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萧准也会拍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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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文学帮那个年轻美女拎着挎包，一直抽泣着离开了。
萧准对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原本想叫他留下来，因为作为当事人他应该留下来录口供才对。
不过走到萧准面前的宋庆年摇了摇头，萧准也就没有叫出声。
宋庆年对身边两个民警吩咐道：“封锁现场，等刑警队的人来办交接。找场所负责人把监控录像拷贝一份，同时给这里这些人做个粗略的笔录。另外赶紧通知急救中心的人，让他们马上赶过来。”
“是。”两个民警领命以后立刻带着几个协警忙活开了。
宋庆年看向萧准，神情有些落寞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对萧准道：“辛苦你了小萧，跟我找个包厢坐着休息一下吧。”
宋庆年这提议正好符合萧准心中所想，他点了点头，跟随宋庆年走近了就近的一个包厢，在沙发上坐下。
刚一坐下，宋庆年就对萧准夸赞道：“好身手啊小萧，胆识也好。以后这世界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了，我们这些老头子不中用了。”
宋庆年这话听上去感慨的成分居多，倒是没有什么嘲讽的意思。
但萧准却没有应下宋庆年这番话，反而神色一正道：“宋所，您这是什么话。
今天这些悍匪能够伏法，仰仗的是您指挥有方。我不过是个马前卒而已，真正的功劳理应是宋所您的。”
宋庆年听了萧准番话，心里不由得再次对他改观。
他看着萧准，心里暗暗道：“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个小萧呢？年轻有胆识，身手一流还懂事。是个值得提拔的人才啊。”
不过一想到“提拔”二字，宋庆年心里立刻紧了一下。
他叹息着摇了摇头，说道：“你不用这样说了小萧，这次的功劳必定是你的，当哥的不会跟你争。
当然，争也争不了。今年当哥的流年不利啊，升迁的事刚刚黄了，刚才又让管主任经历了这么些事。
恐怕当哥的这身警服是穿到头了，倒是你，未来前途无量，可得好好干啊。”
萧准看着宋庆年，心里也是无语的很。
实话说，宋庆年的懦弱无能他心里是有些看不起的。以萧准原本在军营里的性格，这个时候他肯定不会愿意理会宋庆年，又怎么会像刚才那样，还故意恭维他。
一切的一切，还是因为叶伟红电话里说的那件事。
扶宋庆年上位，萧显业得救。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萧准也是被迫说着违心之言，做着的违心的事。
这对于一个顶尖兵王来说，何其不是一种无奈和悲哀？
萧准权衡着，现在处于宋庆年最危机的时刻。那个管文学明显是县委一个份量不轻的人物，他要是死咬着宋庆年畏惧渎职的事不放，宋庆年如今的位置必定不保。
可自己要是全力出手帮宋庆年，那便很有机会挽救宋庆年于水火。
帮还是不帮？
其实萧准没得选择，为了萧显业，为了萧柔，他现在必须帮宋庆年。
主意即定，萧准在心里组织了一下措辞后对宋庆年道：“宋所，您不用这么悲观。以我看您不是流年不利，反而是要平步青云了。”
宋庆年眉头皱着看向萧准，多少以为萧准这是在嘲讽自己，心里顿时有些不悦。
“小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准一看宋庆年的表情就知道他误会，他微微摇头道：“宋所您别急，听我一样一样的跟您说。
首先今天晚上这事儿您放心，我一会儿等那个管主任心情平复了，立刻就打电话跟他求情，请他务必忘掉今晚这件事的一些小细节。
然后写报告的时候，我一定如实把宋所镇定指挥，生擒悍匪的事写清楚。”
宋庆年听萧准这样说，脸上立刻流露出激动之色，他心里大为感动，张口叫了声：“小萧，你这……”
“宋所，您别着急，我这里的好消息可不止这一个。”
“宋所，我跟您说件马上要发生的大事。这事儿是我一个战友告诉我的，他背景不凡，所以这个消息肯定准确。
原本我今天晚上一直都在找机会跟您说这事，没想到却发生了这么多事。”
萧准的话顿时让宋庆年感觉到他接下来要说的消息很重要。
