情心泛滥，连流浪猫都收留，何况人呢？
锦瑟心存感激，转身要走，程一诺突然叫住她：“裴小姐，你也是a大01级的吗？”
她愣住了，蓦然转身：“是啊。”
“那我们是校友。”程一诺微笑地看着她，目光却并不友好，“不过，你读的是新闻学院，我念的是医学院。”
锦瑟第一次近距离打量她，发现有些面熟，忍不住问：“你叫什么名字？”
“程一诺。”她笑得温婉而优雅，“程咬金的程，一诺千金的一诺。”
“真是个好名字！”锦瑟赞叹道，突然想起，大一下学期，a大在全校范围内举行辩论赛，获得最佳辩手称号的就叫“程一诺”，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皆因她的名字让自己印象深刻，另外，传说她家世显赫，才华出众，长相姣好，是医学院的“院花”，反方的二辩。白薇薇当时是正方的一辩，为给她捧场，锦瑟和乔天磊坐在学校大礼堂观摩了这场辩论赛。只觉得程一诺思路清晰，谈吐犀利，每次发言都成竹在胸，气定神闲，嗓音虽然细细柔柔的，却咄咄逼人，非常具有杀伤力，处处显出柔厚的分量。口齿伶俐的白薇薇那次成了她的手下败将，气得捶手顿足、呱呱乱叫。乔天磊非常冷静地分析：“这个程一诺，是个棉里藏针、深藏不露的角色，不可小视！”这话让锦瑟心生妒意，忍不住酸溜溜地说：“乔部长，你是不是看上她了？”乔天磊嘻皮笑脸道：“她性子太冷了，冷面冷心，我不喜欢。我还是喜欢从里到外都热乎乎的裴姑娘！”锦瑟狠狠拧他的胳膊：“讨厌，说话没正经！”
锦瑟告诉了白薇薇，白薇薇一惊一乍：“她是你的情敌啊，这么强大的对手，危险！”
果然，没几天就接到程一诺的电话：“这个周末我过生日，既然都是a大校友，来参加我的生日派对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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