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4.第282章 辞官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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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仪告辞离去，谭凤仪便从厅堂的一扇屏风之后走了出来，为了闻起航的安全考虑，无论见谁，都不可能让他独自一人见客。
谭凤仪看了一眼，正坐在太师椅上出神的闻起航说道：“我怎么感觉他似乎隐瞒了事情的真相？”
听到谭凤仪的声音，闻起航回神点头道：“是啊，确实是隐瞒了，只凭一个大理寺的小小差役，岂敢因酒误事，若是连这种小错误都不能避免，那名差役恐怕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既然你知道，那你还接受他的说词？”谭凤仪疑惑道。
“不接受，又怎么办？难道为了这点小事，还要我亲自去审查不成？”闻起航无奈的说道。
“所以你就干脆将那些吏员全部给撤换了？”谭凤仪讶异道。
“这样省时省力。”闻起航说道。
“只怕是治标不治本吧？”谭凤仪说道。
“当然。无论更换多少人员，都不会有所改变，除非全部换成我们自己的人。”闻起航承认道。
“那你还多此一举。”谭凤仪撇嘴道。
“没办法呀，该震慑的时候就要震慑，该杀鸡儆猴的时候，就要杀鸡儆猴，最起码他们不会再用同样的招数来对付我了。你看窦仪的神情，就知道，他肯定知道幕后的主使是谁，但是连他都不敢说，可见想与我作对的人，来头不小啊！”闻起航分析道。
“你得罪的人实在太多，这很难猜测。”谭凤仪无奈的说道。
“见招拆招吧，都是一些小把戏而已。”闻起航无所谓的说道。
“我是怎么都想不明白，你是如何得罪了那么些人的。”谭凤仪无奈的摇头道。自从闻起航出世之后，谭凤仪就一路相伴，在她看来，闻起航的那些敌人，几乎都是莫名其妙的就给惹上了，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我也想不明白啊！”闻起航苦笑一声道。
“那你确定要去上任了？”谭凤仪询问道。
“是啊，既然你师兄不打算放过我，那我只好接了这个得罪人的差事了。”闻起航颇为无奈的说道。连旷工，去青楼，买歌姬，这种败坏人品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可赵老二还是不打算放过自己，那还能有什么办法。
“有时候我挺纳闷的，全天下的人都是削尖脑袋的想做官，想往上爬，你怎么就一点都不想呢？”谭凤仪盯着闻起航的双眼询问道。只是一年的时间而已，闻起航的官职，就已经达到了这世上绝大数人奋斗一生都难以抵达的高度，但闻起航丢官的速度，也是所有人望尘莫及的，若是其它的因素，造成的丢官，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但每一次的丢官，都是闻起航主动造成的。
在谭凤仪看来，若是闻起航小心经营，现在枢密院使一职，已经披挂在身，年仅十六，便会登顶人臣之极的相位。
“谁说我不想了？”闻起航辩解道。
“那你既然想当官，为什么还想法设法的故意找茬，逼迫朝廷罢了你的官职？”谭凤仪讽刺道。
“有句话你听说过吗？”闻起航微微一笑道。
“什么话？”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红薯？什么意思？”谭凤仪疑惑道。现在的地瓜，还生长在美洲，没有被引渡到华夏，谭凤仪完全不明白红薯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那换个说词吧，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干柴，这总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吧？”闻起航说道。
“嗯，大体意思我明白了，你是担心做官之后，会被百姓唾骂吧？”谭凤仪嘴角微翘道。
“我是怕丢了小命。”闻起航微微摇头道。
“修改律法而已，怎么就要你小命了？”谭凤仪疑惑道。
“律法其实就是各方利益的有形代言，一条律法的改变，甚至会决定一个国家的最终走向，现在朝廷将这样一个巨大的责任交给我，你不觉得有些草率吗？”闻起航正色道。
“有那么严重？”见闻起航说的严肃无比，谭凤仪诧异道。