宋庆年身子正了正，神色认真到了极点。
萧准看了宋庆年一眼后说道：“咱们莲蓉县，马上就要撤县分区了。上面的意思是把莲蓉县改成莲蓉区，分出三分之一和邻近几个县合在一起，再组一个新区。
这次分区，赵书记肯定是不会再动了。卢县长很可能会去做新区的一把手。”
“撤县分区？”宋庆年惊的眼睛都瞪圆了，这消息显然他连一点儿风都没有收到。
不过这也正常。
像撤县分区这种大事，牵涉了方方面面的关系和利益。要是提早泄露出来，别说是体制内会出乱子，就算是社会民众恐怕也会闹腾。
类似于这样的大事，最好的处置方法就是快刀斩乱麻，雷厉风行的一口气办完，造成即定事实，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
宋庆年毕竟在官场多年，早已是深谙规则的老油条，从萧准口中听到这个消息后，其实他已经想到很多。
不过有些事宋庆年想到归想到，毕竟事是萧准提出来的，宋庆年还是得听听萧准心里的想法。
这算是一种尊重，也算是一种态度。
于是宋庆年道：“这事儿可太大了，正式落实以前咱们可一定得保密啊。”
“嗯嗯，宋所您放心。这事儿我除了告诉您以外，绝不会外泄半个字。”
萧准知道宋庆年是在跟他绕圈子，他心里很是讨厌这样，但面子上又不得不敷衍着。
宋庆年满意地看着萧准，心里越发的有些欣赏他了。他拍了怕萧准的肩膀，犹如闲话家常一般说道：“小萧，既然咱们提前知道了这个消息，你对这消息有别的什么看法吗？”
来了。
萧准的心微微一提。
之前说那么多废话，最要紧的就是现在这么一下。
萧准斟酌着用词，谨慎地说道：“倒是有些想法，也不知道对错，还请宋所指点。”
“好说好说，咱们哥儿俩从现在起没什么不可以说的。说对说错，出了这包厢就都没这事儿了。”
有了宋庆年这话，萧准立刻放开来，当即说道：“我心里是在想，卢县长真要是去新区任了一把手。手下肯定需要一批工作能力强，人品值得信任的同志协助。
尤其是咱们公安系统，无论在哪里都是绝对的重中之重。所以新区公安局局长一职，肯定得找一个既成熟稳重，经验丰富。又品行高尚，能力强的人。
不是说我拍宋所您马屁啊，放眼整个莲蓉县，我萧准真没遇到过一个能像宋所您这样，让我心服口服的领导。
您看咱们城东所，这些年在您的带领下。无论是辖区治安，还是破案率，那都是几个辖区派出所最高的。
所以我认为啊，宋所您应该主要争取一下新区公安局局长这个位置，不知道宋所您怎么想。”
萧准一番话说的也算是极有技巧。
他一来不提宋庆年和卢庆发传言中的亲戚关系，二来不说让他去走关系活动。
反而一个劲儿的给宋庆年戴高帽子，即便马屁痕迹明显，那也是说的宋庆年心里乐开了花。
宋庆年此刻已经是一扫之前失意的模样，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一副开怀的模样说道：“小萧你过老哥我过誉了呀，老哥虽然在警察系统干了多年，但要争这新区公安局局长的位置，还是欠缺了一点儿火候啊。”
“所长，要是放在往常您这样说，我觉得有道理。可是有了今天晚上这事儿，谁还能跟您争？
我要是没辨认错的话，刚才那五个匪徒恐怕就是前段时间连续在江海市、都江市、临安市犯下持枪抢劫案的人。
您仅仅带领一个派出所六个民警，十来个协警就把三个市刑警队没抓到的人给抓了，您说说还有谁比您更适合当这个新区的局长？”
“哈哈哈哈……”宋庆年突然一下开怀地笑了起来，他重重地拍了三下萧准的肩膀，点着头道：“小萧，说这么多，事情成不成的关键还是在你啊。
当老哥的也不跟你绕圈子，如果事儿能成。你相助的一分一毫，老哥绝不会忘！”
“宋所，您这话就见外了。我为您办事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总之我别的请求没有，只希望能一直跟在宋所身边学习，以求早日进步。”
“好啊，好啊……”宋庆年止不住地连连点头。
末了宋庆年提醒了萧准一句，“小萧啊，时候不早了。管主任今晚受这么大的惊吓，你该代表咱们派出所问候一下人家啊。”
萧准怎么会不明白宋庆年的意思，他立刻摸出管文学给他的那张名片，然后说道：“那宋所，我去外面打个电话。”
宋庆年立刻站起身来，“你就在这房里打吧，我去看看事情怎么样了。”
说完，宋庆年直接走出包厢。
萧准拨通管文学的电话，很快管文学接听了，说了一句：“你好，我管文学。”
萧准赶紧说道：“管主任您好，我是刚才君临天下那个警察，我叫萧准。”
“萧准？哦，你好……”
管文学话刚说到这里，突然他手机好像是被人抢了过去。
紧接着一道清脆甜美的声音从萧准手机听筒中传出，“是刚才那叫萧准的警察是吧。
