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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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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吴婉喘了一下, 深深吸了口烟：“听我的, 现在没有事情比治病更加重要, 你那公司直接转手卖了。”
叶久久感觉瞒不下去：“算了, 和你说了吧，我已经在着手出售，这事你别跟我爸说，我就和你提过，其他那些嘴碎的亲戚, 我一个都没有告诉。”
这事要是让叶父知道肯定要炸, 他要强了一辈子, 也努力了一辈子，就是希望让家人过上好的生活，结果却因为自己一场病，不仅掏空了整个家底，还连最后的希望都没了，她怕她爸知道后受不了。
有时候愧疚足以逼疯一个人。
吴婉想到叶叔倔劲, 叹了一口气：“好。”
叶久久盯着黑下去的屏幕许久, 将自己重重抛进沙发中，过了一会儿手机有信息进来，她摸过来一看，发现吴婉又给她转了两千块钱。
来自友人的好意, 瞬间击毁了她所有的防御, 叶久久用力抓住头发嚎啕大哭, 这段时间过得真是太苦太苦了, 但她也就只哭了这么一会儿，连半分钟都不到，就用手背擦干了脸上的泪水。
她颤抖地抓起茶几上一张宣传单，泪水模糊了视线，只能看到大团大团绿色的色块，即便是这样，叶久久也知道上面是什么内容，毕竟这宣传单伴随了她半个生命，第一次见时叶父还高兴买回来整只烤鸭，说这以后就是他的起点。
最上方是公司的名字，‘长久农副产品有限公司’，下面是旗下各种产品的图文介绍。
叶久久用指腹轻轻抚摸，‘长久农副产品有限公司’这几个字，又想到吴婉所说的话，是啊梦想再伟大，终归要向现实低头，可这不仅仅是她的梦想，还承载着她父亲的梦。
他都快要五十岁的人了，两鬓已经生出花白的头发，陷在病床上身体消瘦，望着她的眼里尽是愧疚，所有人都以为叶父是因为拖累叶久久而愧疚，只有她知道，叶父还因为没有做到自己所说的承诺。
叶父以前是名普通的工人，可他胆子大有闯劲，在九零年代看准时机搞了一个小作坊，然后慢慢挣了点钱，零八年的时候又看准农产品免税政策，把全部的家当投入这家农副产品有限公司。
公司刚开始不太顺，后来逐渐发展起来，生意越做越红火，最好的时候他们包了三个山头，一共有五十六名员工。
那两年叶父是真的开心，最喜欢在叶久久读书放假回来，全家人一起吃饭畅想未来，他说要买漂亮的大房子，要给叶久久过小公主般得生活，当然还要给叶母补个大钻戒，有钱了他们也去旅游，去看看世界各地美丽的风景。
叶久久到现在都还记得，她爸说这些话时眼中带光的模样，老帅老帅了。
可惜后来送菜公司办得多了，生意愈发难做，没了订单只能裁员缩减成本，这打击了员工对公司的信心，不少技术主干跳槽或者辞职，更进一步恶化了基地的情况。
叶父刚出事那会，大部分亲戚都劝叶久久将公司转手，她也是这么做的，可他们不会知道，一旦公司没了，这对于叶父的打击有多大。
那是她爸看得比命都重要的东西，她真的不想让他失望，但是没有办法啊，真的没有办法了。
从父亲生病开始这两个月，是她最困难的两个月，见到了各种人情冷暖，有吴婉这样雪中送炭的，也有人见到她的脸，就直接当着她的面拍上门的，可惜她穿的角色只是书中，只露过一次脸的路人，她也不知道叶父会生重病，不然这剧情再猎奇，她都要掺和进去。
但现在她在这个世界都生活了十多年，除了一些大的设定，书里的剧情都忘得差不多了，这个世界和她以前生活的现实世界，存在不少差距，导致未来许多事情都不一样，她想利用都利用不了。
叶久久搓了搓脸，员工的工资也已经拖欠两个月，他们抱怨不断，要不是她努力拉来一笔大生意，人早就走光了。
这样糟糕的局面，居然还能发生更糟糕的事情。
叶久久找到的那笔订单，其实是从另一个同行远山那接到的。
温市之前出现一场严重事故，有将近一百多名学生吃学校食堂，导致食物中毒，学生就是这个国家的未来，虽然没有发生人员死亡，但影响非常恶劣，直接惊动了国家最高领导人，总理亲自莅临，温市高层大换血，之后还有长达两年的考察期，会有领导小组不间断抵达温市调查。