“当然很严重，打个比方，若是我们现在将商税的二十税一，更改为三十税一，你认为会出现何种情况？”闻起航问道。
“做买卖的人会变多。”谭凤仪微微思索一下说道。
“但若是将田赋的十税一，更改为五税一呢？”闻起航继续问道。
“你这是想让百姓造反。”谭凤仪没好气的说道。
“你看，事情就是这样，现在朝廷让我这样一个门外汉，去制定国朝新律，而我对此完全不熟悉，万一将来有一条律法的制定，不够严谨，那样不但会坑了国朝，甚至会坑了百姓，介时我就会成为千古罪人。”闻起航苦笑道。
“这.......”谭凤仪确实没想到律法的修订，牵扯的责任居然会如此之大。
“我也想做官，尤其是在这个时代，做官几乎是男儿建功立业，青史留名的唯一方式。凤仪，你可能永远不会明白，我是如何的想青史留名，这也许是证明我存在过的唯一方式。
但是我的良心，不允许我，去做这样的事情。
若这是我可以胜任的官职，我自然不会婉拒，定当一展宏图，可是现在的职位，对于我来说，完全不能胜任，这最终只会害了百姓与国家。既然结果如此，那我还不如干脆在管楼村卖点干柴为生。”闻起航语气悠悠的说道。
“........那我现在就去找我师兄，请他收回成命。”被闻起航此刻忧国忧民的心绪感染，谭凤仪银牙轻咬，决定去向赵老二求情，以免除闻起航的官职。
“真的？”闻起航惊喜道。
“嗯。”谭凤仪应道。
“如此我便代表天下百姓，感谢凤仪你的仗义执言。”闻起航正式的施礼道。
“不必.......”见闻起航庄重的施礼，谭凤仪俏脸微红道。
“凤仪你打算何时进宫？”见谭凤仪愿意为自己说情，让自己脱离这趟浑水，闻起航赶紧询问道。
“宜早不宜迟，我现在就去吧。”谭凤仪说道。
“那好，凤仪，我便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对了，去皇宫的时候，顺便将小昭给带回去，总是待在我府中，也不太像话。”闻起航心中都乐坏了，这简直就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前次圣旨里不是说，可以允许小昭在我们这里再多住一段时间吗？”谭凤仪说道。
“虽然你师兄那样说，但我们最好还是要避嫌不是，小昭在我们这里都快待了半个月了，时间也不算短了，总要回宫去探望一下。”闻起航极力说服道。
“那好吧。”谭凤仪点头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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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凤仪看了一眼，正坐在太师椅上出神的闻起航说道：“我怎么感觉他似乎隐瞒了事情的真相？”
听到谭凤仪的声音，闻起航回神点头道：“是啊，确实是隐瞒了，只凭一个大理寺的小小差役，岂敢因酒误事，若是连这种小错误都不能避免，那名差役恐怕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既然你知道，那你还接受他的说词？”谭凤仪疑惑道。
“不接受，又怎么办？难道为了这点小事，还要我亲自去审查不成？”闻起航无奈的说道。
“所以你就干脆将那些吏员全部给撤换了？”谭凤仪讶异道。
“这样省时省力。”闻起航说道。
“只怕是治标不治本吧？”谭凤仪说道。
“当然。无论更换多少人员，都不会有所改变，除非全部换成我们自己的人。”闻起航承认道。
“那你还多此一举。”谭凤仪撇嘴道。
“没办法呀，该震慑的时候就要震慑，该杀鸡儆猴的时候，就要杀鸡儆猴，最起码他们不会再用同样的招数来对付我了。你看窦仪的神情，就知道，他肯定知道幕后的主使是谁，但是连他都不敢说，可见想与我作对的人，来头不小啊！”闻起航分析道。
“你得罪的人实在太多，这很难猜测。”谭凤仪无奈的说道。
“见招拆招吧，都是一些小把戏而已。”闻起航无所谓的说道。
“我是怎么都想不明白，你是如何得罪了那么些人的。”谭凤仪无奈的摇头道。自从闻起航出世之后，谭凤仪就一路相伴，在她看来，闻起航的那些敌人，几乎都是莫名其妙的就给惹上了，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我也想不明白啊！”闻起航苦笑一声道。
“那你确定要去上任了？”谭凤仪询问道。
“是啊，既然你师兄不打算放过我，那我只好接了这个得罪人的差事了。”闻起航颇为无奈的说道。连旷工，去青楼，买歌姬，这种败坏人品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可赵老二还是不打算放过自己，那还能有什么办法。