我叫林云裳，不管你找我管叔叔什么事，你都必须马上到中心医院，先当面为你大声吼我的事跟我道歉了再说！”
话毕，电话挂断。
萧准看着手机屏幕，顿时懵逼了。
管文学帮那个年轻美女拎着挎包，一直抽泣着离开了。
萧准对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原本想叫他留下来，因为作为当事人他应该留下来录口供才对。
不过走到萧准面前的宋庆年摇了摇头，萧准也就没有叫出声。
宋庆年对身边两个民警吩咐道：“封锁现场，等刑警队的人来办交接。找场所负责人把监控录像拷贝一份，同时给这里这些人做个粗略的笔录。另外赶紧通知急救中心的人，让他们马上赶过来。”
“是。”两个民警领命以后立刻带着几个协警忙活开了。
宋庆年看向萧准，神情有些落寞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对萧准道：“辛苦你了小萧，跟我找个包厢坐着休息一下吧。”
宋庆年这提议正好符合萧准心中所想，他点了点头，跟随宋庆年走近了就近的一个包厢，在沙发上坐下。
刚一坐下，宋庆年就对萧准夸赞道：“好身手啊小萧，胆识也好。以后这世界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了，我们这些老头子不中用了。”
宋庆年这话听上去感慨的成分居多，倒是没有什么嘲讽的意思。
但萧准却没有应下宋庆年这番话，反而神色一正道：“宋所，您这是什么话。
今天这些悍匪能够伏法，仰仗的是您指挥有方。我不过是个马前卒而已，真正的功劳理应是宋所您的。”
宋庆年听了萧准番话，心里不由得再次对他改观。
他看着萧准，心里暗暗道：“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个小萧呢？年轻有胆识，身手一流还懂事。是个值得提拔的人才啊。”
不过一想到“提拔”二字，宋庆年心里立刻紧了一下。
他叹息着摇了摇头，说道：“你不用这样说了小萧，这次的功劳必定是你的，当哥的不会跟你争。
当然，争也争不了。今年当哥的流年不利啊，升迁的事刚刚黄了，刚才又让管主任经历了这么些事。
恐怕当哥的这身警服是穿到头了，倒是你，未来前途无量，可得好好干啊。”
萧准看着宋庆年，心里也是无语的很。
实话说，宋庆年的懦弱无能他心里是有些看不起的。以萧准原本在军营里的性格，这个时候他肯定不会愿意理会宋庆年，又怎么会像刚才那样，还故意恭维他。
一切的一切，还是因为叶伟红电话里说的那件事。
扶宋庆年上位，萧显业得救。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萧准也是被迫说着违心之言，做着的违心的事。
这对于一个顶尖兵王来说，何其不是一种无奈和悲哀？
萧准权衡着，现在处于宋庆年最危机的时刻。那个管文学明显是县委一个份量不轻的人物，他要是死咬着宋庆年畏惧渎职的事不放，宋庆年如今的位置必定不保。
可自己要是全力出手帮宋庆年，那便很有机会挽救宋庆年于水火。
帮还是不帮？
其实萧准没得选择，为了萧显业，为了萧柔，他现在必须帮宋庆年。
主意即定，萧准在心里组织了一下措辞后对宋庆年道：“宋所，您不用这么悲观。以我看您不是流年不利，反而是要平步青云了。”
宋庆年眉头皱着看向萧准，多少以为萧准这是在嘲讽自己，心里顿时有些不悦。
“小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准一看宋庆年的表情就知道他误会，他微微摇头道：“宋所您别急，听我一样一样的跟您说。
首先今天晚上这事儿您放心，我一会儿等那个管主任心情平复了，立刻就打电话跟他求情，请他务必忘掉今晚这件事的一些小细节。
然后写报告的时候，我一定如实把宋所镇定指挥，生擒悍匪的事写清楚。”
宋庆年听萧准这样说，脸上立刻流露出激动之色，他心里大为感动，张口叫了声：“小萧，你这……”
“宋所，您别着急，我这里的好消息可不止这一个。”
“宋所，我跟您说件马上要发生的大事。这事儿是我一个战友告诉我的，他背景不凡，所以这个消息肯定准确。
原本我今天晚上一直都在找机会跟您说这事，没想到却发生了这么多事。”
萧准的话顿时让宋庆年感觉到他接下来要说的消息很重要。
宋庆年身子正了正，神色认真到了极点。
萧准看了宋庆年一眼后说道：“咱们莲蓉县，马上就要撤县分区了。上面的意思是把莲蓉县改成莲蓉区，分出三分之一和邻近几个县合在一起，再组一个新区。
这次分区，赵书记肯定是不会再动了。卢县长很可能会去做新区的一把手。”