新上任的一把手吸取教训，决定所有公立中小学由政府统一配送，而他们看上的就是大型农业基地远山。
面对这笔受益无穷的订单，远山没有办法全部吃下，便将其中一部分分包出去，长久有幸喝到一口汤，有了这个项目，员工的工资总算能发出来，公司也能好看一些，更有利于转手出售。
可现实总是不回如你的愿，剩下的七名员工都没什么本事，属于能混一天是一天的那种，叶久久皮肤白眼睛大，还有一个甜死人的小酒窝，身材高挑又玲珑有致，漂亮归漂亮，可员工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还会开些带颜色的玩笑，让叶久久十分不舒服。
为了更够顺利转让这些她都忍了，毕竟谁不会想接受个，没有一个员工的皮包公司。
可昨天她交付给远山秋葵，居然检查出农药残留量超标，叶久久还在睡梦之中，就被对方的联系人叫起来一顿臭骂，对方暴跳如雷地大喝着，要她马上解决这个问题，不然立刻终止合同让她滚蛋，不仅后期尾款拿不到，连之前的定金都要悉数退回。
前期投入费用已经产生，如果合同终止，拿不到预期收益，她的损失可就大了，更重要的是这项目是她的大筹码，绝对不能丢了。
叶久久连头发都没梳，套好衣服直接冲到远山绿化，五十分钟的车程，硬是只用了半个小时，她刚看到那批问题秋葵，就嗅到一股淡淡的农药味，事情搞了大半个晚上，最后查出来是己方一名员工，农药稀释没有做到位，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
问题出在自己这边，叶久久背都直不起来，低三下四地赔礼道歉，又连夜重新拉了一批新秋葵过来，她走的时候，远山的人依旧拉着个臭脸，完全当做是没看见，连招呼都不打。
一个晚上没睡又劳心费神，叶久久看东西都是花的，不知怎么又想到梦里的小胖子，忽然梦到以前的熟人，难道是在暗示自己快要和小胖子见面了？
她也就随便一想，准备眯会的时候，脑子里面突然冒出一句电子音。
【系统正在下载。】
而另一边远方的傅寒，站在玻璃窗前，望着下方看不到边的车流喃喃自语：“久久，你还记得我……”
他的身后有人开口：“傅总，去温市的机票已经订好。”
面对这样好的大米，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很国人的一定要吃进肚子里，再看旁边的南瓜，形状浑圆可爱颜色橘红，散发出来的就是南瓜的味道，但是就比其他南瓜勾人得多，金总眼睛一转，忽然埋首在南瓜上重重吸了一口，然后难以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咙。
听说南瓜有清热解毒的效果，但单单是嗅着味道就有效，这也太夸张了吧，肯定是这南瓜太好闻，所以让他产生了心里作用。
最后一样秋葵可是近几年来，被大家追捧的高营养蔬菜，它的颜色虽然也是深绿，却绿得有生命一样，犹如那些价值不菲的帝王绿玉石。
金总忍不住摸了摸，没想到这一摸顿时大吃一惊，这秋葵的表面不仅不毛躁，还十分的光滑真如玉石那样，他轻轻抓起放在眼前，敬重地看了半响又慢慢放下，纠结又喜悦地望着叶久久，端起茶杯真诚地说：“叶小姐啊，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之前老哥有眼不识泰山，你也不要往心里去。”
叶久久微微一笑：“被条恶犬扰了心情，可以理解。”
金总听到熊立本被贬做畜生，眼睛就笑眯了眼，再看这姑娘怎么看，怎么觉得顺眼：“对对对，真是狗仗人势，要是没有远山，他算什么东西，你这食材要是好，我立刻把原本要给熊立本的订单，转到你的手上。”
能截胡熊立本的单子，让那老家伙倒霉晦气，叶久久笑出一对小酒窝，稍稍抬起下巴，眼中满是自信：“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好。”金总等得就是这句话，卖相再好都是其次，味道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不好吃，再漂亮他也是不会出钱采购的。
很快厨房的总厨就来了，个子不是很高，但人长得很胖的，那脸上的肉看着虚得很，随着他的行走还一颤一颤的，就是人很年轻和叶久久想象的不一样，来到老总办公室也很拘束：“金总，你找我啊？”