“有时候我挺纳闷的，全天下的人都是削尖脑袋的想做官，想往上爬，你怎么就一点都不想呢？”谭凤仪盯着闻起航的双眼询问道。只是一年的时间而已，闻起航的官职，就已经达到了这世上绝大数人奋斗一生都难以抵达的高度，但闻起航丢官的速度，也是所有人望尘莫及的，若是其它的因素，造成的丢官，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但每一次的丢官，都是闻起航主动造成的。
在谭凤仪看来，若是闻起航小心经营，现在枢密院使一职，已经披挂在身，年仅十六，便会登顶人臣之极的相位。
“谁说我不想了？”闻起航辩解道。
“那你既然想当官，为什么还想法设法的故意找茬，逼迫朝廷罢了你的官职？”谭凤仪讽刺道。
“有句话你听说过吗？”闻起航微微一笑道。
“什么话？”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红薯？什么意思？”谭凤仪疑惑道。现在的地瓜，还生长在美洲，没有被引渡到华夏，谭凤仪完全不明白红薯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那换个说词吧，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干柴，这总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吧？”闻起航说道。
“嗯，大体意思我明白了，你是担心做官之后，会被百姓唾骂吧？”谭凤仪嘴角微翘道。
“我是怕丢了小命。”闻起航微微摇头道。
“修改律法而已，怎么就要你小命了？”谭凤仪疑惑道。
“律法其实就是各方利益的有形代言，一条律法的改变，甚至会决定一个国家的最终走向，现在朝廷将这样一个巨大的责任交给我，你不觉得有些草率吗？”闻起航正色道。
“有那么严重？”见闻起航说的严肃无比，谭凤仪诧异道。
“当然很严重，打个比方，若是我们现在将商税的二十税一，更改为三十税一，你认为会出现何种情况？”闻起航问道。
“做买卖的人会变多。”谭凤仪微微思索一下说道。
“但若是将田赋的十税一，更改为五税一呢？”闻起航继续问道。
“你这是想让百姓造反。”谭凤仪没好气的说道。
“你看，事情就是这样，现在朝廷让我这样一个门外汉，去制定国朝新律，而我对此完全不熟悉，万一将来有一条律法的制定，不够严谨，那样不但会坑了国朝，甚至会坑了百姓，介时我就会成为千古罪人。”闻起航苦笑道。
“这.......”谭凤仪确实没想到律法的修订，牵扯的责任居然会如此之大。
“我也想做官，尤其是在这个时代，做官几乎是男儿建功立业，青史留名的唯一方式。凤仪，你可能永远不会明白，我是如何的想青史留名，这也许是证明我存在过的唯一方式。
但是我的良心，不允许我，去做这样的事情。
若这是我可以胜任的官职，我自然不会婉拒，定当一展宏图，可是现在的职位，对于我来说，完全不能胜任，这最终只会害了百姓与国家。既然结果如此，那我还不如干脆在管楼村卖点干柴为生。”闻起航语气悠悠的说道。
“........那我现在就去找我师兄，请他收回成命。”被闻起航此刻忧国忧民的心绪感染，谭凤仪银牙轻咬，决定去向赵老二求情，以免除闻起航的官职。
“真的？”闻起航惊喜道。
“嗯。”谭凤仪应道。
“如此我便代表天下百姓，感谢凤仪你的仗义执言。”闻起航正式的施礼道。
“不必.......”见闻起航庄重的施礼，谭凤仪俏脸微红道。
“凤仪你打算何时进宫？”见谭凤仪愿意为自己说情，让自己脱离这趟浑水，闻起航赶紧询问道。
“宜早不宜迟，我现在就去吧。”谭凤仪说道。
“那好，凤仪，我便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对了，去皇宫的时候，顺便将小昭给带回去，总是待在我府中，也不太像话。”闻起航心中都乐坏了，这简直就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前次圣旨里不是说，可以允许小昭在我们这里再多住一段时间吗？”谭凤仪说道。
“虽然你师兄那样说，但我们最好还是要避嫌不是，小昭在我们这里都快待了半个月了，时间也不算短了，总要回宫去探望一下。”闻起航极力说服道。
“那好吧。”谭凤仪点头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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