“撤县分区？”宋庆年惊的眼睛都瞪圆了，这消息显然他连一点儿风都没有收到。
不过这也正常。
像撤县分区这种大事，牵涉了方方面面的关系和利益。要是提早泄露出来，别说是体制内会出乱子，就算是社会民众恐怕也会闹腾。
类似于这样的大事，最好的处置方法就是快刀斩乱麻，雷厉风行的一口气办完，造成即定事实，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
宋庆年毕竟在官场多年，早已是深谙规则的老油条，从萧准口中听到这个消息后，其实他已经想到很多。
不过有些事宋庆年想到归想到，毕竟事是萧准提出来的，宋庆年还是得听听萧准心里的想法。
这算是一种尊重，也算是一种态度。
于是宋庆年道：“这事儿可太大了，正式落实以前咱们可一定得保密啊。”
“嗯嗯，宋所您放心。这事儿我除了告诉您以外，绝不会外泄半个字。”
萧准知道宋庆年是在跟他绕圈子，他心里很是讨厌这样，但面子上又不得不敷衍着。
宋庆年满意地看着萧准，心里越发的有些欣赏他了。他拍了怕萧准的肩膀，犹如闲话家常一般说道：“小萧，既然咱们提前知道了这个消息，你对这消息有别的什么看法吗？”
来了。
萧准的心微微一提。
之前说那么多废话，最要紧的就是现在这么一下。
萧准斟酌着用词，谨慎地说道：“倒是有些想法，也不知道对错，还请宋所指点。”
“好说好说，咱们哥儿俩从现在起没什么不可以说的。说对说错，出了这包厢就都没这事儿了。”
有了宋庆年这话，萧准立刻放开来，当即说道：“我心里是在想，卢县长真要是去新区任了一把手。手下肯定需要一批工作能力强，人品值得信任的同志协助。
尤其是咱们公安系统，无论在哪里都是绝对的重中之重。所以新区公安局局长一职，肯定得找一个既成熟稳重，经验丰富。又品行高尚，能力强的人。
不是说我拍宋所您马屁啊，放眼整个莲蓉县，我萧准真没遇到过一个能像宋所您这样，让我心服口服的领导。
您看咱们城东所，这些年在您的带领下。无论是辖区治安，还是破案率，那都是几个辖区派出所最高的。
所以我认为啊，宋所您应该主要争取一下新区公安局局长这个位置，不知道宋所您怎么想。”
萧准一番话说的也算是极有技巧。
他一来不提宋庆年和卢庆发传言中的亲戚关系，二来不说让他去走关系活动。
反而一个劲儿的给宋庆年戴高帽子，即便马屁痕迹明显，那也是说的宋庆年心里乐开了花。
宋庆年此刻已经是一扫之前失意的模样，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一副开怀的模样说道：“小萧你过老哥我过誉了呀，老哥虽然在警察系统干了多年，但要争这新区公安局局长的位置，还是欠缺了一点儿火候啊。”
“所长，要是放在往常您这样说，我觉得有道理。可是有了今天晚上这事儿，谁还能跟您争？
我要是没辨认错的话，刚才那五个匪徒恐怕就是前段时间连续在江海市、都江市、临安市犯下持枪抢劫案的人。
您仅仅带领一个派出所六个民警，十来个协警就把三个市刑警队没抓到的人给抓了，您说说还有谁比您更适合当这个新区的局长？”
“哈哈哈哈……”宋庆年突然一下开怀地笑了起来，他重重地拍了三下萧准的肩膀，点着头道：“小萧，说这么多，事情成不成的关键还是在你啊。
当老哥的也不跟你绕圈子，如果事儿能成。你相助的一分一毫，老哥绝不会忘！”
“宋所，您这话就见外了。我为您办事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总之我别的请求没有，只希望能一直跟在宋所身边学习，以求早日进步。”
“好啊，好啊……”宋庆年止不住地连连点头。
末了宋庆年提醒了萧准一句，“小萧啊，时候不早了。管主任今晚受这么大的惊吓，你该代表咱们派出所问候一下人家啊。”
萧准怎么会不明白宋庆年的意思，他立刻摸出管文学给他的那张名片，然后说道：“那宋所，我去外面打个电话。”
宋庆年立刻站起身来，“你就在这房里打吧，我去看看事情怎么样了。”
说完，宋庆年直接走出包厢。
萧准拨通管文学的电话，很快管文学接听了，说了一句：“你好，我管文学。”
萧准赶紧说道：“管主任您好，我是刚才君临天下那个警察，我叫萧准。”
“萧准？哦，你好……”
管文学话刚说到这里，突然他手机好像是被人抢了过去。
紧接着一道清脆甜美的声音从萧准手机听筒中传出，“是刚才那叫萧准的警察是吧。
我叫林云裳，不管你找我管叔叔什么事，你都必须马上到中心医院，先当面为你大声吼我的事跟我道歉了再说！”
话毕，电话挂断。
萧准看着手机屏幕，顿时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