金总指着那个大包吩咐道：“把这些拿出，随便做几道菜出来，速度要快，那些虚头巴脑的就不用弄了。”
“好咧。”总厨应了一声，弯下腰提着这袋东西出去了。
金总又张罗叶久久喝茶，原本苦涩的脸上带上了期待：“对了，你那里有多少存量，除了刚才那三种还有什么产品，品质怎么样？”
叶久久看对方一连洗了两次茶杯，接了第三杯茶没倒满，小心翼翼地推到自己面前，她把公司的宣传单拿出来对照着讲，她这边的库存还是很充足的，这次成功后，她就开始招人。
“长久……”金总稍稍皱眉面露回忆之色，然后又问，“你们那边就没有什么肉食品吗？”
叶久久镇定回答：“我还可以每天给你提供五只本地鸡。”
金总摸着自己那颗大燎泡嘟囔：“五只也太少了……”不过也不知道这鸡怎么样，先这样之后再具体聊聊。
这时忽然弥漫来一股诱人的香味，这味道真是太有冲击性了，金总甚至夸张地动了动自己的鼻子，望着门外的眼神，都快把门给烧透了。
他们还远远听到有客人在问，厨房是上了新菜吗，是什么为什么这么香，他们也要点这道菜，以及服务生磕磕绊绊的解释声。
金总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勾走了，他再也坐不住，快步走到门边刷地一下打开门，推着餐车才走到门口的总厨被吓了一跳，愣了会才说：“金、金总，这菜做出来……”
总厨一脸狂热，一张大胖脸涨得通红：“这个菜，这个菜它……”
金总这个急哟，恨不得跺着脚给他把话跺出来：“这个菜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
“这个菜它太好吃了！”总厨可算把话吼了出来，由于太过于激动，尾音都变调了，“活了这么多年，我还真没吃过这么美味的菜，它和外面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这菜是有！灵！魂！的！”
金总见这个刚提拔，一向畏惧自己的总厨，激动得一个劲往自己眼前凑，也不敢张嘴叫人走开，生怕口一开口水就掉了出来，抓起筷子就开始吃，菜一入嘴顿时眼睛睁得老大，面色也异常红润，和刚才宛如死狗的样子，真是判若两人宛如新生。
“金总，金总——”青青当当当地跑了过来，带了满脑门的汗，“客人闹起来了，说是要吃我们出的新品，可我们哪里有什么新品啊，该怎么办啊？”
按照以往的经验，金总都能很好地解决问题，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埋着头吃东西，都什么节骨眼了还吃，以前也不知道金总竟然是个吃货啊！
“哎呀，金总……这边挺急的，你看……”
金总忽然大骂：“熊立本送来的东西，和这个一比就是猪食！猪都不吃！他有什么好狂的！以后别想从我这里赚到一分钱！”
叶久久给点了个赞，轻轻拍了下金总：“你看我是不是现在立马拉一批食材过来，咱们做生意的，怠慢谁都不能怠慢客人啊，不过价格方面……”
此为防盗章 吴婉喘了一下, 深深吸了口烟：“听我的, 现在没有事情比治病更加重要, 你那公司直接转手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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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要是让叶父知道肯定要炸, 他要强了一辈子, 也努力了一辈子，就是希望让家人过上好的生活，结果却因为自己一场病，不仅掏空了整个家底，还连最后的希望都没了，她怕她爸知道后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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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婉想到叶叔倔劲, 叹了一口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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